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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穩操勝券

  牡丹仙子不愧是百花谷最具實戰經驗的名花苑主!由她指揮率領的十名姐妹其戰法極富技巧。首先是借助我擾人心神的驚天長嘯快如閃電般的散開隊形,又毫不停留地從各個方位飛身撲入巨大的包圍圈內,而身在空中之際,便利用巧妙的手法發射出適量的碎石呈弧線狀的攻向最裡圈的盾牌手們,使包圍圈的第一道防護屏障瞬息之間土崩瓦解!

  接著,落入包圍圈中的美女們玉掌翻飛,趁對手尚未完全清醒過來,把鋪天蓋地的石雨奇快無比地撒向瞭對方的攻擊主力——張弓搭箭的弓箭手們,如此施為不但使官兵們最具威脅的中堅力量承受瞭巨大的壓力,而且使人數占絕對優勢的他們陣腳大亂,一時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還擊。

  少數反應敏捷的官兵射出瞭手上的利箭,可箭一離弦,就被密集而來的石雨悉數磕飛,連同放箭的主人跌倒塵埃。

  陷入重圍的蒙面騎士們見突然間來瞭如此幫手——神勇得不可思議的絕頂高手,無不精神大振,紛紛把顯要的位置讓瞭出來,並向這幫“可怕”甚至“恐怖”的幫手們彎腰揮手,以示敬意。

  諸女禮貌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手中的攻擊卻絲毫不緩。楊靈、荷花、玫瑰、百合、桃花、美玉等幾個喜歡熱鬧的嬌嬌女更是興致高昂,早就把老公“適可而止”的敦敦教誨拋到瞭九霄雲外,大有不把兜裡的石子傾銷個精光便誓不罷休之勢。如此一來,那些原本最得意的弓箭手們反而成瞭最倒黴的活靶子!不過還好,幾女雖然有些小孩心性,卻秉性善良,出手的力度把握得極有分寸,不致於要瞭對方的性命。

  此時,廣場中央,絞刑架旁,那片曾被慘淡的陰雲籠罩住的死囚們的聚集地反倒成瞭戰場上最為平靜和安詳的保險樂園,被神姑和明月這兩大美女“煞神”守護得妥妥帖帖,沒有人敢來輕易冒犯!因為“樂園”周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倒瞭數十名負責看管和鞭打囚徒們的兇猛兵丁。於是,身為男囚的“主犯”們興奮得兩眼發紅,淪為從犯的母親和夫人們趕走瞭悲傷,添作小囚的少年和兒童則停止瞭哀泣,而那些赤膊上陣以絞殺人命為己任的劊子手們早就如喪傢之犬,瑟瑟發抖地躲在瞭廣場的東南角邊。

  厚重的包圍圈是越來越薄,蒙面的騎士們在眉開眼笑,“散花”的仙女們卻漸不忍心!

  忽地,桃花仙子閃至牡丹仙子的身邊,嬌聲道:“姐姐,你那兒還有石子嗎?給我一些。”

  牡丹揚手發出半把碎石,笑罵道:“你這小妮子就知道睜著眼睛瞎打一氣,也不好好看看,人傢六七百號弓箭手和弓弩手還剩多少一點?要是再打下去呀,當心你翼哥哥會臭罵你。”

  桃花仙子噗哧一笑,撅著嘴道:“誰叫這幫傢夥太不經打?才多短時間呀,就喪失瞭抵抗力。真不好玩!”

  “你呀,就知道玩!其實,咱們至少已發射瞭數千枚石子,才換來眼下的戰績,也是來之不易呀。”

  牡丹仙子笑道,隨即提高瞭嗓音:“好啦,都收手吧。”

  諸女點頭遵令,整齊劃一地收手肅立。

  壓力驟減,官兵們終於從慌亂的躲閃和招架中解脫出來,但此時,能行動的就隻有那些手持長矛大刀的技擊手瞭,早已心膽俱寒的他們雖在人數上仍占優勢,卻哪敢再輕舉妄動?

  場面再度安靜下來。一名蒙面人閃身來到牡丹和桃花跟前,小聲以驚異的口吻和流利的漢語道:“我是他們的首領,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請問,你們是中國人嗎?為何要女扮男裝呢?”

  兩女愕然,隨即醒悟過來:剛才桃花小妮子無意中不但喊瞭聲“姐姐”而且用的是漢語,難怪被對方識破瞭身份。如此一來,還隱瞞個啥?

  牡丹仙子微笑道:“別客氣。你也是中國人嗎?為何也要女扮男裝呢?”

  此時的我,正聚精會神地封住瞭默罕納德逃跑的路線,面對對方驚慌的神態,緩慢啟用雖感難聽卻不得不用的印度話調侃道:“尊敬的國師大人,想逃嗎?已經晚瞭,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默罕納德既怕又驚,看瞭看已經被西施和夢瑤修理得東倒西歪的黃衣喇嘛,神色一黯,嘆口氣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英國人的同黨嗎?”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不甘。

  “我們是誰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至少和英國佬毫無瓜葛。”

  我耐著性子道。

  默罕納德再度看瞭看場內狼狽不堪的兵丁們,又望瞭望動彈不得的阿佈爾大公,失落的信心陷入瞭無底深淵,頹然道:“我打不過你,隻好認輸。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西施的傳音及時飄入耳際:“翼弟,先封住他的功力,謹防有詐。”

