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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扮豬吃虎

  董天彪出手突然,本想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手就將武天驕抓起來,然後提著他去虎威堂給胡不開和父親看看,你們說的天武者還不夠我一手抓的,不曾想武天驕反應神速,一下躲瞭過去,抓瞭個空。

  「噫!」

  董天彪吃瞭一驚,叫道:「小子!你躲的好快!」

  口中說著,動作飛快,一個跨步,欺到瞭武天驕身前五尺,喊道:「你往哪躲!」

  右手手臂一長,一個巴掌直向武天驕當頭拍瞭下來,掌帶風聲,勁道十足,這要是拍上瞭,腦袋非得拍碎瞭不可。

  武天驕哪會讓他拍上,依舊用移形換影身法躲瞭開去,叫道:「且慢動手!」

  董天彪眼前一花,手掌頓時一拍落空,不由一怔,心道:「果然有兩下子!」

  聞言叫道:「怎麼?莫非你不敢與我比武?」

  武天驕呵呵而笑,淡然道:「有何不敢的,隻是你要說清楚,為什麼比武?」

  「胡老頭說你很厲害,所以老子不信,也不服,要和你比個高低!你要是怕瞭的話,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認輸得瞭!」董天彪囂張地道。

  武天驕啞然失笑,搖瞭搖頭,緩緩地道:「胡老說我厲害,你就跟我比,如果我說,有人比我更厲害,你敢不敢與他比?」

  「誰?」

  董天彪喝問。

  武天驕右手一指蕭國梁,道:「這位蕭二公子比我可厲害多瞭,你可敢與他比試一番?」

  「有什麼不敢的,老子早就想與他比試比試瞭!」

  董天彪當即舍棄瞭武天驕,轉向瞭蕭國梁,道:「小白臉,你想娶我妹子,就得閡這個二舅子過過招,讓我看看你是否有真材實料,配不配得上我妹子!」

  說罷,不由分說,右手呼地一拳當胸朝蕭國梁轟瞭過去,隱含風雷,勢道兇猛,使出瞭董傢的霸王拳。

  蕭國梁見董天彪和武天驕動手,心中正高興著呢,以為有好戲看瞭,哪曾想武天驕禍水東移,三言兩語便說得董天彪把目標對準瞭自己,始料未及,見一拳打來忙跳瞭開去,叫道:「別動手!」

  然而,董天彪渾若未聞,轟轟轟!頃刻之間,右拳連攻三拳,一拳連著一拳,一拳快過一拳,又快又猛,間不容發,根本不給他說話的喘息時間。

  豈有此理!蕭國梁心中惱怒,卻是不敢輕忽大意,略一側身,不慌不忙地右手摺扇伸出,迎著董天彪攻來的拳頭一畫,一圏、二圏、三圈,連續畫瞭三個圓圈,這一手梅花三弄使得巧妙無比,妙到瞭毫巔,董天彪兇猛的拳勢落在瞭圓圈中,石沉大海,消解於無形,攻勢戛然而止。

  「好!」

  一旁的董天鳳禁不住喝彩,為情郎的表現叫好,目泛異采,眉飛色舞,似乎是為有這樣的情郎倍感自豪、驕傲,臉上增光,就連旁邊的董天燕也為蕭國梁拍掌叫好,神采飛揚。

  武天驕見蕭國梁隨手化解瞭董天彪的攻勢,也是心中凜然,暗自佩服,心說:「這位蕭二公子好生厲害,信手拈來,以巧取勁,四兩撥千斤,看來他的武功不在董天彪之下,怕已是武道九級,不是什麼繡花枕頭。」

  想著,觸及旁邊董天鳳歡快得意的神情,不免心中有氣:「有什麼好高興的,老子可比你姘夫厲害多瞭,他那幾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瞧你那熱乎勁,老子來到董傢堡,不把你們拆散瞭,我就不是武天驕。」

  想到此,腦中的邪惡念頭轉開瞭。

  此時,董天彪和蕭國梁拳來腳往的鬥到瞭一處,兩人襟帶朔風,足踏積雪,在梅林外的平地上各逞平生所學,吆喝縱躍,傾力以搏,一時難解難分,不相伯仲,激蕩的氣流勁風卷起瞭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呼嘯,雪霧蒙蒙。

