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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護愛女郭黃起罅隙 假撮合狗官行挑拔

  自從得手後,呂文德連續好幾天處在興奮與惶恐當中,興奮的是十年夙願終於得償,那個朝思暮想的嬌美人妻終於被他上手,惶恐的是美人兒並未心服口服,隻怕哪一天想不開會來取他性命!

  害怕歸害怕,中原第一美人肉體的誘惑力當真是致命的,幾可令人戰勝對死亡的恐懼,閱女無數的淫官作夢都在回味壓在黃蓉身上時,美人如玉肌膚那柔滑細膩的觸感、結實渾圓翹臀那富有肉感的彈性以及深幽芳徑緊湊有力的緊箍之力,有時候欲火實在難熬,便跑到黃蓉居住的那個小院子裡遠遠地張望,期望一睹美少婦的綽約風姿,以緩解欲火的煎熬,更幻想著奇跡出現,美人自己跑出來主動要與他歡好!但也僅限於此瞭,要他闖進屋子裡去賭那美人會半推半就再讓他強上一回,他是萬萬不敢冒這個險瞭。

  連著過瞭三、四天也不見黃蓉的半個影子,呂文德失望之餘欲火更加高漲,在品嘗瞭中原第一人妻的美妙滋味後,現在的他就連對十夫人都提不起性趣瞭,隻好約瞭幾個豬朋狗友到青樓喝花酒解悶。

  隻喝到月上高山,星辰寥落方才醉熏熏回傢,甫進入院內,便一眼望見院中央的梧桐樹下立著一俏麗背影,一邊低著頭一邊用手在臉上抹著什麼,望其身段婀娜窈窕,依稀便是黃蓉,呂文德臉上讓涼風一吹,酒立刻醒瞭大半,第一個反應便是要扭頭逃跑,兩條腳卻似灌瞭鉛,哪裡挪得動半分!

  「她是要取我性命還是想通瞭要來與我私通?」心中權衡計較,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對後面那個預設的期待竟然戰勝瞭對死亡的恐懼,呂文德壯起膽子側著身子慢慢將挪向那個倩影,伸出顫抖的左手在她左肩拍瞭一下。

  倩影扭過頭來看他,明眸朱唇清麗秀雅,果然就是黃蓉,此刻竟是梨花帶雨淚目闌珊,看見是他更是眼眶一紅,豆大的珠淚撲簌直下,嘴裡喃喃道:「他為何要如此待我?他為何竟如此狠心,全然不顧夫妻之情、父女之情?…」

  呂文德隻覺得自己的心彷佛被狠狠地揪瞭一下,不由自主地將她摟進懷裡,安慰道:「郭夫人,發生什麼事瞭?是哪個欺負瞭你,說出來本官為你做主。 」

  黃蓉乖乖地任由他摟住自己,將海棠飲露般的小臉貼於他胸口直殷殷地哭泣。

  呂文德知道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說話,隻靜靜地摟抱著美人,右手不停地撫摸其背上的秀發,以示安慰。

  黃蓉哭哭啼啼瞭好一陣,才逐漸緩過來,變成一下一下的抽泣,紅著臉從狗官懷裡出來,掏出手帕抹眼淚。

  呂文德扶著黃蓉走到院子一角的涼亭裡坐瞭下來,再次詢問緣故。黃蓉紅著臉看瞭他一眼,也許是真的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向人傾訴,竟真的把他當成瞭知心人一般向他娓娓道來。

  原來郭芙不忿楊過誆騙大小武說父母已將自己許配給他,又誤會楊過要拿自己的妹妹去絕情谷換解藥,一怒之下斬斷瞭楊過一隻手臂。郭靖以江湖道義為重,要斷女兒的一條胳膊以償故人之子,黃蓉自然不能答應,帶著女兒逃出襄陽城外,原本打算送寶貝女兒回桃花島暫避,卻終因舍不得女兒,又帶著郭芙悄悄折回襄最,下一步要去往何處藏身卻犯瞭難,在這個襄陽城裡,她二人去到哪裡都必然是受矚目的焦點,而且此處丐幫耳目眾多,很容易就把她們找出來!正在犯難,恰好遇見七姨太在街上挑選丫環,黃蓉靈機一動,郭靖與丐幫中人絕計很難想到她們會藏在守備府裡,守備府恰恰是她們最佳的藏身地點,一來可以躲避郭靖與丐幫的眼線,二來又可以暗地裡追查那件肚兜的下落,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當然內心深處還有另一個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那麼光彩的想法不會跟呂文德言明,那就是她很想看看狗官呂文德找不到她而著急上火的樣子,想起前些天呂文德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她就開心得想笑出來),於是喬裝打扮一番,以玉娘與巧娥的身份躲進瞭守備府裡,卻不想羊入虎口,被狗官呂文德弄上床去壞瞭貞潔!

