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馮鼎言將車流利順暢地劃入停車車道。他關掉引擎,一隻手臂搭在羅嬋背後的椅背,輕輕撩起她的秀發,低聲說道:“一整天我都在想這件事。”說話的同時,松開羅嬋頭發上的發夾,一頭秀發如瀑佈般披散開來,馮鼎言將長發輕輕拂到她的肩膀後面。
羅嬋流水的目光撒向他,“還有呢?”
“很多。”馮鼎言一面說,一面將她攬入懷中。他的手滑下羅嬋腰間,鉆進外套裡慢慢揉捏她的背。
羅嬋的手劃過他的大腿內側,用夢囈般的聲音說道:“上去坐一坐啊!”
馮鼎言暗暗笑笑,沒想到這麼好的運氣。他本來計劃通過趙志強認識他的老丈人,為此甚至接受董大志的幫助。董大志有一間用健身房當門面的拳場,趙志強無論是健身還是賭博,都是那裡的常客。當趙志強出現時,董大志第一時間通知他。沒想到的是,趙志強帶著老婆羅嬋。隻一眼他就知道這女人比趙志強好對付,更何況爸爸可比老丈人的關系要親密多瞭。果然,不過第二次見面,羅嬋就被他約出來,現在再被她約回傢‘坐坐’。
工作這些年,在與女性交際方面,馮鼎言絕對稱不上正人君子。然而,誰也不能說他浪蕩、品行不端,因為他謹守不引誘純潔少女的底線,馮鼎言精明得隻在中產或權貴社會的邊緣廝混。這些人思想自由開放,道德觀較為寬松,即使發生醜聞,也不會或者說不能做出格的事兒,更不會引起無聊記者和那些八卦小報的興趣。簡而言之,他睡過的女人從來都不曾給他任何麻煩。他不認為這有何不對,畢竟韻事隻是過眼雲煙,對他、對生計、對任何重要大事都不會造成影響。
馮鼎言咧嘴笑道:“我可擔心你老公。”
羅嬋嫣然一笑,露出兩人心知肚明的神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喜歡的不就是睡別人老婆嗎?”
五分鐘後,馮鼎言就將羅嬋摁在臥室門,唇舌相交吻起來。他撕扯著兩人之間的衣服,白色的蕾絲文胸扣子剛被解開,一雙漂亮豐滿的乳房彈跳出來。馮鼎言一口咬上去,隻覺得滑膩挺拔,乳香幽幽入鼻。羅嬋生寶寶沒半年,原本該是給嬰兒含在嘴裡的乳房,現在讓他叼著吸吮玩弄,刺激得兩人動作越發激烈。
羅嬋雙手盤住他的脖子,腰上一使勁兒,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盤在馮鼎言腰間。他托住羅嬋的屁股,牙齒沿著胸部向上,再次回到羅嬋的臉上吻住脖頸,小腹和胸膛緊緊貼住羅嬋,急不可耐地研磨摁壓。
羅嬋仰著頭,嘴巴張開,斷斷續續呻吟:“哦……輕點……上床吧!”
馮鼎言托著羅嬋來到床上,她的背還沒靠到床板,馮鼎言就脫掉她的內褲,掰開她的雙腿,修飾整齊的毛發包裹著濕潤的私密地帶顯露在眼前。他低吼一聲彎腰向胯間吻去,雙唇緊貼著花瓣,狂舔吸吮,同時伸出舌頭向入口鉆研。羅嬋雙腿彎曲,雙手抓著他的頭發,不由自主抽搐抖動,一股股蜜汁奔湧而出。
馮鼎言太精於此道,掌握著嘴上的速度和力道,同時從褲子裡摸到錢包,取出保險套撕開,等他武裝好自己,羅嬋第一波高潮剛好來臨。他站起身,握住早已挺立的勃起,抬起羅嬋一條長腿,龜頭在泥濘的花瓣磨瞭幾下,旋即挺身而入。
羅嬋忍不住大叫一聲,身軀僵直。雖然裡面已經完全濕潤,但馮鼎言尺寸驚人,動作迅猛,好像把她劈成兩半似的。
馮鼎言讓她適應瞭幾秒鐘,開始緩慢抽送,享受又緊又暖的摩擦快感。
羅嬋漸漸適應馮鼎言,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豐富起來,尤其是一雙媚眼,有些渙散有些朦朧,腰肢更是被馮鼎言牽引著上挺扭擺,努力迎合進出節奏,不斷大聲呻吟。胸前兩顆豐滿挺立的乳房在馮鼎言越來越快的撞擊中上上下下,著實撩人。馮鼎言閱人無數,可看著羅嬋的淫靡模樣,仍然得承認這女人是難能可貴的極品。
