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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香兒之死

  武天驕腦中回想著自己昏迷的瞬間,明明覺得自己是被人襲擊,而郭公公為什麼說他是自己昏迷的?這是哪兒跟哪兒,以他皇武級別的武功修為,自己會昏迷過去嗎?這說出去誰會相信,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可惜,武天驕並沒有看到偷襲他的人是誰,如果看見,他也就不會如此的昏沉瞭。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不是昏迷過去,而是被人偷襲制昏瞭過去,偷襲他的人武功修為相當之高,令他來不及反應。

  武天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瞭皇宮的,待到頭腦完全清醒時,已發現自己騎馬在街上瞭。

  日落西沉,晚霞燒天,京城逐漸籠罩上瞭一層茫茫暮色,街道上人流仍攘來熙往,顯示著京城的繁華熱鬧。

  武天驕如今已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傢喻戶曉,金鷹樓一戰,使他成為瞭帝國的少年英雄,京城民眾的崇拜偶像,他騎馬行在街上,行人紛紛為之側目,駐足觀望,不少民眾甚至舉手高呼瞭起來:「金刀駙馬……金刀駙馬……」民眾的喊聲,使得街道兩旁臨近的樓閣頂層的窗門紛紛敞開,一個個閨中小姐從窗口探出瞭身子,向下面街道上張望,當看到街上騎馬的武天驕時,紛紛叫喊瞭起來,鶯聲燕語,各自揮舞著手中的繡帕,大拋媚眼,距離近的小姐甚至將自己的香囊手帕拋向瞭武天驕。

  武天驕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的隆重陣仗,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受少女們歡迎,所過之地,香囊手帕紛紛而來,搞得他應接不暇。他畢竟年少面嫩,感到很不自在,大感吃不消,趕忙拍馬加快瞭速度,落街而逃。

  中央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素有「京城中心」之稱,豪華的江山樓便是坐落在中央街上,平日京城的王公貴族、富紳商賈都要經過這裡,是京城的名副其實的黃金地段。

  對於中央街,武天驕並不陌生,時常的經過中央街,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扮作月奴嬌,為靖國公主來江山樓打酒,結果與京城的眾多貴族子弟大打出手,還狠狠地教訓瞭一下自己現在的嶽父大人,大國舅曹文榮。

  不過,今天武天驕來到中央街的時候,發現前面的江山樓門前的街道上堵滿瞭人,阻住瞭去路。

  看到前路不通,武天驕便想繞道而行,忽聽一旁有人搖頭嘆息道:「造孽啊!好好的一位姑娘,就這樣沒瞭!」

  武天驕聽瞭一怔,看向嘆息之人,卻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伯,搖頭晃腦的,滿臉的沉痛之色。

  聽瞭他的話,武天驕心中一動,下瞭馬,到瞭那老伯跟前,問道:「老大爺,前面出瞭什麼事情啦?」

  那老伯聞言回過身來,看到武天驕一身的侍衛裝束,不由渾身一震,忙道:「前面有人墜樓瞭!」

  「墜樓!」

  武天驕恍然,望向前面街道的人群,皺眉道:「誰那麼想不開?好端端的跳樓,活膩瞭!」

  「是一位姑娘!」

  那老伯不敢怠慢,回答道:「聽說……是從江山樓墜下來的!至於為什麼跳樓?草民就不得而知瞭!江山樓的人已經報官瞭,正等著憲兵來處理呢!」

  說完,便匆匆地走瞭,不再多說一句,生怕惹上什麼麻煩似的。

  老伯的話,讓武天驕想起上回身為「月奴嬌」的他在江山樓受到瞭貴族子弟的調戲,心中尋思:「那墜樓的姑娘該不會是和我上次一樣,受到瞭貴族子弟欺侮,她不甘受辱才跳樓的吧?」

  想到此,武天驕心中好奇,當即牽著馬分開人群向前走去。街上的人看到他一身的官服,當即紛紛向兩邊讓開,不敢阻擋。武天驕沒費多大力氣,便已到瞭江山樓的門口前。

  江山樓門前的街道上,靜靜地側躺著一具女屍,女屍赤裸著身子,不著片縷,臉上披散著頭發,瞧不見面目,旁邊的地上淌紅瞭血水,讓人怵目驚心的是她兩腿間的秘處沾滿瞭血污,狼籍一片,甚是悲慘,顯然是死前遭受過人的奸·污。

  看到女屍,武天驕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跳動瞭兩下,任何人看到這等情景,都會想到是怎麼回事,定然是此女不堪受辱,跳樓而亡。

