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正在為自己的小兄弟沒有折斷而感到慶幸,聽到風聲,連忙側身閃避,瞥見宣華夫人沒完沒瞭的,心中大怒:「他·娘的,好狠啊!想讓老子變成太監,豈有此理!」
當即施以小擒龍手,疾扣宣華夫人的手腕,又快又準。
宣華夫人見狀微一縮手,一翻手腕,反扣武天驕的手腕脈門,所使的同樣是武傢的擒龍手法。
京城之中,宣華夫人也稱得上數一數二的女性高手,尤其是她嫁給武無敵二十多年間,從武無敵身上學到不少的武功絕學,對武傢的武功也幾乎是瞭然於胸,武天驕以武傢的武功與她對招,那簡直是班門弄斧,關老爺面前耍大刀,宣華夫人信手拈來,招招料敵先機,後發而先制,使得武天驕重蹈幾個月前與武天虎在王府大廳一戰的情景,功力明明遠在對方之上,卻有勁使不出,處處受制於人,盡落下風。
武天驕雖然處於下風,但他全身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挺著一根異乎常人的超級肉炮,饒是宣華夫人是過來人,面對如此駭人的巨物神兵,也不免羞怯,心慌意亂。
拆得十數招後,武天驕總算不是太笨,猛然醒悟:「嗨!我那麼多武功不用,幹嘛要用武傢的武功和她過招?這不是以已之短攻彼之長嗎!」
一念至此,招式一變,一招「黑虎掏心」呼!右手一拳直向宣華夫人胸口搗瞭過去,拳挾風聲,勢若奔雷,赫然是鐵玉瑚傳授的鐵傢絕學,五雷天煞拳。
宣華夫人身為女子,修煉的武功偏於陰柔一路,乍見武天驕使出如此剛猛的拳勢,不免一驚,忙飄身避開,退開瞭三步。隻是如此一來,形勢立變,武天驕頓時扳回瞭劣勢,左手不動,右拳一連三拳擊向瞭宣華夫人,拳風激蕩,剛猛急勁。
轟!轟!轟!宣華夫人閃避不開,隻得硬接,每接一拳,腳下便被震退瞭三步,待到接下第三拳,已是退到瞭床榻前,被武天驕的拳勁震得倒在瞭床榻上,花容失色,一片的蒼白。
武紅霜已經穿上瞭衣服,見狀大驚,忙抱住瞭母親,對武天驕喊道:「不要啊!弟弟!你饒瞭王娘吧?不要傷害她!」
武天驕當然不會傷害宣華夫人,隻是氣她不過,害得他的小兄弟撞櫃,嚇出瞭一身冷汗,見武紅霜護住瞭宣華夫人,不禁眉頭一皺,不悅地道:「她發現瞭我們的事,可不能讓她出去亂說!」
「不會的!她是我親娘,不會害我的!」
武紅霜急切地道:「我·娘是不會說出去的!」
武天驕一想也是,再怎麼樣,宣華夫人也不會害自己的女兒?即使是她說出去又怎樣?貴族圈中荒淫亂倫之事並不新鮮,武無敵搞自己的兒媳婦,難道我就不能搞她的女兒?當然,眼前的宣華夫人……猛然間,武天驕想起瞭先前宣華夫人所說的話,悚然一驚,驚異地望著宣華夫人,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搞瞭你,又搞瞭你女兒?奇怪啦,我什麼時候搞過你啦?」
聽到這話,宣華夫人漲紅瞭臉,又羞又怒,推開瞭武紅霜,恨恨地瞪瞭武天驕一眼,慌亂不堪地跑出瞭臥室,飛也似的逃離瞭重華殿。
武天驕眼看著宣華夫人離去,沒有阻攔。宣華夫人盡管已經有瞭四個兒女,但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身材豐腴,肉感十足,若不是武紅霜擋著,此時又是在大白天裡,武天驕擔心再有人闖進來,不然,還真想將宣華夫人和武紅霜放在床上一起搞,來一個母女開花並蒂蓮。
