深夜中,在學院後山廣袤的「魅惑森林」深處,一個偏僻的山洞門口。
一個身影如鬼魅般輕輕降落,幾乎沒有聲音。
洞內傳來一陣蒼老而荒涼的聲音,
「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訪客。」
那身影沒有作聲,隻是緩步向洞內走去。
剛一踏入洞內,隻覺得一股強大的窒息傳來。那人幾乎站不穩,他渾身真氣猛地爆發而出,在身邊周圍形成一個半丈的球形氣墻,勉強抵抗著洞內四周傳來的壓力。可是他的氣息之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弱。
「我堅持不瞭多久,長話短說。」那人影冷冷向前方說道。
隻見前方的畫面異常詭異。
一個渾身衣衫濫樓的老人,他瘦骨嶙峋,身上幾乎隻剩下一副骷髏。一頭長長的白發凌亂的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和地上。他的胡須同樣茂密的可怕,將他的嘴遮得嚴嚴實實,沿著胸口下垂,直至腹部。放眼望去,隻能從一團白色的密發中見到一雙凹陷進去的蒼老眼睛。
那眼睛雖然顯得疲弱無比,但裡面卻似乎藏著一絲不滅的火焰,那火焰頑強無比,仿佛任何一點機會,就能讓他熊熊燃燒起來。
「哦。。。。原來是你呀。。。。。二十年前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呢。。。。。」老者開口瞭,聲音蒼啞,在洞內回蕩。
「哼,廢話少說,你的」限制「經過這麼多年應該已經削弱瞭不少。我已聯合外部勢力,將」魅惑森林「的符咒破壞瞭部分,想必你的壓力也會少許多。接下來,我會再幫你慢慢。。。。。。」
老者笑瞭,笑聲深沉而充滿諷刺,他揮手打斷瞭面前這人的說辭,「呵呵呵。。。。不用瞭,你們什麼都不必做瞭。做得太多,引起註意的話,反而容易前功盡棄。這些年來,我不停的想通過符咒將我的一絲神識傳遞出去。最近,我早察覺到」符陣「有所減弱,便抓住機會放出瞭一絲神識。接下來,隻需慢慢等待,等待我種下的種子。。。。慢慢的發芽。。。開花。。。。結果。。。。。。接著,我便可以。。。。。。」
老者突然目放精光,「便可以殺上」觀星塔「,將那天殺的」水鏡「老狗斬殺在老子的最強符咒之下!」
老者似乎激動起來,整個人猛地站起身來,剛一起身,他的手腳便頓時被一條血紅色的鏈條鎖住,整個人動彈不得,痛苦萬分。他的臉色剎那蒼白如紙。
「」水鏡「老狗!二十年前使用那可以排斥一切異物的符咒將老子困在此地,用我的精血催動鎖鏈。我每一掙紮,鎖鏈便會鎖緊,但消耗的卻是我自己的精血。好狠毒的老狗!想活活把老子耗死!」水鏡「老狗!我日你媽逼!」 老者仰天長嘯。
面前那人影的氣息卻猛地變得更強烈起來。
老者舉目望去,隻見面前那人兩個寬大的袖袍緩緩漂浮起來,正面望去,兩個袖袍內仿佛兩個巨大的黑洞,裡面隱隱有亮光閃爍,似是要吞噬一切。
「你若再對」水鏡老師「出言不遜。。。。。。。。我便。。。。。給你一個解脫。」那人一臉的冷峻,像是把利劍。
「哦?呵呵。。。。。小孟啊,你的實力精進瞭不少麼。。。。可是,你能打破你老師在這裡所設的」限制「麼?這可是」水鏡「老狗最引以為傲的符咒---」神之法則「。不光從裡面無法突破,從外面也斷然無法突破的。。。。。。。」老者冷靜的盯著前方那人。
「是啊。」那人此時周身的氣墻已經幾乎被消磨完畢,他的衣服開始漸漸的變舊,老化,腐朽。他淡淡道:「但是,若我以命為代價,強行突破陣內,至少。。。。。。可以跟你同歸於盡吧。」
老者望著眼前那人的眼神,沉默瞭,他緩緩的盤腿坐下,又恢復瞭初時的那副蒼老模樣。
「嘿嘿。。。。。。想不到,想不到啊。當年那個跟在」水鏡「屁股後面的小孟,竟然今日會作出背叛」太古學院「的事。既然不準我侮辱你的老師,為何卻助我脫離?難道不知道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鏡「拼命?」
面前那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轉身。
