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美……」隨著戰況越發變得激烈,路燕發現,自己已經愈來愈享受年輕的情人這種狂風暴雨式的侵襲瞭。粗長的雞巴在狹小的蜜穴裡滑行,那種橫沖直撞的腫脹感,不僅使她覺得充實,還使她大感過癮。所以,繃著嘴沒堅持幾分鐘,她便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大聲呻吟。
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什麼好羞怯的瞭。不知是那個哲人說的,通往男人心靈的是他的眼睛,通往女人心靈的是她的陰道。現在,對於路燕來說,除瞭丈夫之外,私藏多年的私處已經正式遭侵,而且一下子便是這麼酣暢淋漓,她悶騷的心靈自然而然地隨之打開瞭大門。
路燕扭轉頭看著谷勇,一雙美目裡都是慾火,口中的呻吟也開始升級,升為充滿魅惑的淫聲浪語:「啊……,好弟弟,肏……我,用你的大雞巴肏我,啊……,好……弟弟,你……你一定得……把姐姐肏……舒服……」
她趴伏在床沿上,雙腿貼著床邊站得更直,一遍讓兩片豐臀高高翹起,好迎接情人力感十足的沖擊。她越來越感到,身上的衣物已經成為累贅和蘇福,尤其是那條僅僅才褪到臀下的褲子,將她的雙腿緊緊捆住,使之不能張得更開。而且,由於一直站立的關系,腳上的高跟鞋也愈發讓她不適,擠得腳尖隱隱作痛。
她多麼渴望全身都脫光瞭,兩腿大開著躺在床上,讓谷勇壓在上面來一陣猛夯啊。
「媽的,騷貨,越說你騷,你他媽還越叫喚啊。」聽著路燕放浪的嬌吟,谷勇心頭越發湧起征服的慾望。身為一個男人,還有比讓心愛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愛得死去活來更具挑戰性的事麼?
他想將自己的整根雞巴都插進路燕那洞緊狹異常的蜜穴裡,用龜頭頂住最裡面的花蕊,狠狠地沖擊,狠狠地研磨,讓她哭,讓她叫,讓她在一浪接一浪的性愛中屈服,迷失,沉醉,直至達到高潮!
路燕最好還整個都脫光瞭,一絲不掛地用她那完美的軀體迎合他,纏繞他,和他一起放肆,一起瘋狂!
那將是一種何等酣暢淋漓的過癮啊!
然而,路燕身上那些還沒脫下的衣服,卻實在是一種累贅。
「肏,想要舒服還不簡單。還不趕快到床上去,把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脫瞭!」「啪」地一聲,谷勇伸手在路燕豐臀上拍瞭一巴掌,指著面前的寬大雙人床命令道。
路燕面上一熱,又是驚喜,又是奇怪,奇怪谷勇好像猜中瞭她的心思。她沒有做聲,一俯身,人已經爬到瞭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戀戀不舍地看著谷勇胯下那柄沾滿自己淫液的長槍巨棒。
「怎麼?就拔出一小會的空,就有點受不瞭瞭?」看著她眼裡流露的目光,谷勇心中暗暗好笑,伸手扯下最後一隻襪子,人已經撲到瞭床上。
「啊,好谷弟,姐姐就是受不瞭瞭,快,快把你的大雞巴給姐姐吧。」說話間,路燕也已經脫光瞭自己的衣裳。全身不著一縷的她,已經徹底放棄瞭女人最後的羞赧,雙腿一張,已經將情人的腰纏瞭起來。
「嘿嘿,好,好,馬上就讓你嘗嘗它的厲害。」谷勇笑瞭兩聲,低頭在她豐滿的乳房上親瞭一口,然後一手支床,一手去扶頂在她臀縫間的肉棒。
「噗嗤」一聲悶響,谷勇那粗長的寶貝再一次鉆進瞭路燕的蜜穴,和剛才那次略顯霸王硬上弓的入侵不同,這次不僅滑暢而順利,並且還是真正地盡根盡底。
「哦……,好……滿,好……舒服……」路燕一聲嬌呼,情不自禁地一把將谷勇的後背摟住,拚命地將自己的嬌軀和他貼緊。
她已經好久沒有體味到和男人的這赤裸裸的,肉貼肉的交歡瞭。在她的印象中,上次和丈夫這樣,是幾個月前,還是幾年前,再抑或是一輩子?
