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武天驕不勝唏噓,感慨萬端,想瞭一會,又覺得有點不對,詫異地道:「董千秋為什麼要替你爹還債?難道僅是他看中瞭你,要納你為妾嗎?難道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夫?」
「他當然知道!」
七夫人淒笑道:「嫁給他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爹之所以會迷上賭博,欠下賭債,這一切都是董傢人設的局,為的便是將我們父女逼上絕路,爾後董堡主恰逢時機地出手相助,讓我感恩於董堡主,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可惜我知道的太遲瞭!」
噢——武天驕恍然大悟,心道:「想不到道貌岸然的董千秋竟會使出此等的下流招數,好生卑鄙,十足的偽君子,齷齪小人!」
心中這樣想,卻也不得不承認,董傢人設的局非常高超,想來此局是出自那董忠的主意?隻是董傢用此等伎倆對付尋常百姓人傢,不擇手段,實在是說不過去。
咳咳……沉思中,武天驕被七夫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驚的回過神來,見她咳的厲害,眉頭一皺,道:「七夫人,看來你病的很嚴重,不知你得的是什麼病?」
好一會兒,七夫人才止住瞭咳嗽,臉色異常的蒼白,虛弱地道:「是……風寒病!我不慎染上瞭風寒,怎麼也不見好,怕是時日無多瞭!」
「風寒病!」
武天驕不以為然,道:「小小的風寒病怎麼可能治不好?沒有請大夫嗎?」
「請瞭!可是就是不見好!」七夫人慘然道。
武天驕嗯瞭一聲,若有所思:「風寒病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確是能要人命的病,但對於武者來說,不值一提,七夫人染上風寒,以董千秋的內功修為,大可為她通經活絡,驅除出體內的風寒,何至於讓她病的如此嚴重?」
想到此,問道:「董堡主沒有來看過你嗎?」
「他已經有半年沒來瞭!」
七夫人幽怨地道,語氣中透著無比的淒涼、慘淡。
武天驕嘆氣,心想:「想來董千秋對這位七夫人已經厭倦,疏遠她瞭,罷瞭,老子今天就做個好人,好人做到底。」
想到此,站起身瞭,到瞭床榻前,道:「七夫人!在下略諳醫理,能否讓我替你把把脈?」
他這一站起來,七夫人頓時眼前一亮,隻覺得眼前少年豐神如玉,玉樹臨風,心中贊道:「好一位絕世美男!」
聞言也不避嫌,伸出瞭纖纖右手,道:「那就有勞公子瞭!」
武天驕握住她的纖手,隻覺溫膩軟滑,不免心中一蕩,不自禁的瞧瞭她一眼,見她雖然一臉的病態,卻是難掩瓊姿花貌,可見少女時多麼的靚麗迷人,難怪董千秋會不擇手段地得到她,趙老七會迄今對她念念不忘,確是魅力非凡。但比起他的眾多女人來,仍有不如,他現在眼界可是非常之高,普通女子根本難入他的色眼,七夫人是有幾分姿色,卻是弱質女流,即是她樂意,武天驕還不想要呢,普通女子對他修煉天鼎神功起不瞭多大作用,即是有也是微乎其微,微不足道。
七夫人見武天驕不是把脈,而是握著自己的手,不免心中一驚,正想說話,忽然,掌心一熱,對方手上傳來瞭一股溫熱之氣,傳到瞭自己掌上,由掌上傳到瞭手臂上,再順著手臂傳到瞭肩上,繼而擴散至周身,四肢百骸,遍佈全身,頓時幡然醒悟:「他是在為我運功治病!」
七夫人住在董傢堡,即是不懂武功,耳濡目染之下,對武者內力療傷治病方面的知識多少知道一點,知道那對武者來說,極是耗損真力修為,她病成這般而董傢堡中那麼多武者,卻無一人肯耗損真力為她治病,而武天驕一個外人卻不惜耗損功力為她治病,不禁大為激動,不過她沒有想到,武天驕以內力傳功給她治病,卻是與眾不同,獨步武林,天下一絕。
