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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仗義

  房門緊閉,牙床抖動,孤男寡女,春光旖旎。

  “大小姐,您火眼金睛,早該看出那姓譚的是一條狡猾無比的老狐貍,這好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是螳螂,下個套子讓他鉆,結果他老謀深算,棋高一招,變成黃雀蹲在後面,硬是弄得我們賠瞭夫人又折兵……啊……男女有別,大小姐……這個地方,不能亂摸……”方學漸連連求饒,雙手護住胸前衣襟,頑強抵抗著龍大小姐兇悍無比的“分花拂柳手”。

  “姓譚的沒有付錢,你剛才幹嘛笑得那般開心,這裡面一定有鬼,快…給…我…拿…出…來!!”龍紅靈十指遊動,隔著衣服摸瞭半天,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心中早就不耐,雙目一瞪,挺起身來,右掌驀地縮回,五指張開,徐徐展成龍爪模樣。

  房內突然安靜瞭下來,窗外的桂樹花芽初綻,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處子芬芳。龍紅靈的五根香蔥手指,玉石一般潤澤剔透,擎在半空,白嫩得晃人眼睛,指端尖利的甲片卻冒著一股森森寒意,如毒蛇尖利的獠牙,犬齒交錯,既具“少林龍抓手”之形,又有“九陰白骨爪”之勢,冷芒閃爍,攝人心魄。

  方學漸睜大雙眼,心中驚恐之極,自知再難幸免,剛想閃身躲避,耳中已然響起呼呼風聲,五道白練似的銀光猛撲而下,勢如閃電,數起數落,“嘶嘶”聲中,無數金色衣片離體而去,在房內四處飄舞,猶如天女散花,又似蝶群翻飛。

  “媽呀,救命……”方學漸長聲慘呼,雙手亂舞,起初用“八卦遊龍掌”抵擋,後用“大慈大悲千葉手”補洞,隨著身上肌膚暴露的面積越來越多,美女射過來的目光也越來越亮,隻得把心一橫,舍卻其餘,保全關鍵,雙掌一合,緊緊護住瞭自己的襠部。

  龍紅靈嘿嘿冷笑,十指如飛,不過片刻,地上已然落滿瞭破佈碎片,方學漸胸前被劃瞭好幾道口子,血痕宛然,一件好好的衣服像春秋戰國的中原大地,東一塊,西一條,四分五裂,凌亂地掛在身上,狼狽不堪,活脫脫一個還未開化的南蠻野人。那個裝著隋侯珠的錦盒,自然水落石出,難逃龍大小姐的法眼。

  龍紅靈探出三個指頭,拈起盒子,把玩瞭一會,露出一臉的揶揄,提高嗓門道:“好漂亮的盒子,方公子好大面子,不知哪個冤大頭白白送給你的?”

  方學漸見陰謀敗露,私吞不成,哪裡還敢抵賴,隻得實話實說:“譚掌門見我眼圈發黑,給我看瞭看相,說我這幾天妖氣纏身,恐怕不久便要大禍臨頭,特意送瞭這粒孔雀蛋給我,說不但能驅邪辟惡,還能保佑我今年娶房媳婦過門。”神情拘謹,卻是一臉的憨態。

  龍紅靈屈指在他腦門打瞭一個響亮的“暴栗”,嗔道:“真是傻子,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隻要乖乖聽姑奶奶的話,小昭妹妹跑的瞭嗎?”打開盒子,隻見裡面黑黢黢一樣物事,拿到眼前仔細一看,這哪裡是什麼孔雀蛋,分明是一顆粗制濫造的鉛球。

  方學漸見她臉上變色、神情不善,怯怯地道:“大小姐,這顆孔雀蛋可是真的麼?”

  龍紅靈轉頭過來,啐瞭一口,拿著鉛球就往他的嘴巴裡塞,罵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冤大頭,把個破銅爛鐵當成寶貝,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像你這麼笨的人,以後被人賣瞭還要給人傢數錢。”心中嘀咕,湘西譚門傢資百萬,原想誆他萬把兩銀子使使,沒料想譚鐵青卻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罷瞭,罷瞭,算姑娘這回白幹瞭。

  方學漸躺在床上,一個措手不及,鐵蛋入口差點滾進肚去,幸好舌頭靈活,勉強抵住後顎。舌尖觸處,一股蜜糖似的津液突然從鉛球裡流瞭出來,沿著口腔滲入喉管,滾燙溫熱,如火燒一般,瞬間滑進胃腸。他大吃一驚,忙側過腦袋,把寶珠吐瞭出來。

