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什麼事!」一看是甄星的號碼,李雨趕快起身躲到窗戶旁,對著手機小聲說道。
「怎麼回事?你聲音怎麼這麼小啊?」甄星在電話裡表示奇怪。
「小嗎?我怎麼不覺得,路燕正撥電話呢,我害怕影響她。」李雨扭頭看瞭看依舊在埋頭撥打電話的路燕和谷勇,故意大聲道。
「什麼?路燕?你在哪裡?你不是和海音一起陪曉莜郊遊去瞭麼?」甄星追問道。
「哎呀,別提瞭,我現在在路燕傢呢,段逍出事瞭。」李雨用手摀住話筒,愈發地小心翼翼,生怕路燕聽到。
「段逍?他出什麼事瞭?」手機那頭,甄星愈發顯得好奇。
「你沒看新聞啊,這小子和他那個女班主任搞師生戀不說,還把平時打情罵俏的短信全都存在手機裡,倒黴的是,前天跟校長兒子打架,不小心把手機給弄丟瞭;更倒黴的是,手機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撿瞭,竟給送到瞭報社,全曝光瞭。我看瞭手機報,就趕快回來瞭。」
「啊?!」
「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正望子成龍呢,你說路燕能不生氣?本想等他回傢好好教訓一通呢,誰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那小子的影,這都過半夜瞭,還是沒回來,你說急人不急人。這不,路燕正心急火燎地忙著給親戚朋友打電話呢,看有沒有消息。」
「哎呀,打那些電話沒用,我想段逍應該是因為害怕躲起來瞭。你們就光在傢裡等,沒去網吧啊遊戲廳啊等地方找找?」
「找瞭,從晚上九點多就開始找,找瞭足足兩條街,剛回來還沒喘幾口氣呢。咳,你說這孩子,再害怕也不能躲起來啊,再怎麼說路燕也是他親娘,還能吃瞭他?」
「話是這樣說,可段逍不一定這樣想,他還是個孩子嘛。對瞭,你們沒去他班主任傢?」
「去瞭,沒有!路燕還把那個美女班主任罵瞭一頓呢。哎喲,你都不知道,從來沒見過路燕罵人,沒想到罵起來竟那麼厲害。那個美女班主任被她罵的是狗血噴頭,一句也不敢還嘴。」說著,李雨不由嘖嘖稱奇。
「呵呵,是嗎?」甄星聽瞭,也跟著笑瞭起來。
「怎麼?不相信!」
「相信相信。對瞭,海音和曉莜呢?」
「在咱們傢呢。你這麼晚瞭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那邊怎麼樣瞭?」
「看來情況不大妙。昨天我一到,就趕快找人將海音給我的材料遞瞭上去,等瞭一天,一點回音沒有。沒辦法,隻能找人吊瞭個知道內情的省紀委的凱子,這不,剛剛搓完讓小姐架走瞭。媽的,這王八蛋是真能敗壞,紅的白的糟蹋瞭我好幾瓶名酒才醉倒。套他點實話真不容易。」說到自己正在辦理的事上,甄星的話裡也充滿瞭疲憊。
「啊?是嗎?那,那他怎麼說?」一聽丈夫此言,李雨頓時擔心起來,連忙追問。
「哼,段逸這傢夥還真不簡單,看來咱倆都小瞧他瞭。據省紀委這凱子講,雖然有關段逸的舉報大多查無實證,但之所以一直沒放他回去,是因為很可能牽涉進瞭他那個前任局長的腐敗問題。」甄星頓瞭一下,故作神秘地反問妻子:「你猜猜,段逸幫著他局長弄瞭多少?」
「多少?」
「媽的,說出來嚇死你,10億!10億!雖然是人民幣!」甄星說話的口氣有點憤憤不平。
「啊!」李雨張大瞭嘴,一時說不話來:「怎……怎麼會?他哪……哪有那種機會?」
「怎麼不會,之前他不是一直在財務科麼,還當瞭好幾年的頭。路燕還誇耀說他那時多得局長的信任,我想,就是那段時期弄的吧。」
「這……」聽丈夫一解釋,李雨徹底無語瞭。
「沒話說瞭吧!我說咱倆都小瞧這小子瞭。不過幸運的是,他那個局長剛被雙規就嚇得得瞭腦梗塞,雖然還沒死翹翹,但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段逸嘴又緊得很,打死不承認,所以省紀檢委暫時也拿他沒辦法。」
「暫時?這麼說段逸還是一時半會回不來啊?」李雨雖然送瞭一大口氣,可還是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呵呵,怎麼?想你的段哥哥瞭。媽的,親老公在這裡求爺爺告奶奶的,又丟臉又累人,你倒隻知道關心自己的奸夫。」甄星聽瞭,故意跟妻子開玩笑。