「谷弟!我的好谷弟!快,快動起來!肏我!用你的大雞巴肏我!啊!姐姐好想啊!」路燕抬著頭,櫻唇貼著谷勇的耳朵急聲呼喊。情慾一旦決口,那就是洪水,那就是猛獸!
「嘿嘿,我的好燕姐,你放心,我會好好肏你的,保管肏得你過癮!」谷勇伸手把她的頭拉瞭下來,然後一手按著她一隻胳膊,將她牢牢按在床上。做愛的時候,他喜歡面對面看女人的反應,這樣將路燕按在床面上,他可以看得更分明。
「那你說話可得算……算……,啊噢,谷弟,你……」看著情人滿臉的壞笑,路燕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猛地身子一顫。原來,她正說話間,谷勇猛地將肉棒拔出然後插瞭一下,搞瞭一次偷襲,充滿瞭力感,就連那留在洞外的子孫袋的撞擊,感覺那麼明顯。
「哦……,好……長,好深,好粗,我……我的好弟弟,你……你可把姐姐的小屄插滿瞭。」饑渴許久,如今猛地得嘗美味,一下子讓路燕忘乎瞭所以,「小屄」兩個臟字,脫口喊瞭出來。
以前,在她和丈夫歡愛的時候,無論多麼瘋狂,無論段逸央求得多很,她可是也不輕易說出的呀。
可是現在,路燕自己也不知為什麼,竟然說的那麼順口,那麼自然。
「什麼?你說什麼?」谷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聲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女人,一個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占私處的女人,這麼主動地說出這樣的臟字。
包括苗雯玲,也是被自己軟泡硬磨得久瞭,才羞答答地說這樣的臟話的。
這樣的女人,要麼就是天生就極端的淫蕩,要麼就是已經對男人徹底地傾情。
路燕,又是屬於哪一種情況?
「燕姐?剛才你說什麼?」谷勇盯瞭路燕的眼睛,直直地問道。
「我說,谷弟你的大雞巴,可插滿瞭姐姐的小屄。」路燕喘著嬌氣,輕聲輕語地又重復瞭一次,雖然滿臉的潮紅,可是晶瑩的雙目裡,除瞭蕩漾的慾望,剩下的凈都是坦誠。
不用再問瞭,傻子也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錄音,已經車頭徹底將自己地委托於他瞭,連同肉體,加上心靈。看那程度,其徹底的程度,甚至超過瞭對她的丈夫。
「燕姐!我……」四目交錯間,谷勇胸口一熱,一種莫名的感動和自責湧上心頭。路燕對他是如此的真摯,他報以的卻是處處的處心積慮,怎能不感到內疚。
「怎麼瞭?」路燕感到瞭他的異樣,溫柔地問他。
「我……,我……」谷勇遲疑瞭一下,轉而說道:「剛才我太粗魯瞭,弄疼你瞭。」
「小傻瓜,說什麼話,姐喜歡。」聽瞭他說的話,路燕「噗嗤」一聲笑瞭,伸手在他臀上用力拍瞭一巴掌:「想偷懶啊,還不幹活。」
「唉喲!」谷勇猛地吃疼,下體一抬,差點沒將肉棒拔瞭出來:「嘻嘻,這樣也好,你打瞭我,算咱倆兩不相欠。燕姐,弟弟我可要開工瞭。」
說話間,臀部一沉,壓著路燕的嬌軀便開始征伐起來。路燕也「嚶嚀」一聲,伸手將他的脖子樓主,一邊扭動著配合,一邊送上香吻。
這雖然是兩人首次正式的交歡,然而一切卻都顯得那麼默契,那麼自然,沒有絲毫的生疏,互相摟抱著,糾纏著,你插我迎,簡直配合已久的戰友,同心同力地奉獻和享受彼此的性器。
「啊……,哦……,噢……」粗長的肉棒在路燕蜜穴裡穿行,帶來的快感真的是難以言表,她身不由己地呻吟著,感到自己逐漸被推上一種幻覺的頂峰,宛如身在連番的浪頭,宛如身在連綿的雲層,輕飄飄的,眩暈暈的,酸麻麻的。
於此同時,她的整個身子又被谷勇壓著,這使她感到無比踏實,進而讓她感到安全,使她不用考慮兒子的違逆,不用遺憾丈夫的遠離,無論是從肉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怪不得那麼多的女人都出軌呢。」陶醉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間,路燕豁然許多女人早就習以為常的事實:以女人曇花一現的花樣年紀,還拘謹什麼無聊的貞潔問題,既然出軌不僅帶來肉慾的滿足,還有心靈和感情的歸依,又何不放縱而為?
