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回手

  看到伯虎一進門就說:“弟弟可把姐姐想死瞭,你可也是舍不得姐姐啊?”

  一邊說一面就將他拉到床邊,一個勁兒說:“我們再來一遍。”

  伯虎正待要說明來意,早就被艷紫三寸金蓮一勾,倒到床上,艷紫則縱身往他身上一撲,伯虎唉啊一聲慘叫,隻見到身上衣褲鞋襪,紛紛從四面飛落。

  艷紫的身體雖不叫做極胖,但豐衣足食之下也是碩乳豐臀頗為豐滿。一個情急之下的餓羊撲虎,不對、不對,餓虎撲羊,也有點奇怪,應該是肥嫩的大白羊壓上瞭文弱的小白虎,難怪伯虎要哀嚎,待兩人衣帶俱解一絲不掛之後,伯虎才轉爬上身,被她水柔的粉臂緊緊的摟住,深情的親一個嘴,叫一聲“心肝兒”,伯虎可就遍體酥麻起來,覺得睡這個婦人有獨特的樂趣。

  這到底是什麼緣故?深好禦姐的古人就曾經品評過,這女子裡面分中看和中用二種。那中看的,就未必中用;而中用的,也未必中看。所謂中看的婦人要有“三宜”,那就是: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嬌怯不宜強健。所以自唐代以來,墻上畫的美人,都是畫得瘦小嬌弱,迎風折柳,再也沒有豐乳肥臀的樣子。

  因此凡是畫中的美人,都真是畫與人看的,絕不是給人用的。

  反過來說那中用的,卻與上面所講剛剛相反的“三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豐滿不宜嬌怯。何以中用的女子要有這“三宜”?凡男子睡在女子身上,一要溫柔似厚褥、二要兩人體態相當、三要盛載得起。

  睡在那瘦弱的女子身上,有如石頭床木板榻一般,睡完後渾身都要酸疼,怎能像是豐滿女子,又溫又軟?趴伏在上面還沒有關始插幹,就已經讓人的半邊身體酥麻、精神舒爽瞭,所以說是瘦不如肥。

  若與那嬌小的女子同睡,這男女的高矮不相襯,若是湊著瞭上面便湊不著下面,好不容易湊著下面卻又湊不著上面,辦起事來竟像與那童女做一般,難以張羅利落的舒爽,如此怎會有有趣?所以好禦姐者皆知道小不如大。

  尋常男子之重,多者百來斤,少亦有七八十斤,若不是身強體健的女子,那裡盛載得起?在嬌怯的女子身上幹事,唯恐壓壞瞭身下的嬌嬌女,隻能細心呵護,戰戰兢兢的無法盡興,根本難以無拘無束任著性子的追歡逐樂、猛插猛抽。所以是嬌怯不如強健。

  一般說來這兩件事難以兩全。偏偏艷紫姑娘得天獨厚,花容月貌且就不多說瞭,她少年時節也是嬌弱如花,然而這天生媚體,再加上皇傢豹房的細心調養,讓她該胖的地方就胖,該瘦的柳腰則因經常扭擺運動,還維持那好看的葫蘆狀,伯虎這一躺到她身上,艷紫就展露所長,把一雙水嫩嫩的臂兒摟住他上身,一雙細嫩嫩的腿兒摟住他下身,竟像一條軟軟綿綿的湖絲褥子,把他安安適適舒舒爽爽的裹在裡面。可真是快活得緊。

  伯虎先前所禦的袖紅姑娘,屬於苗條細致型,因此不知有此一樂,而前三天饑渴難耐的艷紫姑娘急著對著他狼吞虎咽,也不曾給他這般溫柔,因此這還是第一遭,自己不曾出鞭竟已覺得遍體酥麻瞭。

  隻因身上的快活,引得下面的鞭兒分外的雄壯堅硬,遂把陽物對著陰戶直直刺下。艷紫的陰戶經過前面三日夜神鞭的拓展,裡面已然寬大,於是不見痛楚就直入佳境。隻見到十抽之外,她就摟著伯虎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丟瞭!”