「哎呀,這時候你還有心嬉鬧!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得抓緊點,爭取早日把他弄出來,免得夜長夢多。」李雨一聽,知道自己也有點失態,於是使出殺手鐧,向丈夫撒嬌。
「呵呵,知道瞭。我還不知道夜長夢多啊。好瞭,我掛瞭,這邊的事交給我,段逍的事你也多操點心。你說他們這一傢人,還真是事多。」末兒,甄星還感慨瞭一句。
李雨收瞭手機,剛好見路燕也掛瞭電話在那裡發呆,便問坐在一旁正幫忙查找電話號碼的谷勇:「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沒有。」谷勇搖瞭搖頭,反問她道:「誰的電話,這麼神神秘秘的。」
「嘻嘻,還能有誰,我老公唄,夫妻私話當然神秘瞭。」李雨嘻嘻一笑,掩飾瞭過去。谷勇還想接著給她開玩笑,可看到表情木然的路燕,硬生生地將玩笑話咽瞭回去。
看著他想笑而又不敢笑的尷尬模樣,李雨不由心中直樂,扭頭對路燕道:「燕,還有誰要問的麼?我幫你打。」說著,便要去接路燕手中的固定電話。
「不用瞭,都打完瞭,再沒什麼熟人瞭。」路燕木然地應瞭一句,滿臉寫滿失望。
眼見閨蜜如此,李雨心裡不由一陣難受。倆人自打認識以來,李雨還從來沒見過路燕這個樣子,在她的印象裡,路燕雖然不失悶騷,但一直是快樂的,理智的,哪像現在,又焦急,又無助,又憔悴。
「我覺得吧,我們最好還是給周紅虹再打個電話,即使逍兒真的不在她那兒,她也應該知道逍兒躲在哪裡。」李雨抿瞭抿嘴,猶豫瞭一下,還是說出瞭憋在心裡已久的建議。
「為什麼?」見路燕沒有回答,谷勇知道她還在生周紅虹的氣,便替她問道。
「你想啊,逍兒都這麼大的孩子瞭,有些話可能不給母親說,但一定會給周老師,哦不,給周紅虹說。周紅虹既是他的老師,又是他女……女朋友,應該比我們更瞭解逍兒。」
「瞭解逍兒,瞭解逍兒,瞭解逍兒……」聽瞭李雨的話,路燕感到渾身一震,她突然發現,自己除瞭知道兒子的生日,體重,愛穿的衣服,愛吃的食物,別的還真不怎麼瞭解。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聽瞭李雨這話,谷勇眼前一亮,扭頭向路燕看去。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是他和李雨都明白的道理。
「我……,我……」看著谷勇和李雨齊刷刷地看著自己,路燕不由想起白天在周紅虹傢發生的事情,張瞭張口,沒有說出一句。
其實,她早已認同李雨的話瞭,正暗自懊悔不已,既懊悔自己沒有好好瞭解兒子,又懊悔得罪瞭周紅虹這個可能是唯一知道兒子藏身之處的女人。她畢竟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讓她給周紅虹打電話,無異於自搧耳光,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你到底打不打啊?你看想清楚瞭,你可就段逍這麼一個兒子。」見她遲疑不決,李雨知道她正在面子和兒子之間掙紮,故意刺激她。
「唉!我打,我打。」聽著李雨的訓斥,路燕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終於,還是咬牙下定瞭決心,畢竟,兒子還是重要於面子。
「叮叮叮……」就在她拿起手機查找周紅虹號碼的時候,門鈴突地響瞭起來。
「我去開。」沒等路燕說話,李雨一下站起,一邊示意她繼續打電話,一邊朝門口跑去。
「咦!逍兒!周老師!」她的一聲呼喊,使整個客廳裡的人都驚呆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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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周老師,你們聊,我們先回去瞭啊。」李雨朝路燕和周紅虹打完招呼,用眼示意瞭段逍一下,轉身便和谷勇下樓瞭。
