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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欲醉

  這時候,風影、花想、雪裳等女也反應過來瞭,月映遭人強奸,失身一事她們最是清楚,她們對奸污月映的淫賊恨的咬牙切齒,深惡痛絕,都想著把他揪出來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剁碎瞭喂狗,見月映發現瞭線索,她們哪能放過,迅速圍到瞭冰魄夫人身邊,雪裳叫道:「對!對!是月映的衣服,冰魄仙子,你為什麼穿著月映的衣服?快說!」

  冰魄夫人苦笑,道:「月映姑娘,是這樣的……是……」支吾瞭半天,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風影怒道:「是什麼?還不快說!」

  「你們……月映姑娘,我看還是我們兩人私下裡說的好,你以為如何?」冰魄夫人凝視著月映道。

  月映微微一怔,目光望向瞭曹天娥。

  曹天娥嗯瞭一聲,道:「月映!你的事等到瞭觀裡再說,本宮自會秉公處理,替你作主!」

  月映手一松,放開瞭冰魄夫人,低下瞭頭,道:「謝謝娘娘!」

  時值傍晚時分,天色灰蒙蒙的陰暗,天空飄著綿綿細雨,山林中彌漫著濃濃的迷霧,茫茫一片。

  半個時辰後,曹天娥等人回到瞭太陰觀,她對凌霄聖母她們還算客氣,讓手下人把她們安排在禪房裡住下,至於武天驕,則讓斷情劍霜月押解著他一起到瞭她居住的院落,寸步不離。曹天娥明白的很,知道隻要控制住瞭武天驕,等於控制住瞭凌霄聖母她們的命脈,令她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晩膳後,曹天娥回到房間沐浴,她素來有潔癖,在皇宮的時候,早晚各沐浴一回,有時中午也沐浴,最多的時候,甚至於一天五次沐浴。當然,太陰門不比在皇宮,曹天娥不得不減少沐浴的次數,一天一回。

  沐浴的浴盆乃是凌霄聖母的弟子太陰聖女的浴盆,十分的大,也十分的深,在風影和月映的寬衣下,曹天娥著身子,進入瞭浴盆,浴水溫熱,熱度不夠,又讓風影加瞭兩瓢熱水。

  曹天娥在浴盆裡靠瞭一會,瞅瞭瞅月映,蹙眉道:「月映!從你失身後,就變得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心神恍惚的,本宮不是教導過你,看開一點,不要放在心上,這種事沒什麼大不瞭的!女人都要經歷第一次,給誰不是給,隻能是便宜瞭那淫賊!」

  月映正在為她揉肩,聞言手微微一顫,道:「娘娘!奴婢……那冰魄仙子她……」

  「本宮當然明白,冰魄仙子穿瞭你的衣服,你不也穿瞭她的衣服嗎!」曹天娥淡淡地道。

  風影聞言道:「娘娘!那冰魄仙子一定和玷污月映的淫賊是一夥的?」

  曹天娥瞪瞭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們還真是胸大無腦,他們當然是一夥的,玷污月映的淫賊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們的腦袋還真是遲鈍!」

  啊!風影、月映不禁驚呼,風影叫道:「果然是武天驕那小淫賊,除瞭他不會有別人,娘娘!讓奴婢去剁瞭他,為月映報仇!」說著柳眉倒豎,殺氣騰騰。

  曹天娥哼的一聲,道:「剁什麼剁!那武天驕是你們剁得瞭的嗎?上次你們把他逼入湄水河失蹤,武無敵找上本宮,本宮都不知如何向他交代?剁瞭他,武無敵追究起來怎麼辦?就是他幹的,你們也不能把他怎樣!你們給我記住瞭,沒有本宮的命令,你們不得動他一根汗毛!」

  風影、月映點頭應是,風影大為憤恨,秀眉緊皺,問道:「娘娘!難道月映就吃瞭這個大虧,白白的便宜瞭武天驕那小賊?」

  曹天娥冷笑道:「誰說月映吃虧瞭,月映應該撿瞭便宜才是!」

  便宜?風影和月映面面相覷,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人被人強奸瞭,還得到瞭便宜?曹天娥見她們錯愕的表情,搖瞭搖頭,道:「本宮正愁無人打入武傢的內部,武天驕玷污瞭月映,本宮不正好讓月映隨武天驕進入武傢,瞭解武傢的一切!」

  唔!聽到這話,風影和月映才恍然大悟,敢情皇後娘娘說的撿便宜是對她而言,可月映又得到什麼便宜?曹天娥繼續道:「你們都大瞭,也是到瞭嫁人的時候,月映,那武天驕雖是武無敵的庶子,在正統上比不上武天龍和武天虎,但本宮卻是看好他,你跟著他,也算是有瞭一個好歸宿!」

  「娘娘的意思是……要把月映嫁給武天驕?」風影詫異地道。

  曹天娥淡然道:「隻能是侍妾,那武天驕和百裡世傢的小姐已經訂親,武無敵是絕不會同意月映的,不過,不管是夫人還是侍妾,沒什麼不同,一切都要看月映的手段,月映,你跟本宮這麼多年,應該學到瞭不少!」

  月映頷首道:「一切……聽憑娘娘作主!」

  風影蹙眉道:「娘娘!月映跟瞭武天驕,那寒梅長老她又該如何?她總不能和月映妹妹一樣,做武天驕的侍妾?這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們神女宮!」

  「寒梅長老的事本宮管不瞭,那是她自己的事!」

  曹天娥微微皺眉,道:「風影!你讓花想去把寒梅長老叫來,本宮要問話!」

  風影答應瞭一聲,走出瞭房間,過瞭一會兒,又回來瞭,隨她一同進來的尚有曹月娥。

  曹月娥換上瞭一身月白色的宮裝,明艷照人,光彩奪目,與披戴盔甲時的英武風姿,判若兩人。曹天娥見妹妹進來,微微一怔,問道:「那群女人怎樣?」

  「有那小子控制在姐姐手裡,她們倒也老實,非常的安分,真想不到,堂堂的凌霄聖母也會為瞭一個小男人,委屈求全,那小子有什麼好?值得她們如此嗎?」

  曹月娥不解地說,一臉的茫然。她說的那小子自然是說武天驕瞭。

  格格……曹天娥禁不住一陣嬌笑,眼眸閃光,道:「三妹!你是不知道,武天驕那小子可是個異寶啊!」

  曹月娥奇道:「異寶?什麼異寶?」

  曹天娥眨瞭眨眼睛,笑說:「三妹!我來問你,你要嫁人,想嫁什麼樣的男人?」

  曹月娥微微一愣,不明白大姐為什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正想說話,風影插口道:「那還用說,當然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瞭!」

