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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劍後

  在端木若妍心裡,其實很不願意下山,很舍不得離開小師弟,通過月餘的春霄雲雨,抵死纏綿,她已徹底的喜歡上瞭武天驕,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的一切,但師父通天聖母已經發下話瞭,師命不可違,她,隻有下山,離開雲霧谷,離開師父,離開師姐師妹,離開心愛的小師弟,再見瞭。

  次日清晨,通天聖母、風姨、司徒惠瓊、太靈、武天驕早早的來到木屋前,來為端木若妍送行。端木若妍早已經收拾妥當,一身淡紫色的勁裝,肩背包裹,腰挎長劍,整個人英姿颯爽,完全是行走江湖的女俠派頭。

  端木若妍先是向師父通天聖母拜別,跟著向風姨、司徒惠瓊、太靈一一道別,最後僅是瞧瞭武天驕一眼,並未來向武天驕道別,轉身走向瞭大鵬金翅鳥,大金會將她送到山下的路上。

  武天驕手裡拿著一杯短劍,這是他要送給二師姐的,沒想到端木若妍理都不理他,有點急瞭,叫道:「二師姐,你等等!」三步並作兩步,攔住瞭端木若妍,雙手遞上的寶劍,道:「若妍師姐,你要走瞭,今日一別,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臨走前,小弟沒什麼可送給若妍師姐的,唯有將此寶劍贈與若妍師姐!」

  端木若妍一瞅他手上的寶劍,並未去接,蹙額道:「你沒看到嗎?我已經有瞭師父贈的劍,要你的劍作甚?」

  武天驕微笑道:「師父贈的是師父的,這是小弟給師姐的,雖然沒師父的劍長,沒準兒師姐以後用得上!」

  這時,司徒惠瓊也上前來,比之幾個月前,她豐盈瞭不少,眉梢含春,眼波蕩漾,十足的俏麗少婦,她上來就搶過瞭武天驕手中的短劍,塞到瞭端木若妍的手中,笑說:「二師姐,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可要瞭!」

  端木若妍隻得收下短劍,別在瞭腰間,然後乘上瞭大鵬金翅鳥。大金早已做好瞭準備,端木若妍一上來,便展翅飛瞭起來,直上高空,在空中,端木若妍連連的向下方通天聖母揮手而別,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目送著大鵬金翅鳥載著端木若妍上也高空,失去瞭蹤影,通天聖母目光轉向瞭一旁的司徒惠瓊,瞧著她那豐盈修長的身材,俏麗嫵媚的面容,微微蹙額,幽然一嘆,瞪瞭武天驕一眼,問司徒惠瓊:「惠瓊,你的通天無極神功練得怎麼樣瞭?」

  一聽師父問話,司徒惠瓊嬌軀一震,俏臉微微變色,忙躬身恭敬地道:「稟告師父,弟子已練到第八層,尚未練……到第九層!」

  哼!通天聖母鼻孔中哼出瞭一聲,臉色陰沉瞭下來,道:「真的嗎?你當為師看不出來嗎?」

  這一下,不但司徒惠瓊變瞭臉色,太靈也變瞭臉色,驚訝萬分。本來端木若妍藝成下山,短期間內功力突飛猛進,通天無極神功突然飆升到第十層境界,已經讓太靈感到震驚,腦筋轉不過彎來,現在聽師父這麼問四師姐,難不成司徒惠瓊也已經完成瞭通天無極神功第九層心法?

