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長的轟趕下,眾人紛紛作鳥獸散,陸陸續續的往船艙裡走。阿奴也扶著王胖子步履蹣跚的往裡走。
夕陽西下,甲板上原本還零零散散的滯留著幾人,大約是受不瞭傍晚的寒風,也都罵罵咧咧的往回走。見到小白卻仍倚在欄桿旁,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遠處的天空,兩眼深邃而凝重。幾個閑人縮著脖子一邊抵禦著寒風一邊竊竊私語道,「這少年裝的一手好逼啊。」
紛紛搖頭直嘆,「真是老瞭,」
年少不裝逼,老瞭空惋惜「。」
坐在船頭喝酒的老船長鄙夷的瞥瞭一眼那說話的閑人,又往嘴裡狠灌瞭一口,老船長仰起脖子倒立葫蘆,吝嗇的壺口不情願的滴出幾滴。又沒酒瞭,操。老船長醉眼朦朧的側望,瞥見瞭小白那毅然不動的身影。突然,他迷離的視野中似乎出現瞭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個熟悉卻又難以捕捉的身影慢慢的跟眼前小白的身影重合。他不禁愣瞭好一會。緊接喪氣的搖瞭搖頭,似乎想要甩開那個幻影,他自嘲的喃喃道:「怎麼會想到那人呢,真是老瞭……」
他吃力的扶起身來,拖著沉重的身軀大搖大擺的走向小白。
「喲,勇敢的少年,在看什麼呢。」
船長醉醺醺的出現扶在小白旁邊的欄桿上。
「暴風雨要來瞭。」
小白依舊盯著遠方。
「哦?你會看氣象?」
船長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海鳥們告訴我的。」
「你能……跟他們交流?」
「會一點,以前在山裡的時候他們偶爾會飛過來棲息。」
船長久久的望著小白,笑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可以叫我小白。」
船長踱步回身,側臉道,「小白,我現在要去掌舵,要跟來麼。」
小白猛的回頭,沒說話,但眼裡滿是閃爍的光芒。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哈哈哈,跟我來吧。」
船長一步一步朝著駕駛室走去,小白緊跟其後。
坐在門口旁的黑衣少年收回瞭望著小白的目光,輕輕的起身,轉身進入倉內。
倉內的眾人百無聊賴,瞌睡的瞌睡,聊天的聊天,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喝酒的喝酒,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用著各自的手段消磨著抵達彼岸前的時光。
王胖子內心興奮不已,感受著這濃濃的人煙氣息,離這所城市越遠,他的內心就越激動。他側身想找阿奴說話,發現阿奴已經背靠著他睡著瞭,嬌小玲瓏的身軀隨著那輕微的呼吸聲微微起伏著。王胖子掃興的也躺下,楞楞的盯著阿奴的後背。
船艙內十分悶熱,阿奴穿的不多。一件綢白小褂外套,經過半天的折騰早已污跡斑斑。她後背流著汗,浸透瞭外褂,那薄綢便貼近瞭肌膚。後背近乎透明的展現在王胖子面前。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微微凸起的脊椎骨。阿奴後背的線條柔順而纖細,從後肩胛處微微弓起,一路滑下,到後腰處進入最低谷,到瞭臀部處又峰回路轉一躍而上。如此線條更顯得腰細臀翹,讓人浮想聯翩。
這種身材後入的話……王胖子禁不住暗想,下體不知不覺硬瞭起來。
他向前挪瞭挪,用發硬的下體緩緩的靠近阿奴的臀部。剛觸碰到一個柔軟的部位,阿奴「唔」的一聲,身子微微扭捏瞭下,迷迷糊糊又睡瞭過去。王胖子隻覺得龜頭差點被融化,「這……這要是插瞭進去,那不得爽死……」
一陣激動,色膽包天,正想朝著兩腿中再深入一點。突然一個小腦袋從阿奴的懷裡伸瞭出來。
金剛冷冷的盯著王胖子。
王胖子頓時渾身一僵,接著訕笑著往後退出一段長長的距離。金剛紋絲不動。
王胖子無奈,隻好轉過身去,假裝睡覺。過瞭好久欲火才消停下來,一天的疲勞一擁而上,竟也迷迷糊糊睡瞭過去。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倉內的聲音漸漸的平復下來,那混合在一起的雜音仿佛被時間慢慢的消磨幹凈,剔除糟粕,隻餘下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和富有節奏的鼾聲。人們一天的疲勞這個時候才發作起來,在這擁擠的船艙內,連空氣都被傳染,變得慵懶無比,窒息而閉塞。