「嘿嘿,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提到周紅虹,周紅虹就領著段逍送貨上門瞭。媽的,忙活瞭大半夜,不僅差點沒跑斷腿,還差點沒磨破嘴,早知道這樣就不用做這些無用功瞭。」
看著繁星滿天的夜空,谷勇深吸瞭一口氣,昏黃的路燈投射在他英俊的臉上,更加顯得棱角分明。
「你就牢騷吧你,不怕你燕姐知道瞭生氣啊。」看著他的俊臉,李雨心中不由一動:李雨啊李雨,身邊有這麼一個帥哥,怎麼以前你就沒註意,竟讓路燕這個悶騷占瞭先機。
「呵呵,我也就是說說罷瞭。哎喲,肚子造反瞭!」谷勇笑著捶瞭捶肚子,那咕嚕嚕的響聲連李雨也聽見瞭。
「你一說我也越覺得有點餓瞭,在路燕傢光顧著忙瞭,這深更半夜的,哪裡去弄點吃的?」聽他說餓,李雨也一下子激起瞭食慾。
「有瞭!雨姐,跟我來。」谷勇扭頭想瞭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拉起她右手便走。
猛然感觸到谷勇那溫暖而有力的握緊,不知怎地,李雨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昨晚西山偷看到的種種,隻覺得下體私處一緊,隨之湧出一股熱濕。
「啊呀,我這是怎麼瞭?這才被他牽住手而已,要是那個的話,還不渾身癱瞭。李雨啊李雨,你可真夠不值錢的你。」李雨臉上發燙,心裡不斷責怪自己,可是,在表面上,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不失嬌嗔地問:「哎喲,谷弟,你拉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帶你去找吃的,怎麼,害怕我拐跑你啊?」谷勇一邊拉她走著,一邊同她玩笑。
「嘻嘻,我才巴不得呢,就是怕你燕姐不願意。」李雨嘴硬,拉出路燕反擊。
兩人說笑著,拐瞭兩個彎,便來到瞭苗雯玲傢房前,谷勇上前便按響瞭門鈴。
「咦,怎麼我好像以前來過。」站在谷勇身後等待的時候,李雨突然覺得自己對這裡有點熟悉。
「你個壞傢夥,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瞭。」等瞭大約一兩分鐘,便聽防盜門一聲輕響,打開瞭一道縫隙,睡眼惺忪的苗雯玲從裡面探出頭來。
「可餓死我瞭,我帶雨姐來吃點東西。」說著,谷勇已經率先鉆瞭進去。
「雨姨?我剛才在貓眼沒看見你啊。」看到李雨出現在面前,苗雯玲滿臉的慵懶立馬全變成驚奇,她一邊往裡讓著李雨,一邊表示著不好意思。
「剛才谷弟擋著我呢。」看到是苗雯玲,李雨這才想起這正是老領導的傢,以前還來過兩次。
苗雯玲反鎖好防盜門,將李雨引入客廳:「雨姨你先坐,我先去換件衣服。」
李雨這才註意到,苗雯玲身上隻穿瞭件睡裙,絲帶吊肩,大V開領,下僅及膝,而且還薄若蟬翼。隔著這層薄薄的絲織物,李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部那兩個翹翹的乳頭,和小腹下部那片濃密的黑毛叢。
「嘻嘻,沒想到這小妮子也喜歡真空睡覺呢。」李雨又想起上個周日派出所裡的情形,心中暗暗好笑:怪不得那天你倆顯得那麼熟呢,現在又穿著這樣的衣服給谷勇開門,看來還真有非同一般的關系。
可是,裝傻是女人天生的本事,李雨將身子一轉,裝模作樣地開始打量客廳的裝飾來:「不用管我,你隻管去吧。」
這時,廁所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和谷勇的大聲叫喊:「喂,小玲,我先沖個澡。你可別瞭剛才我說的,我和雨姐都餓瞭,你趕緊弄點吃的去。」
「知道啦。」苗雯玲應著,人已經在臥室裡。
