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箭雙雕

  上回說到朱三不甘玉秀園內碰壁,卻見玉清客棧房中自瀆,他留的四個字究竟是什麼呢?下文馬上揭曉……

  東來客棧,後院客房中,高潮過後的沈玉清仍然一絲不掛地跪趴在床榻之上,尚未回過神,忽聽門外響起敲門聲,頓時驚得芳魂出竅,慌忙拿起衣裳胡亂穿上,並心虛地問道:「門……門外何人?」

  隻聽一陣腳步聲後,並未有人回答,沈玉清整理瞭一下儀容後,定瞭定神,前去開門察看!

  見門外空無一人,沈玉清方才稍稍寬心,欲關門時卻見門板上赫然刻著四個字:「冰清玉潔!」

  這四個字簡簡單單,卻一語雙關,既點出瞭沈玉清的名字,又暗示瞭沈玉清方才的淫行,對沈玉清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沈玉清臉色煞白地呆立在原地,失神地望著那四個字,恐慌、後悔占據瞭她的心頭,一向冷靜堅強的她此時也手足無措,甚至感到一絲絲絕望瞭!

  但沈玉清終究是沈玉清,不是雪兒這種未經世事的雛兒,幾年獨闖江湖的經歷磨練瞭她,即便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她也很快回過神來,仔細查看著那四個字,看瞭一會後,玉掌一抹,果斷將字跡抹去,關門回到瞭房中!

  沈玉清思索:「自己昨晚才到揚州,所見之人不過三五個,其中絕無認識之人,所以留字人必定是自己熟識之人,而且同樣居於這客棧中,從一路上的情況來看,並無他人跟蹤,那這個人就隻有三種可能,要麼是瑤姨雪妹,要麼就是朱三,再從筆跡來看,絕對是出自男人之手,所以留字之人必定是朱三無疑瞭!」

  理清瞭這一點,沈玉清緊張的心神漸漸緩和下來,在她的心理,已經不自覺地將朱三視作瞭托付終身的對象,她暗想:此事被朱三撞見,總比讓別人看見要好無數倍瞭!

  沈玉清除瞭覺得有些羞恥外,恐慌和不安漸消,甚至還產生瞭一絲慶幸的欣喜,以及如釋重負的輕松!

  「也好!讓他全看到瞭,終於不用再猶豫瞭!」

  沈玉清俏臉忽然飛上瞭兩朵紅雲,暗想:「他究竟是何時來的呢?為什麼他不推門進來呢?那樣的話,也就水到渠成,娘親也不用去提親瞭。」

  然而沈玉清馬上又意識到不對:「見我如此,他又會怎麼看待我呢?會不會嫌我太過淫浪呢?唉,好羞……如果他嫌棄我怎麼辦?他會不會懷疑我是個不貞不潔的女子?我該怎麼解釋?」

  想起這些,沈玉清又開始變得焦慮不安瞭。

  剛才由於驚慌失措,沈玉清連褻褲都沒來得及穿,此刻回過神的她拿起褻褲,才發現已經完全濕透,不由得玉面一紅:「昨夜那條褻褲尚未清洗,這條又臟瞭,好羞……」

  沈玉清素來喜愛潔凈,隨身所帶的衣服不少,正想從行囊中拿一條幹凈的出來,門卻忽然開瞭。

  沈玉清驚得跳瞭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沈玥回來瞭,這才安下懸著的心,強裝鎮定迎上去道:「娘,你怎麼回來瞭?」

  沈玥本意是跟蹤朱三,卻莫名其妙地丟失瞭目標,又因為沒有吩咐店傢送餐,所以才趕回來,一路上她沒來由的心慌,總覺得女兒獨自在客棧會發生些什麼,現在見沈玉清安然無恙,方才寬心!

  沈玥道:「娘出門時走得匆忙,忘記吩咐店傢送餐瞭,怕你餓壞瞭,所以才趕回來!玉兒,發生什麼事情瞭麼?為什麼你如此慌張?」

  沈玉清見母親並未察覺到異樣,心中竊喜,回道:「娘也不敲門,突然闖入,玉兒才嚇瞭一跳。除此之外,娘您實在擔心過度瞭,玉兒又不是小孩子瞭,在江湖中也經歷瞭不少風雨,怎麼會連食宿都不能自理呢?」

  沈玥見床上被褥有些凌亂,於是笑道:「是娘太過緊張瞭,你沒事就好,看你這樣子,該不會剛剛才起床吧?娘去整理下床鋪,」

  說完,沈玥往床鋪走去。

  由於來不及清理,床單上潮濕的一大塊仍然清晰可見,隻要走到床前,就會發現。

  為免沈玥生疑,沈玉清忙攔住瞭沈玥,並將她攙扶至茶幾旁坐下,嘴裡道:「這些瑣事怎麼能勞煩娘親呢?玉兒整理就好瞭,娘就在這裡歇息。」

  沈玉清快步走到床前,將被褥疊好,並用被子的一角遮住瞭濕潤的床單,回頭對沈玥道:「您看,很快就整理好瞭。」

  沈玥笑著點瞭點頭,卻仍然有點疑惑:「女兒今天好像有點反常,而且這被褥疊的也有些奇怪,被子怎麼斜著疊呢?」

  沈玉清道:「娘親,您還沒吃早點吧?咱們一起去吃點吧。」

  沈玥道:「娘親已經在外面吃過瞭,你餓的話就去吃一點吧!娘在房內等你。」

  沈玉清有些失望地應瞭一聲,忐忑地看瞭一眼被單,出門去瞭。

  沈玉清多餘的舉動如何瞞得過沈玥的眼睛,待沈玉清出瞭門,沈玥就走到床前,移開被褥看瞭看,見床單上一灘水跡,又低下頭聞瞭聞,隻覺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這才明白為什麼沈玉清要遮遮掩掩!

  沈玥笑瞭笑,心想:「這丫頭,肯定是想起昨晚之事,偷偷地自瀆瞭,結果弄濕瞭床單怕我發現,才如此遮掩。說來也讓人難為情,青天白日之下在房內作此羞人之事,還真是有些過分呢,想當初自己還是姑娘時,可不敢做如此大膽之事!」

  沈玥轉念一想:「不過昨夜確實震撼,自己不也看得高潮泄身瞭麼?那姓朱的果然非尋常人物,那話兒隻怕更勝於人魔,瑤妹和雪兒母女都被弄得死去活來的,玉兒初夜可要受苦咯,那般巨物,別說她一個黃花閨女,隻怕是自己也難以消受吧?」

  沈玥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場景:「自己高舉圓臀跪趴在朱三胯下,回頭偷望著朱三,而朱三滿臉淫笑,腰身一挺,那根無雙巨棒呼嘯著頂入自己濕漉漉的淫穴,直頂得淫水四濺,自己哀叫求饒!」

  此念一出,沈玥禁不住渾身火熱,一股熱流悄然從淫穴中流出,潤濕瞭絲綢褻褲!