「啊!老公,甄星,李雨,興你們貪污的貪污,縱淫的縱淫,難道不興我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在歡愛的最後高峰,她心中默喊著,猛然摟緊瞭身體顫抖的谷勇,嬌軀也花枝招展著,噴射出瞭津漿液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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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弟,抱緊我。」路燕扭轉身來,側依在四肢朝天的谷勇身旁,看到他累得筋疲力盡的摸樣,芳心不禁滿是驕傲。能讓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自己身上摺騰到這樣,不正說明瞭自己縱然是年近四十,但還魅力迷人,風韻猶存。
她頭枕著谷勇的胸膛,一條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靠緊自己的一條大腿上,完全像一隻乖巧依人的小鳥。她喜歡這種感覺,這既可以讓她繼續回味歡愛的餘韻,又可以讓她感到依靠的踏實,尤其是那厚實的胸脯,有力的臂彎,可以給她一種強大無比的安全感,讓她不用害怕任何的煩惱和禍患。
「燕姐,你真美。」谷勇輕輕攬著她,親吻著她的光滑的額頭。他很樂意路燕這樣纏磨自己,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強他的自豪感,征服感。
他的情話令路燕心花怒放,這個男人,剛剛用強有力的沖擊最大程度地征服瞭她的肉體,現在,竟還體現出瞭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甜蜜。
「他可真是一個懂得體貼人的小情人啊。」路燕禁不住低聲告訴自己。
「燕姐,你說什麼?」谷勇沒聽清楚她的咕噥,有點奇怪地問道。
「沒,沒說什麼。」路燕這才發現瞭自己的失態和失語,一下羞紅瞭臉。她目光閃爍地支吾瞭兩下,卻「噗嗤」一聲笑瞭起來:「嘻嘻,好奇怪。」
「什麼好奇怪?」谷勇抬起頭,順著她的陽光看去,之間自己那篇濃密的在陰毛從中,正躺著一條軟軟的小弟。
「它好奇怪,剛才還那麼威風,調皮,現在卻一動不動,乖成那樣。」路燕低聲囈語著,伸手將那條軟軟的肉蟲捉在瞭手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谷勇看著她嬌媚的摸樣,不知怎地,竟一下想起瞭段逸,心神一動,脫口問道:「段哥的不也是一樣麼?」
「去,你提他幹什麼。」突然聽谷勇提起自己的丈夫,路燕猛然一怔,俏臉上頓時飛出一抹潮紅,又是羞澀,又是懊惱:「那個狠心賊,平時對這個傢不管不顧不說,還惹瞭那麼大的麻煩,瞞得我好苦,你個小鬼頭,還偏偏提他,故意惹我不高興是不?」
「嘿嘿,不提不提。」谷勇見她繃臉,趕忙收回話題:「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啊,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你不知道啊?」
「呸,你才不知道呢,你個小壞蛋。」路燕紅著臉啐瞭他一口,可思緒還是被他引到瞭丈夫身上:「唉,谷弟你說,你段哥他會不會真的有事?這次搜查組來,是不是說明他已經被定瞭性?」
「我看不一定。」見她一臉關心的樣子,谷勇心中暗暗感嘆,畢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剛才還抱怨丈夫冷落瞭她,現在又擔心成這樣子。他稍加思考,然後分析道:「搜查組搜傢,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經過前期調查,已經掌握瞭大量證據,搜傢隻是做最後的補充;第二,前期調查根本沒收集到什麼證據,限於協助調查的期限限制,搜傢是為瞭孤註一擲,做最後的賭博。」