  事實還真如此,司徒惠瓊和端木若妍一樣,都將通天宮的通天無極神功練到瞭第十層,這個中的緣由主要是歸功於武天驕的「陰陽雙修大法」,她和端木若妍陪伴武天驕左右,合體雙修,借助武天驕的天鼎神功,突破瞭自身的瓶頸,功德圓滿。

  如果換成以前,司徒惠瓊早就主動提出下山瞭,但如今,她舍不得小師弟,因而一直瞞著師父,不想那麼早下山。但通天聖母何等人物,她既能瞧出端木若妍的武功,當然也能瞧出司徒惠瓊的武功修為。不過,通天聖母心裡也十分的驚訝,沒想到兩個弟子進境如此之快,簡直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聽師父這麼問,司徒惠瓊知道瞞不過瞭,慌忙跪倒磕頭,道:「師父,弟子……舍不得離開師父,想永遠侍候師父您,師父,您不要趕弟子走,弟子想留在山上!」

  通天聖母鼻子哼哼做聲,淡然道:「為師立下的規矩,凡我的弟子,一旦完成通天無極神功第九層心法,就得下山歷練,惠瓊,你既已完成,為師也不留你在山上,你準備準備,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也下山去吧!」

  「師父……」司徒惠瓊淒叫一聲,禁不住哭瞭,痛哭流淚,道:「師父,弟子不想走……」。

  「不想走,也得走!」通天聖母鐵石心腸,不為所動,凜然道:「惠瓊,你傢裡父母都等著你回去呢!」隨即轉向瞭武天驕,道:「天驕,你隨為師來,為師有話對你說!」說罷,轉身飄然而去。

  武天驕不敢怠慢,忙跟上瞭師父,心中犯瞭嘀咕:「難道她也要讓我下山瞭?」

  司徒惠瓊仍跪在地上哭得傷心,風姨過來拉起瞭她,搖頭道:「不要哭瞭,你師父說一不二,她決定的事斷無更改,你還是聽師父的話,收拾收拾,明日也下山去吧!」說著,有意無意地撇瞭一眼武天驕的背影,眉宇深鎖,若有所思。

  太靈過來扶著司徒惠瓊,道:「是啊!四師姐,師父讓你下山,你就下山,幹嘛哭呀?又不是生死離別,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四師姐,師妹真佩服你和二師姐,你們這麼快就完成瞭通天無極神功,師妹是望塵莫及,拍馬也趕不上,你們是怎麼修煉的?是不是有什麼速成的方法,告知師妹我?」

  司徒惠瓊止住瞭哭泣,眼圈有點通紅,見太靈虛心求教,氣得一跺腳,叫道:「你想學嗎?我才不教你!」說著,賭氣地跑進瞭屋子,咣當!反手關上瞭屋門。

  太靈呆呆而立,一頭霧水,問風姨:「風姨,四師姐是怎麼瞭?我說錯什麼話瞭,不教就不教,她生什麼氣?又不是我要趕她下山的!」

  風姨久經世故,當然清楚司徒惠瓊為什麼生氣,當下微微一笑,道:「她不是生氣,而是傷心難過,好瞭,你也該到谷口去,免得有人闖進來!」

  武天驕隨著通天聖母過瞭後山,來到練功的山谷石洞裡,通天聖母端坐在瞭石蒲團,懷抱拂塵,莊嚴肅穆,一派的仙風道骨,聖潔光輝。

  武天驕像奴才一樣站立一旁,微低著頭,不敢瞅聖母師父一眼。跟隨通天聖母這麼久瞭,多少也瞭解瞭一點她的脾氣,在她面前最好不要分神,更不要有什麼歪念想法,不然,一旦走神,讓她看出點什麼,那肯定是免不瞭一番訓斥。

  通天聖母端坐著不動,閉目沉思瞭好半天,才睜眼瞅著武天驕,問:「若妍和惠瓊有沒有告訴你,她們的傢世背景?」

  武天驕一愣,不明白聖母師父好端端問這個幹嘛?當下頷首道:「她們都告訴弟子瞭,她們是孔雀王朝四大世傢的小姐。」

  通天聖母輕哼道:「是嗎,那她們有沒有告訴你,四大世傢互有聯姻,若妍要嫁入南宮世傢,而惠瓊則要嫁入東方世傢?」

  聽出聖母師父語氣透著寒意,武天驕心頭一凜,道:「她們……也說瞭,師父,你說這個幹什麼?」

  「你說是幹什麼?」通天聖母臉色一沉,沉笑道:「你既知道她們與人訂有婚約,你為什麼要毀瞭她們的清白?」

  啊!武天驕吃瞭一驚,臉色泛紅,結結巴巴地道:「師……師父,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通天聖母冷峻地道:「若妍和惠瓊近來的變化,任誰都能瞧出她們已非完壁之身,你真當為師是睜眼瞎,看不出來?為師早就知道你們之間的事?」