武天驕修煉的天鼎神功乃是世上最神妙的奇功,以女為鼎,竊取陰元,陰陽和合,相濟相生。男女雙修,即是對普通女子來說,可治百病,延年益壽,滋容養顏,養心益氣。武天驕以天鼎神功為七夫人治病,驅除風寒,那簡直是小菜一碟,他這一手握手傳功的治病方式,乃是天鼎神功修煉到第九層後悟出的妙招,叫作「煉欲銷魂」不用合體,僅以本身的真氣引導催發,便能將人的欲望、情欲最大限度地激發出來,片刻間,七夫人周身暖洋洋的,舒適無比,但這隻是開始,隨著武天驕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傳送過來,七夫人越來越熱,體內燃起瞭熊熊欲火,隨之,周身產生瞭陣陣的奇異快感,臉色暈紅,媚目生輝,仿佛與男子交歡一般,欲仙欲死,如癡如醉,口中不自禁地呻吟出聲,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周身萬千毛孔綻開,汗如泉湧……一刻後,武天驕收回瞭傳入七夫人體內的天鼎真氣,放開瞭她手,再看七夫人,已經是嬌喘噓噓,無力地癱軟在瞭榻上,汗透衣裳,面目酡紅,眉目間散發著驚人的艷色,秀色可餐,無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少年男子握著她手,僅以真氣竟令她產生瞭無比強烈的興奮快感、蝕骨銷魂,短短一刻間,竟然攀上瞭六次泄欲的頂點高潮,一潮高過一潮,一泄再泄,泄的一塌糊塗,下面全濕瞭,濕的不能再濕瞭。
「七夫人!你已經沒事瞭!」
武天驕微笑著說,一臉的純真,顯得多麼天轍邪,人畜無害,然床榻上的七夫人已經無力回答他的話瞭,猶自沉浸在高潮後的餘韻之中,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瞭,爛泥一般。
武天驕笑瞭笑,不再逗留,走出瞭臥室,離開瞭雅香小築。時值入夜時分,天色昏暗,武天驕出瞭竹園,走瞭一段,迎面一人飛馳而來,不是別人正是董傢堡的大總管董忠。董忠見到武天驕,大是歡喜,飛也似的到瞭他身前,叫道:「武三公子,我們到處在找你,堡主和夫人她們好生著急!」
原來傍晚時分,董傢人在虎威堂擺好瞭晚宴,要為孟傢母女和武天驕等人接風洗塵。晚宴開始,董傢人基本到場入席,胡不開、蕭二公子蕭國梁到場,然而,董千秋派人去請孟傢母女和武天驕入宴,孟傢母女倒是請來瞭,派去北院客房請武天驕的董天彪卻回來說,找不到武天驕,武天驕沒到北院客房休息。
董千秋甚是吃驚,忙叫來董天燕,一問之下,才知道女兒沒有帶武天驕去北院客房,將他扔在瞭梅園,不禁又氣又怒,幾乎暈瞭過去,直罵女兒不懂事,怠慢瞭人傢。
董千秋已經得知瞭武天驕的身份,雖說他是武傢的庶子,不比他的兩位兄長武天龍、武天虎,沒什麼權力,但庶子也是子,怎麼著也是武皇武無敵的公子,得罪瞭人傢,日後武天驕回到京城,要是在他父王武無敵面前說董傢的不是,即是武無敵不計較,也難免會對董傢心撮蒂,有所不滿,這對董傢可不是什麼好事,武傢勢力滔天,即是皇傢、曹傢、蕭傢也是忌憚三分,不敢輕忽。董千秋顧不得責備女兒,連忙派出堡裡所有的傢丁,能派的全派瞭出去,說什麼也要找著武天驕,向他賠個不是。
聽瞭董忠的話,武天驕不以為許,淡笑道:「董傢堡真是大呀,沒人引路本公子分不清東南西北,暈頭轉向,我傢王府也沒董傢堡如此的大,想來董傢堡比那皇宮大苑也是大不瞭多少,董傢可真是有錢吶,富可敵國啊!」