看著宣華夫人逃離瞭重華殿,武天驕又把目光投向瞭武紅霜,眼神中充滿瞭疑問。武紅霜自是會意,由於先前緊張,她並未註意到母親的話,此時武天驕提及,也是心中駭然,看到武天驕詢問的眼光,嬌嗔道:「你看我幹什麼?你搞瞭我王娘,你自己不知道嗎?」
武天驕搖瞭搖頭,道:「知道瞭我還問你,奇怪,我什麼時候……」話未說完,身形一震,脫口驚道:「莫非王娘是天上人間的暗員,她也去過天上人間?」
聞聽此言,武紅霜也是一驚,她可是天上人間的老會員瞭,對天上人間的事知之甚多。天上人間是貴族女人尋歡作樂的場所,如果有的貴族女人去瞭天上人間,又不想被人認出來,可戴上一個面具,這一類的會員稱為暗員,身份極為保密。
四年前,武天驕在天上人間,與他有過關系的貴族女人不在少數,華玉夫人、鎮國夫人等等,其中也有不少戴面具的貴族女人。聽武天驕一說,武紅霜感到茫然,尋思著:「娘她真是天上人間的暗員?」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道:「不可能,隻要是天上人間的暗員,都是心甘情願的主動與男人發·生關系,娘·她又怎會怪你?」
武天驕想想也是,笑瞭笑,饒是他想破瞭腦袋也想不起什麼時候和宣華夫人有過一腿?如果真有此事,那可太驚人瞭。武無敵要是知道武天驕給他戴瞭綠帽,一刀宰瞭武天驕,算是便宜瞭。
武天驕多少有點忐忑不安,他本來和武紅霜正爽快的時候,沒想到宣華夫人闖瞭進來,撞破奸情,如此的一打岔,已然沒瞭繼續下去的興致,武紅霜也怕再出什麼事端,急於到王娘那裡去求和或者請求原諒,當即趕忙離開瞭重華殿。
說來也湊巧,武紅霜剛離開重華殿,還未走遠,竹林外,來瞭一位紫衣女子,正向重華殿走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武傢二小姐武凌霜。
哈!如今的武凌霜,已然脫去瞭那一身的修士袍服,換上瞭一身淡紫的宮裝長裙,愈發顯得豐姿冶麗,風嬌水媚。她,竟然入世還俗瞭。
快到重華殿的時候,武凌霜正好瞧見武紅霜遠去背影,不由秀眉一蹙,甚是不悅,瓊鼻中哼出瞭一聲,不自禁地罵道:「騷狐貍,趁我不在,又想來勾引天驕弟弟!」
說著,一望重華殿,嬌靨上浮起瞭淡淡的紅暈,加快瞭腳步,急匆匆地奔進瞭重華殿。
武天驕的艷福真是不淺,紅霜姐姐剛走,凌霜姐姐就來瞭,隻是……他的形象讓人不敢恭維,赤條條的,光著身子躺在床榻上,一隻手正握著自己正鬥志昂揚的小兄弟,倒像是在自·慰。
「驕弟弟……」武凌霜風急火燎地奔進臥室,剛興奮喊瞭一聲,但旋即瞧見武天驕那醜陋不堪的模樣,頓時羞得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武天驕,面紅耳赤,羞得脖子都紅瞭,嬌叫道:「你幹什麼?」
武天驕臉皮再厚,此時此景,不免也有點尷尬,忙拉過被褥,遮蓋住瞭身體,尷尬的笑瞭笑,道:「凌霜姐姐,你可回來瞭,你去瞭哪裡?昨晚上怎沒見到你?」
武凌霜臉紅的如欲滴血,不敢回身去看武天驕,嬌羞地道:「我沒去哪,我現在不住這裡,住棲鳳樓!」
「棲鳳樓!」
武天驕聞言一驚,棲鳳樓以前可是武賽英母女住的地方,她們走瞭之後,就一直空著,由侍女小梅看守著,沒想到武凌霜竟住進瞭棲鳳樓,難怪昨晚上沒看到凌霜姐姐,隻是……昨晚那冒充凌霜姐姐的蕩婦又是誰?
對昨晚上出現的那個蕩婦,武天驕心裡一直打著一個大大的問號,早上跟蹤那蕩婦,若不是武天虎的突然出現,或許對那蕩婦的身份已經有瞭眉目,那蕩婦敢扮成武凌霜來引誘他,顯然蕩婦知道他和武凌霜有一腿,那蕩婦到底是誰?
