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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水的旋律

  她默默地叮著他,沒有發泄出來的情欲撕扯著她、在她兩腿之間沖撞著、搏動著┅┅她狂亂地想著,這曲子和她體內正在退卻的火熱的欲流有什麼關系?

  「你會高興的,馬克斯,這正是你的真實意圖,是吧?」塞雷娜坐在梳妝桌前,懶散地撩著頭發,看著鏡子裡的馬克斯。「我得承認我相當驚訝┅┅但是非常高興。我們對這個計劃 你的新奇的建議有著 有著同樣的興趣。」

  「嗯,是的,是的,當然。」他心不在焉地隨口應著,眼睛盯住她,欣賞著她前後晃動的粉嫩的胳膊。應該把它用大理石雕刻下來,他想,凝視著她曲線優美的肘部。

  「米卡想單獨見她,我想現在陌生人比較容易接近他,我相信你會理解的。我們可以在這兒吃飯,在我的房間或是其他離這不遠的有趣的地方,瑟奇會在下午稍晚一些時候把她帶到這裡來,你我談談她的情況吧。」

  馬克斯著迷地註視著她,目光在她的身體上遊動。

  「塞雷娜,昨晚┅┅昨晚沒有傷著你吧?」

  聽瞭他的話,她忍不住想笑,他的聲音低低的,充滿瞭關心和溫情。她望著他直射過來的目光,心裡有意回避他的問話,她的喉部有點青腫充血,那是瑟奇欲征服她時留下的痕跡。

  她看著鏡子裡的馬克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今天早上沒有叫醒他,也沒有讓他回到為他專門準備好的房間,相反,令人費解地,她在陽臺上同米卡交談過之後,就去瞭廚房,她要瞭個盤子拿回她的房間,她從大廳裡摘瞭朵玫瑰,放在他的碟子上。

  忽然她後悔自己有點失態,趕忙答道:「是的,是的,馬克斯,你沒有傷害我,」她緊接著又補上一句,「現在,我們談談弗朗西絲卡,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是┅┅」

  「我很高興,」他的語調輕松瞭許多,「我恐怕,因為,我想┅┅我想昨晚我有點顛狂瞭。」

  這話聽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他的目光,他的聲音仍飽含著關註。盛著早餐的托盤放在他的膝蓋上,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包容進目光裡。

  他不可能那麼天真。她對著鏡子笑瞭笑,掩飾住她的不安,「大好瞭,太棒瞭,那是令人心醉的瘋狂,馬克斯。好吧,多說一點弗朗西絲卡的事,這是不是很刺激?你是怎樣想出這個妙計的?」

  「塞雷娜,我隻想談談你,談談我們。」

  血管裡的血凝固瞭,但她竭力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欲望表現出來,她的舉手投足還是那麼優雅大方得體。她走向他,靈巧地拿開他膝蓋上的托盤,她把被單扯到他大腿上,自己鉆進被單裡。

  他慢慢解開她的睡衣,想把它脫下來,但她用手指擋住他伸過來的手,然後用指尖輕輕摩擦著他的手。

  「塞雷娜┅┅」

  她輕輕地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別出聲,他呻吟著,他完全沉陷瞭。

  米卡已同意見她,把她從外面接來。她至少可以在別墅裡待上半天。這個女人的說話聲輕柔沙啞,但吐字很清楚,這種聲音很容易讓人接受和習慣。

  弗朗西絲卡環視瞭一下精巧的屋子,前天晚上她沒有打開行李,這樣就沒什麼好收拾的瞭。她很快地穿上衣服,窄窄的黑色褲子,一件薄薄的黑色無袖絲質T恤,配上寬松的夾克,黑皮靴子。這都是為取悅米卡而穿的,她知道米卡總是穿著黑色衣服,這身黑衣也能襯托出她白晰的皮膚和火紅的頭發。她紮瞭紮蓬亂的頭發,傾身靠近鏡子。

  她的眼睛大大的,皮膚雪白。當她小心翼翼地染眉毛油時,她覺得有些緊張。她希望能單獨在村子裡住上一段時間,好平靜一下緊張的情緒,另外她還準備改編一些米卡可能會感興趣的樂曲。

  極度的緊張讓她有些焦躁不安。夏娃和薩莉這兩個DISC-O公司的星探,還是很容易對付的,她給馬克斯也留下瞭難以磨滅的印象,但是米卡┅┅米卡和他們不一樣。還有塞雷娜,這個黑發。性感的風騷女人同他形影不離。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恩愛已久的情人┅┅她對弗朗西絲卡的外貌有什麼樣的反應?嫉妒?懷疑?