「那你段哥這次屬於哪一種呢?」
「讓我看啊,我覺得……,我覺得現在還不能輕易下結論,這需要綜合多種情況進行深入地分析……」
「那,那你就快點分析啊。」路燕有點急瞭,忍不住坐起身來。
見她那種焦急的模樣,谷勇不由更加喜歡不已,路燕這樣的表現,更讓他覺得她重情重義,是個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笑瞭笑,伸手拍瞭拍路燕圓潤的肩膀,又將她摟躺在自己胸脯上,輕聲安慰道:「不用急啊,我這不正要分析的嘛。」
「據雨姐從甄哥那裡得到的消息,段哥那個前任局長一被雙規就嚇得得瞭腦梗塞,現在還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做任何交代。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紀檢委不會得到任何不利於段哥的證據。而你也說過,段哥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很少留下把柄,甚至在傢也從不講和不做任何有關涉及工作的事。那麼,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搜查組的這次行動也不會有什麼收獲。至於像王建生那種小人的舉報麼,雨姐不也說過瞭嗎,她的那個好朋友告訴她,那些都是些諸如桃花事件等細枝末節的小問題。我想,也不足為慮。綜合以上幾點,我覺得,我覺得……」
「怎麼樣?」
「我覺得第二種情況的幾率應該大一些。」
「啊?!真的嗎谷弟?!」聽到這樣一句充滿希望的結論,路燕幾乎有點不敢相信。
「我,我也不敢保證,我隻是說幾率大一點而已。」見她如此興奮,谷勇不忍心掃她的興,再次回答也沒敢徹底否定。
「那已經很好瞭谷弟。啊呀,谷弟啊谷弟,你說姐姐應該怎麼謝你呢?」路燕高興地俏臉通紅,嬌軀一扭,幾乎整個玉體已經趴在瞭谷勇身上。
「嘿嘿,不用謝瞭吧燕姐。」身上猛然多瞭具溫香柔玉,谷勇禁不住一陣心波蕩漾,伸手撫住瞭路燕的俏臉,壞笑道:「燕姐這樣疼愛弟弟,弟弟要謝謝你還來不及呢。」
「你個小滑頭,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路燕美目含春,嬌媚地嗔他,情慾之年再次湧上心頭。
「哎?對瞭燕姐,中午我看那個王建生鬼鬼祟祟地將你拉到一旁,都說瞭些什麼?看你氣成那樣子。」看著懷中美婦人的媚態,不知怎地,谷勇竟想起瞭中午看到的一個細節,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你,他沒跟我說什麼。」誰知,路燕聽瞭他的問話,臉上顯得更紅,又顯嬌羞,又顯惱怒。
「不會吧。」谷勇當然不相信,滿臉的疑問。
「他,他說……」看他充滿疑惑的雙眼,路燕知道瞞不過他,遲疑瞭一下,還是說道:「他說要想救你段哥回來也可以,他要我跟他……,跟他那個……,那個一回……」
「媽的,這個王八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谷勇一聽,頓時大惱,高聲大罵起來。
「谷弟生那小人什麼氣,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就憑他那本事,還能真的搬倒你段哥?」路燕反而反過來安慰谷勇起來。
「媽的,找機會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雖然有瞭情人的安慰,谷勇還是有點憤憤不平,揚聲對路燕道:「燕姐,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救段哥這件事,咱還是真得加緊點,免得夜長夢多啊。」
