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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美人計

  剛睜開眼睛,他就感覺別院門口擠滿瞭人。走出去一看,隻見蕭韻華、蕭瓊華、檀雪公主、檀香公主等全來瞭,隆固、穆世才等人全都焦急地來回走動,人們基本上都來齊瞭。

  「大人,你終於出來瞭,你再不出來就出大事瞭!」

  武天驕剛拉開木門,走來走去的班克廣就大聲叫瞭起來:「可憐我都快一個月沒酒喝瞭,天啊,誰比我更可憐?」

  看著哭喪著臉的班克廣,武天驕搖搖頭,問道:「怎麼都擠在這裡,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

  「天驕,夜來香酒館被砸爛瞭!」

  見武天驕終於走瞭出來,李雪煙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裡,淚流滿面。要不是知道他靜修的時候不能打擾,她早就沖進去瞭。

  夜來香酒館被砸爛瞭?

  武天驕很意外,在風城,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傢夥敢這麼大膽?

  莫非,是那個什麼領主?

  武天驕疑惑不解,臉色陰沉。很快,在蕭韻華她們的解說下,他就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原來,他這次閉關靜修共花瞭整整一個半月。就在半個月前,一個名叫閻松的貴族帶來瞭一支三千人的黑甲軍,自稱是修羅帝國皇帝冊封的風城領主。宣稱從今往後,風城方圓五千裡全都是他個人的領地。

  剛到風城,閻松這個所謂的領主就掀起瞭驚濤駭浪般的腥風血雨,大肆屠殺神鷹帝國的傭兵和冒險者。而神鷹帝國的勢力也不甘罷休,躲進魔獸森林恢復元氣後,不時出來暗殺閻松的士兵。

  一時之間,風城刀光劍影,每天都有不少人暴死街頭,鬧得整座風城人心惶惶。

  隨著治安的惡化,整個風城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蕭韻華等幾位夫人擔心城主府受到波及,不得不讓住在城主府裡的人搬到城堡中來,隻留少數幾個人把守。

  也許是因為擔當前鋒的黑衣武士上次吃瞭一個大虧而不敢魯莽行事,顧忌武天驕龐大的實力,也許是認為時機未到,閻松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普通的城民。但等到驅逐瞭大部分的傭兵和冒險者,大局在握後,他終於露出瞭狼尾巴,開始挨傢挨戶大肆征稅。

  經商要納稅,伐木要納稅,打獵也要納稅,甚至,閻松這個所謂的領主連還在吃奶的嬰兒都不放過,征收人頭稅。哪怕一個老人已經死瞭,隻要還沒下葬,都還要交人頭稅,橫征暴斂。沒有武天驕的支持,城民們盡管怨氣沖天,但全都敢怒而不敢言。

  剛開始的時候,閻松還不敢打武天驕的註意,但隨著收到的金幣越來越多,胃口也跟著越來越大。首先,就看上瞭生意火爆的夜來香酒館。

  一天晚上,幾名黑甲軍在青露酒裡發現有一隻死蒼蠅,對調酒師阿順大打出手,甚至企圖非禮年輕貌美的女侍者。被守衛的蠻族人阻止後,黑暗中突然沖出上百名披掛整齊的黑甲軍,瘋狂攻擊守衛的蠻族人武士。還好隆固聞訊後率大軍及時趕到,把驚慌的女侍者和身受重傷的蠻族人及時搶瞭出來。

  雖然把人救瞭出來,但夜來香酒館和釀酒坊卻被砸得稀巴爛,暴徒般的黑甲軍甚至還無恥地揚言要到風堡內抓人。

  到風堡內抓人?

  「嘿嘿,好,好一個厲害的領主!」

  抱緊在夜來香酒館和釀酒坊上花費瞭無數心血的李雪煙,武天驕冷冷地笑笑。

  世界上的惡人有兩種,一種被狠狠地教訓一頓後,以後會夾起尾巴做人。還有一種被教訓一頓後,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不見棺材不落淚。顯然,這個持強凌弱的領主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夥。

  沉思片刻,武天驕想到瞭一個反擊的主意,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安慰瞭眾人幾句,武天驕向熊毅打個眼色,然後大步向議事廳後的密室走去。一個多月沒出來,密室的桌面上分門別類地堆滿瞭各種情報。

  「熊毅,對這個所謂的領主,你怎麼看?」

  一進門,武天驕就問身後的謀士。

  「大人,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熊毅臉色陰沉,武天驕閉關的這段時間,為瞭和剛來的領主閻松周旋,他絞盡瞭腦汁。