  伯虎狠狠抽動十來下,又聽她叫道:“心肝,不要動。我丟瞭!”

  伯虎就把龜頭抵住花心,停瞭一會收取那賞賜小費似的陰精,待他丟過之後,又弄瞭起來。

  伯虎一邊插弄一邊問道:“心肝,你現在的本事怎麼這等不濟?抽不上幾十下竟自丟瞭?先前與你插弄,少的也要一時半刻,方才得泄。”

  艷紫姑娘就應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瞭,你也知道奴傢是女子裡面第一個難打發的。天生媚體是隨時可以重新來過,平常別的人來弄,若不到個上千抽是丟不來的。就是到瞭上千抽,我要丟精的時節,也要費上好些氣力,不是這等隨意抽送就弄得丟。”

  伯虎道:“我也知道姐姐有這樣的本事,可是為何方才這一遭如此容易打發?

  難道是假丟的,好哄我不成?“

  艷紫姑娘道:“小冤傢,這不是假丟來哄騙你。其實是有個原故的,奴傢與你初會相交以來,成天兒想你的人物標致、本錢壯大。如今看到你自己過來,心上歡喜不過,欲火甚盛,所以你的陽具才塞進去,那陰精不知不覺就出來。這可是我自己丟的,不關你的抽送之事。這也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的道理。”

  伯虎心想,也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也算是小別,難道是要將那陽具時時刻刻的插在穴裡才行,那麼這艷紫姑娘還真是淫浪到極點瞭,隨即又問道:“原來如此。但是你方才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說到就算是有上千抽,也要費好些力氣才會弄得丟,這一句話,還真正令人難解。莫非除瞭陽具抽送之外,還有別的插弄幹法不成?”

  艷紫姑娘道:“幹法不過就是陽具抽送而已,但是還要加些助興的功夫,或是弄出些碰撞聲響,或是說那淫言俏語,讓奴傢聽得興起,這才會丟精。若是一味的悶聲苦幹,隨你一夜弄到天明,那陰精也不肯來。”

  伯虎道:“好在小生也是喜好淫聲助興的,才堪得在前幾夜將你弄丟精。隻是這等說來,竟要那強雄健壯,極有精力的男子方才弄得你丟。小生的精力差強人意,或者能應付你。但不知與你做過的其它人精力何如?那邵道長可與你交過手?”

  艷紫姑娘哼道:“我們同是豹房出身怎會沒有,他那本錢、精力倒是一等一,可惜這牛鼻子一心向道,做那床上的事兒還講究養生,絕不肯多講兩句體己的騷話,讓老娘可是悶得很;後來還說別人的陰戶都是肉做的,隻有老娘的是鐵打的,提起來就是有氣。”

  伯虎一聽苗頭不對,老板娘生氣瞭,趕緊將自己的神鞭插入那鐵穴中,一面鼓弄一面說:“姐姐,別氣,別氣,咱們就別提他瞭,那麼若是別人又該如何弄?”

  艷紫姑娘道:“先前許多人,千方百計的弄我就是弄不丟。就連當今皇上的神龍之體,開始時也是不行,於是就想出許多助興之法,來煽動我的欲火,後來幹起事來也就容易多瞭。抽送不論上千與否,隻要是心頭快活就會丟瞭。而那些法子不也過是三件事,是極容易做,而且做來也極有趣。”

  伯虎問道:“是哪三件事如此神奇?”

