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武天驕不禁大為泄氣,愁眉苦臉地道:「那我們怎麼辦?」
這話把大傢問住瞭,誰也不知道怎麼辦?謝晩香沉思瞭一會,倏地眼睛一亮,叫道:「陰司鬼王能夠進來地府,證明這地府另有通道,隻要我們找到陰司鬼王進來的通道,不就能夠出去瞭!」
她這話提醒瞭大傢,武天驕雙手一拍,歡笑道:「對呀!陰司鬼王都能夠進來,一定有通道,我們找到他進來的事通道,不就能出去瞭?」
凌霄聖母可不這麼認為,搖瞭搖頭,道:「陰司鬼王是巫士,巫術奇高,他能夠在短期間內,將身體化於無形,遁入地中,我們能做到嗎?」
呃!眾人聞言不禁愕然,武天驕咋舌道:「如此神奇?」
凌霄聖母凜然道:「若不如此神奇,巫士早被殺光瞭,何至於留存於世,為禍人間,噫!」
說著驚異地望著武天驕,蹙眉道:「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聽她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瞭武天驕臉上,確實,武天驕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毫無血色,九陰夫人道:「天驕!你怎麼瞭?生病瞭?」
武天驕搖瞭搖頭,心中苦笑:「我被那鬼手鐲吸走瞭大半的血,臉色當然白瞭,這血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補品才能補回來?」
心中想著,嘴上可不敢說出來,道:「可能是給地煞夫人嚇的吧!一想起被她追的情景,我就害怕,一害怕臉就發白,身上就發冷!」
謝晩香嗤之以鼻,取笑道:「你也忒膽小瞭,一具鬼屍就把你嚇成這樣,地煞夫人也真個沒把你怎麼著,難得她看上你,幫我們解決瞭那麼多的鬼屍,你卻拒人傢於千裡之外,死沒良心的!」
聞言,武天驕的臉更白瞭,比死豬肉還白,心中沒好氣,鼻孔中哼出瞭一聲,瞪眼道:「你讓鬼屍追追試試,我保管你三天不敢睡覺,天天做惡夢!哼!你知道鬼屍有多恐怖,不但殺人,還奸人,你不怕鬼屍奸嗎?」
謝晩香嘟嘴道:「我才沒有你那樣膽小!」
口中這樣說,可一想起鬼屍的恐怖,不由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眾女見他們兩個鬥嘴,莞爾而笑,太陰聖母道:「寒潭過不去,看來我們隻有往回走,打開斷龍石方向的通道出去。」
「就怕曹天娥那妖後守住洞口,我們出去是自投羅網。」太虛擔心的道。
太貞道:「或許那妖後認為我們都死瞭,已經離開瞭也不一定!」
對呀!聽太貞如此一說,大傢都深覺有理,紛紛認為有這個可能,如果曹天娥認為他們都困死在地府中瞭,那還守著洞口幹什麼?怕不早回京城瞭!
武天驕眼尖的很,聽太貞說話,這才發現她懷中抱著一柄通體金黃之色,四尺見長的鞘刀,不禁心中一動,指著問道:「這就是太陰門的聖刀嗎?」
凌霄聖母微微頷首,道:「不錯!這就是本門的聖刀!」
說著凝視著他,肅穆鄭重地道:「聽師妹說,本門的聖刀隻有修練過天鼎神功的人才能拔出來,天驕,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她這一說,太貞會意,跨前兩步,將懷中的聖刀捧到武天驕面前,道:「接刀!」
武天驕伸手接過,忽地感到手上一沉,上身前傾,忙一使力,這才拿住瞭聖刀,穩住瞭身形,心中一凜,隻覺手中的聖刀無比的沉重,比之百裡世傢贈與的重情劍尚要重上好幾倍,不禁脫口驚呼:「好沉!」
見武天驕丟瞭一個不大不小的醜,眾女無不莞爾,凌霄聖母道:「此刀重達三百九十八斤,功力不夠的人,一般人根本使不動它,你試著拔拔看,看能不能拔出來!」
武天驕皺眉,望向瞭太陰聖母,道:「不是說,隻有將天鼎神功練到第七層以上,方能拔出聖刀,我現在的功力隻達到第六層,怕是拔不出來?」
太陰聖母點點頭,道:「我師父是如此說的,不過,我們想你試試,如果你能拔出來,或許我們可以仗著聖刀的鋒利,開劈通道事半功倍,如果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武天驕聽瞭瞅向手上的聖刀,隻見刀鞘一掌之寬,金光璀璨,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制作的?散發著兩種不同的冷熱之氣,鞘面上浮現著一龍一鳳的紋影,龍飛鳳舞,栩栩如生,刀柄尺長,上有握紋,上呈龍嘴,柄頭呈鳳頭形。