聽著兩人的打情罵俏,李雨心中五味雜陳:「真沒想到這小子竟這麼風流。他明知會暴露和苗雯玲的關系,還領我來這裡,難道有什麼目的?哼,本姑奶奶什麼世面沒見過啊,還怕你個毛頭小子?隻是可苦瞭路燕瞭,可能現在還蒙在鼓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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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師,不,路姐,如果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的話,我就叫你路姐瞭。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給你和你的傢庭造成這麼大的傷害。要是知道,我早讓逍兒把手機裡的東西刪得一乾二凈瞭。都是我的錯,你要是還想罵,路姐,你就罵吧,我保證還和白天一樣,不埋怨一句。」
周紅虹侃侃而談,臉上既沒有驚慌,也沒有低聲下氣,隻有淡定的不亢不卑。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看著周紅虹,路燕突然感到竟無話可說。白天在她傢裡,自己已經將她罵的狗血噴頭瞭,現在她不僅送回瞭兒子,竟還將告訴瞭自己這麼多的隱秘。
以前,路燕對周紅虹的瞭解僅僅限於知道她是單身,有個兒子,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也有著這麼多不可為外人道的苦悶。
「唉,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啊,並且,所有的痛苦還都要我們女人來承受。」此時的路燕,甚至不再生周紅虹的氣,反而開始暗暗同情起她來。
路燕是過來人,她知道單身女人的痛苦,尤其是正當花樣年華的時候。這種痛苦並不僅限於肉體的煎熬,更難受的是,心靈上的空虛和情感上的寂寞更讓人受不瞭。
連她這樣一貫沉穩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都也忍受不瞭生活的日益平淡瞭,開始尋求紅杏出墻的刺激,更別說周紅虹這樣一個獨身多年苦守活寡的女人瞭。
「是的,路姐,今天我說的這些,保證每個字都是真的,都出自我的良心。說實話,對於和逍兒的這段感情,我也曾經猶豫過,旁徨過,甚至掙紮過,抗拒過,我已是這樣的年紀,逍兒卻還那麼年青,我和他好簡直就是犯罪。
但是,路姐,你也應該知道,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很不好說的,它一旦來瞭,而且又是那麼洶湧,作為一個女人,一像我這樣的女人,是很被動的,甚至是難以抗拒的。何況,逍兒又那麼優秀,癡心,我這樣一個感情上受過傷害的女人,哪裡還有拒絕他的權利?
路姐,我向你說這些,你可能很不高興,但是,我並非想故意引起你的不快,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和逍兒是認真的,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倆都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哪怕是犧牲,也在所不辭。」
周紅虹是豁出去瞭,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周圍人的流言蜚語和鋪天蓋地的社會輿論,她都不在乎瞭。在她看來,這些東西都是些虛無縹緲的過眼煙雲。唯有和段逍的這段感情,才是她最珍愛的寶貝。
她將在積壓多年的心裡話一吐而盡,這使她一下感到瞭一萬分的輕松。雖說她還有些擔心,擔心聽瞭她的話,路燕還是行不通,對她和段逍的事不表示支持。但是,至少,她已經不再恐懼瞭。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經退無可退,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一往無前的勇氣,來盡可能地爭取段逍傢人的支持。
「路姐,今晚我來這裡,並沒奢望帶著你的諒解回去,我隻是希望你能看在大傢都是女人的面上,好好考慮一下我的這點誠意。」
路燕面無表情地聽她說著,在她的心裡,其實早已原諒她瞭,原諒她這個老公被親妹妹搶走,為瞭撫養兒子成人而苦守活寡多年的女人瞭。