  這幾天她內心羞憤慚愧地恨不得想要去死,直覺得對不住丈夫郭靖,今天終於受不住內心的煎熬,主動現身去找郭靖,想要與他言和修好,卻不料因為郭芙斷楊過手臂之事一言不和又爭執瞭起來,一氣之下又跑瞭出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方才發現離開瞭那個傢,天下之大她竟無別處可去,更找不到一個可以安慰她、跟她講些體己話的人,一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不覺便走到瞭這個院子,為什麼會來這裡?她也說不清楚,或許在她下意識裡,那個覬覦她美色並且跟她有過一次肌膚之緣的男人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可以安慰她的人瞭。

  呂文德聽完黃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嘆口氣道:「郭大俠為人正直,俠義之名天下皆知,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等有背俠義之事,心中生氣也是理所當然,隻是真要為此事斬斷女兒的一條手臂卻是太過迂腐瞭,在呂某看來,俠義之名固然重要,卻怎及自己女兒後半輩子的幸福重要,又怎比得上讓夫人開心快樂重要! 」不愧是在官場摸爬滾打瞭多年的老油條,極善將正話反說、反話正說,這一番說辭明著是在誇郭靖俠義,話外之音暗諷郭靖沽名釣譽,為瞭自己的俠義之名不惜傷害自己的傢人。

  黃蓉從小生性灑脫任性,這些年嫁給郭靖之後,被迫跟著他憂國憂民,行俠仗義,心中實則並無多少俠義之念,被狗官別有用心地話裡話外一挑拔,更覺郭靖此番太過絕情過份,委實不該,心中氣苦,怨念更加深重起來。

  「郭大俠以天下事為已任,俠義為公,委實讓人欽佩,可惜呂某便無此宏志,心中隻想把自己的妻兒老小照顧好,呂某覺得關心愛護自己的妻子也是男人的一種責任,夫人你說是也不是?」呂文德繼續說道,又是一番話裡有話的說辭,明著誇郭靖,實則暗中標謗自己是個懂得呵護女人的男人。

  「此刻我倒情願他不是什麼一代大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頭小老百姓,可以過一些平靜安寧的日子,不必為瞭背著個勞什子的大俠之名把自己的傢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黃蓉抽泣道。

  呂文德攬住她肩柔聲道:「想要做回普通百姓那是萬萬不能瞭,除非再世為人,你夫婦二人名揚寰宇,天下歸心,想要做回普通百姓,隻怕不僅大宋子民不答應,就連蒙古韃子都不會答應!還是先想法子解決眼前事再說吧,明天我去找郭靖談談,希望能說服他放過郭大小姐,讓他與夫人重歸於好。」絕不能讓眼前的美艷獵物還對她的丈夫心存幻想,必須把她想要隱退的念頭及時斷掉,不然說不定哪天真的說服郭靖遠走高飛,他便雞飛蛋打一場空瞭。

  「你…你真的有辦法說服靖哥哥?」黃蓉止住抽泣,抬起頭眼巴巴望著她,眼神裡閃爍著期盼與疑惑。 「靖哥哥連我的情面都不給,他還能聽你的?」黃蓉心中暗道。

  被個大美女這樣望著,呂文德血氣湧上頭頂,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不能說服你靖哥哥,呂某卸下自己的一條胳膊送與夫人!」

  黃蓉破啼為笑,立起身來對著他盈盈一拜,道:「果真如此,妾身便多謝大人瞭,奴婢先行告退,明日等大人的好消息!」說完往院外走去,快要出院門時,忽又回過身來,低著頭輕聲道:「如果大人真能辦成此事,奴我……我可以前事不計!」說罷臉一紅,低著頭奔出瞭院子。

  呂文德呆坐在亭子裡直疑在夢中,想不到黃蓉竟這樣放過瞭自己,美人兒親口對他說前事不計,明天隻要說服郭靖放過郭大小姐,這條老命就可確保無虞瞭,這幾天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落地瞭,美中不足的是,美人隻說前事不計,可沒說後續猶可為,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將她梅開二度,老是被她這麼釣著,一顆心沒著沒落,甚是難過!

