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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珠外傳·中

  傷愈以後回去服侍小姐,我發現小姐不再親近我瞭,經常對我一副冷面孔,離的遠遠的。此後,小姐分派柳搖教文,銀月教理,並且讓我管理傢裡日常雜務。為瞭接近小姐,我盡可能討好獻媚,甘願做各種卑賤的事以求小姐回心轉意。這些日子裡,我在小姐的面前都是跪著的,平時都不敢抬頭,眼睛裡看到最多的就是小姐的腳。秋天的月光下,小姐衣著簡單,坐在花園裡的石凳上乘涼,而我則下賤的跪伏在她腳下,給她墊腳。那雙窄長的小腳踩在我背上,時間長瞭,逐漸讓我感覺到瞭一種異樣的沖動。此後,聽說口水能護膚,我心甘情願用嘴給小姐洗腳。一天天,一月月,因小姐的微笑而滿足,因小姐的陰鬱而難過。

  盡管天天做舔鞋、洗腳之類的事,嘴裡也經常被小姐塞上一團襪子,而且三天兩頭挨打,但我對小姐的愛慕與日俱增,伴隨而來的是對所有接近小姐的侍女的嫉妒——除瞭銀月。正好我又是管理那些侍女的大丫鬟,凡是摸到小姐身體的侍女,我都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報復性的欺負她們。

  這天,小姐慵懶的坐在床上,手裡拿瞭一本數學書看,雪白的雙腿隨意的擺下來,我跪在下面,捧著她的腳,細心的修腳趾甲。剛好銀月帶著一本花名冊走進來,小姐問道:“招來侍女瞭麼?”銀月走到旁邊單膝跪下,輕輕把花名冊送上去,笑道:“招來瞭,還不錯。名叫雪兒,長得一般,品格我看不錯。”小姐點頭說道:“那就好。”這時我放下小剪刀,說道:“稟告小姐,趾甲修完瞭。”說著,伏在地上磕瞭個頭。小姐在我頭上踩瞭踩,用手拍拍擦擦腳丫,笑道:“修的挺好看。”我恭敬的捧起涼拖吻瞭一口,給小姐穿上。小姐放下書,信步走瞭出去。

  我站起身,活動瞭一下發麻的雙腿,問銀月:“今天新來的侍女叫什麼來著?聽話麼?”銀月說道:“叫雪兒,看樣子,我估計以後不一定很聽話。”我聞言一怔,說道:“什麼?不聽話的你還招什麼?”銀月笑道:“我見過紫凰大小姐的照片,跟這個雪兒長得很像噢。說不定,將來見見小姐,小姐會很喜歡她。”

  “噢……”我心裡頓時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過瞭幾天,我路過花園時想起這事,暗想:“不知道這個雪兒到底什麼樣,我去看看。”立在樹後看瞭看修剪樹木的侍女,果然有一個沒見過的侍女,上中等的個子,平胸長腿,也算亭亭玉立。仔細看面容,果然有些像大小姐周紫凰,隻是沒有大小姐那種與生俱來的倨傲和不羈。從此我就記在心裡。不久,找個借口就打瞭雪兒,要不是花蕊那個賤丫頭死皮賴臉的求情,還說不定我怎麼虐待雪兒呢。但我並沒有就此罷手,此後又親自去宿舍欺負雪兒,按照慣例肆意侮辱瞭她一番,以便撲滅她的自尊,從心理上屈服於我。凡是新侍女都會被我這樣教訓一兩次,然後就服服帖帖瞭。而雪兒給我舔舐腳趾時表現出來的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更加讓我驚喜。想想銀月說的話也有道理,於是我決定對雪兒好一點,刻意保護她,說不定將來又是一個貼身侍女。

  果然被銀月說中瞭,小姐偶然發現雪兒長得很像離傢出走好幾年的大小姐,而且吵嘴時表現出的桀驁更是大小姐的作風,頓時興奮不已,提拔雪兒為貼身侍女,跟我們幾個平起平坐瞭。讓我始料不及的是,雪兒和小姐的關系越來越好,不久之後,主仆關系似乎變成瞭朋友關系。看到小姐在雪兒的陪伴下快樂的生活,我又是欣慰,又是嫉妒。就在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情中,半年過去瞭。