  哦!武天驕故作恍然大悟,事實上,他心裡也清楚,知道兩位師姐的變化,瞞不過師父的眼睛,隻是通天聖母一直沒說,既然她現在說出來,捅破瞭這層窗戶紙,那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瞭,當即呵呵一笑,道:「原來師父早就知道瞭,那為什麼不早點阻止我們呢?」

  「阻止你們!」通天聖母冷笑道:「你們既然做出瞭茍且之事,阻止你們,就能挽回她們的清白嗎?再說,為師為什麼要阻止你們?」

  武天驕愕然,不明白通天聖母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完全不是作為一個師父該說的話!武天驕有點懵瞭,不解地問道:「師父,弟子不明白你的話?是不是正因為如此,您才讓兩位師姐下山?」

  通天聖母頷首道:「緣聚緣散,她們既然已經完成瞭藝業,也到瞭下山的時候,她們走瞭,你也能更安心地練功,不是嗎?為師這也是為瞭你好,不要一味的沉迷於女色,你要知道,你兩位師姐回到瞭傢,她們傢裡人要是知道她們已非完璧之身,知道是在師門失貞的,一旦找上門來,你讓為師如何面對她們的傢人,作何回答?」

  武天驕聽聖母師父語氣緩和,並未責怪,安心瞭不少,不禁笑道:「那有什麼,師父隻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不就得瞭,難道以師父的身份,還怕瞭四大世傢不成?」

  通天聖母哼瞭一聲,也不願與他多說,道:「你兩位師姐的事,定然瞞不過傢裡人,你們三人的茍且之事,四大世傢一定不會善罷幹休,歸根到底還是你惹出來的禍,將來還得由你自己去解決,為師是一概不知,也不會去管!」

  武天驕連連稱是,心想:「兩位師姐都是孔雀王朝之人,而我是神鷹帝國之人,相隔千萬裡,一別之後,還知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四大世傢豈會為瞭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跑到別國來找我!」

  他這樣想,因而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卻不知自己想錯瞭,在他眼裡,他搞瞭別人的未婚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在孔雀王朝四大世傢來說,那是顧及顏面尊嚴的頭等大事,正因武天驕搞瞭端木若妍和司徒惠瓊,惹怒瞭南宮、東方兩傢,為他以後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通天聖母與武天驕說瞭一通,漸漸轉到瞭武功上來,通天聖母道:「天驕,為師曾讓你去找風姨學劍,可有什麼進展?」

  一提這事,武天驕的一張臉登時變成瞭苦瓜臉,苦笑道:「師父,您別提瞭,那風姨簡直就是一個榆木疙瘩,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不管弟子好說歹說,好話說盡,方法用盡,她就是不肯傳授弟子劍術,後來她覺得煩瞭,一見弟子就出手打人,若不是弟子跑得快,說不定她就把弟子給殺瞭!」

  「這樣啊!」通天聖母不禁嘆氣,臉上露出瞭失望之色,蹙眉道:「看來你學她的劍法是不可能瞭!」

  「師父,她到底是什麼人?」武天驕脫口問道:「您能不能告訴弟子,風姨到底是什麼人?」

  通天聖母沉吟瞭半響,才嘆道:「也罷!為師不妨告訴你,記得為師跟你提過的天河派掌門劍神萬古愁嗎?」

  武天驕點瞭點頭,道:「師父還說過劍魔萬世仇!」

  通天聖母頷首道:「是的!不過,師父還漏瞭一個人,沒有向你提及,那就是劍神萬古愁的夫人,劍後!」

  「劍後!」武天驕腦中念頭閃電般急轉,恍然大悟,脫口道:「風姨就是劍後!」

  通天聖母點頭道:「現在知道為什麼為師要你向風姨學劍瞭吧!風姨就是劍後,就是萬古愁的夫人,精通天河派的劍法,你要是學到天河派的劍法,以後若是再遇上天河劍俠羿和,斷然再不會吃虧!」