  突如其來的動情,讓沈玥羞赧不已,暗罵自己道:「還有臉說玉兒呢?自己還不是想想就動情瞭?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那姓朱的娶玉兒為妻,不然以玉兒現在的狀態,遲早憋出病來!」

  想到這裡,沈玥又犯難瞭:「看昨夜的情形,瑤妹和雪兒已是先入為主,那玉兒嫁給姓朱的豈不是隻能做小?這事又該怎麼跟姓朱的提起呢?如何面對瑤妹和雪兒呢?那姓朱的也真是過分,居然母女全收!」

  沈玥突然沒來由的失落起來:「即使玉兒的終身大事能妥善安排,那自己又將置於何處呢?難道又要回到那不見天日的山洞內孤獨終老?還是尷尬地留在女兒身邊,看著女兒和朱三卿卿我我?要是能像瑤兒一樣……」

  一個羞恥邪惡的念頭悄然出現在沈玥心頭:「既然瑤妹和雪兒能母女共侍一夫,那自己和玉兒又何嘗不可呢?這樣的話,既不用和玉兒分離,也不用做個尷尬的旁觀者,還能……還能享受到那無比暢快的魚水之歡……」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像生瞭根一般,驅使著沈玥盡快行動起來。

  沈玥不禁對將要發生的重逢無比期待起來,她期待的是什麼?

  隻有沈玥自己才清楚!

  沒過一會兒,沈玉清就回到瞭房中,見沈玥仍然端坐在茶幾旁,方才略微寬心。

  沈玥此時隻想盡快行動,於是提議道:「玉兒,我們去外面散散步吧!」

  沈玉清正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忙不迭應瞭一聲,挽起沈玥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沈玥有意往朱三歇息的閣樓方向走,明顯就是為見面而來!

  沈玉清自然明白母親所想,但她心裡卻十分矛盾,既盼望遇見朱三,又害怕遇見朱三。

  越臨近閣樓,沈玉清就越是緊張,芳心似乎要跳出來般,時不時往閣樓上看一眼,眼神中滿是期盼和焦慮。

  沈玥感覺到女兒的緊張,更加用力地握緊瞭女兒的手,仿佛害怕女兒臨陣脫逃。

  如今的沈玥帶著雙重目的而來,沒有半點退路,更加不會遲疑猶豫!

  無巧不成書,沈玥母女倆走到閣樓下,抬頭往上張望時,閣樓上的房門忽地開啟瞭,朱三左擁右抱,帶著沈瑤和沈雪清走出門來!

  沈玥和沈玉清一直在抬頭往上面張望,自是看得清清楚楚,沈瑤和沈雪清也是一眼看見瞭下面的兩人!

  兩對母女面面相覷,一時場面極為尷尬,沈瑤和沈雪清不由自主地避開瞭下面火辣辣的目光,同時看向瞭朱三,期待著他能解圍!

  對於沈瑤母女的求助,朱三置若罔聞,摟著蠻腰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用力抱瞭抱,將母女倆的嬌軀更貼近瞭自己,仿佛是在宣告對她們的所有權!

  沈玥和沈玉清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沈玥緊盯著沈瑤,沈瑤則目光閃爍,這一對二十年未見的姐妹在此重逢,本該是激情擁抱的場面,因為朱三此舉,卻多少顯得有些生疏和尷尬!

  沈玥終究是姐姐,她先打破瞭沉默:「瑤兒,是你麼?」

  沈瑤這才點瞭點頭,回道:「是我,姐姐。」

  朱三裝糊塗道:「她就是你姐姐沈玥?你不是說她消失瞭麼?怎麼會在此出現?走,給爺介紹介紹去!」

  朱三摟著母女倆,步履緩慢地踱下樓梯,原本幾步就能到的距離,硬是拖瞭好一會才走到沈玥跟前,拱手施禮道:「在下林嶽,乃是瑤兒的夫君,見過姐姐,賤內常說姐姐美若天仙,隻是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傾國傾城!」

  說罷,朱三眼神一瞟沈瑤母女道:「還不拜見?」

  沈瑤和沈雪清心道:「要是你不摟得那麼緊,走得那麼慢,我們早就下來拜見瞭。」

  雖有怨言,但沈瑤和沈雪清哪敢表露,雙雙下拜施禮。

  雖然沈玥腦海中多次想到過姐妹相會的場景,但怎麼也想不到會如此尷尬,妹妹沈瑤的態度語氣雖然有久別重逢的興奮,但更多的卻是怯懦和不安。

  沈玥決定緩解這種氣氛,她深吸瞭一口氣,扶起沈瑤,顫抖著將沈瑤擁進瞭懷中。

  簡單的擁抱瞬間驅走瞭尷尬和不安,沈瑤不再猶豫,也緊緊抱住瞭姐姐!

  血濃於水的感情在此刻終於沖破瞭外在的阻礙,姐妹倆不約而同地留下瞭激動的淚水!

  朱三似乎很識相,並未打擾姐妹倆,而是向沈玉清走去,並淡淡地道:「玉兒,我們又見面瞭!」

  這一聲簡單的稱呼,在眾人聽來卻非比尋常,尤其是沈瑤和沈雪清,都禁不住投來驚異的目光,沈玥也自然而然地松開瞭懷抱!

  在沈瑤和沈雪清的印象中,朱三從未如此親昵地稱呼過沈玉清,沈玉清更是連正眼都沒怎麼瞧過朱三,此刻,她們十分好奇沈玉清的反應!

  沈玉清怔瞭怔,回道:「朱公子,好久不見!」

  語氣中聽不出半點不悅,反而有些怯懦,這更讓沈瑤母女驚訝瞭,然而讓她們驚訝的還在後面。

  對於沈玉清失常的回復,朱三不僅不開心,反而面帶慍色地道:「叫我林大哥!」

  此言一出,更是讓在場之人都無比意外,糾正姓氏無可厚非,但朱三的言語明顯帶著命令的口吻!

  這段時間,沈瑤和沈雪清一直跟隨在朱三身邊,可謂日夜不離,此時此刻,她們怎麼也想不通,之前還畏懼沈玉清的朱三,怎麼就突然如此強勢瞭?他和沈玉清之間究竟發生瞭什麼呢?

  沈玉清內心十分煎熬,朱三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將她置於瞭左右為難的境地,而且幾乎切斷瞭所有退路!

  沈玥也頗為驚訝,按照玉兒之前的描述,朱三是不可能這樣對待玉兒的,更何況還當著自己和沈瑤母女的面,他的語氣就像在命令自傢的丫鬟般,既隨意又霸道!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午時的陽光火辣辣地曬在眾人身上,讓人汗如雨下,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乘涼,但眾人卻像被定住瞭一般,沒有移動半步!

  顯然,她們都在等待著沈玉清的回答!

  沈玉清遲疑猶豫瞭許久,方才訕訕地回道:「林大哥……」

  這一聲「林大哥」一出,無異於向朱三屈服,聽在每個人耳裡都十分震撼,也各有意味!

  沈瑤最先明白過來:「朱三如此對待沈玉清,想必已經得到瞭她,所以才逼迫她在眾人面前承認這一事實,斷瞭她的後路,讓她隻能跟著自己!問題是,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得到沈玉清的呢?」

  沈瑤一臉茫然地望向朱三,卻見朱三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不由得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更添瞭三分畏懼!

