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現場除餐具相撞聲外,本來就該要有其他點綴;我這人非常謙虛,不認為自己的發言是背景音樂般的存在。

  以不妨礙明的興致為前提,造成泥的情緒起伏;一點點的笑話,就可以帶來這樣的效果。

  已經閉上嘴巴的我,表情看來比幾分鐘前都要收斂。可泥隻要稍微失去冷靜,就很容易被明的視線刺激到。至少兩年吧,我想,別讓姊姊太習慣來自背後的視奸。

  絲的每一句話都很有內容,就算沒參與討論,也可以視為是不錯的睡前故事;明當然沒這麼說;這類期待,我要是有太多表示,極有可能會被姊姊拿鍋杓追打。

  隻要明在附近,姊姊就會很重視形象;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說:「哼──如果是明主動提,姊姊就不會有這麼多意見。」

  「那還用說!」泥回,把頭往右偏;眉頭輕皺的她,看來仍是很有魅力。

  對明的標準,與對其他人不同,這是必然的;我很想吐槽,但考慮幾秒後,決定留到以後再說。公平性不是問題,重點仍是在趣味上;姊姊要嘛對我更溫柔一點,不然乾脆就虐得更徹底些;在明的面前,徹底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是我的短期目標。

  舔濕雙唇的我,繼續說:「至於乳房,讓我猜猜,蜜是第一名。」隻要把焦點放在離傢的領袖身上,就能避免明或泥察覺我的壞心眼;或許不會成功,但值得嘗試。

  「蜜的肌肉和毛發,真是完美。」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雖也是多數人懼怕的類型,但在我的眼中,她的這些特徵,可是比海綿蛋糕還要可口。」

  慢慢點頭的明,瞇起眼睛;就算沒有我在一旁描述,她也常陶醉在前些日子累積的回憶中。

  豎起右手食指的我,繼續說:「無論是狼人型態,還是觸手衣型態,蜜的乳房都是那麼的漂亮;能與之匹敵的,除明之外,就隻有露瞭吧。」

  平常我是不太願意強調,可談到外型,露確實更符合尋常人類的審美觀。很久以前,蜜就曾假設過:「露很誘人,特別是對男性而言。和我們比起來,她更有機會被誤認為是天使或妖精。」

  如果露和我們一樣有常識,健康又沒太多問題的話;希望她別隻是被治療好,也要遺傳到明的優點。

  蜜四腳著地時,肌肉和骨骼都沒那麼誇張。是比一般的犬科動物要大上許多,但全身的線條都很節制;話說回來,除非是為瞭更方便使用人類的各項物品,否則她根本沒有必要轉換成狼人型態。

  以前,蜜曾因為轉換型態,而把貝林達嚇到昏過去;過瞭快一個世紀後,蜜選擇對明做一模一樣的事;之中的意義,可不會隻是為瞭實驗。

  相較於犬科動物般的外型,蜜對自己的狼人形態更有自信。明接受得很快,這讓蜜的壓力又少瞭許多;不過,這根本就沒什麼好意外的;都能夠愛上泠瞭,我想,抬高眉毛。凡諾就算再有創意,也很難嚇倒明;我承認,這樣思考,對泠尤其失禮。

  就算不提這件事,貝林達給蜜造成的傷害,也沒法隻用「遺憾」兩字帶過。我們無法多評論些什麼,畢竟,我們都沒身在現場。而貝林達又是蜜的愛人,無論有多少誤會,初戀的意義就是不同。

  幸好,無論是多嚴重的瘡疤,都可以因為明的出現而得到治癒.