  曹天娥瞪瞭她一眼,斥道:「沒有問你,給本宮一邊閉嘴!」

  風影吐瞭吐舌頭,一臉的俏皮。曹天娥望向曹月娥,笑說:「風影說的話,是你想的嗎?」

  曹月娥想瞭一會,道:「除瞭武功好,相貌英俊,最重要的是對我千依百順,言聽計從!」

  曹天娥微微點頭,道:「還有嗎?」

  曹月娥皺眉道:「還有……傢世好,要和我們曹傢門當戶對!」

  曹天娥點瞭點頭,不置可否,曹月娥所說的可以說是京城每個貴族小姐的夢想,當下問道:「除瞭這些,你就沒有想到其他的?」

  「其他的?」

  曹月娥一怔,心說:「自己說的已經包括瞭一切,還有其他的嗎?」

  想瞭想,搖頭道:「沒有!」

  曹天娥並不意外,嘆瞭一口氣,道:「三妹!你沒嫁人,當然不知道其他的瞭,姐姐是過來人,所以比你更清楚,我們女人更需要什麼,讓姐姐來告訴你,我們女人嫁的男人,容貌倒是次要的,不管他武功有多差,有權還是無權,傢世背景如何,重要的是他能夠滿足你!」

  「滿足?」曹月娥怔神,問道:「姐姐說的滿足……是說那種事?」

  曹天娥點頭道:「你不笨嗎,還能想到這方面上來,姐姐問你,你希望你將來的丈夫那東西大一點好不是小一點好?」

  聽到她們姐妹倆的對話,風影和月映羞紅瞭臉,甚是尷尬,皇後娘娘竟然毫不忌諱地說這些。曹月娥面紅耳赤,羞澀無比,跺足不依地道:「姐姐!你怎麼能問這個?這問題太羞人瞭,你讓妹妹怎麼回答?」

  曹天娥笑說:「有什麼不好回答的,三妹,這是你遲早要面對的,如果要你嫁給一個太監,你願意不願意?」

  曹月娥道:「當然不願意!太監怎麼……姐姐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們是在說那武天驕,怎麼扯到這上面來瞭?」

  「我們這不是在說他嗎,那武天驕之所以令凌霄聖母她們傾心,是因為他那東西不同於尋常,能滿足凌霄聖母她們,你不覺得凌霄聖母和太虛、太貞兩位長老,還有我們的寒梅長老,是不是年輕瞭許多?多瞭不少的女人味?」曹天娥笑道。

  呃!曹月娥點瞭點頭,非常認同,道:「姐姐如此一說,小妹倒有點明白瞭,姐姐怎麼知道武天驕那玩意不同尋常?」

  曹天娥格格一笑,道:「因為姐姐我驗過瞭,簡直不敢相信,他那東西……格格!這樣說吧!比起陛下來,陛下隻能是嬰兒!」

  她還真會比喻,竟然拿神鷹帝國的皇帝那東西來和武天驕比,如果宣和帝知道自己在皇後的眼裡,那東西是嬰兒,定然氣得爆血管。曹月娥和風影她們倒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這時,劍侍花想走瞭進來,躬身道:「皇後娘娘!奴婢已經將寒梅長老帶來瞭,寒梅長老正在門外候旨!」

  曹天娥嗯的應瞭一聲,讓月映加瞭兩瓢熱水,一揮纖纖玉臂,道:「讓她進來!」

  花想應承一聲,轉身走瞭出去,過瞭一會,無情劍寒梅走瞭進來,畢恭畢敬地施瞭一禮,道:「屬下見過皇後娘娘!」

  曹天娥凝視瞭她一會,微微點頭,道:「經過雨露滋潤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寒梅長老,你比過去可是滋潤多瞭,瞧你春風滿面,眉稍含春,含情脈脈的,看來,武天驕他可沒少滋潤你!」

  無情劍寒梅臉色飛紅,低頭不敢正視曹天娥,道:「娘娘叫屬下來……不是問這個吧?」

  曹天娥道:「當然!本宮叫你來,是要問你魔刀之事,在地府門口,本宮瞧你的神色就明白,你一定知道如何拔出魔刀?」

  無情劍寒梅默然,半響無語。

  曹天娥見瞭冷笑,道:「怎麼?莫非不想告知本宮?有瞭小情人,就想背叛神女宮嗎?」

  無情劍寒梅心神一凜,忙躬身道:「屬下不敢!」

  「不敢!別忘瞭你的身份,本宮不禁止你和武天驕來往,但你要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然,本宮隻有告知師尊瞭!」曹天娥凜然道。

  無情劍寒梅身體一顫,蹙眉道:「皇後娘娘!不是屬下不告訴您,屬下是擔心,告訴您之後,您也不知道如何之好?」

  曹天娥道:「那是本宮的事,本宮自有決擇,你隻要將知道的說出來!」

  無情劍寒梅聞言知道不說不行瞭,不由得嘆瞭一口氣,道:「皇後娘娘!能拔出魔刀之人,惟有武天驕!」

  聽到這話,曹天娥姐妹不禁一震,風影則驚呼道:「他怎麼能拔出魔刀?」

  話出口,忙掩住瞭嘴,知道這時候不是她該說話的。

  無情劍寒梅搖搖頭道:「不過!武天驕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拔出魔刀,他的功力尚欠火候!」

  「此話怎講?」曹天娥問道。

  無情劍寒梅道:「據太陰聖母所說,隻有將天鼎神功練至第七層之人方能拔出聖……魔刀!而武天驕的天鼎神功隻練到第六層,尚未練到第七層,因此,目前他還不能拔出魔刀,在地府的時候,他已經試過瞭,隻能令魔刀發出紅光,卻不能拔出鞘!」