「唉,我何嘗不也懂得這個道理。可是,咱就是想救也得找得著門路啊。現在唯一能依托的,也就是甄星瞭。對瞭,李雨這個死豬頭,還說一回去就聯系她那個好朋友呢,這一下午都過去瞭,還沒見她回信。」談起正事,路燕漸漸忘卻瞭情慾,想起李雨中午離開時的承諾,不由嘆氣抱怨起來。
「也是,時間確實不早瞭。事不宜遲,要不,打個電話問問?」谷勇心中也早熄瞭慾火,點瞭點頭,提醒她道。
「嗯,我現在就打。」路燕翻身起來,伸手拿過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打李雨的號碼,嘟嘟瞭好幾聲,才聽到對方接通瞭電話:「喂,雨啊,怎麼回事,怎麼才接我電話?哎?不對啊!你……你說話的聲音怎麼聽著有點不對?你剛哭過?」
「沒……沒有。我……我現在正在醫院,手機響剛才沒聽見。」手機聽筒裡李雨的聲音略顯嗚咽,雖然很弱,但還是聽得出來。
「什麼?醫院?你在醫院幹什麼?」路燕吃驚地瞪大瞭雙眼,心頭猛地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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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單,倦容滿面的甄曉莜躺在其間,已經睡著瞭,在她白皙秀美的左手腕上,一圈紮眼的白色繃帶緊緊包紮在那裡。
「曉莜怎麼瞭這是?」路燕走上前去,拉著李雨的手低聲詢問。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但知道一定是大變故,不然病房裡的每個人表情不會那麼復雜,那麼怪異:李雨淚眼婆娑,神情委頓;林海音滿臉悔恨,盡是自責;周紅虹表情沉重,一臉憂心;段逍則劍眉直豎,滿是憤恨;至於坐在床邊一直關切地盯著甄曉莜的周自傲,臉上更是無處不見咬牙切齒的悲憤。
「咳,還是去外面說吧。」李雨涕嘆瞭一聲,看瞭看病床上的女兒,引著路燕和谷勇走向門外。其他人互看瞭一眼,也都默默地跟上,隻留下看甄曉莜和周自傲這對悲情的小情侶。
病房往右走,在走廊的中間有個專供傢屬休息的大廳,已經到瞭晚飯時間,大傢一看沒幾個人,找瞭個角落,圍著在排椅上坐瞭下來。
「雨姐,還……還是我來說吧。」看到李雨悲傷的樣子,路燕不忍心再催問,正遲疑間,一旁的林海音竟率先說話瞭。
她臉上堆滿悔恨,一副不肯原諒自己的表情:「昨天上午一回市裡,雨姐說她直接去找燕姐你,讓我帶曉莜回傢,並且看好她。我……我答應瞭。」
「回去後,本來一切挺好的,莜莜一直有說有笑,晚上還主動纏著我談心,談她的爸爸媽媽,談她的老師同學,甚至還跟我談她和自傲的感情,一直談瞭半夜。」
「我以為,一切應該都沒問題瞭,可……可是,沒想到今天上午卻……」
「今上午吃過早餐,曉莜和我看瞭會電視,她突然提出想去上學,她說自傲的媽媽,也就是周老師出瞭那麼大的事情,她應該慰問一下去。一開始,我沒有答應,但後來禁不住她的軟求硬磨和保證,保證她一定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麼讓爸爸媽媽擔心的事。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我……,一時心軟,竟答應瞭。」
「都怪我,都怪我,當時要是我沒答應,接下來的事也就不會發生瞭……」
「送莜莜去學校後,我想著反正沒事可幹,與其在雨姐傢閑著,不如去單位看看,說不定還能探聽到一些有關段哥的最新消息。可是,在單位的整個上午,我都感覺著不放心,越想越覺得在這時候放莜莜去學校的決定太草率,最後中午下班的時候,我還是決定到學校去看看她。可是……,可是……,當我趕到學校,事情已……已經都發生瞭。」
「她的同學告訴我,曉莜在廁所割脈自殺,給送這裡來瞭。嗚……,都怪我……」說到這裡,林海音再也忍禁不住,自責地哭瞭起來。