  “咳咳,大小姐,就算鳥蛋是假的,你也不用嗆死我啊?”方學漸臉上紅光隱現,手撫喉嚨,咳嗽兩聲,吞瞭口唾沫,胃裡翻騰不止,傳遍全身,似乎每個毛孔都在灼燒。

  “嘻嘻,活該,這個盒子倒值百多兩銀子,也算對得起我的那幾顆草藥。換個盒子,沒意見吧?”龍紅靈從懷中取出裝著夜明珠的盒子,交換瞭一下,把好的據為己有。眼角突然瞟見一樣怪事,方學漸原本“平平無奇”的兩腿之間突然鼓漲起來,像一個迅速吹大的氣球。

  她知道那是男子命根所在,隻是這種“升旗儀式”畢竟第一次經歷,心中咚咚亂跳,又羞又慌,急忙別轉頭去,腕上使力,手中的檀木盒子化成一道紅光,正擊在男子小腹處的旗桿之上,道:“你那個地方,好像很不老實啊。”

  方學漸“啊”的一聲,丹田熱氣受外力一激,更加洶湧激蕩,全身猶如火燒一般,一陣陣的滾燙出來。他原本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下身吃痛,又聽瞭她的言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下面出瞭問題,低頭一看,果然,褲子正中頂起老高的一個帳篷,孤峰聳立,甚是巍峨壯觀,面上不由一紅,急忙伸手護住,喃喃道:“這次是它不告而舉,純屬意外事故。”

  龍紅靈臉頰羞紅,輕啐一口,斜眼打量那座突兀陡峭的蒙古包,芳心亂顫,既興奮又好奇,既害怕又期待,輕咬嘴唇,恨恨道:“天下哪裡會有這種怪事?油嘴滑舌之徒,定是你心生歹意,意圖對我欲行不軌…”說到後來,螓首低垂,聲音愈來愈低。

  龍紅靈自幼飽讀醫書,對男女之事她也略有所知,隻是書中記載實在過於簡單抽象,很難形成深刻的系統認識,半懂不懂之下,更是遐想連篇,心中極度好奇。山莊偏僻冷清,深閨寂寞難耐,難得有異性與她接觸,就算有,也大多態度畢恭畢敬,一臉的誠惶誠恐,惟恐惹她這個未來的莊主生氣,丟瞭飯碗。

  她上次隨母外出,在山谷小屋遇上方學漸,生擒而回,這便成就瞭一次千載難逢的破解心中疑惑的大好機會,隻是一個清白女兒身,如何可以去親身嘗試這種事情,她雖然膽大潑辣,畢竟女孩天生臉嫩,隻得把小昭當成自己的替身,在浴桶之中放瞭一些催情藥物,和方學漸雲雨一回,自己則躲在一旁偷看。

  方學漸見她粉面含羞,嬌麗似三月一朵盛開的桃花,眼波潮潤,溫柔如一池春水輕輕蕩漾,心口怦怦亂跳,喉嚨有些幹澀,情難自禁,湊過嘴去,在她光滑無比的臉頰之上,輕輕吻瞭一下。

  龍紅靈“啊”的一聲,腳尖一點,飛身躍開五尺,差點撞上身後一個凳子,眼波流轉,在男子臉上驚鴻一瞥,一觸即退。脖頸低垂,白嫩如一條剛出水的蓮藕,俏麗的面容之上佈滿紅霞,嬌艷欲滴,如缺德菜販手中,一隻用藥劑催熟過的西紅柿。

  方學漸猛然清醒,大叫糟糕,撐著上身,直勾勾望定大小姐那張快要滴出血來的面孔,心中七上八下,一顆腦子高速運轉,盤算著如何花言巧語逃過此劫。

  古人語:禍從口出,果然如此。方學漸又悔又恨,心亂如麻,思前想後,從上古娥皇、女英共侍舜帝,一直想到去年開春,桐城縣一個喪盡天良、人稱“周扒皮”的大地主娶第十七房小妾過門。

  可是,這些有什麼用?現在迫切要解決的難題是怎樣說服面前的雌老虎,自己親她一口,也是一件突發的意外事件,動機絕對單純,絕沒有一絲一毫不軌的企圖。可是,她會相信嗎?