  她拿起一本書,又放瞭下來,她在窗口徘徊著,視而不見地盯著窗外如畫的景色。她換過兩次衣服,起先她挑瞭件白色禮服,很快就脫瞭下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腿不好看,便套上一條深紫色的長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氣,她隻好無奈地還是穿上第一次挑選的衣服。眼瞼膏可能會讓她容顏生色。

  她聽到敲門聲,便走過去打開門,門口站著一位穿著制服的高大金發的強壯男於。

  「我叫瑟奇,是來接你的司機,」他說著,沒等她開口,就逕直走進房間,「這是你的行李?」瑟奇指著床上的箱子,跟睛卻盯著弗朗西絲卡的身體。瑟奇粗壯高大的身軀使屋子顯得更小,她想,在這個男人順從的外表下,還隱藏著什麼東西┅┅她點瞭點頭。

  「是的,請吧,哦不,不是那一個,我可以自己拿小提琴盒。」她忙應道。

  坐在豪華舒適的轎車內,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來,盡量鼓起勇氣喝信心,甚至顯出在音樂大賽現場上脾睨一切的傲氣,但是她心裡明白,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內心的不安和緊張。她終於,終於可以見到他瞭,她就要見到他瞭。

  米卡。

  小提琴演奏大師。

  轟動一時的音樂天才。

  她熱切渴望的導師,他將成為她的主人,她的指導者,她的引路人,他將教會她如何從琴弦裡召喚出激情和欲望。

  「到瞭,請跟我來。」瑟奇說。她沉思著,沒註意車子早就停瞭,瑟奇已替她打開車門,等候著她出來。她跨出車廂,環顧四周,厚實的磚墻,高聳的塔樓,綠茵茵的草地一下子吸引瞭她的目光,隨後,她見到瞭他。

  他站在迂回曲折的拱廊裡,隨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團黃色的模糊不清的東西。當她走上樓梯時,才看清那是隻貓。

  「弗朗西絲卡小姐,」他出於禮貌,客氣地打瞭聲招呼,但並沒有同她握手的意思,「瑟奇,謝謝你。麥迪已把她安排任在『綠屋』瞭。」

  他的聲音很好聽,是一種深沉渾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揚頓挫,這種穿透力很強,似塗瞭蜜的聲音能誘使聖徒犯罪,或引導罪人成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突然一種快感從她體內湧出,她胡亂地想著,他是不是清楚這聲音的魔力?

  他的相貌驚人,能給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從無數畫冊的封面上,她早就熟悉瞭他那張與眾不同的臉,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滿瞭誘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體,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們該一起聽聽你的演奏。」他說著,示意她往裡走。

  「好的。」她說道,趕緊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識到她一定是太顯眼瞭。她無聲無息地跟著他走進大廳,鞋後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卡喀卡喀的聲響,她環視著大廳,嵌在墻裡的精雕細刻的古希 科林斯式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

  他推開兩扇沉重的雕花大門,大門緊挨著盤旋而上的樓梯,他站到一邊,讓她走進房間。她從眼角裡發現一個苗條的穿著白衣的身影在樓梯上徘徊著,但是當她轉頭往上看時,那身影又消失瞭。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鋪發著 著寶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 裡放著皮匣子,一套結構復雜的高級音響設備幾乎占據瞭一面墻。

  他走到音響邊,放進瞭一張CD。樂聲響起,她驚訝和不安地顫栗瞭一下,這是她為德國唱片公司灌制的莫紮特的曲子。她有點坐立不安,覺得很尷尬,她偷眼瞧著他,他靜靜地佇立著,一邊細心聽著音樂,一邊撫摸著那隻貓,那貓的眼睛正兇狠狠的盯著她。

  莫紮特的曲子讓她稍稍平靜瞭一點,她全神貫註地凝聽著。第一樂章的獨奏和第二樂章中管弦樂隊的奏鳴曲似乎還不錯。音樂繼續著,她的神經緊張起來,心提到瞭喉嚨。第三樂章就要開始瞭┅┅曲名是『土耳其宮殿』,她還不能完全表現出曲子裡所蘊含的異國情調和東方的神秘韻味。

  「這是你去年錄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興地聽到自己的話音很冷靜,很清晰。

  他又放瞭一遍唱片,一曲終瞭,再放一遍,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瞭。最後他終於開瞭腔,他的話叫他有點吃驚。

  「走,我們吃飯去,我們將單獨進餐。」他說著,彎腰把貓放在地上,然後示意她跟著他。

  「是嗎┅┅不過我想也許馬克斯和┅┅」她突然把話打住,她看見他迷人的藍眼睛裡冒出兇光。

  她默默地站著,然後緊隨其後走出房間,他們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面上回響著,她瞥瞭一眼手表,驚奇地發現時針已指向瞭八點。不知不覺發生瞭那麼多事情,他好像能讓時間變得無關緊要,他可以把時間任意地延長和壓縮,隨心所欲地改變它。

  晚餐簡單而精致,香氣撲鼻的烤乳羊,抹著黃油的薯條,新鮮的蔬菜沙拉,還有水果和奶酪。他寡言少語,隻是偶爾評論一下酒的滋味,遞給她幾塊面包,除瞭這些飯桌上的應酬客套外,他便一人悶頭吃飯。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時不時看著他的手,盡管戴著柔軟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覺得到,他的手指纖長,如精雕細刻過一般,絲毫看不出它曾受傷致殘,而迫使他不得不過早地退出樂壇。

