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月落西窗>第二十六節 月光(5)

第二十六節 月光(5)

  東方剛有一絲的亮色,男人就起來套好拉草的車出發瞭。一天六趟,一次兩車。當最後一車草也被裝進草欄子裡的時候,已經是十一天以後瞭。

  嘟魯回來過一次,實在是不好意思,他也跟著去瞭草山,兩車草一裝完,他就躺在草趟子裡,說在這等。可是,男人卸完草再回來,滿山隻有一個個堆好的草堆。

  額傢那隻漂亮的公獅子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男人才知道,額傢當傢的老太太,也就是她們的奶奶,在山上的草拉到一半時,她老人傢叫來瞭額爾德甯的舅舅明鳩帶話,五十隻羊、兩頭牛……從此山水各路。

  不過,事後男人想想,公獅子走時騎走額傢的兩匹馬,好象也再沒有回來。男人在這裡留下瞭……

  他想在這單調而繁忙的生活裡,去填平姐姐離去的傷痛,兩個與做著帝王夢想的人千古相伴的兄弟……

  然而,生活總是難以預料。

  這期間,男人又送走瞭那個又是爺爺,也是老師……(盡管他不是個合格的老師)的老柳。還有額爾德寧七十四歲的奶奶;這期間,男人對蒙古民族有瞭很深的感情,同時,也做瞭他應該做的……

  蒙古族的女人一旦嫁人,瑣碎而繁重的傢務讓她們忘記瞭女人的天性。每天早上起來,她們含一口水在嘴裡,然後吐到手心裡,擦洗一下那曾經的最美的臉龐。她們長長的黑發松散的編成一個長辮後,在頭上盤好。一天的忙忙碌碌裡,黑黑的頭發上粘著星星點點的牛糞沫子、草的葉子兒。

  也許她們洗一次頭要等兩三個星期?又或許是一兩個月?洗澡?一年一次還是兩次?不過,好象更多的是,她們汲上一點水,把毛巾(現在有,過去……)沾濕,匆匆的擦一把身子……直到歲月把那美麗淹沒。

  女人的月事來瞭,也許是幾張草紙,也許是一塊反復使用的佈頭;男人們每個晚上無所顧忌的耕種,女人們盡心盡力的接納……

  懷著孩子的女人啊,她們依舊是那麼的勤勞,也許她正爲傢人準備著午飯,一陣腹痛之後,孩子就在傢裡出生。如果她正在找調皮的擰≠,那,孩子就牛欄邊、草地上……看著火紅的太陽出生。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難産……婦科疾病……風濕……傷寒,以及各類傳染性疾病,就像是蒙古包外面站成一排的、吐著鮮紅的舌頭的惡魔,隻要一有機會,它們就會一擁而上,將她們無情的吞沒!

  早上,男人把從幾十裡以外買回來的香皂遞給女人,女人好奇的拿過來看一看,在鼻子底下輕輕地聞一聞……慢慢地把它塗滿自己的雙手和臉頰……雪花膏均勻地抹在女人的臉上,蛤蜊油一大坨地擦滿女人的手……

  頭上滿是洗發液泡沫的女人被男人按住,掀開長袍,脫下褲子,在女人穿著前幾天剛買回來的內褲的屁蛋上,使勁地拍瞭幾巴掌,男人拉下瞭她的內褲……一疊折好的衛生紙墊在女人月滿鴻溝的胯間……

  自己坐在很大的冒著熱氣的浴盆裡,男人粗長的肉棒磨著女人已經脹大的陰唇……女人扭著……叫著……哀求著……男人嘿嘿的奸笑,腰胯猛地前挺……女人忘情的歡呼,男人的肉棒一插到底……

  聞著湯藥的清香,聽著大雁的鳴叫,男人有些失神瞭……

  柳傢那些爲女人準備的各類秘方,經男人調配,變成瞭一個個藥丸和一劑劑的湯藥。「這是最後一副瞭吧?」看著煎好藥汁,男人問著自己。因爲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