  不知何時?董天魁來到董天鳳的身旁,望著正自激鬥的二弟和蕭國梁,又瞧瞭瞧一旁看熱鬧的武天驕,一臉的茫然,心中奇怪,悄聲問董天鳳:「怎麼回事?二弟怎麼會和蕭二公子打起來瞭?」

  「他們在比武,切磋武功!」

  董天鳳不加索地回應道。

  廢話!董天魁心道:「誰不知道他們是在比武切磋,二弟不是來找武天驕比武的,怎麼……」想到此,忽地見武天驕的目光投來,心中一動,嘿嘿一笑,走瞭過去,道:「武兄弟!他們打得熱鬧,我們也來玩兩手如何?」

  看到董天魁滿臉的笑嘻嘻,武天驕哪會不明白,心說:「想試我武功,你還不夠格,該死的胡不開,你對他們兄弟說瞭什麼?一個個的來找我。」

  想著,微笑道:「董大公子,不用玩瞭,小可玩不過你,你人高馬大,身材魁梧,胳膊比我大腿都粗,小可讓你碰一下,那還不骨折筋斷,吐血倒地,不用玩瞭!我認輸!」

  董天魁甚感意外,撇瞭撇嘴,心說:「什麼天武者,根本是個無膽小兒,哪有胡老頭說的那麼厲害?他要是天武者,豈有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之理?胡老頭多半說的胡話!」

  想到此,心裡不免對武天驕起瞭輕視之心,人傢既然不接受挑戰,也不能勉強,當下退到瞭一旁,觀看董天彪和蕭國梁的比武。

  董天彪和蕭國梁似乎勢均力敵,拆瞭百餘招後,依舊不分勝負,武天驕大為動容,他看得出來,董天彪武功用盡,奈何不瞭對方,而蕭國梁則未盡全力,出手間留有餘地,未下殺手,不然,不知擊中董天彪多少次瞭。董天鳳也看出來瞭,看不下去瞭,叫道:「住手!」

  董天彪和蕭國梁同時跳開,停下瞭手,董天彪瞧向董天鳳,嚷嚷道:「我們還沒分勝負呢,妹子你叫個啥?」

  董天鳳黛眉微蹙,哼聲道:「二哥!人傢蕭公子怕傷瞭你,對你招招手下留情,你別不識好歹,再打下去,沒完沒瞭的,你要不要臉!」

  手下留情!董天彪愣瞭一愣,瞪著蕭國梁怒道:「誰要你手下留情瞭?你要啥本事,盡管招呼出來,老子不怕傷。」

  他說的倒是實話,董傢的武功不僅有霸王拳、霸王槍,尚有一門橫練功法「銅墻鐵壁神功」這門功法練到高深,渾身如鋼似鐵,銅墻鐵壁,刀槍不入,董天彪顯然練有此功,蕭國梁即是擊中瞭他,也是難以傷他,不過比武切磋,向來是點到即止,若無殺心,誰也不會下重手,在表面上,董天彪顯然是已經輸瞭。

  蕭國梁悻悻一笑,道:「董二哥拳腳甚重,再打下去,蕭某怕是承受不住,討不瞭便宜,不打瞭!不打瞭!」

  說著,退到瞭董天鳳身邊,瞟瞭武天驕一眼,笑說:「武三公子,蕭某可是替你受過瞭,聽說武傢的龍象神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不知武三公子可否顯露兩手給蕭某瞧瞧?」

  「武三公子?龍象神功?」

  董天魁和董天彪聞言大驚,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武天驕,齊聲問道:「你是武傢公子?」

  武天驕不置可否,笑說:「我是武傢公子沒錯,卻是庶出,無權無勢,無名無份,父王可沒有傳授我甚麼龍象神功,蕭二公子想要見識龍象神功,小可要讓你失望瞭!」

  心想:「聖母姐姐對我說過,凡事不可爭強好勝,要適時的收斂鋒芒,不要輕易地將所有武功展示於人,江湖險惡,弱肉強食,深藏不露、扮豬吃虎才是生存之道,敵人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對敵時才能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聽到武天驕說是庶出,除瞭已知的蕭國梁,董傢兄妹無不起瞭鄙視之心,就連對武天驕要好的董天燕眼神中也不免露出瞭輕視之意,剛才她聽說他是武無敵的兒子,心裡著實高興瞭一會,哪曾想,他隻是一個庶子,武傢傢業再大,也沒他的份。