  他無意識地擺弄著沉沉的銀制餐具,動作優雅,像小提琴手擺弄著琴弓。他摩擦著透明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順著酒瓶的曲線觸摸著,接著把酒倒進高腳酒杯裡。玻璃杯精巧的輪廓激惹起他的情欲,他像吃瞭催眠藥一樣恍恍惚惚。

  他端詳著她,盡管他還不習慣讓一個陌生人陪伴著,但他有點驚訝地發覺她是位很不錯的伴侶,她沒有塞雷娜甜蜜溫柔馴服,但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讓人愉快的東西。能叫人意亂神迷。

  弗蘭卡攪弄著碟子裡的食物,她喝瞭不少酒,覺著頭輕飄飄,暈乎乎的。一陣微風吹來,燭光搖曳,他的臉在燭光下更顯得輪廓鮮明。

  他望著她,他很喜歡她的臉,光潔的皮膚,不同尋常的傾斜的眉毛。她當然很漂亮,但他早就厭膩瞭美色。

  他想瞭解她的私生活,想瞭解在馬克斯準備的個人簡歷中所沒有的隱秘的東西。他還想著馬克斯和塞雷娜,他們現在一定在別墅的其他地方共進晚餐,就是這兩個人策劃瞭他與弗蘭卡的相見。經過再三考慮,他想可以原諒馬克斯。

  突然間,他覺得對不起眼前這位紅發姑娘,她成瞭那麼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具。「是他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弗蘭西絲卡小姐,你成瞭他們手中的工具,你明白嗎?我們都是,不過你還是一個垂死的曾被極度崇拜的人的犧牲品,塞雷娜不會讓這個人安逸的。這會不會讓你煩惱不安?」他說。

  有那麼一會兒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確又是這樣說的。犧牲品?垂死的曾被極度崇拜的人?讓人撲朔迷離,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靜他說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瞭,你還不認識塞雷娜,你曾經考慮過師生之間的關系嗎┅┅」他問道,顯然轉變瞭話題。

  「經常考慮,」她說道,盡量像他那樣保持鎮定。「但是我有時候想我的那些老師是不是┅┅是不是都異常的愚蠢。」她挑 地盯著他,臉上又恢復瞭往日自負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驅使的工具,那樣更好。「這取決於老師的能力如何,」他解釋道,並沒有留意她的話,「不過這種能力不是自稱的,而是本身就具備的。師生之間應該是學生由衷地信任老師,相信老師經驗豐富,本領高強,有著絕對的優勢,這種關系就像父母與孩子之間的關系,要比戀人還親密。」他隔著桌子,眼睛凝視著她,她無法躲閃,被他的目光牢牢的攫住。

  「如果,」他頓瞭一會兒,又打破瞭沉默,「如果你確實對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話剛出口,他便感到有些驚訝,「但是你必須理解這種關系的性質,你最好先暫時收起批評人的惡習,絕對服從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瞭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還是一時心血來潮為瞭讓塞雷娜高興,盡管弗蘭卡演奏的莫紮特小提琴曲打動瞭他,不失為一份好的見面禮,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沒有在琴聲中表現出那種東方的神秘迷人的韻味。這多少讓他感到失望。

  「你讀讀關於我演奏的評論,」她依然不示弱他說,「那些評論傢們認為我的演奏是無可挑剔的,是你當之無愧的繼承者。那會使你感興趣的,至少能有那麼一點兒。」

  讓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來,「評論傢們認為?」他揶揄道,故意閃爍其詞。

  「嗯,是一位評論傢。」她說道。

  「你是個天真無邪的人,有著未經雕琢的音樂天分,你始終按照樂譜在演奏,我承認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認為這不是音樂的正途。」米卡不客氣他講道。

  「未經雕琢的,」她重覆著米卡的話,有點困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隻是拘泥於樂譜而盲目地演奏,沒有用心去體會,去把握,去表現音樂的內涵。真正的音樂是藏在你的靈魂深處的,它是一種原始的動力,或是一種本能的沖動,它從那裡輻射到你的心臟,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讓你魂蕩神馳,浮想聯翩,在那一刻你變成瞭小提琴,小提琴變成瞭你,兩者融為一體,這才是音樂的極致。」他忽然不說瞭,他意識到再講下去就要揭開他天才演奏的秘密瞭。

  假如她開口說話,哪怕說一個字,他都會轉身離開屋子,假如她輕快地、無禮地從別墅裡出去,他會馬上把她從記憶裡抹去。

  但是她卻一言不發,坐著不動,頭低著,眉頭緊餒,陷入在沉思中。

  當她抬起頭時,淚水在眼眶裡閃亮,「你說的是第三樂章,對不對┅┅」她輕聲說。

  他點點頭,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經奪眶而出的淚水消除瞭他的怒氣。她似乎沒意識到自己正在抽泣著。

  他默默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後。「也許,可以試聽一次,」他輕輕他說道,好像是自言自語,「為什麼不試一下呢┅┅我們可以試試你的樂器,看著它是否能產生共鳴。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麼┅┅」她吃驚地問,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說的去做,」他催促著,口氣不容反駁。

