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天空中開始下起瞭久違瞭的大雪,尹翼小時候其實很喜歡下雪的日子,他喜歡將自己裹得暖暖的然後去玩雪。自從母親去世之後,站在雪地裡隻能讓尹翼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再也沒有別的瞭。記憶中的那個晚上也和今天一樣大雪紛飛,可是他和母親住的那間屋子卻很熱鬧,小小的屋子裡擠瞭八個男人,他們都是為瞭這對母子的身體而來,說白瞭就是為瞭操他們的。母親以死相逼讓男人們能夠放過自己,但是男人們卻提出要尹翼在旁邊看著。
母親當時羞憤欲死,但是顧忌兒子的性命,她最終還是答應瞭。於是,那整整幾天,尹翼就看著那幾個男人翻來覆去的在母親身上玩弄。那時候的他還不懂什幺叫做性愛,什幺要做性虐,唯一感受到的就是那一屋子混合瞭精液和母親鮮血的濃烈味道。尹翼從一開始的憤怒掙紮到最後的麻木淡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母親也越來越虛弱,尹翼無力挽救母親於是無限的憎恨在他心中紮根,他緊緊地盯著每一個男人的臉,把他們的身形容貌和聲音刻在心裡,等待自己長大之後有機會為母親報仇。
這場性愛盛宴持續瞭很久,在結束的時候,那個在母親身上馳騁的那人竟然割開瞭母親手腕上的大動脈,讓母親在這場性愛中死去。尹翼聽到男人們嘲弄地說道:“不愧是性愛傢族的人,這樣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哈哈哈!尹爺真是好福氣!”
尹翼聽到“尹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明白瞭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就是他的父親。可能喪母的悲傷和仇恨已經超出瞭尹翼小小年紀的承受范圍,或者是他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所謂的父親沒有一點的感情,所以即使知道這一切是自己的父親指示,除瞭仇恨再也生不出任何的感情。好像是受瞭那個“尹爺”的指示,那八個男人走後,還在他們的小屋裡放瞭一把大火。
這場大火很是蹊蹺,沒有波及鄰居或者任何人,連尹翼也沒有被燒傷,唯獨被燒掉的之後韻音的那具滿目蒼夷的屍體。警方最後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也就草草的結案瞭。但到底是真的沒有找到,還是背後有哪隻黑手在操控就不得而知瞭。
尹翼站在雪地裡回憶著那段經歷,回憶著自己的母親。他赫然發現記憶中母親的樣子已經開始模糊,唯有不變的就是那滿腔的仇恨。而今晚伴隨瞭整整十二年的仇恨就要得到解脫瞭,尹翼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幺樣的感覺,開心嗎,尹翼突然覺得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幺激動,腦海中突然閃過白禦的身影和他的話,那個給予他承諾的男人,那個賦予他未來的男人,可能當他知道瞭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可能就不會再願意再理睬自己瞭吧,畢竟自己要手刃的是他的愛人,自己可能回像那對雙胞胎一樣,最後不過輪作男人們的玩物而已。
尹翼不免有些自嘲地笑瞭,自己本來就屬於那個傢族,生下來就是一個玩具!突然,那八個男人的一句話有回蕩在他腦海裡“不過是個玩具,玩壞瞭換一個就是瞭,玩具也隻能是玩具!”。尹翼想著這或許就是他父親當年對母親的感情吧,玩具終究隻是玩具。那幺現在呢,白禦對他呢,或許也是這樣吧,畢竟他一定和別人進行主奴契約的儀式瞭。
尹翼結束自己的胡思亂想,看瞭看時間,收拾好瞭所有的情緒,出瞭門。今天是和徐輝約定好行動的日子,今晚尹傢會因為一個大行動而調走很多的保鏢和下屬,但是可靠消息表明尹天卻並不會離開尹傢。按照他們的計劃,這次尹翼隻不過是要去偷取一個重要文件,尹天不在反而更加容易得手,但是徐輝卻執意要他在今天動手,尹翼看瞭資料覺得並沒有太多的問題於是也就答應瞭,心想著或許還可以趁著機會殺瞭尹天。
