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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在劫

  水。

  泉水。

  溫暖的泉水。

  路燕感到自己浸泡在一池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中,泉眼汩汩翻湧,激起層層的細微波浪,輕輕地搖動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起來,有點眩暈,有點迷醉,既像兒時睡慣瞭的搖籃,又像是情人輕柔的擁抱,溫暖而舒坦。

  路燕面朝上平躺著,鳳眼微瞇,慵懶地望向天空。天空蔚藍一片,彷佛一整塊澄凈的翡翠,點綴著一些大塊的浮雲,潔白的浮雲,在春風的修剪下,分離聚集,並且不斷變換著形狀,一會兒像山,一會兒像船,一會兒又像極瞭奔騰的馬群。

  「好美啊!」路燕情不自禁地贊嘆瞭一聲。

  雲彩好像聽懂瞭她的贊美,繼續變形,慢慢地合攏,最後竟變成瞭一個人來。

  這人初一看有點模糊,可越看越覺得熟悉,無論是身形的輪廓,還是朦朧的五官,都使路燕感到一種似曾相識而又心跳加速的驚悸。

  「谷勇?怎麼這麼像谷勇?」路燕心中一動,不由睜大瞭眼睛,企圖看得更分明。

  人影在慢慢變大,慢慢變清晰,最後,連嘴角那抹壞壞的微笑都能看得出來瞭。不錯,是谷勇,就是谷勇!他欠著身,伸著手,好像在邀請路燕共舞一曲。

  他的姿勢是那樣的優雅,他的笑容是如此的俊逸,一切的一切,又虛幻又真實,路燕不由看得癡瞭。

  「小壞蛋。」路燕笑罵瞭一句,情不自禁地朝著谷勇伸出手去。可是,就在兩手將要觸及的一剎那,路燕感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震,然後便開始下沉,垂直下沉。

  「咦?怎麼回事這是?」路燕一驚,趕忙向身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心中冰涼一片。不知什麼時候起,一整池清澈見底的溫泉水竟已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一潭黑水,烏黑穢濁,還散發著濃烈的臭氣。她的大半個身子,正陷在裡面,不斷下沉。

  「啊!谷弟!救……救我!」路燕又驚又懼,趕緊轉向谷勇求救。可當她扭過頭來,天空中哪還有谷勇半點影子,剛才那一整塊人形的白雲,已變成四分五裂,黑暗陰森。

  「啊!這,這。」路燕頓時失去瞭主張,她扭動四肢,拚命掙紮,可是,她越用力氣,就下沉得越快,沒多幾,腥臭的黑水便淹到她的脖頸,使她感到一種強烈的憋悶,感覺宛如將死。

  「救命啊!」路燕想大聲呼喊,可是,無論她嘴巴張得多大,都不能發出半點的聲息。

  就這樣,黑水漸漸淹沒她的鼻梁,眼睛和眉毛,不僅不能再呼吸,眼前也徹底一片黑暗。直至黑水淹過頭頂的時候,張海燕感到徹底絕望瞭。

  在這種絕望中,路燕眼前再次映出幾張人臉來,除瞭有谷勇,還有她的兒子段逍和丈夫段逸。往日的一幕一幕也跟著閃現出來,和情人剛剛啟程的浪漫,同傢人多年積累的情感,忽然使路燕心中生出萬分的不甘:「我這樣的年紀,正值女人的盛花期,還沒享受夠傢庭的天倫之樂,和情人的種種甜蜜呢,難道就這樣死瞭?」

  「難道就這樣死瞭——死瞭——死瞭——死瞭——」眼睛看著三張面孔毫無表情地面孔,耳旁響著一種奇怪地回音,路燕感到繼續在黑暗裡下沉。

  「不!不!不不不!」路燕猛然醒悟過來,她決不能輕易就擒,她要做最後的掙紮。於是,路燕再次張大嘴巴,拼盡力氣,喊叫起來:「我——不——想——死!」

  「喂!燕姐!醒醒!快醒醒!」一雙大手按住她的肩頭一整猛烈搖晃,路燕恍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團瑩瑩的藍光,藍光的後面,是谷勇那張熟悉的臉。谷勇正就著手機的微光,邊搖晃邊喚她。