  這才發現自己一晚上溫香軟玉抱著,心中竟沒起絲毫淫念,胯中之物也是老老實實地沒起半點反應,心下大奇:「難道老子對這個小婊子動瞭真情?」連忙告誡自己:「這個小騷娘們隻是老子的一頭獵物,供老子將來淫樂的床上玩物而已,切不可對她真的動情!」這樣想著淫邪欲念便被喚醒,胯下老二開始舉瞭起來,心中罵道:「小蹄子,明明都被我射瞭一炮瞭,還在老子面前端著,且看你能端到幾時?被老子搞過一次,不信你不想念在床上被老子幹的那般滋味,遲早叫你跪在地上求老子肏你!」

  ……

  翌日,黃蓉正在屋內打坐調息,巧娥(郭芙)慌慌張張闖進來,一臉驚恐道:「娘,爹爹為何到這裡來瞭?他是不是知道瞭我在這裡,要來砍我的手臂?……」一頭撲入黃蓉懷中,悚悚顫抖道:「娘,我好怕,我不要被爹斬斷胳膊,我不要變成一個廢人!」

  黃蓉摟住女兒不住安慰道:「芙兒不怕,你爹並不知曉你在呂伯伯府中,想來定是有公事來找你呂伯伯商議,你且呆在屋子裡不要出去,為娘出去探探消息」。她也不清楚郭靖此次前來呂府著目的,口裡安慰著女兒,心中也甚是驚慌,六神無主。

  輕輕將女兒推開,走出門外,回身關門時隻見郭芙把整個身子藏在被窩裡匍匐在床上悚悚發抖,心中一酸,暗罵:「狠心短命的冤傢,瞧把咱們的寶貝女兒嚇成啥模樣瞭!」

  匆匆忙忙向書房走去,剛到窗外走廊便聽到裡面傳來郭靖冷冷的聲音道:「……此乃郭某傢事就不勞大人費心瞭!」

  「呵呵,郭兄此言差矣,你夫婦二人之於我大宋便如廉藺之於趙國,你二人同心協力夫妻和睦,則我襄陽安穩大宋安穩!你二人失和,不能同心同德,蒙古人知曉定然趁機興兵來犯,則大宋危怠!此乃關系江山社稷的大事,豈獨是你傢私事那麼簡單。」屋裡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黃蓉心想:「這人平時看似昏庸無能,此次卻把靖哥哥的脈摸得挺準的,靖哥哥最看重的便是傢國大義,以此對他進行說服確實不失為一個上好的切入點,以前倒把這人小瞧瞭!」

  屋內郭靖果然沉默瞭一會,才道:「郭某乃一介草莽,又是後進末學,何德何能得八方豪傑鼎力相助,共謀抗蒙大業,所倚重者'道義'二字,此番小女魯莽,斷我義弟之子一條手臂,我若護短不予責罰,如何當得起這兩個字,又如何取信天下英雄?」

  呂文德道:「道義也分大小高低不同,給故人之子一個交待乃是小義,匡扶江山社稷方是大義,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天下板蕩中原倒懸,正是急需用人之際,天下英雄顧念郭大俠一傢為國操勞,斷不會以此小事與你計較,郭兄不妨先將此事按下,對外隻須宣稱郭大小姐離傢出走尚未尋得,待時局有變之時再讓郭大小姐出來幫忙,屆時眾人定會為郭大小姐求情,郭大俠隻須順水推舟順瞭眾人之請,如此不違江湖道義又可保住女兒一條手臂,豈不是兩全其美?」

  郭靖低頭沉吟不語,他本極愛護這個女兒,對郭芙的寵愛不下於黃蓉(因此造就郭芙刁蠻任性的性格),此番要斷女兒手臂實非心中所願,隻是礙於江湖道義不得不為,狗官這個提議確實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便不免有些動心,隻是此乃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行徑,有違他做人的原則,雖然心動卻仍再三斟酌,難下決心。

  呂文德見郭靖似有些被自己說動,心中暗喜,他這個提議看似是在幫郭靖解決難題,實際更有另一層齷齪的用意:「如此在事情沒解決之前,你那嬌滴滴、香噴噴的騷貨老婆便隻能在老子府上住著瞭,給老子機會去接近挑逗於她,她欠下老子之個人情,說不定會有所圖報,到時……嘿嘿,想想那晚,你老婆那一身光溜溜、粉嫩嫩的皮肉,滋味真是美得很哪!反正你也不會消受,與其看著她韶華漸遠紅顏衰竭,白白地浪費,不如便宜瞭老子,代你享受一番,免得暴殄天物啊!」