「龍鳳刀!」武天驕不禁脫口道。
太陰聖母改正道:「是龍鳳朝陽刀,不過,我們叫它聖刀來得順口簡單!」
武天驕端詳瞭一會兒,一手握鞘,右手握住刀柄,使力一拔,紋絲不動。太陰聖母見瞭忙道:「你要將天鼎真氣輸入到刀上才行。」
武天驕依言而為,將天鼎神功運至極致,真氣源源不斷地貫註到刀柄上,在眾女的目不轉睛的註視下,隻見鞘刀泛出瞭淡淡的金光,頓時一片嬌呼,謝晩香道:「發光瞭!有反應,驕弟,使點力,快把刀拔出來!」
武天驕聞言兩手一使力,卻紋絲不動,又猛一使力,仍然沒有拔出,盡管他使上瞭吃奶的力氣,然而聖刀就是不出鞘,不禁大為泄氣,真氣一泄,聖刀上的金光頓時消失,恢復瞭原樣。
「果然!」
太陰聖母嘆瞭一口氣,微微蹙眉,道:「師父說的是真的,聖刀果然要練有天鼎神功之人拔出!」
凌霄聖母也是頗為動容,道:「天驕的功力不夠,隻能令聖刀有所反應,要想拔出來,隻有等到他將天鼎神功練至第七層才行,師妹,你沒有騙我,師父的遺言是真的。」
「奇怪!這刀為什麼隻有練過天鼎神功的人才能拔出來?有什麼奧妙?」
九陰夫人茫然不解地道。
太陰聖母聽瞭忙道:「聖刀上暗蘊陰陽之氣,一冷一熱,或許是天驕所習的天鼎神功與聖刀上陰陽之氣相同的緣故……」話未說完,倏地臉色一變,驚呼道:「天驕小心!」
就在太陰聖母驚呼的同時,凌霄聖母暴喝一聲:「什麼人?」
喝聲中凌空躍起,拍出瞭一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但聞「砰」的一聲震響,勁風呼嘯,氣流激蕩,九陰夫人、冰魄夫人等人紛紛被氣流沖飛瞭出去。
震響中,凌霄聖母悶哼一聲,飄退瞭一丈。一道人影倏地落在瞭武天驕身邊,武天驕尚未反應過來,隻覺喉頭上一緊,喉骨被來人一手鎖住瞭,手上的聖刀也被來人奪去瞭,耳邊傳來瞭一陣格格的嬌笑聲:「萬劫魔刀,終於落到本宮的手裡瞭,格格……」
「曹天娥……」凌霄聖母、太陰聖母等人看清來人後,不禁駭然驚呼,臉色大變。隻見曹天娥左手拿著聖刀,右手則挽著武天驕,五指扣著他喉骨,凌霄聖母她們毫不懷疑,隻要曹天娥手上一使力,武天驕定然喉骨碎裂,氣絕身亡。
「放開他!」
謝晩香叫道,沖上兩步,卻不敢太靠近,生怕曹天娥痛下殺手,結果瞭武天驕。
曹天娥甚為得意,撩瞭謝晩香一眼,輕笑道:「看來你很緊張他,他是你小情人?」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淡黃色宮裝,高貴美艷,頭上戴著一頂金冠,散發著尊貴之氣,鳳目含煞,眉宇間盡是凜然,不怒而威。
「你管不著,你快放瞭他!」謝晩香急切地道。
曹天娥冷哼一聲,目光凌厲地掃視瞭眾女一眼,最後停留地瞭凌霄聖母身上,微微錯愕,詫異地說:「凌霄聖母,怎麼瞭在地府呆瞭幾天,就跟著你師妹一起還俗瞭?咦!你好像……和男人有過瞭?」
聽到此話,凌霄聖母紅瞭臉,一陣的羞色,就連太虛、太貞兩位長老也是羞澀難當,神情大為尷尬。
半響,曹天娥似乎明白瞭,低頭望向手中扣住的武天驕,笑吟吟地說:「武天驕,我們又見面瞭!」
她比武天娥要高出一個頭,武天驕隻覺得背脊靠著一個溫暖柔軟,充滿彈性的胴體上,鼻中聞到陣陣淡淡的幽香,熏人欲醉,不禁感到一陣銷魂,聞言嬉笑道:「皇後娘娘,您好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這時,通道上一片火光,走來瞭不少的人,當先一人是神女宮的長老斷情劍霜月,後面跟著皇後曹天娥的四大劍侍,風影、花想、雪裳、月映,再後面,則是十來位藍衣少女,清一色的全是神女宮的人。
見此情景,凌霄聖母、太陰聖母、冰魄夫人等人不禁神色大變,面面相覷,她們沒有想到,曹天娥動作如此之快,這才幾天的工夫,她就打通瞭堵塞的通道,進入瞭地府,殺瞭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無情劍寒梅主動到瞭曹天娥身前,深施一禮,道:「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曹天娥撇瞭她一眼,微微詫異,道:「寒長老!本宮以為你遇害瞭,沒想到你尚在!」