  沈瑤仔細回憶著過去的一切,終於明白瞭一些線索。

  在紫月山莊時,朱三就向沈瑤透露過,要征服沈玉清,當時沈瑤覺得難如登天,後來一路上沈玉清對朱三的種種表現也印證瞭她的想法,所以她壓根沒放在心上,以至於沈玉清離奇地不辭而別,她也沒想到這方面去。

  幡然醒悟的沈瑤感覺到瞭前所未有的壓力:以沈玉清的相貌武功,完勝她和雪兒,朱三得到瞭沈玉清,今後會不會冷落她和雪兒呢?

  沈玥也看出瞭一些端倪,她相信女兒一定還有事情瞞著自己,所以才會如此畏懼朱三!

  沈玥本來以為勝券在握,因為她在檢查沈玉清的身體時,確認女兒仍是完璧之身,她以為憑女兒的人才相貌武功,拿下朱三輕而易舉,沒想到剛一見面就被朱三給瞭個下馬威,朱三的所作所為看上去是針對女兒,其實是針對所有人!

  雖然不甘心,但沈玥知道,主動權已經掌握在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手中瞭!

  初次正式會面,沈玥就領教瞭朱三不尋常之處,聯想起女兒此前的述說和吳老前輩的評價,心裡對朱三的期許又添瞭三分!

  天真無邪的沈雪清最是驚訝,她之前幾次三番在沈玉清面前說朱三的好話,沈玉清都嗤之以鼻,如今不過短短數天時間未見,沈玉清對朱三的態度就轉變如此之大,怎能讓她不驚訝呢?

  沈雪清如是想:「看來姐姐終於相信瞭自己的話,也看到瞭朱大哥身上的種種優點,因此也喜歡上瞭朱大哥,這樣真是太好瞭,有姐姐在朱大哥身邊,既不怕有人欺負朱大哥,也不怕別的女人來搶朱大哥瞭!」

  在沈雪清心目中,沈玉清一直是最親最值得依賴的存在,甚至比沈瑤對她還要重要,這些日子裡,沈雪清還因為沈玉清對朱三的態度幾番神傷,憂慮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今見事情有這麼大的轉機,心中十分高興,對朱三的依賴又多瞭三分!

  隻是,沈雪清不知道她的娘親沈瑤正憂慮無比呢!

  在場五人心態神色各不相同,朱三得意,沈玉清委屈,沈玥期許,沈瑤擔憂,沈雪清興奮,可謂五味雜陳,端的是一場好戲!

  短短的一次相會,朱三先是宣示瞭對沈瑤母女的所有權,繼而又給瞭沈玥母女一個下馬威,雖然言語不多,但已是占盡上風瞭!

  志得意滿的朱三朗聲道:「今日你們姐妹重逢,實乃可喜可賀!此地雖不是紫月山莊,但林某也要略表心意,林某這就去吩咐店傢準備一桌好酒好菜,給玥姐姐接風洗塵!你們姐妹多年不見,想必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訴說,林某就不打擾瞭,瑤兒你陪好玥姐姐,待宴席準備好,自會有夥計前來通知你們的!」

  說完,朱三作瞭個揖,快步離去。

  沈玥和沈瑤各懷心事,對望瞭一眼卻並未開口。

  沈雪清卻渾然不知,隻道是自己和沈玉清在場,讓兩位長輩有所顧慮,於是拉著沈玉清的手就跑開瞭!

  沈玉清自是不好拒絕,她回頭望瞭望娘親沈玥,見沈玥示意她離開,也就隨沈雪清而去瞭!

  沈玥心知此事必須要跟妹妹說明,於是也拉起沈瑤的手,跟隨女兒的腳步而去,隻是她走得十分緩慢,沒多久,就不見瞭女兒的背影。

  還是沈玥先打破瞭沉默,她輕聲道:「妹妹,你不用擔憂,你與林莊主的事情,玉兒都告訴我瞭,姐姐知道你也是無奈之舉,你跟著誰都無所謂,隻要你幸福就好!」

  沈瑤道:「姐姐如此憐惜瑤兒,瑤兒感激在心,誠如姐姐所言,在沒有遇見他之前,瑤兒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但現在,瑤兒真的很幸福!」

  沈玥溫柔地拍瞭拍沈瑤的手背,親昵地道:「你能放下過去,享受現在,姐姐真為你高興!」

  沈瑤點點頭道:「是他讓瑤兒放下瞭,那姐姐呢?姐姐放下過去瞭麼?」

  沈玥微笑道:「你說呢?」

  沈瑤會意道:「瑤兒愚鈍,姐姐能重出江湖,自是放下瞭!」

  姐妹倆相視一笑,氣氛漸轉融洽。

  閑聊瞭一會,沈瑤突然問道:「姐姐今後有什麼打算麼?」

  沈玥輕嘆道:「沈傢已毀,姐姐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姐姐隻有玉兒這一個孩子,她走到哪裡,姐姐就隨她去哪裡!」

  沈瑤心知姐姐想要跟她談沈玉清和朱三之間的事情,卻礙於情面,無法明言,於是幹脆挑明道:「玉兒終究是女兒身,而且歲數也不小瞭,姐姐難道沒考慮玉兒的終身大事?」

  沈玥見妹妹主動提及,心生感激,會意地道:「姐姐正為此事憂心不已,卻束手無策,今日來見妹妹,實是有事相求!」

  沈瑤道:「但憑姐姐吩咐。」

  沈玥環顧瞭一下左右,輕聲道:「此事姐姐是在羞於啟齒,卻又不得不說,我觀妹夫實乃人中龍鳳,妹妹久與他相伴,自是心知肚明,玉兒向來眼高於頂,但與妹夫相遇後,卻是暗生仰慕,她心知妹妹與妹夫情深意切,如膠似漆,不願介入,所以才不辭而別。本想離開之後便能斬斷情絲,卻沒想到愛慕已深,情難自已,以致於茶飯不思。姐姐身為人母,不得不為玉兒考慮,縱使有萬般困難,也要勉力而行,所以才一路追尋至此。此中艱辛,妹妹可能體會?」

  沈瑤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於是故作驚訝道:「玉兒冰清玉潔,又有天仙之貌,聲名著於四海,其仰慕者成百上千,內子雖然出眾,但畢竟年近四旬,且有妻室,玉兒若是下嫁內子,不是暴殄天物麼?」

  沈玥這才明白,原來沈瑤並不想促成此事,先前所說隻是敷衍而已,不免有些失望和惱怒,但她不想把關系弄僵,隻得嘆道:「男女之情,誰又說得準呢?玉兒從小性格就執拗倔強,她既然決定瞭,我這個為娘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瑤道:「如此一來,隻怕有違倫常,招人閑話……」

  沈玥淡淡地道:「這世間公公娶兒媳,兄長占弟妹之事數不勝數,甚至還有母女共侍一夫之事,我等皆是江湖兒女,又何必為那些迂腐的教條所束縛!妹妹,你說對麼?」

  沈玥一語中的,說的沈瑤無地自容,啞口無言,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沈玥心知如果與妹妹心生嫌隙的話,日後女兒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畢竟朝夕相處,沈瑤母女又占瞭先機,於是語氣緩和道:「姐姐胡言亂語,妹妹莫怪!你我乃是親姐妹,姐姐才跟你敞開心扉說這些事情,玉兒說到底還是你的親外甥女,又和雪兒形同一人,如今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自己傢裡人在一起,好歹有個照應!」