  蜜常強調喂養者可能遭遇到的種種困難,然而,她在變換型態時,幾乎沒任何考驗明的意味。

  說到考驗,蜜還是承受最多的;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輕咬雙唇。她心中的陰影,一直都不容小覷。現在,是比以前要好過很多;但要說零壓力,可沒那麼容易;這世上還有其他的召喚術士,還有專門針對他們的組織;在徹底掌握這些資料前,我們都無法太過樂觀。

  不過,前陣子,蜜比較不常提到那些人;比起任何會讓氣氛變凝重的話題,她更喜歡說:「在明的懷中打滾,感覺真棒。」於現實或夢中,明對她的愛,都不會打折。體溫又迅速上升的我,說:「在產下露後,就可以玩得更激烈瞭。」

  「別在吃飯時談這些事!」泥說,腰上的觸手都一副要咬人的樣子。

  習慣細嚼慢咽的明,還沒吃完。她的每一下吞咽,看起來都好色情;除是因為我又發情外,她接下來的發言,也頗具挑逗意味:「更激烈啊,如果沒有用肉室補強,我房間裡的床不知能否承受。」

  泥的雙腿和屁股都夾得很緊,顯然是為瞭避免自己子宮內的最後一點精液流出。

  使勁咬牙的我,背上的觸手一直猛伸舌頭;沒選擇坐在明的身旁,隻站在後頭,可以避免我的次要觸手去主動舔舐她。

  明吞下最後一口沙拉後,說:「先前我若沒把你們拉上床,現在可能會忍不住手淫。還有,蜜才離傢沒幾天,我就開始懷念她的乳房和陰道瞭。」

  接下來,明兩手蓋住嘴巴,問:「絲,我這樣講,是不是很膚淺?」

  「不!」握緊雙拳的我,馬上回,「蜜聽瞭,一定會很開心。」

  「是嗎?」明說,頭略往右歪,「按照常理,不是應該先集中談論一個人的內在,然後再談外表──」

  「陰道也算內在啊!」我說,雙手握拳。

  眉頭緊皺的泥,端上一盤肉排,說:「蜜會松一口氣的,這事,我、絲和泠都能夠保證。不久前,她成為觸手衣時,有嚇到你吧?那個時候,她一定擔心自己再也沒法對你有任何性吸引力瞭。」

  「怎麼可能啊,我超愛觸手的。」明說,表情和語氣皆堅定。過約五秒後,臉有些紅的她,再次開口:「正因為我是這樣的人,才能和你們在一起。不過,泥說得對,我是嚇瞭一跳。主要是因為那時,我以為,她會因為身體裂開而受到傷害。」

  隻要蜜沒事,明就放心瞭;真不愧是喂養者,我想,吸一下鼻子。

  明夾起一塊肉排,說:「我感受到她的誠意,所以,有必要更積極回饋。除和她聊聊外,在很多時候,我也想用身體來滿足她。這樣想,可能有點問題;畢竟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因為不知道該聊些什麼,才用做愛來──」

  話就斷在這裡,是因為嫌內容太下流嗎?明從額頭到耳朵都好紅,由此可見,蜜比我們還要會刺激她的羞恥心。

  使勁呼一口氣的我,馬上說:「那很不錯,無論是用於潤滑,還是要化解尷尬。」

  我流口水瞭,姊姊的觸手裙也開始不太安分。忍住笑的明,繼續說:「幸好,我們關心的事都差不多;雖說總是伴隨著性,但在這方面一點問也沒有,確實讓我們過得很開心。」

  明笑瞭,嘴邊有一滴肉汁。

  我和泥在露出笑容的同時,還得安撫身上的觸手;如果放任它們自由動作,可能會害明沒法吃飯。

  幫明擦嘴巴的工作,交由泥來負責。和我想的一樣,姊姊先是親自用舔的──不是次要觸手,而是直接伸長脖子──之後,才用餐巾;抹去唾液,也取一些明的體味。

  餐巾最終被觸手裙包圍,我和明都假裝沒看見;如果,我吐槽姊姊,那我偷藏明內褲的位置八成就會被揭露。

  明在又吞下一塊肉排後,再次開口:「至於培養共同的興趣,則需要時間;我曉得,多數時,實在強求不得;但基本上,都值得嘗試。」

  一點也沒錯,我想,慢慢點頭;其他人還好,蜜的興趣最為特別;光是要有初步認識,也得花上好一段時間。

  泥倒是搖搖頭,說:「簡單啦,如果是古董方面的,聽蜜炫燿就行瞭。」

  「也對。」我很快點一下頭,開口:「蜜這一趟回來,應該有不少故事可以分享。」在我們好好講她兩句之前,我想,嘟起嘴巴。

  吃完晚飯後,明也談到更嚴肅的問題:「雖然,我一直都不敢把太多性幻想的內容和蜜分享,特別是和懷孕有關的。」

  就怕會觸擊到蜜的悲傷回憶,這很正確。她和貝琳達之間,一直都充滿遺憾;沒有足夠的理解,也沒有太多浪漫。蜜曾在喝下幾杯酒後,說:「一直說什麼相愛不相愛,裡頭卻一直都是空空的,這實在非常荒唐。」

