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距離露出生還有七天

  紀錄者:蜜

  紀錄簿是在大賣場買的,絲、泥和泠已經用掉不少頁數。可見這幾天,他們都過得很充實。接下來,會盡量寫得簡短點;雖然我有預感,自己不會成功。真的不夠用,大不瞭換一本就行。

  這次回來,是滿載而歸;離開前,隻留下一張字條。我承認,這樣實在不太禮貌。不僅如此,幾次打電話回傢,都隻提自己想提的事;這種幾近失控的形象,不是我想要的。無論是再次談到戶頭裡的錢,或憑幾張剪報來強調自己的豐功偉業,都會顯得既膚淺又荒唐。以上,全部都是轉移焦點的做法;我雖然沖動,但不至於一點常識也沒有。

  原則必須遵守,我想,深吸一口氣;明也不希望,那些好東西被不識貨的人扔進垃圾場吧?用這類話,來對抗各種譴責,聽起來又很像是假文化人;其實,打從我把一堆東西都換成錢開始,就比較接近投機者而非收藏傢。

  說到底,我不該表現得太過興奮;一旦失去冷靜,就會做過頭;這道理連小孩都懂,我卻──

  來到傢門前,差一點,就要被罪惡感壓垮;所幸,明的擁抱,讓我感到好過。她親一下我的額頭,說:「半夜送你去機場,與一早就發現你不在,感覺是不同的。」

  沒很生氣,隻建議我下次該怎樣做,不愧是喂養者;我與其他人都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瞭。

  短時間之內,我的這一趟經歷,還不適合拿出來分享;幾乎環遊世界一周,卻沒什麼情調;滿滿的銅臭味,令文化氣息大打折扣。

  終於回傢,我想,身上的毛發也整理好瞭;已過快半小時,卻隻是一直盯著皮箱;絲、泥和泠都在做自己的事,沒說些什麼;一股不算沉重──卻難以散去──的低氣壓,彌漫在整個客廳裡。

  明大概也是受不瞭這種氣氛,才主動向我提起有關古董玩具的問題;和陶器比起來,這些金屬或木頭制品比較能夠引起她的興趣。

  我指著一組上個世紀中期的賽車模型,說:「這堆看來不算特別細致的鋁合金制品,都是生產自上個世紀;沒錯,年紀是比我要小上很多,但之中有超過半數,絕對有資格放到博物館內。」

  隻是一直點頭的明,既沒評論,也不敢伸手去碰。我輕咳一聲,改說自己在日本尋寶的經驗:「在關西,有一位老人,自退休後就幾乎是足不出乎。最近,他過世瞭。親戚把房子裡的一堆東西搬出,於附近的空地進行拍賣。」

  「那裡是鄉村,還沒落很久瞭。人不多,這在意料之內;幾個抽空來逛逛的,確定沒有任何珠寶和汽車零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瞭。

  「這些玩意兒,若是落到哪間小店的角落就算瞭。而我不用多仔細觀察就曉得,他們根本連要負責丟都嫌麻煩。最後,可能就會被扔在原地。」

  明又點一下頭,說:「好過份,一個人的收藏,竟然被親戚們被當成是垃圾。」我看著她的眼睛,再次開口:「你相信嗎?像那個有木頭盒子包裝,上頭還有寫毛筆字的,居然被如此糟蹋!」

  明的眉角上揚,看來非常專心。深吸一口氣的我,繼續說:「人類文明中,有不少好東西就是這樣消失的。像那個限量的遊戲卡帶,也是在距離我們傢不到五步的地方出現的,還是被一個很便宜的假發蓋住,不可原諒!」

  很激動,又好像很有道理,卻隻是讓現場的低氣壓加劇;真的,我不擅長讓自己的興趣與社交之間達成平衡;那種誰都能夠扯上大一段的原則,反而最難做到。

  「果然是鄰居啊。」明說,兩手抱胸,「這陣子,是有一傢人搬走瞭。因為平常沒怎麼來往,所以就算住得很近,我也不太可能去關心他們的傢當。」

  聽到這裡,我有點不安。慢慢低下頭的明,閉上右眼,說:「蜜剛才強調,距離『我們傢』不到五步;果然,你們就算平時常待在肉室裡,也不會把我住的地方給視為是『別人傢』呢。」