「音妹,你……你也不用太自責瞭,莜莜現在不是沒事瞭麼。」看到林海音淚流滿面的樣子,李雨雖然依舊後怕不由,可還是伸手攬住瞭她的肩膀,出言安慰。
「對呀對呀,音妹你也不是故意的呢。」路燕也跟著安慰著,可在她心中,卻越發對甄曉莜割脈自殺的原因感到好奇:「可……可是,莜莜又為什麼要割脈呢,前天踏春的時候,見她不是恢復得很好麼?」
「這都怪那個混蛋校長兒子!」這時,一個充滿狠勁的男聲在眾人身後響起,原來,大傢討論得過於專心,竟沒發現周自傲什麼時候已經跟瞭出來。
「傲兒,你出來瞭,曉莜呢?」看見自己的兒子,周紅虹首先回過神來,望瞭望病房的方向,對甄曉莜表示關心。
「她沒事,正睡著呢。」周自傲在眾人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年輕的臉上滿是堅毅,放佛一下子從一個男孩長成瞭個男人。
「燕姨,接下來的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我媽和段逍的事出來後,我本來決定也不去上學瞭。但想到教室裡還有一些課本和其他的東西,決定還是今天上午放學的時候,趁著沒人,到教室裡去一次。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我到瞭那裡,正好碰到曉莜被一群人圍著,大聲地嘲笑,帶頭的那個正是那個混蛋校長兒子,拿著臺手機在曉莜的臉上亂揮。曉莜本來就在痛哭,一下見我去瞭,更是哭得厲害,不等我上前,竟一下子跑瞭,跑到瞭廁所,將自己關在裡面,任憑我怎麼叫喊,就是不開門。」
「她在裡面要是接著哭我還不怎麼擔心,可是,她哭著哭著,竟沒有瞭半點聲音。想到她跑進廁所時臉上絕望的表情,我知道要遭,趕緊踹開廁所門,果然,曉莜在裡面用……,用鉛筆刀割脈瞭!」
「我嚇壞瞭,趕忙沖上前去,一邊撕破衣服替她紮緊,一邊喊其他人呼叫救護車。還好,發現得及時,救護車來的也及時……」
「燕姨,你知道麼,那個混蛋校長兒子是用什麼嘲笑曉莜的?他媽的!他媽的!」說到悲憤處,周自傲嘴裡連罵瞭好幾句,咬牙切此地恨恨不已:「竟然是,是一段我……我和曉莜的那……那種視頻!」
「啊?!」周自傲的話音剛落,谷勇便驚得喊出聲來,或許是聲音太大,連坐在另一角落的另一群人也被吸引得看瞭過來。
「那種視頻!你說的是你和曉……曉莜倆的那……那種視頻?」谷勇立刻壓低聲音,不敢相信似地又問瞭一句。
「對!就是那種視頻!這不,我把那小子的手機給搶過來瞭,就是我和曉莜周六晚上在賓館裡鬧著玩兒拍的視頻。操他媽的,也不知被那個王八蛋給放到網上瞭,這才幾天啊,就……就有瞭十幾萬的點擊。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他媽的還不宰瞭這個畜生養的!」周自傲表情猙獰,雙目噴火,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
「就是,就是。」聽瞭他的話,谷勇愣愣地呆瞭良久,滿腔的吃驚漸漸轉變成愧疚和氣憤,一個念頭也跟著湧上心來。他緩緩站起身,輕輕拍瞭拍周自傲的肩頭,然後對眾人說道:「燕姐,雨姐,你們先守在這兒,我有點急事,去去就來。」
「什麼事?這麼急嗎?」路燕有點不解,跟著站起來問他。
「嗯!」谷勇沒有明確答她,又看瞭看大傢,轉身便走瞭。
「這個混蛋,有點莫名其妙。」等谷勇消失瞭,路燕這才嘟囔著坐下,一扭臉,竟瞟見瞭兒子段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臉上一紅,扭頭又問周自傲:「怎麼可能啊?你和曉莜拍……拍那視頻,不就你倆知道麼?」