  於是趁勢打鐵道:「郭兄不為自己,也要為尊夫人多想想,尊夫人自小遙居海外仙島,逍遙自在慣瞭,養就散漫隨性的性子,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心中並無多少傢國情懷,自從嫁與郭兄之後,被迫跟著你憂國憂民,憂思勞神地輔佐郭兄,如今郭兄功成名就,尊夫人除瞭為你高興之外,心中其實並無多少歡樂可言……」。

  一席話說得郭靖眉頭緊鎖,面色黯淡,心中充滿瞭對妻子的愧疚,呂文德繼續道:「相反卻要被困在這襄陽城內,每日與丐幫那些污濁粗魯的莽漢為伍,行動舉止受到各種約束不但,更要整天為郭兄的安危提心吊膽,為郭兄的抗蒙大計憂煩,又要長期忍受夫妻分離之苦,實在是歡少苦多,郭兄一心隻想著為我大宋救危扶厄,她心中的苦悶郭兄瞭解多少?她的寂寞孤獨郭兄又瞭解多少?心中所稍感欣慰的不過是看著自己的女兒漸漸長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表人才,可是郭兄竟要斷其臂膀毀其終生,這僅有的一點幸福眼看也要被郭兄毀之一旦,尊夫人如何能答應?這些日子她惶惶不可終日,憂懼焦慮、淒苦委屈,全都是拜郭兄所賜……」

  屋外的黃蓉聽著聽著,不禁淚眼婆娑,視線漸漸模糊,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個狗……竟這般懂我!」

  郭靖聽著愈發垂頭不語,這些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每天公務煩忙無暇他顧,偶爾念及也是心懷愧疚,想要速速回傢體恤妻子一番,卻總是被俗務阻斷,漸漸地也就習慣性地將體恤妻子的想法拋在腦後,體諒妻子的心情也越來越少,彷佛妻子所為他做的一切都是應該,此次為瞭女兒一事更將妻子逼得離傢出走,心中對妻子已感萬分愧歉,此刻狗官將妻子搬出來,歷數妻子的辛酸與不易,對妻子的愧疚之情更一股腦地湧上心頭,心中的天平開始傾向妻子女兒。

  呂文德望瞭郭靖一會,見對方遲遲不下決心,心中暗罵:「他娘的,好像你那寶貝女兒是老子親閨女還不止,話說到這份上還不答應放過她,非得逼老子出殺手鑭,罷、罷、罷,為瞭你那嬌滴滴的騷屄婆娘,老子就下點血本,以後非得想方設法讓你老婆為老子生一個白白嫩嫩的閨女,才不枉老子今日為瞭你的女兒勞心勞力,還要耗費不少錢財!」,望著郭靖道:「如果郭兄答應呂某,將此事揭過,呂某將上書朝庭,懇求朝庭每年多拔二十萬石糧食,郭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屋內郭靖、屋外黃蓉俱皆身體一震,萬沒料到狗官為瞭做這個和事佬竟然開出這般條件!此時南宋朝庭雖然已經默認瞭郭靖對襄陽的實際軍事指揮權,但仍忌憚其江湖草莽的身份,不肯授於正式官職,不肯下放募兵名額,對其後面招募的兵丁一律不予以承認,是以每年拔下來的糧餉本就不足,又經過層層官僚盤剝,最終拿到手的糧餉往往隻有一半不到,逼得黃蓉每年秋收季節還要想法設法都鄉下去募集糧食,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說,加上收上來的糧食最終也隻夠將士們吃個半飽,以至於這幾年越來越難招募到新的兵丁,士兵出逃的事件越來越多,全仗他夫婦二人的號召力,才勉強維持這支軍隊沒有完全解散,卻也越來越難以維系,這二十萬石軍糧對郭靖來說不啻是久旱逢甘霖,天降及時雨,教他如何不心動?