  那當然!我想,尾巴抬高。過約三秒後,明睜開右眼,繼續說:「沒有分別,因為我們早就是一傢人瞭!」

  接著,明讓雙臂於胸前相疊,好像已把我們所有人都抱在懷中。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半邊乳房幾乎要從肘關節處跳出;連如此簡單的動作,明都能做得十分誘人;真瞭不起,我想,使勁呼氣。

  聽完剛才的那些對話,絲、泥和泠的肩膀都顫抖瞭不隻一下。現在,他們的心情都很好,隻差沒跳起來歡呼;特別是絲,我隻要看一眼就能夠得知;她真的是很克制自己,才沒有沖到明的懷中。

  用最單純的方式,來分析喂養者與觸手生物間的關系;比起又繼續介紹哪些收藏,明的分析方式,顯然更能替我化解尷尬。

  不該讓喂養者煩惱這些事的,我想,低下頭。

  幾乎同時的,我也提醒自己:不要逃避,是該面對的時候瞭。

  反應沒平時那樣大的絲、泥和泠,隻偶而向這邊;既想創造出我與明獨處的情境,又舍不得離開;還是連一句話都沒說,令現場過分安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是他們在壓抑自己;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觀察他們的雙腿;都不太安分,像一群坐不定的小孩;都已經過瞭這麼多年,觸手生物隱藏情緒的能力,還是無法跟尋常人類相比。

  很快的,我又看著明,說:「大傢早就有這種想法瞭──」

  明又使勁抱著我,開口:「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曉得;不過,聽蜜親口說出,還是讓我高興到瞭極點!」

  突然間,明說這麼多;有超過十秒,我還以為,她終於要生氣瞭。而一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諷刺的意思;喂養者大人,果然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

  把頭抬高的我,松瞭好大一口氣;最近,隻要胸腹不那麼緊繃,胡須和耳朵也都會馬上垂下來。

  以為我又因回憶過去而感到傷心的明,趕緊說:「長大以後,我好好照顧父母,但一直和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實在不太可能。遲早,我們會需要一個不用那麼依賴幻象的新住所;避免在生瞭孩子後,給他們帶來更多困擾──啊等等,這些都是以後的問題;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扯遠瞭;重點是,你們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是一定的!」我說,眼神和語氣皆堅定。接下來,我不僅胡須豎直,還握住明的雙手。看來符合正義,卻肉麻到瞭極點;最近的連續劇,好像也不流行這種場面瞭。

  難怪,絲曾說:「隻要符合一定的公式,就算再怎麼離譜,身為當事人,幾乎隻可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這類景象有多麼過時,才不是我要關心的;重點是,盡情享受接下來發生的任何化學反應!

  臉很紅的明,看著我,說:「親親。」好快!我想,但非常自然;應該說,就是要這樣!

  和以往一樣,明越是開心,就越是不顧形象。此時,我們的親法不僅誇張,還發出一堆尖銳聲響;若沒有施展幻象,又是身處於公共場合,絕對會引來一堆人側目。

  嘴邊一堆唾液,有點狼狽;很享受的我,耳朵和尾巴都動個不停;不過,持續受到良心譴責,令主要觸手的充血一直都很有限。

  在這過程中,明笑個不停,還猛舔我的牙齒;眼前的歡樂氛圍,一點也不假;沒讓她覺得掃興,真的是太好瞭。

  我在縮起脖子後,說:「如果我完全不插手,那玩意兒可能就會被丟到垃圾場,給其他人撿去。」

  「也可能被掩埋。」明補充,很快點一下頭。

  垂下尾巴的我,繼續說:「就算被撿去,那人可能也不識貨。既然如此,還不如交到我的手上!」

  「我懂這種感覺。」明一邊回,一邊使勁點頭。目前看來,她不是隨便應付;光是如此,就讓我感到好過很多。

  輕咳一聲的我,豎起尾巴,繼續說:「盒子中,這臺有木頭噴射背包的機器人,是出自日本戰後嬰兒潮時期的動畫。」

  是名作,無庸置疑;雖然,一離開日本,許多比明大十歲的男性孩,也不見得能叫出名字。

  明盯著盒子上的毛筆字,說:「原來蜜還有研究過機器人動畫,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點一下頭的我,馬上解釋:「由於遲遲未找到喂養者,我們為瞭使內心好過,得想盡辦法轉移註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觸這些新時代的娛樂。