  「什麼?天鼎神功!」

  曹天娥臉色大變,忽地從浴盆中站瞭起來,赤裸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瞭空氣之中,胸口的雙峰微微顫動,滴著水珠,顯得十分的挺拔豐滿,上面兩點殷紅無比的誘人。

  兩腿之間,下面的棲棲的芳草之地,展露無遺,窈窕的身材,纖細的柔腰,渾圓的玉臀,挺翹挺翹的,如果武天驕這個小淫賊見到這一幕,定然直流口水。不過,房間中全是女人,誰也不見怪,隻聽曹天娥問寒梅:「你是說,武天驕練的是天鼎神功?」

  無情劍寒梅頷首道:「正是天鼎神功!」

  曹天娥愕然,半響無語。曹月娥卻是不解,問道:「姐姐!天鼎神功是什麼功夫?您何以如此驚訝?」

  曹天娥緩緩坐下,背靠著浴盆躺著,纖纖玉手把弄著水面上片片花瓣,對妹妹曹月娥的話置若未聞,沉思不語,半響,徐徐地道:「三妹!本宮要和寒長老單獨說會話,你們先出去!」

  風影和月映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事,走出瞭房間,毫不逗留,曹月娥則不然,要她離開顯得不情願,停留瞭半響才在曹天娥逼視下,轉身離開瞭房間,頻頻回頭,心說:「姐姐!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

  房間中剩下瞭曹天娥恨情劍寒梅兩人,氣氛沉默,一時十分的安靜。過瞭一會,無情劍識趣地主動上前為皇後娘娘洗浴,擦洗身子,口中道:「皇後娘娘,屬下侍候您沐浴!」

  曹天娥嗯的一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宮以為楚玉樓一死,世上再無人會天鼎神功,沒想到萬劫門尚有餘孽,哼!寒長老,教武天驕天鼎神功的人是誰?」

  無情劍寒梅微微蹙眉,猶豫地道:「皇後娘娘!天驕管叫冰魄仙子和九陰魔女為師娘,娘娘這還不明白嗎?」

  曹天娥錯愕道:「師娘?楚玉樓死瞭二十年!怎麼可能有武天驕這麼小的弟子?」

  「是啊!屬下也是疑惑不解!」

  無情劍寒梅道:「不過,聽冰魄夫人她們的交談,天驕確是楚玉樓新收的弟子,至於具體如何,屬下生怕她們懷疑,也沒敢深入追問!」

  「不可能!楚玉樓早在二十年前就死瞭,屍體被宮主丟入鷹谷喂瞭鷹,怎麼可能活著?傳武天驕天鼎神功的人,一定是另有其人?」曹天娥凜然道。

  「屬下也是這般認為,可冰魄仙子她們明明說她們的夫君是楚玉樓,難道她們說謊不成?」寒梅道。

  曹天娥瞇起瞭眼睛,眼中掠過瞭一抹冷光,冷笑道:「當年的武林十大美女,有八個不知所蹤,本宮就懷疑是楚玉樓所為,後來證實確是他擄走瞭八大美女,但他卻不曾招出將她們藏身何處,因此,本宮也曾一度懷疑,楚玉樓將她們藏在百花谷,如今也證實瞭本宮的猜想,楚玉樓死瞭二十年,本宮就不信她們熬得過陰火焚身的煎熬?百花谷中一定有男人,這男人一定練有天鼎神功,但他絕不會是楚玉樓。」

  「不是楚玉樓那又會是誰?」寒梅問道。

  曹天娥道:「這簡單,隻要招來武天驕一問便知,寒長老,你說隻有武天驕才能拔出魔刀,這是怎麼回事?」

  無情劍寒梅在浴盆裡加瞭一瓢熱水,道:「太陰聖母她們如此說的,屬下起初也不相信,後來見天驕將天鼎真氣輸入到魔刀上,令魔刀產生瞭共鳴反應,也就信瞭,由此證明太陰聖母她們所言非虛!想來當年萬劫門的人在魔刀上加瞭封印,或許隻有天鼎神功方能破除魔刀上的封印。」

  「天驕!」曹天娥扭頭瞅著無情劍寒梅,似笑非笑,帶著點戲謔的口吻說道:「看來寒梅長老對那小子動情瞭,居然叫他天驕,叫的真是親熱!」

  無情劍寒梅不禁臉紅,尷尬地道:「皇後娘娘取笑瞭!」

  曹天娥淡然道:「寒長老,你不用感到難為情,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我們神女宮對男女之事,向來是禁情不禁欲,你可以和那小子歡好,但絕不允許你動感情,背叛神女宮!」

  「屬下受教瞭!仙姬娘娘有恩於屬下,屬下有生之年,也難報大恩,絕不敢背叛神女宮!」寒梅凜然道。

  曹天娥不置可否,頓瞭一頓,蹙眉道:「本宮清楚,寒長老對霜長老放下斷龍石頗有不滿,心存介蒂,霜長老的為人本宮是知曉的,本宮不希望你們為瞭個人的恩怨而壞瞭本宮的大事!」

  「皇後娘娘放心,屬下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您添麻煩,不過,屬下想請娘娘答應一件事?」寒梅道。

  曹天娥美眸流轉,微然笑道:「寒長老想請本宮答應何事?但說無妨,隻要本宮能答應的,一定答應!」

  「屬下和霜月長老之間的恩怨,娘娘是最清楚的,屬下和霜月早晚會有清算的時候,因此,到時不管結果如何,請皇後娘娘不要插手我和霜長老之間的事!」寒梅道。

  曹天娥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神色凜然,頷首道:「也罷!你們之間的恩怨本宮可以不予過問,不過,本宮也請寒長老答應一件事?」

  寒梅頷首道:「娘娘請說!屬下無不應從!」

  曹天娥嘆瞭一口氣,淡淡地道:「你和霜月長老,還有冰蘭長老,同為神女宮的三大首座,都曾經為神女宮出生入死,勞苦功高,本宮不想你和霜月長老自相殘殺,無論是你,還是霜月長老,誰殞亡都是神女宮的重大損失,因此,本宮的意思是,本宮希望寒長老能夠饒霜月長老一命?」