  不過,武傢畢竟是武傢,即是武傢的庶子,也是輕忽不得,武天魁哈哈大笑,上來右手一拍武天驕的肩頭,道:「鬧瞭半天,武兄弟原來武王爺的公子,失敬!失敬!」

  他這一拍,也不知是有意或者無意,使上瞭重力,武天驕頓時感到一沉,腳下深入瞭雪中,腦中轉動飛快,哎喲一聲大叫,身體晃瞭兩晃,站立不住,倒在瞭雪地上,暗自深吸一口氣,將臉色憋的通紅,呲牙咧嘴:「好大的力!大公子,你輕一點,小可身子骨弱,經不起拍,都被你拍散瞭!」

  董天魁沒想到一拍之下,他竟然倒地,忙俯身伸手將他拉瞭起來,大感歉意,連忙陪個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他那小小的身子,也確是弱不禁風,經不起自己拍,心說:「他不像是位天武者,看來胡老頭是在故弄玄虛,誇大其詞!」

  一念至此,再無懷疑,寒喧瞭幾句,拉著董天彪離開,趕著稟報父親去瞭。董天鳳和蕭國梁見此也是離開,遊玩去瞭。

  場地上僅剩下瞭武天驕和董天燕兩人,武天驕正想打招呼,哪知董天燕卻沖著他哼瞭一聲,恨恨地一跺足,理也不理,氣呼呼地逕自走瞭。武天驕一頭霧水,怔立當場,感到莫名其妙,心說:「我這是招誰惹誰瞭?董二小姐怎麼突然不高興瞭?」

  他哪知道董天燕的復雜心態,她見蕭國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又高,連二哥都不是他的對手,看見姐姐興高采烈,一副陶醉的神態,心中不禁羨慕,再看武天驕,雖然長的秀氣,十分的俊俏,卻是縮頭烏龜一個,又不敢接受大哥的挑戰,想來武功好不到哪裡去,心中不免對他感到失望,再聽到他說他是武傢庶子,更加失望瞭,又見他給大哥一拍倒地,心想:「原來他武功那麼差勁,光長的好看有什麼用?沒能耐,嫁給他有什麼好?什麼都沒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哪有姐夫好!姐夫又英俊,武功又好!」

  如此一想,對姐姐又是羨慕,又是妒嫉,直覺得嫁人就要嫁蕭二公子那樣的英雄人物,對武天驕自然是不屑一顧瞭,因而才哼出瞭一聲,理都不理,走瞭!

  大傢都走瞭,武天驕孤零零的一個人站立在雪地上,錯愕萬分,半響才搖瞭搖頭,自語地道:「這女人的臉就像天一樣,說變就變,一會晴天,一會烏雲,一會又下起雨來瞭,讓人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

  自語瞭一會,四下一望,卻是一片蒼茫,暮色降臨,已是時近黃昏,忽地想到:「董天燕不帶我去北院客房,那我今晚住哪兒?」

  董傢堡園林連片,深邃廣闊,堡中的路縱橫交錯,若沒有人引路,還真會迷路,找不著北。武天驕初來乍到,對堡中的地形十分陌生,失去瞭董天燕這個向導,無頭蒼蠅一般亂走亂竄,一會就迷路瞭,也不知到瞭什麼地方?進瞭一片園林,園林中滿是紫竹,被大雪壓的東倒西歪,倒瞭一地,凌亂不堪,連走道上都倒滿瞭竹子,通行不便。

  西面一條小道經過人工整理,道上的雪也清掃過,十分幹凈,武天驕順著西面小道走瞭一陣,竹林中出現瞭一座小樓,小樓門端的牌匾十分的醒目,上書「雅香小築」四個金漆大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氣勢非凡,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內力高深的書法大傢之手。

