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駕車,直接沖到小區門口,攔瞭一輛出租車。
「兄弟,去哪兒?」
女司機問道。
「青雲小區!」
隨口無意識地就說出瞭我傢的老房子地址(媽媽現住的地方)是啊,有什麼事,總是媽媽能給我最先的安慰,當心情不好時,我總是不自覺到她那兒去。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劉德華的歌聲現在聽來卻是如此的煩人,我為什麼要哭?
「把音樂關掉,難聽死瞭!」
我的聲音有點失去理智。
女司機臉色驟變,但還是關掉瞭音響。
突然間,手機響瞭,一看顯示是妻子,我按瞭拒聽鍵。過瞭一會,手機又響瞭,正要再次按拒聽,一看卻是章銀華,我接通電話,她的聲音透露出不滿:「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到?」
「我,我頭疼的厲害,去不成瞭,對不起,改天給你賠罪,再見。」
隨口撒個謊,我掛斷瞭電話。
幾分鐘時間,就到地方瞭。我隨手掏出一張50元的,「甭找瞭。」
女司機驚喜間,我已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到瞭傢門口,手機又響瞭,一看是妻子,我直接關掉瞭手機。
正要敲門,門卻開瞭。東梅一身睡衣,站在門口,頭發黑潤潤的,散發著香甜的味道,象是剛洗過澡不久。
「小龍,快進來。剛才小洋還打電話問你來著,天這麼晚瞭,怎麼兩口子吵架瞭?」
看到我的臉色不善,東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悶聲道:「虎兒呢?」
「他們睡下瞭。」
我點點頭,知道媽媽跟虎兒一向睡的早。
「我剛洗過澡,看一會電視。要我叫醒他們嗎?」東梅問道。
我搖搖頭,憋著一肚子鬱悶和怒氣,感到十分煩躁。
客廳裡電視機裡正播放著日本發生地震的消息,畫面上一片狼藉和凌亂,我的心更亂。
很自然地無意識地走到隔壁臥室裡,躺在瞭床上。客廳裡的燈光照在潔白的墻面,反射進來,光線暗淡,卻感覺那麼清晰。這是結婚前一直住著的房間,十年瞭,房間裡幾乎沒怎麼變。
東梅在門口停頓瞭一下,打開瞭燈。「把燈關上!」
我的聲音仿佛在下命令,現在我不喜歡亮光。
燈又滅瞭,東梅遲疑瞭一下,來到床前,低頭輕聲地問:「小龍,怎麼瞭?要不要跟小洋說一聲?」
一縷香甜撲鼻而來,以前這樣的味道曾經幾次激起過我的綺念,但都被我撇開瞭。
這時東梅提到小洋,剛才陳小兵兩人的激情一幕又不禁浮上心頭,心中的憤懣如同燒開的熱油,滾滾沸騰,這股香味透過過鼻子如同一瓢清水註入我的心間,熱油瞬間「刺啦」炸開,我猛然間拉住東梅豐腴的手臂使勁一拽,東梅低呼一聲倒在床上,隨即我就象一頭發怒的雄獅撲到她的身上,用力撕扯她的睡衣,東梅兩手死死地揪緊衣領和下擺,堅決地抵抗我的攻擊。
「別這樣,小龍,放開我!」東梅低聲哀求。
「讓你兒子搞我老婆!讓你兒子搞我老婆!」
我一邊低吼道,一邊更用力地撕扯著她的睡衣。
「什麼?小兵他——」
她明澈的眼神由恐慌轉為吃驚,突然感覺東梅松開瞭雙手,她放棄瞭抵抗。
我很快將她剝光成一隻白羊,一隻豐滿而不臃腫的白羊,東梅兩隻碩大的乳房盤踞在胸前,堪比日本絕世女優的豪乳,兩粒暗紅的蓓蕾如紫色葡萄微微顫動,充分展現瞭珠圓玉潤的魅力,兩條長腿結實豐滿,大腿根部濃密的陰毛遮住瞭秘處。
我已經沒有瞭思維,隻想發泄心中的憤懣和鬱悶,我快速褪光瞭自己的衣服,張口將一粒葡萄吞噬進去,我用力的吸吮,雙手抓捏揉搓她的另一隻乳房和肥美的臀部,用身體去磨蹭她的肌膚,東梅除瞭雙手略顯粗糙外,全身皮膚細膩如脂,觸感柔軟如棉、潤滑如絲、溫潤如玉。
她的身體散發出誘人的香甜,使我忍不住想舔過她每一寸肌膚,我把頭埋入她的乳間深深地吸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她有些羞澀,剎那間我竟錯以為身下的玉人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見我盯著她看,她的臉色更是一片嫣紅。
我的下身已經勃硬如柱,微微挺身,肉棒已經頂在一個溫潤的竅穴,龜頭已經微微探入肉縫之間,濕滑的觸感清晰入腦,她睜大瞭眼睛,羞澀中的目光中夾雜瞭一種期待。我毫不猶豫,下身用力一聳,肉棒已入溫軟的妙境。東梅唇間一聲輕「嗯」如同嬌鶯婉啼,更激發瞭我的沖動。