無情劍寒梅面色平靜,不動聲色,低沉地道:「他們……並沒有為難屬下!」
曹天娥嗯的一聲,凝視瞭她一會,臉色逐漸陰沉,眉心微蹙,沉聲道:「寒長老!挽起你的左手衣袖!」
聞言,無情劍寒梅神色一凜,面容慘淡。一旁斷情劍霜月見瞭嗯的一聲,嗤笑道:「寒梅長老!皇後娘娘的話你聽到瞭嗎?還不趕快挽起你的衣袖,讓我們瞧瞧,堂堂的神女宮大長老,高傲冷艷的無情劍寒梅,是否還守身如玉?手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無情劍寒梅瞪瞭她一眼,默然不語。斷情劍霜月毫不為她的目光所懾,冷笑道:「怎麼?莫非破身瞭不想讓人知道?瞧你一臉的騷樣,就知道你在地府的幾天,跟男人混上瞭!」
說著對曹天娥道:「娘娘!我看不用看瞭,她一定是讓男人搞過瞭,心虛的不敢讓您看瞭!」
曹天娥不置可否,手上一緊,緊扣著武天驕的喉骨,道:「小子!可是你幹的好事?」
武天驕喉中嘎的一聲,張開大嘴,兩眼翻白,險些沒咽過氣去。曹天娥見狀才意識到手上重瞭一點,忙手指一松,叱道:「說!是不是你幹得好事?」
武天驕這才得以喘息,咳嗽瞭幾聲,含糊地道:「皇後娘娘!您說呢?」
曹天娥怒笑道:「小子!別以為你是武無敵的兒子,本宮就不敢殺你,你敢玷污神女宮的長老,就算你是武無敵的兒子,本宮一樣殺瞭你!」
「皇後娘娘!您這是什麼話?難道神女宮規定不允許門人和男人有嗎?」
武天驕鎮定地道,面不改色。
曹天娥聞言微微一怔,蹙眉道:「這倒沒有,神女宮不禁止門下弟子和男人有,寒梅長老有權選擇和男人有!」
「這不就得瞭!」
武天驕松瞭一口氣,道:「既然不禁止,那寒梅長老和我有,又犯瞭什麼罪?皇後娘娘何必大驚小怪呢?」
曹天娥不置可否,如果是一般弟子破瞭身,她倒不至於大驚小怪,隻是無情劍寒梅身份不同,她可是神女宮的大長老,以無情冷艷著稱,對男人從不假以顏色,守身如玉幾十年,今番突然給武天驕破瞭身,多少有點吃驚,是以想問個清楚,倒也沒有怪罪之意,當然,如果是武天驕霸王硬上弓,強奸瞭無情劍寒梅,那就不同瞭。
曹天娥目光轉向無情劍寒梅,問道:「他強奸你的?」
不僅她如此想,斷情劍霜月和風花雪月四大劍侍也是如此這般想,試想無情劍寒梅孤傲冷艷,拒男人千裡之外,若非武天驕霸王硬上弓,豈會失身?
無情劍寒梅羞澀難當,神情尷尬無比,怎麼也沒有想到,皇後娘娘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放,追問到底,這不是讓我難堪嗎?寒梅羞於啟齒,半響才道:「沒……沒有?」
呃——聽到這話,曹天娥和斷情劍霜月等女全愣住瞭,面面相覷,直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曹天娥不信地問道:「你是自願的?」
無情劍寒梅點瞭點頭,算是回答瞭。
這一下,曹天娥她們全傻眼瞭,如果是別人說,她們倒不信,無情劍寒梅自己點頭,那一切都是真的瞭,神女宮的女人向來是敢愛敢恨,說一不二,如果她不願意,被男人污辱瞭,絕不會說自己願意,相反的要討回公道。
曹天娥冷眼盯著武天驕,瞇起瞭眼睛,道:「小子!瞧不出你小小年紀,乳臭未幹,居然征服瞭我們神女宮的冰山美人,哼!你打算怎麼安置寒梅長老?」
武天驕想不到曹天娥這個時候,管起他的傢事來瞭,當下道:「她當然是本公子的夫人瞭!」
「夫人!」曹天娥哼瞭一聲,神情似笑非笑,淡然道:「本宮知道,你和百裡世傢的小姐百裡飛雪訂下親事,難道說,你想讓我們神女宮的大長老做你的侍妾,做小的嗎?」
武天驕懵瞭,感到頭都大瞭,心說:「曹天娥,你想要幹什麼?」
想著搖頭道:「不是!不是!她們一般的大,不分大小!」
「胡說!誰說不分大小,你和百裡飛雪還沒有成親呢,既然你先要瞭寒梅長老,破瞭她的身,毀瞭她的清白,那你就得負責,她理所當然是你的大夫人!」曹天娥厲聲道。
武天驕愕然,心說:「寒梅大不大,管你什麼事?寒梅自己都不關心,你倒關心上瞭,皇帝不急太監急,豈有此理!」
想著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是大夫人!皇後娘娘怎麼說怎麼著!」
斷情劍霜月見瞭微微蹙眉,到瞭曹天娥身邊,道:「皇後娘娘!魔刀既然已經到手,讓他們趕快說出天雷陣的事走法!」