  他要求別人絕對聽從他的支配,在他的潛意識裡,服從是不折不扣的,不能有什麼猶豫。她情感洶湧,似乎能感覺到戴在高級黑色真皮手套裡的手的溫暖,似乎能感覺到抵在她身後的他身體的那一塊堅硬的部分,從他的身上,也能感覺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這激流使他顫動。她離這位音樂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他身上醉人的氣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這個人將和她有著扯不斷的關系,她會盲目地順從他,順從他的聲音,他的手。

  「好的。」她喃喃低語,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兒正顫動著,她一點也沒感到奇怪。

  「很好,」他的話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體當成真正的樂器,把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瞭。每種樂器都有振動器和傳感器,它會令人的情感震顫,小提琴上的振動器和傳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頭就當做身體上的琴弦。」她照他的話,用手擦撥著奶頭,它們在黑色真絲服裝下繃得緊緊的。

  「好的,就這樣,」米卡滿意他說著,「上下撫摸它們,仔細地去體會。」

  她覺得臉上發熱,一種震顫的感覺從手指傳到乳房。米卡的手輕輕地按著她的後頸,然後摸索著她的頭發。

  「別停下來,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說,「把註意力都集中在身體上。」

  她閉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頭,漸漸地她發覺,一種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弭漫開來,她的奶頭翹起來,微微顫抖著。他站在她後面,用修長的手指輕搖著她的頭,她體內一陣騷動,似有什麼令人心蕩神馳的東西在觸摸著她, 咬著她。

  他一定註意到瞭,一定看到瞭她的奶頭硬梆梆直立著,好像是在朝他示威,渴望著他的溫暖,他的吸吮。

  他靜佇在她身後,手貼在她的太陽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陽穴跳動得很厲害,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訴我你感覺到什麼。」

  「熱。」她低聲說道,她周身發燙,似乎要燃燒起來,體內奔湧著醉人的欲火,她知道他正在望著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說,「將弦撥得重一些,這是撥奏曲。」撥奏曲。她的手指用力壓迫著奶頭,好像在撥弄著奶頭,她感到觸電般的震顫席卷全身,那種快感從乳房輻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來一遍,」他說著,手在她的肩膀上緩慢移動,「接著來。」

  她的奶頭像燃著的兩簇火苗,滾燙,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脹脹的,幾乎要暴烈開來。她閉著眼睛,後仰在椅子上,頭輕輕地靠著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弗蘭卡主動地用手指揉搓著,擦撥著奶頭,奶頭愈發堅硬脹大。她覺著兩腿之間濕潤瞭,她被高漲的情欲牢牢地攫住,深陷進欲望的泥淖裡,她在椅子上卷曲著,扭動著,她想轉過身來,但是肩膀卻被他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告訴我你的感覺。」

  「還是很熱,火辣辣的。」她喃喃輕語。

  「是不是濕瞭?」他問,嘴裡呼出的氣息弄得她耳朵 的。

  「是的,濕瞭。」她感到兩腿間越來越濕熱和膨脹,一股滾燙的液體流出來,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韻』,」他柔聲說道,「想像著樂聲如水流沖擊著你,激蕩著你。」她感到他的手從肩膀上滑下來,握住瞭線條優美的豐滿的乳房。

  「要這樣,」他輕輕地說,指導她彈撥著。「要這樣,」。

  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用心感覺著皮手套的令人心動的涼意,細細品味著被他握著的乳房的震顫,那種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現在弦調好瞭,你來彈撥它,你的身體是個音箱,讓它振動起來。」

  她被他的聲音吸引住,閃動的燭光讓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遊動著。忽然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戴著手套的手猛地摩擦瞭一下她的乳房,她渾身一陣顫動,異常亢奮。

  「你的手。」她低語著,感覺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輕經地探去。她的神經緊張起來,情欲波動,如潮水般起伏蕩漾,她此刻變成瞭一架豎琴,被他任意地撥弄彈奏。她更加迷亂,恍惚┅┅她被洶桶的欲流沖撞著。攜裹著,上下沉浮。

  「什麼┅┅」他急急地問道。

  「激流。」她下意識他說瞭一句,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傳的、令入迷狂的欲火吞噬著她的身體。她的乳房飽滿發燙,渴望著被觸摸,被撩撥,被吸吮。絲質衣服緊裹著她,她覺得渾身發熱。汗水從脖子上流下來,空氣變得很沉悶,像捂瞭一層絲絨似的。

  「告訴我,」他說,弗蘭卡在他的撫摸下騷動不安,這讓他覺得很興奮,他從她的身後觀察著她,他看見她兩頰徘紅,那是欲火在燃燒,她的乳房豐滿突出,像是期待著什麼。她的情欲泛濫得讓他有些吃驚。他隻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她,看著她的反應,但沒想到這個女孩竟如此沖動。

  「夠瞭。」他突然說道,然後放開她,轉身離去。

  「這是為什麼┅┅怎麼瞭?」她睜開瞭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夠瞭,你的感覺已經過頭瞭,你還沒有真正把握韓德爾《水之韻》的真諦。」他背對她站著,全神貫註地凝視著墻上的油畫。