  「啊?我,我在做夢麼?」路燕猛地坐起,看著谷勇愕然問道。

  「傻瓜,還是噩夢呢,看你又喊又叫的,滿頭的冷汗。」谷勇憐愛地安慰著她,伸手在她額頭一抹,濕漉漉的滿是汗跡。

  路燕傻瞭一樣直直地盯著他看瞭好一陣子,方才說道:「谷弟,咱……咱還是回去吧。不知怎麼瞭,姐姐突然有……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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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現在就走?我說李雨,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這才幾點啊,天都還沒亮呢。再說瞭,你這才呆瞭一晚上啊,不再跟著我們多玩一天?」李雨披著衣服,睡眼惺忪地來到車旁,拿手電照著副駕座上已經坐好的路燕,不滿地說道。在她身後跟著的,是同樣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林海音。甄曉莜畢竟還是小孩,剛才路燕前來拍帳篷,根本沒吵醒她,睡得還熟著呢。

  「不玩瞭,單位裡還有很多事呢,現在回去正好,剛好趕上上班時間。」路燕伸手擋著她照來的強光,找藉口托詞。剛剛的那個噩夢,使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你呀你,還真是想到一套就做一套。」看著路燕閃爍不定的眼神,李雨心知必定有異,可又不知道什麼原因,看瞭一眼駕駛座上的谷勇,不由心中一動,將頭湊到車窗處,笑著對路燕耳語道:「嘻嘻,怎麼?難道是因為昨晚上誰惹惱瞭你!」

  「惱你個大頭鬼。」給她一說,路燕頓時想起瞭昨晚她偷看的事,一想到自己和谷勇的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路燕的臉不由騰地紅瞭。她瞟瞭一眼不言不語的林海音,別有所指地嬌聲嗔道:「反正甄星不在傢,沒有人管你,你就野吧你。

  走,谷弟,開車。」

  李雨往後退瞭一步,繼續笑著對路燕玩笑道:「切,本姑娘還就野瞭,怎麼,你羨慕啊,嘻嘻,就羨慕嫉妒死你。」

  「小蹄子,不理你瞭!」路燕哼地一聲,搖上瞭車窗玻璃。谷勇笑著沖李月和林海音點瞭點頭,一踩油門,嗡地一聲,汽車便開動瞭引擎,朝著出山的道路開去。不一會兒,李雨和林海音的身影便看不見瞭。

  「哼,這個死李雨,氣死我瞭,整天跟我作對。」朦朦的夜光下,車子走瞭老遠,路燕尚尤憤憤不平,氣鼓鼓地嘟囔道。

  「呵呵,不就昨晚偷看瞭你一下麼,還怎麼跟你作對瞭。」谷勇瞟瞭她一眼,笑道。

  「什麼就偷……偷看我一下,不也偷看你瞭麼?這還不惡劣啊?怎麼?你幫她說話啊?說,你是不是就想讓她看見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畢竟是女人,天生就敏感和小心眼,聽著谷勇的玩笑話,路燕不由心生醋意,又羞又惱地挖苦谷勇道。

  「我哪有幫她說話,嘿嘿,我隻是隨便說說,不用把我們男人一竿子都打死吧?我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難道段哥也包括在內?」谷勇笑笑,狡猾地辯解道。

  「他,他,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情人捉瞭口誤,路燕臉上一紅,白瞭谷勇一眼,犟嘴道。

  聽她這樣說,又想起昨晚她說的和段逸也什麼互相隱瞞的話,谷勇心中不由一動,沉思著,不再吭聲。

  「喂,怎麼不說話瞭?想什麼呢?」路燕見他沉默,不由有些奇怪,主動問他。

  「沒想什麼。」谷勇微微一笑,沒有直接答她。

  「沒想什麼?我不信!看你那小樣,還騙我,老實交代,又想什麼壞主意瞭。」

  路燕表示懷疑。

  「嘿嘿,我在想,既然雨姐整天和你作對,怎麼你倆關系還這麼好啊。而且,你們兩傢的關系也好得出奇。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停頓瞭一下後,谷勇看瞭路燕一眼,故意一本正經地問道。