可是,兒子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縱使對周紅虹無比同情,但讓路燕親自承認兩人相戀的事實,自己還未滿十六歲的兒子愛上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班主任的事實,並且還要表示支持,這是無論如何難以做到的,至少,是目前難以做到的。
「對不起,周老師,不用考慮瞭,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和逍兒這事,我不僅不會諒解,更加不會支持。你還是走吧。」路燕牙一咬,說的斬釘截鐵。
說話的同時,路燕也毅然決然地直盯著周紅虹的眼睛。她知道,越是這時候,自己越不能流露出絲毫的軟弱和妥協,那樣會使她趁隙而入,徹底搶走自己的兒子。她要用自己無比的強硬,哪怕是硬裝出來的,來壓熄對方最後的希望的火種。
果然,周紅虹在聽瞭她的話之後,眼睛裡剎那間充滿瞭絕望,張瞭張嘴,好像要做最後的爭取,可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老師,讓我和我媽媽談談吧。」正當路燕暗自高興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坐在一聲不吭的段逍突然發話瞭,隻見他一邊向前欠著身子,一邊伸手摸向自己的上身衣兜裡:「媽,我這裡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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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姨,你想吃點什麼?」苗雯玲重新從沖臥室裡出來,李雨頓時覺得眼前一亮。苗雯玲也隻是再上身增披瞭一件警服而已,但翠綠色的警服套著乳白色的睡裙,性感中更增添瞭一抹英氣。
「哎喲,這小妮子還真是迷死人啊。別說是谷弟瞭,就是我,也想將這身兒摟過來親幾口呢。」李雨暗自嘖嘖稱奇,以她男女通吃的愛好,早已蠢動不已。
「雨姨,看什麼啊你,看得人傢都害羞瞭。」見李雨也不答話,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苗雯玲不由又是害羞,又是自豪。
「嘻嘻,真是女大十八變,你可把雨姨我都看呆瞭。」李雨回過神來,故意用玩笑來掩飾剛才的走神:「雖然你小時候也漂亮,但可不像現在有女人味呢。怪不得谷弟給你迷得死死的。」
「雨姨,看你說的,你再說我就不好意思瞭,我哪能跟你比啊,雨姨你才是真有女人味呢。」苗兩個女人相互誇著,一起進瞭廚房。
「半夜三更的,簡單地弄點算瞭,就做個清湯面吧,你吃不?」不等苗雯玲動手,李雨便勤快地刷鍋開火,忙碌起來。
「我不餓,就做你倆的行瞭。」苗雯玲也沒和她搶,轉身拿瞭兩個雞蛋,道:「再各加一個荷包蛋吧。」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荷包蛋清湯面便做好瞭。苗雯玲拿出兩塊毛巾和李雨各自捧瞭以碗,一邊往餐廳裡端,一邊朝浴室呼喊:「洗好瞭沒有,面好瞭啊。」
「先放那兒吧。給我送套衣服來,我忘拿換穿的衣服瞭。」谷勇的回答一點也不客氣。
「懶蛋,懶死你。」苗雯玲將碗放在餐桌上,不好意思地對跟過來的李雨笑瞭笑,準備去給谷勇找衣服。
看著她嫵媚中又見嬌羞的表情,李雨突然想來個惡作劇,放下碗筷,也扭頭沖浴室喊道:「嘻嘻,谷弟,反正雨姐也不是外人,還穿什麼衣服啊,就光著出來吧。」
苗雯玲聽瞭,剛想說別開玩笑,便聽得浴室門「嚓」的一聲輕響,谷勇的聲音緊接著跳瞭出來:「哈哈,不穿就不穿,本大爺就是喜歡裸居。」
「啊?!流氓,你還真敢啊。」苗雯玲扭頭看瞭,頓時一下從臉蛋紅到脖子,撲上前去,連拉帶扯地將谷勇拉向臥室:「你也不怕丟人。」
雖然僅僅是片刻之間,李雨已經將谷勇的裸體看得一覽無遺,包括胯下那條軟軟垂著的粗長東西,相比較於西山那晚的夜裡看花,這才簡直是清楚之極瞭。
「呵,尺寸還真不小!」李雨心裡暗暗稱贊,嘴上卻將一語雙關地將玩笑進行到底:「嘻嘻,不丟人不丟人,谷弟,你還真偉大啊。」
