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虎這三天三夜待在艷紫姑娘那兒,可也不是白做苦工的,最後倒是得到不少好處。這所謂的天生媚體也真是奇之又奇、異之又異,果然是流芳千古的名器,除瞭久不插弄就會回縮如處子以外,另外還有自收自縮的天生異能:不需練氣,不必運功,隻憑自己想要,就可讓那陰戶內的皺折嫩肉,自行攪拌、收縮兼蠕動。
尋常男子的陽具,一入此寶穴,穩叫你兩三下清潔溜溜,必然要掏空那子孫袋兒,叫你雙手空空而回。
也多虧伯虎那十三經入手內功,隻用幾天的工夫就練得滾瓜爛熟,才能一上手就和那天生媚體相互抗衡。稍後伯虎為瞭試試看改造陽具的天然威力,結果隻堪進行那一個回合的廝殺,隻見天生媚體的攪拌收縮蠕動,對上改造虎紋銼切、豹斑研磨,拉拉鋸鋸的打成平手,最後終究是“噢”的一聲長嘆,滾滾濁浪、付之東流、淘盡天下英雄。
得遇如此名器,經此歷練,可說是打著燈籠也不見得找得著。也難怪皇帝老子上瞭她的床要叫她親姐姐,看起來讓他爽起來的時候,要他叫親娘也都會願意呢。如今以艷紫姑娘的身份地位,即使有銀子也嫖不到如此高檔的名器,此番伯虎也是天緣巧合的卯上瞭,也樂得卯死瞭。
除瞭這種名器經驗值的累積,艷紫這天生媚體還有一項奇處,那就是陰精源源不斷、生生不息。尋常女子陰精丟個三、五次,可就頭昏眼花、不省人事瞭,而天生媚體的陰精可以像不要銀子似的不斷亂丟,而且丟瞭之後不到半盞熱茶的時間就已刷新回氣,可以再來一次,當真不愧是獨霸一方的老板娘。
而伯虎用那特長的巨陽,練那洞玄子十三經的入手功夫,收取陰精乃是必要的條件,有這樣大方的又樂善好施的老板娘,陰精像不要錢似的向外傾倒,伯虎也不客氣的來個免費無限暢飲,三天之中也讓他精氣充盈,內力滿滿,真是大發利巿瞭。
再說艷紫姑娘是豹房元老出身,上瞭床之後那會老老實實的?根本不願意守著一個姿式幹到老,依她的做法,每丟一次精還不要換兩三個樣兒?隻是伯虎尚未完全體會,這三天三夜那麼多次的交媾當中,別說素女九式,連那洞玄子十三經的三十式也差點給走完瞭。也怪難邵道長會說不必練瞭,根本就是全都練過瞭。
若是以練過內力的伯虎而言,單單插穴一道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這些招式中,像三十式中的“鄰壇竹”、“海鷗翔”、“三春驢”這些式子,男子都要站著幹,而像“吟猿抱樹”的式子就得要負重。對於他這個文弱書生,倒真有些吃力,三天下來後不免手腳有些酸軟乏力,回到袖紅處則是一腳高一腳低的,把這做師姐的看得滿是心疼,以為他給艷紫淘空瞭身體,趕緊交待侍女去燉人蔘雞湯來給他補一補,渾然不知他現在已經被艷紫補得氣血充足,再補下去可就要流鼻血瞭。
上面講的收獲可都是眼睛看不見的,看倌會說那些都做不得數的,那麼最後可就要講到伯虎此番做鴨的重點收獲瞭,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叮叮當當的金銀珠寶賞賜。伯虎在艷紫姑娘那兒的賣力演出,果然得到她的歡心,爽樂之下也十分的大方,賜給伯虎許多細致的皇宮嬪妃所用的首飾,全都裝在一隻沉香木的百寶箱中,說這是預備未來在洞房花燭之後,給他的媳婦兒用的。
伯虎滿心歡喜的都一一收下瞭,心裡不斷的琢磨著,這些玩意兒可來得恰到好處,那還要等到洞房花燭夜之後?一旦展開瞭元陰八卦計策,進行那追妞收取元紅之手段,這些金光閃閃、銀亮晶晶的好玩意兒,可就是釣魚用最好用的鉤兒瞭。
結束瞭七日的白畫性技訓練,在第七個晚上睡過瞭一夜的好覺,到瞭第八日的清晨,伯虎又興致勃勃的來到瞭袖紅姑娘的住處,準備展開下一個階段的特訓。
此時袖紅的身旁,不見瞭那位裝神弄鬼、陰陽怪氣的邵道長,卻添加瞭一位嬌滴滴、冷冰冰的絕美佳人,而這位美人柳眉杏臉,花容月貌的模樣居然與袖紅姑娘有些相似,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對姐妹花一般。
袖紅先將伯虎高高吹捧的向那美人兒介紹一番,然後微笑的向伯虎引見這位佳人,姑娘姓李名傳紅,是自己的堂妹,兩人感情親如姐妹,而這李傳紅是秦淮河畔的名妓,還是一位清倌人,有著拿手的歌藝舞技,而且穿著打扮在風月場上是獨領風騷,常常創造流行。今兒早上才將她請來,要她來傳授這美容與流行服飾之事,順便還可以教伯虎唱幾個小曲兒。
伯虎一聽,衣冠一整就向那貌美如花的傳紅姑娘施瞭一禮。傳紅則面無表情冷冷的微微回禮。看到她那不咸不淡的模樣,伯虎深感奇怪:到底是我那新科解元的頭銜失靈瞭?瀟灑俊俏的臉兒變醜瞭?還是我那琴棋書畫的名氣不夠瞭?過去那些美女佳人,一聽到我的名聲,再看到我的人,那個不是滿臉艷羨、再不就是投懷送抱,要不也是悶騷的裝癡昏倒,怎的這位美麗佳人對我如此的冷淡?還多虧她是位名妓呢,一點奉承客人的妓傢精神也沒有!