  「劍後,劍後……」武天驕默默地念著,吶吶的道:「原來她是天河派的掌門夫人,難怪那麼厲害,也就是說,她是天河俠侶的師娘!師父,那她叫什麼名字?」

  通天聖母淡然道:「叫什麼,為師也不知道,江湖中人,都尊稱她為劍後。好瞭,為師已經說得夠多瞭,你想知道她叫什麼,就自己去問她。現在,你該開始練功,今天,為師指點你九天神劍……」。

  旭日初升,陽光普照,大地一片光明。

  陽光照在一座絕鋒之上的水湖中,反射回無數的光芒,這光芒就像是金蛇亂舞,讓人眼花繚亂。亂舞的金蛇宛如夢幻,讓人以為是進入瞭幻境。

  嗖嗖……九道光劍隨著武天驕的手指揮彈狂舞起來,五顏六色的光劍縱橫著整個湖面,同那亂舞的金蛇共舞,給這峰頂的風光帶來瞭亮點。

  劍氣縱橫,九道飛縱的光劍噴射在湖面上,激起瞭一道道的沖天水柱,轟鳴不絕,煙水茫茫,景象煞是奇觀。

  「終於成瞭!」武天驕狂喜的叫瞭一聲,覺得一切辛苦都沒有白費,現在自己已經是可以九劍齊出瞭,隨心所欲,收發自如。這是他在聖母師父指點下,在這峰頂上苦練瞭十天以來的最大成果。

  九劍合一,武天驕以前也是能使得出,但是隻要使上一次,他的真氣是被大量地消耗,其中的威力與現在的九劍合一相比,相差的不足以道裡計,無法相提並論。

  通天聖母不愧是世外高人,精通通天武學,武天驕所修煉的九天神劍,其中的弊病,不足之處,她一點即出,一針見血。有這樣的師父,武天驕當然是刻苦努力,日夜不停的苦練,以前,他「九天神劍」的威力隻能發揮出三四成,如今,卻能發揮出七八成,而且得窺其中的奧義,使得得心應手,心隨意轉。

  「噗、噗、噗……」九道光劍齊發而出,射入湖中,激起瞭九道沖天水柱,地動山搖。

  「好!」

  猛然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正在練功的武天驕心神一分,不由打瞭一個踉蹌,差一點掉進瞭湖中。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除瞭自己以外,竟然還有人上到這裡來,而且是他一點知覺都沒有。

  武天驕定瞭定神,順聲望去,隻見一個麗人站在湖畔。她背向著旭日,那旭日之光照在她身上,把她整個人都鍍上瞭一層光輝,她整個人看起來,有著聖潔神秘的氣息。

  普天之下,除瞭劍後風姨之外,怕是再也沒有人能有如此冰冷的氣息瞭,在三丈之外,武天驕都能完全感受到她那冰冷的氣息。真是個冰山美人,武天驕心中嘀咕。

  如今在這半天崖雲霧谷,武天驕能看到的隻有劍後風姨和師父通天聖母以及五師姐太靈,至於四師姐司徒惠瓊,早已經下山去瞭,雲霧谷之中,隻留他武天驕一個人練功。

  平日裡,武天驕見到風姨,都是他主動找上對方,沒想到今天,風姨竟然來到他練功的地方。還好剛才太陽明明是從東邊出的,不然,他還以為太陽是從西邊出的,這風姨是刮得哪陣風啊?