等他倆再出來,谷勇身上已經穿瞭套傢居的睡衣,隻是苗雯玲上身的警服不見瞭,僅剩的那件睡裙也顯得有點凌亂。看來,趁著剛才穿衣服的這點時間,倆人也一定胡鬧瞭一番。
見李雨曖昧地看著自己,苗雯玲俏臉不由一陣發燙,柔聲轉移話題道:「雨姨,你怎麼不吃?。」
「小玲,你也別雨姨雨姨的瞭,乾脆也跟著谷弟叫我雨姐吧,要不,你倆還不差輩瞭,那樣也顯得我年輕。」
看著眼前一對小情人,一個漂亮,一個英俊,李雨芳禁不住芳心一陣激蕩,美目閃爍間,泛起瞭兩道熾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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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逍坐直身子,伸手從運動褲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薄薄扁扁的,外形像是一個光盤,仔細一看,原來外面包瞭個黑色塑膠袋。
「逍兒,你幹什麼!還不快把它收起來。」路燕剛想問是什麼,卻見周紅虹一下子喊叫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出乎意料,並且伸手要搶。看樣子,她一定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紅虹,來之前咱倆不是已經說好瞭麼,咱倆喝我媽各談個的。放心吧,我已經是個大人瞭,我自由分寸。」段逍面無表情,硬生生地周紅虹的手撥開,將那塑膠袋包裹的東西遞向路燕:「媽,你看看吧,隻是希望你不要生氣。」
不好!看著兒子的表情,路燕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這裡的東西一定對自己十分不利,否則兒子也不會說出希望自己不要生氣的話來。
「是什麼?」她猶豫瞭一下,雖然伸出瞭手,可是沒接。
「我刻錄的一個光盤,裡面是一些你和網友的聊天記錄,其中有個叫擎天柱的,你倆聊得挺投機的啊。」段逍不緊不慢地說著,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卻都像一塊一塊的千鈞巨石,狠狠砸在路燕那毫無準備的心裡。
「啊?!你……你……,你說什麼?」路燕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不用看她也知道,兒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他不會說出擎天柱三個字來。
「逍兒……」看著路燕失魂落魄的樣子,周紅虹有點於心不忍,揚聲又想阻止自己的學生兼情人。
「我說,裡面有個叫擎天柱的,你倆聊得挺投機。」段逍卻好像完全沒聽到她,故意又一字一頓地,將剛才的話又重復瞭一次。
「這……這些東……東西,你……你都是從哪裡得到的?」路燕支支吾吾,已經幾乎說不出話瞭。她實在想不到,兒子竟能拿出這樣一件致命的武器。
「對不起媽媽,我是在咱傢電腦上不小心看到的。這也是一個教訓,爸爸不是告訴過你麼,上完網一定要用清理軟件把所有的記錄都清除乾凈,否則很容易泄露個人隱私呢。」段逍娓娓而談,隨意自然的樣子完全是像在和朋友談論輕松的事情。
聽著兒子看似輕松的語氣,路燕心中一陣陣發冷。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哪裡是對這個兒子缺乏瞭解啊,簡直就是一無所知。
在她的印象裡,段逍雖然有點倔強,有點吃軟不吃硬和認死理,但還沒有到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地步。現在看來,她錯瞭,完全的錯瞭,段逍何止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簡直是撞瞭南墻也不回頭。
更可怕的是,這麼小小的年紀,心機竟重,而且手段還毒辣,偷窺瞭親生母親的隱私不說,竟還拿出來要挾母親。再加上又打架,又搞師生戀,這還是以前那個安靜、懂事、聽話的乖乖仔兒子麼?