  「十九世紀時,最讓我感興趣的,是雜志上的恐怖故事;進入二十世紀後,我的目光自然就被動畫與特攝片吸引過去瞭瞭

  接著,我還補充:「我們之中,接觸電影最多的是露。她出來後,可以和明好好聊聊這方面的話題;不過,要說知道什麼,也隻是大致上。

  「畢竟──明也知道──我們在缺少術能時,會花很長的時間睡覺。

  有很多作品,露都沒很深入研究;在過去,收藏電影也沒現在這麼容易。

  就在我仔細回想露究竟有沒有購買過電影雜志時,明伸出雙手,說:「太可憐瞭!」

  下一秒,明緊緊抱住我;直接把臉埋在她的雙乳間,好棒的觸感。

  看來是單純的解釋,卻又間接的,把自己所有的任性選擇合理化;一想到這裡,我的內心又有點難受。

  曾非常弱勢,又很關心人類文化等,都是事實;明也知道,我沒加油添醋;可比起強調自己又有什麼收獲,還不如多反省一下

  絲和泥一起出門去買晚餐的材料,泠則是幫我把行李都運到肉室裡。

  明看到洞口關上,問:「箱子裡的易碎物不少吧?」

  我點一下頭,說:「由泠負責,我很放心。」

  才過不到幾分鐘,客廳裡又隻剩下我和明。面對喂養者,比面對同類要來得輕松;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想,低下頭。

  此次遠行,我最對不起,果然還是明;但前提得是,她真的覺得這樣很冒犯。

  垂下耳朵的我,搖搖頭;別玩什麼邏輯遊戲,隻要想著常識和禮儀就好。

  這個時候,我若藉著強調自己的地位,來歸避譴責,那不僅很過分,也非常無聊;實際上,絲和泥的貢獻都比我要來得多。所以,論地位,她們也早就超過我許多。

  多數時,我們都認為,絲負責的部分最為重要。但泥主動講出真相,給觸手生物帶來的幫助,也不容忽視;我想,這部分,明應該也會同意。

  無論那過程有多少沖突,終究是帶來好結果;可以說,絲和泥是憑藉著自己的感性,設計出最適合與明聯系的道路。在這對姊妹成年後,我就隻是名義上的監護和領導而已;認清這一點,就更不想逃避瞭。

  在這過程中,別一直假裝自己的過失不存在;聽來很嚴格,卻是再正常也不過的瞭。

  事後,最讓我覺得難熬的,莫過於要把大部分的想法都和明分享。貪玩而已,沒什麼好尷尬的;在進門前,我是這麼覺得;可一與明面對面,舌頭又好像在嘴裡打結瞭。

  ○把任性與過失都輕描淡寫,跟小鬼頭沒兩樣;那不是我要的形象,就算是用來開玩笑,也很不應該。

  過瞭快十分鐘後,實在不知道該講什麼的我,先去洗澡;迅速轉動水龍頭,用最大的沖力,讓自己冷靜一下;很舒服,除按摩到肌肉深層外,好像連內臟深處的毒素都能洗去。

  這當然是錯覺,我想,呼一口氣;真正流到排水口的,隻有累積在我毛發深處的污垢;任何深層的毒素,都在與明做愛的過程中,被肉室給主動排除。

  忘瞭開熱水,冷到我差點大叫;浴室裡的蓮蓬頭雖然乾凈,但幾處零件已經很老舊;連續的強烈沖刷,好像令其中一段聽來快要解體。

  毛都塌下來瞭,而我不用吹風機;隻要先啟動肉室內的除濕功能,再到處打滾一陣,就能很快把身體弄乾。

  在我甩開毛發後,明主動進到浴室裡;幾乎同時的,洞口打開;連接肉室,我想,豎起耳朵;施法的聲音很大,由此可知,不是任何觸手生物負責的。

  前些日子,我曾看到,絲抓住明的雙手;術素流動時的感受,會因此傳遞出去。兩名召喚術士之間,即便有血緣關系,也不見得會用如此親密的方式教學;我想,是因為這有性挑逗成分。

  早在明成為喂養者前,我就曉得:以後,她會想試著自行開啟肉室;隻是沒想到,會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學成。