  「呸呸,我……我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有也是你有。不理你瞭,我還有點困,補會兒覺去。」聽到情人將話題往自己身上引,路燕想到上周六夜裡在李雨傢被他發現仿真陽具的事,不由臉上一紅,假意打瞭哈欠,往椅背上靠去。

  「補覺是吧燕姐,你這樣坐著累得慌,還不如去後座躺著去。」見她耍賴,谷勇也不點破,笑著建議道。可路燕已經眼睛一閉,假裝睡熟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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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悶騷!」看著路燕和谷勇的車消失在黎明前的夜幕裡,李雨笑罵瞭一句,回頭看瞭一眼,對林海音抱怨道:「這倆懶蛋,光顧著走瞭,連帳篷也不收,早知道不借他們瞭。」

  林海音跟著她的眼光一看,果然,路燕和谷勇留著帳篷沒收,便微笑瞭一下,柔聲道:「沒收就沒收唄,我去收。」說著便往還支著的帳篷走去。

  「唉,你呀你,還真是個老好人。」看著林海音的背影,李雨笑著嘆瞭口氣。

  帳篷雖然沒收,但裡面的被縟被單之類的用具,卻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疊得四四方方的,放在平鋪的防水睡氈上面。林海音和李雨一前一後進來,打著手電四下看瞭看,都感到確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嘻嘻,這還差不多,省我們不少事。」李雨將手電往帳篷的掛鉤上一掛,一下躺在瞭睡氈上,摸著疊放整齊的被縟,笑道:「嘻嘻,看來他倆起床還真沒多久,這被縟還留有熱氣呢。」

  「還是兩個人一個帳篷寬敞。」林海音沒搭她的話,隻是跟著坐下來,也躺在瞭旁邊。

  「你還別說,還真是。昨晚咱仨一個帳篷,曉莜還愛打滾,老搶地方,簡直是擠死瞭。啊——嗚——,要不,咱倆就在這兒接著再睡會?」李雨說著,便打瞭個長長的哈欠。

  「嗯,也行。不過,曉莜那孩子醒瞭看不見咱倆怎麼辦?」林海音想瞭想,表示同意。

  「放心吧,咱再睡醒瞭她都不會醒。小丫頭從小就睡覺死,雷打不動的。」

  這邊,李雨已經重新打開瞭被縟,邊鋪邊開玩笑道:「躺下吧音妹,好好感受下那對野鴛鴦留下的體溫。」

  林海音笑瞭笑,沒有說話,扯著被單的一角,便準備躺進去。

  「咦?你看這是什麼?」李雨卻突然重新坐瞭起來,右手從被縟上捏起什麼東西,朝著林海音伸瞭過來。

  「啊!我,我不知道。」林海音一看,俏臉騰地紅瞭,隻見李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捏的,正是一根烏黑卷曲的毛發。作為一個過來人,不用說,林海音也知道它必定來自男人或女人的下體。

  「嘻嘻,音妹,你說,它是路燕的還是谷勇的?」看著林海音嬌羞的樣子,李雨故意逗她。

  「我……我說瞭,我不知道。」林海音俏臉更加緋紅,嬌羞著支吾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這裡就沒有這東西?」李雨知道她是裝傻,右手捏著那根陰毛,左手卻突然伸向林海音的隱秘之地。

  剛才路燕喊得急,林海音和李雨都是隻穿瞭件睡衣就出來瞭,如此薄薄的一層佈料,怎能抵擋李雨的突然襲擊,林海音一下便被她摸著瞭要害。

  「雨姐,不……不要!」林海音趕忙夾緊雙腿,粉臉通紅,顯得還是很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昨天晚上,哦不,現在已經星期二瞭,是前天晚上,我老公摸你這裡時你怎麼不說不要。」李雨笑著,不依不饒。