  在這半年裡,雪兒和小姐日益親密,已經分不開瞭。而夢輝的輝煌也在這個夏天達到瞭頂峰,走到瞭盡頭。我們都沒想到,華夫人觸犯法律,事先毫無征兆,這天突然被查封,龐大的夢輝一下子就崩潰瞭。經過這個突如其來的災難,我們的經濟來源被掐斷,生活不再美好,隨之而來的就是侍女們接二連三的離去,連銀月都打算走瞭。此時我心裡清楚,那些富傢小姐、名門望族絕不會伸手援助,這樣下去,最後一定是侍女們都走瞭,隻剩下小姐和雪兒,她倆沒有錢必然出去謀生。我願意留下來,可是這樣說不定我會成為她倆的女奴,那可不是我希望的,可是又舍不得離開心愛的小姐。就這樣我痛苦的想瞭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暫時離開這裡吧,讓小姐和雪兒獨自相處。將來,一定還有重逢的機會。離開夢輝,我立在門口茫然四望,不知去哪裡容身。讀書已經畢業瞭,又不想回傢,想來想去,還是做侍女吧,這是我唯一的特長。剛好副市長傢在招侍女,我直接投奔他女兒李冰霜小姐去瞭。

  看來現在真是人才過剩,居然有幾十個人排著隊,熙熙攘攘的來應聘侍女。坐在招聘室裡的是李小姐手下年僅十六歲的頂級侍女冷雪,以前曾見過好幾次的。今天她一身潔白典雅的衣裙,右腿搭在左腿上,彎月般的腳尖勾著涼鞋,微微晃動。排在前面的女孩總要跪在冷雪腳下應聘,冷雪無比倨傲的俯視下去,問瞭幾個問題,又按照各個大戶通用的各種方法虐待腳下女孩,結果一個個都不合格,應聘的人唰唰的被淘汰下去。我看到,離去的人往往臉色難過,甚至掩面流淚,因為受瞭這麼多侮辱還沒被錄用。排隊的人一面發怵迎接這些測試,一面憧憬被錄用,另一面也在幸災樂禍別人落選。

  隊列越來越短,終於輪到我瞭。我低頭站在冷雪面前,暗自思忖:“以前看到冷雪服侍李小姐那麼殷勤恭敬,沒想到她也能這麼傲慢,真的像個主人似的。”正琢磨著,冷雪眼眉一挑,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你還不跪下!”一腳踢在我膝蓋後面,頓時雙腿一麻,“咚”的跪下瞭。冷雪優雅的坐回去,把修長的右腿直直伸到我面前:“把我的鞋脫下來。”我真被她踢的有點害怕,趕緊伸手輕輕脫下這隻涼鞋,一隻秀美的腳隨即展現在眼前,那優美的弧形,精致的白色吊帶長襪,真有點像兩年前的小姐。

  冷雪仰著頭,眼睛看著下面,用右腳勾著我的下巴,使我抬起頭來。仔細一看臉,冷雪不覺吃瞭一驚:“你不是夢輝的銀珠麼?”

  “是啊……夢輝已經查封瞭,我隻好到這裡來。”冷雪放下腳,說道:“好,錄用。”畢竟我是夢輝的管傢大丫鬟,所以很輕松的被留下瞭。隨後我就立在旁邊,看冷雪繼續招聘,各種各樣的羞辱、虐待,逐個考驗那些女孩,最後冷雪都嫌無聊瞭,直打哈欠。直到這天中午,才招滿瞭規定的兩個名額。一個是我,另一個叫吳茗。

  隨後,冷雪帶我們來到更衣室,說道:“在這裡做侍女,平時不用穿工作服,但陪同小姐接待客人、外出什麼的都要穿。還有,穿襪子的要求非常嚴格。”新來的侍女吳茗不懂,問道:“什麼要求?”

  “這裡有上、中、下三等侍女,上等的貼身服侍小姐,中等的料理日常事務,下等的幹臟活累活。為瞭明顯的區分出來,規定上、中等侍女分別穿白襪、黑襪,不能私自更改。下等侍女要光著腳以示下賤。”

  “那我們是什麼等級啊?”

  “你是剛來的,當然算下等。銀珠屬於特例,算中等。”冷雪說完,看到這個女孩站著發呆,又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脫襪子啊。”吳茗面露難色:“我一個大學生,受瞭那麼嚴苛的考核,原來隻是做個幹臟活的下等侍女啊……”冷雪毫不客氣的掄開手掌“啪”的打瞭她一個嘴巴:“少廢話。到這裡就老老實實的聽話,不然打死你都沒人管。”吳茗被打的暈頭轉向,不敢多說,隻好乖乖脫下那雙漂亮的白色長統襪。我也照她說的,把腳上的絲襪脫下來,換上一雙長長的黑色棉襪,還穿瞭一身標準的白色侍女服。

  隨後,冷雪給我們登記在冊,然後安排吳茗去清理衛生間,並且帶我去見李冰霜。來到臥室門外,冷雪讓我站在這裡等候,自己進去跪下,伏地說道:“小姐,奴婢已經把新侍女選來瞭。”李冰霜說道:“叫什麼名字?”

