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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小潔的講述(3)

  聽著小潔的講述,我的心越來越沉重。我無法描述現在的心情,妻和風的故事,仿佛發生在昨天,卻又仿佛離我很遠。我靜靜地點瞭一支煙,聽著小潔的講述,也陷入瞭回憶。

  09年聖誕的那個平安夜,我一個人寂寞地呆在酒店裡,無聊地上著網;妻的那隻小企鵝一直灰著,我知道她正和同事在一起聚會;晚上12點多醒轉,忽然想起還沒向妻道一聲平安夜的祝福,於是撥打瞭妻的手機,卻已經是關機狀態。

  按照妻的習慣,那個時候她應該早就已經睡覺瞭吧,於是我放棄瞭撥打傢裡座機的念頭。

  「那天晚上雪和你是一起在KTV嗎?」

  小潔點點頭。但不是和同事,而是群裡一幫年輕網友的聚會。小潔中途因為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提前離開。快12點的時候,小潔才加完班;想讓風來接她,然而撥打風的手機時,風卻已經關機。於是,小潔叫瞭一輛出租車去到瞭風的住處。

  當小潔用鑰匙輕輕打開風的大門時,發現客廳的地上一片狼藉。進門旁邊的雜物櫃上,放著一件鵝黃色的女式風衣和一隻米黃色的坤包,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則已經滑落在瞭地上。而在小潔腳下,扔著一隻肉色的胸罩。再往客廳地面看,地上歪歪扭扭地散落著兩隻高跟鞋。小潔正準備往裡走,忽然聽到臥室裡傳來男人的聲音:「老子第一次見你就想操你瞭。你這屄太緊瞭,你老公平時是不是用得少……」

  「你……別……別這樣說他……」

  傳來瞭女人顫抖的聲音,然而這聲音接著被啪啪的聲音所打斷:「剛才屄都濕成那樣瞭,還跟我裝……」

  女人沒有答話,隻是喘息和呻吟一聲高過一聲。

  小潔穩定瞭一下心神,躡手躡腳地朝臥室走去。臥室門開著;床上,一具古銅色男人的身下,正壓著一具雪白的肉體。因為兩人頭在床頭,所以無從看清女人的臉;女人的右腿上還掛著半截被撕開的肉色絲襪,一條鏤空的內褲被胡亂地扔在床尾;地上,則扔著一條微微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女人的腰下墊著一隻枕頭,大腿緊緊地環在男人的後腰上,她的陰戶,此刻正插著一條碩大的陰莖。在男人的起伏間,陰戶裡的紅肉隨著陰莖外拔而翻出來,旋即又隨著男人快速的插入而把整個陰莖吞入花心。淫水順著女人的大腿根流下來,打濕瞭臀部下面的床單。

  啪……啪……啪……

  肉體的相撞聲清晰地傳來,顯然力量也在逐漸地加強,因為大床開始晃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剛才還跟我裝……老子操得舒服不?」

  「你個騷屄,太緊瞭……老子從來沒操過這麼爽的屄……」

  小潔正想沖進去,卻聽到女人的叫聲變得高亢而顫抖,全身哆嗦著,環在男人腰上的大腿已經滑瞭下來,彎曲著向兩邊大大地張開,十隻腳趾忽而用力地抓著床單,忽而分開並高高地翹著;叫床聲猶如一聲緊似一聲的戰鼓,讓身上的男人加快瞭沖刺的頻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的雙手從女人腋下抄過去,捧住瞭女人的頭,然後猛地吻住瞭女人的嘴唇,把女人的叫喊揉成瞭嗚嗚咽咽的呢喃;當肉體撞擊聲開始變得密集的時候,女人開始感到窒息,她扭頭甩開瞭男人的深吻,腰部開始猛烈地上挺。

  男人顯然發現瞭女人的變化,他邊大力地抽插邊大聲地問道:「騷屄,以後還讓不讓我操?說,快說……」

  回應他的是語不成句的叫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的聲音忽然加大,原來伴隨著抽插,男人揚起右手,開始拍打女人的臀部。