  聽她這樣說,林海音的臉更紅瞭,支吾道:「那……那還不是為瞭送他。」

  「嘻嘻,是送他,你可送好他瞭,看他去機場的樣子,腿都站不穩瞭。」見林海音愈是嬌羞,李雨愈是想逗她玩。

  「你……你不也有份?」看著李雨得意的表情,林海音忍不住反擊瞭一句。

  「呵!小蹄子還嘴硬。」李雨聽她還嘴,更是上勁,加大瞭扣摸的力氣。

  她本就是老手,再加上這一加勁,林海音馬上受不瞭瞭,沒幾下,便感到陰戶深處放佛爬滿瞭螞蟻,開始流出熱熱的液體:「雨……雨姐,不……不行瞭,好……好癢!」

  「癢?癢就對瞭!」見她求饒,李雨不由更加得意,繼續隔著睡褲撓著她的私處,笑道:「看你個還敢不敢跟姐姐我還嘴。」

  「不……不敢瞭,妹妹不敢瞭。」林海音顫聲服軟著,想強忍住下體的瘙癢,可最後還是禁受不起,嬌軀一顫,一下躺進瞭已被李雨打開的被單裡。

  「嘻嘻,小騷蹄子還真敏感,這麼快就濕瞭。」看她癱倒,李雨露出瞭勝利的微笑,抽出手來,看著手指上晶瑩的濕痕,沖林海音調笑道。

  「雨姐,我……我……」雙腿間少瞭騷擾,林海音頓感一陣輕松,粉面嬌羞,不知所以地支吾道。

  「怎麼,嫌姐姐的手不過癮是吧。嘻嘻,你等著,姐姐給你找個過癮的去。」

  李雨雙目閃著狡猾的光,笑著在林海音的俏臉上親瞭一口,起身往帳篷外走去。

  「不!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唉——!」林海音話沒說完,李雨早已走瞭。聽她饒有興趣的口氣,林海音知道她是輕饒不瞭自己瞭,不由粉面發燙,又是嬌羞,又是期待地嘆瞭口氣。

  很快,李雨便回來瞭,右手藏在睡衣袖子裡,沖林海音搖晃著問道:「音妹,猜,姐姐給你拿來瞭什麼過癮的東西?」

  「難道是……是……?」看著李雨袖口被撐出的長長的條狀,林海音一下想起前晚在她傢見過的那根仿真陽具。當時甄星和自己歡愛,李雨便在一旁用它自慰,粗長的橡膠莖身插在飽滿的真人蜜穴中的種種情形,想瞭不由讓林海音又驚又懼。

  「雨姐,不,不要,我害怕,還……還是你自己用唄!」想到這裡,林海音趕忙加緊雙腿,並用手摀住私處,討饒道。

  「嘻嘻,是什麼呀?我看八成你是猜不出來。這可是姐姐的一個從不告人的秘密呢,姐姐今天讓你見識一下,這東西還可以這樣用啊。」看著她閃爍的眼神,李雨知道她猜錯瞭,右手一伸,便將藏著的東西拿來出來。

  「啊!是手機!不……不是你傢那根假東西啊?」出現在林海音面前的,竟然是李雨常用的那款直板手機。見不是自己想像的東西,林海音不由松瞭口氣,奇怪地問道。

  「傻妞兒,想什麼呢,那根東西是路燕忘我傢裡的,我才沒用過幾次,嘻嘻,而這件東西,才是姐姐我離不瞭寶貝的呢。」看她驚訝的眼神,李雨一臉的得意,搖晃著手中的手機說道。

  「它不就是臺手機麼?」聽她說得肯定,林海音更加驚奇,看那手機的形狀,也就是比一般的女用手機長點厚點,更加接近個扁方型的圓柱體,其他也沒什麼奇異。

  「嘻嘻,這不是普通的手機,它可是你情哥哥,也就是我老公甄星,出國特意給姐姐我選購的呢。除瞭打電話外,它還有一個特殊的功能,音妹你要用瞭,保管你喊過癮呢。」林海音越是驚奇,李雨越是賣關子。

  「是麼?什……什麼功能?」而李雨越是賣關子,林海音便越是焦急。

  「嘻嘻,想知道吧。姐姐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看著終於吊足林海音的胃口,李雨這才放棄裝模作樣,拿著手機,便朝她壓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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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油錢,另外再來份晨報。」谷勇一手拿著現金,一手指著報欄,笑著對加油小妹說道。