  方學漸頭頂冒汗,看著美女的面孔陣紅陣白,心裡越想越是害怕,身子栗栗發抖,暗叫“完瞭、完瞭”,皮鞭、夾棍、烙鐵、老虎凳和辣椒水,一樣接著一樣從眼前緩緩飄過,一個個都像張開瞭血盆大口的惡魔,馬上就要撲向自己鮮活的皮肉,隨心所欲的撕咬,肆無忌憚的欺凌,無休無止的虐待……

  “我肚子餓瞭,要到冰溪樓去吃烤乳豬,你去不去?”龍紅靈突然抬起頭來,臉上還剩瞭一抹殘霞未退,聚在頰尖,猶如抹著一層嬌艷無比的胭脂,滑膩亮麗,逗人遐思。

  “啊?”饒是方學漸自認聰明天下第一,老虎凳突然變成烤乳豬,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呆瞭三秒種,這才大喜過望,一跳而起,道:“去,當然去,我也餓瞭,這次算我請客……”

  喊到一半,突然發現美女的目光有異,這才意識到下身的帳篷,因為自己的跳動在劇烈抖動,上下晃蕩,高低起伏,比龍大小姐胸前的驚濤怒浪居然還要波瀾壯闊一些。

  方學漸急忙拿手遮住,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這個地方好像不太受我的指揮,我現在心無雜念,心灰意懶,心如止水,它就是這麼意氣風發,我真的不是故意……”

  龍紅靈面上一紅,斜眼望去,見他身上的衣衫七零八落,如何出門見人,低下頭來,輕聲道:“你在這裡稍等一會,我去找些衣衫給你換上。”轉身朝房外走去,臨出門時又停瞭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住瞭。

  在美女出門未歸的一刻鐘內,方學漸對自己下身的帳篷發動瞭無數次的猛烈進攻,拳打腳踢,掌切勾抓,隻差沒有動用兵刃,刀光劍影瞭。但是,敵人的堡壘十分堅固,抵抗也比較頑固,這場攻堅戰役打得異常慘烈……

  “你在幹什麼?”在推開房門的一剎那,龍紅靈驚奇地發現,站在房子中間的方學漸,手裡正提著一張凳子,高舉過頂,似要打砸什麼東西。

  “哦,沒什麼,”方學漸全身一震,回轉頭來,面如新娘子的大紅蓋頭,左掌插在腰上,右手提著圓凳的一隻腿,使力挺舉瞭幾下道,“我正在練臂力。”

  “真的?”龍紅靈把一堆衣衫放到桌上,一臉狐疑。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這一身發達的肌肉,就是抓緊一分一秒的空餘時間,苦練出來的。”方學漸見她不信,急運丹田真氣,熱氣周遊全身,勁力到處,全身肌肉登時鼓突出來,凹凸虯結,油光發亮,連臉上的腮幫子都鼓囔囔的,像塞瞭兩顆大大的胡桃。

  龍紅靈撲哧一笑,道:“你這樣子挺像一隻呱呱叫的田雞,時候不早,快些換瞭衣服,烤乳豬要涼瞭。”

  方學漸取過衣服,卻是一套淡青色的長袍,烏皂靴、白綾襪、方士巾,一樣不少,急忙躲到墻角飛快換瞭,套好鞋子,戴好頭巾,卻依舊站在那裡,不肯轉過身來。

  龍紅靈不耐久等,見他換好衣衫,道:“我已向錢伯要瞭兩匹馬,就停在客棧門口,我們這就走吧。”

  方學漸見她伸手要去開門,心中無奈,急忙開口道:“大小姐,你看我現在這個模樣,怎生出門?”語帶哭腔,扭扭捏捏地轉過身來。

  龍紅靈的手指已然搭上門把,聽他聲音有異,轉頭過來,見他眉清目秀,身段風流,衣裳清楚,一番打扮之後,倒也頗像一個出得廳堂的體面人物,隻是長袍中間有一處高高頂起,像撐著一把紙扇,甚是突兀不雅。

  龍紅靈目光一滯,驚訝道:“你這個地方,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方學漸低垂頭頸,心中羞愧,恨不得立時挖個地洞鉆下去,口中喃喃:“大小姐,這地方…今天好像走火入魔瞭。”

  兩人相對靜立片刻,龍紅靈見他一副可憐的尷尬模樣,一股莫名柔情從心底泛起,粉面微微一紅,道:“如果你求求我,我便幫你弄出來。”聲音顫抖,幾不可聞。

  美女短短的十餘字,卻像一個個響雷,在方學漸的耳邊轟然炸開,他隻覺膝蓋發軟,激動得幾乎要跪下來三呼大小姐萬歲。方學漸心臟狂跳,呼吸急促,兩隻熊貓眼睛睜得比狗熊還大,小心翼翼地問:“真的?”

