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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天翻地覆

  勤德殿中聚滿瞭人,宣和帝和皇太後居中而坐,武無敵、曹太師、丞相蕭宏遠陪坐在側,除瞭他們三位大臣外,尚有曹貴妃、陸貴妃、靖國公主、檀雪公主、檀香公主等一幹皇室女人在座,武天驕愕然發現,大國舅曹文榮也赫然在殿中,不過,曹文榮的狀況看上去相當不好,十分的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揍瞭一般,腫得跟豬頭一樣。

  看到武天驕到來,曹文榮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如欲噴火,咬牙切齒,顯得憤怒之極。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估計武天驕這時候已經不知死瞭多少回瞭。

  曹文榮的身邊,則站立著一位清麗如仙的翠衣少女,見著武天驕進入大殿,滿臉暈紅,忙低下瞭頭不敢瞧他,顯得害羞之極。

  看到殿中的陣勢,不知怎的?武天驕心中升起瞭不妙的感覺,不免嘀咕:「這是幹什麼?開堂審問犯人嗎?」

  一念至此,不免有點心虛,感到不安,但既然來瞭,也隻有硬著頭皮上前,到瞭宣和帝和皇太後的座前跪下參拜磕頭,口喊:「武天驕見過陛下、太後娘娘!」

  「起來,不用多禮!」

  宣和帝隨和地道,抬瞭抬手。

  「謝陛下!謝太後娘娘!」

  武天驕誠懇地道,站瞭起來,垂手而立。

  殿中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瞭武天驕身上,瞧著他一身大紅衣服,不少人莞爾而笑,均覺得他俗氣無比,令人不敢恭維。

  陸貴妃格格嬌笑說:「看來金刀駙馬迫不及待地想當新郎官瞭,這麼快就穿上新郎服瞭!」

  皇太後卻是冷哼一聲,冷冷的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命當上新郎官!」

  語氣冰冷,透著絲絲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聽到皇太後充滿殺氣的話語,武天驕打瞭一個冷戰,瞧瞭瞧四周,猛然想起上次進宮,扮作太監,混在宮裡殺瞭四名宮廷侍衛,不由心頭凜然:「難道他們都知道瞭,要治我的罪瞭?」

  不過,宣和帝卻笑呵呵地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金刀駙馬雖有錯,但哪個男人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尋花問柳的,曾經,丞相大人還在外面包養瞭情·婦,金屋藏嬌呢……」聞到此言,蕭丞相頓時忍不住一陣猛烈的咳嗽,臉色咳的通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的幹嘛扯到他身上,拉他出來做擋箭牌,我這是招誰惹誰瞭?即是要拉他出來當擋箭牌,非得提那陳年舊事嗎?

  宣和帝的話卻是得到瞭曹貴妃的應和,媚笑道:「陛下說的是,金刀駙馬年少風流,武功高強,哪個少女見瞭不心動?雖有過錯,但隻要他肯承擔責任,承認錯誤,仍不失為一個好男人,太後娘娘,您說是不?」

  武天驕聽瞭一陣疑惑,心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卻聽曹文榮怒道:「不行!他毀瞭我女兒的清白,難道就這麼如此輕易地饒瞭他?我不答應!」

  聽到這話,武天驕心中一動,這才註意到曹文榮身旁站立著的翠衣少女,細瞧之下,不由心頭一凜。原來那翠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曹太師的孫女,大國舅曹文榮的掌上明珠,曹劍琴。

  曹劍琴很是害羞,一扯曹文榮的衣袖,撒嬌地道:「爹!你不要怪他……」

  「你住嘴!」曹文榮氣得怒瞪瞭女兒一眼,沒好氣地道:「真是白生瞭你這個女兒瞭,便宜讓別人占盡瞭,還幫著人傢說話!你想氣死我啊?」

  說著,目光轉向武無敵,沉聲道:「武無敵,你兒子毀瞭我女兒清白,今天當著陛下和皇太後的面,你該當作何交代?」

  氣怒之下,曹文榮竟直呼武無敵的大名,無所顧忌,可見他惱怒之極。

  原來曹劍琴自從和武天驕春風一度,加之昨晚上在金鷹樓目睹瞭武天驕大展神威,已然深深的迷戀上瞭武天驕,隻是,蕭傢姐妹和皇傢兩位公主同嫁武天驕,擇日成親,這未免讓她又是吃醋,又是傷心,一回到傢中,便躲在房間裡嗚嗚的痛哭不絕。