  頓瞭頓後,熊毅接著說道:「除瞭三千黑甲衛士,閻松還帶來瞭幾十名武林高手。前幾天,我和一名武士悄悄潛入他們的營地,但還沒靠近閻松的帳篷就受到瞭兇猛的襲擊。如果我沒猜錯,閻松身邊還有高明的守護武士。」

  熊毅邊說邊解開上衣,一道傷疤從鎖骨延伸到肋骨,觸目驚心。如果再往深一點點,恐怕他早就遭遇不測瞭。隨行的武士更慘,不僅失去一條胳膊,一身的功力更是被完全打散,修為大退,恐怕這個輩子都難以完全恢復。要不是隆固率幾名高手接應,恐怕兩人一個都逃不出來。

  幾十名武林高手,高明的守護武士?

  武天驕臉色凝重,沒想到閻松的實力這麼強大,這個傢夥不簡單,背後的傢族更加不簡單。能迅速派出三千黑甲衛士和幾十名武林高手的傢族,別說修羅帝國,恐怕在整片龍之大陸也不多見。

  「大人,為今之計,我們切忌與閻松硬碰硬,最好是讓對方和外來的勢力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再……」

  「嘿嘿,沒錯!」

  武天驕和熊毅相視一笑,都明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

  雖然暫時處於下風,但為瞭破壞修羅帝國的戰略,來自西天城的人絕不會罷休,這點從閻松的人馬不時遭到暗殺就可見一斑。如果給躲在魔獸森林的那些人一些必要的幫助,比如武器、糧食和情報之類的,相信閻松這個空降的領主很快就會焦頭爛額。

  「修羅帝國一千二百多人,神鷹帝國八百多人,孔雀王朝一千多人,來自其它地方的共計兩千人」在虎皮大椅上坐下來後,武天驕順手抽出一張關於傭兵和冒險者調查分析的羊皮紙,看瞭看後心中一動,道:「熊毅,除瞭讓閻松和西天城人狗咬狗外,還有沒有其餘主動出擊的辦法?」

  「方法有不少,但都需要大量時間來佈局!」

  熊毅無奈地搖搖頭,手裡能利用的資源還是太少瞭。無論是到大城市去請傭兵還是雇請高明的殺手,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辦法!」

  武天驕把手裡的情報遞給熊毅,頓瞭頓後,意味深長地說道:「聚在風城的傭兵和冒險者數量巨大,不好好利用就實在是太浪費瞭!」

  「大人,你的意思是讓孔雀王朝和其它地方的傭兵和冒險者都卷進來?」

  「嘿嘿,沒錯,形勢越亂,對我們就越有利!」

  武天驕冷冷地笑笑,說道:「如果有一天,中立的傭兵和冒險者突然發現夥伴們暴斃身亡,躲到一邊隻能等死,逃到半路又被人追殺,整天疑神疑鬼,相信會非常有意思!」

  「但是,怎樣才能讓傭兵們把矛頭指向閻松?」

  熊毅一點就透,迅速明白瞭武天驕的意圖,但是,他一時之間還想不明白具體該如何操作。畢竟,傭兵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輕易動手,和實力龐大的閻松發生沖突。

  靠在舒適的大椅上,武天驕輕輕地揉瞭揉太陽穴,道:「很簡單,隻要在暗殺現場留下一些對閻松不利的證據,比如說一名同歸於盡的黑甲武士,一件黑甲或者一塊腰牌之類的東西,相信傭兵們自然就會猜到是誰下的毒手!」

  武天驕說得輕巧,但熊毅還是感覺不對勁,道:「大人,恕屬下愚鈍,憑什麼讓傭兵們相信,閻松將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嘿嘿,一個皇帝,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統治,誰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的統治和地位,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動手。一個領主,肯定也不會例外,尤其是一個根基未穩的領主,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領地上有大群不聽號令的武裝!」

  看著洗耳恭聽的熊毅,武天驕接著說道:「隻要我們在適當的時候散發大量謠言,不愁傭兵們不信!」

  重復一千遍,謊話就成瞭真言!

  武天驕相信,隻要經過精心的策劃,絕對能把水搞混,讓閻松焦頭爛額,疲於奔命。時機成熟的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就可以讓這個空降的領主永世不得翻身。

  一針見血!