「能做的我都做瞭。你隻有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太古學院「的」巔峰試煉「之日,你必須出現。如果那時你還未能出來,你就死在這裡吧。」
那人說完,準備走出去。
老者突然喊道,「為什麼,小孟,為什麼,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瞭什麼?你真的不怕我殺瞭」水鏡「?」
那人冷冷的回道,「你這一輩子都無法贏過老師的。」
話音剛落,那人影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亮。
阿奴焦急的起床,想要跟熱貝娜再求求情。奇怪的是,一向早起的熱貝娜竟裹在被子裡賴床。這麼一想,似乎昨晚阿奴回來時就見到熱貝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言一語。
阿奴很奇怪,但她天性簡單,想不通為何,又不敢打擾。隻好悻悻出門,趕去上課。
眨眼大半天已過,江央匆匆從教室趕出來,找到小白。
「小白,我跟著去看看。」江央道。
小白揮揮手,「不用,小事而已。」
江央道:「這些女子胡攪蠻纏,難免她們耍什麼計謀。我去的話,可以幫忙照看你的背後。」
小白本想拒絕,但禁不住江央再三懇求,隻好同意。
兩人在傍晚時分,徒步下瞭太古學院的臺階,繞道至山後那看起來似乎無窮無盡的「魅惑森林」。在森林邊上,一個小缺口處,果然有人在等著。
一共三人。一個是無精打采的熱貝娜,她似乎提不起精神,整個人有點萎靡不振。她松蹋蹋的擒著阿奴。阿奴如同人質一般,淚眼汪汪的望著小白,「小白少爺。。。。。」
最後一個女子身穿一條修身長裙,美貌非凡。她面無表情道:「你就是小白嘍。那你又是誰?」
江央內心不禁感嘆,不愧是「女人國」國王,「學院四朵花」之一,果然美貌異常。他淡淡回道:「在下江央。見過南宮小姐。」
那女子似乎隻是走個形式,無意與江央廢話。她面無表情的望向小白,「準備好瞭沒。」
小白面無表情道,「哦。」
女子面無表情道,「嗯。」
小白望瞭望前方的小路,「額?」
女子點點頭,「唔。」
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大傢突然覺得,這兩人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是同道中人啊,都是一樣的捉摸不透,都是一樣的強如怪物,可這兩人彼此間似乎交流的格外順暢。 如果不是因為立場相對。。。。
江央暗暗想道,如果不是因為立場相對,這兩人搞不好挺適合的。。。。
那女子掏出一張畫滿奇異紋路的符籙,往前方一揮,前方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裂縫,那裂縫越來越大,成瞭一個缺口。
女子帶頭,跨瞭進去。熱貝娜抓著阿奴也走瞭進去。小白江央隨後跟上。
眾人往裡走少許路程,帶頭的女子便停瞭下來。
她轉身到,「無法再走的更深瞭。越往深走,受到的」排斥「越大,我的」破空咒「符籙也抵擋不住。這裡就是極限瞭。」
她緩緩走至小白與熱貝娜中間。
「我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南宮彤彤。是」女人國「的國王。也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鬥士,貫穿愛與真實的邪惡,解救天下的美少女,保護人類,。。。。。。。。。。。。」
小白的臉抽搐瞭一下,「臥槽,這群玩過傢傢玩上癮的中二病少女。。。。。」
南宮彤彤扭頭面無表情道,「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
「哦。」南宮彤彤終於說完瞭一大堆頭銜和偉大誓言,最後正色道,「今天,我們要在這裡展開一場爭奪戰。爭奪的是美少女阿奴的」交配權「,啊,呸,不是,是」交接權「。贏的那一方,可以取得阿奴的主人資格。當然,我們贏的話,阿奴自然是恢復自由身,我們怎麼可能延續那腐朽的主奴關系呢。」
好險好險。。。。。差點說漏嘴。。。。。