噢!曹天娥聞言猛然醒悟,心說:「對呀!魔刀到手,尚缺天雷陣的走法,嗨!我管他們那麼閑事幹什麼?噫!奇怪瞭!武天驕怎麼會出現在凌霄山,和這群女人混在一起?」
想到此,曹天娥目光在凌霄聖母、太陰聖母、太虛、太貞、冰魄夫人、九陰夫人她們身上一一掠過,眼中盡是驚異之色,心念轉動,禁不住又問武天驕:「凌霄聖母和兩位長老也是你小子幹得好事?」
她說的好事,當然是指那種事瞭,武天驕苦笑,心說:「這種事有必要刨根問底的嗎?」口中道:「皇後娘娘!您說呢?」
嘖嘖!曹天娥嘖瞭兩聲,瞇著眼睛輕笑道:「小子!你還真不簡單吶,不但要瞭我們神女宮的大長老,就連凌霄聖母你也要瞭,哈哈!你可不要對本宮說,凌霄聖母她們也都是自願的?」
武天驕盡量將身體往後靠,後背緊張貼皇後娘娘的嬌軀,感覺著那豐腴的彈性,嘻笑道:「不瞞皇後娘娘您說,她們除瞭我的兩位師娘和寒梅姐姐之外,其她人都是我強來的,說起來我要謝謝皇後娘娘您,若非您封住她們的功力,本公子想強來也不行啊!」
「是嗎?」曹天娥笑吟吟地道:「那你打算如何報答謝謝本宮?」
武天驕笑問:「皇後娘娘要小的如何報答謝謝?」
「簡單!帶本宮過天雷陣,進入百花谷!」曹天娥微笑著說。
呃!武天驕心中一凜,微微皺眉,問道:「皇後娘娘,您進百花谷幹什麼?」
曹天娥不悅地道:「你不用知道,你隻管將本宮帶入百花谷,如此,本宮便饒瞭你和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武天驕心頭一跳,望瞭兩位師娘和凌霄聖母她們,道:「難道娘娘認為,您敵得過她們嗎?」
曹天娥喝道:「本宮敵不過她們,卻能隨時殺瞭你!」
說著,扣著他的右手五指一緊,捏得武天驕兩眼一陣翻白,九陰夫人見瞭大驚,忙喝道:「住手!」
曹天娥右手緊扣著武天驕,鳳目含煞,掃視著凌霄聖母她們,冷笑道:「本宮的耐心有限,凌霄聖母,九陰魔女,冰魄仙子,若不想你們的小男人有事,就趕快帶本宮進百花谷?」
九陰夫人忙道:「你放瞭他,本夫人答應帶你進谷!」
格格……曹天娥忍不住一陣嬌笑,道:「這小子還真有桃花運,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嘖嘖!瞧你們的年歲,都可做他的娘和祖母瞭,居然和他搞在一起,真是不知羞恥,本宮要是將你們的事一傳揚,那絕對是轟動天下武林,為天下人傳頌,名垂青史。」
九陰夫人氣紅瞭臉,胸口劇烈地起伏,驚心動魄,道:「曹天娥!本夫人都答應帶你進百花谷瞭,你還想怎樣?」
曹天娥冷笑道:「怎樣?你們當本宮是三歲小孩,你們個個武功不俗,誰知你們會不會突然發難,嗯!想要讓本宮放心,你們惟有束手就擒,封住功力,待本宮確認你們沒有反抗之力,自然會放瞭這小子」
「皇後娘娘!她們都是我的女人,有我在您手裡,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這地府寒冷,您封瞭她們的功力,豈不凍死她們?這樣罷!您讓她們前面走,您的人中間隔著,就不用擔心她們救我瞭,這個主意如何?」武天驕道。
曹天娥聞言一想也是,這地府極其寒冷,若無功力護體,隻怕頃刻間凍斃,當下道:「依你便是,凌霄聖母,太陰聖母,你們走到最前面,太虛和太貞在其次,你們最好老實一點,別輕舉妄動,不然,本宮隨時殺瞭你們的小!」
她刻意地指出凌霄聖母和太陰聖母她們,顯然是對她們極為忌憚,其她人倒不放在心上。
凌霄聖母和太陰聖母投鼠忌器,互望瞭一眼,向通道走去,太虛和太貞緊隨其後,跟著是冰魄夫人和九陰夫人,功力最弱的謝晩香則走在最後。
無情劍寒梅沒走,不過,曹天娥對她可保持著警惕,對她道:「你跟在她們後面,別耍什麼花樣,你和這小子有一腿,本宮可不放心你跟在身邊!」
說話毫不客氣,武天驕聽瞭幾乎以為耳朵聽錯瞭,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竟然說出「有一腿」說的如此的露骨、粗俗,簡直是有失國體,沒有一點皇傢風范,看來她雖然做瞭帝國的皇後,卻改不瞭江湖習性。
無情劍寒梅倒不在意什麼有一腿沒一腿的,她並不後悔和武天驕有過一腿,是武天驕讓她領略到瞭做女人的樂趣,覺得過去的歲月白活瞭。現在武天驕落在曹天娥的手裡,心裡說不出的復雜,一方是自己效忠的師門,另一方卻是自己的小情人,孰輕孰重,一時也難以決擇,或許不說話,兩不相幫是最好的選擇,當下默默地跟在瞭謝晩香的身後,一言不發。