  沉思片刻,明白武天驕的意思後,熊毅不由得再次心服口服。龐大的實力,一環扣一環的妙計,讓他慶幸自己不是武天驕的敵人。

  擊殺熊國強的時候,他還以為武天驕隻是僥幸得勝而已,現在回想起來,絕非運氣好那麼簡單。如果不是武天驕故意的一次次羞辱,熊國強就絕不會沖動得裝若瘋狂。如果武天驕不是深藏不漏,熊國強也就不會目中無人,自大到認為對方在大地暴熊面前不堪一擊。

  武傢三公子和帝國駙馬,隨便一個身份都能嚇死人。熊毅想不明白,武天驕居然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明的手腕和能力。

  對待下屬,他胡蘿卜加大棒,恩威並施。對待奴仆和城民,他善良大方,會為傢徒四壁的安大娘出頭,送出價值千金的百年老人參時眉頭都不會皺一皺。對待敵人,他卻像一匹狼一樣冷血,不擇手段,殺人不眨眼。

  對武天驕瞭解得越多,熊毅就越吃驚!

  不過,他知道隻要不起異心,武天驕就永遠都會把自己敬若上賓。隻要讓他明白自己的價值,他就絕對會一言九鼎,傾力救出自己的傢人。作為一名傢破人亡的中年人,能遇到這樣的主人,他已經滿足瞭。

  醞釀一番後,熊毅開始出謀劃策,和武天驕商討一些具體的細節。在大方向上,武天驕常有獨到而遠見的想法,但在許多細節上,人老世故的熊毅就展現瞭他多年的經驗。畢竟,曾經的孔雀王朝皇族,絕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的廢物。

  有瞭熊毅的協助,武天驕感覺輕松多瞭。否則,要是讓他一步一步去仔細考慮怎麼和西天城人聯系,怎麼散步謠言,怎麼和殺手協會聯絡等等瑣碎的事情,恐怕熬一個晚上就變成白頭翁瞭。

  「大人,閻松那頭可惡的領豬來訪!」

  正當武天驕感覺和熊毅商議得差不多的時候,侍衛隆固輕輕地敲瞭敲門。

  領豬?

  武天驕和熊毅相視一笑,看來,閻松在人們心目中糟糕透頂。從一個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領主,被看成瞭一頭吃飽就睡,睡醒就吃的愚蠢懶惰的沙羅豬。

  等武天驕喝完一杯茶,慢悠悠地走到大廳的時候,裡面已經大馬金刀地坐滿瞭一群人。有身披重甲的武士,有身穿長袍的術士,也有帶著鬥篷的神秘武士,人多勢眾,簇擁在一名臉色有點蒼白的年輕人周圍。

  「早上剛起來就聽到一隻烏鴉叫個不停,想瞭半天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領主大人大駕光臨啊!」

  看著端坐在大椅上的年輕人,武天驕笑瞇瞇地在他的對面坐下來。身後,熊毅和隆固等人圍成瞭一個半圓形,針尖對麥芒般瞪著閻松帶來的護衛。

  烏鴉?這是什麼話?

  閻松還沒說話,他身旁一名長著三角眼的老者就老氣橫秋地說道:「哼,武大人好大的架子,居然讓我們身為領主的少爺等瞭足足半個時辰!」

  「噢,真是很抱歉,讓你們久等瞭!」

  武天驕誠懇地看著三角眼,道:「前一段時間,蠻族人送瞭一條老是亂叫的狼犬過來,整天就像隻蒼蠅一樣嗡嗡叫,我一怒之下就把它的舌頭拔瞭出來。因此耽誤瞭一點時間,還請大人海涵!」

  像隻蒼蠅一樣亂叫的狼犬?

  聽武天驕這麼張嘴亂扯,再看看對面老氣橫秋的三角眼,隆固等人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得滿臉通紅。至於準備給武天驕一個下馬威的三角眼,則氣得渾身哆嗦。本想破口大罵,但被臉色蒼白的閻松瞪一眼後,又隻好緊緊地閉上嘴巴。

  冷哼一聲後,閻松冷冷地說道:「早就聽說武大人才貌出眾,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領主大人過獎瞭,和大人一比,我可拍馬都比不上!」

  武天驕裝模作樣地搖搖頭,說道:「大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方領主,而我卻連飯都吃不飽,失敗,失敗啊!」

  連飯都吃不飽?

  看著裝模作樣的武天驕,閻松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哼一聲,明白遇到瞭一個難纏的對手。但如論如何,這次率大群武士前來,一定要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一筆。

  閻松仔細打量武天驕及其背後的武士,與此同時,武天驕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盤算,揣摩對方的來意。情報上說:這個所謂的領主是修羅帝國丞相閻伯修的二兒子,在修羅堡仗著傢族的勢力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剛上任就大肆征稅,橫征暴斂,不是自持實力超群,目中無人,就是腦袋被驢踢過的傻子!