  又一次,我們距離這麼近;我沒說話,甚至未抬頭。

  全身赤裸的明,背脊正大量冒汗。雙眼半睜的她,一邊用兩隻次要觸手撐住身體,一邊用腳背輕搔我的尾巴;暗示得很清楚瞭,我連開口確認都不用。

  原以為要再過幾天,明才會再和我上床;不愧是喂養者,知道我在回傢後,會有這方面的需求。

  在外頭,一直忙著挖寶和註意拍賣;就算我有休息時間,也沒心情性幻想。

  伸出右手的明,輕輕套弄我的主要觸手,問:「好厲害的脈動,這段期間,蜜沒有手淫過嗎?」

  「沒──」我說,身體微微顫抖,「絲仍是我們之中唯一手淫過的。」

  「那現在,我沒做錯囉?」明問,趴下來。吐出舌頭的她,主動舔舐我的主要觸手;先從最末端開始,朝順時鐘方向旋轉;然後,在舌底的擠壓下,一路照顧到根部。

  如此有力的舌尖,與親吻搭配,又抹上大量唾液;以上動作,明就算隻做不到三秒,也足以令我全身酥軟;主要觸手的充血程度,已經和射精前差不多。

  沒想到,明在我化為狼人之前,就這麼主動。她不僅很仔細的控制鼻息,還故意強調吞咽感;與舌頭敲擊、攪拌唾液等聲響一起,點綴那一連串恰到好處的吸吮。

  過不到幾秒,伸長脖子的我,使勁大叫;不料,還冒出一串過於柔嫩的聲音;跟個經驗不多的少女一樣,不符合年紀,太羞恥瞭!努力閉緊嘴巴的我,瞇起眼睛。

  聽到我的叫聲,明沒有嚇一大跳。嘴角上揚的她,隻有往上看過幾次;所以,我沒把臉給藏起來,也不那麼努力去壓抑喘息聲。

  可事實上,明除非隻照顧最末端,否則我就算低下頭,也看不到她的臉;都被胸前的毛發擋住瞭,我想,吐出舌頭。看不到彼此的臉,就該要有更多對話;伸長脖子的我,主動開口:「既然、嗯──我的反應,完全、哈啊、不會讓明感到厭惡的話。」

  「嗯哼,說什麼話──」明回,張大嘴巴,「蜜一直很可愛喔!」

  沒等我回應,明就發出一聲清晰的「哈呣」;轉眼間,又把我的主要觸手給含住大半。心跳加快的她,一邊撫摸我的大腿內側,一邊口齒不清說:「不過、啾嚕、我可是很貪心的喔;蜜的聲音、味道與觸感,我還想要品味更多!」

  充血至極限的主要觸手,已經無法用毛發隱藏;這麼舒服,我也不想改變姿勢;明隻要吸一口,一點精液就會冒出來;要是我沒有忍耐,那就算得上是一次很大的高潮。

  明當然沒做錯,我也非常開心,可是──

  「現在的我,沒有那種──」我話還沒說完,就全身顫抖;思緒好亂,眼前的景象都花瞭;雖有使勁咬牙,卻還是到達極限。

  明的雙頰隻凹陷不到半秒,又再次鼓起;溫度或許沒那麼高,可量還是比想像中要多一些;就算我屏住呼吸,或看別的地方,也無法壓下;畢竟,有那麼一瞬間,負面情緒幾乎歸零。明還故意張大嘴吧,讓我能看個仔細;舌頭、牙齒、嘴唇甚至喉頭,多多少少,都被一層精液給覆蓋;不比粥要濃厚,但比奶油要來得沉重;與空氣接觸後,要吞下去,得先仔細咀嚼過才行。

  明的一套標準動作,已經比許多觸手生物都要熟練;早在我剛開始射精的頭前兩妙,她就已經做足準備;若沒有看準時,極有可能會嗆到。

  我看到的精液,隻有原來的一半不到;有不少,是直接進到明的喉嚨裡。

  餘韻未散,顫抖也未完全終止;現在,我光是感受到明的鼻息,腦袋的溫度就會升高。

  明抬起頭,柔聲問:「剛才,蜜是要說自己沒有什麼?」

  還未喘足氣的我,短時間內沒法回答。明抬起頭,再次開口:「從精液的量看來,蜜應該不是沒有心情;而若要談『資格』,也應該是由我這個喂養者來判斷。」

  所以,明曉得我的煩惱,卻故意那麼問;還選在我剛射精之後,這應該也是她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既能夠減少我的負面情緒,也能夠讓自己發言時的氣勢大增。

