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光溜溜地躺在幹草鋪成的草堆上,身上披蓋瞭兩席黑熊的毛皮,眼珠子四處亂轉的他,此時似乎正作著挺浪漫的春夢,隻見他嘟著嘴巴,流著口水,一副急欲親嘴的猴急模樣,令人發噱。便連他粗長過人的〔紫火真龍柱〕此時都直挺挺地穿出兩件熊皮之間,配合著扭腰擺臀的動作,著急地想向天空呼喊自由。
果不其然,過沒多久便見著他呼嚕嚕地,不知說瞭些什麼夢話,接著一陣挺不堪的扭腰姿勢後,紫火真龍柱的馬眼處,便暢快歡愉地噴出數道夢遺下的精華,把正蹲在一旁,饒富趣味地看著他發春夢的野人也嚇瞭一大跳,由蹲屈的姿勢急忙向後縮閃,為的是避開噴得老高,為數六到七波的白色噴泉。
原來,任伯惇慘遭野人〔強奸〕己經是前天的事。一開始趴著進入物我兩忘境界的任伯惇,卻隻維持瞭半天,當晚,在清涼的山間夜色下,〔物我兩忘〕的任伯惇居然真的〔忘瞭〕,就原本俯趴的姿勢,開始呼呼大睡起來,在附近晃來晃去的野人熊熊說傻也不是,當他戳戳任伯惇的肩膀,發覺任伯惇居然己經睡得跟死豬一樣,絲毫沒醒來的打算時,卻也還懂得抱著他,回到竹屋裡安置好。
隻見整整睡瞭一天一夜的任伯惇流著口水,悠悠地自睡夢中醒來。
尚未意會到自己夢遺,便先發覺一切都不同瞭,首先眼睛變成明亮起來,一些平時不會發覺的色彩,突然間變得鮮艷起來。聽覺也變得敏銳許多,竟能在同時間裡,接收並分辨遠近不同的聲音,彷佛在一個奇妙的空間裡,任何事物都能夠同時感受得到,而不再局限於某些特定的狹小范圍裡。
同時,他竟然可以像關伯伯及左大叔之前所提過的,〔內視〕見自己體內流動的真氣,以及在丹田處不停旋轉的那股氣漩。
任伯惇興奮地跳瞭起來,這時他又發現,以往怎麼努力也跳不高的他,此時居然輕輕松松便跳得老高,甚至還來及在空中翻個跟鬥才落下。此時,他才看見一旁呆望著他的野人熊熊…以及自己在熊皮上所弄出的那幾坨白色臟污,不禁臉紅瞭起來。
野人熊熊伸出右手,托起任伯惇胯下那還有些濕粘的下體,好奇地端詳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任伯惇根本閃不掉,幾乎是他看到野人熊熊手方甫動,自己的要害便己經落入別人的掌握之中,但此時的侯任伯惇己知道,這位野人的來歷絕不尋常,因為在前天的〔強奸〕事件裡,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己經感受過野人熊熊體內真氣充沛的情況,那隻能用無窮無盡,浩瀚無垠來形容,如果說他體內的真氣是螢火燭光,那野人熊熊體內的真氣便是灼日太陽,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想來多半是什麼前輩高人,卻不幸失卻瞭記憶或迷瞭心智之類的,才淪落至眼下情況,故任伯惇話裡跟著也恭敬上許多。
「熊熊前輩…你有想到什麼嗎?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說老實話,任伯惇還是頗為擔心野人熊熊要是突然間狂性大發,那他的寶貝便要宣告完蛋大吉瞭。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又好像沒有…」,野人熊熊總算放開任伯惇的下體,抱著頭一副相當苦惱的模樣。