  女人沒有回答;然而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未幾,她終於失神地叫著:「到瞭到瞭到瞭……」,與此同時,男人把陰莖緊緊地抵住女人的陰戶,臀部收緊,開始向花心最深處噴射著萬千子孫。喉嚨裡發出低吼,如遠古的猿。

  高潮後的男女緊緊擁抱著喘息著深吻著。射精後的男人,陽具依然堅挺,插在那因為高潮而微微張開的陰戶裡。女人的雙腿已經重新抬瞭上去,緊緊地夾著男人的後腰;任由白色的精液,從兩人緊密的交合處流出來,彼此的陰毛散亂地糾纏在一起。

  小潔楞住瞭,隨即把鑰匙狠狠地朝地上一扔,摔門而去。

  雖然小潔小心翼翼地沒有說出雪的名字,然而我依然知道那是妻。這麼多年的夫妻,我太熟悉妻的身體妻的高潮瞭。妻在高潮中會盡情呼喊我的名字,哆嗦著喊著「到瞭……」;可是似乎這叫聲已經開始模糊,我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她的叫聲是多久之前的事瞭。

  我擺擺手,止住瞭小潔的講述;昨晚的那種無力感又席卷而來,讓我無法呼吸。裊裊的煙霧彌漫瞭上來,嗆得我劇烈地咳嗽,讓我沁出瞭滿眼的淚光。

  我抱住頭;昨夜的猜想,今天就變成瞭殘酷的真相。我忽然像個無助的嬰兒,放聲嚎啕!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如果眼淚可以忘記過去,如果眼淚可以時光倒流,那就任由眼淚,沖刷掉胸中的悲傷;任由眼淚,沖刷掉無盡的恥辱!

  在我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的時候,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如同一個絕望的溺水者,忽然間抓住瞭一根稻草。胸中的火在熊熊燃燒起來。

  如果我要自焚,那麼我一定要拉一個人做我的陪葬!

  我猛地抱住瞭小潔;她顯然沒有料到我的行動,掙紮著想逃開我的擁抱。但是絕望的人擁有著死神賜予的力量,隻想摧毀世間的一切!我要用我的男人雄風,告訴那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我是個男人!我創造瞭我的世界,我也會毀掉這個世界!

  在小潔的驚叫聲中,我吻住瞭她的唇,為的不讓她發出聲音。小潔試圖甩開我的進攻,然而卻不小心被我撬開瞭她的牙齒,把舌頭伸進瞭她的嘴裡,捕獲瞭她的香舌。小潔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不過她終究無法抵擋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處於絕望和痛苦中的男人。

  持續的深吻讓小潔漸漸開始動情;最初的反抗過後,小潔抵擋的力量漸漸弱瞭下來。

  我們在喘息中倒在瞭沙發上,慌亂中我把小潔的毛衣拉瞭上去,掀開瞭胸罩,露出瞭高聳的乳房,當我用嘴含住瞭那兩顆蓓蕾的時候,小潔的身體忽地放松瞭下來,軟軟地有如面團,似乎在等待著男人的捏塑。

  還等什麼呢?我想當時的我一定像個惡魔,面目猙獰,行為粗暴。因為我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從來沒有如此瘋狂地對待一個女人。當我手忙腳亂地把小潔的褲子脫掉的時候,我的陰莖早已一柱擎天!

  顧不上仔細看小潔的私處,我已經解開瞭褲子,把勃起的陰莖對準那柔軟的地方,猛地插瞭進去。

  翻滾,扭動,抽入,拔出,再插入。這是一對原始社會的男女,以最原始的姿勢進行交流。小潔雪白的身子在我身下沉浮,如擱淺的大白魚,做著瀕死的掙紮。突如其來的侵犯也讓她感到刺激,她開始呻吟起來。

  「雪,這是為什麼?」

  我抽插著那柔美的私處,淚光中閃現的是雪精致美麗的臉龐!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我趴在小潔的身體上,彼此無言。宣泄過後的我,激烈的情緒像狂風驟雨一樣來瞭又走瞭,沒有憤怒,剩下的隻有疲憊。