「皇後娘娘!不對啊!少瞭一個人?」斷情劍霜月突然說道。
哦!聽霜月一說,曹天娥也覺得少瞭一人,望瞭望四周,將武天驕推給瞭霜月,道:「看住這小子!」
霜月立馬探出右手,抓住瞭武天驕後脖頸一提,幾乎將他提得雙腳離瞭地,像極瞭老鷹抓小雞。武天驕隻覺得後脖子發痛,忙道:「輕一點,姨婆!我的脖子要給你抓斷瞭!」
姨婆?聽到這話,霜月氣不打一處來,手上更用力,頓時將他提得雙腳離瞭地,嬌喝道:「你叫我什麼?姨婆!你覺得我有那麼老嗎?比不上那無情劍嗎?」
斷情劍霜月不老,她的年齡甚至於要比無情劍小上幾歲,容貌也和她不相上下,多瞭幾分的嫵媚妖冶之氣,風姿妖嬈,散發著美婦人最撩人的成熟風韻。
女人最不希望別人說她老,霜月當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和無情劍寒梅有過一腿的武天驕更不能說瞭,霜月樣樣都喜歡和寒梅比,武天驕敢叫她姨婆,豈不是說她比無情劍寒梅差遠瞭!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武天驕痛得呲牙咧嘴,眼淚差點流出來瞭,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犯瞭大錯,不該為瞭給無情劍寒梅出氣,圖一時的口舌之快,而得罪瞭眼前母老虎,使得自己身陷險境,大吃苦頭,忙道:「不老!不老!長老貌比天仙,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絕色美人,絕世佳麗……」
「油嘴滑舌的小子!你給老娘放老實一點,哼!」
霜月說著,放下瞭他,重重地冷哼一聲,面露殺氣,煞氣凜然。
武天驕不寒而栗,心說:「得罪這娘們,還真不是明智之舉,哼!騷娘們,你等著,趕明兒你落在本公子手裡,本公子一定奸的你死去活來,搞在你的脖子!」
一邊想,一邊說:「是!是!是!我一定老實,我是最老實的瞭!」
「少廢話!武天驕,胡麗娘呢?」曹天娥瞪眼問道。
「她……」武天驕神色一變,微微皺眉,反問道:「皇後娘娘找她幹什……」
話未說完,眼前一花,啪!臉上挨瞭一記耳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左腮幫子上多瞭五道清晰的紅痕,一時間腦袋嗡嗡作響,暈頭轉向。
曹天娥出手飛快,武天驕甚至沒見她出手,便已挨瞭耳光,不禁愣住瞭。曹天娥目光凌厲,面帶煞氣,冷哼一聲,道:「少跟本宮廢話,若不是看在你老子的分上,本宮閹瞭你!快說!胡麗娘哪去瞭?」
閹瞭?武天驕聽到這兩字一陣心寒,想起師父就是被這女人閹的,不禁毛骨悚然,心說:「我可千萬不能步師父的後塵!」
想著苦笑道:「啟稟皇後娘娘,胡麗娘她失蹤瞭,我們也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到瞭哪裡去瞭?她可能是被陰司鬼王抓走瞭!」
「陰司鬼王?」
霜月駭然驚呼,瞪著武天驕道:「陰司鬼王來過地府?」
武天驕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
霜月喝道:「胡說!通道堵封,陰司鬼王怎麼進來?他會飛天遁地不成?小子!你是不是在唬我們?看來不給你吃一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說著,舉起瞭右掌,作勢欲打。
武天驕嚇得忙用手捂住瞭臉,叫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別打我,要打別打我的臉!」
曹天娥攔住瞭霜月,皺眉道:「你是說,陰司鬼王抓走瞭胡麗娘?」
等瞭一會,沒再挨打,武天驕才心神一松,放下瞭手,心想:「反正陰司鬼王死無全屍,死無對證,我怎麼說你們怎麼相信!」
忙道:「應該是吧!胡麗娘本來是和我們在一起,突然間就失瞭蹤,沒過多久,陰司鬼王就出現瞭,和我們大戰瞭一戰,好多的鬼屍,好恐懼喔!」
說著一臉的恐懼,加之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倒是裝的像模像樣,十分的逼真,似乎真是非常害怕。