任伯惇大氣不敢吭上一聲,就惟恐亂瞭野人的思路,卻沒想到野人熊熊在一陣苦思,亂抓頭發之後,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大樂道:「哈~對瞭,小胖睡得像小豬一樣,哈哈~熊熊喜歡小豬!」
「啥~你說誰小豬…」,任伯惇差點氣絕,心裡白癡果然還是白癡,一兜拳就想往野人熊熊頭上招呼,隻見蹲在地上的野人熊熊,抱著頭咻地一聲便閃到一旁,任伯惇心下一陣懊悔,連忙向野人熊熊招手道:「別跑,別跑,我不打你瞭。」
任伯惇見野人熊熊一副瑟瑟縮縮,生怕自己再打他頭的模樣,一時間突然替野人熊熊感到既難過又蒼涼。以野人熊熊的內力及武功,從前應當是武林中名聲響叮當的前輩高人,如今卻淪落成這模樣,當下他伸出手摸摸剛剛卻生生地靠上來,正蹲下來,仰望著他的野人熊熊的毛茸茸的手說:「乖,小胖也喜歡熊熊,小胖和熊熊作好朋友,好不好?」
野人熊熊開心地點點頭,將任伯惇一把抱在懷裡,拼命用他又密又長的胡子磨擦他的臉頰,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又癢又難受,但這樣親密的肉體接觸也讓任伯惇更加確定,野人熊熊體內有某種事物強烈地吸引著他,或許是他那強力旺盛到極點的內丹,或者是其他,因為光隻是眼下兩人背腹相貼,都能引發他體內真氣流動變得活潑起來,這對始窺真氣堂奧的任伯惇是相當新鮮且奇妙的事,當下任伯惇心念一動,如果運作極樂心法於野人熊熊身上會發生什麼事呢?
「熊熊要不要再跟小胖玩耍,但這次要由小胖主動,好不好?」
任伯惇見野人熊熊一臉茫然的模樣,隻好嘆口氣再解釋:「就像前天那樣啊,但這次要換小胖的棒棒進入熊熊的穴穴。」
隻見野人熊熊側頭想一想,遲疑地搖搖頭說:「不行,老爹交代過熊熊,不要隨便讓人碰到熊熊的屁屁!」
「那熊熊就可以碰小胖的屁屁,不公平。」,任伯惇話才一說出,見野人熊熊一副抓頭扯耳,不知所措的焦慮模樣,立時便後悔瞭,他心想,這種趁人之危的作為,跟前天那兩名獵戶又有什麼差別,當下任伯惇嘆口氣,接道:「不,算瞭,如果熊熊不想也沒關系。」
「熊熊跟老爹為什麼會住這裡?」,跟野人熊熊並排蹲在地,一同發瞭會呆的任伯惇轉頭問。
隻見野人熊熊又茫然地搖瞭搖頭,任伯惇嘆口氣,心想野人熊熊終究傻得緊,再問多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又掛念著關傢堡受襲一事,轉頭又問:「小胖有急事要離開,熊熊可以幫小胖離開嗎?」
隻見兩人又是一陣比手劃腳,野人熊熊好不容易明白任伯惇想離開的意思,難過地點點頭,抓起任伯惇便朝一處山岰而去,任伯惇見才不過數天,野人熊熊對他竟己有些許依戀,多半是因為長年生活在林野之間,連個可以談話的朋友都沒有的緣故,想及此,任伯惇不禁也有些難過。
「小胖改天再回來找熊熊,但另一個躺著的瘦子,是個大壞蛋,熊熊回去將大壞蛋的傷治好之後,記得要趕緊趕他走喲~」,任伯惇準備離開之前,想起受重傷的神明子,連忙交代野人熊熊,兩人在一陣熱烈的擁抱之後,任伯惇才依依不舍地告別離去。
