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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叛逆

  豁然間,武天驕覺得自己近段時間,定力特別差,興趣不能說改變,隻是對成熟的女人特別沖動,不管是自己傢的,還是外面的,見瞭就想上,不束節制,荒淫無度,梅夫人、蕭夫人、蕭少夫人以及面前的修羅王妃,越幹越有味道。相反的,像那些青蘋果般青澀的少女,反而不怎麼上心瞭!

  當武天驕從石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修羅壁、童纖、童玉以及武玄霜、武青霜姐妹早已等得有些不耐,見他出來,武玄霜一個箭步就到瞭他跟前,道:“驕弟,大事不好瞭,出大事瞭!”

  “出什麼大事瞭?”武天驕聞言毫不慌亂,瞪瞭她一眼,道:“能出什麼大事?大不瞭是天京失陷瞭!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我們著什麼急!”

  武玄霜搖瞭搖頭,道:“不是天京,是瀚海城,原來金績老奸巨滑,他暗中派遣瞭一支軍隊,潛往瀚海城。趁著武德公主大軍出動攻打鐵龍城,趁著瀚海城兵力空虛,一舉攻克,現在整個瀚海城已落入金績叛軍的手裡!”說著,將一張字條遞到瞭他手上,道:“這是剛剛不久,從瀚海城傳來的消息!”

  呃!武天驕嗤地吸瞭一口冷氣,趕緊將字條閱覽瞭一番,頓時傻眼瞭,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來,一拍大腿,翹起瞭大拇指,贊嘆道:“好!好個金績,真有一手,我說呢。作為鷹王手下的頭號大將,怎麼會那麼不堪一擊。看來他放棄鐵龍城,也是有意為之。呵呵!這可真有意思,武德公主這個娘們自以為打下瞭鐵龍城,洋洋得意,沒想到把自己的老窩給丟瞭。這一下,雙方戰成平手,一比一,誰也沒討得便宜!”

  武玄霜聽得直蹙眉,道:“驕弟,武德公主丟瞭瀚海城,你怎麼……非但不為她擔心,反而為金績那個逆賊叫好呢?”

  “擔心!”武天驕甚是好笑地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為她擔心?她不是很有本事嗎,喜歡折騰就讓她折騰去好瞭,我想知道,她和金績到底鹿死誰手?”

  忽然,他想起瞭一事,問道:“檀香呢?乾寧公主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武青霜開口道:“乾寧公主路途較遠,她從大元城調兵,又要穿過嘎伯沙漠,檀香公主她們沒那麼快找到乾寧公主!況且……”望著滿天的大雨,道:“這雨一直下個不停,我看檀香公主多半在什麼地方躲雨!”

  武天驕連連搖頭,嘆氣道:“這都怪我,沒想到老天會下這麼一場雨。壓根兒我就不該讓這些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去辦甚麼事,指望她們,還不如派我的女衛去。”

  武青霜掩嘴笑道:“你不是派瞭女衛護送她們嗎?”

  “那不一樣!”武天驕皺眉道:“我對她們下得命令是讓她們保護太後和公主的安全,可沒讓她們……唉!”說著一拍腦袋,道:“現在說什麼都晚瞭,好在她們都乘坐天獅獸,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我們要做得是,是坐看瀚海郡的局勢發展,靜觀其變。”

  抱著事不關已的態度,他對瀚海郡目前的局勢還是很樂觀的。在他看來,鷹王雖死,但作為帝國的長二公主,瀚海郡的女郡首,武德公主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她雖然丟瞭瀚海城,卻占據瞭鐵龍城,仍然掌握著主動權。即使在兵馬上不能與金績相抗衡,但她可以得到周邊各郡的支持,如果其它五郡出兵,共同討伐金績,金績則萬難抵擋,武德公主攻克雪龍城是遲早的事。

  然而,武天驕沒有想到,接下來瀚海郡以及整個北方的局勢變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在風城坐山觀虎鬥的時候,鷹王宇文濤的死訊已經傳開瞭。

  聖歷一六七七年三月二十八日,北郡鷹王宇文濤在雪龍城外巡察敵情時,途經落鷹峽,遭到大批修羅軍的埋伏偷襲,經過一番血戰,鷹王手下一千名衛隊成員全部戰死。重傷的鷹王被幾十名衛士拼死保護殺出重圍,回到雪龍城,不久也斷瞭氣。

  事後經查,在落鷹峽埋伏偷襲的鷹王的軍隊並非修羅軍,而是帝國的獵鷹軍,其帶頭人便是萬騎衛金昌宗,他率手下五千軍士喬裝成修羅軍,伏擊鷹王,意圖嫁禍修羅軍,這一切都是金傢父子的陰謀,妄圖謀奪整個瀚海郡的軍政大權。

  噩耗傳開後,六郡俱驚。鷹王宇文濤是已故先帝宣和帝的親弟弟,是皇族中最有功績的王侯。他功勛蓋世卻能謙遜自律,位高權重卻從不妄為。作為北郡鷹王,他一手主持北方軍政事務,每天經他過手的錢財數以億萬,卻能廉潔奉公,分文不取,衣食簡樸。嚴於紀己卻寬於待人、體惜部下。更令人感動的是他一直駐守北方,抵禦外族,十幾年間,先後十數次打退修羅族軍隊的入侵,守住瞭帝國的北疆,在軍隊和民眾中都享有極高的威望!