「來,阿奴,過來這邊。」南宮彤彤招瞭招手,「作為今天的公證人,我會在這裡保護著今天的戰利品,在比試後自會給予勝者。來,阿奴,快點。」
阿奴低著頭怯懦的走近。南宮彤彤面無表情的摟著阿奴,道:「別怕,比試完結之前,沒有人能犯規奪走你。在我這兒最安全。乖。」
南宮彤彤的手摟得更緊瞭些。阿奴本想稍微抗議下,自己又不會跑,幹嘛摟的那麼緊。可是抬頭見到南宮彤彤冷峻嚴肅的臉,心想,這人也是辦事負責而已,我何必挑刺。於是索性不出聲。
其實,此時南宮彤彤的內心世界裡,有一個滿臉奸笑的名為「奸邪彤彤」的小人在翩翩起舞,她一邊跳一邊激動的唱著,「啊,好軟的肩膀啊,啊,好香啊,啊,好陶醉呀,啊,好想這麼摟著一生一世呀。什麼狗屁女權,隻要能騙到美少女,宣揚狗權我都可以啊。捏哈哈哈。」
「奸邪彤彤」指著跪在地上一個長著手腳的面具人說道,「你要好好表現哦,面具人,美好的生活就靠你瞭。」
面具人面無表情的冷冷道:「遵命,我的主人。」
回到現實中,南宮彤彤冷冷的喊道,「還在等什麼?護國將軍,開始瞭!」
熱貝娜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哦?開始瞭,哦,好。。。。。」她勉強的擺起戰鬥姿勢。
小白瞥瞭她一眼,淡淡道:「你今天的狀態,不適合戰鬥,還是改天吧。」
熱貝娜怒道:「呸!對付你這種角色,我什麼狀態都行!」說完,整個人俯下腰來,渾身的真氣猛地發動。
「獸化!獅王形態!」
熱貝娜的金色頭發向後飄起,波浪般的浮動著。她的腰幾乎低到與地面平行,兩隻手的指甲變得修長而鋒利,緊緊的抓住地面。她的牙齒發出摩擦崩裂的聲音,兩顆碩大的獠牙從嘴兩邊露出。她的眼睛一片赤紅,兩頰浮現起斑痕。
「獸王沖撞!」
她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向前奔去。速度快到可怕,幾乎隻在眨眼之間,一隻鋒利的利爪出現在小白面前。可是,不知為何,熱貝娜的雙腿突然一軟,整個人的身形往下一墜,這一爪竟不攻自破。
小白冷冷瞥瞭一眼。轉身準備離去。
「放棄吧,今天就算瞭。」
「不!我還沒輸!」熱貝娜憤怒的吼叫著,她強行催動氣勁,整個人渾身的肌肉繃得如鐵一般,隻見她身上的古銅色變得更加深沉,幾乎接近黑色。
「狂化!純獅血統!」
她的身體頓時起瞭更大的變化,整個人身上似乎開始長出毛發,嘴角,鼻孔,眼睛,開始流淌出鮮血。小白的臉色起瞭變化。
「蠢貨,這樣下去會失去人性的。」南宮彤彤沉聲說道。「必須阻止她!」
幾乎是同時,兩道身影一個閃爍,小白和南宮彤彤同時來到熱貝娜身邊。
一個從前方打算硬抗這一擊,給另一個人創造機會。另一個心有靈犀的來到後面,舉起並攏的雙指,準備攻其後背氣門。
熱貝娜一聲嘶吼,雙爪全力猛地擊出!小白催勁雙臂,硬擋一記,隻聽「咔擦」一聲輕響,小白的手臂竟被輕微折斷,整個人如同斷瞭線的風箏,被擊飛出去,重重的撞向後方不遠處的大樹。
「小白!」「小白少爺!」阿奴和江央同時喊出,趕忙跑近小白身旁。
隻見小白抹著嘴角的血,淡然道:「簡直不是人類的力量。。。。有點意思。放心,我沒事。」
阿奴迅速的開始為小白進行包紮,將手部折損的部位細心用繃帶包好。
「可以嘛,上課沒白上。」小白嘉獎道。阿奴瞇著眼睛甜甜的傻笑,「嘿嘿,嘿嘿。」
江央見狀,知道小白已無大礙,站起身來,摸著纏滿繃帶的手臂,準備上前。卻被小白拉住,「不用,交給我。這是我的戰場。」
江央望著小白堅定的眼神,默默的退後。
回看南宮彤彤那邊,
她本抓準瞭時機,準備攻其氣門,讓熱貝娜失去戰鬥力。誰料狂化後的熱貝娜後背的肌肉竟硬如鋼鐵,戳之不入。雙指反倒被震的幾欲折斷,熱貝娜感到後背一陣刺痛,仰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頓時,一股無形的音波向四周擴散。
南宮彤彤竟站之不穩,被震飛一丈開外。
南宮彤彤優雅的拍瞭拍袖子上的塵土,整瞭整略有褶皺的衣裙。她冷眼睥睨著前方的怪物,表情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她的手伸向身後,緩緩的抽出一把粉色的折扇。面無表情道:「你那邊怎樣,死瞭沒。」