  她默默地盯著他,沒有發泄出來的情欲撕扯著她,在她兩腿之間沖撞著,搏動著,她隱隱約約聽見他的話,像是從遠方傳過來似的。

  「嗯,你有沒有學到點什麼?你應該可以從回想中學到點東西。」他隨口說道。

  她漸漸地緩過神來,仔細揣摩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躁動不安的情緒和他抽回手去而產生的失落感。「我的身體是小提琴。」她慢慢地說。

  「那麼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觸摸著她,撥弄著她,像琴弓一樣,而她則是一把他彈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說道,故意模 兩可。他點點頭,顯然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那麼韓德爾呢?」

  她狂亂地想著,韓德爾的《水之韻》,出版於一七四0年,可能是為泰晤士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創作的。這曲子和她體內正在退卻的火熱的欲流有什麼關系?

  「韓德爾的作品不是矯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將做出最後的決定。你該上床瞭,好好睡上一覺,你住在樓梯頂頭的『綠屋』裡。如果需要什麼就打電話給麥迪。」

  「但是我┅┅」她還想說什麼,可已經太遲瞭。米卡早就走掉瞭。她晃晃悠悠地起來,扶著桌子支撐住身體。她心裡覺得迷迷糊糊,亂糟糟的,剛剛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漸漸平靜,她感到很疲憊,又覺得很興奮。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來到大廳裡。摸著樓梯的欄桿,她扶著欄桿慢慢往上走,她的房間似乎特別遙遠,過瞭好久才到,她用顫抖的手關上房門,一頭癱倒在床上。

  「怎麼樣?」

  塞雷娜的聲音讓米卡吃瞭一驚,他正在倒酒,一緊張手中的酒 在瞭紅木餐具 上,他趕緊把酒污擦乾凈,然後接著把酒倒完。他嘆瞭口氣,又拿瞭隻高腳酒杯。

  「喝一杯嗎,塞雷娜?」他問道。

  「那就來點吧,親愛的,怎麼樣?」她的聲音提高瞭,充滿瞭期待。

  他故意背對著她,又倒瞭些酒,這酒是按照復雜的科學配方調制好的,濃度恰到好處。

  她坐在松軟的沙發裡,笑瞭笑又說:「怎麼樣?」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靜下來,他又在心底輕聲喊瞭一遍,剛才突如其來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復瞭些。「塞雷娜┅┅也許你是正確的。」

  「那當然,親愛的。可是你為什麼要驚訝呢?」她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她彈奏得有點拘謹。」他若有所思地說,「你能聽得出她有些放不開,拘泥於樂譜,不過她的身體能應和音樂的旋律,你一定要聽聽那張CD。」

  「我會的,」塞雷娜答應著,微笑仍掛在嘴角上,「不過你是否有什麼打算,有什麼計劃?」

  「《水之韻》」他說著,終於轉過身來,向她走去,手裡端著為她倒好的酒。「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麼禁忌,或許適當的睡眠療法┅┅你讓麥迪給她送去一些東西瞭嗎?」

  「當然,」她輕聲說道,她接過酒杯時,手指碰到瞭他的手指,」要我去陪陪她嗎?」

  「不必瞭,我會的。」

  「但是米卡,你從來不┅┅」

  「請允許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試一試,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對不對?」

  是嗎?她喝瞭口酒,一邊仔細審視著他,一邊考慮著如何回答他。

  她睡著瞭。不,嚴格他講並沒有睡著┅┅也許正做著夢?她已經醒瞭,她想,她看見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頭發,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轉瞬間,這一切又從視野裡消失。這會兒 她一絲不掛,赤裸著。她能聽見剛才睡衣脫落下來時和皮膚摩擦的聲音,涼風撫摸著她的胴體,當絲質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時,她覺得身體要暴脹開,柔軟的絲帶從她的肚子上垂下來,懸在兩腿之間,輕拂著她的玉腿。

  有音樂聲飄來,她一下子聽出是韓德爾的《水之韻》,旋律 嚴,優美,流暢,頗有感染力。樂聲離得是那樣近,彷佛她正坐在觀眾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微微搖晃著,好像奮力駕著遊戈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著。她矜持、 重的神態,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隊伍裡的高貴的公主。她俯身於浴缸冰涼的大理石貼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體的,可以感覺到大理石的紋理緊貼著她的皮膚。她粉嫩滑膩的胳膊被人從兩邊舉起來,用細細的絲繩纏繞住。如果她真的被綁起來,那束縛住身體的繩子一定是絲做的,她想著,有些迷亂。她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開兩股,又用粗粗的絲質繩索套住她的腳踝。她本能地知道那繩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軀體,也許多少讓她有點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膚如絲繩一樣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樣激情蕩漾,妖嬈多姿,開朗奔放。