武天驕心裡充滿瞭疑問,口一張,正想說出昨晚那蕩婦之事,但旋即想道:「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凌霜姐姐為好,免得她吃醋!」
當下道:「凌霜姐姐,你是不是在逃避小弟?不想和小弟住在一起瞭?」說著,起身穿衣。
聽到後面索索的穿衣聲,武凌霜嗯瞭一聲,對武天驕的話並不作答,道:「我剛才看到武紅霜從這裡離開,你……你們好大膽,大白天的幹這種事,就不怕父王知道瞭,饒不瞭你們?」
「知道瞭又怎樣?」
武天驕冷笑,慢條斯理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父王就是知道瞭怪罪我,那也是跟他學的!」
武凌霜默然,怔瞭一會,嘆瞭一口氣,轉過瞭身,道:「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是在怪父王,可這也不能你成為報復父王的理由,畢竟……我們都是姐弟,這是亂倫,世俗不容!你……」
「不要說瞭!」
武天驕一陣的煩燥,已然穿好瞭衣服,坐在床榻上套上瞭劍靴,道:「凌霜姐姐,皇太後和陛下已經準備讓我和檀香公主她們,還有韻華姐姐她們成親,待小弟和韻華姐姐她們成親後就不住在王府瞭!」
武凌霜聞言神色一陣黯然,道:「弟弟!我剛從前廳來,是來告訴你,宮裡來瞭旨意,陛下召你進宮!」
「進宮!」
武天驕聞言心中一喜,跳瞭起來,問道:「是不是婚期的事定下來瞭?」
武凌霜搖瞭搖頭,蹙眉道:「這我也不清楚,父王一早去瞭宮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等你去瞭宮裡,見到瞭陛下,就知道一切瞭!」
「那我換套衣服,馬上進宮!」
武天驕有點興奮,顯得有點迫不及待,也不顧武凌霜在場,將剛穿上的衣服又脫瞭下來。武凌霜見瞭羞的呸瞭一口,跑出瞭臥室。
武天驕換上瞭一套隆重的紅衣錦服,那模樣就像是新郎官似的,就差沒戴上大紅花。可惜武凌霜跑出去瞭,若是見瞭他這一身俗不可耐的紅服,定然會笑破肚皮,進宮見陛下,又不是結婚,有必要穿得跟新郎官一樣嗎?
這也難怪武天驕俗氣,在他的印象中,紅色代表著喜慶,進宮見皇帝,當然要穿紅的嚕,這樣才有喜氣。
武天驕穿著一身大紅錦服,匆匆地趕往前廳。前廳之中,早有人在等候,正是宣和帝身邊的近侍太監郭公公,由武傢二公子武天虎在招待著,武天驕的到來,不說引得府上的護衛和下人們為之側目,就連郭公公和武天虎乍見到武天驕的一身裝扮,也是瞪圓瞭眼珠子,幾乎不敢相信。
看到他們吃驚的表情,武天驕打量瞭一下自身,雖然覺得紅瞭一點,但也自我感覺良好,這一身的大紅錦服是他從空靈戒中找出來的,嶄新的,好像是沒有穿過,應該是他師父楚玉樓的,他穿起來雖然感到有一點偏大,卻也找不出更好的衣服瞭,將就著穿吧。
「你們盯著我看什麼?我穿紅衣服很難看嗎?」
武天驕沖著郭公公和武天虎嚷道。
呵呵……武天虎忍不住一陣輕笑,瞇著眼睛笑說:「好看!好看!三弟穿起這一身喜服,活脫脫的是個小新郎官,恭喜三弟就要成為駙馬爺瞭!」
新郎官就新郎官,什麼小新郎官?武天驕最不喜歡人傢說他「小」卻也反駁不得,事實上,他除瞭下面那個大人一等,在武傢除瞭武天豹,他確實是小,在他的印象裡,就是他的女人也是個個都比他年歲都大。
武天驕不客氣地瞪瞭武天虎一眼,對郭公公道:「郭公公!您也覺得我穿這身衣服不妥嗎?」
咳咳!郭公公忍不住咳嗽瞭兩聲,尖聲怪氣地道:「沒什麼妥不妥的,金刀駙馬爺,陛下和皇太後他們還在等著你呢。你還不趕快隨奴才進宮去,不要讓陛下和皇太後他們久等瞭!」
武天驕連聲應是,隨著郭公公出瞭大廳,他沒有跟同郭公公坐接送的馬車,而是要瞭府上護衛的馬,隨同郭公公的馬車前往皇宮見駕。
天近黃昏,武天驕跟隨郭公公到瞭皇宮,在郭公公的引領下,來到瞭勤德殿。
第一次進宮,武天驕在勤德殿面見宣和帝時,隻有宣和帝一人在批閱奏折,後來見到瞭曹貴妃,而這一次來到勤德殿,當他看清殿中的情景時,不由被殿裡的架勢嚇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