  無情劍寒梅眉心一蹙,遲疑瞭一會,道:「皇後娘娘,您這讓屬下很為難,霜月不死,那死的一定是屬下?」

  曹天娥搖瞭搖頭,道:「你沒聽明白本宮的話,你除瞭不能殺霜月,卻可以處置她,嗯!你不覺得,將她馴成一條性奴犬來不是更讓人感到痛快?」

  啊!性奴犬?無情劍寒梅不禁愕然,臉色一陣蒼白,雙手微微顫抖。她當然知道性奴犬,性奴犬便是將人馴練成狗一樣,穿著皮甲一樣的褲衩,戴上狗項圈,被人像狗一樣牽著走,沒有尊嚴,沒有羞恥,沒有自由,隻要主人高興,隨意的凌辱,蹂躪賤踏。

  無情劍寒梅曾經有幸去過一趟京城沉月洲島的天上人間,在天上人間親眼目睹瞭性奴犬,那真是像狗一樣,甚至說狗都不如,試想將神女宮的三長老馴練成性奴犬,那真是比殺瞭她還讓人覺得過癮?寒梅不敢想像,皇後曹天娥怎會有著此等的想法?居然要將霜月馴練成性奴犬?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曹天娥瞧出無情劍寒梅眼中的疑惑,眉尖一挑,冷笑道:「霜月夜郎自大,自以為是神女宮的元老,不將本宮放在眼裡,擅作主張,私自放下瞭斷龍石,差點壞瞭本宮的大事,本宮早就對她不順眼瞭!寒長老,你那小情人和天上人間的邀玉夫人交往密切,本宮將霜月交給你,做你們的性奴犬如何?」

  呃!寒梅心中一動,詫異地道:「娘娘的意思是讓天驕出面,請邀玉夫人馴化霜月長老?」

  曹天娥道:「就是這個意思!」

  寒梅皺眉道:「宮主她們要是知道瞭,我們又當如何?」

  「夜鳳影!她算什麼東西,本宮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她除瞭一副好容貌,好身材,哪一點比本宮強?」

  曹天娥冷笑道:「她還管不到本宮,無情劍,莫非你覺得本宮比不上夜鳳影?」

  寒梅心中一寒,忙道:「娘娘武功絕世,學究天人,豈是夜鳳影可比的,屬下隻是擔心仙姬娘娘她……」

  「師父我自會應付,你不用操心,到時本宮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行瞭,你隻管照本宮的話去做。」曹天娥道。

  寒梅凜然點頭,道:「屬下……遵命!」

  曹天娥聞言大為滿意,臉上露出瞭微笑,道:「寒長老,隻要你安心為本宮辦事,本宮絕不會虧待瞭你,現在……你跟本宮說說,你和武天驕的事?」

  唔!寒梅心中一跳,道:「娘娘想知道什麼?」

  「你的經過?還有凌霄聖母她們的經過?以及你們在地府裡的經歷?」

  曹天驕笑說。

  無情劍寒梅哭笑不得,心中無奈,隻得將地府發生的一切說瞭一遍,毫無隱瞞,包括地煞夫人屍變,陰司鬼王殞亡一事。

  「什麼?陰司鬼王死瞭?」

  曹天娥大驚道,幾乎按捺不住,從浴盆跳起來。

  寒梅頷首道:「是的!皇後娘娘!屬下還親手斷瞭陰司鬼王的四肢,他的屍體也被天驕拋入瞭極陰寒潭之中,凍化沒瞭!」

  「死瞭?陰司鬼王死瞭?」

  曹天娥茫然道,仍自不敢相信,倏地想起武天驕說的,叫道:「不對!武天驕不是說,陰司鬼王打不過你們,化作一縷黑煙逃走瞭?」

  啊!寒梅心中一凜,暗道:「糟糕!小冤傢,原來你對皇後娘娘說瞭假話,這下糟瞭,我就想幫你隱瞞也不成瞭!」

  嘆瞭一口氣,道:「也許天驕他……想用陰司鬼王來嚇唬皇後娘娘,因此才這麼說的!」

  「混蛋東西!」

  曹天娥暗暗咬牙,狠狠地道:「這混蛋小子敢欺瞞本宮,說鬼王跑瞭,本宮饒不瞭他!」

  說著面露煞氣,神色凜然。

  無情劍寒梅見瞭心中打瞭一個顫,心說:「小冤傢,對不起瞭,奴傢也是迫不得已,奴傢也是不知道你對皇後娘娘說瞭假話,要是知道,奴傢一定幫你隱瞞,你自求多福吧!可千萬別怨奴傢啊!」

  曹天娥咬牙切齒瞭一會,心情無比的復雜,半響才冷靜瞭下來,思緒起伏,心想:「陰司鬼王死瞭也好,如此一來,本宮也就不用擔心和他有什麼牽扯,本以為請他來能幫本宮的忙,沒想到他浪得虛名,死的如此的窩囊!奇怪!地煞夫人怎會屍變瞭呢?」

  搖瞭搖頭,對寒梅道:「寒長老!你們在陰司鬼王身上搜到些什麼東西沒有?比如他的那根法杖和那支玉簫?」

  聽到這話,無情劍寒梅反應迅速,學瞭個乖,忙道:「沒有!我們都認為巫士的東西非常邪惡,碰觸不得,一古腦兒的全都扔到瞭極陰寒潭之中,化為瞭水!」

  呃!曹天娥神色微微一變,暗自嘆瞭一口氣,心想:「可惜!你們一群白癡,那可都是寶啊!怎麼就能扔瞭——咦!不對!」

  倏地心中一動,暗道:「不論是玉簫還是那根法杖,都不是極陰寒水所能凍化的,這兩件東西沒瞭就沒瞭,倒也不可惜,倒是陰司鬼王右手那藏屍鬼鐲是個稀世之寶,如果真如寒梅長老所說,扔入瞭寒潭,也斷不會被寒水所化,嗯!看來本宮有必要再入一次地府!」

  無情劍寒梅見曹天娥臉色陰晴不定,不禁心中緊張,暗道:「我不會說錯什麼吧?小冤傢啊!你可千萬別要有陰司鬼王的東西,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曹天娥想到就做,一刻也不停留,當下從浴盆中站起,走瞭出來。寒梅忙用幹凈的毛巾為她擦幹身體,見她冰肌玉骨,凝脂嫩滑,渾身曲線玲瓏,精雕細琢一般,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不禁暗自贊嘆不已,心說:「皇後娘娘養尊處優,身材保養的極好,可惜『鼎門』封閉,享受不到男女之歡!」

