鸕鶿杓,鸚鵡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似葡萄初醱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曲便築糟丘臺…
李白 襄陽歌
襄陽城外,漢水江畔,自古以來便是英雄埋骨所,地靈人傑處,不論何時均可見番雄偉壯闊之氣象,唯今夜,羊祜山後,雖是薄雲掩月,夜鷅啼聲哀哀,然位處山岰的思雨樓閣廳堂內,卻是燈火煌煌,肉光致致,竟是汗水與情欲共橫流的旖旎景象。
精心鏤刻的紫檀木屏風早己移開,衣櫃桌物亦早己不知所蹤,地上鋪設一層松軟棉褥,將原先開闊的廳房化成活生生肉膊廝殺的場所,隻見三隻赤裸身形正於其上行那交歡之事,仰躺於下之男子,膚色白晰微毛,自臍間向胯下延伸的體毛,己然夾雜幾星斑白,身腹亦略見福態,應己略有歲數,但朝兩側撐開的多毛雙腿卻仍是渾圓粗壯,顯是久經武藝之江湖人士。
其胯下失守間,正由名形貌模樣足可為其兒侄的微胖少年,挺著其形制完美,頭巨而莖粗的傲然大物,朝其敞開的臀股間,細致而粉嫩的後庭秘穴裡,一下下挺腰沖刺。那位仰躺中年人直挺挺的陽具,隨著身軀前後的節拍四處晃動,形狀甚是不堪,可再細看中年人之形貌氣質卻端端地是俠裡英豪,人中龍鳯,絕非江湖裡的等閑角色,即便是眼下由人欺凌的姿態,其氣勢樣貌依舊令人難以輕忽。
隻見那微胖少年依循某種奇異的節奏進進出出,與緊裹住其下體之肉穴配合無間,令肉穴的主人,漸自微蹙起眉頭,間或發出數下幾不可聞的性感呻吟聲,在寂靜無聲的山岰樓宇裡往復回蕩,顯得清晰可聞並引人遐思。較一般男男性事不同之處,乃是那少年的雙手除架開對方雙腿外,掌心尚牢牢緊貼對方足底湧泉穴位,兩人整體交互的姿勢呈現某種奇異的功架,而非僅是行那龍陽之事。
燈火光下,那名埋首苦幹,額際微見汗光的少年,邊幅不修的臉上胡亂生出少許雜亂的須胡,多少消減去年紀裡的幼嫩,但仔細看其樣貌,濃眉大眼,豐隆直鼻,咦~不正是任伯惇那胖小子?
隻見神情仍然是稚氣未脫的他,滿臉通紅,氣喘噓噓,正拼老命扭動下腰,帶動胯間直挺挺如鐵一般的肉棒,在汗水光下戮力以赴,那仰躺於下的中年人雖也非易與之輩,但終究在少年全力以赴的努力下,情欲的關卡漸自崩坍,開始忘我地發出嗯~噢~噢噢~般的暢快呻吟聲,且主動以雙手頂高腰部,全心全意迎合任伯惇前後扭腰的動作,且適時挪動其豐圓的雙臀,配合正猛力侵犯他的粗大陽具,貌微見淫蕩,與他平日端莊的形象相去甚遠。
此時,少年身後,一名體格厚實,發色灰白的赤裸中年客,輕輕喟嘆一聲後,緩緩收回平貼於少年背後的雙掌,沉聲道:「唉~關大哥,小惇,我們這般練法,恐怕還是不成。」
原來仰躺於床褥之上,全身赤裸讓少年恣意侵犯的中年男子,竟是襄陽關傢堡老堡主關鎮遠,此乃月餘來關任二人第一十三次共修極樂心經的日子,隻見鬢發略見雜亂的關鎮遠隻手撐起上半身,於胸膛喘息漸次平穩之後,方才赤裸著身子而起,隻見他眉頭微蹙來回走動,顯正沉吟思慮中。任伯惇雖非首次見到關鎮遠赤裸的模樣,可如此般,於燈火光下亮晃晃地不加遮掩,倒也是首次。
隻見燈火光下,關鎮遠的身形厚壯而微胖,軀體白晰而多毛,下體己自軟垂,其尺寸雖不及左任二人,可形狀亦自雄偉適中,形制優美,配合關鎮遠莊重紓貴,溫和內斂的氣度,予人另一番欲恣意粗暴對待之的沖動,淫念既起,任伯惇下腹一陣火熱,肉棒己然在不知覺間又再度漲大彈起,弄得他臉上一陣臊熱,忙不迭以手掌遮掩,卻仍逃不過剛說過練法不成的左舞玄之雙眼。
「喲~不錯嘛,才不到個把月的光景,這會兒連關伯伯光著身子走走,都能讓你興奮成這副樣,嘖嘖嘖…果然是後生可畏,不簡單,不簡單~哼哼」
語氣裡尖刻意味甚濃,一副酸定任伯惇的模樣。