  這不是指子宮,而是指內心深處;更詳細的故事,隻有蜜知道;都過瞭這麼多年,她還是不願意和我們分享太多;我相信,明就算能夠知道全部的內容,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透露給我們。

  除此之外,明和蜜之間,應該隻會生出觸手生物;這事目前沒有多少根據,僅隻是猜測:越是偏離人型的觸手生物,下一代就越是可能偏離人類。聽起來好像很合理,但嚴格說起來,連推論都稱不上。

  重點是,早在好些年前,我們就不期望有新的觸手生物誕生。

  找到另一個喂養者的機率,微乎其微;我曉得,過去的經驗,在現代已不見得可靠。但即便社會是越來越開放,也不代表能接受怪物的人增加瞭。

  再說,遇見明之後,我們對人類的標準也提高瞭;所以可想見,明的孩子在面對這一問題時,更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接受。

  總結的說,最好別再增加新的挑戰;想到這裡,我不免覺得喉嚨乾澀;喂養自己生下的孩子,是身為父母的義務;但透過性行為,就算對象是觸手生物,明的內心也會覺得難受吧?

  明還年輕,不需要煩惱這些事。

  假設,以上的問題都解決瞭;一開始,新一代的觸手生物是可能過得比我們舒適,但未來就說不準瞭;平均壽命遠超過尋常人類,要面對這個世界,是很困難的。

  明的身體,也無法一直──一扯到任何相關的問題,我就無法思考下去;隻希望生出人類,這種想法就很過分;在腦中描繪喂養者的生命到達終點,更是不應該!

  幸好,明接下來的話,能讓我轉移註意力:「很順利的成為喂養者,之中的意義,我會一直思考下去。就算,我真有什麼失禮之處,也有修補的機會吧?」

  我和泥在聽完後,都呼出一大口氣;蜜很特別,而明可沒有被嚇倒;正確的態度,能夠阻絕悲觀,化解緊張。

  以後的考驗還多著呢,我想,抬高下巴;要有信心,別輕易退縮,這也是喂養者大人一直傳達給我們的精神。

  泥點一下頭,說:「通常,不該是由我們來說。但明的溫柔,一定能讓蜜多次誇越心中的難關。」

  一但氣氛變得輕松,我就可以表現得很不正經;以色瞇瞇的表情和語氣,來做一些離譜的分析;無論是回憶先前的段落,還是對未來表示期待:「明就算不挺腰,主要觸手的脈動還是非常驚人,連我的卵巢都能感受到。」「露會記得,我們對她的母親做瞭些什麼事。」「下次進去時,我要親吻明的子宮內壁!」