  到瞭今天早上,侍女發現小姐沒有起床,叫也不起床,當即稟報給瞭妙玉夫人。妙玉夫人便是曹劍琴的母親,妙玉夫人隻道女兒昨晚參加皇太後的壽宴,太晚回來,累瞭貪睡,也就沒有在意。但到瞭中午女兒也沒有起來,便感到不對,當即親自去瞭女兒的閨房。

  當妙玉夫人叫開女兒的房門,看到女兒的模樣,差點沒把她嚇壞,隻見女兒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兩眼紅腫,這種現象,妙玉夫人還從沒見過,可沒有把她心疼死。

  看到女兒眼睛都哭腫瞭,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妙玉夫人好不心疼,一時慌瞭手腳。她和曹文榮成親多年,膝下隻有曹劍琴這麼一個女兒,平時寶貝的不得瞭,那可真是捧著怕摔瞭,含著怕化瞭,寵愛萬分,容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要什麼給什麼,即是女兒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也要想方設法地給她摘下來。

  在妙玉夫人詳加細問之下,曹劍琴隱瞞不過,隻得將自己失·身於武天驕一事和盤托出,說武天驕不要她瞭,要和別的女人成親,一成親就是四個,而且還是公主和丞相千金,我該怎麼辦?我不要活瞭。

  曹劍琴使出瞭女人的三大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三大絕招一使出來,那可真是所向披靡,無可匹敵。

  妙玉夫人昨晚上也去瞭金鷹樓,她對武天驕的印象是十分的深刻,贊賞有加。聽女兒說出瞭事情,恍然醒悟,原來女兒和武天驕之間早就有瞭關系。

  妙玉夫人也是很生氣,武天驕搞瞭她女兒,破瞭女兒的處·女身,如今玩完瞭,倒好,一腳踢開女兒不管瞭,另娶皇傢公主和蕭傢小姐,好個喜新厭舊的傢夥,當我女兒是什麼瞭?我曹傢的女兒豈是你玩完之後隨便扔的!

  妙玉夫人連忙將此事告知瞭曹文榮和公公曹太師,沒想到如此一來,曹傢可翻瞭天瞭,如同發生瞭地震,天翻地覆,一片的烏煙瘴氣。

  當妙玉夫人說出瞭女兒和武天驕的事情,過過瞭半響,曹傢父子二人還在瞪著眼睛,口鼻呼哧呼哧個沒完。

  「氣煞我也……」曹文榮暴跳如雷,禁不住暴跳起來的,隻見他手舞足蹈,一跳三丈高,氣的整張臉都變瞭形,大吼道:「武天驕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我我我……我饒不瞭他。我要我要……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先閹割再閹割,閹瞭他的小雞雞!娘·的!老子……老子……」老子瞭半天,還沒等他往下說。突然,一個勢大力沉的巴掌直接扣在瞭他的腦袋上,頓時將他打得摔在地上,摔得像個元寶一般四腳朝天。

  「你你你……你個混帳東西,叫什麼?叫你·媽個頭啊!老子打斷你的腿,先收拾瞭你個王八羔子!」

  曹太師曹老爺子終於算是徹底的爆發瞭,一張臉漲成瞭紫茄子,氣沖牛鬥!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狂揍自己的大兒子曹文榮,破口大罵:「這一切都是你養的寶貝女兒做出來的糗事,糟踐自己也就算瞭,吃瞭那麼大的虧到現在才吭聲,你還有臉埋怨別人,這能怨人傢武天驕嗎?你女兒和人傢在一起,都喝上酒瞭,孤男寡女的,怪誰?你你……你要氣死我瞭!老子今天非打折你小子的腿不可,啊啊啊啊……你你……你養的好女兒!我我我我……我曹傢當真是傢門不幸!養出你們這一群孽障!平時老子是怎麼教導你們的?當老子的話說是耳邊風是吧!現在終於出事瞭,你高興瞭,你痛快瞭吧!」