對面的另一頭,小白緩緩的解下腰間的藤蔓放在手上,面無表情道:「沒事。繼續。」
熱貝娜見到小白站起,似乎本能的以小白為優先攻擊對象。她又是一聲咆哮,一招「獸王沖撞」,直指小白。小白趕緊跳起,在樹幹上跳躍躲避。
誰知狂化後的熱貝娜竟保留瞭野獸的本能,健步如飛的跳上樹攀爬追趕。一個眨眼的瞬間,差點追上小白。
熱貝娜的魁梧身影默默追趕來到小白身後,對著前方的纖細後背,一記猛爪揮出,眼看就要命中,小白卻面無表情毫不慌張。
此時,一陣烈風猛然刮起,一股無形的風刃飛速的斬上那隻利爪。那爪子被生生推開,熱貝娜一個踉蹌,差點掉下。瞬即立馬擺好姿勢,繼續沒命的追趕前方。
不遠處,南宮彤彤的折扇已打開,維持著剛剛揮舞過的動作,她冷冷道:「別浪費時間瞭,狂化時間越長,她的生命越有危險。」
小白一邊在林間的樹上跳躍穿梭著,一邊淡淡回答道:「放心,一瞬間即可。剛才隻是在驗證一些東西。。。。。。」
南宮彤彤沒好氣哼道:「一個男人那麼婆媽。。。。。」
熱貝娜在後邊窮追不舍,每次當快追上時,便會被一陣厲風吹偏。繼而調整姿勢,埋頭繼續追趕。她的臉上表情痛苦不堪,幾乎已被鮮血覆蓋,可力氣與速度卻越來越強悍。
突然,她發現前方那少年竟停瞭下來。
一股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作為野獸的直覺,她緊張的附在地上按住不動。
小白緩緩的伸出右臂,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慢慢說道:「自從上次聽瞭公孫卿的提示後,我便在研究」捆仙繩「的各種可能性。正好,你來做我第一個實驗品。」
話音剛落,隻見小白手上的藤蔓如同有生命般瘋狂的纏繞在小白右手拳頭上。藤蔓纏繞瞭一圈一圈又一圈。一開始隻是將那小拳頭緊緊包裹住,漸漸,藤蔓纏的圈數越來越多,小白的右手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大。
等所有的藤蔓全部纏滿,小白的右手拳頭處已經聚集成瞭一個直徑有成年人身高般的巨大球狀。
「藤形百變——巨人之錘!」
小白緩慢而艱難的將右拳巨錘移向身後,整個人如同熱貝娜一般,俯下身來,左手緊抓著地面。
熱貝娜猛然感覺到瞭巨大的危險,雙腿竟不知覺顫抖起來。可作為獅王的獸性卻控制著她的身體,堅決不讓她退讓。她口吐著鮮血,全身的肌肉繃緊到極致,空氣中能聽到她骨骼「咔擦」作響的碎裂聲。
她發瘋似的大吼一聲,整個人憑空的消失在原地,
對面的小白也「呼」的一聲在原地不見,
下一瞬間,
幾乎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兩人已同時來到中間。
各自擊出一拳。
一邊是狂化後的鐵拳全力一擊,一邊是「巨人之錘」。
空氣中迸發出一陣極度深沉的悶重聲,「砰」!
一股澎湃的氣浪從兩人接觸處迸發而出,兩人方圓幾丈以內的地面「砰」的一聲下沉,崩裂出一個巨大的凹陷。
阿奴隻覺得耳朵仿佛被人重重的錘瞭一下,幾欲昏厥。江央趕緊將她扶住。不遠處的南方彤彤死死盯著阿奴,直咬牙,「啊。。。。我也想上去扶著她呀。。。。好可惡呀。。。。。嗚嗚嗚 。。。。。」
兩隻拳頭都沒有退讓,死死的對抗著彼此,僵持在原地。
「哦。。。。看來」巨人之錘「隻能與你的狂化一擊持平呀。不過已經夠瞭,考慮到手臂的受損狀況。。。。。。。總比剛才被你揍飛好多瞭。」小白滿不在乎的微微一笑,「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實驗,可惜,你沒機會見到我開發的其他招式瞭。」
「唔?」熱貝娜一愣。
兩人的拳頭交接處,纏滿小白拳頭的藤蔓突然松開,迅速的向熱貝娜的拳頭上攀爬。熱貝娜一陣驚恐,本能的向後抽離手臂,卻被小白的右手緊緊拉住。藤蔓趁機迅速的纏住瞭熱貝娜的手臂,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熱貝娜全身蔓延。
待熱貝娜反應過來,那藤蔓已完全脫離小白,依附到熱貝娜身上,纏滿瞭她的全身,將她緊緊的綁成一團,如同一個鮮活美味的大肉粽。