這話可是太重瞭,語中夾刀,竟說董傢堡比皇宮大苑大不瞭多少,這要是傳到京城皇宮,弄不好將為董傢引來一場滅頂之災。董忠聽得心驚肉跳,暗自凜然,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呵呵而笑,道:「這一切都是董傢的祖輩們創下的辛苦基業,比起武三公子的龐大傢業來,那不過是冰山一角,米粒之珠,不值一提,更無法與帝國皇宮相提並論,倒讓武三公子見笑瞭,武三公子,堡主他們正等著您入宴,我們不要多說,請隨小的來!」
說著,欠身作瞭一個相請的手勢。
人傢相請,武天驕也不好推脫,心說:「俗話說,宴無好宴,我倒要看看你們董傢擺的什麼宴?」
想著,與董忠一起去虎威堂,有瞭董忠的引路,不消一會,便已來到瞭虎威堂。
董傢父子在堂門口翹首以待,正等的著急,見到董忠和武天驕到來,喜出望外,不約而同地迎瞭上來,董千秋搶步到瞭武天驕跟前,一躬到底,行一大禮,道:「小女無知,怠慢瞭武三公子,尚請武三公子大人大量,原諒小女的不是,老夫代小女向武三公子賠禮瞭,請武三公子恕罪!」
董千秋身為董傢傢主,堂堂的武林長者,向武天驕行此大禮,可謂是給足瞭面子。武天驕心中明白,也十分清楚,董千秋不是給他面子,而是給武傢面子,給父王武無敵面子,盡管對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沒什麼好感,甚至憎惡,見他行此大禮,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玲瓏八面,圓滑老道,董傢能有今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董堡主客氣瞭,本公子並沒有感到不快,令千金天真爛漫,率性而為,解瞭我不少的寂寞,哪會見怪!」武天驕微笑道。
雙方客套瞭一會,進入瞭虎威堂,入席開宴。
大堂上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席位上,董千秋作為董傢傢主,自是就坐主位,大夫人梁艷秋陪坐在側,除瞭七夫人沒有到場,其餘四位夫人都來瞭,左邊的首席上安排瞭蕭二公子蕭國梁就坐,下面依次是孟傢母女倆、三夫人楚金鈴、董天鳳、五夫人杜鵑、董天燕。右邊首位則安排瞭武天驕入坐,武天驕卻不坐首席坐次席,讓胡不開坐上瞭首席位子,下面依次是董天魁、董天彪、二夫人馬湘雲、四夫人陳秀娟、六夫人李梅。左邊七人,右邊七人,加上主位上的董千秋和大夫人,一共十六人。
入坐上,武天驕主動讓胡不開坐首席位子這一小小的插曲,董千秋瞧在眼裡,暗自頷首贊許,難得見到如此謙和的少年人,不托大,不自大,敬重老人。相比較,蕭二公子蕭國梁就沒有武天驕那麼客氣瞭,也許是身份使然,當仁不讓地坐在首位上,紋絲不動,神色間透著一股傲慢之氣,目空一切,這未免讓董千秋感到有點不喜。
入座後,左右偏門,兩排侍女魚貫而出,手中托著托盤,上菜上酒。
酒宴開始,眾人相互舉杯敬酒,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談著,場面的氣氛漸漸熱烈瞭起來。胡不開和武天驕坐在一起,這一老一少倒是有說有笑,談笑風生。
酒地三巡,孟夫人站瞭起來,向董千秋敬瞭一杯酒,道:「董堡主!鐵蒼龍殺害瞭我夫君、女婿,老身母女倆女流之輩,勢單力薄,無力復仇,在此,我們母女唯有懇請董堡主和胡老哥,為我孟傢向那鐵蒼龍討個公道!」
誰也沒有想到孟夫人會在這個時候向董千秋提出如此要求,向鐵蒼龍討公道,那等於是為孟傢報仇。霎時間,大堂上靜瞭下來,落針可聞。
董千秋一陣錯愕,眉頭緊皺,面露為難之色,道:「孟夫人!報仇的事不用如此的著急,你也清楚,那鐵蒼龍勢大,背後又有通天宮,加上投靠瞭金雕盟,身邊又有黑白雙怪,我們想要找他報仇,談何容易,我和胡老哥正商量著能否廣邀武林同道,為你們孟傢討個公道!」