  隻要是人,就會有缺點,大概明白對方的性格後,武天驕明白接下去該怎麼對付!面臨強大的天敵時,大自然有些生物會裝死來逃過一劫。與此類似,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低調就是保存實力並進而尋機反擊的最好辦法。

  「早在修羅堡時,就聽過武大人的威名,大人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本事,真讓人羨慕。我國都的貴族小姐們知道有武大人這麼一位才貌雙全的貴族少爺,整天談論個不休,渴求一見。要不,我先給你介紹幾個?」

  沉吟片刻後,閻松裝作隨意地和武天驕閑聊。他雖然有把握率三千黑甲武士把武天驕的城堡夷為平地,但對武天驕背後的各方勢力卻不得不防。

  武天驕身份特殊,既是武傢的三公子,又是神鷹帝國的駙馬,還是蕭丞相的姑爺,曹太師的孫女婿,他各方都沾上瞭一點,不知道他到底是屬於哪一方?

  對於武天驕的私人衛隊和魔獸大軍,閻松並不是很在意。如果願意,他可以派出大陸上最高明的殺手把武天驕無聲無息地幹掉,他在意的是武天驕背後的幾大傢族。無論是風城人的傳言,還是看武天驕砸大量金幣興建桃源客棧和「神兵號」兵器店的氣派,都說明他的背景不簡單。

  陷害、暗殺、下毒,雖然有一萬種方法殺死武天驕,但閻松並不願意魯莽出手。以武天驕和武傢水火不融的關系,如果能投靠修羅帝國,為已所用,那是最好。

  「呵呵!領主大人的好意心領瞭,隻是在下已有妻室!呵呵,不過……如果大人是把令妹閻如冰介紹給我,那就又另當別論瞭!自從在天京與閻如冰小姐見過之後,我是好生想念啊!」

  武天驕故意嬉皮笑臉地道。

  「這個……恐怕要令大人失望瞭,小妹已有心上人!」

  閻松笑道:「不如……我介紹別的小姐給你!在我修羅帝國,美女可是很多的喔!」

  兩人開始閑談起來,笑臉相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很親熱呢。此時,閻松對武天驕心裡是恨得直咬牙,但一時之間又不好直接翻臉。武天驕的身份不簡單,如果是個平民或者一般的貴族,他早就下令鏟平風堡瞭。

  他打聽過武天驕的身世,此次來,是為瞭摸清武天驕是否有投靠修羅帝國的意願,如果有,那是最好,沒有,隻能另當打算。可是,武天驕開口就沒好話,想娶我妹妹閻如冰,做夢!憑你配得上我妹妹!

  接下來,閻松天南地北的扯瞭起來。從風城的地理位置說到傳說中的美人魚,從花兒為什麼這麼紅扯到風城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甚至迅速和武天驕稱兄道弟。但費瞭半天口舌後,見武天驕滴水不漏,不透露任何有關投靠的意願口風,隻好無奈地閉上嘴巴。

  狡猾的小狐貍?

  看著滴水不漏的武天驕,閻松恨得直咬牙,他見過蝗蟲般的盜賊,懲罰過偷稅的小商販,處死過欺下瞞上的小官吏。但是,他從沒見過像武天驕這麼狡猾的傢夥。不過,要是就此罷休,他又絕對不甘心。

  為瞭順利完成任務,閻松這次帶來瞭足足三千能征善戰的黑甲軍,但為瞭迅速趕到風城,隨軍所帶的物資卻遠遠不足。沒有足夠的糧食,沒有禦寒的衣服,甚至連補充消耗的武器和盔甲都遠遠不足。正因為如此,他才剛上任就不得不大肆征稅。

  雖然明白大肆征稅對自己接下來的統治極為不利,但面對越來越緊張的糧食,面對即將到來的寒冬,他也隻好出此下策。不過,他相信在自己的三千黑甲大軍面前,沒有任何城民敢有什麼暴動,即使是勢力龐大的武天驕,也不會例外!

  在修羅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閻松認為在風城也不會例外。隻要鞏固自己在風城的統治,他就可以擇日回到國都享福,至於風城這個偏僻的領地,自然會有仆人給他打理。

  隻要給帝國源源不斷地送上魔獸、礦石和木材等物資,修羅皇的恩賜並不會很遙遠。相信一向大方的陛下,絕不會吝惜一個伯爵的爵位。這樣一來,他在傢族裡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

  沉吟片刻後,閻松不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天驕兄弟,我這次來得有點匆忙,沒錢沒糧,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看方不方便借幾枚金幣救救急?」

  「沒問題,大人需要多少,盡管開口!」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閻松,武天驕知道這傢夥終於露出瞭狼尾巴,裝模作樣地說道:「為領主大人效勞,是我的光榮!」