  「好一個貞烈女子!」

  武天驕暗自嘆瞭一口氣,憑他敏銳的神識便已發覺,此女已然完全沒瞭生命氣息,死去一會瞭。

  看女屍光著身子橫屍街上,暴露在眾多圍觀人的眼皮低下,武天驕心中不忍,當即從空靈戒中攝出瞭一件鬥篷覆蓋在瞭女屍身上。他動作隱蔽,旁人隻見他手伸向懷中,拿出來手上便多瞭一件鬥篷,隻道鬥篷是從懷中衣兜裡拿出來的。

  武天驕給女屍蓋上鬥篷,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女屍散發遮住的面容時,頓時渾身巨震,臉色大變,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瞭起來。

  原來在這一瞬間,武天驕發覺這女屍的面容有點熟悉,似曾相識,好像是……他不敢住下想,右手顫抖地去撥開瞭女屍臉上遮住面目的頭發……隨著頭發撥開,女屍的真容浮現,武天驕直覺得腦袋一陣昏眩,天旋地轉。良久,才回過神來,忙抱著女屍脫口驚呼:「香兒……」原來此女屍不是別人,正是武天驕的侍女,香兒。武天驕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香兒?記得昨天香兒還向他告假,回傢侍候生病的母親,而今天,他會在江山樓前見到香兒,香兒已然成為瞭一具屍體。

  武天驕和香兒可是有著很深厚的主仆之情,畢竟香兒是第一個侍候武天驕的侍女,更加難得的是四年前武天驕失蹤,香兒仍舊在重華殿不離不棄等他回來。此等忠心的侍女,武天驕又怎會不珍惜?

  看到香兒身死,武天驕大為悲痛,禁不住悲呼,旁觀的不少民眾均已認出瞭武天驕,見瞭無不為之動容。他們沒有想到,原來此墜樓的女人竟是金刀駙馬的人。一時間,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回事大瞭。金刀駙馬的人又豈能白死?

  果然,武天驕抱著香兒叫瞭一陣,聽不到香兒的回答,醒悟到香兒已死,不可能再聽到他的喊話,當即將香兒小心地在地上放好,站起身來,目光如電,一掃周圍的人群,凜然道:「你們有誰能告訴我,我的侍女是怎麼死的?」

  聽到武天驕的問話,大街上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吱一聲。

  武天驕又喊瞭兩句,周圍仍然沒有人吭聲,念頭一轉,高聲道:「隻要你們有誰告訴本駙馬實情,本駙馬不但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還獎勵他一千金幣!」

  這可真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金幣可不是小數目,足夠普通一傢生活十年的瞭。霎時間,周圍的人群一片轟動,紛紛叫嚷:「我知道,駙馬爺,我來告訴你……」

  「我說,我親眼看見的……」一位年輕小夥搶到瞭最前道。

  人人爭先恐後,生怕被別人搶瞭先,不約而同地向武天驕湧來。武天驕見瞭劍眉一挑,右手衣袖一拂,發出瞭一股無形的暗勁,將人群震得後退三尺,阻止瞭人群湧來,指著前頭的那位年輕小夥說道:「你來說!」

  那年輕小夥甚是興奮,為瞭一千金幣,什麼也不顧瞭,上前兩步,道:「駙馬爺!小人親眼看見的!」

  指著地上的女屍,又轉身指著對面街道上的一傢店鋪道:「就在不久前,這位姑娘到對面的藥鋪抓藥,出來時剛到街上,被江山樓出來的幾位公子強拉進瞭江山樓,她進瞭樓裡沒多久,便從二樓的窗口墜下來瞭。駙馬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聽到年輕小夥輕描淡寫說的經過,不用再問,武天驕已心裡有數,也不食言,當即給瞭年輕小夥一千金幣面額的金票,轉身瞧著江山樓,眼中露出瞭冷森的寒光,左手一按腰間的龍魂寶刀,冷哼一聲,大踏步地向江山樓裡走去。

  就在他剛走到江山樓的大門口時,街道上傳來一陣的喧嘩。這當兒,治安巡邏的憲兵到瞭。嗬!這命案發生都過去多少時候啦,憲兵局的憲兵這時候才趕到,這辦案的速度真讓人不敢恭維。