曹天娥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陰司鬼王呢?」
武天驕道:「跑瞭!被我們打跑瞭,他見我們人多勢眾,自知不敵,化作一股黑煙,消失瞭,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瞭!」
「娘娘!這小子說話眼睛咕嚕嚕亂轉,我看他一定是謊話連篇,在騙我們!」霜月道。
曹天娥擺手道:「是真是假,本宮自有計較,嗯!巫士有遁地之能,進入地府是有可能的!」
霜月愕然,道:「真要如此,那陰司鬼王也太可怕瞭!」
武天驕聽瞭心中冷笑,暗道:「可怕!有什麼可怕的!陰司鬼王再怎麼可怕,還不是被本公子丟入極陰寒潭,化成水瞭,倒是那屍變的地煞夫人才是真的可怕!」
曹天娥沉吟瞭一會,這才打量著手上的聖刀,右手輕撫著刀鞘上的浮紋,臉上露出瞭微笑,道:「歷盡千辛萬苦,本宮終於是得到瞭萬劫魔刀,不枉本宮十幾年的辛苦!」
武天驕聞言錯愕,疑惑不解,忍不住脫口問道:「皇後娘娘!這刀怎麼是……萬劫魔刀?不是叫龍鳳朝陽刀嗎?」
曹天娥撩瞭他一眼,冷笑說:「你懂什麼?此刀是龍鳳朝陽刀沒錯,卻是萬劫門的鎮門寶刀,當年萬劫魔君古嘯天以此刀橫掃武林,縱橫天下,不知殺瞭多少武林高手,飲盡瞭天下英雄的鮮血,因此,此刀被冠以上瞭魔刀之名,稱之為『萬劫魔刀』!」
「萬劫魔刀!」
武天驕驚愕萬分,半響才猛然醒悟,他對萬劫門的事耳熟能詳,知道一些,聽師父楚玉樓說過,萬劫門確是有一柄魔刀,萬劫魔君古嘯天魔功駭世,再加上魔刀,人刀合一,天下無敵,幾欲稱霸武林。隻是後來天下五宮圍剿萬劫門時,不知何種原因,魔刀卻不在古嘯天手上,以至於他寡不敵眾,最終被五宮之主剿滅,令天下人費解。萬劫門覆滅後,五宮之主發動全武林人士尋找魔刀,卻一無所獲,魔刀從此在世間消失,不知所蹤。沒有想到,太陰門的聖刀竟然是萬劫門的魔刀,太陰門和萬劫門有何關系?
武天驕滿腹狐疑,忍不住問曹天娥:「魔刀怎會出現在太陰門?太陰門和萬劫門是什麼關系?」
曹天娥也不隱瞞,道:「告訴你也無妨,太陰門的創始人太陰神女乃是古嘯天夫人的貼身侍女,萬劫門覆滅,她隱姓埋名,化名太陰神女在此凌霄山創立瞭太陰門,如此說,你明白瞭嗎?」
哦!武天驕恍然大悟,心說:「原來太陰神女是萬劫門的人,如此說來,魔刀出現在太陰門,倒也合情合理!」
想著,卻見曹天娥一手握鞘,一手握住刀柄,看情景是要拔刀,忙道:「不能拔!」
曹天娥聞言一怔,盯著他道:「你說什麼?」
武天驕凜然道:「皇後娘娘,武林傳說,萬劫門的魔刀不能輕易出鞘,一出鞘必見血。」
斷情劍霜月見曹天娥拔刀,也是變瞭臉色,駭然道:「是啊!皇後娘娘,屬下也聽說過,萬劫魔刀煞氣太重,不能輕易出鞘,一出鞘必然要有人來祭刀,不然,隻會增加魔刀的煞氣。」
「本宮不信!」
曹天娥冷笑道:「就算要祭刀,也不缺人!」
說著右手握著刀柄向外便拔,但刀紋絲不動,仍在鞘內。
噫!曹天娥為之訝然,又一抜,使上瞭力,然而,刀仍然不動,不見出鞘,曹天娥不信邪,手上增加瞭功力,斷續拔刀,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饒是使上瞭全身的力,連吃奶的力氣使上瞭,依然沒有將刀拔出分毫,刀身在刀鞘內仿佛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呃!曹天娥變瞭臉色,一時愣住瞭。霜月和四大劍侍也怔住瞭,面面相覷。武天驕見瞭心中冷笑:「你們拔的出來,那才見鬼瞭!不讓你拔,你偏要拔,這下現醜瞭!」
「邪門!這刀怎麼拔不出來?」曹天娥茫然道。
霜月道:「皇後娘娘,何不問問凌霄聖母,她一定知道如何拔出此刀!」
曹天娥微微頷首,撩瞭武天驕一眼,冷笑道:「有這小子在我們手裡,那凌霄聖母本事再大,也隻有乖乖就范,嘿嘿!不怕她不說。」
說著,左手一捏他的臉蛋,嬉笑道:「小白臉,你還挺有女人緣的嗎,連堂堂的凌霄聖母都委身於你,本宮真想瞧瞧,凌霄聖母被你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浪態?嘖嘖!你這小小的身子骨,能承受得住凌霄聖母那高高的身子?」