  想到此,心中一跳,暗道:「皇後娘娘不會是要收天驕為男寵,為她『開鼎』吧?」

  「寒梅長老!這裡沒有你什麼事瞭,你退下吧!把風影她們叫進來」曹天娥揮瞭揮手,優雅地說。

  寒梅應承一聲,微微躬身,目光下意識地飄瞭皇後娘娘的胯間一眼,隻是那地方芳草淒淒,黑乎乎的一片,一眼也瞧不真切,想要看清楚,除非是近距離。不過也隻能看一眼,若真讓曹天娥註意到她偷瞧她那地方,定然發怒。

  寒梅緩緩地退出房間,心說:「皇後娘娘!您到底是個女人,沒有男人,你也空虛寂寞,看來你是真想要天驕做您的男寵!」

  一會兒,風影和月映走瞭進來,服侍皇後娘娘穿衣,曹月娥也進來瞭,她並沒有離去,一起守候在外,見無情劍寒梅走瞭,她就進來瞭,問道:「姐姐!你有什麼不能讓小妹知道的?非要把我們支開!」

  曹天娥在風影和月映的服侍下,穿上一身的淡紅羅裙,整個人顯得艷麗,淡然地望瞭曹月娥一眼,道:「隻有把你們支開瞭,寒梅長老才會好說話,武天驕那小子怎樣?」

  曹月娥道:「在霜月長老的看管下,他就想逃走也沒有那個可能,姐姐問他幹什麼?」

  「幹什麼?本宮要再進一次地府,風影,你去吩咐霜月長老,把武天驕帶去地府門口!」曹天娥道。

  風影答應一聲,飛快地而去。

  啊!曹月娥吃瞭一驚,詫異地道:「姐姐!你還要進那地府?那地府陰森森的一點都不好玩,進去幹什麼?」

  曹天娥道:「你不懂!姐姐再進地府,當然是有重要的事,三妹,你把凌霄聖母她們看好瞭,別出什麼差池!」

  「姐姐盡管放心!妹妹已經照你的吩咐,在她們的飯菜中下瞭玉石散,她們吃瞭功力盡失,翻不起風浪來!」曹月娥信誓旦旦地道。

  玉石散是神女宮秘制的秘藥化功散,無色無味,這種藥普通人吃瞭倒感覺不出什麼,練武之人吃瞭將功力喪失,變得與普通人無疑。上次曹天娥以魔功封鎖瞭凌霄聖母她們的功力,沒想到她們功力盡恢,這一次不容有失,用上瞭玉石散,想來在玉石散的作用下,武天驕再想運用天鼎神功幫她們恢復功力,就沒有那個可能瞭,何況,武天驕還控制在她們手裡。

  曹天娥打扮瞭一下,出瞭房間,帶上瞭花想前往太陰地府,月映想要跟去,曹月娥拉住瞭她,道:「娘娘沒叫你去,你別去,還是留下來幫我守著凌霄聖母!現在娘娘不在,你正好可以找那個冰魄仙子問個清楚,她怎麼穿瞭你的衣服?」

  月映經她提醒,猛然醒悟,連忙跑著找冰魄夫人去瞭。別看月映外表柔柔弱弱的,在四大劍侍之中最小,最受人欺負,內心卻是極為剛毅,她稀裡糊塗的失瞭處女身,人生的第一次就這樣沒瞭,怎麼著也要弄個清楚?終究是怎麼失去的?好歹也要留個回憶!

  時值半夜,天色幽暗,天空中飄著浠瀝的小雨,落在樹葉上,沙沙作響。

  曹天娥帶著劍侍花想冒雨來到太陰地府門口,霜月長老和風影早已押著武天驕到達多時瞭,見皇後娘娘來瞭,霜月迎瞭上來,道:「皇後娘娘!您要再進地府?」

  曹天娥嗯的一聲,道:「你們再外面守著,我帶押他進去就行瞭!」

  什麼?霜月和風影、花想她們吃瞭一驚,霜月道:「娘娘您單獨押他進去,太危險瞭,屬下陪您進去!」

  「不用!」

  曹天娥一擺手,撇瞭武天驕一眼,冷笑道:「這小子那點微末武功,還不夠本宮塞牙縫呢!你們守著洞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說著,到瞭武天驕跟前,一推他,道:「小子!前面帶路!」

  武天驕被她一推,踉踉蹌蹌、身不由己地向洞內沖去,口中道:「娘娘您別推我,小的會走!」

  曹天娥叱道:「少廢話!武天驕,你給我老實點,別耍什麼花樣,不然,本宮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說著又推瞭一把,推的力氣真不小,差點沒把武天驕推的摔趴下。落到曹天娥手裡,武天驕隻能自嘆倒黴,心中疑惑,不知曹天娥逼的他進地府要幹什麼?

  見皇後娘娘推著武天驕進瞭地府,霜月、風影、花想三女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霜月問花想:「花想!皇後娘娘押武天驕進地府去幹什麼?」