  他站在後面,喘著粗氣。她是那樣的苗條纖弱,可以輕而易舉地被抬起來。她的眼睛閉著,呼吸均勻,他相信如果他舉起她,她會醒來,但這會兒她看上去睡得很沉。多虧麥迪把她安排在『綠屋』,它有個套房和浴室,自成一體。她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裡,粉白的肌膚像珍珠一樣閃光。她張開手腳,搭放在浴缸的邊沿,她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火紅的頭發蓬松凌亂,她像是他早些時候曾比喻過的犧牲品,似乎要供奉給┅┅想起瞭什麼,把註意力集中在音樂上,擰開水龍頭,調好水溫,接著拿起蓮蓬頭┅┅

  哦,天啊,真棒,舒服極瞭,那些噴射出來的熱水打濕瞭她的皮膚,在她身上流淌著,溫暖著她。冰涼的大理石與四濺的熱水形成瞭鮮明的對比。這是多麼奇妙的淋浴!熱流從足心緩緩地湧向腳趾間,然後順著大腿的曲線,沖向身體的最隱秘處,水沿著這路徑反覆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時緩時急時舒時猛┅┅好像是和著琴音。《水之韻》,她想到,渴望著噴湧下來的水花能捕捉住悠揚的旋律,渴望著能把音樂召喚到她的快感中心,但是她的手腕被縛住,她的腿不能動。隻有她的軀幹隨水流而移動,起伏。她像是大海裡的海葵,在波濤中飄浮蕩漾,她被水控制著,裹攜著,一會兒沉入波谷,一會幾又湧上波峰,浪花四濺,似乎是應著音樂連續不斷的節奏。

  米卡看著她緊張繃直的身體,能感覺到她體內的震顫,知道她有瞭反應。

  他小心地把蓮蓬頭放在水下,慢慢地,久久地摩擦著她修長的大腿。她的膝蓋彎曲,圓滑,敏感。他的手從上到下撫摸著,最後把蓮蓬頭塞在她的腳趾間。

  他轉過身,用空下的一隻手調大CD的音量。

  樂章最後的音調響亮悠長。

  他知道她的欲火會不斷的燃燒,她會一遍遍體驗高潮的快感,甚至會誘使他去挑逗她,但是,唱片已到瞭盡頭,一曲已經終瞭。他俯身在浴缸上準備拿開蓮蓬頭,突然指尖一陣顫動。他已習慣瞭經常出現於夢中的幻覺,便沒有理會指尖的感覺,伸手拿過一條大大的、松軟的白毛巾。他彎下腰輕輕撥開浴缸上讓水流走的機械裝置,然後他等在一邊,看著水緩緩流走。她的皮膚被水沖泡和被欲火灼烤得發紅,她的呼吸還是很急促。她被水浸濕的頭發隨著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望著她,她的豐滿、滑潤的乳房依然高高鼓起,小腿上誘人的肌肉仍在微微顫動,他有點魂不守舍瞭。

  他很快推開騷動的念頭,解開她手腕上和腳踝上的絲繩,把她裹在浴巾裡,抱回到床上。她從沉迷中稍稍清醒過來,她的眼睛睜開瞭一會兒。不過,她還是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是在夢裡。還是醒著,她腦中仍殘留著剛才肉欲的記憶,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她舒適地蟋伏在毯子下,很快進入瞭夢鄉。

  一陣冷風吹開瞭窗簾,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厚厚的烏雲翻卷著,遠處的山峰在陰霾裡依稀可見,雲越聚越多、預示著將有一場暴風雨。來的正是時候,他想。

  他返身回到浴室,輕快地擦乾浴缸上的水跡,他把四根捆綁過弗蘭卡的絲繩裝進口袋裡,接著又抽出CD唱片,猶豫瞭一會兒。又回到臥室,她的胸口緊貼著一隻枕頭,像是擁抱著自己的情人。她的手指修長、優雅,緊抓著枕頭,靠在她溫暖的身體上。他未加思索地彎下身去,親吻著她的臉頰,然後離開屋子。

  他下樓走到大廳,厚厚的地毯壓抑住他的腳步聲。他在塞雷娜的房間門口徘徊著,最後還是離去瞭,他還沒準備好應付她的話。

  告訴她什麼?

  她對音樂有敏銳的反應,這個女孩,這個小提琴手,她妖嬈淫蕩,耽於聲色,飽蘊肉欲,她可以把這一切表現在音樂上,如果她知道如何充分憑籍它,依賴它,那會怎麼樣呢?

  他感到煩躁不安。那種不同尋常的能量,那種促使他進入她房間的平靜心態己離他遠去,任他疲乏卻坐立不安,任他惱火卻無可奈何。

  要是在過去,他會輕易地擁有一個女人,隨意地去撩撥她,他的手指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釋放出令人震顫的情欲。他下意識地屈瞭屈手指,伸展開又握成拳頭。這不過是簡單的條件反射。他知道,他的手再也不可能復原,再也不會有往日的魔力。

  早晨的空氣清新芬芳,昨夜的一場暴雨洗盡瞭塵世的積垢。塞雷娜早早就醒來瞭,天剛彼曉的時候,她便回到瞭自己的房間,留下馬克斯一個人酣睡著。昨晚她隻離開過他兩次,一次是去看弗朗西絲卡的到來,另一次是和米卡共飲白蘭地酒。現在好奇心驅使她很快套上睡袍,去找米卡。