他抬起頭,瞥見床頭放著羅嬋和她丈夫的一副婚紗合影,兩人含笑望著對方,眼裡滿是愛慕和溫情。馮鼎言嗤笑一聲,渾身越發亢奮和灼熱,雙手按在羅嬋的雙乳使瞭狠勁地揉捏,身下更是快速和猛烈地撞擊,沒一會兒就感覺到羅嬋陰道劇烈抽搐。
馮鼎言等到羅嬋的高潮褪去,這才停下來讓她喘口氣。
羅嬋滿足地嘆道:“有這樣的本事和本錢,怪不得女人都會被你迷住。”
馮鼎言淫淫一笑,面色中有種難以察覺的嘲諷與銳利。他抱起羅嬋翻瞭身,說道:“趙太,我們這才是前戲而已。”
羅娟懶散地躺在床上拿著閱讀器翻著小說,過瞭一會兒才註意到羅嬋的房間傳來的聲響。聽上去像是皮膚拍打,伴隨著還有羅嬋的笑聲和呻吟。羅娟皺眉,意識到羅嬋正在和她的情人幽會,頓時覺得尷尬萬分。雖然是一個人呆在房間,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不好意思起來。羅娟站起身,稍微打理瞭一下自己,打算在這兩人發現她之前悄悄出門躲起來。
這時,嬰兒的哭聲響起,想到羅嬋這會兒的狀況,她趕緊折回走到嬰兒房,將外甥從小床裡抱起來。羅娟嘆口氣,原本以為姐姐邀請她到傢裡過中秋是出於好心,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高估瞭羅嬋。隻一天羅娟就知道姐姐是找她當免費保姆,她好‘輕松輕松’。這是羅嬋用的字眼兒,自從懷孕到生子,可是把她憋悶壞瞭,趁著姐夫出差不在傢,她果斷給孩子斷奶,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擁抱多姿多彩的生活中。
羅娟看著懷裡的小傢夥兒,皺著臉一副要吃奶的樣子。她抱他來到廚房,拿著奶瓶給他沖好奶,胖嘟嘟的小夥兒迫不及待叼著奶嘴大口大口喝起來,偶爾蹙眉停下,專註地用小手指頭拔弄羅娟的指甲。這孩子黑發濃密、大眼大鼻子,長得非常漂亮。話說回來,要羅嬋生出不帥氣貌美的後代是不可能的任務。
過瞭一會兒,羅嬋從臥室飄飄然走出來。她來到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坐到羅娟對面笑瞇瞇地說:“麻煩你啦!”
羅娟搖搖頭,謹慎地朝臥室方向瞥瞭一眼,隨即又回到羅嬋身上。她壓低聲音道:“姐,你也稍微收斂些啊,姐夫可不是好脾氣的。”
事實上,羅娟認為任何身上戴槍的男人都不會有好脾氣。她聽說姐夫早在羅嬋懷孕後就放開瞭玩女人。羅嬋也知道,但不在乎,她擁有一向渴望的生活,那才重要。“愛情當然好,不過對婚姻沒什麼用。瞧瞧我們四周的親朋好友,所有人都在戀愛,隻不過愛的不是結婚證上的那個人罷瞭。”羅嬋曾經輕快地向她做出如是解釋。羅娟雖然已經習慣,但還是經不住疑惑,這對夫妻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抱歉,我們太大聲,吵到你瞭麼?”聲音從羅娟背後響起,接著一個男人大搖大擺走過來。羅娟轉頭看過去,立刻震驚地睜大眼睛。這男人沒穿上衣,渾身上有隻有一條款式簡單的黑色牛仔褲。他在廚房門口稍稍停留,露出微笑,投給羅娟一個十分瞭解的目光,這才將手上的套頭衫展開穿到身上,動作瀟灑漂亮。
羅娟羞紅瞭臉,窘迫得低頭移開目光。
羅嬋卻沒什麼顧忌,眼睛直直盯著這個男人的胸膛、腹肌、肩膀和手臂,隨後在面前扇瞭扇涼風,好像突然之間房間變得很熱似的。感受到羅娟的不自在,羅嬋笑笑,快速為兩人做介紹:“我妹妹,羅娟,這個以為自己是希臘雕像的,馮鼎言。”