  「加油啊谷弟。」路燕瞇縫著眼醒來,伸頭往看向車窗外面,天光已經大亮,車子正停在一個加油站裡:「現在幾點瞭?」

  「嗯。醒瞭啊燕姐。七點多吧,到市裡還得要三個多小時。」谷勇接過加油小妹遞過的零錢和報紙,往她面前遞去:「看報紙不燕姐?」

  「啊——嗚。不,不看。」路燕打著長長的哈欠,搖頭表示拒絕。

  「呵呵,還困啊燕姐。」見她不看報紙,谷勇隨手將零錢和報紙丟在瞭汽車的前頭櫃上,扭頭表示關懷。

  「困是不困瞭,就是還有點乏,脖子也不大對勁,可能是坐著睡睡的瞭。」

  路燕說著,脖子左右扭動瞭起來。

  「咳,就咱單位這破車,早就該淘汰瞭,椅背硬得不行不說,還不能放倒。

  燕姐,你要乏的話,乾脆側著躺下,枕著我的腿休息。」看她搖頭晃腦的樣子,谷勇心中好笑,嘴上卻說出的卻全都是花言巧語。

  路燕聽瞭,眼睛不由一亮,猶豫瞭一下,欲迎還拒地說道:「這……這也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來,燕姐,就枕這兒吧。」谷勇卻不容她執意,伸手拍瞭拍自己的右腿大腿,示意她往上面躺去。

  路燕又遲疑地看瞭他兩眼,這才輕輕地躺下。谷勇的大腿粗壯而結實,還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枕在上面,路燕感到踏實而舒坦,在長長地籲瞭口氣後嘆道:「唉,還是躺著舒服。」

  「舒服吧燕姐。」谷勇左手駕著車,右手在她秀發上摸著,話裡充滿瞭關懷的語氣。

  「嗯,谷弟,我這樣會不會影響你開車?」路燕十分享受地躺著,用眼睛的餘光飄著小情人,柔聲問道。

  「呵,就我這技術,哪會有什麼影響,你不知道,我這樣有多舒服呢。」谷勇的後半句話一點不假,大腿根除枕瞭個沒人,很快下體便有一種興奮開始湧起。

  「啊!小壞蛋,就知道你沒懷什麼好意。」路燕是何等敏感,谷勇那裡稍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立馬感覺瞭出來,臉龐枕著一拱硬邦邦熱乎乎的突起,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嘿嘿,誰讓燕姐你太迷人瞭,我也不知怎麼瞭,你一枕在上面,它……它就想不老實。」谷勇傻笑著,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不知道鬼知道!」路燕笑著啐瞭一口,伸手摸瞭過去。

  「噢!好舒服!」谷勇一下挺直瞭身體,握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打瞭個顫抖,弄得整個汽車都隨著一震。

  「哎!小心點,別把車開路溝裡去。」路燕給嚇瞭一跳,抬頭白瞭情人一眼。

  「嘿嘿,小心,小心。」谷勇笑著,向上挺瞭挺下體,示意她進行更加徹底的刺激。

  「小壞蛋,得寸進尺。」對於他的貪婪,路燕絲毫沒有生氣,反而乾脆跪坐起來,俯趴著身子,伸手去拉他褲子的拉鏈。

  「噢!」谷勇一聲低呼,那柄粗長滾燙的肉棒已被路燕掏瞭出來,筆直堅挺,斜斜地樹立在褲襠前面的拉鏈口裡。

  「嘻嘻,好醜。」看著眼前這根巨無霸般的男人下體,路燕不由笑出聲來。

  三天前,在李雨傢的客廳裡,初次遭遇谷勇的擁吻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慌張;

  一天前,在商場的試衣間裡,初次接觸谷勇的下體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瘋狂;

  半天前,在西山的荒郊野地裡,激情澎湃地給谷勇吹簫時,路燕的最大感覺是癡迷;那麼現在,她雖然還是有些激動,可心情卻已能基本保持平靜瞭。對於情人的寶貝,可以平心靜氣地欣賞瞭。