任伯惇為之氣結,一時間怒急攻心接不上話,所幸關鎮遠己笑著發話圓場:「小惇~別理會你左叔,他那刻薄嘴臉,怕是至死難改,我跟你左叔有事要討論,你先下樓休息,順道發落下人準備些吃的可好?」
任伯惇見關左兩人傍著燈火開始低聲談論起來,先是摸摸鼻子又搔瞭搔頭,一副欲言又止卻也沒再說什麼的情狀,穿上瞭衣服,便下瞭樓,出瞭廳房。
外面月兒剛爬過山頭,原先遮掩住它顏容的淡雲薄紗,終究跟不上它的腳步,讓月兒靜靜為江面灑上一片亮眼的銀白,令寂寥的夜色憑添瞭幾許神秘謐靜,江水邊,一隻沙鷗似的白色鳥兒,不知曉是迷瞭路途或者夜裡趕路,正努力鼓翅劃出未見波濤的江水流痕。
任伯惇盯著那鳥兒瞧著瞧著,不半晌,嘴裡忽然嘟嚷著說起:「哼~什麼鬼勞子〔欲大於情〕!我瞧關伯伯根本是勉為其難,而我則是蠻弓硬上,哼哼~」
這月餘來,任伯惇動用那據說是〔紫火真龍柱〕的話兒的次數異乎尋常,至今居然未精盡人亡,己算是項奇跡。要換作其他尋常人,這麼日也操練,夜也操演的,就算那話兒堅韌不擦破皮,也早己疲不能興,欲之奈何。
可任伯惇這胖小子卻是越練越有精神,那話兒的氣概似乎也越練越發雄偉,每每想及關鎮遠伯伯緊抿著嘴唇,一副欲拒還迎的羞赧姿態,與到後頭玩得興起,自個兒用力撐開雙腿,努力扭腰,配合著他奮力抽插的沖刺動作時,他那可愛胡子下的微張朱唇與低聲發出呻吟的迷人模樣,任伯惇的下腹便轟地一聲,燃起把欲火,開始感覺自己像個男人般地威風,便連望向銅鏡裡,下頷那剛冒出來的短糟糟的胡須,看上去都分外地有個性。
「〔極樂心法〕這玩意兒果然還是有些門道。」,任伯惇摸摸下頷沒長齊的胡子,這般想著。
隻是理應伴隨著共修而增長的內力,卻是半點聲息也無,每每由二重天〔意恍惚〕跨入三重天〔步高峰〕,必須開始引導關伯伯開放本身內丹裡的本命陰核之際,便會因力不從心而告內力架式崩解,追因探由,多半是因自己的精氣內丹尚未成形,關伯伯雖努力解釋精氣內元的成形,本非一朝一夕可至,多少人終其一生,仍無緣窺其堂奧雲雲。
但瞧著關鎮遠伯伯及左大叔失望的神情,任伯惇心中那份懊惱就甭說瞭,有時還懷疑自己是否真是學習〔極樂心法〕的材料。加上自來到關傢堡,整天幾乎隻待在思雨樓周遭,別說是念茲在茲的關長征關大俠瞭,就連堡裡的生熟面孔都沒見過幾個。
任伯惇的性子向來隨和,凡事無可無不可,倒也沒真的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隻終究是少年心性,心裡又老掛記著這些事,難免心煩而己。
尋思間,任伯惇耳際突然傳來溫和渾厚的聲響:「你傻楞楞地在想什麼?爹今晚沒找你嗎?」
不必回頭,任伯惇便知是關長征,心裡又是高興,又是難堪,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傻在當場。
「咦~怎麼才月餘不見,你卻像變瞭個人,連模樣氣質都大不相同瞭…」
話方語畢,任伯惇這才察覺身邊己不知何時無聲息地出現一道偉岸雄壯的身影,論氣度是一派溫文,可身影卻又雄偉沉穩,模樣雖與關鎮遠伯伯極是相似,可體整氣質卻大不相同,同樣是父子相傳的溫文氣度,但卻不似關伯伯久經歲月洗練後的寬厚莊重,反倒多瞭份隱隱然的自負自信,就像插在大石當中的鋒利長劍一般,即便瞧不見它的劍身,卻依舊感受得到它所發出的銳利鋒芒。在薄雲微掩後灑下的姣潔月光映照之下,坐在崖邊的任伯惇望將上去,關長征便活生生像矗立於天地之間的戰神,令人望而生畏。
任伯惇連忙起身,一時間還不知如何搭話。
「我剛還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瞭,呵~」,關長征的輕笑聲,多多少少沖散瞭場面裡的僵直,任伯惇語帶結巴地說著:「關~關大俠…我~」