  艷紫姑娘順口溜兒的念道:“看春意、讀淫書、聽騷聲。”

  伯虎道:“這看春意、讀淫書,這兩件事這我知道,春意圖兒我不僅看過也還畫過呢,這淫書也是讀過,而且小生這會兒還想寫上一部哩,果然兩者皆是有趣之事。至於那‘聽騷聲’這件事兒,不但文字不曾做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

  敢問姐姐,這什麼叫做‘聽騷聲’呀?“

  說到這裡倒也想到,果然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自己就要實施那元陰八卦計策,屆時調教那深閨處女之時,也應該準備一套春意圖兒,以備助興之用。好在自己書畫全能,再加上這些日子來的演練,對男女交合一道頗有深切體會,回去就畫上一套吧。

  艷紫姑娘回道:“我生平極喜愛聽別人幹事,這可以助長我的淫興。當初與皇上在豹房相交,故意叫他先去上別的宮女,看他弄得極響、幹得極急,好讓宮女快活不過的淫聲浪叫起來,我聽到興濃之際,就一步上前替換下來,把皇上的神龍塞瞭進去,讓皇上將那胯下狂龍使得飛快、狠舂亂搗、不按兵法,隻是一味混戰。這等幹法,不但花心快活,連心花兒都快活起來,隻消數百抽就要丟瞭。

  這個法子比看春意、讀淫書更覺得有趣。隻可惜那宮中淫婦太多,皇上一個照顧不來,於是有請皇上恩準,外放到教坊司楊州分院來,才有機會多多閱歷別個男人的本事。“

  伯虎道:“這種議論甚是奇暢。聽姐姐如此說來,姐姐這裡時常遇到以一當二,令姐姐著迷男子囉?”

  艷紫姑娘聽瞭吃吃笑道:“尋常男子那能隨時以一當二,更何況在這教坊司又怎會有這個需要?若是找到一位合意的精壯男子時,就同往正在接客的姐妹房間旁,在特設的暗門邊看著活春宮聽房事,興趣來瞭就到一邊去幹瞭起來,爽利得很呢?”

  伯虎一聽狐疑道:“如此說來姐姐你……”

  艷紫姑娘伸出纖纖玉指,在伯虎前額點瞭一下說:“還不都是你這冤傢,看到你在袖紅那兒百般賣弄,而姐姐這兒好一陣子找不到象樣的人物,真是讓姐姐好不心急,最後才厚著臉皮,放出那上司的派頭,才將你弄過來樂瞭三天哩,姐姐可是對你一片苦心呢。”

  伯虎聽後極是感動,又是一陣深插奉承,而且也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戰,亂來舂搗,抽送瞭數百下,自然從陰戶快活到心窩裡去,翻天倒地幹瞭一陣。艷紫和他講瞭這麼些貼心話,也是騷性大發,口裡“心肝、寶貝”叫聲不絕,此番可是插得艷紫陰中淫水旁流橫溢。

  伯虎見他洪水勢頭來得洶湧,伸手去取汗巾,要替他搽抹幹瞭再重新幹起。

  不想摸到手裡的汗巾卻被艷紫一把搶去,不容許他揩抹。伯虎見他不肯揩抹,立刻就醒悟到在幹事之時,淫水來得越多,抽插碰撞的響聲越覺得嘹亮,而艷紫就是喜歡聽這調調兒,於是就隨意她下面的橫流直淌,就算把身子都浸在裡邊也不揩抹,因為這緣故,插弄的聲音卻是愈加響亮起來。

  又昏天黑地插弄瞭一陣,隻插得艷紫他手寒腳冷,她將伯虎緊緊摟住道:“心肝,我要丟瞭。”

  於是目閉口張,昏死瞭過去,過瞭一柱香時間方才蘇醒。摟著伯虎道:“心肝兒竟把我弄得丟昏瞭。你的精力果然果然與你的文章一般,都該是禦選特等的瞭。”

  二人見天色暗起來,穿瞭衣服,丫鬟排上酒肴。艷紫姑娘酒量極高,與伯虎是不相上下。二人猜拳行令,開懷暢飲。伯虎的一雙色眼,也不時在一旁服侍的兩位俏丫鬟身上轉來轉去,這兩位年紀俱在十七八歲,都還有些姿色,而且看起來是已經破瓜過的。這兩位騷丫頭的俏眼兒,也不時偷盯著風流解元郎俊俏的臉兒,嬌媚的臉蛋上,不時冒出朵朵艷麗的桃紅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