  頓瞭頓,沈玥又嘆道:「姐姐也隻是想想罷瞭!這些事情哪輪得到我們女人做主呢?還不是得看男人的臉色?」

  沈玥的話語顯然觸動瞭沈瑤,沈瑤暗想:「玉清還未過門,自己就吃起瞭飛醋,那如果日後再多一些其他女子,豈不是要憂慮得寢食難安?依朱三的個性,他絕不會滿足於隻擁有自己母女二人,自己擋得住一時擋不住一世。再說朱三行事說一不二,任何人都不能違逆他的意思,如果他鐵瞭心要娶玉兒,那自己就算不同意也無濟於事,還有可能因此觸怒於他,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沈瑤回道:「姐姐說的是,妹妹一時愚鈍,沒明白過來。此事若能成,那我們就親上加親,不分彼此瞭!妹妹憂慮的是,他會不會同意。」

  沈玥見沈瑤態度好轉,趁熱打鐵道:「莫非他還會嫌棄玉兒不成?玉兒人才相貌武功均乃上上之選,他絕對會喜歡的,妹妹久伴他身旁,難道還不瞭解他麼?」

  沈瑤仔細想瞭想,搖頭道:「不瞞姐姐,妹妹雖與他終日相伴,卻真談不上瞭解,隻知道他外表雖然謙和,但內心卻向來強橫,說一不二。」

  沈玥略有些意外,但還是寬心道:「男兒強橫些也是好事,姐姐最見不得優柔寡斷的男人瞭!」

  沈瑤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沈玥見妹妹已經認同此事,心中喜悅,抬眼一望,早已不見女兒背影,於是道:「兩個小丫頭跑得真是快,一轉眼就沒影瞭,妹妹,我們快步追上她們吧!」

  說罷,沈玥拉起沈瑤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沈玥姐妹在後面商談,沈玉清姐妹也沒閑著。

  心情大好的沈雪清拽著姐姐的手,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沈玉清則諸多顧慮,一路上以沉默居多。

  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拐角處,沈雪清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笑道:「說,姐姐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瞞得雪兒好苦。」

  沈玉清怔瞭一怔道:「他是誰?雪兒問得好生奇怪。」

  沈雪清伸手刮瞭刮姐姐的俏臉,嘻嘻哈哈地道:「喲喲!還裝糊塗呢?姐姐臉都羞紅瞭,是想到林大哥瞭麼?」

  沈玉清羞赧道:「哪有?誰想他瞭?」

  沈雪清故作生氣,俏皮地鼓起腮幫子道:「姐姐你不疼雪兒瞭麼?」

  沈玉清道:「怎麼會呢?小雪兒永遠是姐姐心中的寶貝!」

  沈雪清立馬眉開眼笑道:「那姐姐就別瞞雪兒瞭嘛!雪兒都看出來瞭,姐姐和林大哥之間肯定有什麼。」

  朱三剛才的舉動,讓沈玉清完全陷於被動,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並不簡單,所以沈玉清再想掩飾著實不易!

  沈玉清眉頭緊鎖,咬瞭咬嘴唇道:「雪兒,如果有人來跟你搶心中所愛,你真的不生氣嗎?」

  沈雪清不由自主地想起瞭蘇心月,然後道:「如果是別的女人,雪兒當然不高興,恨不得趕得她遠遠的。」

  沈玉清聞言眉頭皺的更緊瞭,簡直扭成瞭麻花。

  沈雪清抬頭一看,咯咯笑道:「姐姐你發什麼愁?那是針對別的女人,姐姐可不算!在雪兒心裡,姐姐就跟朱大哥一樣,同等重要,雪兒任何東西都願意跟姐姐分享。」

  沈玉清看著笑顏如花的雪兒,眼眶微濕道:「好雪兒,姐姐就知道沒有白疼你。」

  沈雪清道:「現在姐姐可以告訴雪兒,什麼時候喜歡上林大哥瞭吧?」

  沈玉清道:「其實姐姐也不清楚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就是離開之後,發現老是想他,想看見他,但是真的看見瞭又緊張,雪兒你是不是這樣的呢?」

  沈雪清歪著小腦袋想瞭許久,才道:「雪兒好像沒經歷過哎,以前沒碰到林大哥之前,雪兒誰都不想,碰見他之後,他又一直在雪兒身旁,從未離開,雪兒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容,真的好開心。對瞭,姐姐何不問問姨娘呢?」

  沈玉清道:「娘親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我們就來尋找你們瞭。」

  沈雪清哦瞭一聲道:「不管怎麼樣?雪兒都希望姐姐能和林大哥在一起,這樣我們就永遠都不分開瞭!」

  雪兒的率真讓沈玉清感慨不已,心中的憂慮也減少瞭一大半,有這樣的妹妹,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沈雪清一席話如同在這炎熱的夏天中吹過的一陣微風,撫慰瞭沈玉清憂慮躁動的心。

  沈玉清心中清涼,身下也覺得清涼起來,走瞭兩步才想起自己沒穿褻褲,每次走動,下身隱秘處都涼嗖嗖的,感覺甚是奇異。

  沈玉清快速打量瞭一下下半身,又羞澀地看瞭一眼雪兒,見她並未異常,心中慶幸並沒有被發覺。

  沈玉清身上所穿的是一條赤色錦緞裙,內有一層絲質內襯,因為玉清一直以自己豐乳肥臀為恥,所以衣裳都較為寬松,此時未著褻褲,看起來也並不明顯,隻是沈玉清從未有過如此經歷,自己心虛罷瞭!

  正在沈玉清手足無措之時,一個夥計卻迎面走來,施禮道:「兩位小姐,林公子已在客棧三樓雅間備好宴席,差小的前來引路,請隨小的來。」

  百般不便的沈玉清此刻隻想回房去穿條褻褲,於是推脫道:「娘親尚在後面,你先去請她們前來,我們在此等候,一同前往。」

  無巧不成書,沈玉清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我們來也,小哥前面引路吧!」

  原來沈玥沈瑤快步如飛,轉眼便追瞭上來,她們聽見瞭對話,所以有此一言!

  夥計聽罷,前方引路而行,沈玥沈瑤手挽著手隨後跟上,沈玉清尚在遲疑,妹妹沈雪清已經拖著她的手往前走瞭,玉清找不到借口脫身,隻得跟上!

  來到客棧三樓,朱三早已在此等候,向沈玥施禮後,他吩咐夥計道:「不用在外面伺候,爺走後再來收拾,沒有爺的吩咐,不得上樓來叨擾!」

  夥計唯唯諾諾地應瞭聲,一溜煙去瞭!