  聽到狗官這席話,郭靖是又驚以喜,驚的是不知這個狗官為何會對這件事如此上心,喜的是有瞭這二十萬石軍糧,今年就可以多招募些新兵,補充越來越捉襟見肘的兵力,還可免去妻子每年為籌集糧食的奔波勞累。黃蓉卻是一陣一陣地感動,想不到這個狗官為瞭幫她竟然如此不計代價!她知道要讓朝庭發放這二十萬石糧食,呂文德必須動用他在朝庭的人脈,上下疏通打點,其所費巨糜將何止以百萬計,說不定還將影響他今後的仕途,雖然不曾挑明,但是大傢都心知肚明,朝庭肯定交給瞭呂文德一項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要他節制監視在集結在襄陽一帶的江湖人士,此番上書必然會引起朝庭的疑慮,懷疑他是不是被這幫江湖人士給收買瞭,南宋朝庭對他的信任將大打折扣,在他的仕途上埋下一顆不小的地雷,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瞭!大到黃蓉明知道他此舉不過是要讓自己欠下他一個大大的人情,將來好藉此來索取她肉體的鄙劣算計,仍不免有所感動,「他…他竟真這麼想要我麼?」黃蓉想道:「為瞭得到一個女人,男人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那個女人便是順從瞭他也不算冤吧……唉,我在想什麼啊!我竟中邪瞭麼,這段時間怎會冒出這許多荒唐的想法!」

  「此乃利國利民的好事,大人若果能促成此事,郭某定當感激不盡!」遲疑瞭半晌,郭靖抱拳說道,嘴上沒有明說同意就此饒過郭芙,但講出這番話來,顯然是默許瞭呂文德的條件,呂文德與黃蓉俱都松瞭一口氣。

  條件既已談好,二人再無多餘的話好講,客套瞭幾句之後郭靖起身告辭,呂文德起身相送。

  黃蓉連忙閃身躲到瞭墻角,從墻邊向外窺探,隻聽「吱呀」一聲門響,郭靖高大的身形從屋內跨將出來站定,隻見他丈夫胡碴滿臉眼窩深陷,形容甚是憔悴,想是這段時間為郭芙一事苦惱所致,黃蓉心中一疼,暗道:「冤傢你卻是何苦,弄得一傢人都不得安生!」

  狗官跟著從屋內出來,笑呵呵向著郭靖問道:「實不相瞞,弟妹現今便屈尊在府上,郭兄可要去見下弟妹?」

  郭靖抬頭望向遠處思索瞭一陣,搖瞭搖頭,嘆口氣道:「還是不見瞭吧。」

  黃蓉聽瞭,眼淚奪眶而出,心中即刻明白瞭丈夫的想法,此時如果與自己相見,難免要碰見女兒,此時風頭未過,見瞭面該當如何處置女兒是個頭痛的問題,既已答應狗官條件,斷其臂以償楊過已是不能,擱置不處理卻難免落人口實,說他包庇縱容女兒,不若裝作不知道妻子、女兒的下落,以避徇私之嫌。黃蓉委屈多日,心中雖理解瞭丈夫的作法,聽到丈夫不願見自己,仍是一肚子委屈,眼淚撲簌而下。

  郭靖對呂文德抱拳道:「在下尚有公務,就不多耽擱瞭,就此別過,在下的妻女……就勞煩大人多多照顧瞭!」

  呂文德笑道:「這個自然,郭兄弟放寬心,呂某定會安排好郭兄傢眷的飲食起居,不敢有絲毫怠慢!」心中道:「老子隻會在床上照顧女人,你老婆已經被我照顧一次瞭,能不能多多照顧,就要看她上次被老子照顧得滿意不滿意,不過我看她多半是滿意的,哈哈!本官就受點累,用胯下雞巴多多照顧她吧。 」

  郭靖道:「如此多謝大人瞭!嗯…請代在下跟內子說一聲,讓她……多多保重!」說完轉身離去。

  望著郭靖遠去的背影,呂文德暗暗冷笑:「保重不瞭,她冰清玉潔的身子要不瞭多久就要被老子玩成殘花敗柳,我會把她變成比'怡紅院'裡最下賤的妓女還不如的婊子,把她身上每一個洞都捅上千百遍,哼哼!」

  正動著齷齪的心思,黃蓉婀娜的倩影從後面繞瞭過來,向他盈盈一拜,細聲道:「賤妾代小女多謝大人,大人恩……」。

  呂文德淫邪的死魚眼珠子裡立刻綻出柔和的光芒,不待黃蓉把話說完便將她扶起,柔聲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為瞭夫人呂某願意做任何事情……」頓瞭一下,加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道:「夫人您知道的!」