關長征原本略帶笑意的臉容,稍掠過一絲不悅,硬生生打斷任伯惇的話頭道:「爹親的事,爹親自有打算,我做兒輩的,原就不宜知曉,也請小兄弟不必告知其中詳情。」
任伯惇差點想拿根大棒錘敲掉自己壞掉瞭的小腦袋,當下趕緊轉換瞭話題:「關大俠,您今日怎有空到後山來,好些時間沒見著你,關伯伯很掛念您呢?」
關長征瞪瞭任伯惇一眼,方才轉過頭淡淡接道:「前些日子,荊南商路出瞭些狀況,關傢在當地的分舵與地處雲貴的〔羽花萬毒門〕起瞭些沖突,加上遇見你的那晚,我失手殺死的那位臉色枯槁的年輕人,後來得知竟是〔毒手閻羅〕前輩的徒兒,這遠仇近恨一並爆開來,我不得不暫時丟下瑣務前往荊州。出發前也曾告知爹親,隻是這些日子,聽說甚少行走中原的〔毒手閻羅〕前輩,居然打算離開雲貴一地前赴中原,是否會前來尋關傢堡誨氣尚未得知,但此事既是由我而起,我自是要趕回處理,唯恐驚擾瞭爹的安寧,這幾日不時著留意著後山的情況,如此而己。」
「那是關大俠您的孝心,關伯伯知曉必定是開心得很。」,這類打蛇隨棍上的馬屁話,是任伯惇在任傢當下人的時期便早練得熟的,乃居傢必備的馬屁良方,隻是關長征喜怒似乎不太形於色,任伯惇東瞧西瞧還是瞧不出個門道來,心中惴惴不己。
隻見關長征始終沒搭腔或一置可否,隔上許久,才淡淡問起:「爹跟左叔相處情況如何?」
任伯惇實在搞不清他們之間的關系,隻好小心翼翼地回道:「關伯伯跟左大叔似乎是早便認識的老友?」
「嗯~那倒沒錯,那時我才剛滿十六...唉~」
任伯惇見關長征一副為往事喟嘆的模樣,心忖難不成關長征也跟左大叔也有過什麼一腿?
看來,那話兒尺寸大些,多半是有些好處的,正思量如何也好好鍛練自己那大小模樣也不差的話兒的當頭,關長征冷冷的話聲傳進耳裡:「別用你那骯臟的小腦袋胡思亂想,我跟左叔沒那層關系。」
心思被猜到,讓任伯惇著實嚇瞭好一大跳,趕忙紅著臉想百般解釋,然也明白自己昔日在關長征心中的純樸形象,多半己像那滔滔的漢水般,一去不復返。
就在任伯惇小腦袋裡還在亂轉著如何挽回自己清純形象的同時,戰鬥幾乎在毫無征兆間發生,隻見原本臉色微慍的關長征突然間臉色一沉,身軀一凝,隻伸手一卷便將還搞不清東西南北的任伯惇卷進懷裡,低聲在任伯惇耳畔道:「有敵來襲,通知父親!」
話甫語畢,任伯惇便驚覺自己像片落葉輕飄飄地被送往思雨樓方向,回頭隻見關長征正極快速地脫下外袍,向密林暗不可見的深處,張成一片衣雲,急卷而去,卻在不到三尺外的空中,被不知名的事物爆蝕成碎片,且碎片猶餘勁未息,全數向關長征立處倒卷而回。
當關長征劍出鞘的破空聲傳來之際,任伯惇人早己在思雨樓外,張嘴欲喊之際,一隻大手突從暗處裡伸將出來,一把摀住任伯惇張口欲呼的大嘴,接著他腰間一麻,便連頭帶人地給拖入密林中。
任伯惇不必回頭張望,心中己然暗暗叫苦,那張大手的感覺再熟悉不過,竟是久未見消息的智明子林源柏,才想著,眼前一黑,人己被點昏瞭過去。
平路遙剛步下洞庭幫特有的雙桅河艦,便被半押半護送地來到洞庭幫主殿,環視擺設全然變瞭樣的洞庭幫主殿,平路遙突然明白自己尚僅存的利用價值隻在於他對洞庭幫艦群的掌握,與對洞庭眾湖泊水文資料的瞭解,幫內除幫主外,就屬這自小在洞庭湖裡長大的他,對洞庭諸湖泊水文的記憶及瞭解最是完整。
剛想及此,便聽見洞庭幫主沙天南熟悉的低沉渾厚的語音自內廳裡傳來,
「龔幫主,聽說你最近又找到一個嬌嫩得快滴出水來的美人兒,果然是好清福啊,哈哈...」
「哼~我說沙老粗,別一陣子沒見面,便忙著揭我瘡疤,你好色之名,可沒比我老龔清高到那兒。」,被稱呼龔幫主的,乃是荊南頗有勢力的荊天幫幫主龔照生,因同樣好色成性,素來與沙天南交好,也是洞庭幫牽制關傢堡在荊南發展的主力。