忽然隻聽「嘭嗵」一聲巨響,仿佛世界末日般,將眾人的睡意砸個粉碎。眾人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卷起,睡在一側的人猛地被高高拋起,甩向另外一側。
另一側的人剛被推至船壁,便被拋甩而來的其他人狠狠的砸成一團。眾人還未完全清醒,正「唉喲」的準備起身,又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卷起,大傢又齊齊被甩向另一邊。如此幾個來回,眾人學瞭乖,紛紛緊緊的彼此結成一簇,分成一個個不同的團體,每個團體緊緊的圍著船艙的一根支撐柱抱住。這樣一來硬抗瞭幾個來回,眾人這才漸漸的習慣和平復下來。
幾個熟知海洋氣候漁夫打扮的人大聲喊道:「大傢!別慌!是暴風雨和巨浪!都堅持住!一定要堅持到暴風雨離去!」
倉內頓時一個聲音弱弱的問道:「那要是堅持不住呢……」
無人回答。整個船艙內一片死寂,隻聽得到船外嘩啦嘩啦的雨滴拍打聲。
「哇!媽呀!我不想死啊!……」
一聲嘶吼傳來,艙內頓時亂成一片,哭聲鬧聲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這時,一個船員模樣的少年匆匆的出現在走道門口處,喘著氣嚴峻的望著倉內眾人大聲喊道:「上面需要幫手!能行的就跟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他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就跟著輕掠出去。接著幾個漁夫模樣的青年也大大咧咧的跟著往外走。
幾人走到甲板上,赫然發現已經一片狼藉,仿佛此地剛剛被什麼兇猛的野獸蹂躪過。寬廣的甲板上佈滿瞭斷掉的桅桿碎片和木屑。一眾船員亂成一團。駕駛艙處船長一臉的粗曠和興奮,他大口大口喝著酒,大聲的呼喊道:「都給老子各就各位站好瞭!該排水的排水!該維修的維修!該救護的救護!亂什麼亂!亂個雞吧!」
說完眼睛閃著光芒望著前方,「他媽個逼,好多年沒遇到這麼痛快的天氣瞭!真是痛快!哇哈哈哈!」
船員中幾個年輕的早就嚇的站都站不穩,這時一個大浪襲來,他們一個趔趄,滑向船的一側。他們本能的想去抓住欄桿,卻赫然發現欄桿早已被海浪擊碎。
眾人錯愕之間已經開始被甩出船外,墜向黑洞洞的大海。
突然一根藤蔓飛一般的伸出來,仿佛有生命般的繞過幾人的身體,接著藤蔓緊緊的一勒,眾人「唉喲」一聲慘叫。彼此被牢牢的拉攏集成一捆,懸吊在半空中。藤蔓的另一側被小白緊緊的拽著,他的臉色被狂風暴雨打磨的蒼白而疲憊。
他用力的一寸一寸的將藤蔓往回收。
「我來助你。」
一個低沉聲音從旁響起,一身黑衣的少年不知從哪兒出現。
他一把拽住藤蔓前方一段。「我說三個數,我們全力施展!」
沒等小白回復,黑衣少年默念道:「一,二,三!」
說完兩人心有靈犀似的猛的後拉。下方的一捆人隻覺得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將他們迅速的拉升起來,下一個瞬間眾人便狠狠的摔在甲板上,劫後重生,幾人來不及感激,便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小白扭頭就奔向另外一邊,搖晃的船隻似乎絲毫不影響他的敏捷。隻見他迅速的跳躍在高處的桅桿上,將斷掉的木頭綁好,散落的風帆收起。接著他迅速的跳下,又抓起幾個被斷木砸傷或者跌倒摔傷的船員扔向艙門內。黑衣少年緊隨其後,不發一言,默契的幫助小白完成種種行動。
也不知道經歷瞭多少個大浪,也不知道被雨水浸泡瞭多久,也不知道經歷瞭多少個輪回的顛簸。當所有人都開始麻木和放棄的時候,樓船竟然慢慢的平穩下來。打滿補丁的大笨船在這時刻竟顯得如此的靠得住。雨水也漸漸的由豆大變得細膩起來。絡腮胡子船長將頭上破頭巾隨意的摘下用力一揮,「呵呵呵,臭老天,你也就這點本事啊!小的們!暴風雨滾蛋瞭!現在開始,迅速給傷員療傷!」
此時的船艙內已經一片狼藉。眾人的行李箱像是被偷賊翻亂過,裡面的物件凌亂的佈滿在地上。大部分人都臉色蒼白而虛弱,趴在角落邊上嘔吐不已。少數的若幹人即使沒有身體上的不適,經過這一番風雨,也心有餘悸的在地上打坐。