剛開始我動作輕緩,卻每次貫穿到底,想要肉棒更深層次的瞭解她的奇妙風情,而每一次的貫穿都會引來她婉轉的輕吟。漸漸地我已經無法自控,加快瞭節奏,大幅度的抽插,仿佛一隻大船從平靜的港灣駛入瞭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的狂放和兇猛讓她陶醉而又緊張,她一邊用下身迎合著我的激烈,一邊慌亂地用雙臂摟緊我的頸項,弓起上身吻住我的嘴唇,用力吸緊,她的唇豐滿多肉、滑潤多汁、美妙絕倫,引的我熱情相迎。也許是久未品嘗的甘美深深刺激瞭她的神經,她的呻吟如同顫抖著的嘆息,捂著嘴唇鼻子卻依然無法抑制地發出抑揚頓挫的脆鳴。
臥室的門完全敞開著,客廳的電視還在播放節目,發出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隨著畫面的切換,反射的光線映在臥室的墻上忽明忽暗,然而我們早已顧不得這些瞭。
我依然勇猛如獅、瘋狂如虎,沒有多餘的動作,多餘的姿勢,隻是壓著她抽插、親吻和撫摸,撅著屁股用力地挖掘,想要掘出一汪清泉熄滅我心中的火焰,不知過瞭多久,我終於把她送上巔峰,她嗚鳴一聲,張口咬在我的肩頭,我不由緊緊地頂在她的深處,隻覺痛楚中噴出一股又一股歡暢,心中的憤懣和鬱悶也隨之被漸漸抽離。
隨著情緒的舒緩,我的思維又重新回歸。我輕撫著她的乳房,柔軟如棉,溫暖如春,心裡卻冷靜下來。「我都幹瞭些什麼呀,東梅這些日子對虎兒、媽媽等一傢子上上下下關懷殷勤,就像一傢人一樣,雖然陳小兵幹瞭那樣的事,可與東梅何幹哪?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幾乎是剎那間我就陷入瞭深深自責。
沉默瞭許久,懷著歉意的目光看著東梅,我澀聲道:「東梅阿姨——」
「叫我東梅就好。」
東梅忙止住我。
「東梅,我——我不該這樣對你——」
我的心是真誠的,語氣同樣懇切。
東梅按住我的嘴唇,急道:「不,不!是我們對不起你,小兵他竟然作出那種事,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你能原諒他嗎?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東梅懇求的眼神露出一絲彷徨。
「唉!」
我輕輕嘆瞭口氣,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此刻我的心平靜無波,清醒而理智,腦海瞬間轉過無數念頭,安慰她道。
是啊,回想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在妻子記得我和傢人以後,我為什麼還要跟林玉勾三搭四,幾次三番地跟林玉巫山雲雨,我何嘗全心全意的愛護妻子呢?隻允許丈夫風流,不允許妻子偷歡,我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無理粗人嗎?妻子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是有愧於妻子在先的。
陳小兵是個孩子,是啊,東梅說的不是道理,雖說陳小兵已經有二十歲瞭,但對於一個沒有過戀愛,沒有經歷過男歡女愛的花季少男來說,與妻子結下的那種特殊關系對他來說,也許就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戀,他單純,卻又是血氣方剛的。
面對妻子的誘惑,不要說他,象我這樣經歷過幾個女人的熟男恐怕也抵擋不住,而妻子在欲求不足之時,對於陳小兵的一顆赤子之心,拳拳愛意,又是多麼的難以拒絕啊!如果我是妻子,我能麼?也許,這事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陳小兵,一時情迷陷於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應該幫助他而不是仇視他。
對於妻子旺盛的欲求,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可自己為什麼沒有認真對待?恐怕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不敢面對吧,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沒有去想法解決,自己是消極的,對事態的發展是聽之任之的。如果過於壓制妻子的欲望,恐怕會適得其反,如果把這看成是洪水的話,那麼大禹治水在於疏導而不在堵截,我又該如何疏導?也許,我該給妻子開辟一點自由的空間,也許吧。
「以後我會管好小兵的,唉!是該給他說媳婦瞭——」