  隻要是能逗明笑,泥的抗議就少些;後者若真的很生氣,腰上的觸手不會這麼安分。

  我和姊姊除幫蜜說瞭不少好話外,還提一提露和泠;不管露以前多麼糟糕,現在,我們隻會說:「她是個好孩子呢。」

  蜜曾在化為觸手衣時,使用透視法術,讓明知道露現在有多健康;與明有臍帶相連,比純粹接收術能的我們,要更徹底繼承明的血肉。

  現在的露,是最可愛的。

  之後,我開始關心下個議題。

  「泠已經做好不少泳裝。」我皺一下眉頭,說:「可他沒給我們看過,連設計圖都沒有拿出來。」

  抬高眉毛的泥,開口:「顯然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

  明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問:「看孕婦穿泳裝走秀,你們會覺得興奮嗎?」

  「一定的!」我說,豎起右手大拇指。

  輕咬雙唇的泥,幾乎壓不住觸手裙。

  據說明在上國中後,就常常因為胸部太大,而不好買泳裝;久而久之,她就再也不去泳裝店瞭。

  明看著自己的乳房,說:「異樣眼光,以及敵意,上圍太過驚人,其實讓我的日子有點難過。」

  主要還是來自同學的壓力,我想,改天去整整那堆小畜生吧。

  明有在聽,但在多數時候都隻動一動嘴角或眉毛。不好意思說些什麼的她,又喝完一杯紅茶。

  高舉雙手的我,說:「泠也有為我和泥準備喔。」

  一直要到這時,明的乳頭才徹底充血;果然,她不討厭這個話題,隻是更專註在我們的身體上。

  明在舔杯緣上的檸檬片時,順便把我全身上下都看瞭一遍;就算沒有身體接觸,感覺也像是她在品嚐我。

  一點淫水已經流過姊姊的大腿內側,來到膝蓋窩;顯然她在承受明的視線時,也有類似的感想。

  飯後,明出瞭一點汗;去收拾碗盤的我,一連嗅聞瞭十多下,說:「明的毛孔裡,有我們的味道喔。」

  「因為喝下你們的體液。」明說,深吸一口氣,「誰的比較多,我說不出來。總之,量不少呢;我每次醒來後,身體都很輕松;由此可見,喝那麼多,對身體隻有好處。」

  在極短的時間內,肚子就跟懷胎十個月的孕婦沒兩樣;照理來說,這為一個女孩帶來的身心負擔應該很重才對;然而,明不但沒有抱怨,還一直強調我們的優點;真是太瞭不起瞭,我想,又吞下一大口口水;有關健康的部分,可能沒有科學根據,是心理作用;也隻有愛,才能夠帶來如此奇妙的影響。

  見明心情不錯,我蹲下來;她知道我的意思,又並攏雙腿。

  「明喝瞭那麼多茶,不可能不想尿的。」我說,舔濕雙唇。

  迅速轉身的泥,停下洗盤子的動作。她眉頭緊皺,問:「絲,你到底有完沒完?」又這麼嚴厲,我想,稍微嘟起嘴巴。就在我考慮要對泥做鬼臉的時候,明再次開口:「既然露沒抗議,那我就……」

  這一刻,我真想跳起來歡呼;終於,明對這事的排斥,已減少至我最喜歡的程度。

  很重視形象的我,終究讓自己一直維持高雅的跪坐姿勢;主要是為瞭避免驚動到露,此外,也怕撞到餐桌

  雖然明已經主動把身體轉過來,但分開雙腿的動作,還是交由我來負責。

  先以十指輕撫,再伸出舌頭;我一邊把嘴巴湊上去,一邊努力壓抑自己的主要觸手。

  姊姊很羨慕,也非常想吐槽;可明的嘴角是上揚的,通常,這隻會讓我們觸手生物的眉頭徹底舒展。

  我才喝第一口,就又忍不住想像以後的事:好想再次進到明的子宮裡,也許,和姊姊一起;隻要把觸手伸出陰道外,明也能夠嚐到我們的體液

  慢慢起身的明,由我負責按摩四肢。泥在洗完盤子後,也走過來。等一下,要扶明回房。我在左,泥在右,沒有平衡方面的問題。

  也不用特地叫泠來,我想,慢慢吸氣;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隻是待在別處,忙著縫制衣服。