  曹太師跳瞭起來,像一頭餓急瞭的野狼在籠子裡的轉圈,轉瞭兩圈沒找到趁手的東西,突然霹靂一般一聲大喝:「氣煞老夫也!」

  一個跳躍,狠狠的一腳踢在曹文榮身上,這一腳當真是力大無窮,「砰」地一聲,曹大國舅的雄壯身子硬生生砸破瞭墻壁,直接穿墻而出,遠遠的落在瞭院子裡,實實在在的五體投地的摔在瞭地上。

  真是好腳力啊!誰能想到七老八十、老的快要進棺材、半截入土的曹老太師竟有此的腳力,發起飚來,好不威風。

  門外擔任警戒的曹傢護衛突然間聽到風聲呼呼,還以為有人潛入曹傢被發現瞭,但定睛一看,卻見是大國舅曹文榮異常魁梧的身子,撲通一聲,落在院子裡,狼狽之極,這一變故不禁讓所有人盡都驚訝地張大瞭嘴。

  大夥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突然又聽風聲一響,曹太師老爺子嘴歪眼斜的沖瞭過來,一腳一腳往曹大國舅身上狂踹,看得出來,真個是沒留半點情面,一邊踢,一邊口中狂罵:「你娘的B!你娘的B!你姥姥的……你奶奶的……操你祖宗十八代……」誰能想到,堂堂的帝國老太師,罵起自己的兒子如同地痞流氓一樣,大爆粗口,真是太沒素質瞭。不知罵自己的兒子就是罵自己,操自己兒子的娘倒還說的過去,但操自己兒子姥姥奶奶,那可真是……汗!亂倫啊!

  曹文榮看來是久經磨練,經驗老到,兩隻胳膊一隻護住頭臉,一直護在襠裡,身子蜷縮成一個球型,任由曹太師狂踹,愣是半點也不敢反抗。

  曹傢護衛呆愣愣的站在一邊,都是眉框狂跳,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在上演那一出啊?什麼時候見過在整個帝國都是橫著走的大國舅被人如此的狂揍?別說曹傢護衛沒見過,就算是妙玉夫人也是沒見過地,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太讓人意外瞭」眾護衛正在探頭探腦滿肚子八卦,突然又是一聲衣袂破空,曹老夫人奔瞭過來,突然霹靂一般一聲大喝:「還都圍著幹什麼?全部都給老娘滾!不知道這是我曹傢的機密嗎?誰在探頭探腦,走漏風聲,老娘滅他九族!」

  啥?這也算是機密?這都那跟那啊!

  算瞭,這都是曹傢人高層之間的機密,咱們這些小蝦米還是不參與瞭!

  轟的一聲,曹傢侍衛如作鳥獸散,一哄而散。

  曹太師兀自不肯罷休,拳如重錘腳似流星,打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罵的更是口沫四濺,什麼狠罵什麼,不過曹文榮也不是吃素的,那是真抗揍啊。

  「行瞭!行瞭!老不死的,差不多就得瞭,再打下去可就真打出毛病來瞭,再說瞭,你操·他·娘的不是操老娘我嗎,老娘給你操得還少嗎?他還不是你操出來的!但你操·他姥姥奶奶的,你也太不像話瞭!還不趕快停住。」

  看看打得也差不多瞭,曹老夫人這才出口勸解。倒不是她不想早勸解,而是這爺兒倆心中的憤怒總的出來,要不,以曹太師的脾氣,還真難說怎麼著。

  曹老夫人可是帝國的一品夫人,一臉的富態,富貴雍容,她來瞭,曹太師也隻得停瞭下來。

  院裡來瞭不少的曹文榮的妻妾,見老太師被老夫人勸住,終於住手,立即一窩蜂的沖瞭上去,一個個眼中含淚,如同帶雨梨花,七手八腳的將曹文榮扶瞭起來。

  曹文榮鼻青臉腫,身上衣衫都破爛瞭,活生生的就是一個豬頭。

  突然,妙玉夫人一聲驚呼,突兀地飛瞭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直痛得「啊」的一聲大叫,差點兒上不來氣,眼淚跟著刷地就落瞭下來,滿臉的詫異、委屈、不知所措。