  基本上,明的那一套邏輯是正確的;身為喂養者的她,本來就能夠無視多數觸手生物的看法,自行決定出一套新規則。

  哪怕再不合理,我們也要學著服從。通常,這類的段落,會充滿沖突;可在現實中,卻非常溫和;畢竟,明都是為瞭我。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個霸道的人。就算沒人教,喂養者也總是能憑著愛,來化解所有的問題。

  非常感動的我,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不過,一開始就針對重點部位,是很犯規的做法。要打破尷尬,應該有其他方式;我身為年長者,還是該強調:「明這樣做,好像不太好。」

  見明的嘴角慢慢下垂,我趕緊說:「別、別誤會,我當然很高興,隻是──」

  動一下眉毛的明,慢慢點頭。不要幾秒,她的嘴角又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我低著頭,閉上嘴巴。

  明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胸口,說:「蜜心臟跳得好快。」現在,她就算沒把耳朵貼上來,也能聽到我的心跳聲。

  羞到不敢睜開眼睛的我,把頭壓得更低。明伸長脖子,問:「我的身體,對你仍然這麼具有吸引力嗎?」她的意思,似乎就是:「你都去國外逛過幾天瞭,看過更多好看的人類,應該會提高不少標準。」

  很快呼一口氣的我,說:「隻是到處走走而已,怎可能光這樣就影響我對明的看法。」

  一開始,我想強調的,是「興致」兩字;聽起來不太高雅,但也不該輕易刪去;為瞭讓明知道我有多想她,最好就是透過最誠實也最無修飾的發言:「我才剛上飛機沒多久,就好想射精在明的臉上。」

  明的魅力──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我們都強調過許多次瞭;比起再重復道德方面的好評,隻談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顯然更有說服力:「先用自己的主要觸手,填滿明的陰道;在近百次的抽插後,對子宮口射精、擠壓子宮頸──」

  越說越激動的我,看來就像是一頭野獸;用這種方式來傳達,太不文明瞭。

  明把臉藏在雙手後,問:「蜜就這麼想用主要觸手去碰觸露的頭嗎?」

  「不!」我回過神來,說:「隻是──和明在一起時的感覺,太過舒服,讓我一閑下來就……」

  沒等我說完,明又和我接吻;這一次,隻是輕輕碰一下;她的鼻息中,有我的精液氣味,可見還沒全吞下去。

  全身發燙的我,小聲說:「明不用勉強自己,可以吐出來。」

  「那樣很浪費。」明馬上回,輕咬雙唇;舌頭一直動個不停的她,顯然是在刺激唾液分泌;這麼努力,就隻是為瞭繼續品嚐嘴裡的精液。

  我一邊哈氣,一邊說:「晚一點,明還要吃午餐呢。」

  神情十分嚴肅的我,尾巴卻搖不停;主要觸手又充血過半,實在不像是在提出忠告;垂下耳朵的我,乾脆把頭往左偏,避看明的雙眼。

  「可以延後一段時間。」明說,嘴角上揚,「我聽說,精液對腦袋很好。蜜的精液,又有種特別的風味,好像最有營養。」

  這種排名,其實沒什麼根據;雖是過頭的贊美,我聽瞭,還是很難不感到高興。

  這幾秒,我若忘記要深呼吸,搞不好會流鼻血。又笑出來的明,繼續說:「所以,我下個學期的課業,可能會因為蜜而進步許多喔。」

  「隻會營養不均衡而已吧。」我說,耳朵半垂。

  已經有超過一分鐘瞭,我還是把頭往左偏;終於,連尾巴也不搖瞭。在一般人眼中看來,很像是我在生氣。不應該這麼嚴肅,可我總覺得,必須得如此

  剛才,明不過是在開玩笑,我當然曉得。她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後,也笑出來。

  身為領袖的我,必須表現得更有常識;除此之外,要是我連自己的外在都沒試著壓抑,想必會做出很多非常過分的事來。

  雖說到性經驗,我仍然是比明要豐富許多。但在這一分鐘之內,有至少兩次,我差點因為過於興奮而昏過去;要是真發生那種事,就實在太丟臉瞭。

  「很有精神呢,蜜。」明說,趴下來。稍微把頭抬高的她,一邊用鼻子輕蹭我的主要觸手,一邊問:「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