  泠主動把和明相處的機會,讓給我和姊姊;這麼親切的男孩,世間少有。

  臉有些紅的姊姊,說:「分開前,若隻是摸一摸,感覺沒什麼誠意。」

  要吻過肚子才行,我想,舔濕雙唇;姊姊表現得比我還積極,很難得。

  嘴唇碰一碰,舌頭也舔一舔;嫌三次不夠,那就再來四次吧;我都已經準備好瞭,姊姊卻說:「原本安安分份的露,可能會抗議。」

  明笑瞭笑,強調:「隻要我沒覺得不舒服,再親密一點也沒問題喔。」

  伸出右手的明,輕搔我和姊姊的臉頰,說:「把我的精液消化大半後,你們好像都變得更容易臉紅;對觸手生物來說,喂養者的體液,搞不好真有催情效果。」

  味道也是,我想,使勁嗅聞明的左邊腋下。蜜又不在,我和姊姊都想要做得大膽些;每一隻次要觸手都用上,除親吻肚子外,還舔過頸子與臉頰。

  我用鼻子和額頭去磨蹭明的乳房,泥則是專註於明的兩腿內側。

  雙眼半睜的明,隻是小聲喘息,沒叫出來;全身放松的她,過不到三分鐘,就達到一次高潮;沒那麼激烈,應該不妨礙消化。

  明很滿意我們的服務,卻不好意思出言贊美。就在她伸出雙手,準備摸我們的時候,露又開始活動手腳。

  我低下頭,說:「果然開始鬧瞭。」

  「我不覺得她在生氣。」明說,輕拍自己的肚子「她是在提醒自己的母親,不要玩得太過頭。」

  「這樣的話──」泥說,瞇起眼睛,「成為嬰兒的露,是比較可愛沒錯。」

  我們都笑瞭,而露則是動瞭快一分鐘,才停下來。

  回到房間後,明問:「這陣子,你們隻是把我的奶存起來嗎?」

  我睜大雙眼,使勁點頭。一周前,蜜提醒過:「明懷露的這段期間,我們每天都要幫忙擠奶。」

  多數都存在肉柱桶中,隻有極少量鎖在乳房內;一開始,蜜認為誰都能夠負責這項工作;但一周過後,每個人的機會都被我搶去瞭。

  豎起右手食指的我,強調:「我沒有偷喝喔。」

  明抬高眉毛,吹瞭聲口哨;昨天,泥在親自確認過總量後,也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我把雙手放在腰後,說:「這是一定的,我有考量到露。」反正她出來後,我們就能喝個夠。

  泥點一下頭,開口:「露會很快就長大,可能隻要一周,就會恢復原來的大小。」。

  「這樣啊。」明說,看來不怎麼意外。過約五秒後,她再次開口:「等露長牙齒後,也要讓我喝你們的喔!」

  可能沒法和明一樣好喝,但應該不會輸給姊姊;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但實在沒那麼有自信;事實上,我擔心自己的奶會有怪味,蜜也說:「甜是一定的,但風味有可能受個性影響。」

  那我隻比露有勝算,嗚──真慘。

  泥隔著圍裙,摸自己的乳房。低著頭的我,說:「這樣的話,淋在明身上的體液種類又增加瞭。」

  「很滋潤呢。」明說,看來非常期待。看到喂養者是這種反應,原本嘴角又迅速下垂的泥,迅速恢復原狀。

  其實一開始,我很期待被吐槽;不過,得到像剛才那樣的回應,感覺也挺棒的。

  深吸一口氣的我,忍不住說:「明果然是最瞭不起的喂養者。」

  雖然前陣子,蜜也提醒過:「搞清楚,她不是非要容忍你的胡鬧才行。」

  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但蜜現在的表現,應該能稍微轉移大傢的焦點。

  泥把臉貼在明的胸口,說:「到時候,我和絲都會盡全力。畢竟,我們的身體和心靈,都是屬於明的。」

  稍微吐出舌頭明,從右邊嘴角舔至左邊嘴角。接著,她把我和泥都抱在懷中。

  口鼻緊貼明的乳房,讓我和姊姊看來都是一副快融化的樣子。

  「太幸福瞭!」我說,親一下明的胸口。

  在進到房間裡後,明沒有馬上關門。我們也站在門口,不急著離開。

  雙眼半睜的明,伸出裝於手肘下的次要觸手;先稍微吐出舌頭,再張大嘴巴;比我們的次要觸手熱情,脈動也更為強烈。

  吸吮我右乳房,與姊姊的左乳房;右手肘對著我,左手肘對著姊姊。最後,明還要我們把半邊身體並在一起;和我猜想的一樣,張大嘴巴的明,很快舔過我的左乳房,也使勁親吻姊姊的右乳房。

