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期保持吸引男人魅力的女人,就是她真正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並且讓男人離不開自己。
對心愛的女人,我總有一種摟抱的渴望。我不知她是如何知道我的這一癖性的,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者是無意間投我所好。
對於一個身高跟我差不瞭多少的女人來說,身體應該是沉重的,但我抱著她,卻根本感覺不出沉重。她有輕身技巧?我不得而知,隻是感覺她的身體在我懷裡軟綿綿的,彼此的體溫似乎在逐漸上升——我們的慾火好像已經被點燃起來。
我想我們的這一個月,應該是瘋狂的一個月。壓抑的情慾一旦被釋放,便會如潮水一般地淹沒理智,吞噬靈魂。也許在心靈深處,我們彼此都被憂鬱的情感禁錮得太久,而把人間的快樂長時間地遺忘瞭,當幸福再次被彼此品嚐到的時候,生命便彷佛經歷瞭又一次的輪回。
是的,正如馬鬱在歌裡唱的:
……
好吧下輩子如果你還記得我
你的誓言可別忘記
不過一張明信片而已
我已隨它走入下個輪回裡
……
人是活在感情世界裡的動物,同樣會被情感所左右。而現在,在短短的半個月裡,不,也許是在身體接觸的幾天時間裡,我的情感世界已經被顛覆。
我們來到餐廳。我把抱著的她放下,面對面站著。
「怎麼瞭?」她看見我沉默不語,問道,「生氣瞭?」
她有些誤會瞭。一個給你帶來幸福和快樂感的女人,你能生她的氣嗎?
「沒有,隻是突然地想起一些事情。」我不想騙她,向她道出瞭我的真實感受,「也許,你真的要瞭我的命。」
「我是康妮嗎?」看來,勞倫斯筆下的女主角對她不無影響。
「可我正在成為查太萊夫人的情人。」我有些傷感地道。
「如果真能走進查太萊莊園,我願意做梅洛斯的情人。」她親瞭親我的唇,滿臉柔情地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
「也許最終你什麼也得不到。甚至會被快樂和幸福傷害。」我捧著她的臉,認真地說。
「我不需要任何愛的承諾,我隻想實實在在地擁有,哪怕這樣的擁有十分短暫。能痛痛快快地愛一回,比平平淡淡的廝守一輩子要強得多。我想擁有你,也希望你能夠感覺到你已經擁有瞭我。這就是我想要的快樂和幸福。」她有點激動起來,我看到她的雙眼突然地有些濕潤瞭。
「如果不能完全給予,倒還不如不曾發生。」我有些歉然地道。
「你已經讓我感受到瞭幸福與快樂的滋味。」她痛惜地撫摸著我的臉,「別太自責好嗎?今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超乎我原來的想像。我沒想到……我可能也……也有些陷入瞭感情的泥潭。」
沒想到,我們都莫名地陷入瞭傷感的境地。這氛圍,讓人黯然神傷。
音樂仍在整個房間裡回蕩,是白雪的《你是我今生該等的人》。淡淡的傷感的旋律沖擊著我們的聽覺,意境與場景的融合平添瞭幾分憂傷。
她靠在我的胸前,跟著音樂的旋律低聲地吟唱瞭起來:
我用瞭一生時間尋找,
經過瞭多少春夏秋冬,
可還是不見你的身影。
我走過多少千山萬水,
渡過多少河流,
你還是讓我癡癡地等。
沒有你世界不再美麗,
沒有你心中不再有夢,
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如果你走進我的夢中,
給我一份柔情,
我情願長睡不醒。
也許是陰差陽錯,
也許是前身註定,
你是我今生該等的人。
也許是欠你太多,
也許你故意捉弄,
這難道還是一場夢?
……
我突然感覺到胸前一涼,濕濕的液體透過我的襯衣,直接浸潤在我的胸膛上,打濕瞭一個男人落漠的心。其實,男人何嘗又不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真愛?
她是真的哭瞭,她的抽泣使雙肩微微地聳動,歌聲突然地哽咽起來:「這難道還是一場夢……」
是的,我也有一種如在夢裡的感覺。這夢很讓我有些懷疑她的真實性,因為一切似乎是在按照一個劇本演繹的,而且演繹的速度之快讓人不能相信。我就這樣擁有瞭生命中第二個女人?但我確實觸摸到瞭她,她的肉體,還有把淡妝沖毀的那些動情而又傷感的淚水。
我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傷心地啜泣。我把她的臉捧瞭起來。淚水是不會知道憐香惜玉的,在她的臉上滑出兩條淺淺的劃痕,破壞瞭原本的美麗與無暇。我俯下頭,小心地用舌頭向那兩道淚痕舔去。她閉著眼,抖動著長長的睫毛,感受著我的愛憐。
「對不起。」我用舌頭拾起她臉上的淚花,輕輕地說道。
「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出現?」她竭力想打破這種沉悶,給我一個輕松的微笑,但仍然掩蓋不瞭滿臉的憂傷,「下輩子我一定等你。」
「謝謝。」我不知該如何表達。
「還謝謝,都是你,把飯菜又搞涼瞭。吃飯!」
她擂瞭我一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