一邊說,左手一邊下挪,猛地抓在瞭他胯間上——啊!武天驕不禁渾身一震,臉色煞白。他今天是糗大瞭,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的帝國皇後竟然當眾調戲他,更出格的是抓他那地方,這還是神鷹帝國的皇後嗎?簡直比女流氓還流氓,流氓皇後。而且她那一抓的力道還真不小,所幸他練瞭天鼎神功,柔絨無比,不然,換成別人被皇後娘娘這一抓,那還不給廢瞭,閹都不用閹,可以直接入宮當太監瞭。
嗤——皇後曹天娥一抓之下,吸瞭一口涼氣,臉色微變,驚咦一聲。旁邊的神女宮弟子見皇後娘娘非禮武天驕,大多人紅瞭臉,別過瞭頭,倒是斷情劍霜月瞅的津津有味,饒有興趣,見皇後娘娘訝然,脫口問道:「怎麼瞭?皇後娘娘,這小子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太不對瞭!曹天娥禁不住手上又使勁地抓瞭幾下,隻覺得武天驕那無比的碩大,熱力驚人,好一會兒才放開瞭手,再看武天驕已經是一臉的燥紅,呲牙咧嘴,鼻歪眼斜,眼淚都差點出來瞭,能夠被當今皇後娘娘非禮,固然是很榮耀,但皇後娘娘的手上力道真是不輕,武天驕感到蛋蛋都要被她捏碎瞭,心驚膽裂,冷汗涔涔,真怕她不知輕重,廢瞭他。
曹天娥驚異地上下打量瞭武天驕幾眼,目光中滿是驚奇,嘖嘖兩聲,嗤笑道:「真瞧不出,你小小年紀,小小的身板,竟然有著如此雄厚的本錢,本宮倒有點明白凌霄聖母她們瞭,瞧她們的騷樣,就知道你小子幹的她們有多爽!難怪打從你京城失蹤後,華玉夫人會主動找上本宮要人,原來她和你有一腿啊!」
武天驕苦笑,道:「皇後娘娘!您就饒瞭小的吧!」
曹天娥哼哼作聲,眼眸流轉,瞅瞭瞅斷情劍霜月,若有所思。霜月聽瞭皇後娘娘的話,心中一動,以一種怪異的眼光掃視著武天驕,上下打量,直瞅得武天驕心中發毛,心說:「她們不會要強奸我吧?」他想的倒挺美的!
「走!回太陰觀!」曹天娥沉吟道。
風花雪月得令,立刻兩個頭前開路,兩個殿後,將曹天娥他們護在中間,一行人魚貫而行,順著通道離開地府。
五個時辰後,曹天娥等人出瞭太陰地府,武天驕終於見到瞭久違的天光,松瞭一口氣,如釋重負。
時值陰雨天,天氣陰霾,雨霧蒙蒙,因此,武天驕他們從地府出來時,並不感到天光有多麼的刺眼,在他經過洞口的時候,見到洞口的情景暗自驚心,隻見萬噸重的斷龍石竟然被人碎裂瞭,碎石散落瞭一地,想起那驚天動地的三聲巨震響聲,天崩地裂,真不知是如何發出的?不過,當他到瞭洞外面,見到洞口邊上擺放著一根斷成數截的巨大紫杉圓木時,心有所悟,敢情是曹天娥她們以紫杉圓木合眾人之力撞碎瞭斷龍石,紫杉圓木因承受不瞭她們的巨力,為之折斷。
先前出來的凌霄聖母等人已經等候多時瞭,不過她們現在的情況不太妙,被神女宮的女弟子押著,劍架在脖子上,一副待宰的情景。武天驕見瞭心中一凜,回身對曹天娥道:「皇後娘娘!您不能傷害她們?有我在您手裡,我保證她們不會對您不利!」
「本宮有說過要傷害她們嗎?」
曹天娥格格一笑,嫵媚地道:「不過,為瞭以防萬一,本宮不得不暫時的控制她們,你放心,隻要你們帶本宮過瞭天雷陣,進瞭百花谷,隻要本宮得到想要的,自然就會放瞭你們!」
「得到想要的?」
武天驕心中疑惑,心說:「百花谷中有什麼你想要的?」
想瞭半天,也想不出百花谷中有什麼寶貝?不過,隻要曹天娥不傷害他們,一切都好說,想到此,頷首道:「隻要皇後娘娘不傷害我們,百花谷中的東西您盡管拿去!」
「姐姐!」
這時,一位金甲女武士走瞭過來,到瞭曹天娥身邊,回頭望著武天驕,詫異地道:「他怎麼在此?」
女武士不是別人,正是曹月娥,曹傢的三小姐。
武天驕沖著曹月娥一笑,道:「三小姐!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瞭!」
曹月娥嗯的一聲,問道:「你怎麼會在此?你不是失蹤瞭嗎?」
武天驕笑道:「我怎麼會在此?三小姐,這話說起來可就長瞭,記得那天我被一隻母老虎和金鷹衛追的……」
「你罵誰是母老虎?」
風影聽瞭來氣,忍不住過來喝斥道。
武天驕翻著白眼,抬頭望天,道:「本公子可沒有指名道姓,風影女俠犯得著那麼大的反應?莫非你自認為自己是母老虎?」
「你……」風影氣極,一抬右手,啪!給瞭他一個巴掌,叱道:「我讓你胡說!」
武天驕腦袋嗡的一響,一陣昏暈,一時懵瞭!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女人打耳光瞭,先是皇後娘娘曹天娥,現在是風影,我這是招誰惹誰瞭?說兩名話也不行!