  接著,明用下巴和舌頭去按摩乳腺,讓我們稍微冷卻下來的身體又變得好燙。因為剛才的話題,讓我和姊姊都覺得:沒在這過程中流出乳汁,是美中不足之處。

  然而,明在含住乳頭時,還是吸得非常用力。我記得,她已經喝過蜜的乳汁,還強調:「比喝自己的還要愉快。」

  我想,那畫面一定美到極點;明靠在蜜的懷中,身上滿是黏稠體液;可在同時,雙方那有如古代神像的莊嚴與聖潔感,卻難以掩蓋。

  把許多聽來是徹底沖突的元素,融合在一起;這就是藝術,蜜的強項。明則是已經到瞭另一種境界,讓我們即使隻看一眼,也會有種想要跪拜的沖動。

  我記得,當時,蜜已經化為觸手衣;明吸她的乳房,看來也像是吸自己的乳房。當下由於是感覺共享,那一連串刺激,一定給她們帶來非常新奇的體驗;她們各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很好奇;沒身在現場,實在可惜。而蜜要是事先通知我們是在哪裡做,就沒有偷偷去約會的感覺瞭;簡直像是私奔,實在不像領袖會做的事。

  最近幾天,我常忍不住想像,若自己也能化為觸手衣,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除一樣會開始泌乳外,就算進不到明的子宮內,也能很深入感受明的全身上下;雖然,露不是我和明的小孩;但這段體驗,除讓我和明的關系更加親密外,也會讓我更喜歡露。

  想著想著,我以兩手使勁摩擦自己的臉頰,說:「真羨慕蜜,能以檢查的名義,從明那體驗到懷孕的感覺。」

  泥抬高眉毛,提醒:「給我聽著,絲,蜜可不是為瞭這種事才使用子觸手──」

  「但她有享受到嘛!」我說,又流下一堆口水。明差點笑出來,姊姊則是後退一步。

  很快擦過嘴巴的我,鼓起臉頰;無論是表情還是發言風格,都和小孩沒兩樣。我隻晚姊姊出生不過幾分鐘,卻好像比她小不隻十歲。對此,我不僅不覺得難為情,還感到有些驕傲。

  說我的個性比較不成熟,也實在很難否認。幾十年前,我可不是這樣的;穩重、成熟,曾經是蜜給我的評價。要不然,她怎麼會派我,而不是派姊姊去找喂養者呢?

  正因為放心做自己,才會暴露出人格上的缺點;身在明的懷中,感受到足夠的愛;勇於拒絕成長,聽起來很糟糕,但這也是我彌補內心缺憾的方法。

  沒有喂養者的生活,我真的受夠瞭;隻要有明在,肉室就不再是那麼寒冷的地方;把這些感想說出來,就算姊姊一開始想吐槽,接下來應該也會使勁點頭。

  多數時,我都不希望現場的氣氛那樣正經。所以,在考慮幾秒後,我開口:「每次接吻和體內射精,都能使我們的靈魂變得完整。」

  眉頭緊皺的泥,大喊:「幹麻突然講這麼下流的話!」

  「註意喔,我沒有限定對象。」我說,抬高背上的次要觸手,「這表示,不會隻有明才能給我帶來這種感覺,連和姊姊在一起的時候也──」

  「不準你說!」姊姊大喊,揮舞雙拳。挺起胸膛的我,瞇起眼睛。罪惡感持續運作,令背脊和腹腔都感到一陣寒冷;然而,我是再也不會去否定內心的強烈渴望瞭。

  無視姊姊的抗議,稍微彎下腰的我,說:「要是再加入姊姊的精液,卵子會被輪奸得更加厲害,就和上次一樣。」

  接著,我的雙手滑過肚臍兩側。不出所料,泥一下太過著急,就會開始用雙手敲我的腦袋;沒很用力,也沒用上次要觸手,可還是讓我爽到流口水。

  不愧是姊姊,在教訓我的同時,還有註意到要和明保持距離。

  明也不排斥看我們打鬧,但現在已經九點半瞭,是她的睡覺時間。

  在明抓起棉被時,蜜打電話回來。終於啊,我想,抬高眉毛。

  是泠接的。他讓電話穿過肉室,讓明能直接和蜜說話。

  和我們猜的一樣,在幾句簡單的問候之後,蜜又把話題帶到自己買瞭些什麼上;接著,她會說這一趟又賺瞭多少錢,土產可以裝滿好幾箱等等。

  隻是一直重復這些,有點俗氣,也不管明是否能反應得過來;這種充滿個人欲望的行程,實在沒有什麼炫燿的價值。

  我開啟擴音,問:「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蜜回答,音量有些小。是怯於面對問題嗎?我想,很快說:「快一點喔,我們都和明約好瞭。」