馮鼎言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看看,然後挑瞭一罐啤酒坐到羅嬋旁邊,快速看一眼抱著外甥的羅娟,客氣說道:“我不知道外面有個聽眾,不然會表現得更賣力些。”
羅娟被馮鼎言說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答,臉龐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她專註地盯著懷裡的寶寶,說道:“嗯,我什麼也沒聽到。”
“哦,這簡單。”馮鼎言立刻接口。
他喝瞭一口啤酒,隨即將註意力重新轉移到呵呵輕笑的羅嬋身上。“你真是一個好看的女人。”馮鼎言懶洋洋地說著,聲音有一點兒沙啞,食指橫過羅嬋的肩膀,沿著手臂而下。
羅嬋顯然精於此道,“是嗎?”她輕聲回答,緊張和興奮之情洋溢在臉上。
“嗯!”馮鼎言的手劃到脖子,手指張開,停在羅嬋的頸凹處。她的頭斜過來,馮鼎言順勢低頭親吻她的側面。他的唇拂過她的面頰到達脖子,手指撩起長發,親吻她的頸後。
羅娟用瞭幾秒才反應過來馮鼎言竟然在她面前表演。她困難得吞咽一下,看著他撫弄姐姐的頭發、親吻她的肌膚,一陣顫抖倏忽而起。
馮鼎言微微抬頭,垂視著羅嬋。
“我們——回屋裡吧。”性的誘惑好像使空氣濃濁起來,羅嬋搖搖欲墜。羅娟不知道她姐是在假裝,還是已經被馮鼎言迷得暈頭轉向。
馮鼎言摟著羅嬋的肩膀,緩緩而笑,“那我們還等什麼?”
羅娟耳根開始發熱,覺得自己像個大傻瓜。她忙亂地起身,努力在腦子裡尋找借口回房間,避免再說出任何不得體的話。
忽然,門外響起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幾個人先是僵硬一下,無言地互相看瞭幾秒,好像都在問趙志強原本計劃兩天後才會回來的啊,怎麼提前瞭?羅嬋反應最快,‘噌’從羅娟懷裡抱起孩子直奔臥室。羅娟也趕緊迎向門廳,希望自己可以攔住姐夫拖延一些時間。雖然憎惡姐姐的做法,但姐夫脾氣暴躁,她無論如何不希望姐姐受傷。
“這他媽怎麼回事兒?”趙志強走到客廳,看到仍端坐在餐桌前的馮鼎言,先是吃瞭一驚,繼而火冒三丈,丟下手裡的大衣徑直走到他跟前。
“馮鼎言!”他低吼瞭一聲,“你這個混蛋竟然登門入室操我老婆!”
羅娟倒吸口冷氣,趕緊上前一步,即刻聞到姐夫身上散發的濃濃酒味。她暗暗叫苦,可還是盡量攔住趙志強,道:“姐夫,你先冷靜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志強大手一揮將羅娟推開,“你邊兒呆著,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羅娟趔趄倒退幾步,忽然感到肩膀靠到馮鼎言的胸膛。他扶住差點摔倒的羅娟,將她穩住拉到背後。馮鼎言跨前一步說道:“聽著,你不能污蔑羅嬋的名譽,就算她是你老婆。”
“我關心的不是她的名譽!”趙志強喊道:“沒有名譽的是你。”
這時,羅嬋換瞭一身居傢裝抱著孩子從臥室沖出來。她看著趙志強滿面通紅的樣子,皺著眉鎮靜說道:“阿志,你發什麼神經?”
“當我是傻子啊!”趙志強惡狠狠朝羅嬋嚷瞭聲。
像變戲法兒似的,他手裡竟然多出一把槍對準馮鼎言的胸口,瞪瞭許久才冷冷地說:“不過現在沒必要談這個,你今兒甭想完整走出這個門!”
在屋裡的幾個人全驚呆瞭,羅娟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幾乎嚇得暈倒,毫無疑問趙志強會朝馮鼎言開槍,她不敢想姐姐又會有什麼更糟的下場。
羅嬋倒是顯得老練,一把拉住趙志強的胳膊,試圖讓他把槍收起來。“阿志,你誤會瞭!馮鼎言是來找娟兒的,人小兩口兒一會兒出去吃宵夜呢!”
