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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路

  門開瞭,妻子一夜間憔悴許多,眼瞼紅腫,淚痕宛然,進瞭門,東梅知趣地領著虎兒到書房玩去瞭。我走進臥室,床鋪已被收拾得整齊潔凈,看不出昨晚的一點淫靡遺跡。

  我靜靜地坐在床邊,妻子關上臥室的門,輕聲坐在旁邊,兩眼含淚怯怯地澀聲道:「老公,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妻子那淒楚的模樣,我心中已沒有瞭昨日的糾結和激動,我嘆口氣,攬住瞭妻子的肩膀,輕聲道:「為伊落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老婆,你是愛我的,對嗎?」

  妻子更如梨花帶雨,點點頭道:「老公,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頓瞭一下,妻子又道:「老公,我什麼都不瞞你,我都告訴你,隻請你原諒我。昨天,你剛走,他就來瞭。他說他愛我,那時候,我鬼迷瞭心竅,心中象著瞭火,然後就——就跟他做瞭那種事,這件事都怪我不好。」

  我心道:唉,傻老婆,到現在你還替他開脫,昨天的事我都看到瞭。陳小兵嘛,算瞭,看在東梅的面子上,我也不與他計較瞭。

  「老婆,你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是嗎?」

  我毫不掩飾,單刀直入地問她,我不想再打啞謎瞭。

  「我——不——我是——是的。」

  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先是搖頭後又點瞭點頭。

  「你喜歡和他在一起,是嗎?」

  我緊追不舍,針針見血。

  妻子點點頭,卻又解釋道:「老公,我愛你,我隻是有時候晚上才會想到他。」

  「老婆,我在床上不能滿足你,是嗎?」

  我露出瞭底牌。

  「不是,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個壞女人,每一次我隻想要的更多,自從失憶後我就變得有些貪得無厭。對不起!」

  妻子充滿自責。我的心中早已有瞭答案,但聽到妻子婉轉的答復,還是不由一痛,也許這就是自尊心受到瞭傷害,仿佛我比妻子矮瞭一截。

  「老婆,我知道瞭,我願意成全你,也許以後你們還可以經常在一起。」

  我說出瞭這樣的話,心裡反而更加平靜,雖然我不情願,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辦法,這種事也無法跟好朋友商量,我已經默許給她一些自由空間瞭。

  「不,不,老公,我錯瞭,求你別這樣,別離開我。」

  妻子以為我要在說反話。

  「老婆,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你讓我離開我都不會離開的,我是說真的,沒有跟你說笑,我可是有條件的,你跟他的約會不要瞞著我就行。」

  我滿臉真誠,妻子含淚的眼中充滿驚愕。

  「老婆,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才對,知道林玉嗎,在你失蹤的時候,我焦急萬分,千方百計尋找你的下落,公司的工作也受瞭影響,林玉幫瞭我很多,我很感激她,所以,我跟她上瞭床,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裡都感到愧疚,我憑什麼責怪你。我也很不是東西,不是嗎?」

  我依然滿臉真誠,隻是我的話讓妻子更加吃驚。

  「老婆,你能原諒我嗎?」

  我還是很真誠,這也是我向妻子坦白的最佳時機。

  妻子眼中驚愕漸漸退去,面無表情沉默瞭許久,才毅然對我道:「老公,林玉可能對我們不懷好意,以後不要理她,好嗎?以前的事,我們誰也不要追究瞭,忘瞭他們吧。我們還繼續好好的過日子,好嗎?」

  妻子的回答正是我想要的。

  我點點頭,道:「好,好。」

  然後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心裡卻想,林玉雖然有些癡纏,但卻未必有什麼壞心眼,妻子可能是處於女人之間的排斥吧。

  妻子把頭靠在我的胸前,喃喃地道:「老公,你知道我們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嗎?不是吃到最美味的,不是穿到最漂亮的,也不是得到最大的性滿足,而是得到自己愛人的理解和愛護,這比什麼都重要,我想即使拿我的命去換,我也是願意的。」

  妻子頓瞭一下又道:「女人有時候也有性幻想,就跟你們男人一樣,就跟看到好吃的會流口水一樣自然。陳小兵在我眼裡,隻不過是個大男孩,一個不懂事的大男孩而已。我以後不會再見他瞭,除非他找到瞭女朋友,我已經跟他說清楚瞭。離開他,痛苦的不是我,而是他,雖然隻是暫時的,可是如果離開你,我們兩個都會很痛苦的,對嗎,老公?」

  妻子這番話情深意長,我點點頭,也從迷霧中醒悟過來,慚愧之餘,更多的是對妻子的理解和感激,是啊,自己怎麼能讓他們繼續那樣,自己還是不瞭解妻子啊。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傻話瞭,好嗎?」