  “一個是下等侍女吳茗,已經分派去衛生間。另一個是中等侍女銀珠,是從夢輝來的,現在門外恭候。”

  “噢?銀珠也來瞭?進來吧。”這時我才敢走進來,抬頭一看,李冰霜就坐在中間的床上,靠著被子,翻看一本畫冊,侍女冷馨跪在床上給揉肩。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冷雪,此時卻跪在床下,一臉奴像,用臉在李冰霜的玉足上蹭來蹭去,時不時親幾口,舔一舔。

  這裡的規矩比夢輝嚴,所以我不敢怠慢,叩頭拜見。李冰霜微笑道:“銀珠啊,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瞭。你穿著這身白衣服黑襪子,倒顯得比以前可愛多瞭呢。”隨即跟冷馨商議瞭一下,讓我負責管理所有的衣物瞭。本以為在這裡可以安心過幾年,但後來的事並沒有如我想像的那樣。工作瞭一個多星期,我就感受到這裡的氣氛很壓抑,三層侍女的關系都不好,以上欺下天天都在發生。更讓我鬱悶的是,夢輝小侍女水蓮也投到這裡瞭,被分為光腳的下等侍女。

  這天,我剛剛做完下一次買衣服的預算,門外冷雪路過這裡,招手說道:“銀珠來一下。”白襪的上等侍女自是高貴,我匆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上前跪下說道:“冷雪姐姐有何吩咐?”冷雪找個小凳子坐下,伸出雙腿:“我襪子穿久瞭,你找一雙新的給我換上。”

  “是。”沒辦法,給侍女做侍女吧。我拿出一雙嶄新的白色長襪,跪著給她換。她還有意搗亂,把一隻腳踩到我臉上,揉來揉去,少女特有的腳臭散發出來,我的臉上也被擦得有點潮濕。冷雪說道:“給我聞聞,有味麼?”結果不管我說有味沒味,都會被她用腳掌扇耳光。好說歹說,總算最後把新襪子換上瞭,冷雪又把舊襪子塞在我嘴裡,說道:“先用口水洗洗,再用水。”我心裡惱火又不敢說,隻好點點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冷雪本來想走,正好另一個頂級侍女冷馨走到這裡,笑道:“冷雪在這裡幹什麼呢?”

  “沒事,剛換瞭雙襪子。”

  “今天小姐外出,又沒讓我們陪同,你怎麼沒有回自己房間好好享受一天啊?”說著,冷馨走瞭進來,她的手裡還攥著一根鏈子,鏈子的另一頭,就是小侍女水蓮脖子上的項圈。水蓮就跟在冷馨後面,默默的爬著。看到這般光景,我心裡一酸,背過臉去,眼淚都流下來瞭。可憐我們兩個夢輝侍女,一個含著臟襪子,一個趴在地上被人當小狗牽著。命運無常,乃至於此。

  兩個主人般的女奴坐在一起聊天,冷雪說道:“我已經打電話讓那幾個賤男人去我的房間等我瞭。哼,等會要是伺候不好我,就都轟走。”

  “嘿,你太任性瞭,看以前那些男的,弄不爽你就被你打成那樣。”

  “本來男人就是些賤東西,隻能給我們做奴隸。”此後,她倆就開始談論一些私生活細節,話題的淫靡讓我聽得瞠目結舌。說著說著,冷雪臉頰越來越緋紅,眼神越來越迷亂,大概是春心萌動瞭吧,把冷馨手裡的鏈子拿過來,用力一拉:“小賤奴,過來服侍我……”水蓮在這裡呆瞭這麼久,早已知道“服侍”是什麼意思,急忙爬到比自己還小的冷雪面前,給她褪下裙子和內褲,埋頭用嘴去服侍。這更給冷雪以極大的刺激,她伸手拉過我,哼哼唧唧的說道:“銀珠過來給我揉胸。”我含糊不清的應瞭一聲,挺直的跪到她身邊,為她解開上衣,露出一對十六歲女孩不應該有的碩大的胸。

  …………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感到很難受,那天晚上我難以抑制的在自己寢室裡痛哭失聲。哭泣中,再一次想起瞭離別日久的小姐。此後經常因為思念小姐而心煩意亂,怠慢工作,所以受兩個白襪侍女的欺負也越來越多。我很細心,在副市長傢生活的這些天留心打聽,註意到副市長得罪的人日益增多,而他女兒李冰霜又因為過於傲慢強橫,惹瞭很多人。慢慢的,似乎感覺到瞭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說不定副市長傢哪天會出事。我琢磨瞭一下,反正做個黑襪侍女也是天天受欺負,不如離開這裡好瞭,轉到殤市瞬美也不錯。說走就走,我把工資拿出一部分給水蓮,然後找到李冰霜要求辭職。本來這裡的侍女想走是很難走的,好在我身份特殊,有一點關系,所以李冰霜還是放我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