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主上下打量瞭武天驕幾眼,微微頷首,贊許道:“小夥子不錯!在你這般年歲,就有如此身手,實在是難得!本座對你耳聞已久,今日得見,更勝聞名,果然是帝國的少年英雄!”
饒是武天驕臉皮八尺厚,也不禁臊得發燙,尷尬地道:“大魔主謬贊瞭!與您相比,晚輩天差地遠。剛才多有冒然犯,還請大魔主恕之!”
大魔主大袖一揮,哈哈笑道:“不知者無罪!本座對你耳聞已久,今日得見,果然傳言非虛,你稱得上是帝國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紀,有此身手,百年難見!”
饒是武天驕臉皮八尺厚,也不由得臊得發燙,尷尬地道:“大魔主謬贊瞭!與您相比,晚輩簡直是天差地遠。剛才若非您手下留情,晚輩已經是命喪當場瞭!”
聞言,大魔主面容一肅,凜然道:“你剛才對本座使得可是龍象神功?”
武天驕點頭道:“正是龍象神功,有何不足之處,還望大魔主多加指教!”
大魔主搖頭道:“指教不敢當,本座未曾修煉過龍象神功,想指教也無從指教。不過,經過剛才的接觸,本座發覺,你的龍象神功似乎已經修煉到瞭第二十四重天?”
不愧是大魔主,稍一接觸,便將武天驕的功底摸個清楚。
武天驕暗自佩服,不隱瞞地道:“大魔主所言甚是,晚輩修煉二十重天龍象神功,幾乎已經到達瞭盡頭。再想有所突破,更上一層樓,已是千難萬難,有得隻是將二十重功法反復修煉,細細領悟其中的精奧和運用!”
大魔主頷首道:“你這般年歲,就將龍象神功修煉到瞭第二十重天,已是亙有未有的曠世奇才瞭!難得!難得!實在是難得!”
他連說三個“難得”,而且還加上一個“實在”,這已經是給瞭武天驕極高的評價和贊賞。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曾得到過暗黑魔獄大魔主的贊賞和賞識?
大魔主從不誇贊人,這花艷娘是知道的。看到心上人受到大魔主的賞識,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含笑說:“大魔主,天驕一向虛心好學,您即使不能指教於他,是不是也該傳授他幾手絕藝?”
好傢夥,胳膊肘往外拐,這還沒正式過門呢,就讓大魔主傳他絕藝,也太會討好心上人瞭吧!
大魔主惱怒地瞪瞭她一眼,笑罵道:“你這死丫頭,真是會給我搗蛋。剛見面就想從我掏東西,看來你真把這小子當回事瞭!得!你師尊算是白養瞭你這個徒弟,要血本無歸瞭!回頭我得好好跟說道說道去!”
說著,他轉向梵天仙姬,笑說:“仙姬娘娘,本座這次出來的急,時間緊迫,要及時回去,就不在你這裡久留瞭。等有時間,我再來拜訪,慢慢敘舊!”
梵天仙姬巴不得他早點離去,不然,他要是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以及武天驕救她的情景,那她顏面何在?羞也羞死人瞭!
“我就不送瞭!”梵天仙姬鎮定地道。
大魔主說聲告辭,旋即抓著武天驕的手臂,疾電般掠出大門,破空而去。
見狀,花艷娘、刑姬等女連忙追瞭出去。而熊月香則急得跺腳,偎在母親的懷裡,泫然道:“娘!他走瞭,我們該怎麼辦?”
梅夫人摟著女兒,黛眉緊蹙,幽幽嘆氣。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難道追出去,要武天驕對她們母女負責?
不僅是梅夫人母女,就是梵天仙姬師徒和梵星梵月兩位護法,看到武天驕離去,也是神色異常,心裡的滋味不好受,滿腹愁脹,不知是酸是苦?
“唉——”
雪山尊者長嘆一聲,看瞭看自己的師尊和兩位護法,再看看梅夫人母女,道:“姑且就當我們是經歷瞭一場惡夢,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是嗎,師父?”
“是啊!這隻是一場夢!”梵天仙姬輕輕嘆氣,蹙眉道:“婭兒,我身體虛得很,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閉關的這段時間,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弟子謹遵師命!”雪山尊者凜然道。
大魔主抓著武天驕出瞭聖域天堡,一路掠空飛行,那速度……給武天驕的感覺,並不是很快,卻騰雲駕霧一般。
驀然回首一望,身後的聖域天堡卻已不見瞭。
半個時辰後,二人落在瞭一座絕高的山巔雪峰之上,大魔主放開瞭武天驕,笑呵呵地道:“小子,你實話告訴我。剛才在梵天宮裡,你和那群女人都發生瞭什麼事?”