  「醜麼?」谷勇強忍著劇烈的腫脹,盡力維持著車身的平穩。

  「醜!嘻,好奇怪,我怎麼越看它越覺得面熟呢。」路燕握著肉棒,看著它在自己的手中不停跳動,打心底裡喜愛和中意,渴望今早能捅進自己溫熱的蜜穴裡。

  「能不面熟嗎,你昨天一天,就先後用手和嘴收拾人傢兩次瞭。」谷勇故意給她玩笑道。

  「我不是指昨天,我是指以前,好像是在……在……。哎喲,怎麼一點想不起來瞭?我真的好像見過它呢。」越是急於想起,越是記憶不起,想著想著,路燕不由有些急瞭。

  「嘿嘿,想不起來那就別想瞭燕姐,快捋捋它,弟弟我難受的都快爆瞭。」

  見路燕隻顧得想三想四,握著肉棒的手卻一動不動,谷勇不由有些急瞭,挺瞭挺下體道。

  「小壞蛋,看急得你。」路燕嘻嘻一笑,不再胡思亂想,伸手給他捋動起來。

  都說英雄難過沒人關,果然,小傢夥別看昂首挺胸的挺傲氣,路燕沒捋幾下,便已經變得面紅耳赤,錚亮圓碩的龜頭馬眼處,開始不爭氣的鼻涕。路燕見狀,俏皮地用另一手的食指蘸瞭,輕輕拉開,在手指和肉棒中間,立馬呈現出一條晶瑩閃亮的長長細絲。

  「燕姐,我……」看著她慢條斯理的樣子,谷勇不由有些焦急,張瞭張嘴,想讓她趕快把肉棒吞進口裡。

  「噓!」路燕做瞭個安靜的手勢,美目泛光,玉手一翻,竟將粘有淫液的食指向自己的櫻口裡引去。

  「啊!燕姐!」谷勇被她的舉動一下給驚呆瞭,他從未想到,幾天前還對自己欲就還羞的美婦人,如今竟變現的如此大膽而淫蕩。谷勇張大瞭嘴巴,有點不知所以。

  路燕將手指含在嘴裡,又輕輕轉瞭兩圈,最後才「嘖」地一聲拔瞭出來。看著谷勇吃驚的目光,路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隻記得這個極富挑逗意味的動作好像是在哪部日本AV學的,但自己卻重未做過,哪怕是跟自己的丈夫段逍,也重未做過。現在在谷勇面前,她竟然做瞭。

  「谷弟,姐姐好喜歡你。」路燕風情萬種地看瞭一眼谷勇,頭一低,張嘴將那柄粗長堅挺的肉棒含瞭下去。

  「噢——!燕——姐——!」肉棒一如路燕香口,谷勇渾身又是一震:「燕……燕姐,輕……輕點,弟……弟弟好舒服!」

  聽著谷勇動情的呼喊,路燕也激動萬分,心中充滿瞭要讓谷勇更加舒服更加過癮的念頭,拚命張大嘴巴,想將肉棒吞得更深,也不管那龜頭已幾乎插進瞭自己的喉管裡,還激起瞭陣陣的惡心。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最後路燕將谷勇那條粗長的肉棒給吞瞭個盡根。

  「燕姐啊!弟……弟弟不……不行瞭!」在這樣急駛的車上,享受一個美婦人如此深喉的口交,谷勇還真是第一次。而這次簡直比昨晚那次還要迅捷,還要過癮,幾乎沒有兩分鐘,快感便洶湧而來,並閃電般地從下體傳向全身。谷勇猛地一打方向盤,一下將車開向路邊,左腳剛踩才下剎車,滾燙的精液已經從馬眼裡噴射瞭出來:「噢……!燕姐……」

  意料之外的緊急剎車讓路燕跪坐不穩,一下從座位上彈瞭開來,跌趴在谷勇身上,股股的精液雖然沒射她臉上,卻射瞭她胸前一身。

  「啊!燕姐,擦擦,快擦擦。」眼見路過的其他司機都好奇地望向路燕和自己,谷勇也有些不好意思,慌亂中,隨手在汽車前頭櫃上抓瞭一疊東西,便向路燕塞去。

  「報紙啊!」路燕接過一看,滿臉盡是愕然。

  「啊?嘻嘻,燕姐,我……我沒註意。你……你就先湊合下吧,你看那些司機,正看我們呢。」谷勇一看,不由笑瞭,將錯就錯地說道。

  「你個小壞蛋,看你幹的好事,回去可得賠我身衣服啊。」看他笑瞭,路燕也笑瞭,一邊嬌嗔地嘟囔著,一邊還是拿報紙往身上擦去。

  「賠,弟弟一定賠。」谷勇笑著也拿過一張報紙幫她擦拭,擦著擦著,神情突然怔瞭下來,拿著手中的報紙沖路燕道:「燕姐,你,你看!這……這條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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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奇怪的感覺,將林海音從沉睡中喚醒。迷迷糊糊中,她感到在自己的下體鼓鼓漲漲的,好像顫動著一柄長長方方的東西。