  東來客棧不愧是揚州城首屈一指的客棧,雅間非常寬敞,擺設也很精致,從窗外望去,能欣賞到大半個揚州城內的風景。

  宴席設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不算太大的梨花木桌上擺滿瞭各色精致的菜肴,周圍按主客擺放著五條梨花木椅。

  朱三請沈玥坐在上首的客位上,沈玉清緊挨著母親,沈瑤母女則坐在瞭下首,正中的主位自然是留給朱三的,於是兩對嬌艷的母女花便分別坐在瞭朱三左右,堪稱左右逢源!

  坐定之後,朱三左右看瞭一眼,心道:「這一傢果然都是絕色美人,沈玉清已是囊中之物瞭,什麼時候將沈玥也拿下,到時候左擁右抱,一棒伏四嬌,那感覺,必定妙不可言!」

  朱三腦海中浮現出沈傢四美並排著跪在床榻之上,撅起肥臀哀求自己寵幸的畫面,嘴角淫笑越來越明顯,隻差沒笑出聲瞭!

  沈瑤母女與朱三朝夕相處,一望即知朱三在想淫穢之事,沈玥卻有些不明就裡,她舉杯道:「妹婿,初次見面,姐姐來敬你一杯,感謝你對舍妹的照顧。」

  朱三收斂淫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斟滿一杯道:「姐姐客氣瞭!照顧瑤兒乃是林某分內之事,何須感謝!林某一直想拜望姐姐,奈何不知仙蹤,今日在此相會,實乃緣分!林某再敬姐姐一杯,為姐姐接風洗塵!」

  沈玥喝瞭一口杯中酒,但覺入口醇厚,想來是好酒,但因為並不擅長飲酒,所以隻是一小口,便覺喉嚨火燙瞭!

  朱三見沈玥皺眉,心知她不勝酒力,於是心生一計,揚聲道:「林某先幹為敬!姐姐也請滿飲此杯!」

  見沈玥有些猶豫,朱三又道:「姐姐如此斟酌,是否嫌林某不夠誠意?好!林某再飲一杯!」

  朱三說罷,又滿飲瞭一杯酒,他有千杯不醉之量,這點酒下去簡直不值一提!

  沈玥見朱三飲酒如喝水般隨意,心中略慌,又見朱三緊盯著自己,隻得一咬銀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飲完之後,沈玥的粉臉瞬時變得通紅,連雪白的脖頸也塗上瞭一層艷紅色,看上去極是誘人!

  朱三喝彩道:「好!姐姐果然是女中豪傑!林某佩服!來,林某再敬姐姐一杯!」

  沈玥一杯酒下肚,已是如火燒火燎一般,安敢再喝第二杯,隻得推托道:「妹婿好意!姐姐心領瞭!隻是姐姐不勝酒力,這一杯不能陪妹婿喝瞭!」

  朱三道:「姐姐過謙瞭!以姐姐之海量,就是再喝十杯百杯也安然無恙,怎能辭杯呢?」

  兩人你來我往,推托瞭一番,最後沈玥拗不過,隻得道:「那姐姐就再陪妹婿喝一杯,不過姐姐有言在先,隻喝這一杯,妹婿不可再勸!」

  朱三笑著答應,兩人酒杯一碰,又是一杯見底,沈玥額頭上都沁出瞭微微的汗珠,顯然已是喝多瞭!

  原本以為喝完第二杯就相安無事,沒想到朱三卻對沈瑤道:「你與姐姐二十年未相見,難道不敬姐姐一杯?」

  沈瑤怔瞭怔,舉杯道:「妹妹敬姐姐一杯。」

  沈玥方欲開口拒絕,朱三又道:「你這樣,姐姐怎麼肯喝呢?明顯不夠誠意!你父母皆已不在,又無兄長,姐姐為大,來,你跪在姐姐面前,將酒杯舉於自己頭頂敬姐姐,姐姐答應瞭,你才起來!」

  此舉一出,不啻於同時向沈玥姐妹倆施壓。

  沈瑤不敢違抗朱三的旨意,隻得依言照做。

  沈玥則犯瞭難,她很清楚自己酒量已到極限,再喝勢必醉倒,但不喝又無法讓妹妹收場,於是帶著懇求的語氣道:「妹婿,來日方長,我們姐妹有的是機會,今日此杯暫且記下,來日再喝,你看如何?」

  朱三笑著搖瞭搖頭道:「今日是今日,日後是日後,姐姐總不可能與瑤兒再過二十年重逢吧!一杯酒都不能喝麼?」

  雖是笑言,但朱三語氣裡的堅決讓沈玥無法置辯,她想起沈瑤提及朱三說一不二的行事作風,更加不敢貿然拒絕,畢竟現在她可是抱著雙重目的而來,惹惱朱三之事萬不敢為!

  思來想去,沈玥隻得強飲,她讓沈瑤站起身來,姐妹對飲,同樣不善飲酒的沈瑤也是勉為其難,兩人斷斷續續喝瞭好幾口,才把杯中酒飲盡。

  沈玉清和沈雪清兩姐妹在旁看著,卻插不上話,心中幹著急,無可奈何!

  三杯酒下肚,沈玥隻覺頭昏腦漲,身子輕飄飄的,若不是她內功不淺,隻怕早已不省人事瞭!

  朱三見沈玥已是強弩之末,並不打算罷手,示意沈雪清道:「雪兒是初次看見你姨娘吧?你也敬你姨娘一杯!」

  沈雪清看瞭一看沈玉清,閃亮的雙眸中透著為難,沈玉清見狀,忙起身道:「娘親已經酒醉,這一杯就讓玉兒來代替吧?」

  朱三道:「雪兒敬的可是玥姐姐,並非你,你們姐妹情深,等下再互敬一杯就是瞭,今日難得高興,咱們不醉無歸!」

  雖然為難,但沈雪清並不想忤逆朱三之意,她端起酒杯走到沈玥面前,給自己倒滿,而給沈玥隻添瞭小半杯。

  沈玥會意,對雪兒的乖巧心生感激。

  沈雪清從未飲過酒,不知深淺,一口將杯中烈酒飲盡,隻嗆得咳嗽不止,小臉霎時變得紅彤彤的,一時間已是說不出話來瞭!

  朱三輕拍瞭兩下沈雪清後背,以示疼惜,轉而對沈玥道:「姐姐,雪兒可是從未飲過酒,今日破例,姐姐都看在眼裡,莫要辜負瞭雪兒一番心意才是!」

  沈玥見沈雪清喝完酒後的情形,心知朱三所說屬實,她站起身來,竭力穩住身形,擠出一絲笑容道:「雪兒乖巧懂事,這杯酒我喝!」

  沈玥美目緊閉,又將杯中的半杯酒喝完,然後緩緩坐下,但她已是酒醉,渾身綿軟無力,坐下時身體忽然一軟,倒向瞭一側,而且恰巧向朱三這一側倒去,如同主動投懷送抱一般!

  朱三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伸手一扶,接住瞭沈玥. 此情此景,讓沈瑤母女和沈玉清同時呆住瞭!

  本來朱三扶住酒醉的沈玥實屬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的動作。

  隻見朱三一手扶住瞭沈玥的柳腰,另一隻蒲扇般的巨掌卻不偏不倚地握住瞭沈玥豐挺的酥胸,與其說是扶起沈玥,倒更像是借機輕薄!