  風姨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遠遠的聽到峰頂上的動靜,忍不住上到這峰頂上看看,看到武天驕在練通天宮的無上絕學九天神劍,見他使得出神入化,得心應手,看到精彩處,禁不住出聲叫好。

  武天驕看到這冷冰冰的絕色美婦,不禁心頭蕩漾,立馬滿臉堆笑,道:「風姨,您怎麼也來這裡瞭?是看我來的嗎?」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自以為是,以為天下女人都會為她著迷!

  「看風景!」風姨冷哼一聲,她一向都是惜字如金,對武天驕沒什麼好話,若不是想見識一下通天宮的劍氣神功,她連話都不想說。

  武天驕被她的冷哼冷的渾身不自在,心裡嘀咕,看風景也不用跑到這峰頂上來吧,真是吃飽瞭撐著,你不傳我劍術也就罷瞭,我不去招惹你,你也不要來打擾我練功啊!

  他正想著,風姨從身旁的樹上摘下瞭一根樹枝,折去樹葉,隻留頭上幾葉,突然一欺身,手中的樹枝直向武天驕點來,雖是樹枝,當作劍使,素知武林高手功力到瞭一定境界,草木皆可為劍,風姨以枝代劍,顯示出極高的內功修為,吱葉一點,響起瞭哧哧的破空聲。

  武天驕在這個絕色美婦手裡吃過虧,因而,她一來,武天驕就有所防備,但風姨出手之快,仍超出他的想像,幸而他機警過人,這幾個月的武功沒練,慌忙閃避,但仍慢瞭一分,嘶!下擺的衣服被枝葉點瞭一個洞,這還是風姨手下留情,不然,她往裡送一點,肚皮也點開瞭。

  「接招!」風姨一聲冷叱,手中的樹枝幻起七道枝影,流星趕月,如影隨形,直追武天驕。

  「喂、喂、喂,你幹什麼?」武天驕嚇得大叫,連連後退,一退再退,左躲右閃,手忙腳亂。

  風姨對他的話是充耳不聞,再次欺向武天驕,繼續進招。

  武天驕氣得心中叫罵:「你娘的,你今天是怎麼瞭?該不會腦子進水瞭。」這時,他想不出手都不行瞭,拇指一出,紅色的劍氣一彈而出,使出瞭九天神劍中的更天劍。

  武天驕哪裡知道,劍後風姨自小就是喜歡武功,再上她天資過人,對武功的癡迷,有著無與倫比領悟力。正因這樣,她對研究各種武功的興趣濃烈,有時是到瞭廢寢忘食的地步,尤其是通天宮的劍氣神功「九天神劍」,她早就渴望一見,礙於通天聖母身份,她不好和通天聖母動手,但武天驕就不同瞭。

  風姨剛才見武天驕使出九天神劍時的那般神幻無邊,引起瞭她對武功研究的熱切勁頭,見獵心喜,決意出手一試通天宮的劍氣絕學。

  更天劍,是九天神劍中最為渾厚的一劍,它就像如同一幅潑墨的山水畫,雖是寥寥幾筆,卻是有石破天驚、風雨大作的氣勢。更天劍一出,有如天破雷落。

  乍見如此雄勁的劍氣,風姨心中暗喜,美眸中泛出熱切的光芒,樹枝一抖,連點七下。

  「噝噝噝噝……」劍氣撞上瞭樹枝,碰激出撕裂之聲,嘶嘯不絕。

  更天劍雖是石破天驚,但是風姨手中的樹木枝就像是定海神針一樣,無法撼動,甚至連枝頭的樹葉也不曾削下一片,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武天驕和對方的武功修為差距,相差的不止是一點半點。

  武天驕見自己這一劍絲毫無功,心裡不但沒有沮喪,反而是戰意狂湧,心想:「莫不是風姨有意的要指點我武功?」一念至此,愈發的興奮,正好是試一下自己這些日子苦練而成的九天神劍,有劍後這樣的絕世高手作對手,真是最好不過的事瞭。