  「啊!雨……雨姐,你在做什麼?」一個長長的懶腰後,林海音睜開眼睛,往身上一看,不由大驚著坐起,隻見在自己赤裸的兩條美腿間,正跪坐著同樣赤裸的李雨。

  「嘻嘻,醒瞭啊音妹。」李雨指瞭指她的雙腿之間,笑道:「我在取它呢,隻是音妹你吸得太緊瞭,不太好取。」

  「什麼?」順著她的手勢,林海音看向自己的下體,雖然看不見洞門,但在黑乎乎的毛叢中,還是露出一小截四方柱的物體。

  「啊!」這一看不要緊,林海音頓時給羞得滿面通紅,一切的一切,她一下子都明白過來瞭。怪不得自己的下體感覺有點奇怪呢,原來竟還插著那臺該死的手機:「雨姐,我……」

  「怎麼,過癮吧音妹?」看著她嬌羞的媚樣,李雨臉上寫滿得意:「我說這是件寶貝吧,你還不信,結果還不是給舒服地昏瞭過去。」

  「雨姐,我……我昏睡瞭多久?」林海音恨不得將臉紮進地裡,嬌羞著問道。

  「嘻嘻,兩個多小時吧。看你那沉睡的樣子,我都不舍得叫你,寶貝兒又被你夾著,害得我隻能空等著,下面又難受得要死,這不,實在受不瞭瞭,剛想偷偷將它弄出來,你就醒瞭。」李雨說著,伸手又去拔手機:「你舒服夠瞭,該我舒服舒服瞭。」

  林海音還沒反應過來,「啵」地一聲,手機已經被李月抽瞭出來。「啊!」

  林海音頓時感到蜜穴中一陣莫名的空虛。

  「嘻嘻,音妹,你的小妹妹好濕啊,看把我這寶貝兒泡的,幸虧它防水。」

  李雨拿著手機在林海音眼前晃瞭一下,便往自己雙腿間插去。

  林海音瞪大瞭眼睛,身不由己地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自從甄星前天正式將她引見給李雨,這才短短的兩天,她已經兩次經歷瞭和李雨之間的同性歡愛瞭。

  「雨姐!」看著李雨肥美的蜜穴慢慢吞進瞭整個手機,林海音「咕咚」一聲,情不自禁地吞瞭口口水。

  「音妹!你……還真是個小騷蹄子,剛……過瞭癮,這麼快就又嘴饞瞭啊。」

  李雨拿手捏著手機的一頭,一邊自慰,一邊將不忘調笑林海音。

  「我……我哪有?」聽李雨說得直白,林海音頓時更加羞媚,連忙支吾著否認。

  「還嘴硬,看你那媚樣,姐姐我還不知道。」李雨嘻嘻笑著,不再搶白她,伸手抓住她胳膊,便往自己身上拉去。

  「啊,雨姐!」林海音毫無防備,一下便跌倒在她懷裡,不偏不倚,嘴巴正好埋在那道深深的乳溝裡。

  「嘻嘻,還說你不饞,主動找姐姐的奶吃!」李雨高抬著胸脯,將兩顆乳房湊向她嘴邊,故意逗她。

  「啊!我……我……」林海音將頭扭向一邊,紅著臉躲避。

  「嘻嘻,不吃啊。那就幫姐姐弄弄這個,剛才幫姐姐你弄瞭那麼久,還真有點累瞭。」見她害羞,李雨也不強求,抓住她一手放到自己胯下,按住瞭露在蜜穴外面的半截手機。

  「怎……怎麼弄?」手中抓著半截手機,林海音一時不知所以。

  「嘻嘻,像我弄你那樣弄啊,怎麼,忘瞭啊。」李雨笑著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做活塞動作。

  「是這樣麼?」林海音很快便學會瞭,並且越做越熟悉。

  「啊!是……是的!就……就這樣!」在她的抽送下,李雨迅速感受到瞭莫大的樂趣。

  看著李雨陶醉的摸樣,林海音知道那確實是發自心底。經過之前的實踐,和李雨的介紹,她早已徹底瞭解瞭這部手機。它的外形之所以較之一般的女用手機較厚較長,棱角也處理得很是圓潤,就是為瞭讓女性可以將它當自慰器。而且它上面的每一個按鍵,都可以起到按摩的作用,讓使用的女性,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

  看著李雨在自己的手下萬分的嬌媚,林海音內心不由生起一種莫名的興奮:噢,原來女人也可以征服女人,而且還這樣過癮。我說雨姐怎麼這麼喜歡男女通吃呢!