趙志強毫不費力地把妻子的手甩掉,“狗屁,想糊弄老子,馮鼎言隻玩你這種有老公的娘們,從來不和小姑娘牽扯,除瞭出來賣的。”
羅嬋急瞭,“人都在這兒,你問他倆啊!”
羅娟的腦子先反應瞭一下,等她明白羅嬋的意思時,隻想沖動地掐死羅嬋。這種感覺不陌生,羅嬋的口頭禪總是姐妹要分享快樂也要分擔麻煩。前半部分羅娟是沒什麼體會,因為從小到大有什麼好事兒瞭,羅嬋總是最後一個才想到她。可如果是壞事兒或者麻煩,卻總能第一時間把她牽扯進來。
趙志強滿臉懷疑看向羅娟又看向馮鼎言,拿起手槍朝他揮瞭揮:“你們倆說清楚!”
羅嬋插嘴剛出個聲,趙志強立刻打斷她:“你閉嘴!”
羅娟朝馮鼎言看看,好像在問誰來開口。最終馮鼎言咧咧嘴,說道:“這不是很明顯麼。”
“我不信,”趙志強搖頭,“雖然隻見過你幾次,我太瞭解你這樣的人。娟兒並非你……”
趙志強並未把話說完,但在場幾個人都知道他後半句話的意思。羅娟並非馮鼎言喜歡的那類女人,而趙志強絕對不是無中生有。他當瞭一輩子警察,整天跟牛鬼蛇神打交道,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一個人的善惡黑白是職業需要也是生活習慣。如果他說不對勁,那事實就是不對勁。
馮鼎言面色如常,身子連縮都沒有縮,反而呵呵笑起來。羅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掩飾不安的一種方式,她看不出來,可隨即感覺到馮鼎言的大手張開放在她背上,面龐靠近貼向自己。羅娟頓時動彈不得,血液猛得沖上她的腦袋,耳朵嗡嗡作響。她試圖別開唇,馮鼎言卻不為所動,雙手放在她的背上按住,與她雙唇緊緊貼在一起,似乎心無旁鶩。羅娟掌心按在他的胸口用力推拒,卻隻感覺到手心下的健碩胸膛劇烈急促起伏。她膝蓋虛軟,腦中一片混沌,不知不覺摟住馮鼎言的脖子。
馮鼎言將羅娟拉進懷裡,不知怎的,帶來一種奇異的滿足,就好像一塊拼圖四平八穩卡入正確的位置。他剛碰到羅娟的唇,鉆進鼻子的味道讓他有片刻疑惑,不是因為某個昂貴的香水,或者高級的名牌唇膏,而是一種……一種火焰的味道,灼熱而芬芳。雖然他不知道這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時間和地點也都不對,但還是激起他的好奇心。馮鼎言湊近些,更用力地刷過她的嘴唇,莫名的情緒忽然從心中某個深沉、陌生的角落源源不斷湧入身體,讓他猝不及防。
馮鼎言稍稍撤離,看她的眼神變得明亮,還有一絲困惑,嗓音也更加低沉:“抱歉,本來應該關起門做這事兒的。”隨後,他的唇角彎成微笑的弧線,眼中含著一絲逗弄的趣味,右頰居然出現一個可愛的酒窩。
羅娟喘息短促,小臉脹得通紅,並且努力擠出完整的字句,“下不為例。”
馮鼎言手臂收攏,將羅娟的後背靠向自己胸膛,扭頭看向趙志強,說道:“你說得沒錯,你小姨子當然不一樣,可通常那樣的也不可能當女票,不是麼!”
趙志強的目光移到羅娟身上,“你怎麼說?不要告訴我,你已經瘋狂愛上他瞭。”
羅娟提起精神,勉強擠出顫顫的笑容,“姐夫,一見鐘情那種。”
在趙志強狐疑的目光下,兩人終於安全走出傢門。馮鼎言長松一口氣,直到這會兒才真正打量起站在旁邊的羅娟。她很緊張,手指交握又分開,仿佛在不斷給自己打氣。這可以理解,畢竟剛才的經歷太不尋常。
“既然我是來帶你吃飯的,那就找個館子吧,你喜歡去哪兒吃?”
“不瞭,謝謝。”他們來到電梯,羅娟立刻伸手不停按住向下的按鈕,好像這樣電梯就會快點兒來似的。
“為什麼不?”