「是就我倆知道啊。可是,可是,後來我倆不是被……被公安查房給查著瞭麼,那拍攝的DV機也給搜走瞭!咦?!難……難道……,是……,是……?」提及公安查房,周自傲好像猛然想到什麼東西,英俊的臉上頓時湧滿瞭不信和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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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躲在哪兒?給我出來!」苗雯玲氣壞瞭,大聲喝叫著隊長的名字。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網上搜索的結果告訴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千真萬確的。
「混蛋,怎麼可以幹出這樣的事?知法犯法,還是不是個警察?」來到刑警隊辦公室門前,她和谷勇一起大力推門。她知道,今天晚上就該隊長和另外兩個男同事值班,值班室既然沒人,那就一定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哪怕裡面黑燈瞎火的沒有開燈。
「幹什麼?忙著呢,等一下!」果然,一陣索索的響動之後,裡面還是響起瞭那個熟悉的蠻不講理的聲音,然後「啪」地一聲,燈光亮瞭起來。
「嚷什麼嚷?又不該你值班,你個臭丫頭來幹什麼?」隊長打開房門發現還有谷勇,不由出口笑道:「咦?!還帶著個相好!」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怎麼,你們三個不在值班室好好呆著,躲在這裡幹什麼?看那賊眉鼠眼的樣,八成又沒幹什麼好事吧,讓我看看!」苗雯玲推開他,搶身走瞭進去,一邊走一邊朝電腦屏幕後面的另外兩個男同事冷嘲熱諷。這倆傢夥,平時就是隊長的小跟班,狗腿子。
「沒看什麼!沒看什麼!」兩個男警趕忙慌不迭地掩飾,一個人手一扒,從電腦後面扒拉出一隻五四式警槍來。
「誰的槍?隨隨便便就丟在桌上?」苗雯玲問道。
「我的,管得著嘛你,愛放哪兒放哪兒,我怎麼上網我做主。」隊長瞪瞭谷勇一眼,趕忙跟瞭過來,看著苗雯玲的眼神充滿瞭不屑。
「上網?哼,正要和你說上網的事呢,說,除瞭這個,你還有沒有別的備份?」苗雯玲冷哼著,伸手從衣兜裡掏出個東西,「一下摔在電腦桌上,隻聽得「哎喲」一聲,一個男同事摀住瞭自己的眼睛。原來,苗雯玲丟下的那個U盤彈起來後,不偏不倚,正彈在他眼上。
「備,備什麼份?」看到那個U盤,隊長一下子明白過來,自然而然的心虛頓時使他的囂張消失瞭一半。
「你說備什麼份?告訴你,備份還是小事,說,你是不是還把裡面的東西發到網上瞭?」苗雯玲得理不饒人,連聲逼問。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隊長裝糊塗。
「哎呀,小玲,快看,他們在網上看什麼!」苗雯玲正想接著問,突然聽得谷勇在一旁大聲叫喊,扭頭一看,電腦屏幕已經被扭轉過來,畫面上一個視頻的暫停定格,上面不是別人,正是裸著身子對著鏡頭做鬼臉的甄曉莜。
「啊!還說聽不懂?凈裝糊塗!這事都做得出,還是個警察嗎你!」看到眼前證據確鑿的物證,苗雯玲怒火一下沖到瞭頭頂,伸手抓住瞭隊長的衣襟。她知道自己這個同事素質低,可沒想到竟然這麼低。
「放開我。幹……幹什麼你。是我做的怎麼瞭?不就是把兩個小屁孩的偷情視頻發到網上去瞭麼?還能把我怎麼著。再說瞭,敢做不敢讓人看啊?」眼見苗雯玲一雙美目怒火直燒,隊長不免也心中發毛,可還是不忘為自己狡辯。
「什麼?你還敢這麼說?真他媽的可笑!法律,法律,法律!知道什麼是法律嗎你?還他媽的是個刑警隊隊長?!屁!」聽瞭他無知又無恥的話,谷勇也怒瞭,不,是更怒瞭,一個閃身,已站到隊長面前,也伸手朝他的衣領抓去。
「幹什麼幹什麼?想找事啊是不是?」看到眼前的情況,另外兩個男警站瞭起來。剛才苗雯玲訓斥隊長的時候,出於平時就對苗雯玲敬畏三分,而且又心中有愧,所以沒敢出聲,現在見谷勇竟也對著自己的老大指手畫腳,平時欺壓百姓養成的積習很自然地促使他們有瞭習慣性反應。