  朱三隻覺沈玥體香撲鼻,手下觸感柔軟愜意,竟用力抓瞭一把,方才戀戀不舍地放手!

  這一幕雖然短暫,但卻明目張膽,在座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卻沒有人敢出言斥責!

  朱三快速地掃瞭一眼眾人的神情:「沈玉清吃驚、憤怒地盯著自己,沈瑤尷尬地望著沈玥,沈雪清早已羞得扭頭看向瞭一旁,而沈玥卻杏眼迷離,嬌軀微顫,似乎並不排斥剛才的輕薄之舉,反而有點受用!」

  朱三心中得意,打哈哈道:「哎呀!酒不醉人人自醉,姐姐沒醉,林某倒先醉瞭!來來來,大傢吃菜吧!別幹看著瞭!」

  自從進來後,朱三一直在勸酒,滿桌佳肴仍然紋絲不動,被輕薄的沈玥隻覺喝下的酒在腹內翻騰,幾欲反嘔出口,聽到朱三此言,忙舉箸夾起菜肴一口吞下,以壓制住嘔吐的欲望。

  沈玥率先響應朱三號召,沈瑤和沈雪清也不再猶豫,她們昨夜經歷瞭大半夜的盤腸大戰,至今未進水米,早已是饑餓難耐,紛紛挑選自己喜愛的菜肴,大快朵頤起來!

  朱三眉開眼笑,一個勁地給沈玥夾菜,殷勤得很!

  在場眾人中,唯有沈玉清憂心忡忡,她本以為明白瞭自己心意之後,朱三會對自己另眼相待,借此團圓良機向母親沈玥提親,但沒想到朱三卻對自己置若罔聞,目光總是停留在母親沈玥身上,剛才出格的舉動更是讓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沈玉清心道:「為什麼他對我不屑一顧?難道我還不如娘親有魅力麼?難道是因為他看到今日房中之事,真的嫌棄自己瞭?不行,我一定要向他解釋!」

  女人一旦陷入男女之情的漩渦中,就很可能變得沖動,平素的冷靜睿智在這時都丟在瞭腦後,一心隻有一個目的,這對於沈玉清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沈玉清打定主意,端起一杯酒,起身對朱三道:「林大哥,玉兒敬你一杯!」

  雖然沈瑤母女已經多少知道一些沈玉清與朱三之事,但沈玉清主動敬酒,還是引人註目。

  沈玉清按捺不住的樣子,正合朱三之意。

  朱三淡淡地瞥瞭沈玉清一眼,並未起身,也並未回答,隻是舉杯一飲而盡,算是回應。

  沈玉清好不失落,她放下矜持主動敬酒,竟也換不來朱三的回應,內心更加焦急,恨不得立刻直抒心扉,向朱三證明自己的清白。

  對沈玉清冷淡的朱三,卻對沈玥甚是用心,一隻手於桌面上夾菜給沈玥,另一隻祿山之爪卻悄然伸到瞭桌下,借著桌佈的掩飾,毫不客氣地撫摸起沈玥渾圓的大腿來。

  沈玥頭腦已然昏沉,身子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雖然明知朱三在輕薄自己,卻是反抗不得。

  沈瑤母女視線被阻隔,一時間倒是沒有發覺朱三的舉動,而沈玉清卻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朱三本來隻是為瞭急沈玉清,試探著撫摸,見沈玥絲毫沒有反抗,不禁淫心大起,手掌越摸越上,漸漸向沈玥兩腿之間的幽谷進發,直至完全抵在瞭飽滿的陰阜之上!

  雖然仍隔著衣裙,但蜜穴傳來的酥麻感覺還是讓沈玥禁不住渾身一顫,頓時清醒瞭不少,她連忙坐直身子,努力夾緊雙腿,以阻止那隻祿山之爪更進一步!

  即便遇到瞭阻礙,但朱三並未打消輕薄的念頭,沈玥的舉動如何難得住他這個花中老手?

  朱三邪邪一笑,手掌不動,手指卻活動如飛,大拇指準確地按住最敏感的珍珠花蒂處,隻是輕輕按壓瞭幾下,觸電般的酥麻感就讓沈玥嬌軀微顫,氣喘籲籲瞭!

  酒醉後的沈玥身體更是敏感,當著妹妹和女兒等人的面被朱三輕薄,讓她既緊張又刺激,內心十分怕被發現,身體卻極度渴望被撫慰,恐慌和期待交替占據著她的腦海,欲罷不能!

  矛盾的心理摻雜著挑戰禁忌的邪念不斷侵擾著沈玥,讓她本就模糊的神智更加脆弱不堪!

  剎那間,沈玥已經媚眼如絲,嬌喘籲籲,明眼人一看即知,她已是春情萌動!

  靈臺尚存的一絲理智讓沈玥未能完全沉淪,她勉強伸出玉手,想制止朱三繼續作惡,但身體綿軟無力,又怕弄出太大動靜,如何能撼動朱三粗壯的手腕,隻是象征性地抓住而已!

  朱三得寸進尺,大拇指隔著衣裙緊緊按住珍珠花蕊,食指和中指並攏,開始戳弄挑動早已濕滑的花徑,不多時就挑逗得沈玥幽谷大開,黏膩的花汁蜜液一波波地泄瞭出來,潤濕瞭衣裙!

  此時,沈瑤和沈雪清這才察覺異樣,俱是目瞪口呆,不知作何處理,臉皮薄的沈雪清已是羞得耳朵根子都紅瞭,眼神自動地瞟向瞭一側!

  朱三這一場戲仿佛是特意做給沈玉清看的,他手下動作不停,眼睛卻一直盯著沈玉清,讓沈玉清都不忍直視!

  雖是隔著衣裙挑逗,但朱三高潮熟練的指技,再配上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讓快感如潮般湧上沈玥心頭,她的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張開,以便朱三的手指能更暢快地撫摸挑逗!

  沈玥知道自己很快就將到達高潮,雖然這些年她自瀆時也曾達到過高潮,但她很清楚,這次絕不同於以往!

  沈玥心裡充滿著緊張和期待,既期待被絕頂高潮的浪潮擁抱,又害怕自己會抑制不住,醜態全顯!

  朱三也察覺出沈玥即將高潮,每次手指進入都能感受到沈玥穴肉痙攣般的顫抖,他知道自己隻消在深入一點點,或者再堅持一小會,沈玥就會一泄入註,高潮絕頂!

  關鍵時刻,朱三竟狠心地停住瞭,他閃電般抽出濕淋淋的手指,在沈玥的衣裙上擦幹凈,端起瞭酒杯淺酌慢飲起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沈玥仿佛從雲端被狠狠地推下地面,那種落差叫她如何忍受得瞭,意猶未盡的她禁不住幽怨地望向朱三,似乎在傾訴心中的不舍和渴求!

  朱三置若罔聞,他突然站起來道:「今日真是高興,林某都喝得有點醉瞭,林某先回房間休息瞭,姐姐和玉兒你們請自便吧!」

  朱三的一席話驚瞭沈玥一身冷汗,她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酒也瞬間醒瞭過來,忐忑地望向沈玉清,見沈玉清秀目怒睜地緊盯著自己,忙心虛地低下瞭頭!