沒想到大魔主會有此一問,武天驕愣瞭一愣,不免臉色泛紅,心虛的吶吶道:“沒……沒發生什麼事!我們能發生什麼事!”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大魔主嘿嘿笑說:“臭小子!你當本座眼盲,什麼都看不見。看那群女人紅潮滿面,個個披頭散發,衣裳凌亂。那地上……濕的一塌糊塗。嘿嘿!早聽聞你小子風流成性,好色如命,沒有什麼女人你不敢上的。今日本座算是見識到瞭,你小子還真有膽,傳言非虛啊!”
想不到大魔主會有此風趣的一面,武天驕嗆得臉紅,尷尬地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和她們都受到瞭獨孤天峰的脅迫,萬般無奈之下,才發生瞭那樣的事。情非得已,晚輩也是……受害者!”
“行瞭!得瞭便宜還賣乖,你小子的淫性,誰不知道啊!”大魔主哼哼道:“你剛才說獨孤天峰,他到梵天宮幹什麼?”
既然對方已洞悉一切,武天驕也不隱瞞,便將在梵天宮發生的事情說瞭一遍。包括他救活梵天仙姬一事。
聽完後,大魔主不勝唏噓,嘆氣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看來你小子這輩子註定命泛桃花,與女人有著解不開的死結!是福是禍,就看你未來的命運瞭!唉——”
他長長地嘆出一口氣,躊躇瞭一會,忽然問道:“萬天仙還好嗎?”
萬天仙?
武天驕一時沒反應過來,愣瞭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對方問得是劍後,下意識地脫口說道:“她很好!前輩……認識她嗎?”
大魔主臉上露出一絲哀傷,嘆氣道:“我與她……是同門師兄妹,又豈能不認識!”
甚麼?同門師兄妹?
武天驕震驚地望著大魔主,腦筋轉動的極快,脫口說道:“那前輩您是……劍魔?”
大魔主頷首,皺眉道:“不錯!本座就是劍魔萬世仇。想不到吧!”
旋即,他自嘲地笑笑:“本座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成為暗黑魔獄的大魔主!”
武天驕輕輕呼出一口氣,強壓心中的震驚,道:“確實是沒想到,不僅是我,恐怕誰也猜想不到,天河派的劍魔……會是暗黑魔獄的大魔主!江湖武林中人,都以為您不在人世瞭!”
劍魔嘆道:“是啊!就是我自己,都當自己已經死瞭!當年……天河派發生的禍事,劍後都已經告知你瞭?”
武天驕點頭道:“是的!她都已經告訴我瞭!前輩,您……不想見見她嗎?”
“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劍魔滄桑地道:“說到底,都是我們兩兄弟對不起她,害得她門派盡毀,傢破人亡。我……實在是無顏相見!”
頓瞭一頓,他凜然道:“今日我們見面之事,隻限於你我,千萬不要告訴劍後,也不要告訴他人。更不能讓人知道,天河派的劍魔就是暗黑魔獄的大魔主!”
武天驕愕然:“這是為何?”
旋即醒悟過來瞭,脫口道:“前輩是在忌憚您的那位兄長……劍神嗎?”
劍魔笑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主要的是,本座已是遁世之人,清靜慣瞭,不想再涉足世俗之事,插手外面的紛爭。”
武天驕皺眉道:“恕我直言,暗黑魔獄和天龍教都是遁世門派,且不管是暗黑魔獄,又或者是天龍教,都未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遁世。不然,你們暗黑魔獄又怎會在我風城設立分壇?暗黑魔獄和天龍教重現江湖,這早已是不爭的事實。前輩是暗黑魔獄的大魔主,又豈能事不關己,置身世外!”
“你小子倒挺會就事論事!”劍魔苦笑道:“本座想反駁,也無從反駁。你說得對,所謂的遁世門派,誰也沒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遁世,都是在欺世罷瞭!不然,我暗黑魔獄和天龍教遁世幾百年,與世隔絕,不用互相爭鬥,也會一代比一代沒落,自然消亡瞭!”
武天驕順口道:“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不管人到哪兒,哪兒都是江湖。即使遁世歸隱,也都離不開。正所謂天下之大,何處不是江湖。即使是遁世到瞭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隻要仇傢找上瞭門,那也是江湖!”