「對啊對啊,想找事啊是不是?哦不對不對,這不僅是找事,而是要襲警瞭你。」有瞭兄弟的幫腔,隊長頓時感覺到瞭力量,一下子從自知理虧的不知所以中解放出來,撥開瞭谷勇和苗雯玲的手,重新狐假虎威起來。
「襲警?媽的,我還真就他媽的襲你瞭就!」谷勇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素質低下無恥無畏的執法人員,他雖然是學法律的,但滿腔的怒火還是剎那間湧將起來,淹沒瞭最後一絲理智。他一個箭步上前,再次伸手朝隊長的衣領抓去。
「哎呀,還真他媽的襲警啊你。兄弟們,快上,把這小子給我抓住。」隊長一個後退,躲過谷勇,搖頭晃腦地朝兩個小跟班吆喝。
「好!」說時遲那時快,兩個男警應瞭一聲,已經沖電腦後面跳出。別看他們平時對付真正的盜賊沒什麼真本事,但對付起谷勇這樣的普通人,倒還綽綽有餘,說話間,已經一左一右,分別抓住瞭谷勇的兩隻臂膀。
「媽的,早看你不順眼瞭,這麼狂,看老子不他媽的揍扁你。」隊長一捋袖子,右手拳頭朝谷勇臉頰揮去。
「砰」地一聲悶響,谷勇的右臉結結實實吃瞭一記,雖然他平時也經常打籃球鍛鏈,沒少嘗過身體沖撞,但像這樣的猛擊還真是第一次。他隻感到自己眼前直冒金星,腦袋又暈又眩,一張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外帶帶著兩顆牙齒。
「啊!你們……,你們……,幹什麼這是?還不把他放開!」苗雯玲來不及阻攔,事情已經發生,眼見情人被擊,頓時一陣心疼,連忙喝止。或許是有點顧忌苗雯玲,兩個男警猶豫瞭一下,還是松開瞭谷勇。谷勇一個趔趄,晃瞭兩晃,慢慢地軟倒在地上。
「哼!幹什麼?你說幹什麼。今天老子非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看他媽的還敢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隊長這一拳揍得過癮,自然不願輕易罷手,不等苗雯玲將谷勇扶起,已經搶身上前,一把將她推開。苗雯玲畢竟是個女人,哪禁得起他的力氣,一個前撲,摔趴在放電腦的辦公桌上。
隊長看著她,故意冷笑瞭兩聲,然後高高抬起右腳,對準瞭谷勇的另一邊臉頰作勢要踢。他腳上穿的可是標準的警用配靴,前頭的皮革裡藏有特制的鋼板,這一下要是踢下去瞭,別說再吐兩顆牙齒,恐怕谷勇的臉頰骨都得被踢得粉碎。
「不要!住手!」苗雯玲一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要想上前阻攔,哪裡還來得及。
「哼哼,老子偏他媽的不住手。」這邊,隊長已經寧笑著掄起腳來。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開槍瞭!」正當靴子即將觸碰谷勇臉頰的時候,隊長隻聽苗雯玲猛地一聲厲喝,抬頭一看,不由愣在那裡,隻見自己那隻放在桌上的配槍已經被她握在手裡。
「幹……幹什麼?快放下!苗雯玲,想造反啊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看著苗雯玲慢慢打開保險栓,隊長和另外兩個男警有點傻瞭眼,既有點不敢相信,又有不敢輕易造次。
「誰跟你們鬧著玩。給我雙手抱在頭上!蹲下!排成一排!」苗雯玲熟悉地喊著命令,要是空手,她還真對付不瞭三個大老爺們,幸虧急中生智,伸手摸到那支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槍。
在苗雯玲分別給三人上手銬的時候,谷勇搖搖晃晃地站瞭起來。他抹瞭抹嘴角的鮮血,站到瞭隊長面前,照著他的面門接連踢瞭三腳,一邊踢,一邊吐詞不清地說道:「混蛋,這第一腳,是我自己報仇的;第二腳,是我替甄曉莜和周自傲倆小孩還你的;第三腳,是,是我他媽的沒有任何理由,買二送一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