  在談判桌上,先出牌的不一定是輸傢,但贏傢絕對不會先出牌,絕對不會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揭開。

  見閻松這個所謂的領主首先失去耐心,武天驕不著痕跡地冷冷一笑。對方自持實力雄厚,不僅放縱手下的士兵砸爛自己的酒館和釀酒坊,還親自率大群武士上門敲詐,簡直就是逼自己和他作對。現在先讓他得意幾天,但總有一天會讓他這個領豬知道什麼叫痛苦,什麼叫痛不欲生。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隆固等人對失去酒館和釀酒坊耿耿於懷,但武天驕卻不以為意,明白什麼叫輕重緩急。要麼不動,要麼就全力一擊,讓對方永遠也無法翻身。現在先低調行事,解除對方的敵意和防備,在關鍵時刻再給他致命一擊,相信到時閻松這個所謂的領主想哭都沒眼淚。

  武天驕暗暗盤算的時候,閻松卻十分意外。本來,以武天驕在風城一枝獨秀的實力,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武天驕這傢夥卻這麼幹脆。

  沉吟片刻後,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趁機狠狠地敲一筆,故作平淡地說道:「我的要求不高,隻要十萬金幣就行!」

  十萬金幣?

  聽閻松這麼一說,隆固和班克廣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傢夥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十萬金幣。

  「去你娘的,十萬金幣,你還不如去搶好瞭,簡直就是一個土匪!」

  武天驕不動聲色,蠻族人班克廣卻憤怒地揮揮手裡車輪般大小的巨斧,恨不得把閻松這小白臉一斧頭劈成兩半。

  「哼,大膽!」

  見班克廣舉起斧頭,閻松的護衛不甘示弱,整齊「唰」的一聲,紛紛把武器抽瞭出來。那些武林高手暗自運氣,周身泛走瞭陣陣的真氣波動。

  與此同時,隨著戴著鬥篷的神秘雙掌合什,一股無形的暗勁暗中湧向瞭武天驕。武天驕感覺一股陰冷的氣體從天而降,像條毒蛇一樣在自己體外轉來轉去。很快,就感覺四肢越來越麻木。

  大驚之下,武天驕不敢有絲毫怠慢,竭力運轉龍象神功,護體真氣狂暴的撞上陰冷的寒氣後,發出瞭一陣陣細微的「噼裡啪啦」的爆炸聲,口中冷笑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怎麼?領主大人這就要動手瞭嗎?」

  說話之際,武天驕已是感到胸口如受壓力,好像是要窒息一般。不過由於他的內功十分深厚,一面說話,一面還可以運氣,話說完瞭,真氣亦已在體內運行一周,煩悶之感,登時盡解。以那神秘人的武學造詣,竟也一點看不出來。

  神秘人見他不但神色自如,而且居然還能談笑自若,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瞭!

  原來他的武功早已練到無堅不摧的境界,在他發出暗勁之際,已是作好準備,隻待武天驕摔倒,就上去扶他,再補一記殺手。

  因為按他的估計,武天驕即使馬上就傷在他的暗勁之下,但抵擋不住卻是可以預期的瞭,那時他再以內傢真力,直接加在武天驕身上,佯作扶他,一把拿著他的腕脈,立即就可以廢掉他的武功。

  哪知結果完全出他意料之外,武天驕紋絲不動。

  一擊落空後,戴著鬥篷的神秘人不甘心地咬咬牙,再次催加功力。很快,武天驕就感覺寒氣越來越磅礴,瘋狂地透體而入,在體內橫沖直撞。霎時間,毛孔極度收縮,皮膚上凝結瞭一層薄薄的冰霜,呼吸困難,似乎渾身的血液都被凍成瞭冰塊。

  千鈞一發之際,武天驕竭力運轉龍象神功,融合瞭綠色生命能量的功力,一點一點地把寒氣驅逐出去。在這生死關頭,體內的潛能全爆發瞭出來。

  不久,一陣清脆的「噼裡啪啦」般的爆炸聲過後,武天驕成功驅散瞭詭異陰冷的寒氣,與此同時,對面戴著鬥篷的神秘人卻隨之渾身一震,似乎受到瞭什麼莫名的攻擊。

  悶哼一聲後,戴著鬥篷的神秘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高深莫測的武天驕,沉吟片刻後,小聲地在閻松耳邊說瞭幾句。後者一聽,立馬神色大驚,看看臉色凝重的神秘人,再看看對面不動聲色的武天驕,臉色越來越沉。