「你……,你這是在要挾我麼?」路燕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著質問自己的兒子。
「媽,這怎麼會是要挾你呢?請你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對待我行麼?我已經長大瞭,雖然還沒滿十六歲,但也隻是欠缺點時間而已。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僅僅把你當成我媽媽,我隻是想希望以一種兩個成人之間對話的方式,來和你商量商量而已。你怎麼能說這是要挾呢?要是你非要認為這是要挾的話,那我也沒辦法,那就算是要挾好瞭。那麼我的要求是:你不反對我和周老師,我也不會將這些東西告訴我爸爸,就權當咱們倆之間的一個小秘密。你說不好麼媽媽?」
段逍頭腦清楚,不僅口若懸河,而且聽起來還頭頭是道。可在路燕感覺著,句句都像是一個個的大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自己臉上。
都說兒子大瞭不由娘,可是,也沒見過這樣兒子啊,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他拉扯大,現如今他卻為瞭一個中年女人來要挾自己。
路燕越想越惱,越想越氣,伸手搶過那個黑色塑膠帶來,也不打開,直接「啪啪啪」地掰成瞭幾瓣,一把摔在地板上:「滾,你給我滾,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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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姐!」看著李雨面色紅潤,眼光有異,谷勇不由咕咚咽瞭口口水,扭頭見苗雯玲嬌羞著似乎點瞭點頭,便再也不做絲毫猶豫,起身一把將李雨摟住:「雨姐,弟弟早就想這樣抱你瞭。」
「小壞蛋,你一領我來這裡,我就知道你另有圖謀,果然,狐貍尾巴露出來瞭吧。」李雨樂得順水推舟,也沒做任何掙紮,任由他將自己的纖腰緊緊摟住。
「嘿嘿,我的好雨姐,就算我對你另有圖謀,可你不是也一樣,也早對我虎視眈眈瞭吧。」谷勇和她調笑著,彎腰一抄,已將她攬腰抱起,快步向臥室走去。
「嘻嘻,是嗎?你知道我也對你有意?」李雨被他抱著放倒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伸手便往他胯下摸去,那裡蓬松的褲襠下面早已經是一柱擎天瞭。
「外面那個小丫頭呢?」感受著那柄巨物的溫熱和堅硬,李雨朝客廳怒瞭努嘴,笑著對谷勇示意。
「等一等雨姐,我這就收拾她去。呵呵,這種情形她也是第一次呢。」雖然是隔著褲子,但谷勇還是被她摸得舒服得直吸冷氣,站起身來,戀戀不舍地走向客廳。
「不要!」沒幾秒,苗雯玲也被他抱著進來瞭。像這樣一龍雙鳳的三人行,苗雯玲還真是第一次,所以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什麼呀,剛才我穿衣服的時候咱倆可是說好瞭的。呵呵,別擔心,待會雨姐會好好照顧你的。」谷勇笑著,小心翼翼地將她放躺在李雨身旁,自己隨之也跳到瞭床上。
「小壞蛋,你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照顧玲妹!」李雨白瞭他一眼,手上卻已開始幫著苗雯玲脫衣。
「嘿嘿,我那有你有經驗啊,你不好這口麼?」說話間,谷勇已將自己脫瞭個精光。
「小壞蛋,又是路燕告訴你的?那個三八,嘴真賤,看哪天我怎麼收拾她。」李雨笑罵著,三剝兩扯,便除下瞭苗雯玲身上那件真絲睡裙,露出完美無瑕的玉體。
看到苗雯玲胸前的乳球又挺又圓,李雨不由眼睛一亮,由衷贊道:「哎喲,你看玲妹這胸脯,真是完美。唉,還是年輕好啊,姐姐我可就差遠啦。」
「嘿嘿,燕姐,那也得拿出來看瞭才知道啊,可不能我倆都脫瞭,你還全副武裝啊。」此時,谷勇已經完全騰出手來,跪到李雨後面便要脫她的衣服。可李雨自覺比不上苗雯玲胸脯挺直,谷勇脫瞭她外套和襯衣之後,死命按著乳罩,再也不讓脫瞭。沒辦法,谷勇隻得轉移戰場,開始解她的褲帶,去清除她的下半部身體。