  花想搖瞭搖頭,道:「奴婢不知,娘娘的事,做奴婢的怎麼知道?」

  霜月望向風影,風影搖頭,道:「月姨!您別看我,我更不知道瞭!」

  霜月蹙起瞭眉頭,詫異地道:「你們都不知道?那誰知道?娘娘沒有和你說什麼嗎?」

  花想道:「我和風影姐服侍娘娘沐浴,沐浴的時候娘娘叫來瞭寒梅長老問話,問完話後,娘娘突然說要再進地府一趟,至於為什麼,或許寒梅長老知道一點!」

  寒梅!霜月心中一沉,暗想:「難道寒梅跟皇後娘娘說瞭什麼?是什麼令皇後娘娘迫不急待地進入地府?地府中有什麼?」

  想著望向瞭地府,若有所思。

  武天驕沒有想到剛出地府不久,現在又被曹天娥押進瞭地府,心中說不出的憋屈,在地府通道中走瞭一會,頓時陷入瞭一片黑暗之中,不禁心中一動,停瞭下來,不走瞭。

  曹天娥見瞭喝道:「停下來幹什麼?往前走!」

  「皇後娘娘!我看不見啊!」

  武天驕可憐兮兮,委屈地道:「小人武功低微,功力淺薄,不像娘娘您,功力深厚,目蘊神光,縱是在黑暗之中,也是視如白晝,小人哪能跟您比啊!」

  喔!聽到這話,曹天娥微微一怔,這時才醒悟到武天驕可不像自己一樣,在黑暗中看得見,當下牽著他手,道:「你跟著本宮!」

  武天驕被她牽著,隻覺入手一陣滑膩柔嫩,不禁心中一蕩,跟著她走,問道:「皇後娘娘!我們進去幹什麼?您不是已經拿到魔刀瞭嗎?」

  曹天娥冷哼道:「本宮要的不僅是魔刀,你少廢話,再囉嗦本宮點你的啞穴!」

  武天驕聽瞭心中一寒,心中暗罵:「騷娘們!神氣什麼,有什麼瞭不起的!別以為仗著武功高,就可以欺辱本公子,趕明兒本公子搞你,搞大你的肚子!」

  想到將帝國的皇後騎在身下,大刀闊斧地猛幹,那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武天驕一時心魂飛飛,想著入瞭迷,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瞭笑,那個賤就甭說瞭。

  不過,武天驕忘瞭一件事,他剛剛還說曹天娥在黑暗之中視如白晝,轉眼間就忘瞭,臉上的淫笑讓曹天娥瞧個正著,她是何許人也,一見武天驕那淫賤的模樣,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禁心中大怒,一探手,抓住瞭他後脖的衣領,提起他向前面的通道扔瞭出去。

  剎那間,武天驕尚不清楚發生瞭什麼事?整個人騰雲駕霧般地順著前面的通道飛瞭出去,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空中,禁不住手舞足蹈,驚叫道:「發生什麼事瞭……啊呀!」

  話未說完,慘叫一聲,摔趴在瞭地上,幸好他反應及時,抬高瞭頭,雙手按地,才沒有磕著下巴,卻也摔瞭一個七葷八素,半響沒有爬起來。

  好半天,武天驕才從地上爬瞭起來,渾身的疼痛,心中大怒,怒視著曹天娥,泥人兒也有三分泥性,何況是人,武天驕說不出的憤怒,一時昏瞭頭,竟然沖著曹天娥大喊瞭起來:「你幹什麼?」

  喝聲中,眼中露出瞭兩縷精光,在黑暗中無比的精亮。

  不過,曹天娥並沒有瞧見,昂著頭,神情無比的高傲,冷冷的道:「沒幹什麼,本宮是讓你腦袋放幹凈一點,別胡思亂想,滿腦子的齷齪!」

  腦袋放幹凈一點!武天驕長這麼大,隻聽到過手腳放幹凈一點,脖子洗幹凈一點,今天還是頭一次聽到叫腦袋放幹凈一點,心說:「我腦袋想什麼你怎麼知道?」

  有心跟她理論,但一想起對方超強的武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弄不好說不定給她再來一個「空中飛人」不禁大為泄氣,口氣一軟,道:「皇後娘娘,我沒想什麼?」

  曹天娥冷哼道:「沒想什麼,沒想什麼你笑得那麼淫賤幹什麼?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想什麼,本宮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再讓本宮看到你那猥瑣的淫笑,本宮閹瞭你!」說著,右手掌做瞭一個切割的手勢。

  武天驕見瞭不禁心中一寒,下意識地挾緊瞭雙腿,雙手護住瞭胯間,叫道:「不敢!皇後娘娘!小人真的沒有想什麼,是您誤會瞭!誤會瞭!」

  「你看得見瞭!」曹天娥驚異地問道。

  啊!武天驕聞言心中一凜,忙道:「看見什麼?」

  曹天娥眉頭一挑,鼻子哼哼做聲,沉聲道:「好小子!原來你看得見,故意佯裝看不見,敢戲弄本宮,占本宮的便宜……」

  武天驕心中頓時升起瞭不妙,不待她話說完,轉身就跑,展開瞭風舞九天輕功,一陣風似的。曹天娥沒料到他敢跑,不禁大怒,喝道:「混帳小子!你敢跑,本宮抓住你閹瞭你!」

  說著,身形一晃,身如驚虹一般追去,轉眼間便到瞭他身後,探手抓向瞭他後脖——她武功遠在武天驕之上,自恃這一抓定然手到擒來,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一抓之下明明抓中瞭,卻抓瞭個空,不禁驚咦一聲,怔神間,卻見武天驕的身影已在到瞭前方三丈之處,頃刻間,曹天娥想起瞭武傢的一門身法,不由得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自己抓住的是武天驕的殘影,而不是真身,禁不住脫口驚呼:「移形換影身法,好小子,你學瞭這門輕功!」

  武天驕充耳不聞,拼命地順著通道向前逃竄,生怕被曹天娥抓住瞭,真個閹瞭。然而,他要想逃出曹天娥的手心,那簡直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論輕功,曹天娥比他可是高出太多瞭,要知道神女宮的輕功「飛天身法」獨步武林,天下無雙,初始武天驕使出半生不熟的移形換影身法給瞭曹天娥一個出其不意,再使用就不靈瞭。不過,曹天娥並不急於抓住他,追著他貓戲老鼠一樣,欲擒故縱地戲耍著他。

  武天驕算是見識到瞭曹天娥的厲害,感覺她比地煞夫人還要可怕、恐怖,至少地煞夫人一時追不上他,而曹天娥,他逃到哪,她就到哪,如影隨形,怎麼甩也甩不掉,最後累的頭昏眼花,渾身乏力,跑不動瞭,隻得認命地坐瞭下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道:「皇後娘娘!我實在是跑不動瞭,您就饒瞭我吧!」

  若是在以前,武天驕體力尚不至於如此不濟,累成這般模樣,隻是他戴那九龍玉鐲,被九龍玉鐲吸走瞭太多的血,身子虛弱,因此才如此這般的不堪。

  「混帳小子!你跑啊!怎麼不跑瞭?本宮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曹天娥叫囂著,不緊不慢地走到武天驕身旁,右腳一抬,將他踹瞭個翻滾,緊接著,腳尖毫不客氣地踢在他屁股上,力道之大,痛的他呲牙咧嘴,感覺屁股瞬間腫瞭,心中慘叫著卻不敢叫出聲來,趴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求饒道:「皇後娘娘饒命!」

  曹天娥卻不饒他,連連不斷地在他屁股上踢腳,口中叫道:「我讓你跑!我讓你跑!我踢死你,我踢死你……」越踢下腳越重,似乎踢上癮!