  本來,他還想任由武士們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以便討到更多的便宜。但明白連強悍的守護武士大意之下都在武天驕手裡吃一個暗虧後,不得不重新估算對方的實力。金幣敲得越多就越好,但要是因此而兩敗俱傷,或者損失嚴重,這就不劃算瞭。

  兩人暗中較量,高下立分。神秘人的內功造詣略遜武天驕一籌,嚇得他不敢再下殺手瞭。

  「嘖嘖,厲害,領主大人果然兵強馬壯。不過,這麼磅礴的功力,莫非大人嫌我這裡光線不足,想在房頂上開一個洞出來?」

  深深地吸一口氣後,武天驕制止沖動的隆固和班克廣等蠻族人,不屑地挪揄幾句。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並且,他相信對方也隻是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而已,現在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

  果然,見武天驕軟硬不吃,不動聲色,閻松失望地咬咬牙,抿一口酒後迅速冷靜下來,揮手示意護衛們放下武器,和顏悅色地道:「大人,如果金幣方面有困難,在城堡內劃一塊地方給我們居住也行,免得我手下的兄弟們天天在野外挨凍!」

  聽閻松這麼一說,武天驕知道這傢夥終於把老底掏瞭出來。要錢是假,逼自己交出風堡恐怕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領主大人,金幣沒問題,不就區區十萬金幣麼,盡管拿去!」

  武天驕神秘地笑笑,說道:「不過住房倒是有點困難,最近這段時間,眼看城裡的糧食越來越少,我準備在城堡內畜養一批沙羅豬。大人手下各位兄弟身份高貴,要是因為和一群豬比鄰而居導致吃不下飯,那我就罪過瞭!」

  準備畜養一批沙羅豬?

  聽武天驕這麼張嘴胡扯,隆固和班克廣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抽筋。而閻松則氣得直咬牙,一時之間,既不敢直接翻臉動手,想還口又不知該如何反駁,臉色越來越沉。

  咬咬牙後,閻松迅速冷靜下來,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小不忍則亂大謀!

  閻松牢記出發前父親對自己的叮囑。

  「天驕兄弟,如果住的方面實在不方便就算瞭,那十萬金幣,就麻煩你瞭!」

  得不到城堡,順利敲到十萬金幣也不錯,閻松退而求其次。隻要順利鞏固自己在風城的統治,大把機會讓武天驕把這座龐大的城堡吐出來,不必急在一時。

  聽閻松這麼一說,武天驕笑容滿面,呵呵笑道:「穆管傢,趕快給領主大人算算。分期付款,一天十枚金幣,十萬金幣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付清!」

  分期付款,一天十枚金幣?

  閻松目瞪口呆,老管傢穆世才也聽得大跌眼鏡。本來,武天驕一口答應給十萬金幣時,人們就已經十分意外。現在他再突然來這麼一手,人們更是意外得大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咽咽口水後,老管傢顫顫巍巍小聲說道:「大人,一天十枚金幣,起碼也要二十七年才能付清!」

  二十七年?

  老管傢這麼一說,武天驕笑容更加燦爛,而閻松則臉色鐵青。他想過武天驕也許會討價還價,少出一部分金幣。也想過武天驕也許當場就翻臉,但他萬萬沒想到,武天驕這傢夥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歪招。

  「天驕兄弟,你可真會開玩笑!」

  咬咬牙後,閻松強行按下捅武天驕一刀的沖動,冷冷說道:「沒有金幣就沒飯吃,我餓著肚子也無所謂,但手下的兄弟們可就難熬瞭。恐怕到時,有些事情我也無法阻止啊!」

  軟的不行,閻松隻好來硬的,冷冷出言威脅。城堡可以暫時讓武天驕多住幾天,金幣也可以不要,但被武天驕這麼三番兩次冷嘲熱諷和忽悠,傳出去後自己的臉面都丟光瞭。

  配合閻松的威脅,他那眾多隨行的護衛迅速把武器抽瞭出來,殺氣騰騰。與此同時,隨著三角眼發出一道信號,城堡外傳來瞭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閻松引以為傲的三千黑甲衛士殺氣騰騰向城堡逼瞭過來。

  眼看對方就要翻臉動手,隆固不敢怠慢,指揮武士們各就各位,嚴陣以待。同時,指揮一群蠻族人把閻松一行重重包圍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領主大人,不是在下故意為難,而是一時之間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金幣!」

  面對閻松強大的實力,眾人緊張不已,唯獨武天驕毫不為意笑瞭笑,接著說道:「幾千個人,就是幾千張嘴,我現在都已經天天入不敷出。要不這樣,桃源客棧現在每天還能收到一點金幣,大人幹脆派一個人過去收錢,除瞭成本外,盡管把每天的利潤拿去,如何?」

  派人去桃源客棧收錢?