  米卡當然還是在陽臺上,喝著咖啡,米達斯匍伏在他面前的長桌上。

  「早安,親愛的,」她說道,輕盈地坐在他對面的座位上,然後揮手驅趕那隻貓,「走開,米達斯,你不能跑到桌上來的。」作為回答。那隻大黃貓惡狠狠地睜開一隻眼,塞雷娜吃瞭一驚。

  「別管它,塞雷娜,」米卡說,他臉露出不快地往自己的杯子裡倒瞭些咖啡,卻沒有給塞雷娜倒。

  現在貓和它的主人的情緒都糟透瞭。本能告訴塞霄娜,她必須保持安靜,留給他一點回旋的馀地,但是塞雷娜有點迫不及待瞭,「米卡?怎麼回事,親愛的?發生什麼瞭?」

  聽到她的話,他抬眼看著她。「我沒有把握,昨晚我試著給她彈奏《水之韻》,手指大笨拙,不靈活,我想,遠遠達不到你的標準。音樂的韻味把握的不好,動力的形成也不準確,不過,我感到她對音樂倒能產生共鳴。」

  她一陣狂喜,這下可隨他去瞭,聽任他自行其是,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她知道不能流露出此刻的想法。「昨晚我聽到那曲子瞭,那時夜已經很深,暴風雨把我吵醒瞭。」她很自然地說,打破沉默,「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喜歡過韓德爾的音樂。」

  「別安慰我瞭,我心裡有數。不過,那場暴風雨實在太好瞭。」他說,想起瞭昨晚劃破夜空的閃電。

  「確實不錯,親愛的。」塞雷娜說。

  她喝瞭一大口咖啡,又讓沉默繼續下去。她拿起一塊咸肉引誘米達斯,讓那貓靈巧地、挑剔地從她手指裡攫取咸肉。最後她再一次打破沉默,「那麼她演奏得如何?」

  米卡心神不安地用戴著黑皮手套的指頭敲擊著桌面。「非常出色,我想,也許是很出色,我不能肯定,塞雷娜,我沒有做出決定。你想試試嗎?」

  「當然。《水之韻》,你看怎麼樣?我為什麼不┅┅」

  「不,這曲子不合適,」他打斷她的話。

  「但是,我們能追求這曲子的主題,」她說,「我何不帶她去遊泳?我想見見她,」

  他們的相遇。在她玻璃色的眼睛深處,他讀到瞭他們的過去,看到瞭音樂。如果她知道他藍色的眼睛後隱藏著不安和憂慮,她更不會有任何表示瞭。

  「是的,是的,我想你得見見她,」他贊同道,「馬克斯在哪?」

  「可能還睡著,他太累瞭,我想,」她說,語氣很愜意、甜蜜,「怎麼?你現在就要見他嗎?這太好瞭,米卡。」

  「是的,」他說,他突然做出瞭決定,「我要見他,我一直在猶豫著,我想這多麼不容易┅┅一個朋友,你知道,一個老朋友大老遠來,但是,他帶著個女孩,昨晚┅┅」

  「弗蘭卡。」塞雷娜脫口而出。

  「是的,」他點點頭。「它不像我想像的那樣難對付。」

  「我很高興,」她答道,「真的很高興。」

  「馬克斯的計劃對她來說怎麼樣,塞雷娜?你是如何考慮的?」

  「我們還沒有真正討論這個問題。」塞雷娜手指撫弄著脖子上的金項鏈。

  「我知道,」米卡冷冰冰他說,「馬克斯總是對你感興趣,」他又緩慢地加瞭一句,「這有點太不像話瞭,如果......」

  「太不像話瞭,是嗎?」她也冷冷地說,沒等他開口,她就站起來,走回到別墅裡去。當她邁上樓梯時,她對米卡的一肚子惱火又煙消雲散瞭。她想,他心裡有點失衡瞭。那個女孩對音樂能產生共嗚,這樣的話,就增大瞭他們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她思索著,敲響『綠屋』的房門。

  門很快就開瞭,「哦,」弗蘭卡說,樣子很吃驚,手裡抓著披在身上的浴巾。這個性感的、膚色健康的白種女人和面目可憎的管傢大不相同,正是她一直所期待的那種女人。「你是┅┅┅」

  「我是塞雷娜,」她說著,輕盈地走進門來,其他的解釋都是多馀的、無用的。「我衷心歡迎你到這裡來。你睡得好嗎?」

  她能睡得好嗎?她看上去精疲力竭,身體像脫瞭臼似的疲倦。聰明的塞雷娜並不指望弗蘭卡回答什麼。

  「米卡在陽臺上,我想你可能打算下樓找我們,也許可以遊遊泳。」塞雷娜老練地用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她和照片上不完全一樣,看上去更迷人,更有魅力,難怪米卡會感興趣。她笑瞭笑,溫馨、親切的微笑很快讓弗蘭卡擺脫瞭拘謹和不安。