幾個年輕的船員來不及休息已經開始熬起湯藥,小白和黑衣少年則幫忙給人遞藥和包紮傷口。
當第一縷陽光用力的穿透烏黑的雲朵時,船艙內的人才逐漸有起色起來。小白長長的籲瞭一口氣,嘆道:「這群人身體素質真差呀。」
說完搖搖頭從一臉正準備搭話的黑衣少年面前走過。
黑衣少年面色難堪,繼續跟在後面,見他停瞭下來,正準備開口。
「死胖子,你還行麼。」小白對著一個胖子冷淡的問道。
「唉喲我的媽呀,我不行瞭,我不行瞭,阿奴,救我,阿奴救救我呀。」
說完把臉埋在阿奴豐腴的大腿裡渾身顫抖。王胖子瞇著眼往阿奴雙腿的縫隙中望去,那褲子被水浸濕,此時緊貼著肌膚。雙腿中若隱若現著一小塊隆起。
黑衣少年一陣尷尬,好不容易等到小白對話完胖子,覺得是時候閃亮登場瞭。
「阿奴,你怎麼沒事?」
小白突然又問向一位俏麗美貌的少女。
「小白少爺,我也不知道,小金剛塞給我吃瞭點小果子,好像沒什麼事瞭。」
少女小臉俏紅,想把腿上的豬頭推開卻發現豬頭過於沉重,自己似乎拿它沒什麼辦法。
小白又搖瞭搖頭,嘴裡叨咕著什麼,從一臉愣住不知如何是好的黑衣少年面前擦過。阿奴怯怯的好奇的問道:「小白少爺,你後面一直跟著個人,是誰呀。」
黑衣少年感激的望著阿奴點點頭,一臉期待的望著小白。
小白停住腳步,卻未回頭。阿奴見黑衣少年生的俊俏柔美,不由的心生好感,有意多為他說幾句話。
「小白少爺,這位小公子是你的朋友嗎,我適才見他與你一同行動,好默契啊。」
見小白沒搭話,阿奴對著黑衣少年說道,「我傢少爺叫小白,我叫阿奴,躺著的這位叫王胖子少爺,我該怎麼稱呼你呀?」
黑衣少年感動的答道:「稱呼我為」江央「即可,能有幸與諸位一起共度難關,是我的榮幸。」
王胖子本將臉埋在阿奴腿上,貪婪的嗅著阿奴兩腿中散發出的淡淡的處子的幽香。聽到此話扭頭一看,頓時精神一振,「哈,又來個美女!」
忽然眼睛一瞇,將其上下一打量:「麻痹,我對男人沒興趣。」又將臉埋瞭下去。
江央臉一紅,說道:「此去路途遙遠,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
「好啊。」、「不要!」
阿奴天真的聲音和小白緊張的聲音同時響起。
小白這才緩緩的回過頭來,那是一張苦逼的臉,眉頭都皺成「八」字形。他苦嘆著說:「就不能放過我麼,別給我隨便開後宮團隊啊!我特麼就想一個人靜靜的不行麼。我低調還不行麼。」
江央堅定的答道:「沒用的小白兄,無論你怎麼低調和隱藏,你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閃著耀眼的光芒……」
「臥槽!」
小白和王胖子同時大叫。小白飛一般的奔出去,王胖子將頭埋的更深。
江央低頭道:「我是不是說錯話瞭?」
阿奴笑著說:「沒有沒有,隻是小白少爺生性灑脫自由,不好約束。你多跟他接觸幾次就習慣瞭。對瞭,聽你的口音,看你的打扮,你是異族人士?」
江央微微點頭:「是的,我來自南部周邊的一個小部落。」
阿奴天真的問道:「看你這麼年輕,一個人出來這麼久,不想傢嗎?」
江央淡然道:「我早已沒有傢瞭。」
阿奴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央微笑道:「沒事,我自幼傢道變故,我早已獨身一人習慣瞭。你呢,怎麼認識你傢小白少爺的?」
於是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般聊得不亦樂乎。
眾人相安無事又過瞭幾天。小白依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日,隻見一個年輕船員沖到門口處,興奮的大聲吶喊:「到岸瞭!船到岸瞭!」
整個船艙的人這才沸騰起來,眾人幾日內累積的壓抑仿佛找到瞭宣泄口,紛紛湧向甲板上。
甲板上擠滿瞭人。絡腮胡子船長已經站在高高堆起的木頭箱子上,他左手拿著酒葫蘆,一臉醉醺醺的吼道:「聽好瞭!船還有一刻鐘就到岸瞭!你們這群癟三要去參加的什麼狗屁考試,上岸後自會有人接待。總算把你們這群王八蛋送走瞭!去你們麻痹的!」
過往幾日來,眾人與船員們相交甚歡,皆知道這位船長外表粗曠但內心俠義。
聽瞭這些粗話也不生氣,皆哈哈大笑,深知船長近日來的付出與艱辛。