在趕路的過程中,任伯惇發現果然有些很奇妙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首先他的身子遠比從前要輕盈上許多,微胖的身體既便在空中翻上一兩個筋鬥,照樣能輕巧巧地落回地上,眼力聽力及手勁也強上許多,那種在快速奔跑的過程裡,仍能充分掌握四周景像及聲音動靜的奇妙感受,讓他興奮得忍不住大聲歡呼,更特別的是,丹田處那個剛成形的氣漩,源源不斷地提供他氣力及精力,像他這樣快速奔跑瞭半天,卻連一絲疲累也感受不到,他隱隱然覺得自己丹田處的那隻奇妙的氣漩,多半便是關伯伯與左大叔亟欲見到的東西,這想法讓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趕緊回到關傢堡,好告訴兩人這個好消息。
卻不料來到羊祜山腳下,任伯惇便遠遠望見關傢堡後山黑煙處處,似乎正遭到攻擊當中,他心下一涼,還不小心跘瞭個跤,才急急忙忙加快瞭速度上山。
來到後山,遠遠地便見到一群身穿關傢堡服色的武士結起圓陣,團團地護衛住一人,雖然距離尚遠,但任伯惇極目望去,仍能勉強分辨出形貌,當下大吃一驚,那不是左大叔嗎?且看模樣似乎還受瞭傷,正坐於地上休養調息。
而關伯伯沉穩坐馬,氣定神凝,正專心揮舞著一把寬厚的大劍,使一套看上去大開大合,卻堅實沉穩的劍法,立在圓陣之前,從容抵抗黑衣人眾一波波的攻勢,待看清楚對方人馬,任伯惇才赫然發現智明子林源柏竟然也在其中,同時間,林源柏碰巧也抬頭見到他,隻見林源柏臉上一陣錯愕,但隨即強自鎮定,低頭換回尋常神色。
任伯惇見兩造人馬打得火熱,雖說人數關傢堡要多上許多,但對方似乎也是高手如雲,一時間相持不下,場面混亂之極,隻看到關長征大俠於場子中央單挑三名高手,一名身穿黑色鬥篷,全身包得密不透風,臉上戴瞭個奇怪的七彩琉璃般面具,關大俠大半攻勢都是由他接下的,顯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另一名身材高挑修長的年青人,就像風中柳絮一般,雖不直接攖其鋒銳,但一有機會便揮舞手中的細長銀劍,攻擊關大俠不及的弱點,令人頭疼,而另一名長相老實的年青人,並不直接下場,隻在一旁掠陣,偶或上前攻擊而己,隻見關大俠雖是被圍攻於其中,卻仍環顧四周,一副遊刃有餘的輕松模樣,而那三名高手,似乎也不像是全力以赴,準備痛下殺手的模樣,而純粹隻求暫時困住關大俠而己。
隻見雙方人馬暫時難分勝負,氣氛緊繃至極,任伯惇連大氣都不敢透上一口,更加不敢冒然接近,隻好暫時先在遠處一隻土丘處,觀看情勢。
此時,身在圓陣當中的左舞玄,身體在一陣不自主的顫抖之後,突然仰天噴出一大口黑血,任伯惇看得大吃一驚,當下急得顧不得藏身,高聲向關鎮遠驚聲喊道:「關伯伯~左大叔他…他吐血瞭。」
原本從容應敵的關鎮遠,聞聲一劍逼開黑衣眾,驚喜地回頭,朝任伯惇喊道:「小惇~你沒事瞭嗎?真是太好瞭。」
便在關鎮遠一時分心的時刻,一道瘦小黑影及一道灰色殘影,分別由黑衣眾人之間竄出,睜大雙眼的任伯惇還不及出聲警告,關長征己見一聲提氣長嘯,人劍合一,全速沖破人墻,不斷向圓陣接近的那不到半盞茶的短短時間裡,因分心被迫落於下風的關鎮遠,己與對方交纏瞭十數招,待黑灰二道身影交錯而過,受傷且遭封閉氣血昏迷的關鎮遠,己落入其中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手中。
此時,那名身穿黑色鬥篷,臉上戴瞭奇怪的七彩琉璃面具的黑衣人,來到眾人面前,揚聲開口,制止黑衣人眾繼續動手,隻見雙方人馬同時住手,看模樣,顯然是對方頭領級的人物,隻見他向臉帶怒意,意態警戒的關長征拱手致意後,緊接便聽見他忽高忽低,忽遠忽近的飄忽聲音自面具後傳出:
「永聞關大俠英名,今日得見,幸何如是,星河神劍之風采果未令本教主失望,本教主雅不願與關傢堡作對,更不欲惹下關兄這名大敵,隻求私底下與左師伯處理一件教中的傢事務,若一切順利,屆時必定將關老堡主完好交回,不知關大俠的雅意如何?」
任伯惇見關鎮遠竟因為自己的呼喊,而致分心落入對方手中,心中正自責不己,卻見才剛吐過血,原本還軟坐於地的左舞玄,此時勉力起身,朗聲大笑道:「左某的賤命一條,怎勞極樂教主眾人如此來往奔波,此外,左某天生賤格,更加擔當不起師伯這尊貴的稱號,左某孤身來往於天地之間,來就與關傢堡毫不相幹,這會兒還不趕快放瞭無辜的關老堡主,待放瞭老堡主,左某再與教主下山好生親熱一番,莫要污瞭人傢後山佈置的大好景致…」
任伯惇聽得心中一酸,他明白左大叔必定是不看好關傢堡一方能將人搶回,才會如此與關傢堡切割。
「不過在咱們親熱前,左某想先認認一名老兄弟。」,左舞玄目光飄向黑衣眾人間,「我說,呼老四~都這種時侯瞭,你還藏在人傢身後,不讓三哥見你一面嗎?」,說話的對象,正是適才偷襲關鎮遠的那名灰衣人。
任伯惇張大漆黑明亮的雙眼望去,隻見一名身穿北方避風砂的粗佈鬥篷,頭戴一隻大型竹編而成的鬥笠,腰間佩掛著一隻模樣似厚背刀,但刀鋒卻略呈弧形的灰衣大叔緩緩排眾而出,剛剛那名大叔還在眾人之間,任伯惇完全未留意到他,但當他一起步,其鋒利如刀的氣勢之驚人,卻連在遠處,不諳武功的任伯惇都為之戰栗。
其次怪異的是,對方明明在腰間就己經有把份量夠重的厚背刀瞭,可背上卻還背瞭另一個長刀形狀的大包袱。
那包袱份量相當驚人,長度部份就隻差刀尖部位沒拖到地上,寬度也較尋常刀刃要寬上四五倍,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用來斬人的,反倒還比較像是用來斬馬或斬牛之類的刀刃。但那名大叔卻絲毫不覺得那包袱累贅,反倒給人一種那包袱己經化成他身體一部份般的感覺。
那大叔來到眾人面前之後,便取下鬥笠,露出他因滿臉胡渣而顯得落拓蒼桑的臉容。
「三哥~好久不見瞭。」,不徐不急的語調,給人像是安置在半空中的砂礫,在風完全止靜之後,過得許久,方才不情願地掉落回地面的那種感受。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在我們之間,就屬老四你對門主大哥最是忠心不二,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看到你站在叛徒身後。」,甫起身的左舞玄,腳步微一個踉蹌,顯見受傷不輕。
隻見那大叔微搖頭後,才淡淡回道:「三哥,有許多事,你並不明白,但,呼老四從未有一刻背棄過門主大哥,至今依然,吾心蒼天可證。」
「那你說,極樂聖教裡,那位從不露臉的神秘聖教主,究竟是不是〔青龍〕那老傢夥。」,左舞玄狠聲道。
「那不是我所該,也不是我所能回答的問題,三哥~今日,四弟隻希望三哥將裡卷交還給我們,那終究非僅屬於三哥的物品,東西給我們,我呼於楂以昔日主西方白虎之名,保證將關老堡主安全送回。」
左舞玄望天短暫喟嘆:「老四…老四啊~你不中用的三哥,如今己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瞭….」,這才轉頭向極樂教主沉聲道:「裡卷就在我手上。」
左舞玄從懷裡取出一個卷成筒狀的書絹,所有人的目光不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我以北方玄武之名,保證裡卷為真,你們先將人丟過來,我會在人升至最高處之時,將裡卷丟出去。其他意見,我都不會接受,大不瞭,我將裡卷銷毀,大傢一翻兩瞪眼。」