  我微笑點頭,朗聲道:“很好。不過,先要委屈一下國師。”

  說著,身形微晃,用指風準確封閉瞭他的神門、殷門、天樞、靈臺等數處要穴。這些穴位一旦受制,全身經脈立時不暢,內力難以提聚,卻又並不影響說話和行動的自由。

  默罕納德見自己抵抗的念頭未及產生,就已被我封住瞭功力,不禁大駭,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西施和夢瑤已經把黃衣喇嘛全部制服,縱身到瞭我的身邊。我看看全場,見眾女已牢牢掌握瞭主動權,大為滿意,對兩女是個眼色,意思她們看好默罕納德,舉步走到阿佈爾大公的跟前,解開瞭他的穴道。

  阿佈爾大公騰的一下跳起身來,但氣血剛通之下哪能站穩?不由悶哼出聲,雙腿一軟坐瞭回去,一張絡腮臉氣得鐵青,瞪著我怒道:“你們是什麼人?想造反嗎?殘害朝廷官兵,是要誅滅九族的。”

  我決定以強硬者的姿態出現,冷冷道:“少拿你們的朝廷來壓我!也別給我擺什麼大公的臭架子。告訴你,本人不吃這一套!現在,一切隻能聽我的,由我說瞭算!”

  “你……”

  阿佈爾大怒猛喝,馬上又意識倒自身的處境,氣焰一餒,口氣軟瞭下來:“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止息幹戈。”

  我直截瞭當道:“第一,令你的士兵們馬上收隊。第二,派幾個人隨我的人一道把那些蒙面人安全地送出城去。第三,善待所有囚徒,別再虐待和傷害他們。最後呢,有幾個問題我們再好好談談。”

  “我那麼多死亡的士兵難道就白死瞭?”

  阿佈爾的話軟中帶硬。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既已勝卷在握,哪還容他討價還價?於是道:“士兵的死亡並不多,全是在槍戰時發生的,那些蒙面人也有傷亡,如此後果隻能由你們雙方各自承擔。至於我們擊倒的士兵,隻是穴道受制,即便有些受傷的也隻是外傷,請先把他們弄進教堂,完事後我給他們治傷解穴。好瞭,就這樣,履行我說的事項吧。”

  邊說邊解開瞭阿佈爾兩名隨從的穴道,其他人的穴道卻暫不解開。

  阿佈爾大公再無退路,隻好按我的吩咐發佈命令。

  很快,士兵們開始按令行事。牡丹仙子向我傳音請我過去。

  我暗暗知會西施、夢瑤看好阿、默兩人,穿過紛紛亂亂的人流,來到牡丹諸女和那批蒙面人聚集的地方。

  一名身材頗高的蒙面人正和牡丹仙子低聲說著什麼,見我到來,立即向我躬身敬禮,道:“多謝先生,是您和您的手下救瞭我們,大恩大德銘記於心。現在,我們還想帶走那批囚徒,請先生恩準。”

  我大感詫異,聽對方的嗓音覺得有些怪怪的,但語言卻是一口流利的漢語,莫非他們是漢人?但眼睛為何又呈碧藍色?難道是內蒙、新疆一帶的少數民族?

  想至此,我抱拳回禮道:“你們是專為那批囚徒而來?能說明你們的身份嗎?”

  蒙面人道:“不錯,我們是受人之托來阻止阿佈爾的瘋狂行為的,可惜卻低估瞭對方。至於我們的身份,”

  說至此,看瞭看牡丹諸女和那些忙碌的士兵,遲疑少頃,終於道:“對不起,我還不能公開。”

  我大為惱火,心想你們剛才還在感謝老子的大恩大德,現在卻又過河拆橋,連身份也隱瞞不露,真他媽有些豈有此理!心中如此想,口中淡淡道:“很遺憾,你剛才的要求我無法滿足。要知大公的妥協是有限度的,過分的要求他怎會答應?開玩笑!”

  見對方立即露出瞭失望和焦急的眼神,又忽不忍心,補充道:“不過,你們放心,大公已承諾不再虐待他們。”

  此時,阿佈爾派出的十名護送隊員已到達跟前,我叮囑牡丹仙子帶上幾個姐妹把蒙面人送出城門後,別再過來,早些回客棧休息。

  不到半個時辰,廣場上重新恢復瞭平靜,八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已經熄滅,隻有半空中的彎月和百餘盞搖曳的風燈仍閃著冷清的光輝。

  平臺上,我以勝利者的姿態與阿佈爾和默罕納德面對而坐,女扮男裝的嬌妻們(牡丹隻帶走瞭梅花、蘭花、桃花和美玉)就座在我的身後。平臺周圍,隻留下少量手持長矛的士兵負責警戒。

  正當我準備單刀直入問出我最為關心的話題時,西街方向再次傳出瞭密集的馬蹄聲。

  莫非,是那幫蒙面人去而復返?還是又來瞭什麼突襲者不成?所有人均露出瞭詫異的表情,不約而同向通道口望去。

  很快,一支百餘騎的馬隊馳入廣場,馬上之人穿著款式新穎的印度軍裝,卻並未蒙面,手中拿著的不是近身搏鬥的刀矛兵器,而是威力兇猛的長短火槍。馬隊馳入廣場後立即呈扇形散開,氣勢森嚴地沖平臺合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