熱貝娜拼命的嘶吼,掙紮,可是那藤蔓越掙紮越緊,漸漸的,熱貝娜被勒得動彈不得,再也使不出力氣。
此時南宮彤彤從天而降,手中的折扇一個揮舞,一道風刃重重的拍向熱貝娜的脖子。熱貝娜雙眼一白,昏厥過去。她全身的深黑色漸漸的褪去,恢復成原先的美麗古銅色。她的肌肉也漸漸松弛下來,顯現出一道道流著血的裂痕。她臉上的斑痕漸漸的消失,嘴裡的獠牙也變得收斂,此時,昏睡中的熱貝娜均勻的發出著鼾聲。那樣子活像一個可愛的孩子。
南宮彤彤用折扇輕打著自己的額頭,轉過身,無奈道:「好吧,今天就勉強算你贏瞭吧。」
接著她依依不舍的望向阿奴,不甘的說道:「阿奴就暫時交還給你保管。」她蹲下身檢查著熱貝娜,小白伸手一觸藤蔓,藤蔓迅速的沿著他的手指,纏過他的手臂,回到他的腰間。
南宮彤彤默默的看瞭眼那藤蔓,不做聲色。她輕輕一揮折扇,熱貝娜被一股清風托起,南宮彤彤一把抗住。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隻聽她淡淡道:「今天護國將軍的事,算我們」女人國「欠你一個人情。若不是你制服瞭她,難免她會性命不保。畢竟,我不太擅長生擒對方,」說完一頓,「我隻會殺死對方。鑒於這個人情,我」女人國「國王,南宮彤彤在此宣佈,針對小白的」小白狗捕殺計劃「暫時擱淺。但是對於阿奴的歸屬權,我決定。。。。。。」
南宮彤彤轉過頭來,露出一張驚世絕艷的臉龐,冷冷道:「三個月後,在」太古學院「的」試煉大會「上,由我南宮彤彤,親自挑戰你,小白。贏者,將最終獲得阿奴的主人權。」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叢林中。
小白對著她的背影做瞭鬼臉,「呸,自以為是的中二病少女,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挑戰就挑戰,你說什麼是賭註什麼就是賭註?問過我沒有?我答應瞭沒有?就他媽會裝逼!還他媽裝瞭逼就走,覺得自己很酷。拜托,能不能先聽我的答復?」
小白罵完這些才覺得心裡舒坦,正準備走向阿奴她們。隻聽叢林中淡淡的傳來一聲,「啊,那你的答復是什麼。」
小白嚇瞭一跳,隻見叢林的陰影中,緩緩露出一張俏麗的臉龐來,依然面無表情。
「臥槽,你不是走瞭麼,回來幹嘛。」
「哦。我剛才忘瞭跟阿奴妹子打聲招呼瞭。。。。。」那聲音似乎有點尷尬。
「本來裝的好好的一個逼,硬是被你這中二病給拖累的呀。。。。。唉。。。。」小白無不惋惜。
南宮彤彤似乎也覺得這麼回事,開始有點後悔不該回頭。幸好「接話魔女」阿奴此時甜甜的接話道,「謝謝國王,今天的事情結果比我想象中好多啦。而且,你也。。。。。你也比我想象中好多瞭,沒有看起來那麼兇。。。。。。」
南宮彤彤冷冷的答道,「哼,我自有我的分寸,我好歹也是個國王。那麼,小白,你的答復呢。」
小白冷冷道:「我的答復是,不。你說什麼我都不接受,想來幹架隨時,少自言自語的把什麼都規定好。滾吧。」
那張俏麗的臉毫無表情,「好,你有種,你等著。。。。。我會再想辦法的。。。。再見。」那張臉漸漸的消失於陰影之中。
剛一縮回至陰影中,南宮彤彤的冷峻臉龐迅速的因為喜悅和興奮變得扭曲無比,她一手伏在一顆樹幹上,一手捂著胸口,氣喘籲籲。兩頰粉紅,雙眼桃花,嘴角流淌著口水,
「天啊。。。。太可愛瞭!阿奴說我是個好人咧。。。嘿嘿,嘿嘿,嘻嘻,嘻嘻,。。。。。。阿奴,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突然,南宮彤彤雙手舉起,表情悲憤的望向天空,內心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見這麼可愛的妹子!我以後遇見不到瞭怎麼辦!而且,為什麼她還有這麼一個強悍的主人!這讓我怎麼搶過來呀!嗚嗚嗚嗚!蒼天啊!」
熱貝娜在迷糊中,似乎看到瞭一個很不一樣的國王。她一會癲笑,一會哭泣,一會低頭流口水,一會又舉頭流淚水。
呀,一定是我眼花吧?我那麼虛弱,我看到的一定都是幻覺。
嗯,對的,都是幻覺。
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