  沈玉清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玥,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她沒想到自己親愛的娘親居然會在自己眼前做如此不堪的事情,她的行為說得過分點,就是在勾引自己的未來夫君!

  沈瑤一天內看到兩場鬧劇,再次刷新瞭她對朱三的認知,她原來隻覺得朱三十分厲害,現在的朱三已經讓她覺得恐怖瞭!

  發生的一切都太快,快得讓沈雪清還沒明白過來,她突然感覺姐姐沈玉清很可憐,禁不住想去寬慰姐姐一番,又不知怎麼開口!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三卻是志得意滿,作瞭個揖就待揚長而去!

  朱三要走,沈瑤和沈雪清自然追隨,無地自容的沈玥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也緊跟著站起身來!

  沈玉清心性倔強,心有不甘的她平時的冷靜聰穎早已消失得一幹二凈,不知不覺中已經一步步陷入瞭朱三所設的圈套!

  宴席上的一切讓沈玉清更加疑神疑鬼,她生怕錯過瞭今天,朱三對自己的成見就更會加深,甚至難以改觀,內心的焦慮煎熬著她,讓她決定孤註一擲!

  沈玉清突然站起身道:「林大哥,玉兒有話想跟你說!」

  如果說沈玥的表現是朱三的意外之喜,那沈玉清的行為就完全是意料之中瞭,朱三佯裝意外道:「哦?玉兒有話要說?那林某倒要好好聽一聽!」

  說完,朱三又坐回瞭原位,饒有興致地等待著沈玉清開口。

  沈玉清看瞭一眼朱三,扭捏地道:「此話玉兒隻能說給林大哥一個人聽。」

  朱三內心竊喜,表面卻淡定地道:「這裡又沒有外人,有何不可說?」

  其餘三人多少都猜到瞭沈玉清要說之事,自是不便多言,沈玥怕女兒再心生嫌隙,搶先開口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回避吧!玉兒,娘先回房瞭。」

  沈玉清看瞭沈玥一眼,點瞭點頭,眼神頗為復雜!

  沈玥率先離去,沈瑤和沈雪清自然也識趣地離開瞭,房間裡隻剩下瞭朱三與沈玉清兩人!

  待三人離去,沈玉清走到朱三面前坐下,雙眸凝視著朱三,認真地道:「朱大哥,你……你喜歡玉兒麼?」

  朱三淡淡地回道:「喜歡!也不喜歡!」

  這話在沈玉清聽來是一半歡喜一半憂,她追問道:「為什麼?」

  朱三不假思索地道:「爺喜歡的是你的身手敏捷、聰穎、冷靜和如花美貌,不喜歡的是你的冷傲和清高!」

  未等沈玉清開口,朱三又補充道:「不過那都是從前瞭!」

  沈玉清本來已有些欣喜,畢竟自己的優點還是要更突出,但聽得此言如聞噩耗,忙問道:「現在呢?」

  朱三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上一杯,冷冷地道:「現在爺已經不喜歡你瞭!」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玉清忙識趣地為朱三再斟上一杯酒,顫抖地問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朱三眼一橫,不悅道:「如果你再是這樣的口吻跟爺說話,那爺就無話可說瞭!」

  一直以來,沈玉清都是以這樣的口吻語氣待人,隻有在對極少數親近的人才有所改觀,此時此刻,她還是改不瞭冷傲的習慣,直至被朱三呵斥才醒悟過來!

  聰慧過人的沈玉清馬上改掉瞭生冷的口氣,低眉順目地道:「對不起,朱大哥,玉兒知錯瞭。玉兒愚鈍,求朱大哥告訴玉兒,玉兒哪裡惹朱大哥生氣瞭,玉兒好改。」

  沈玉清態度的轉變讓朱三十分滿意,這正是他調教計劃中的第一步:改變沈玉清的語氣口吻!

  朱三伸手捏瞭捏沈玉清尖翹而又線條柔和的下巴,贊許地道:「這就對瞭!女孩子傢,就是要溫柔如水才對嘛!來,給爺笑一個!」

  沈玉清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但現在的她必須討好朱三,隻得努力綻放出嬌媚的笑容!

  朱三滿意地點點頭,又喝瞭一杯酒,沈玉清馬上又給他滿上。

  見朱三臉上已有笑容,沈玉清忙討好道:「朱大哥,玉兒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呢?請朱大哥教教玉兒。」

  朱三搖瞭搖頭道:「你呀!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需要學,什麼時候變得像雪兒那般乖巧瞭,你就合格瞭!」

  沈玉清應道:「玉兒謹記朱大哥的教誨,一定用心學,但憑朱大哥吩咐。」

  朱三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先幫爺揉揉肩膀吧!」

  這是朱三調教計劃中的第二步:讓沈玉清學會主動服侍!

  沈玉清毫不遲疑地站起身,走到朱三身後,玉掌輕輕擱在肩頭,十指用力,真的幫朱三按摩起肩膀來。

  沈玉清心道:「他已經開始對自己改觀瞭,一定不能放棄,好好服侍他,讓他知道,我沈玉清是最好的。」

  雖然沈玉清從未做過此事,但她卻非常用心,纖纖玉指按、壓、搓、揉、捏輪番上陣,努力讓朱三感覺舒爽!

  朱三背靠在梨木椅上,兩眼微閉,愜意地享受著沈玉清服務,心中竊喜道:「這丫頭手上功夫還真不錯,雖感覺生澀,但卻力道十足,好好調教下,很快就能超越沈瑤!」

  沈玉清見朱三舒爽的模樣,忙趁熱打鐵道:「朱大哥,玉兒服侍得好麼?」

  朱三仍然享受著,哼哼兩聲道:「嗯,不錯!」

  沈玉清手上不停,嘴裡道:「那玉兒一輩子服侍您好麼?」

  朱三似乎猛然清醒瞭過來,回道:「不行!」

  沈玉清心如墜冰窖,不甘地道:「為何?」

  此言一出口,沈玉清就察覺自己又口氣生冷,忙降低瞭聲音,溫柔地道:「若是朱大哥不滿意,玉兒可以再學,直到朱大哥滿意為止。」

  朱三裝模作樣地嘆瞭口氣道:「不,不是這些!玉兒,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沈玉清回到座椅上,雙眸哀求似的看著朱三道:「玉兒不明白,朱大哥,你就告訴玉兒吧!」

  朱三伸出手指,蘸瞭點酒,在桌面上橫七豎八地寫起字來,寫完之後,敲瞭敲桌面道:「這下你總該明白瞭吧?」

  沈玉清定睛一看,那四個字赫然就是「冰清玉潔」,心想自己猜測的果然全都正確,朱三的確是懷疑自己不貞不潔,因此才疏遠自己的!