東梅嘆瞭口氣,溫柔地把臉放在我的肩上,好像在對我表明態度,又像是在為陳小兵開脫,更像是在說這件事的解決之道。
「東梅,我不怪小兵瞭,你說的對,他還小,還有很多路要走。」
我拍瞭拍她的背,光滑綿軟。
「小龍,謝謝你,謝謝!」
東梅情不自禁仰頭在我臉上親瞭一口,又把嘴唇貼在我的嘴上。
我自然不能拒絕,我們又一次翻滾到一起,激烈磨蹭,抵死纏綿,在一片水乳交融的氣氛中,共同趟過那道愛欲之河,達到瞭完美的彼岸。東梅的溫柔順從讓我嘗盡男人美妙,體味到男人的豪情,東梅啊,你是我所經歷的女人中最溫柔最標準的賢妻良母。
想著東梅,想著妻子,想著陳小兵,我眼皮漸重,悄然入夢,睡意朦朧間,東梅隱約拿瞭枕頭和被褥出去瞭。
清晨,媽媽和孩子的說話聲驚醒瞭我,我激靈一下翻起瞭身,看到臥室的門緊閉著,身邊伊人已不在身邊,我松瞭口氣,又躺瞭下來。
「東梅啊,怎麼睡在外面啦?」媽媽疑問道。
「哦,晚上電視有個好節目,我看的入瞭神,索性把被褥搬到這裡躺著看,後來小龍來瞭,正好讓他到屋裡睡。」東梅解釋道。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不回那邊睡去?」媽媽有疑問。
「好像喝瞭酒瞭。」
東梅撒瞭小小的謊。
「是女人都會編謊話。」
我心笑道,卻是一片輕松。
「砰砰砰」敲門聲,接著是媽媽的叫喊聲:「小龍啊,起來沒有?」
我忙應瞭一聲,穿瞭衣服,開門出來,揉瞭揉惺忪的睡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喝酒?年輕人一樣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媽媽的嘮叨我不煩。
「媽——我沒事,幾個朋友在樓下聚會,喝高瞭點。」
我看瞭媽媽一眼,轉臉笑著瞧向東梅。
東梅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看我瞧她,臉色一紅,站瞭起來,溫聲道:「我去做飯。」
扭頭進瞭廚房,十足一個新媳婦模樣。
飯很快做好瞭,還很燙,東梅一碗一碗盛好,放在桌上晾著。
「爸爸,爸爸,我要看黑貓警長!」
虎兒手持一支玩具手槍對著我道。
「好,好,爸爸給你放碟子。」
看著虎兒,我的心中充滿愛意。
「他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不管怎樣,我都要給孩子撐起一片藍天,不讓孩子受到任何傷害。妻子是愛我的,即便她有過失,我也要原諒她。」
我已經下定瞭決心。
打開瞭碟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啊哈,黑貓警長!啊哈,黑貓警長!」
熟悉的歌曲,熟悉的旋律,老動畫片瞭,現在的孩子也喜歡看,真的是經典之作。
「爸爸,爸爸,你看,為什麼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呢?為什麼呢?」
虎兒看著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想知道。
「嗯,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是他心甘情願的,是因為叔叔非常非常愛阿姨啊!」
我耐心地給孩子解釋。
「愛,有時也是一種犧牲和奉獻。就比如,如果隻有爸爸離開,才能讓媽媽得到快樂和幸福,那爸爸就一定會離開的,因為爸爸愛媽媽呀。」
「我不要爸爸離開,也不要媽媽離開,還有奶奶,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孩子的話是天真爛漫的,卻如同一針強心劑註入我的心裡。我心裡非常鎮靜,非常清楚,為瞭這個傢庭,我應該有所犧牲,隻要能夠留住妻子的心。妻子還是愛我的,我何必斤斤計較,我可以適當地成全她們。
「小龍,說什麼哪?怎麼跟孩子說這些,什麼離開才會快樂,我老婆子離開,你快樂嗎?不像話!」
我打的比方好像激怒瞭媽媽。東梅眉頭微皺,沉默不語,利落地將菜盤碗筷發放到位。
「好瞭!是我不對,吃飯,吃飯。」
抱著孩子,給孩子喂飯,盡管平時都是妻子、媽媽甚至還有東梅做,但給孩子喂飯真的感覺很好,需要的隻是愛,細雨潤無聲的愛。
吃過飯後,給孟總打瞭個電話,又延請瞭一天假,現在我要回傢,當然是昨天離開的那個傢,也許我不該離開,但我真的控制不瞭自己,我不是大智慧者,我做不到淡定。
我抱著虎兒,東梅也跟瞭來,到瞭傢門口,我抬手摁響瞭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