這般言論,讓劍魔不由得翹起大拇指,道:“這話說得精辟,天下之大,何處不是江湖。隻要人活著,那就離不開江湖。也隻有死人才能真正離開江湖!呵呵!沒想到你小子小小年紀,就能洞悉江湖的一切,悟性真不是一般的高,不愧是少年英傑!”
武天驕道:“晚輩不過是隨口一說,經不起前輩的謬贊。再者,晚輩不是江湖中人,遠不知江湖的深淺和險惡。但隻知道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前輩隱姓埋名,不想理會外界的紛爭,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不管是怎樣的苦衷,您不找麻煩,麻煩會找上您!”
劍魔皺眉道:“本座倒也不是怕麻煩,隻是有些厭倦瞭江湖中的殺戮,不想再沾血腥。嗯!聽你的口氣,是不是知曉瞭我那位兄長的下落?”
武天驕肅然道:“晚輩曾碰到一位武功奇高的神秘人物,接瞭他七招。至於他是不是您的那位兄長,晚輩也隻是懷疑,並不敢肯定!”
哦!
劍魔神色一凜,道:“能否把你的接的那七招,比劃給本座瞧瞧?”
武天驕答應一聲,當即憑著驚人的記憶,將那晚與神秘蒙面人的交手的經過,依樣畫葫蘆,對方怎麼出招,自己怎麼破招,什麼大動幹戈、乘風擊浪、怒海威龍等,神秘蒙面人所使得招數,都一一比劃瞭出來……
及至比劃完瞭,武天驕才收手道:“這七招,對方用得雖是掌式,但晚輩看得出來,全是天河劍法中的劍招,也正因為如此,晚輩才能勉強接下。前輩,那人是不是劍神?”
他說瞭那麼多,劍魔一句都沒有回應,抬頭一看,卻見劍魔愣在那兒,渾若未聞。
“前輩,您怎麼瞭?”武天驕叫喚道。
劍魔軀體一震,迅速回過神來,脫口而出:“是他!一定是他!除瞭他,不會有別人將天河派的劍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特別是那一招天河落日,是天河派的獨門絕招!”
“他真是劍神!”武天驕震驚地道:“這麼說,我敗在他手裡,並不丟人!”
劍魔哼道:“如果隻是按照你們的約定,你接下瞭他七招,那就是他敗瞭。不過,我那兄長是不甘於失敗之人,以他的性情,不該輕易放過你才是?”
“前輩所言甚是!”武天驕誠懇地道:“他確是沒有放過,七招過後,仍然對我痛下殺手,欲除之後快!”
哦!劍魔驚訝地道:“那你是怎麼逃脫的?以你的身手,斷然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殺你,你是萬萬逃脫不瞭的!”
“那可不一定!”武天驕傲然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給他殺瞭,我怎麼可能站在這裡!”
“你有本事!”劍魔沒好氣地道:“別賣關瞭,你到底是怎麼逃脫的?”
“這個……”武天驕不禁臉紅,悻悻地道:“嚴格的來說,並不是我逃脫的,而是我的坐騎……天獅王救瞭我!”
“你小子!”劍魔笑罵道:“本座以為你多大本事,原來是靠著魔獸逃命,虧你還敢在我面前胡吹大氣!”
頓瞭一頓,又道:“不過,這也是算是本事之一,別人想有你那樣的超級坐騎,想都想不來。這次本座日夜兼程,千裡迢迢地趕著來救你,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一下啊?”
武天驕聽得愣神,一時竟不明其意,沒反應過來。
劍魔卻隻道他在裝傻充愣,舍不得有所“表示”,不由怒道:“你瞧不起本座?”
“啥?”武天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更加不明白瞭:“我怎敢瞧不起前輩,前輩乃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久仰已久!”
心中不明白,這好好的說著說著,怎麼就生氣瞭呢?
表示,讓我表示什麼呀?
以為武天驕在跟自己繞彎子,劍魔氣樂瞭:“本座是明白瞭!你小子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眼裡隻有女人,隻會送魔獸取悅女人!看本座是個糟老頭子,幹脆一毛不拔!你……簡直是重色輕友!”
這是哪兒跟哪兒!
武天驕一陣汗顏,總算是明白過來瞭,哭笑不得:“原來前輩是想讓我送您一頭魔獸坐騎啊!你幹脆直接說明好瞭!說什麼表示啊!我隻道……像您這樣的人物,轉瞬千裡,來無影,去無蹤,何需要什麼坐騎啊!”