  當即,武天驕一個移宮換位,繞開瞭風姨的枝劍,右手食指彈出,又使出瞭中天劍,綠色的劍氣嘶嘯著飛竄而出。劍勢為之一變,石破天驚的劍勢一掃而空,轉變成婉然靈捷的劍勢。

  食指在所有的手指中是最為靈活的,也是最長的手指,因而它的靈活性讓人難於想像。綠色的劍氣如同飛蛇一般靈婉飛竄,一瞬息,劍氣縱橫,滿天的劍氣狂舞,天空中好像有無數的綠色飛蛇在飛舞狂扭,像是瘋狂瞭一般。

  哼!風姨鼻孔中發出瞭一聲冷哼,不緊不慢,手中的樹枝一抖,化作瞭閃電流星,刺破瞭狂舞的綠色劍氣。樹枝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森寒的冷凜,精靈般的綠色劍氣為之一滯,那風馳電掣的速度登時是慢瞭下來。

  中天劍,在風姨以枝代劍的一劍之下,冰消瓦解,煙消雲散。

  寒氣一過,湖中的水為之結凍,湖而上浮起瞭一塊塊的冰塊,宛如是到瞭寒冬臘月,數九寒天。

  武天驕激靈靈的打瞭一個寒顫,覺得自己如身置冰窖一般,比之太陰門的太陰地府還要冷上三分,不由愕然叫道:「好冷!這是什麼鬼功?」

  「寒天神功!」風姨凜然喝道。她真氣貫註樹枝,雖然破瞭武天驕的中天劍,但枝頭上的樹葉不免被劍氣所毀,成瞭光桿。隨著她樹枝一翻,「嘩啦」一聲,武天驕的面前激起瞭一道水墻,水墻則一激起,旋即被風姨的「寒天神功」凍成瞭一面冰墻。

  武天驕不由得再打瞭一個寒顫:「難怪這冰美人總是冷冰冰的,原來練的什麼寒天神功,其陰寒的程度,比聖母姐姐的太陰神功也不遜多讓,好泠,我都要被她凍成冰棍瞭!」

  風姨的寒天神功雖然寒冷,但武天驕服過赤龍魔丹,因而不覺得多可怕,可怕是風姨的劍法,那樹枝比真劍還要厲害,這要戮上瞭,有苦頭吃的。

  武天驕不敢怠慢,左手中指一彈,咸天劍直攻而出。黃色的劍氣無所顧忌地直驅而入,大有勢如破竹之勢。咸天劍在九劍之中,是最為霸道的一劍,它是無可抵擋,無堅不摧。

  「鏗」的一聲,咸天劍同枝劍一撞,那碰擊聲震耳欲聾。武天驕感到中指發麻,不由甩瞭甩。卻見風姨的枝劍毫發未損,業已攻到瞭胸前,武天驕不免一驚,無名指立即破刺而出,又使上瞭廓天劍。

  廓天劍是九天神劍中最為堅實純厚的一劍,這一劍是萬物都難於撼動,如同山嶽,巍然屹立。

  嘭!震耳發聾的相撞聲,再一次響起,震得耳膜嗡嗡直響。

  武天驕幾欲窒息,身體巨震,身子禁不住向後狂退,腳下刮得湖面分浪,浪花飛濺起一丈多高。

  風姨腳下未動,僅是上身晃瞭一晃。武天驕一見之下,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冰冷美婦的武功實在是太高瞭,喜的是自己武功真的是有成瞭,以前在風姨的面前是無還手的能力,隻有挨打的份。現在竟能撼她一撼,也是好的。

  「操你的,老子的九天神劍是天下最神奇的武功,我就不信敵不過你!」武天驕想到這裡,戰意高昂,長嘯一聲,又使出羨天劍,直撲向風姨。

  羨天劍靈動無比,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劍後風姨美眸變得熱切無比,隻有見識到神奇的武學,她才能煥發出熱情,她整個人已經沉醉在九天神劍的神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