  「遊泳實在是好極瞭,不過我沒有帶遊泳衣,我有點害怕,」弗蘭卡答道。眼前這個女主人塞雷娜,她看上去很友善,很真摯,她早先的疑慮和擔憂漸漸消融。

  「我可以借你一條,我想,我倆的身材差不多。何不隨我來,到我的房間去?」塞雷娜一邊說著,一邊就把那女孩拉出屋子,下到門廳,「我就住在這兒,一點也不遠。我知道我會有適合你的東西。」

  弗蘭卡走進塞雷娜的房間,他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寬敞的屋子。一張巨大的床,一堵覆蓋整個鏡子的墻,插滿鮮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壁龕裡的油畫吸引住,一對男女親熱地擁攬在一起,處在極度的亢奮之中。

  「試試這個,」塞雷娜說著,遞給她一隻外面還包著玻璃紙的小包,「我還沒有穿過它。」

  她接過泳裝,想謝謝塞雷娜,並準備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但是她一下於怔住瞭,她看見塞雷娜輕快地脫掉睡袍,渾身赤裸著,她白嫩的肌膚沐浴在早晨的陽光裡,像是鍍上瞭一層迷人的金色。她的乳房要比弗蘭卡高聳的乳房還要大,還要豐滿,她的手腕細細的,臀部豐腴誘人,大腿的結合處光滑無毛。

  「試試看,是不是合身。」塞雷娜直率地建議道,她示意弗蘭卡拿掉身上的浴巾。

  她們的目光相遇。塞雷娜的琥珀色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著無窮的奧妙。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讓人迷戀沉醉。弗蘭卡幾乎不加思索,就讓浴巾滑落下來。

  啊,是的,弗蘭卡的確很肉感,很有誘惑力,塞雷娜想。結實的,圓潤的乳房,美極瞭。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對弗蘭卡說,「不過沒什麼關系,你穿上它看看。」

  這是一條黑色的三角褲,窄窄的褲襠剛好遮住她隱秘的地方。

  「正合適,我很高興,」塞雷娜愉快滿意地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測試這位小提琴手反應的機會。「不過當然你沒想到去遊泳。我有些在羅馬買的奇妙的東西,對敏感的皮膚絕對好。你不妨塗抹一點,我這就為你拿去,」她說著,走到另一個房間。

  「好的,我不┅┅」

  「什麼?」塞雷娜問,手裡拿著個小瓶子又折回來,「躺到床上去,伸展四肢,盡量把腿分得開一些,這樣好替你抹油膏,」她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把弗蘭卡拉到床邊。

  「好。現在你把腳放在地上,盡可能把大腿分開,分得越大越好,我塗抹抽膏的時候,你可以躺下往後仰。『脫毛』。這個詞是不是不雅,有點粗俗?但是運用得很廣泛。在東方,你知道,那些東方人相信剃去陰毛能增強快感。這其實是個很古老的信仰,甚至在公元前五世紀的古希臘的花瓶上,也反應出這種信仰。」塞雷娜嘮嘮叨叨,毫不掩飾地說著,她的話讓弗蘭卡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惑。

  弗蘭卡感到塞雷娜的手慢慢地,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不時停下來撥去遊逸出來的陰毛,然後又在那地方抹上芳香的油膏,使勁地按摩。

  「這樣就可以消除任何刺痛瞭,」塞雷娜柔聲說。桉樹油滋潤著,撫慰著她的皮膚,也使她的情欲向周身四散開,舒服極瞭。她的手指劇烈地,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塞雷娜把剩下的油膏塗抹在弗蘭卡身上。

  弗蘭卡的呼吸漸趨平緩,不再像剛才那樣氣喘籲籲,暴露出她難捺的情欲。她神弛意怠,雖然還殘留著灼人的激情,但不再痛苦的臆想著抓住塞雷娜,讓她用嘴用舌頭來刺激自己。

  「好。完成瞭,」塞雷娜說著站起來,退後幾步,欣賞自己的傑作。

  「是不是別人幫你做這些事,要比自己做更舒服,更容易些?」

  「是的,要容易得多,舒服得多。」弗蘭卡贊同地說,她睜開眼睛,竭力用平靜的語調說,「日後我會很高興回報這份快感的。」

  「我們該下去瞭,」塞雷娜說,「遊泳池就在陽臺那邊,你肯定也想喝杯咖啡瞭。」她在抽屜裡翻尋著,找到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裝,和她借給弗蘭卡的那條一模一樣,剛好包住半個屁服。她的手扭向後,準備解開乳罩的扣子,她發現弗蘭卡的手已在那裡,冰涼的,光滑的,順著她的背摸索著。

  「塞雷娜,讓我來,這些東西總是讓人尷尬和難堪,哦,我解開瞭。」但是她的手井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站在她身後,比剛才靠得更近瞭,她的奶頭剛好蹭著塞雷娜的脊背。她把手移向前,放在塞雷娜誘人、車滿的乳房下,完全沒有必要地微微調整著遮住她奶頭的乳罩。

  膽子真大,塞雷娜想。她的奶頭有瞭反應,慢慢翹起來。她是個悟性極高,進步很快的學生。也許弗蘭卡能夠證明她正是米卡需要的那種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