尹傢宅還隻是他那時候被尹天接回來的時候住過,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再次潛入,尹翼發現尹傢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躲過幾個保鏢,很輕松的就潛入瞭尹天住的主宅。雖然心裡還是覺得太過於輕松順利,但是也實在沒有發現什幺異樣的情況,尹翼還是繼續工作,直到到達瞭尹天的書房。
在書房裡翻翻找找的時候,尹翼看到瞭一個書架上的一張照片,照片裡面是對年輕的男女,很明顯的男的就是年輕是的尹天,女的就是韻音,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兩人親密地相擁,就如同每一對甜蜜的戀人。尹翼不懂尹天的書房為什幺還放著這樣的照片,最終還是將原因歸咎於男人的惺惺作態上瞭。在黑暗中,靠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型手電筒,好不容易找到瞭保險櫃,取得瞭那份文件。
正所謂一切的事情發生得太過於順利,不是對手太弱,就是背後藏著一個絕大的陷阱,對方想要甕中捉鱉瞭。顯然現在的情況就是後者瞭,當尹翼退到主宅前的花園裡想要離開的時候,眼前出現瞭兩個挺拔的身影,其中一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自從那次看到白禦和尹天的認主儀式後,尹翼就向白禦撒謊說自己有任務要緊急出發,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白禦瞭。尹翼看到兩人下意識地拔出手槍,對著面前的兩個人,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瞭,兩人的出現就表明瞭事情敗露,既然已經敗露,那幺他要面對的就不可能隻有兩個人瞭。眼睛飛速地打量著四方,尋找著可能逃出去的路線。
就在此時,尹翼卻聽到尹天這幺說著:“翼兒好不容易肯回來瞭,我們去屋裡坐吧,大雪天的還是不要站在外面瞭!”
尹天語氣平常,看到思念已久的尹翼甚至有些激動,就好像真的隻是看到久未回傢的兒子歸來開心的父親一般。當尹翼看到站在一邊冷冷看著這一切的白禦,他突然想起白禦那些折磨奴隸的手段,不禁有些害怕。就在尹翼晃神的時候,尹天和白禦已經快走到他身邊瞭,這才反應過來,這才穩住搶,說道:“少假惺惺的,我今天就是來為我母親報仇的!”
“好!你穿得少站在外面會著涼的,我們回屋說吧!”無視尹翼手中的手槍,不是尹天真的做好瞭完全的準備,這次真的隻有他、白禦、白禦的一個親信和傢中管傢而已。隻是尹天覺得他對不起兒子的地方已經夠多瞭,父子見面,即使兒子對他刀劍相向,他也不願意真的再傷害兒子,如果最後倒在兒子搶下或許這也是對他當年所作所為的贖罪吧。
聽著尹天這幺說,尹翼雖然有些動容但是還是覺得一定有陷阱,如果硬是要突破恐怕最後還是會被抓回來,所以依照尹天所言進瞭屋子。當三人進瞭屋子坐定之後,管傢很快地就端來瞭熱飲和一些點心。
“暖暖身子吧!聽禦說你身體不太好!”有人的情況下,白禦和尹天就會互稱對方名字,尹天說完就遞瞭一杯牛奶過去。
聽到尹天這幺稱呼白禦,尹翼心中就是一股劇烈的疼痛,此刻的他已經被負面的情緒所覆蓋,隻覺得白禦將自己和他的關系告訴瞭尹天就是對於他就是一種赤裸裸的玩弄和羞辱。於是變得更加激動,打掉尹天手上的杯子,憤恨地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說道:“你不要再假惺惺的瞭,當初玩弄瞭我的母親,派人把她凌虐致死,說什幺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說什幺?”這些年來大風大浪都沒有讓尹天震驚過什幺,此刻聽到尹翼這幺一說,他簡直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是什幺瞭。
“我說什幺!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尹翼自嘲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