「這陣子外頭盛傳沙幫主閉關練功出瞭叉子,傷重得連門人屬下都見不成,這果是人言可畏~這晌聽沙幫主聲如隆鐘,非但未見受傷之姿,反倒功力大幅增進,實叫晚輩欽羨不己,這便代神劍門傢主事,恭喜賀喜幫主。」
說話者是名腰佩玉制小劍,長相清秀,模樣中規中矩的蘇姓青年,乃是現今南方第一大門派神劍門派出,前來瞭解情況的使者。
「呵呵呵...多勞慕主事關心,沙老粗其實真是出瞭點叉子,也莫曉是怎麼回事,平白無故染上天花,雖然托各位的福,保住瞭老命,可至今臉上疹泡傷疤仍未退,我老沙人醜好面皮,這麼遮遮掩掩地與各位相見,還望大夥兒見諒,對瞭~近來老劍主身子可好,許久都未曾拜會過他老人傢瞭。」,坐在廳堂內側,用瞭個佈簾擋著,見不著模樣的的沙天南洪聲回道,但即便是平路遙,純就聲音而論,也都聽不出有啥異狀,當下疑雲滿腹。
「傢老劍主一切安好,有勞沙幫主關心,今日己盤宕多時,叨擾甚多,容恐晚輩告退返回向傢主事報告。」
其他幫派眾人見素來與沙天南交好的荊南幫主龔照生及南方武林第一大派神劍門的使者都無異議瞭,當下疑心盡去,紛紛藉故告辭,不一會兒,內廳己僅餘龔照生,堯予期,平路遙等人。
在一片詭異的靜默之後,〔沙天南〕又再度發聲,可這回竟完全是另一個人聲,其音高拔而尖銳,與適才沙天南的音調截然不同。
「我這回的聲調學得可像?」,〔沙天南〕問。
堯予期一副恭敬無比的模樣,拱手諂聲回道:「蕭左使於聲調方面之天份,世間無人可及,連我這聽瞭十數年沙天南聲調的人,都聽不出有絲毫差異,小子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
「呵~搖光小子你客氣瞭,要非有你與龔幫主的幫忙,我瞧要令這群與沙天南熟識的傢夥信服,還當真不容易。隻是~你們怎麼會搞成這副難以收拾的模樣,竟非得緊急通報聖教主著我出馬幫忙?」,〔沙天南〕說到後面語調轉寒,似乎頗有責怪之意。
「這件事我也得擔上些責任,不完全是搖光及無明之錯。」,這會走出廳堂說話的,竟是那身著黑袍,臉戴七彩流光面具的神秘教主,聲音同樣是忽遠忽近般飄忽,無明子柳如風陪伺身旁,當下所有人均起身,恭稱教主,連那位〔沙天南〕亦揭開佈簾,信步而出,恭聲行禮,但恭敬程度與其他人便有著程度上的差別。
「教主~聖教主之所以放心將大半教務交付予您,固然是要專心鉆研心經的七重天功法,但也是因信任教主的才幹能力,希望教主別讓聖教主失望才是啊!」
「這事我比誰都清楚,不須你贅言,有勞蕭左使奔波,聖教主那裡我自會交代。」,那位神秘教主語調淡漠中帶著驚人的壓迫感,讓眾人呼吸一時間為之摒息。
「一切自然由教主作主,但這次聖教主派我過來,除協助教主處理洞庭幫一事之外,也是著我這老頭子協助教主趕緊找到那一人一卷,聖教主七重天功法的修練己入關鍵時刻,這一人一卷均是大事成敗之所系,再沒比那更加迫切的瞭,如何進行,尚請教主示下,另外,龔幫主幸獲聖教主於閉關之前訓示調教,因心慕本教心法己然忠心入教,也望教主檢視。」
平路遙在龔照生下跪宣示忠心的同時,仔細端詳瞭這位新來的左護法,這才驚覺〔極樂聖教〕似乎不似表面般單純。光是眼前這名形貌平凡,亳不惹人註目的老頭兒,其黑瘦平凡相貌上的如電雙目及能發出與他形體全然不同的語音聲調這點,便說明瞭其內功實己入化境,身體各部位肌肉亦己能控制自如,且不論他在模仿聲音語調方面的天賦才能,己屬武林中極之難得的人才。且在場眾人無一非高手,便連那武功才具都屬一方之霸的龔照生,如今也都下跪如仆伺一般,極樂聖教潛藏的實力究竟有多深厚,又有何圖謀,想來必不僅止於控制洞庭幫之流。
平路遙想及此,突感一陣心軟氣虛,他究竟要如何協助幫主脫離這魔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