劍魔瞪眼道:“像本座這樣的人物,就不能有坐騎瞭!廢話,有坐騎,誰還樂意費那個力氣,馭風飛行!這不是沒有嗎!”
武天驕不解地道:“魔獸森林裡的高超級魔獸多得是,想要什麼樣的都有,以前輩的身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劍魔哼道:“那也要馴服得瞭才行!馴服不瞭,抓來也無法駕馭!這一點,你小子不會不懂!”
武天驕連連應是,皺眉道:“那晚輩就送給前輩一頭超級天獅獸……可行!”
“行!怎麼不行!”劍魔立時眉開眼笑,樂呵呵地道:“算你小子還看得起本座。不過,本座也不是白要你的魔獸。作為回禮,本座送你一件重大的秘辛。小子,你想不想知道,龍象神功最後十二重天功法的下落?”
“啊!”仿佛遭天雷轟擊般,武天驕身軀陡震,一時震憾住瞭!
旋即,又驚又喜,激動萬分地道:“莫非前輩知道龍象神功最後十二重天的下落?”
劍魔微微點頭,深沉地道:“具體的下落,本座不清楚。但本座知道一點,最後十二重天龍象功法的落處,與魔刀息息有關!”
“魔刀!”武天驕吃驚非小,駭然道:“前輩是說……萬劫門的萬劫魔刀?”
“不錯!”劍魔皺眉道:“據我所知,天龍教的天龍祖師以束氣成毫之術,將龍象神功最後十二重心法,刻錄於隨身的一支龍形玉鉤之上。而那支龍形玉鉤,卻隨著‘千羽鳳’古蘭香的香消玉殞,而成瞭陪葬之物,最終長眠於地下!”
武天驕聽得頷首,劍魔說得,倒與無心人師父一樣,沒有什麼差別,便問道:“這與萬劫魔刀有什麼幹系?”
劍魔微笑道:“你可知道萬劫魔刀的來歷?”
來歷?
這個武天驕還真不甚清楚:“我隻知道魔刀不叫魔刀,原來叫龍鳳朝陽刀!”
“那何為龍?又何為是鳳?”劍魔淡淡地道。
武天驕無語,隻能搖頭,表示不知。
劍魔笑笑道:“那把刀,是以天龍神君和古蘭香的稱號命名的。龍是天龍,鳳是千羽鳳。也就是龍飛鳳舞的意思。那不僅僅是一把刀,而且是一件信物,更是一把鑰匙!”
“信物?鑰匙?”
武天驕越聽越迷糊,詫異地問:“怎麼說?”
劍魔正色道:“古蘭香死後,天龍神君將她的遺體,置於地下的一座深宮古墓之中。而進入深宮古墓,必須得有龍鳳朝陽刀作為信物。如此,守墓的聖獸才會放人進入。而龍鳳朝陽刀也正是開啟地下深宮大門的鑰匙!”
“是這麼一回事啊!”武天驕恍然道:“那這深宮古墓在何處呢?”
話一出口,他心中倏地一動:“難道會是百花谷深潭下的地下魔宮?這……怎麼可能?不會那麼巧吧!”
劍魔道:“深宮古墓在何處,本座可以這樣告訴你。萬劫門的門主古嘯天,是古蘭香的親弟弟。而古嘯天也曾得到過天龍神君傳授武功。也因如此,古嘯天才能持有魔刀,在武林中掀起腥風血雨!”
啊!武天驕驚得幾乎跳起來,瞠目結舌,震憾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見狀,劍魔嘿嘿笑道:“小子,這些都是武林中的秘辛,極少有人能夠知道。若非是看你順眼,一般人本座是不告訴他的!”
武天驕震驚地道:“您是怎麼知道這一些的?”
“是我師尊告訴我的!”劍魔凜然道:“當然不是我天河派的那個師尊,而是暗黑魔獄的師尊。當年我在天河派與我那個兄長一夜惡鬥,兩敗俱傷,雙雙逃離瞭天河派。幸運的是,我遇上瞭魔獄天尊,蒙他收留。他不僅治好我的內傷,還傳我魔獄奇功,向我講述一些武林秘辛。其中就包括他與天龍神君之間的友情!”
“友情?”武天驕駭然道:“暗黑魔獄和天龍教不是……水火不融,你死我活的死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