  「混賬!你這畜生怎麼回事?失心瘋瞭嗎?」

  曹老夫人一拐技敲在曹文榮肩上,怒氣沖沖地道:「被你老子打瞭竟然拿著自己的女人出氣?你還算不算男人?」

  曹文榮一骨碌爬瞭起來,怒氣沖天,叫道:「娘,你別管,都是這個臭娘們生得好女兒!養得好女兒!都是她寵出來的,如今弄出瞭這麼大的醜事,我打死她,都算是便宜她的!」

  曹大國舅被痛扁一頓之後,竟然仍是中氣充足,身手矯健,看來老子打兒子,再怎麼打也還是有數的。

  曹文榮很是暴怒,若不是曹太師攔著,恨不得馬上殺上晉陽王府,找武天驕算帳。不過,武天驕如今的身份可不是武傢庶子那麼簡單,昨晚他為帝國立功,是帝國的少年英雄,帝國的金刀駙馬,蕭丞相的女婿等。再者,他不就是睡瞭你大國舅的女兒嗎?有什麼大不瞭的。你女兒又不是女神,睡不得?

  曹太師人老成精,覺得這事情應該由皇太後來定奪為好,當即帶著曹文榮父女兩個進宮面見皇太後。湊巧,皇太後正在勤德殿和宣和帝以及武無敵還有蕭丞相他們在商量武天驕和四位公主小姐的婚事,當曹傢父子到來,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皇太後十分震怒,宣和帝卻沒有發怒,隻是派郭公公去晉陽王府,宣武天驕進宮來說明事情。

  這時,武天驕已然全明白瞭,召他進宮,敢情是為瞭她和曹劍琴的事。他迷奸瞭曹劍琴,奪瞭她的處子元紅,這事終究還是未能瞞過曹傢人,東窗事發瞭。

  武無敵陰沉著臉,斜眼兒瞄著武天驕,又一瞥皇太後和宣和帝,對曹文榮淡然道:「大國舅想讓孤王如何交代?是殺瞭他嗎?」

  「這……」曹文榮聞言不由為之語塞,瞧向瞭皇太後,道:「姑姑!這事您可得作主?」

  皇太後蛾眉微蹙,輕掃瞭武無敵和宣和帝一眼,道:「這事……還是由武王爺作主吧,哀傢可作不瞭主!武王爺,您說此事該當如何?」

  武無敵微微一笑,道:「這個無須問孤王,該當如何,呵呵!相信陛下和太後娘娘心中早已有瞭定奪,既然已經有瞭四位新娘子啦,再多一位新娘子又有何妨?」

  「什麼?」

  曹文榮一驚,有點急瞭,瞪紅瞭眼珠子,道:「我可不同意把劍琴嫁給你兒子?」

  「住嘴!」

  一旁的曹太師忍不住喝斥道:「琴兒和金刀駙馬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瞭熟飯,事已至此,琴兒除瞭和金刀駙馬成親,別無他途,老夫同意這門親事!」

  「臣妾也同意這門親事!」

  曹貴妃笑吟吟地對曹文榮道:「大哥!你就不要斤斤計較瞭,金刀駙馬人又英俊,武功又好,琴兒嫁給他,與檀香檀雪她們正好有伴,格格!我們皇傢、曹傢、蕭傢三傢的女兒都嫁給瞭金刀駙馬一人,武天驕,你可真有艷福啊!」

  這一下,不僅曹文榮呆瞭,武天驕也呆瞭。武天驕進得宮來,這還沒說上話交代事情呢,事情就已經定下來瞭,那叫他進宮來幹什麼?你們怎麼說怎麼著唄!

  武天驕望向曹劍琴,隻見她羞得粉臉兒通紅通紅的,垂拉著腦袋,一雙小手兒不停地著衣角,幾乎搓破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