羅娟覺得很奇怪,“因為我不想和你吃飯。”
微弱的鈴聲告知電梯到來,羅娟踏入電梯,馮鼎言隨後進入。門關上,也把倆人封閉在一起。她伸手準備按下按鈕,卻被馮鼎言一把抓住,並用身體擋在她和控制板中間。
“你隻是害怕而已。”
羅娟仔細考量他的話,然後挺肩看向他。“你說得對,我是害怕,所以不想和會嚇到我的男人吃飯,不僅如此,而且最好遠離,越遠越安心。”
馮鼎言的表情放松下來,“嗨,我不會咬人的,除非你要求。”
“哈哈,真好笑。”羅娟假裝訕訕一笑,“你是個大麻煩,而我卻沒時間應付。”
馮鼎言堅持道:“飯總要吃的啊。”
羅娟搖搖頭,“我能說什麼?我們都有必須優先考慮的事情。”
她敏捷地傾身越過他,馮鼎言跟上去一把拉住。從她的表情判斷,馮鼎言知道羅娟已經沒瞭耐心,他必須和她認真說話才好。
馮鼎言臉不紅氣不喘地承認,“你說得沒錯,眼下我確實有件需要優先考慮的事情讓你幫忙!”
他帶著羅娟來到一傢川菜館。兩人坐在包間,馮鼎言客氣地將菜單遞給羅娟。她瞄瞭幾頁,隻要瞭個清湯血旺就還給馮鼎言。
“就吃這個哪能夠呢?這個川菜店很出名的。”馮鼎言說著,又加瞭幾個招牌菜。
羅娟默不作聲,馮鼎言和她交底後她反而放松下來,坐在那裡隻是看著他,眼神既擔憂又入迷。雖然近乎無禮,他倒是不介意。馮鼎言知道自己有張英俊帥氣的面龐,再加上結實挺拔的體格,讓他早已習慣受到女性青睞。她們不是為他癡迷,便是想馴服他。他卻漠不關心,無動於衷。
羅娟不像是剛離開學校的黃毛丫頭,現在估計在某個辦公樓的格子間當小白領。這類單身女人他很清楚,隻要是牙齒整齊、有車有房、又有穩定工作的未婚男人都會受到她們註意。馮鼎言身邊很多這樣的女人,打起交道尤其小心,絕不被那些愛慕沖昏頭腦。
然而,仔細打量羅娟卻又不像那一類,而且他發現她如此專註地盯著他,那感覺怪怪的。馮鼎言迅速打量她一番,修剪整齊的短指甲沒有擦指甲油,凌亂的頭發隻用一個頭夾隨意固定在腦後。她穿瞭耳洞,可除瞭個銀色耳釘並沒有任何鉆石或者珠寶,而且看她瘦成那個樣子,身上的衣服最少大瞭兩號。如果用她姐姐羅嬋當樣本,羅娟隻能算樸素。
馮鼎言想象不出一個衣著隨意、不修飾化妝的女人,如何在工作和生活中立足出挑。當然,這不是說她的樣子無藥可就。她的一對睫毛濃密,眼神仍顯天真,柔軟的象牙色肌膚受到細心的呵護。當他的視線來到嘴唇時,馮鼎言屏住呼吸。豐潤的上唇像丘比特的弓,飽滿的下唇可以使任何男人心猿意馬,產生邪惡的意圖。想到剛剛吻過那兩片嘴唇,馮鼎言費瞭點力氣才把念頭轉回手上的酒瓶。
“對不起,”他一面為羅娟斟酒,一面低聲致謙:“把你卷進來。”
羅娟搖搖頭,表現得友善且保持距離。“噢,剛才實在也沒更好的辦法,我隻是有點……意外。”
“我說服趙志強的方法有些魯莽。”
“沒關系,都是小事兒瞭,大傢安全無恙才最重要。”
“親你是小事兒?”
馮鼎言暗含得意的口吻令羅娟緊張,她愣瞭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隨即恢復如常。
“你別想轉移我的註意力。”羅娟承認拒絕馮鼎言的吸引力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她必須先把事情搞清楚,“說吧,你有什麼事兒要幫忙?雖然我想不出能幫你什麼。”
羅娟的敵對之意馮鼎言瞭然於心,不是所有女人都會立刻融化在他懷中,雖然大多數不過是欲迎還拒。但剛才在羅嬋傢的表現,他確實沒有理由不讓羅娟戒備排斥。不過,羅娟似乎不太聰明,而且說話直白,欠缺幽默感。當然,馮鼎言也無所謂,他向來不在意女性是否具有頭腦。他想從她們身上得到的東西,和智慧或幽默感毫無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