  沈玉清已經顧不得矜持,忙不迭地解釋道:「不不不,朱大哥,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玉兒是清白的。」

  朱三露出狐疑的神色,搖頭道:「玉兒,你不用解釋瞭!爺親眼所見,還會有錯麼?」

  見沈玉清心急如焚的模樣,朱三又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到瞭你這個年齡,春情萌動,思念心上人過度,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可以理解!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也太不小心瞭!幸虧隻是爺看到瞭,要是旁人,隻怕你從此就艷名遠揚瞭!爺本來是有點喜歡你,見此場景後卻不得不斷瞭念想,既然你已有情郎,爺又何必摻和呢?正所謂君子愛美,娶之有道!你是不是怕爺會以此事來要挾你,所以今日才刻意討好爺?」

  沈玉清冤苦鬱積心頭,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朱三證明,她銀牙一咬,竟主動擁抱住瞭朱三,激動地道:「不,朱大哥,你誤會瞭!玉兒心中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呀!」

  美人主動的擁抱讓朱三甚是得意,高聳乳峰緊緊擠壓在他胸前,那柔軟又極富彈性的觸感更是讓他興奮得戰旗高舉,但朱三知道還不是時候,他嘆息道:「玉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爺親耳聽到你喊好哥哥,這難道是在喊爺麼?你可從未如此稱呼過爺,不必再欺瞞瞭,你也不用害怕,此事爺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就是雪兒也不會說!」

  朱三反復作難,用意就是要沈玉清坦陳心事,親口承認她在幻想和自己親熱,進而完全拋棄羞恥心,這也就是他調教計劃中的第三步!

  沈玉清已經被朱三的一言一語慢慢引入深坑,忙點頭道:「玉兒確實在想朱大哥,想得如癡如醉,才會脫口而出的。其實玉兒早想那麼稱呼朱大哥,但每次話到嘴邊都難以啟齒,隻能在夢中呼喊。朱大哥,你一定要相信玉兒,玉兒真的是在想你呀!」

  朱三繼續引誘:「是麼?你想爺,會想到如此境地,乃至於光天化日之下,作此不堪之事?」

  沈玉清完全拋棄瞭矜持,索性全盤托出:「其實昨晚朱大哥在房中與瑤姨雪妹歡好之事,玉兒全看見瞭,玉兒也想得到朱大哥同樣的寵愛,所以才……」

  沈玉清說到這裡,方才羞澀地低下瞭頭。

  朱三可不肯善罷甘休,他要將沈玉清身上僅有的羞恥心全部剝奪,於是故作恍然大悟地道:「難怪爺一直覺得異樣,原來是你在窗外偷窺!你可真是個小淫娃!」

  朱三假裝想瞭想,又狐疑地道:「不對!一直以來,你都對爺拒之千裡,怎麼可能喜歡爺呢?」

  沈玉清道:「朱大哥,從環秀山莊時,玉兒就開始喜歡你瞭,從來沒有一個男子會讓玉兒那般心煩意亂,玉兒做不瞭抉擇,因此才不辭而別。經過娘親勸說後,玉兒方才知道,原來那種心亂的感覺就是男女之情。」

  朱三沉吟瞭片刻道:「如此說來,此行你是專程來找爺的,那為什麼不跟爺直抒心扉,而要躲躲藏藏呢?」

  沈玉清回道:「此乃終身大事,玉兒女兒之身,怎有臉面貿然開口,此事本該由娘親來商量,但玉兒愛你情切,已是顧不得許多瞭。」

  朱三道:「此事終究隻是你一面之詞,爺總覺得有些蹊蹺,還是與你娘親商議過後再做決斷吧!」

  沈玉清已經將心事和盤托出,再無退路,見朱三仍然猶豫,差點哭出來,急道:「朱大哥,玉兒對你之心堪比明月,如果你不接受玉兒的話,玉兒隻有以死明志瞭!」

  雖然事已至此,但朱三還想再加一把火,隻聽他呵斥道:「婚姻大事,豈可草率!你生母在世,又近在咫尺,豈能不問她的意思,就擅自做主?再說瞭,爺雖非名門望族,但也有傢規,身子不清白之人是進不得爺傢門的!」

  沈玉清想起沈瑤,又想起朱三方才輕薄母親之事,隻道是朱三對母親心存非分之想,因此才屢次提到母親,心道:「莫非他另有癖好,不愛少女偏愛人妻?」

  想到這裡,沈玉清不禁羞紅著臉道:「朱大哥,玉兒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

  朱三道:「既是想問,又何來該不該問之說,你不是說已經對爺坦陳心扉瞭麼?」

  沈玉清定瞭定神道:「玉兒想知道,既然有傢規在先,為何瑤姨卻能服侍您左右呢?」

  沈玉清這句話問的刁鉆至極,林嶽尚在世之時,朱三就已經與沈瑤偷情,又怎會如他自己所言,是個在乎清白之人!

  朱三早有準備,正色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實話告訴你,沈瑤雖然表面上是妻,但實際上卻是填房丫鬟,連妾都算不上!你若過門,也是如此!」

  此言一出,不啻於已經默認答應沈玉清,也讓沈玉清由衷的松瞭一口氣,她不無激動地道:「不不不,待到洞房花燭之夜,朱大哥自會知道,玉兒確是完璧之身!」

  朱三搖搖頭道:「爺可不想糊裡糊塗地娶你過門,到時候隻怕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沈玉清銀牙一咬道:「玉兒已再無顧忌,如朱大哥尚存猶豫,何不今日就要瞭玉兒的身子,若玉兒有愧於你,自當遠走天涯,再不糾纏!」

  朱三見沈玉清如此決絕,心知火候已到,可以實行調教計劃的第四步瞭,於是正色道:「爺之所以顧慮重重,也是對你和你娘負責,絕不會始亂終棄!你既然有此決心,那爺就給你一次機會,爺有一方,無需行房,也可檢驗是否處子之身!」

  沈玉清喜道:「究竟是何方法?竟如此玄妙!」

  隻見朱三拿出一個一指長,兩指寬,通體圓潤,白玉雕成的小魚,遞給沈玉清道:「此物名為千金魚,可辨處子之身!」

  沈玉清接過千金魚,仔細查看,見它有頭有尾,栩栩如生,甚是喜歡,問道:「如何使用?」

  朱三道:「此物能感知女子純陰之氣,隻消將其口朝內,放入體內十二個時辰即可,如是處子,則千金魚色澤不變,如不是,則會變成綠色!」

  沈玉清不解道:「放入體內?如何放?」

  朱三指瞭指沈玉清下身道:「既是查驗處子身份,自然是放於陰穴之內!記住,十二個時辰不許取出,即使如廁也是,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朱三又道:「你自己來,還是爺幫你?」

  沈玉清想起自己未穿褻褲,顧不得羞恥,忙擺手道:「不勞朱大哥費心,玉兒自己來就行瞭!」

  朱三應瞭一聲,毫不避嫌地站在原處,等待著沈玉清行動。

  沈玉清隻道是朱三對自己不放心,也不猶豫,微微掀起裙角,素手探入兩腿之間,輕輕地將千金魚塞進瞭花穴內,冰涼的感覺刺激得沈玉清柳眉一簇,差點輕哼出聲!

  朱三目不轉睛地看完整個過程,開口道:「好瞭,你先回房吧!明日午時自有分曉,若你果真為清白之身,爺自當向你娘提親!」

  沈玉清乖順地點點頭,開門離去瞭!

  朱三望著沈玉清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