  「雅香小築!」

  武天驕站在樓前的小院中,念瞭一句,聽其名字就知道是女人住的地方,敢情自己竟闖進瞭董傢女眷的住地,這可不好,要是讓董傢人發現瞭還以為自己是不軌之徒!想到此,轉身離開,剛走出兩步,咳咳……小樓內驀然傳出瞭一陣女子咳嗽之聲,聲音虛弱,那女子好像病的很重,另一女子的聲音響瞭起來:「七夫人!您該喝藥瞭!」

  七夫人!武天驕心中一驚,不由得停下瞭腳步,回身望著小樓,心想:「真是誤闖誤著,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董傢堡太大,我正愁找不著趙老七的未婚妻,這就撞上瞭,也太巧瞭!」

  隻聽小樓中傳出瞭那七夫人的咳嗽聲:「咳咳……小翠!我這病越來越嚴重,喝瞭那麼多的藥也不見好!再喝咳……我怕是不行瞭!」

  「七夫人!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再喝幾貼藥,就會好起來瞭!」小翠道。

  武天驕聽瞭不再遲疑,當即走向小樓,上瞭臺階,推門而入,走進樓內,霎時間,一股濃濃的刺鼻藥味撲面而來,武天驕不由捂住瞭鼻子。

  聽到門開的聲音,右側裡間響起瞭七夫人的聲音:「小翠!有人來瞭,你快去看看,誰來瞭?」

  嗯!小翠應答瞭一聲,稍會從裡間的臥室間走出瞭一位十五六歲的青衣侍女,看到廳中站著一位俊秀的白衣少年時,不禁睜大眼睛,詫異地問道:「你是誰呀?」

  「我是七夫人的朋友!」

  武天驕微笑著說。

  「誰來瞭?」

  臥室中的七夫人問道。

  「不認識!七夫人,來瞭一位公子,說是您的朋友!」小翠回應道。

  臥室中一陣沉默,武天驕不待回應,主動走向瞭裡間,小翠見狀忙阻攔,道:「你不能進七夫人的房間!」

  她哪攔得住武天驕,武天驕嫌她礙事,右手衣袖一拂,拂中她胸口三處要穴,小翠頓時軟綿綿地倒在瞭地上,人事不知。

  武天驕掀開珠簾,走進瞭臥室,臥室中溫暖如春,室中的火爐炭火正燒著旺盛,西側靠墻的一張木榻上,臥躺著一位女子,約莫三十多歲,散發披肩,臉色略顯蒼白,一臉的病態,見到武天驕進來,驚異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沒關系,趙老七你總該認識吧?」

  武天驕悠然地道,逕自在一側的坐椅上坐瞭下來。

  「趙老七!」

  七夫人忽地在榻上坐瞭起來,神情激動,道:「你……是他叫你來的?」

  武天驕微微搖頭,淡然道:「他沒叫我來,是我來的,我欠那趙老七小小的一分恩情,想知道……七夫人!他可是至今孤身一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咳咳……七夫人一陣咳嗽,臉色愈發的蒼白,黯然道:「我知道,他……隻怕今生我們再也見不上一面瞭!」

  「七夫人!廢話不用多說,我想知道,你曾經是趙老七的未婚妻,為什麼突然離開瞭他?轉而嫁給瞭董千秋?是否是董千秋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於你?」武天驕問道。

  七夫人睜大眼睛,凝視瞭他一會,道:「你是什麼人?」

  「一個不怕事的人!」

  武天驕深沉地道:「七夫人,你不用怕,我和董千秋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想離開董傢堡,見到趙老七,就告訴我實情。」

  七夫人呆呆半響,嘆瞭一口氣,道:「妾身反正活不長瞭,告訴你也無妨,當年我之所以離開趙老七,嫁給董堡主,那是為瞭我爹!」

  「為瞭你爹!」

  武天驕驚詫地道:「這是為何?」

  七夫人面露恨色,淒然苦笑道:「當年我爹迷上賭博,結果欠下瞭一身的賭債,被賭坊的人追債,是董堡主還清瞭我爹的賭債,而董堡主又有意納我為妾,我爹也想我嫁給董堡主,為瞭報恩,迫於無奈,我……隻有離開七哥,嫁給瞭董堡主,是我對不起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