  武天驕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覺得屁股腫成瞭大冬瓜,連連叫道:「皇後娘娘饒命,別踢小人的屁股,求您瞭……」

  曹天娥不依不饒,一連踢瞭二十六腳方才消去瞭心中的氣惱,停下瞭腳,哼聲問道:「你還敢不敢跑?」

  「不敢瞭!不敢瞭!再也不敢瞭!」

  武天驕慘叫道,舉雙手投降,隻覺得兩片屁股麻木瞭,碰上這麼一位變態的皇後,欲哭無淚。慶幸的是皇後娘娘隻是踢他的屁屁,沒有踢他的蛋蛋,不然,他便可以入宮兼職瞭。

  「起來!別趴著裝死!」

  曹天娥吼叫道,聲音大的嚇人,震耳欲聾,震得四周嗡嗡作響,遠處通道頭傳來瞭響亮的回音,繚繞不絕。

  武天驕嚇得心底直打顫,再也顧不得屁股上腫痛,亡魂喪膽,手忙腳亂地爬瞭起來,卻是站立不穩,身形搖晃著搖搖欲墜,本來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瞭,冷汗涔涔,強忍著上鉆心的痛,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曹天娥見瞭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淒慘形狀,難得的眼中掠過瞭一抹戲謔的笑意,板著臉喝道:「還不快走,難道要本宮推你走嗎?」

  武天驕不敢有違,轉身踉蹌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忍受著屁股上的強烈疼痛,心中直罵皇後娘娘的十八代祖宗,問候她十八代祖宗女性,心中叫囂著:「本公子早晚,幹大你的肚子,幹你妹妹,幹你母親,幹你奶奶,幹你姥姥……呸!呸!呸!你奶奶姥姥那麼老,誰幹?送給本公子幹還不幹呢……」武天驕心中罵罵咧咧的,嘴上卻不敢哼一聲,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擔心惹惱瞭這位皇後娘娘,步瞭師父楚玉樓的後塵,他可有大把的青春年華享受,百花谷裡有大群的美人等著他呢,傢裡還有未婚妻,姑姑表姐,蕭傢姐妹,如此多的美人,若就此終結瞭性福,那豈不抱憾終身,生不如死。

  走瞭一陣,武天驕實在忍不瞭上的疼痛,越走越慢,身體直打顫,汗如雨下,衣裳都濕透瞭。曹天娥見瞭大為不耐煩,若是照他的速度走,不知到什麼時候走到極陰之地,隱隱覺得自己下腳有點重瞭,見武天驕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毅力,心說:「虎父無犬子,不愧是武無敵的兒子,武傢的男人,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

  想著快上兩步,右手一伸,將他挾在瞭腰間,展開輕功,身法如風地在通道中奔行,前行的速度一下子快瞭十幾倍。

  武天驕感覺整個人飛瞭起來,騰雲駕霧,鼻中聞到一陣陣的的芬芳香氣,熏人欲醉,不禁心魂飄蕩,一陣的飄飄然,心說:「好聞的味道,就這樣挾著我,別放我下來!」

  想著,一雙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瞭皇後娘娘的柔軟腰姿,趁機揩油,真是色心不改,這時屁股上還腫脹著疼痛,手上卻不老實瞭,所幸曹天娥一心牽掛著陰司鬼王的藏屍鬼鐲,暫時的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姑且的讓他占會便宜,隻要不過分就行。

  曹天娥輕功奇高,不大一會兒工夫,便已到瞭極陰之地,見武天驕的手仍在自己腰姿上,一隻手竟然到瞭臀部上撫摸,頓時怒從心起,一甩手,將他甩瞭出去。砰!武天驕飛出瞭五丈之遠,與堅硬的冰冷石地又來瞭一次親密的接觸,痛的哇哇大叫,感覺身子骨都要摔散瞭。

  曹天娥哼的一聲,走到他身旁,右腳踩在他胸口上,棉表情,冷峻地道:「小子!不想死的就快給本宮說,你把陰司鬼王的屍體扔在哪個方向?」

  陰司鬼王?武天驕聞言心中一跳,隱隱感到不妙,意識到曹天娥定然知道瞭陰司鬼王已死,當下道:「在寒潭裡,皇後娘娘,您找陰司鬼王的屍體幹什麼?那老鬼的身體瘦的排骨精一樣,一點肉沒有,一副骨架子,又醜陋,又難看,又讓人惡心想吐!就算制成人體標本也沒人欣賞!」

  「少給本宮廢話,你小子謊話連篇,敢騙本宮陰司鬼王跑瞭,豈有此理!真當本宮不敢殺你嗎?」

  曹天娥厲聲道,右腳一踹,踹的武天驕飛瞭出去,順著潭邊的斜坡咕嚕咕嚕下滾,直向寒潭滾去。

  啊呀!武天驕一眼瞅見,嚇得魂飛魄散,雙手亂舞亂抓,想要抓住東西停止下滾之勢,然而,潭邊的石地光禿禿的,滑不溜鰍,哪有東西可讓他抓的?眼看著離寒潭越滾越近,連忙閉上眼睛,心中慘叫:「想不到我武天驕英年早逝!」

  他閉目待死,但料想中的落水並沒有來臨,猛然間,感覺整個人飛瞭起來,砰的一響,又重重地摔在瞭石地上,痛徹心肺,睜眼之下卻發現自己已經遠離瞭潭邊,這一下死裡逃生,不禁喜出望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對曹天娥叫道:「多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他這話說的極為矛盾,是曹天娥踹的他滾向寒潭,隨後又救他上來,殺人是她,救人也是她,都不知道她想他死,還是要他活?他有什麼好謝的?當然,曹天娥隻是氣不過這小子,嚇唬嚇唬他,並不真想要他死,畢竟他是武無敵的兒子,萬一真個殺瞭他,武無敵一旦得知,找她興師問罪,她可沒有把握應對得瞭。任誰對上武無敵,都得事先掂量掂量。如果說世上能夠令曹天娥忌憚的人物,除瞭她師父,就隻有武無敵瞭。

  「武天驕,本宮的忍耐是有限度,快說,你把陰司鬼王的屍體扔在寒潭哪個位置?」

  曹天娥煞氣凜然地喝道。

  武天驕皺眉,無奈何地的到瞭寒潭邊,隨手指向一角,道:「大概這個位置,四肢在那個方位,那根黑杖和洞簫扔到潭心瞭!」

  一邊說,一邊瞎指一通,心中明白,曹天娥並不是要找陰司鬼王的屍體,陰司鬼王的屍體早被極陰寒水化沒瞭,哪還找的到?曹天娥要找的應該是陰司鬼王身上的寶貝!