身著黑袍的極樂教主雙掌互擊,幹脆且直接瞭當地揚聲道:「好,就這麼辨,蕭左使,放人~」
隻見那瘦小黑衣人微微頷首後,便將捧在手中的關鎮遠拋出,眾人全神專註,關傢堡人馬註意力全在空中翻滾的關鎮遠,而極樂聖教一方則全神死盯著左舞玄手中的心經裡卷。
便在關鎮遠即將到達拋物線弧度的最頂點,在場全部的人均蓄勢待發,準備各搶所需之時。圓陣附近,一名俯趴於地的關傢堡武士,忽然一躍而己,全場包含關長征在內,於事發之前,竟均無一人查覺,隻見那名武士於躍起之後,以快若迅雷的速度,一把搶過左舞玄手上的極樂心經裡卷,同時全身氣勁爆裂,震碎身上關傢堡服色的衣物,露出內裡高壯挺拔的身材,全身黑色勁裝,從容一個旋身所帶起彌天氣勁,瞬間沖散一圍而上的關傢堡眾武士。
隻見神秘黑衣人輕描淡寫地撥開左舞玄受傷後的攻擊,狀甚不屑的輕笑聲中,雙腳微蹲,有若炮彈般,向正好升至最高點的關鎮遠之處,飛沖而去,早同樣飛身而上的關長征一步,五指萁張,將依然昏迷的關鎮遠隔空抓入手中。並於半空中,回身扭腰,竟便以手中關鎮遠為盾,推向關長征追擊而來之人劍如一,勢不可擋的一劍。就在關長征擔心誤傷父親,而致劍勢為之一挫的同時,黑衣人的右腳尖,順勢點在關長征手中名為〔爃礫〕的劍尖之上,借力後,便如大鳥般飛空遠揚,同時間,狀若洪鐘,聲音同樣如神秘的極樂教主般,高低遠近飄忽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眾人的耳中。
「東西我這便帶走,順道亦恭請關老堡主赴極樂聖教盤桓數日,希冀關大俠另日撥冗造訪,餘忝為聖教之主,其時必將倒靴遠迎,哈哈……」
隻見極樂聖教眾人,跟著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唯獨那名背腰各佩一刀的神秘刀客呼於楂,於臨去前,朝左舞玄拋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瓶,同時傳聲道:「三哥~今日之事憾甚,玉瓶裡是小老四偶然得到的大內珍藏的百煉大還丹,對您的傷勢或有助益,請好生保重,來日再會。」
關長征落回地面後,臉上先是閃過一抹艷紅後,便立時轉成蒼白,適才兩人在半空中劍尖對腳尖的對決,表面雖是輕描淡寫,但內裡卻是場激烈無比的內力交鋒,,雖說中原武林因十年前的變故而致人材凋零,但關長征好歹也是當今武林眾人所推許的中原雙神劍之一,他雖是投鼠忌器,但對方同樣也是於擒人之際急促應戰,卻仍是讓他吃瞭點小虧,可得見該名眾人來不及看清臉容身形的極樂聖教主的功力亦絕不在關長征之下,這也是他落地之後,並未立時追趕的主因之一。
此時驚魂甫定的任伯惇方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喊話,竟演變成如此嚴重的後果,見接下玉瓶的左大叔像失魂瞭似的,佇在風中,那份落寞失意,讓任伯惇簡直想撕爛自己沒事多話的嘴巴。
這時,隻聽見臉色鐵青的關長征,嘴裡緩緩說出任伯惇自認識關長征以來,最為冷漠嚴厲的話:「滾~我今後不想再見到你們兩人。」
說完便引領一臉蔑視或憤憤不平的關傢堡眾人,轉身離去,留下後山空地裡,孤零零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