  黃蓉小臉一紅,連忙道瞭個萬福:「總之今日多謝大人助我母女二人渡過難關,他日…定有重謝,賤妾先行告退」,轉身匆匆離去,這是要趕回去安慰她的寶貝女兒。

  呂文德細細地回味美人剛才的話:「他日定有重謝?你拿什麼來謝我?你隻有那副白嫩嫩、香噴噴的身子骨是老子想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日'字後面停頓瞭這許久,心裡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在暗示你知道老子想要的就是你的肉體?這麼說你這是答應要拿身體來回報老子瞭?嘿嘿,這就對瞭。 ……」越想越是興奮,不知不覺胯下支起瞭老大的賬篷。

  他想得那是很美,隻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黃蓉雖然繼續以玉娘的身份暫居守備府,卻始終沒有要以身相報的意思,反而總是有意地跟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輕易不給他與之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是他苦心積慮制造出來僅有的幾次獨處機會,對於他或明挑或暗示的交歡請求也是給予堅決拒絕,被逼急瞭還對他怒目相向。根據以往的經驗,在被他搞上之前無論表現得多麼三貞九烈的女子,在初次被他得手之後,第二次就變得半推半就起來,之後便徹底沉淪在他高超的床上功夫之下,心甘情願地被他長期占有,這次的獵物非同一般的表現確實大出他的意料,這讓他焦慮煩燥,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同時屬於雄性動物本能的占有欲與征服欲更被激發瞭出來,心中暗暗發誓,誓要將黃蓉再次搞上床不可。

  倏忽時間過去瞭兩個多月,蒙古中書右丞相史天澤率三十萬大軍圍攻襄陽,襄陽群雄與眾軍士在北俠郭靖的領導下奮起抗擊,浴血奮戰,拒蒙古虎狼之師於城下一月有餘,蒙古人卻毫無退卻的跡象,攻勢一日比一日猛烈,大有不克襄陽誓不罷休之勢。

  遇上這種事,身為襄陽第一軍事指揮官的呂文德向來避之唯恐不急,躲在傢中稱病不出,做起瞭甩手掌櫃,將一應指揮大權都下放給瞭郭靖,自己躲在傢裡安享清閑,自襄陽被圍之日起從未踏足城墻半步。其時黃蓉已帶著郭芙去往前線相助丈夫抗蒙,他也暫時斷瞭對黃蓉的齷齪念想,每日與眾姬妾尋歡作樂,歌舞生平,猶勝太平之時。

  這晚,他吃得酒足飯飽,躲在書房裡面,翹著個二郎腿斜躺在躺椅上,一手剔著牙,一手翻看春宮圖冊,腦子裡將自己與黃蓉代入圖中場景,意淫不止,管傢匆匆忙忙跑過來報告說黃蓉求見。

  呂文德立刻將肥胖的身躺坐瞭起來,兩隻小眼直放光,連忙催促管傢將黃蓉請進來。

  正思忖著黃蓉這種時候來找自己所為何事,黃蓉窈窕婀娜的倩影翩然而至,頓時花氣襲人,芳香盈室,沁人心脾。

  黃蓉對著他盈盈一拜,開門見山道:「呂大人,此番蒙可汗遣數十萬大軍圍困襄陽,經月不去,似有長期圍城之意,如此襄陽危怠!可否請大人降尊紆貴,隨賤妾去往江陵一趟向李庭芝李大人請求援軍?」

  「這個……」呂文德遲疑道,這可是個要命的苦力活,他呂文德向來避之則吉。

  「事態緊急,萬望大人匆要推遲!這一路上,我們……有許多機會單…單獨相處……」黃蓉忽然垂下眼皮,兩腮泛起兩朵紅暈道。

  呂文德的心怦然跳瞭一下,望著眼前這位一個多月未見似乎出落得更加嬌媚動人的美艷少婦,暗道:「娘的,這是在向老子施展美人計呀,罷、罷、罷,本官就豁上這條老命賠你玩一玩,半路上可別怪本大人拉你打野戰,嗯,你這匹野馬也正適合在野外騎,那滋味想來定是非凡,嘖嘖……」,遂道:「此乃軍機大事,呂某豈有推辭之理,我們何時動身?」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魯長老他們已在南門城口等著。」黃蓉眉開眼笑道……

  二人匆匆趕到南門口,魯長老與梁長老早已恭候多時,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四人匆匆打瞭下招呼便跳上各自的馬匹,一行四人五騎奔赴江陵絕塵而去,消失於黑暗之中。

  天邊,烏雲蔽月雲霧翻滾,似乎意示著一場波瀾壯闊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