  武天驕不由得皺瞭皺眉頭,心中冷哼。死的可是他的侍女,他可不指望憲兵局那幫吃閑飯的傢夥能為香兒伸冤,當即不理會街上的憲兵,徑直走進瞭江山樓。

  出瞭人命,江山樓裡也是一片慌亂,樓裡的客人早就紛紛逃離瞭,不管是樓上樓下,一片冷清。

  武天驕走進樓裡,隻見一樓堂間的侍從都在邊上站著,誠惶誠恐。武天驕四下一掃,喝道:「你們掌櫃的是誰?叫你們掌櫃的出來答話?」

  喝聲如雷,震耳欲聾,直震整個堂間嗡嗡作響,侍從們都不由得舉雙手捂住瞭耳朵。武天驕是動瞭真火,不知不覺中運上瞭真力。

  一位大腹便便、滿臉福態的肥胖中年男子到瞭武天驕跟前,恭恭敬敬地道:「回稟駙馬爺,小人……便是江山樓的掌櫃,金大富!」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袖拭著臉上的汗水。天氣並不熱,還有點陰涼,而這位江山樓的掌櫃金大富卻滿頭是汗。他不是熱出汗的,而是怕出的冷汗。如果死的是一般女子也就罷瞭,即是牽扯上瞭江山樓,大不瞭賠一點錢便能瞭事,可死的是晉陽王府的人啊!金大富又豈能不怕。

  「金大富是嗎?」

  武天驕斜眼瞅著這位江山樓的掌櫃金大富,還真是人如其名,又肥又胖,真是「大富」富的流油,當即冷哼一聲,道:「告訴我,我的侍女是怎麼死的?」

  「她……是自己跳樓身亡的!」金大富顫抖地道。

  「混蛋!」

  武天驕臉色一沉,也不見他動作,剎時便到瞭金大富的身前,右手一伸,便已抓住瞭金大富腰間的衣帶,將金大富提起舉過瞭頭頂。好傢夥,金大富又肥又胖,龐大的身軀少說也有三四斤,武天驕舉起他毫不費力,仿佛舉著棉花一樣。

  金大富如同騰雲駕霧似的,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殺豬般地大叫瞭起來:「饒命啊……駙馬爺饒命……」武天驕怒笑道:「死肥豬!你敢對本公子說半句謊話,信不信本公子摔死你!」

  金大富連連稱是,哪敢說不信,皇太後的壽辰上,他也曾去瞭金鷹樓,親眼見到武天驕打敗修羅人,一刀砍下兩個修羅人的腦袋,相信武天驕說的出做的到,對方可是帝國的金刀駙馬,武無敵的三公子,死在他手裡,除瞭到陰間向閻王告狀,陽間誰會為他伸冤,死瞭都白死?金大富可不想死的這麼冤屈。

  周圍站著不少江山樓的侍從打手,平日裡,他們欺負一下那些白吃白喝、吃霸王餐的人還可以,但對上武天驕……看到武天驕將掌櫃的幾百重肥胖身軀舉瞭起來,個個嚇得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動一下。當然,他們即是敢動金大富也不會答應,敢對武天驕動手,除非他活膩瞭,江山樓不想再開下去瞭。

  武天驕將金大富放瞭下來,冷笑道:「快說!本公子的侍女到底是怎麼死的?將她抓進樓來的是誰?哼!你要是敢對本公子有所隱瞞,本公子一把火燒瞭你的江山樓,再將你全傢老小殺個幹凈!」

  說著,左手按著腰間的龍魂寶刀,更顯得殺氣騰騰。

  此時,金大富哪敢怠慢,冷汗涔涔,喘著粗氣,躬身小心地道:「駙馬爺!您的侍女……與小人無關,她……她是福王殿下害死的!您可不能怪到小人的頭上!」

  「福王殿下?」

  武天驕瞳孔收縮,目光,凜然道:「你是說,是大皇子害死瞭我的香兒?」

  「是是是!」

  金大富連連點頭,頓瞭一頓,又道:「駙馬爺,不隻是大皇子,還有……還有……」

  「還有誰?」

  武天驕沉聲道:「你盡管說出來,別吞吞吐吐!」

  「還有大國舅他們!」

  事到如今,為瞭身傢性命,金大富也隻有咬著牙、硬著頭皮說出一切:「今天下午,福王殿下、大國舅曹文榮、三國舅曹文冨、蕭傢二公子蕭國梁,對瞭,還有武二公子……」金大富每說一個名字,武天驕的一顆心便往下沉,沒有想到香兒的死會牽扯上這麼多人,聽到武二公子,一顆心沉到瞭底,冷聲道:「武天虎是嗎?他也在?」

  金大富點瞭點頭,道:「駙馬爺,這事情……小人太突然瞭,福王殿下他們在此聚會,您想,以他的身份小人又怎能阻止得瞭啊!」

  武天驕面沉似水,目光陰冷的可怕,望向四周,接觸到目光的人無不激靈靈的打冷戰,紛紛低下瞭頭。

  「他們人呢?」

  武天驕陰沉沉地道:「福王他們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