  妻子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柔聲說道。

  「老婆,我——我愛你!」

  我的心裡充滿瞭對生活的希望。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相擁著,良久良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的生活波瀾不驚,又恢復瞭往日的靜謐和甜蜜。我跟妻子依然如魚得水,相處甚歡。我上班瞭,妻子也在為上班做準備,為瞭排除寂寞,虎兒也搬住到瞭這邊,東梅也搬瞭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媽媽完全解放瞭,六十多歲的老人終於不再帶孩子瞭,終於可以去街心公園與那些賦閑的老人一起打牌、唱歌瞭。

  林玉還是會不斷騷擾我,但我總是機智地在人多的時候出現,或者編造一些工作上的理由予以躲避。當你全力提防某個人的時候,她就無法得逞,即便對我這個耳根子軟的傢夥也是如此。

  然而,生活總有許多誘惑不時出現,讓我無法抵抗。東梅就是這樣,這個讓我頗為動心的熟婦,在跟妻子攤牌之後,我曾暗自發誓不再沾惹她,可在一個午後,趁著妻子帶著孩子外出之機,我們又一次滾倒在床上。

  清醒的意識,明亮的光線,我跟東梅溫柔纏綿,波濤洶湧,潮起潮落,極盡其歡。

  歡愉之際,我悄聲問:「東梅,你高興嗎?」

  東梅點點頭。

  我又問:「東梅,你為什麼願意跟我這樣?」

  東梅害羞的像個小女孩,紅著臉說:「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自從那天晚上跟你好過之後,自己的感情就像打開瞭閘門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怎麼也控制不瞭。」

  我笑著戲謔地問道,「我跟小兵他爸比起來,你更喜歡誰。」

  她捶瞭我一下說,「小兵他爸已經走瞭,離我越來越遠瞭,也許哪一天我就忘記瞭。現在我的心已經被你困住瞭。」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迷戀上你,溫柔極處,她便願意付出她的一切。東梅便是這樣我清晰地感覺到她就像我的小妾,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妾,在她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壓力和緊迫,隻有輕松和自如。

  如此這般,在半月時間裡,我跟東梅在傢中、在別克商務車寬敞的後座上又碰撞出一次次火花,燃燒的激情快慰我心。雖然妻子欲求不滿,但再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倒是讓她找到瞭好的發泄精力的方法——跳芭蕾和健美操。這樣也好,省出來的都貼補給東梅瞭。

  正如俗語所講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跟東梅的曖昧行為讓妻子有所察覺,雖然沒有確實的把柄被抓住,但東梅和我眉來眼去的眼神畢竟與眾不同,妻子終於露出瞭女人的敵意,雖然隻是淡淡的。妻子最近好像故意跟東梅作對,時不時要刁難一下。

  「老公,你看,東梅阿姨又用我的洗發水和面油瞭,都四十多歲的人瞭,用的著這樣嗎?」妻子不滿地抱怨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東梅是個很細心的女人,自從到瞭我傢,更換瞭以前的個人用品,象洗發水等之類的,換成瞭跟妻子一樣的,就是為瞭避免親熱的時候,留下什麼痕跡。這叫「燈下黑」。

  「哎呀,別跟小氣鬼似的,人傢天天在傢幹活,為誰辛苦為誰忙,用一點你的東西,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再說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個跟年齡有關系嗎?」我挖苦妻子道。

  「不行,就是不行!」

  妻子大發嬌嗔,故意讓東梅聽到的。

  這樣一來二去,東梅感覺到很難堪,就提出回到我媽那裡。我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同意瞭。

  又過瞭幾天,實在想過去看看,卻讓我聽到瞭一個苦悶的消息。

  我們三口到瞭我媽那裡,洪叔、小江等人都在,東梅忙著張羅著飯菜,稍後大傢聚在一起吃午飯,飯菜很豐盛,味道很可口,在大傢邊吃邊嘮、言談正歡的時候,我媽說要告訴大傢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妻子跟我都急忙問道。

  「你們猜呢?」

  媽媽還賣瞭個關子。

  「媽買彩票中大獎瞭。」妻子笑著道。

  「不對,你們凈想美事。」媽媽否認道。

  「那是什麼好消息?你就直說吧!」我急道。

  「好吧,看你急的。你東梅阿姨同意跟四海的事啦,怎麼樣?沒想到吧。」

  媽媽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在我頭上,我感覺大腦一陣眩暈。

  「哦——好——哦——」

  大傢一片歡呼和掌聲。

  我心中酸楚,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也隻得強顏歡笑,附和鼓掌叫好,妻子更是興奮地在我和虎兒臉上狂吻,洪叔咧著嘴笑著,眼睛樂的瞇成瞭一條縫,東梅低著頭,紅著臉,默不作聲。

  我想問她為什麼,可咫尺天涯,眾人就像大山橫亙在眼前,無法逾越。

  三天後,東梅與洪叔結婚瞭,婚宴訂在藍月亮酒店。

  路上,再次聽到劉德華的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首歌真是太好瞭,感人肺腑。

  婚宴沒有很多人,還是三天前的我們這些人,加上陳小兵和他的女朋友張瓊。

  張瓊是個亭亭玉立很有氣質的姑娘,長相說不上漂亮,卻十分順看,身材挺高,比妻子還要高點,聽說跟陳小兵是同屆不同系的同學,兩人年齡相仿,姑娘十分迷戀陳小兵,而且聽說她爸還是市某某領導,具體搞不清楚。