  聽武天驕這麼一說,眾人再次大出意外。尤其是在桃源客棧上花瞭無窮心血的熊毅,更是急得張嘴就想說什麼,但見武天驕對自己打瞭一個眼色,又隻好無奈閉上嘴巴。與此同時,意外的閻松卻皺緊瞭眉頭,仔細揣摩武天驕的意圖。

  莫非,這裡面隱藏瞭什麼陰謀?或者,武天驕這傢夥迫於自己的壓力,給瞭自己這麼一個臺階?

  閻松感覺頭大無比,對於武天驕這個軟硬不吃的傢夥,他到現在都還琢磨不透。看著武天驕誠懇的眼神,感覺他似乎沒有撒謊。但再看看他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又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領主大人,如果你不願意這麼麻煩,我也可以每天賺多少金幣,就給你送多少過去!」

  武天驕誠懇看著閻松,道:「這錢也不說什麼幫助之類的,就當是在下給大人交的稅好瞭,如何?」

  交十萬金幣做稅收?

  熊毅不可思議搖搖頭,而閻松卻眼前一亮。不管武天驕到底有沒有什麼陰謀,把金幣收到手裡才是王道。畢竟,他今天前來,希望敲到一筆金幣,也希望趁機侵占風堡,但更重要的是逼武天驕做出臣服的姿勢。

  武天驕是風城一枝獨秀的勢力,如果他表示臣服,無疑給其他人起到帶頭的作用,對接下來的各項工作極為有利。

  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來,開口要十萬金幣,閻松也隻是隨意說說而已。雖然一下子拿不到那麼多金幣,但能敲到桃源客棧每天的利潤就已經是意外的驚喜瞭。

  「好,天驕兄弟果然爽快,從今天開始,就讓古特負責我們之間的聯絡。」

  裝作熱情客套幾句後,閻松大步離去。身後,護衛們緊緊跟上,唯獨留下瞭名叫古特的三角眼。

  雖然還有點懷疑武天驕有什麼陰謀,但達到預定目的後,閻松暫時也顧不上太多瞭。冬天到瞭,要想辦法加大收稅的力度,要鏟除不聽號令的勢力,還要剿殺躲在魔獸森林內的西天城人,事情多得一塌糊塗。隻要武天驕沒有明顯的異動,暫時還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過多的精力。

  閻松剛走,武天驕就讓隆固大魚大肉,盛情招待負責聯絡的三角眼,把他穩住。然後示意眾人出去,唯獨留下熊毅一個人。

  「大人,桃源客棧是我們的心血,難道你就真的」眾人剛走,熊毅就迫不及待說出心中的疑惑。

  「嘿嘿,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金幣,我要這個所謂的領主吃不瞭兜著走!」

  頓瞭頓後,看著疑惑的熊毅,武天驕冷冷笑笑。

  「熊毅,你等會在桃源客棧貼一張公告。普通客房一天漲到三百枚金幣,門前的帳篷一天八十,就是在旅館內睡板,一天也要二十枚金幣。特意說明和以前相比,多收的金幣全都是上交給領主的稅收!但在三角眼到達旅館之前,一定要把公告撕下來!」

  震驚過後,熊毅恍然大悟:「大人,你的意思是故意挑起中立勢力和閻松的矛盾?」

  「嘿嘿,沒錯。熊毅,之前的計劃也要抓緊時間執行,迅速聯系藏在魔獸森林內的西天城人!」

  「是,屬下明白!」

  示意熊毅退下後,武天驕舒適靠在大椅上,現在風城一片腥風血雨,隻剩下桃源客棧這個唯一的避難所。為瞭安全,就算價格再高,商人、傭兵和冒險者們也不得不咬牙住下去。隻要精心策劃,他們滿腔的怒火將會自然轉移到橫征暴斂的閻松身上。

  有毒的骨頭,別說吃下去,就是舔一舔也是致命的!