  武天驕心中打顫,暗道:「皇後娘娘要是知道陰司鬼王的寶貝都被我搜刮瞭,不知會怎樣?她不會殺人奪寶吧?」

  曹天娥瞅著寒潭一會,大皺眉頭,在這深大的寒潭中尋找陰司鬼王的鬼鐲,不遜於大海撈針,如果說陰司鬼王的屍體沒有被凍化,還有可能找到,隻剩一個小小的鬼鐲,那還真不太好找,但就是不好找也要找,畢竟那鬼鐲太誘人瞭!

  曹天娥怔瞭一會神,倏地反手連點武天驕周身十六處穴道,將他放置在瞭石壁的縫隙裡,道:「小子!你給本宮好好的呆著,如果讓本宮知道你說謊的話,本宮就把你扔進潭裡去!」

  說著,脫下瞭身上的鬥篷,罩在瞭他頭上,武天驕頓時什麼都看不到瞭,周身動彈不得,耳中聽到一陣索索的脫衣聲,想來皇後娘娘是在脫衣服,準備下水瞭。

  聽著皇後娘娘的脫衣聲,武天驕不禁心頭火熱,有心想瞧瞧皇後娘娘的裸體,可恨身子動彈不得,那該死的鬥篷遮住瞭頭,想看也看不到,隻能幹瞪眼。

  過瞭一會,聽到瞭一陣嘩的落水聲,想來曹天娥已經跳入瞭寒潭中,霎時間,武天驕著急瞭起來,心想:「潭中哪有陰司鬼王的寶貝,等會她什麼也沒撈到,上來萬一問我,發現我手上的九龍玉鐲,豈不要瞭我的命?不行!趁著她下潭不在,我得趕快逃走!」

  想到此,武天驕默運「天鼎神功」開始運氣沖穴,但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沖不開曹天娥封閉的穴道。曹天娥對他早有防備預料,沒用萬劫魔功的「截脈鎖經」而是用上瞭神女宮的獨門點穴手法,武天驕想要以天鼎神功沖開,根本沒有那個可能,連著嘗試瞭十數次,非但沒有沖開,反而沖擊的自身的經脈無比的脹痛,險乎爆裂,隻得放棄,急出瞭一身的大汗,心說:「怎麼辦?」

  猛然間,想起瞭龍象神功,盡管不抱太多的希望,武天驕也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死馬當活馬醫,再不行隻有等曹天娥上來處置瞭。

  當下,武天驕改運起瞭「龍象神功」嘗試之下,果然奏效,竟然沖開瞭一處穴道,不禁心中大喜,連忙收斂心神,繼續努力。曹天娥沒有想到武天驕除瞭練有天鼎神功之外,竟然還練有武傢的絕世功法「龍象神功」如果知道,定然不會如此的草率大意,不過,武天驕隻練瞭八重的龍象神功,想要沖開身上的所有穴道,卻也不是一時半會。

  兩個時辰後,武天驕沖開瞭十處穴道,已然能夠站起來行走瞭,不過,上身的八處穴位任憑他努力,也是沖不開,心中明白,這是他功力不夠的原因,除瞭雙手不動之外,雙腳能走已經夠瞭。

  武天驕興奮的正要離開,倏地一眼看到地上堆放著的曹天娥衣服,不由得心中一動,心說:「我讓你裸奔,看你怎麼追我?」

  想到此,腳下動作,將曹天娥衣服踢入瞭極陰寒潭中,隻見衣服落入寒潭中,紛紛化為烏有。

  武天驕哈哈大笑,轉身離開,尚未走出多遠,身後的寒潭中傳來瞭一陣嘩然的水聲,回頭瞧去,隻見曹天娥赤身裸體地從潭中躍瞭上來。如果是平時,武天驕看到這一幕定然是色眼放光,盯著瞧個清楚,但現在,早已沒瞭那個色心,嚇得魂飛魄散,邁開大步就跑,但他上身穴道未解,身體不靈活,走還可以,跑那就——隻見他跑出幾步,一個倒栽蔥,直挺挺地摔趴在瞭地上,五體投地,狗吃屎。

  曹天娥在寒潭下久尋不著陰司鬼王的東西,不得不上岸換口氣歇息一會,不曾想上得岸來,卻見到武天驕這個小王八蛋小子正要跑,微微怔神間,卻見到他摔瞭一個狗吃屎,不禁啞然失笑,但鳳目掃視之下,卻不見放在石地的衣服。稍一索,便明白瞭,瞅瞭寒潭一眼,怒氣上湧,不顧渾身,飛身過去一把提起瞭武天驕,罵道:「小王八蛋!本宮的衣服呢?」

  滿眼的春光,武天驕卻是無心欣賞,他真是倒黴透瞭,三番兩次的逃脫不瞭,這剛毀瞭曹天娥的衣服,轉眼間又落入瞭她的魔爪,心中叫苦連天,卻裝作不知,道:「皇後娘娘自己的衣服,怎麼問起我來瞭?我怎麼知道皇後娘娘的衣服放在哪裡?」

  「還敢嘴硬!」

  曹天娥怒不可遏,單手將他舉過瞭頭頂,叫道:「說!你是不是把本宮的衣服丟到潭裡化掉瞭?不說,本宮摔死你!」

  說著,作勢欲摔,嚇的武天驕驚駭若絕,叫喊道:「娘娘別摔我,我說,我怕你追我,就把衣服扔到潭裡去瞭,我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