袖紅看著兩人間這樣不尷不尬的模樣,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其實要教伯虎美容、美姿,甚至教唱小曲兒,根本不必找別人,就算自己來都可以的,找瞭這位在別傢妓院當紅牌的親堂妹來,也是有一番私心的,想要藉這個機會讓他倆人多親近親近,如今看到自己堂妹弄小傢子氣的裝酷,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用手肘將傳紅向前頂一頂,示意她要熱絡一些。
傳紅被頂得向前傾瞭一步,突然秀麗的杏眼兒起瞭霧、眼眶也紅瞭起來,滿心委屈似的哽咽說道:“姐姐怎的如此作賤小妹,叫奴傢去接仇人的賓客!”
伯虎聽瞭此話大吃一驚,怎的我何時和這般美麗漂亮的嬌嬌女結仇瞭?小生可從未怠慢佳人,也還從未始亂終棄,連那為國盡忠、尋芳獵艷的八卦計劃都尚未開始哩,怎的就要和人結仇瞭?這得要弄個清楚,免得背黑鍋瞭,於是趕緊向兩位佳人詢問這仇從何來?
原來袖紅及傳紅的尊親大人是親兄弟,原本都在江南為官,在地方上常常傳為美談。正德即位後,江南之地鞭長莫及,倒讓那奸王在此間貪贓枉法,殘害忠良,袖紅的父親也是位不大不小的地方官,隻因生性梗直不願同流合污,因此受到陷害被處以極刑,傢產充公,袖紅則被送到教坊司為官妓。
而傳紅的父親因為極力想要洗脫兄長的冤屈,又得罪瞭寧王手下,也受到迫害,最後死於流放途中,母親亦憂死,她則被不良的舅舅賣到瞭妓傢。追根究底,她們兩位的傢破人亡,被迫為娼,都是寧王的緣故,因此傳紅對於寧王及其手下的人是十分的仇視。傳紅一面說著一面與那姐姐抱頭痛哭,好不淒慘。
好一陣子之後,傳紅整理一下情緒,又繼續陳述說,唐伯虎的名聲是那麼的響亮,整個江南遠近皆知,身為名妓的傳紅姑娘怎會不知道,原本對號稱琴棋書畫四絕的唐解元也頗有好感,早有仰慕之心,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結識一番。但是後來聽說他居然投身於寧王府,成為奸王座上的賓客助紂為虐,心裡由愛慕轉為憤恨,對他的做人十分的不齒,如今姐姐還要她接待這位來自寧王府的賓客,心裡十分的憤怒,因此臉色一直臭臭的。
說到這裡,傳紅姑娘還將杏眼兒對著伯虎狠狠的一瞪,那梨花帶雨的嬌美中,還帶著一絲英氣,讓伯虎看瞭不禁心中一動。
聽罷少女的自述,伯虎感到心中一陣黯然,想到自己的處境也不免兔死狐悲,一掬同情之淚,隨後緩緩說道:“寧王殘害忠賢真是不勝枚舉啊。”
於是他將自己也被騙到寧王府做賓客,發現奸王心存不軌,然而身陷險境一時無法脫身,於是改變態度,故意跟隨著寧王府中的閑人,同到外邊去眠花宿柳,上那秦樓楚館、獵艷尋芳、惹事生非、到處胡鬧,故意將事情做得錯亂顛倒,最後的目的,就是要讓寧王以為他患瞭花癡、成瞭廢人,不將他放在心上,以便設法全身而退的逃出這奸王賊窩。
伯虎這一番說詞,雖然沒有將近日來的秘密說出,倒也合於當初伯虎自己的想法。傳紅一聽伯虎也是痛恨寧王的惡處,一時間態度來個大轉變,生出瞭同仇敵愾之心,臉上也不再那麼冷冰冰的瞭。
而袖紅深知這個妹妹性情剛烈,老是記得那國仇傢恨,心中放不下要為父親一雪恥辱的想法,怕她藏不住話,因此從未將自己身為豹房密探的身份透露給她,當然也不會讓他知道伯虎那皇傢豹房密探“陵林奇”的特殊身份。對於伯虎能夠在不泄露機密的情形下,化解妹妹的誤會,也是十分的佩服。
一旦誤會解開瞭,三人皆破啼為笑,於是同坐一席開始談笑風生。袖紅本來就是成熟穩重,又久居風月,進退頗為得體,而那照顧妹妹的樣子,也很可以看得出來她與傳紅之間的姐妹情深,說話間常常不著痕跡的,盡是誇瞭傳紅一番。
伯虎見那袖紅的心思可是明明白白的,傳紅若是能得到自己的歡心,未來會有可能跳脫苦海,眼睛一轉仔細打量著傳紅,此時少女全無初見時的冷漠矜持,轉換成那怯生生的模樣,倒有些楚楚可憐。每每聽到袖紅對她的誇贊,倒不時紅霞滿面,低首視胸,現出嬌羞的神情。隻是伯虎如今身陷敵營,自顧尚且不暇,何以照顧其它,因此也隻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