「活該!」曹月娥罵瞭一句。曹天娥格格嬌笑,道:「風影!你要小心瞭,這小子女人多的是,你看周圍都是他的女人,你打瞭她,小心她們找你報仇!」
風影聞言掃視瞭凌霄聖母她們一眼,不禁心中一凜,但口上仍自強硬,道:「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一臉的欠揍,不教訓他一下,以為我們女人好欺負!」
曹天娥似笑非笑,道:「要教訓,也是凌霄聖母她們來教訓,幾時輪到你來教訓他瞭!本宮說的對嗎?凌霄聖母!」
凌霄聖母聞言眉頭微蹙,淡然地道:「曹天娥!你想說什麼盡管說便是,不用拐彎抹角的!」
曹天娥輕笑道:「聖母娘娘一點即通,本宮問你,此刀如何才能拔出來?」說著,一舉手中的魔刀。
凌霄聖母見瞭冷笑,道:「曹天娥,你千方百計的得到本門聖刀,豈有不知拔出之理?本座若是能拔出,又豈會置於地府之中!」
曹天娥道:「本宮是問你如何拔出來?沒讓你那麼多的廢話,你說是不說?」
「我來說吧!」
太陰聖母開口道:「皇後!打從我師父開始,聖刀就沒有出鞘過,我師父曾說過,誰能拔出聖刀,誰就是聖刀之主,至於如何拔出鞘來,皇後娘娘不能拔出聖刀,證明皇後娘娘不是聖刀之主!」
「聖刀之主!」
曹天娥皺眉,望向旁邊的無情劍寒梅,無情劍寒梅見狀心頭一凜,下意識地瞅瞭武天驕一眼,她這一眼,直接的把武天驕暴露瞭,曹天娥見瞭哪能不明白?心說:「武天驕是聖刀之主?」
心念一動,道:「擺駕回……」宮字尚未出口意識到不對,忙改口道:「回太陰觀!」
想來她做皇後做得久瞭,以為此地是在京城,才說出瞭「擺駕回宮」武天驕聽瞭好笑,卻不敢笑,悶著嘴,生怕一笑出來,又挨一耳光。
正當眾人準備前往太陰觀之時,變故又起,風花雪月四劍侍中的月映突然驚叫瞭起來,聲音尖的嚇人,仿佛被鬼掐瞭一般,頓時大傢嚇瞭一跳,紛紛朝她望去,隻見她跑到瞭冰魄夫人身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看。
霎時間,冰魄夫人的臉色變瞭,意識到不好。九陰夫人的臉色也變瞭,而武天驕則心頭狂跳,暗叫道:「慘瞭!我的娘呀!兩位師娘,你們可千萬別把我捅出來!」
原來月映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應,是因為她突然看到冰魄夫人身上穿的衣服有點眼熟,定睛一看,才認出那正是自己失身前丟的衣服,先前在地府裡因為光線太暗,她沒有註意到,現在到瞭外面,自然是看到瞭,因此禁不住叫瞭起來。
冰魄夫人暗叫不好,她身上穿著的正是月映的衣服,至於盔甲早就脫瞭下來,放入瞭武天驕的空靈戒中,見月映過來,知道東窗事發瞭,心說:「這下完瞭!」
月映雙手一探,一把抓住瞭她胸前的衣服,叫道:「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
冰魄夫人強自鎮定著,微笑著說:「姑娘!這是我的衣服,怎麼說是你的?」
月映叫道:「明明是我的衣服,原來是你,是你玷污瞭我的清白!」
「姑娘!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大傢都是女人,女人能玷污女人的清白嗎?姑娘!你是不是誤會瞭?」冰魄夫人道。
「誤會!」月映咬牙切齒地說:「本姑娘自己的衣服,我會認錯嗎,這就是我的衣服!」
說著翻起瞭冰魄夫人右手上衣袖的底角,指著上面說:「這上面繡有我的名字,這不容你抵賴吧?」
冰魄夫人望向右手的衣袖,果然,衣袖的底角上用紅線繡著「月映」二字,清清楚楚,容不得抵賴,不禁皺起瞭眉頭,半響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