  這樣一位帝國親王,戰功彪柄的名將功勛,沒有死在敵國敵軍的手裡,反而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將領手裡,蒼天無眼!

  不論是瀚海郡,還是古蒙郡,又或是北海、天圖、天原、平川等各郡,人們發出憤怒的聲浪:“將叛賊金績父子千刀萬剮!”

  得知鷹王宇文濤死訊的當天,北方各郡郡首紛紛發佈瞭討伐令,開始調兵遣將,進軍瀚海郡,征討帝國叛逆金績父子。

  六郡郡首中最早得到鷹王死訊的自是武德公主,這位長公主不僅脾氣火爆,性格更是高傲,原先,她根本就沒把金績放在眼裡。因而早前回到瀚海城,僅僅派人前去知會一下鷹王,在沒有得到鷹王的回信前,便迫不及待地調動大軍攻打鐵龍城,誅殺金績。

  事實證明,武德公主用兵很有一套,借著天下大雨,夜裡摸黑急行軍,與鐵龍城的內應裡應外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奪取瞭鐵龍城。但金績也不是吃素的,早早有瞭準備,秘密派兵潛伏在瞭瀚海城外的山區,趁著城裡兵力空虛,一舉攻下瞭瀚海城。第一回合,雙方鬥瞭旗鼓相當,不相伯腫。

  就當武德公主為瀚海城丟失,焦頭爛額之際,太皇太後、檀雪公主來瞭,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

  得知鷹王的死訊後,憤怒的武德公主完全失去瞭理智,不顧太皇太後和檀雪公主的勸說阻攔,連瀚海城也不要瞭,直接出兵去追殺金績的部隊,要為鷹王報仇。

  金績秘令自己的大兒子金昌宗謀害鷹王,以他的打算,本來是想把鷹王和他的親衛隊全部殺幹凈滅口,嫁禍於修羅人,他再害死武德公主,嫁禍於風城城主武天驕。如此一來,瀚海郡內,金傢一傢獨大,再無任何抗衡的勢力。那樣,相信要不瞭多久,他就可以安然的接受來自朝廷的任命,擔任新一任的瀚海郡郡首瞭。

  金績的陰謀不可謂不成功,他的大兒子金昌宗執行的“獵鷹”計劃非常成功,雖然鷹王未死在落鷹峽,逃回瞭雪龍城,卻重傷不治身亡。至於那漏網的幾十名鷹王的親衛,也被金昌宗借護主不利的罪名殺之滅口。

  接下來,金昌宗雷厲風行,手段狠辣,開始對雪龍城駐軍展開一系列的清洗殺戮,凡死忠於鷹王的頑固分子和嫡系人馬,統統殺無赦,短短幾天的時間,雪龍城野外的屍體埋瞭一層又一層,野狗吃得眼睛都紅瞭。

  金昌宗的“獵鷹”計劃非常成功,反倒是鐵龍城這邊金績親自執行的“獵龍”行動非常失敗。金績本曾想借梅夫人之手,將武德公主和武天驕一幹人等一網打盡,但事與願違,非但武德公主沒死,武天驕也沒死,這下子,謀害皇親國戚的罪名,將他逼上瞭不得不反的絕路。

  丟失瞭鐵龍城,在未知自己軍隊是否攻下翰海城,金績隻能率領自己的一部分獵鷹軍敗往雪龍城。對於後面武德公主憤怒的追擊大軍,金績心中發虛,根本不敢抵抗阻擊。

  聖歷一六七七年四月七日,由於金傢父子謀害鷹王的事情徹底敗露,逃到雪龍城的金績下令底下的二十五萬獵鷹軍嘩變,向神鷹帝國舉起叛旗。

  外敵入侵,百萬修羅大軍圍困天京,正值帝國風雨飄搖、危亡旦夕之際,瀚海郡北郡鷹王的死亡、金績父子的叛亂,更給千瘡百孔的神鷹帝國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從而也加速瞭大陸時勢的風雲變幻、神鷹帝國的滅亡……

  宛如神鷹帝國的命運一樣,從四月初開始,全國大部分地區開始出現雷電天氣,大范圍的持續降雨,特別是京畿地區,雷電不斷,第一場雨就下瞭九天九夜,仿佛老天都在為神鷹帝國的命運悲哀流淚……

  當然,這場雨下得很及時,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瞭神鷹軍在守城的壓力。面對沒完沒瞭的下雨天,即使強悍的修羅人再有韌勁,不得不鳴金收兵,暫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