孟夫人目光轉向瞭胡不開,悲切地道:「孟老哥!您老一向為天柱所敬重,您可要為天柱主持公道啊!」
唉——胡不開長嘆一口氣,面露悲涼,痛心地道:「孟老弟遇害,老哥也是心痛萬分,若是可行,老哥也想揪下那鐵蒼龍的人頭,祭奠孟老弟在天之靈,隻是憑我和董堡主……孟夫人,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也清楚,難道你想看到董傢和鐵傢拼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孟夫人愣住瞭,怔呆半響,口張瞭張,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孟金花見此忙將母親拉坐瞭下來,微微搖頭。
武天驕看瞭大感好笑,笑孟夫人想報仇想得昏瞭頭,對胡不開的話非常認同,他雖然沒有明說,卻也點明瞭其中的利害關系,若要董傢為孟傢報仇,無疑是癡心妄想,異想天開,除非她們母女能夠拿出令董傢足夠動心的報酬,不然,一切免談!這對母女身無長物,除瞭身體之外,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來的?
想到此,武天驕不免心中一動,眼珠轉動著,腦中浮現出瞭一個邪惡的念頭,尋思著將這對母女收為已有。
宴會因孟夫人這一打岔,顯得沉悶瞭許多,為瞭打破沉悶的氣氛,董傢六夫人李梅起身離座,抽出瞭隨身的寶劍,到瞭堂上,笑說:「奴傢為大傢獻上一套劍舞,以助酒興如何?」
聽到這話,大傢紛紛叫好,武天驕見到這位六夫人不由眼前一亮,董千秋的七位夫人算是全見過瞭,這位六夫人坐著倒看不出什麼來,論樣貌,算不上絕色,但這一站出來,顯露出瞭無比窈窕的魔鬼般身材,曲線曼妙,豐韻如火,端的是位迷死人的妖精,就連那蕭二公子蕭國梁眼中也不自禁地露出迷醉之色。
頃刻間,大堂左右兩側的暗間裡傳出瞭悠揚的輕柔樂聲,樂聲一起,六夫人一擺劍勢,隨著樂聲起舞,身如柳絮,風擺荷柳般,又如蝴蝶穿花,滿堂飛舞,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卻又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一曲舞畢,眾人鼓掌叫好,贊口不絕。六夫人舞劍隻是個開頭,跟著,董天燕上堂耍瞭一套刀法,搏得瞭滿堂喝彩,隨後,董天彪忍不住技癢,上堂打瞭一套伏虎拳,接下來,便是董天魁、董天鳳,董傢的兒女們紛紛登堂獻武,以助酒興,就連蕭二公子蕭國梁也是禁不住鼓噪,到堂上表演瞭一趟拳腳,令人大開眼界,最後,孟金花也上去舞瞭一趟孟傢金刀。
待孟金花舞完刀法,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在座的武天驕,董千秋樂呵呵地道:「武三公子!你是否也上去露兩手讓我們瞧瞧?」
武天驕搖瞭搖頭,推脫道:「我那兩手三腳貓功夫豈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堡主就不要為難小可瞭!」
董千秋微微皺眉,正欲再說,胡不開倏地朝他使瞭一個眼色,呵呵笑道:「既然武兄弟無此興趣,老弟就不要強人所難瞭,像這樣的表演,隻是助助酒興罷瞭,實是難登大雅之堂!」
董千秋不置可否,像這樣的舞弄拳腳,隻是表演供人觀賞罷瞭,真正的功夫誰也沒有亮出來,想來武天驕也是看透瞭這一點,興趣索然,如此沉的住氣的少年人倒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