其實,李雨也挺自豪自己的雙乳的,不僅雪白,而且豐腴,隻是由於年紀的關系,沒有那麼強的彈性瞭。但女人天生的自尊還是讓她避免不瞭攀比。
想著自己的,看著苗雯玲的,李雨不由越看越愛,忍不住俯下身去,張口吻向苗雯玲那對秀美的乳球。
「啊,雨姐!」猛然間被她含住一顆乳頭,苗雯玲頓時失聲呼叫起來,雖然以前乳房也沒少被老公和谷勇含過,但李雨畢竟是各女人,而且這還是初次嘗試,苗雯玲自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看著眼前的情形,谷勇不由呆瞭。李雨的上身現在僅剩一條乳罩,正低低地趴伏在那裡,光潔華潤的玉背挺得筆直,由高到低形成一溜光滑的坡道;一雙修長的美腿並排跪著,將那雙豐臀高高地撐起,又翹又圓;更迷人的是,褲子的腰帶剛剛褪瞭一半,剛好露出深深的臀溝,從那狹窄的縫隙間看去,茂盛的陰毛,飽滿的陰阜,全都若隱若現。
「媽的,撐不瞭瞭。」谷勇一聲悶呼,抓住李雨的褲帶使勁又往下一扯,也不管褲子還沒到大腿根,提起肉棒便朝臀溝間那洞半隱半露的銷魂蜜穴刺去,一個是早已挺拔無比,一是早已是濕透淫靡,隻聽得「噗嗤」一聲,一下插瞭個盡根盡底。
「哦……,等……等一下谷弟!」李雨正埋頭品嚐苗雯玲的美乳,私處冷不防受襲擊,不由一下喊出聲來:「谷弟,姐姐這……這樣不舒服,讓姐姐都脫瞭。」
剛抽瞭沒兩下,雖然有萬分不願,谷勇還是將肉棒退瞭出來。李雨翻身坐起,三下五除二脫掉外褲內褲,伸手擋住谷勇又挺過來的肉棒,嘻嘻笑道:「谷弟,先不要慌,姐姐陪你玩個刺激點的遊戲。」
說著,她已經自行躺下,拉著苗雯玲和她呈69式地趴在上面,正好,兩人的蜜穴對著各自的嘴巴。
「嘻嘻,谷弟,快插玲妹的這裡。」李雨先是用舌頭在苗雯玲的私處先舔瞭一下,然後伸手握住谷勇的肉棒朝那裡拉著,臉上的笑容又是嫵媚,又是淫蕩。
「肏,插就插。」谷勇咽瞭口口水,雙膝一挪,便將肉棒對準瞭苗雯玲的蜜穴,隨著李月啪地一聲在他屁股上拍瞭一把,「噗嗤」一聲,又是一次一插到底。
「嘻嘻,舒服不谷弟?」隨著谷勇的肉棒一次一次地在苗雯玲的蜜穴裡進出,李雨也不時地用舌頭在蜜穴和肉棒上舔舐,到後來,更是將陰囊裡的兩個卵丸吞進口裡,輪流吮吸。
「噢……,舒……舒服!」
「過癮不谷弟?」
「噢……,過……過癮!」
一邊抽插著舊情人的蜜穴,一邊享受著新情人的口交,這樣的形式以前還隻是在歐美AV裡看過,現在換成自己親身體會,不用說谷勇也是又舒服,又過癮。
其實,又舒服又過癮的又何止隻有谷勇。對於苗雯玲來說,也是破天荒的經歷。想著自己的私處不僅正插著谷勇的肉棒,還不時舔舐著李雨的口舌,苗雯玲就情不自禁地渾身癱軟。她甚至覺得,這種肉棒和口舌的互相配合,甚至比兩根肉棒的前後夾擊更能帶來快意。
「啊……,勇……勇哥,雨……雨姐,我……我不行瞭……」一番狂風暴雨之後,苗雯玲感到蜜穴深處傳來一陣酸麻,然後便是陣陣的收縮,渾身顫抖著噴射出瞭滑膩的陰津。
「噢,噢噢,雨……雨姐,我……我也不行瞭。」龜頭被苗雯玲的淫水一澆,谷勇頓時也有瞭要射的感覺,忍瞭兩忍之後,反而越來越強烈。
忍無可忍,也就無須再忍。谷勇一咬牙,乾脆拔出肉棒,對著苗雯玲的蜜穴和李雨的俏臉,盡情噴射起來。
「嘻嘻,谷弟,你射的倒還真多啊。」李雨毫不躲避,直到谷勇射完最後一滴,方才推開李雨坐起身來,一邊說笑,一邊伸出右手食指,將臉上的其他精液也全都抹進瞭嘴裡。
「咳,我也不知是怎麼瞭,這次竟這麼快。」看著李雨滿臉的妖媚,和滿目的春光,谷勇知道,她根本就還沒過癮,不由嘿嘿笑著表示自責。
「嘻嘻,你已經很好瞭,你甄哥第一次玩這遊戲的時候,撐瞭還沒十秒鐘呢。」李雨仰頭吞下滿口的精液,伸手一把將谷勇推到,下體跨坐在他那條正慢慢變軟,卻尚有餘威的陽根上,淫蕩地笑道:「來,谷弟,讓姐姐的小屄再給你慰藉慰藉。」說著,用手指夾住莖身,竟硬生生地塞瞭進去。
「啊喲,我的好雨姐,你就饒瞭弟弟吧!」谷勇一聲長笑,假裝不濟地討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