  「雨姐,舒服不?告訴我,音妹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心中想著,林海音不知不覺加大瞭動作的速度和力度,在她胸膛裡充斥的,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女人征服女人的快感。

  「喔!舒……舒服,音妹,我的好音妹,你……你真是我的親……親漢字,好丈夫,你弄……弄得姐姐我好……好舒服!」饑渴過久的李雨要的就是這樣的疾風暴雨,雙腿夾緊著,又是扭腰,並且還淫聲浪語,不絕於口。

  聽著這詞兒淫聲浪語,林海音不但不再感到難堪,反而越發覺得刺激。在這些淫聲浪語營造的氛圍下,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瞭一個男人,正挺著一柄粗長堅硬的陽具,不斷地對著李雨肥美多汁的蜜穴攻擊。

  「我的好雨姐,你也是我的騷婆娘,好妻子呢。」林海音隨口應和著,模仿起之前李雨在她身上施展的種種手段,一會兒相互磨胸,一會兒親嘴咂舌。如果不考慮性別,還真像一對恩愛夫妻。

  「嘀嘀,滴滴滴滴;嘀嘀,滴滴滴滴!」正當林海音抽插得越發忘我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李雨下體處傳出兩聲沉悶的音笛,然後手機便嗡嗡地震動起來,一驚之下,趕忙坐起,指著李雨米雪中的手機道:「啊?雨姐,它是怎……怎麼回事?」

  「哦——,音……音妹,是……是短信的聲……聲音。」再看李雨,一句話說完,竟然已渾身顫抖著癱倒在地。林海音看見,在手機和她蜜穴間的縫隙裡,一股一股的津液,正不斷地湧出。李雨竟這時候高潮瞭。

  「短信?」林海音聽瞭,不由有些好笑,怔瞭一怔,這才伸手拔出手機:「唉,嚇瞭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瞭。什麼短信,我看看。」

  「八成是新聞,我定瞭手機報。」這邊,李雨也已稍稍恢復瞭過來,嬌柔地笑道。

  「嗯,就是手機報新聞。哎?這個標題有趣!『初中男生大意遺失手機,披露與中年女老師的不論戀』。」林海音隨意翻看著手機,看著看著,突然笑瞭起來。

  「什麼?誰這麼倒黴?嘻嘻,快讀讀內容。」李雨一聽,也大感興趣,催促林海音道。

  「別急,聽我接著讀啊。」林海音看著手機,接著讀到:「本報訊,昨日下午,一市民向本報記者反應,他無意間撿到一手機,懷疑失主是本市××中學一段姓初中男生。該市民本想直接將手機交還失主,但在查詢失主信息的過程中,無意間瀏覽瞭手機裡的短信,竟然發現,這些短信竟然大都是該男生和其周姓女班主任的來往情書,裡面的稱呼不僅肉麻之極,甚至不乏淫穢。

  核查短信後,本報記者立刻聯系上瞭××中學校長和教育局相關領導。校長證實,該校確有段姓男生和周性女班主任兩人。對於短信所反映出的問題,教育局領導表示,一經查實,必定嚴肅處理,解職的解職,開除的開除,堅決將有違師德的害群之馬從人民教師的神聖隊伍中剔除出去……」

  「啊?音妹,你讀的這些都是真的?」聽著聽著,李雨的臉色變得沉重,不等林海音讀完,便制止瞭她。

  「是真的啊,你看看。」林海音乾脆遞給她報紙。

  「唉,路燕啊路燕,你丈夫的事還沒敢告訴你呢,你兒子還是又出事瞭,在劫難逃啊你。」李雨接過報紙,快速瀏覽瞭一遍,不由失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