  龍紅靈面紅耳赤,手指輕輕搓著一片衣角,突然抬起頭來,眼波之中是無限的羞澀和一點點的惡作劇,道:“老規矩,先叫三聲親愛的姑奶奶來聽聽。”

  窗外陽光明媚,一根桂枝斜伸過來,鬼鬼祟祟地探進房中,掛滿綠葉的枝梢綻開一線青嫩花蕊,如一隻正偷窺人間春色的好色眼睛,瞇縫起來,慢慢欣賞。

  “我抓、我戳、我斬、我……”

  “大小姐,我那地方也是肉長的,你…啊…不要…”方學漸滿頭大汗,如一條砧板上待宰的活魚,被美女的殘暴、野蠻行徑弄得心驚肉跳。他抬起脖頸,正看見龍紅靈握緊拳頭,往自己的命根子上狠命捶來,不禁嚇瞭一跳。

  “你這地方是肉長的?我為什麼覺得比鐵還硬?我捶!”龍紅靈左手握住陽根,把正位置,右拳不停,一招大力金剛錘,重重地敲在苦命男人的炭棒尖端。

  方學漸哀叫一聲,身子一陣劇烈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淚鼻涕一齊湧出,痛得他幾乎要從床上彈跳起來。

  “大小姐,您這哪裡是來幫我忙,您這簡直是要我的命啊。”方學漸雪雪呼痛,伸出衣袖去擦臉上的混合液體。

  “你的意思,就是不要我幫忙瞭?”龍紅靈嘻嘻一笑,彎曲食指,在挺直的旗桿上猛彈一下,鮮紅色的陽根登時像一艘在海上遇到瞭颶風的帆船,前後搖擺起來。

  “大小姐,我敢向佛祖發誓,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動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溫柔點。”方學漸急忙連連搖手,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的美女。

  龍紅靈見他一臉哀戚,雙目青腫,眼角猶自掛著兩顆亮晶晶的淚珠,心中畢竟有些不忍,當下輕嘆一聲道:“唉,不是我不幫你,硬碰硬的強攻你吃不消,難道以柔克剛的軟攻,你就能受得瞭?”

  “受得瞭,受得瞭,我最喜歡以柔克剛瞭。”方學漸猛點其頭,暗舒口氣,心想你折騰夠瞭,也該讓我苦盡甘來瞭吧。

  “好,到時候不要求饒,這是本姑娘獨創的乾坤搓揉大法,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厲害。”說著,伸手過去,夾住他粗大的分身,雙掌同時使力,一前一後,像搓一條麻繩,迅疾無比地搓動起來。

  方學漸的下身又脹又硬,起先被她尖利的指甲又戳又抓,早已傷痕累累,幸好不是在其它地方,否則烏青腫斑肯定不計其數。如此超強度的虐待,痛苦之中居然隱隱夾著一股難言的快感,真是痛並快樂。隻是最後那一記粉拳,勁力實在老道,又正中要害,可謂疼痛鉆心。

  陽物乃命根所在,是男子最堅硬也是最嬌嫩的所在,如何經得起如此強毆。方學漸隻覺巨痛過後,陽根之上竟變得有些麻木起來,心裡正在擔心,渾不料美女的“乾坤搓揉大法”說來就來,一下發動,兩隻白嫩小手軟綿綿、熱乎乎的夾緊他火燙的分身,一番激情搓揉,身子不自禁一陣抖擻,仿佛被閃電擊瞭一下。

  龍紅靈感受著手掌中間男子陽根的粗大雄偉和灼人熱度,一顆芳心不由怦怦亂跳起來。她竭力壓制住羞怯的情緒,眉梢低垂,星眸微睜,看見男子的臉上露出快美的神色,笑道:“你覺得怎麼樣,姑奶奶的手段還使得麼?”