  「我曉得。」蜜說,用嗅聞聲來表示歉意;在掛電話前,她補上一句:「要明好好保重身體。」

  「咖嚓」聲響起,在斷訊超過兩秒錢,泠就把電話放回原位。蜜要是更有勇氣,就會要明再次過來聽電話;別讓自己陷入更尷尬的情況,身為最年長的觸手生物,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難得放松的蜜,很沉浸在自己的興趣中;所以,有任何與領袖身分不符的表現,我們都可以理解。明也不至於因此不滿,我想,輕咬雙唇;事實上,明是最為她感到高興的。

  不過,蜜要是拖到露出生後再回來,我們真的把她給臭罵一頓。

  明就算真有什麼不滿,也不可能要蜜跪下;除非,這是一種新的玩法。有機會看到蜜向明磕頭嗎?雖是挺教人心痛的場面,卻可能符合蜜的期待。如此不嚴肅,隻會很好笑而已。

  畢竟,在遇上喂養者之前,蜜累積最多的壓力;要從領袖和年長者的身分中獲得解放,就得用極端一點的方式;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過得比我們之中任何人都要辛苦,這無庸置疑。

  我在離開房間前,把心中的想法向明和泥分享。

  泥聽完後,隻針對蜜可能選擇的玩法一事表示:「別冷場就好瞭。」

  「你們喔──」明說,慢慢搖頭;嘴巴微開的她,好像正準備嘆氣。一直以來,她的口味都偏淡;任何比較誇張的選項,都是在我們引導之後才出現。

  喂養可以是更單純的過程,我想,舔一下右邊嘴角;是我們這些觸手生物,把各種邪惡念頭與特殊癖好推廣給她。

  眉頭輕皺的姊姊,也在和我想一樣的事:「才過不到半年時間,我們之間的遊戲,竟越來越──」

  「放心做自己吧!」明說,抬高眉毛。

  「這是吐槽不完的。」我說,雙手放在姊姊的肩膀上。

  在泥有什麼反應前,明趕緊說:「反正,有不少檢討都是為瞭增添情趣;真要仔細計較──不得不承認──已經太晚瞭。」

  我一邊點頭,一邊讓右拳於胸前緊握。

  接著,我用極為嚴肅的語氣,說:「我想,這就是觸手生物的宿命!」

  「不要輕易美化這種事!」泥說,馬上用左手劈我的頭;嗚──同樣是五指伸直,泠比她溫柔多瞭。

  「就算我活該被吐槽吧,姊姊也不該對妹妹這麼粗魯啊!」我說,把頭埋在明的懷中。

  懶得理我的泥,乾脆再談談蜜的事:「她沒有忘記要帶明去旅遊一事,隻是難得有機會去參與古董拍賣,短時間內無法自拔而已。」

  明把靠在枕頭上,說:「那也是她的興趣啊,多花點時間沒關系。」

  要註意安全,還有,玩得開心就好;這是明的結論,非常簡單。

  在我們關燈前,明還加上一句:「沒問題的啦。」

  我和姊姊一邊點頭,一邊深呼吸;胸腹還是有點沉重,但跟頭幾天相比,算是好上許多。

  隻要明沒意見,我們就不會計較太多。

  有什麼危險,是蜜無法應付的呢?

  安全問題,我想,抬高眉毛。她是一個人在外沒錯,但不用擔心;充滿術能的蜜,可以預知海嘯等天災。就算遇上能夠炸飛裝甲車的召喚術士,憑她的實力,也絕對可以應付;至於外面是否存在任何等同凡諾──甚至超越凡諾──的召喚術士,我們可以確定,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