絡腮胡子待眾人笑畢,忽又冷冷的說道:「我們的船隻會停留兩周,記好瞭,隻有兩周。兩周後你們再想上船,哼,可就得自己想辦法瞭。」
下面有人問道:「聽說太行古山上的太古學院離港口至少要兩周行程,停留兩周是為瞭等考試落敗者嗎?就算我等眾人中有人不幸落敗,再回到港口,時間似乎也來不及呀。」
絡腮胡子冷笑道:「你們上岸後呆上兩天自然就明白瞭。都給我聽好瞭,兩周,過時不候!」
說完大口喝瞭一啖酒。又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叫幾個人名,都是之前暴風雨時幫助過大傢的好漢。老子要親自感謝下他們。其他的人,都他媽滾!」
說完懶洋洋的用手指點瞭幾個人名。其他眾人一哄而散,收拾行李準備下船。
岸邊有個簡陋的小村莊,村莊後方可以望見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再遠處便是茂密的森林,接著便是丘陵山峰。在天際的盡頭,隱約可以望見一座高山上的塔狀建築物。那便是「太古學院」瞭。
眾人下瞭船後,岸邊果然有幾個穿著青色單裝文雅的中年人在歡迎和接待。
不一會,船上便隻剩下被船長點名的寥寥數人。這數人中除瞭小白一幹人等,還有黑衣少年,兩個漁夫打扮的壯漢,和一個身材高挑膚色黝黑的青年人。
船長斜眼睥睨著阿奴和王胖子,兩人一陣不寒而栗,緩緩的挪向小白身後。
船長問道:「小白,你的朋友?」
小白想瞭想,答道:「算是吧。」
船長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朋友是好事。接下來一路,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們瞭。」
其中「照顧」兩字船長加重瞭音量。
船長一步一步走到臺階處坐下,揮手招呼眾人過來。
「你們是之前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這艘船上,凡是出過力的,就必定有回報。我這老骨頭從不虧欠任何人東西!小六!把我準備的禮物給他們!」
船長一個眼神。旁邊一個年輕的船員拿出一疊卷軸,每個人手裡塞瞭一份。
「這是通往太行古山的一條捷徑,多年前由一位受過我照顧的太古學院畢業生畫給我的。今天我贈與你們,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小白和黑衣少年均面無表情。兩位漁夫打扮的壯漢面面相覷,欣喜若狂。高挑的青年人則若有所思。
「那麼,就此別過。大傢請吧。」
船長一揮手,扭頭走向船艙。
幾人紛紛拱手道別,下瞭船去。隻有小白一幹人等還停留著,黑衣少年見小白未走,也站在一旁。小白回頭對眾人說,「等我一下。」
說完快速的走向絡腮胡子,真誠的望著他說道:「一路上非常愉快,學到瞭不少航海技巧,謝謝你老船長。」
絡腮胡子難得的一笑:「這隻是你的緣分之一而已。用不著說謝。天色不早瞭,你不快點下船,可就會延誤瞭行程。」
小白問道:「你我還會再見嗎。」
老船長笑笑:「放心,一定會的。但會是很久以後。」
小白點點頭,轉身領著一幹人等往下走。
「小白!」
老船長突然從後邊喊住他。小白回頭一看,隻見老船長一臉的緊張和欲言又止。
「怎麼瞭?」
老船長愣瞭一愣,瞬即又恢復平靜道:「呵呵,沒什麼。你們一路順風。」
老船長盯著小白的身影遠去,恍惚中又不知不覺的跟多年前的那個身影重疊。
「唉。」他嘆瞭口氣,又喝瞭一大口酒。
船邊的欄桿旁不知何時多瞭一個身著青衫的儒雅中年人,他留著淺淺的羊角胡,一手拿著一本帳目,一手拿著毛筆,聚精會神的寫著什麼。
「這邊情況就是這樣?」青衫問道。
「你自己不都聽到看到瞭麼。」
老船長頭也不回。
「老夥計,別那麼散漫好不好。稍微認真點嘛,畢竟你也是太古學院的考官之一。對這些考生你也是有責任的。」
「我已經盡到我的責任瞭。」
「哦?是嗎。可我剛才見你似乎差點露餡瞭。」
老船長嘆瞭口氣不說話,良久,才緩緩道「唉,那個小白,不知為何,見到他,就想起那人來瞭。」
青衫也沉默瞭。緩緩道:「不要被私情影響,考官犯瞭規矩,你可是知道後果的。幸好你最後一刻沒出什麼差錯。」
老船長喝瞭口酒說道:「是啊,差一點就忍不住告訴他,太古學院的招生考試,從上這條船就已經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