  再次看到陳小兵,我已沒有瞭恨意,我甚至自嘲地心道:小兵,我差點就成瞭你的便宜老爸。然而我已無暇顧及這些,我想知道東梅為什麼要嫁給洪叔。

  終於趁上廁所的時候,我逮到一個時機,沒有第三人在,我們都站在衛生間外的盥洗臺前洗手,看著鏡子裡一身新衣的東梅,我拋出瞭疑問。東梅隻淡淡說瞭一句:「我還能怎樣,我喜歡你又怎樣,如果不嫁給他,我早晚都要離開。」

  說完扭身去瞭,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是啊,東梅喜歡我,她嫁給洪叔,才能留在這個傢裡。啊,劉鐵龍,你真是個混蛋,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又為什麼要招惹她,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心裡感到揪心的痛,看著鏡子裡英俊挺拔的自己,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討厭,我一拳打在鏡子上,「嘩啦」一聲鏡子如碎玉墜地,隻覺得血液從我的手背滴答流下,在地上塗上點點鮮紅,痛隻在我的心裡。

  「先生,怎麼回事?」

  服務員聞聲而至。

  「怎麼回事,你們的鏡子掉瞭,把我的手砸流血瞭,還怎麼回事,把你們經理叫來!」我怒吼道。

  一個中年微胖男子,西裝革履,飛奔而至,滿臉賠笑:「先生,對不起,我們服務不周,請多原諒。」

  轉身對身後服務員厲聲道:「你們怎麼搞的?還不快點給這位先生包紮一下,小心炒你們魷魚。這位先生今天的餐費免單,你們小心伺候,腦子放機靈點!」

  「算瞭,別吵他們瞭,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急忙見好就收。

  等稍事包紮,微胖男子獻上名片,躬身退去。

  我回到訂餐房間,大傢都等著我開席呢。我忙道歉:「不好意思,出瞭點小問題。」

  「哎呀,老公,你的手怎麼流血瞭?」

  妻子一聲驚呼,東梅也不禁投來關切的目光,陳小兵不敢瞧我,目光瞟瞭我一下,繞到瞭妻子身上,又縮瞭回去。張瓊的眼光則始終圍著陳小兵轉,我心道:真是個癡情的姑娘。

  「老婆,沒事的。今天的餐費我已經付過瞭,大傢盡情地吃,來,開始吧!」

  我故作輕松道。

  「小龍,今天是我結婚,怎麼能讓你買單呢?」

  洪叔不樂意瞭。

  「我們都是一傢人,不說兩傢話,洪叔,客氣什麼呢?」

  我勸解道。

  「我咋感覺不對呢!」

  洪叔還在嘀咕。

  我心道:「洪叔,沒有我,你能娶到東梅?見鬼瞭。唉,以後怎麼相處呢?」

  我心中惆悵,卻隻能強顏歡笑,跟大傢談笑風聲。妻子表現的格外反常,用興高采烈、眉飛色舞來形容恰如其分。是因為見到陳小兵瞭?人傢都有女朋友瞭呀!是因為東梅嫁給洪叔,嗯,是啊,夙願得償,威脅解除,一舉兩得,唉,婦人之心哪。

  不知道宴會怎麼結束的,不知道怎麼回的傢。我喝多瞭,可心裡卻是如此的清醒,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可還得裝出一副笑臉,妻子卻是真高興。

  一到傢裡,就撕下端莊的面具,興奮地把我跟她脫得精光,張口就噙住瞭我的肉蛇,吞吞吐吐,吸吸溜溜,就像吹氣球一樣,轉眼間就把我鼓動起來。

  然後翻身騎在我身上,把早已濕淋淋的肉縫對準肉棒,就壓瞭下來,開始由慢到快,縱馬馳騁,隻見她長發飛舞,美乳晃動,激情浪吟,腰肢瘋扭,屁股狂聳,充分展示瞭這些日子健身的成果,也許是酒精麻醉的原因,我居然異常持久,妻子持續二十分鐘,接連兩次達到高潮,我卻如定海神針鐵巋然不動。

  妻子緩瞭口氣,起身穿上瞭那件珍藏的深藍曼紋吊帶絲襪,半躺半靠在床頭,隻見她媚眼如絲,神態騷浪,媚聲道:「老公,我漂亮嗎?快來呀,來嘛!嗯?嗯?」

  連聲撒嬌,勾人魂魄。

  我這時已沒有瞭思維,眼球充血,隻覺肉光爍爍,烏草菲菲,淫水閃閃,眼裡緊盯著妻子張開雙腿間的微微敞口的紅潤肉洞,心裡仿佛響起瞭一個聲音:「劉鐵龍,你什麼都不要想,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出路!」

  我沖瞭上去,瞬間被一股股濕暖緊緊包圍,不能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