  小潔把我推開,起身走向衛生間。她從那裡拿來衛生紙,默默地蹲在我旁邊,溫柔地為我拭去殘留在陰莖上的精液。

  隨後我在疲憊和震驚中昏睡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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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條狹窄的路上狂奔,四周漆黑一片,分不清任何方向,耳旁是呼號的狂風。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從我身邊跑瞭過去。是雪!我興奮地叫著雪的名字,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隨後見她拐進瞭一片樹林不見瞭。然後我聽到瞭聲音,是的,是女人的聲音,確切地說,是女人高潮時的叫聲。我茫然地大喊著雪的名字,突然,一切聲音都消失瞭,周圍寂靜地如同鬼魅。

  當我在半夢半醒中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瞭。

  我睜開眼,卻黑漆漆地什麼也看不到。或者說,我剛剛從一陣恍恍惚惚的夢境中回來,以至於我一時半會還未搞清自己身處何地。隻是,虛掩的門縫裡漏出的一絲光亮,以及從外面傳來的嘶嘶的聲音,讓我忽然有瞭熟悉的感覺。

  我可以肯定我是在傢裡瞭。那在廚房裡忙碌的人,一定是雪瞭。

  我下瞭床。傢裡暖氣太熱瞭,口渴得要命。於是我踉踉蹌蹌打開房門,向廚房走去。

  廚房裡一個女人系著圍兜,正在忙碌著。「雪,給我一杯水。」

  我說道。

  女人回過頭來,然而她卻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雪,是小潔。

  「起來瞭?好點瞭嗎?」

  小潔倒瞭一杯水遞給我,然後扶著我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你知道嗎?你今天把我嚇壞瞭。」

  小潔觀察著我的神情說道。我這才慢慢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等會兒,菜馬上就做好瞭。」

  等菜全部上桌以後,小潔又扶著我在餐桌邊坐下。「你傢裡冰箱沒什麼菜瞭,我找瞭好一會兒,才找到這些吃的。」

  晚餐的確不算豐盛,辣椒炒火腿腸,西紅柿炒雞蛋,醋溜白菜,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看來傢裡確實沒什麼菜瞭。

  因為中午沒有吃飯,又遭受精神上如此的重大打擊,現在委實有些餓瞭。隻是整個晚餐,我沒再和小潔說一句話,默默地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飯後,我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是雪。

  小潔掃瞭一眼,淡淡地說:「你睡覺的時候,是雪打來的。我看你睡得香,沒叫醒你。」

  「她現在在哪裡?」

  積聚著全身的力量,我嘶啞著嗓音問道。

  小潔沒有直接回到我的問話,停瞭一會兒,她接著說道:「我也沒接電話,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已經聯系風瞭,但我沒告訴他們我在你傢裡。」

  「他們?那你的意思是她現在是跟那個風在一起嗎?」

  小潔輕聲地嘆瞭一口氣,遲疑瞭一瞬間,她走到我身邊坐瞭下來,握著我的雙手。從小潔手掌心傳來的溫暖,似乎給瞭我繼續追問的勇氣。

  「那麼說,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那個……已經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瞭?而我卻一直蒙在鼓裡……」

  不再等小潔的回答,我繼續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一直以為婚姻就是責任,為瞭雪,這些年我一直在職場上打拼,拼命在外面掙錢。我知道我不在傢的時候,她寂寞無聊,所以當我不出差的時候,我總是爭取多做傢務,隻是為瞭補償她,也為瞭證明我對她有多麼愛。」

  「她懷孕孕吐的時候,我那段時間為瞭陪她,推掉瞭很多項目;為瞭照顧她,我學會瞭做她最愛吃的松鼠桂魚,甚至在她母親沒來之前,我還會幫她洗她的內衣。」

  我哽咽瞭起來。這件事情發生後,我不敢想象我和雪未來會如何,還有我剛剛滿周歲的糖糖。想起女兒,我突然有一道閃念:「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雪還沒懷孕。那麼說,糖糖也不是我親生的瞭……」

  「不,糖糖確實是你的。」

  小潔回答道,語氣裡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