  武天驕相信,派三角眼到桃源客棧收錢,閻松現在也許感覺撿到瞭一根骨頭,但以後肯定會發現他是多麼愚蠢。

  隻要順利挑撥孔雀王朝等中立勢力和他的矛盾,加上暗中大力協助報仇心切的西天城人,相信他這個空降的領主很快就會焦頭爛額,深深嘗到坐在火山口上的滋味。

  深夜,武天驕回到瞭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一片漆黑,武天驕以為侍女忘瞭點燈,也不在意,徑自走瞭進去。一進入房間,他就覺察到床上有人,他以為是蕭韻華,並沒有在意,隻是嘿嘿笑瞭一聲。然後脫下衣服,向床上撲去。

  當他觸摸到一個火熱的胴體時,立刻覺出對方不是任何他所熟悉的女人,於是沉喝道:「你是誰?」

  對方沒有答話,而是以火熱的動作向他纏來,兩隻水蛇一樣的手臂也向他敏感的地方摸索。武天驕沒有意亂情迷,相反他很清醒,一個熟練的擒拿手立刻將對方制住,再次喝道:「你是誰?」

  黑暗中的女子呻吟一聲,連忙道:「城主大人,是我。」

  武天驕聽出對方的話音有點熟悉,但是不能肯定是誰,又道:「說清楚。」

  「我是您在街上救回來的,我叫巧巧。」

  武天驕放開瞭她,同時點亮瞭燈。不點燈還好,一點亮瞭燈,眼前這付玲瓏伏凸、肉光熾熾的胴體讓他頓感血脈噴張,趕忙道:「你先穿好衣服。」

  巧巧走下床,卻沒有穿上衣服,而是跪下道:「承蒙大人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這付身子略表感激之情,還望城主大人成全。」

  呃!武天驕算是徹底明白瞭,這個自稱巧巧的少女使出渾身解數,目的就是要打入風堡的核心。想要打入風堡的核心,最佳途徑莫過於獲得他的恩寵,這樣探得的消息要遠比其它任何情況下探得的有用得多。

  他雖然對巧巧的身體有那麼點感興趣,但並不代表他就會那麼做,感興趣隻是一剎那間的情感沖動,理智往往能克制情感沖動。因此,他立刻故意板起臉來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這樣做隻會讓我看不起你。還不回你自己的房間!」

  巧巧微微一怔,她大概沒想到武天驕會祭出這麼個理由——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與自己想像中的貴族品行完全不一樣。她還想再說,但看到武天驕滿面寒霜的樣,隻能泫然欲泣地穿上衣服,匆匆走出房間。

  巧巧剛走,武天驕耳邊就聽到瞭一陣輕笑聲,兩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瞭房間裡,不是別人,正是幽月和應瀅兒。

  看著她們臉上嬉笑的表情,武天驕心中沒好氣,瞪眼道:「她來我的房間,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她?」

  「為什麼要阻止?」

  應瀅兒嬌笑道:「你不是一向很喜歡美女的嗎?美女自動上你的床,你應該求之不得啊!」

  「求你個頭!」

  武天驕沒好氣地道:「可查清楚她的來歷?」

  應瀅兒微微搖頭,皺眉道:「現在還不能肯定,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她應該是熊世光派來的!」

  「熊世光!」

  武天驕眼瞳一縮,眼神陡地變得凌厲,冷笑道:「都那麼久瞭,他也應該回來瞭。哼哼!他不來則已,來瞭我就叫他灰飛煙滅!」

  幽月蹙額道:「公子,我們可不能輕敵,更不能大意,可別忘瞭還有一個紅梅山莊。」

  「紅梅山莊!」

  武天驕點瞭點頭,問道:「最近紅梅山莊有什麼動靜?」

  幽月道:「動靜倒沒有什麼動靜,倒是偶爾的有幾個江湖人士到紅梅山莊拜訪,看不出梅夫人有什麼異動!」

  武天驕哼哼道:「這個梅夫人是熊世光的妻子,我滅瞭熊傢堡,她不可熊無動於衷。她越是平靜,越是證明她暗中搞什麼陰謀,說不定已經和熊世光聯合一處,在計劃著怎麼對付我們。這個梅夫人……」

  話說至此,武天驕腦中驀然閃過瞭上次在魔獸森林,和宿鳳蓓一起刺殺自己的那個蒙面刺客。當時,他就覺得那蒙面刺客有幾分熟悉,現在說起梅夫人,似乎那個蒙面刺客和梅夫人有幾分相似,難道……

  想到這裡,武天驕心頭凜然,一時怔住瞭。

  看到武天驕愣愣發呆,二女都覺得奇怪,幽月問道:「公子,您怎麼瞭?在想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到瞭一件事情!」

  回過神來,武天驕笑瞭笑,道:「對瞭,那個宿鳳蓓……現在還在不在客棧裡?」

  一聽這話,幽月和應瀅兒臉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應瀅兒不滿地道:「我說嗎,傢花哪有野花香,男人都是色狼,沒一個好東西!」

  幽月點點頭,非常認同應瀅兒說得。武天驕一陣汗顏,道:「你們這是說到哪裡去瞭,我隻是……汗!跟你們說那麼多幹什麼,幽月,去把熊毅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