  方學漸呼吸漸漸急促,下身的快感如潮湧至,全身舒坦,心中受用無比,睜眼望去,看見美女飽滿的胸膛波瀾起伏,圓潤的鵝蛋臉上抹著一層薄薄的羞紅,睫毛似剪,眼波如水,額頭零星點綴著幾粒細小的汗珠,更增嬌美,說不出的好看。

  “你傻乎乎的,在看什麼?”龍紅靈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眼波流轉,好奇地眨瞭一下眼睛。

  “大小姐,你真好看,還有,你的‘乾坤搓揉大法’,我比較滿意。”方學漸長吸口氣,沖她感激一笑。

  “哎呀,不好,”龍紅靈仿佛想起瞭什麼,匆忙松開握住肉棒的手掌,突然驚叫起來,“你這裡會突然噴出黏糊糊的東西來,萬一……不行,我不能幫你弄瞭。”話未說完,翻身便要下床。

  方學漸的下身原本像吃飽瞭風的船帆,正在高速行駛,此時驟然失瞭刺激,仿佛船帆突然破瞭一個大孔,航行的船隻失去動力,登時暈頭轉向,原地打轉。

  方學漸心中大急,手臂一長,抓住她的腳脖子,懇求道:“大小姐,好姐姐,親愛的姑奶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可千萬不能半途而廢啊。”

  “不行,我如果用手給你弄出來,你肯定又會噴到我的臉上……總之,不行啦。”

  “大小姐,上次是不小心,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瞭,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在臉上蒙塊佈。”方學漸咬牙切齒,信誓旦旦。

  “不行,如果噴到我的眼睛裡怎麼辦?”

  “小事一樁,你把眼睛也一同蒙起來,不就行瞭?”

  龍紅靈睜大兩隻丹鳳妙目,清澈如一汪碧波秋水,瞪瞭他半晌,突然眼珠一轉,道:“不行,我把眼睛蒙起來,萬一你要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方學漸急得都要哭出來瞭,兩腿間的陽根高高揚起,依舊腫脹不堪,雙手抓牢美女的腳脖子,兀自不肯放松,突然心頭一動,道:“大小姐,你怕被我射到臉上,不肯動手,那麼動腳總可以吧?”

  龍紅靈正待伸手去扳他手指,聽他如此一說,又看看瞭那根“擎天一柱”,不免有些心動。她身長五尺,在南方女子中可算中等偏高,兼之腳和臉的距離較遠,方學漸的“陽根噴霧大法”功力再高,輕易也噴不到她的面門。

  龍紅靈的眼眶之中隱隱透有濕潤之意,桃腮生暈,側著腦袋看瞭他片刻,突然噗嗤一笑,道:“好吧,你那三聲姑奶奶總不能白叫的。你先幫我把襪子給脫瞭。”說著,伸腿過去,把兩隻精美的三寸小腳架在男子的胸膛之上。

  方學漸見她答應,大喜過望,輕輕捉住兩隻玲瓏美足,恨不得湊過去啃上兩口。龍紅靈的小腳和她的人一樣,圓潤豐腴而又不失秀氣。隔著薄薄的一層涼絲襪子,入手柔軟光滑,不盈一握。

  龍紅靈低吟一聲,心口突突亂跳,腳掌之處密佈神經末梢,異常敏感,雖是她主動請纓,畢竟是第一次被男子握在手中,一陣酥麻的感覺突然從腳心傳來,心中慌亂,雙腿一時竟變得有些乏力難移。

  方學漸的心中也是一番別樣的激動,右掌握住美女左腳的腳彎,輕輕抬起,左手五指輕輕顫抖,咽下口唾沫,好不容易才褪下足上涼襪。接著又褪下瞭右足的襪子。一雙豐美光潔的玉足露瞭出來,腳踝纖秀,腳踵窄小,皮肉細滑白嫩,如兩塊質地優良的美玉,散發著一層溫潤、柔和的光澤,誘人心魄。

  美女的腳掌僅長三寸,曲線優美飽滿,像梅雨深處的江南,那一池洋洋然、豐沛欲溢的西湖之水。腳掌的上端整齊並列著五個細長的腳趾,白裡透紅,晶瑩剔透,微微彎曲,似五片淡紅色的花瓣,被三月的和風從桃樹上輕輕搖落,牽動著一分懷春少女特有羞澀和矜持,留戀著一線藕斷絲連之後的興奮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