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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泰山偶遇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杜子美詩中泰山的雄渾壯麗丁壽是半點沒體會到,烏漆墨黑的一片能看到什麼,二爺心中咒罵,若非為瞭看這勞什子日出,大半夜的何苦遭這份活罪,“直須日觀三更後,首送金烏上碧空”,從這詩裡都能看出泰山觀日的時間地點,如今他和長今二人便在泰山之巔的玉皇頂日觀峰上。

  古時登山可不如同現代,又是索具纜車又有石梯棧道,這從來就是一個玩命活兒,山路險阻虎狼橫行,要不然那麼多文人墨寶描述登山呢,登完這回下次能不能登還得另說,別提登山狂人李白,李太白是一言不合拎劍砍人的主兒,真碰到野獸還不一定誰吃誰呢。

  丁壽借著公務之閑帶著小蘿莉遊覽泰山,自然寸陰是競,豈能錯過瞭日出美景,以他的身手帶著長今夜登高山也算不得難事,可這山巔寒意他自無覺,小長今卻未必承受得住。

  看著小丫頭又是一個噴嚏打出,丁壽關切道:“若是經受不住,咱們到玉皇觀安歇可好?”

  小長今緊瞭緊衣襟,搖頭道:“師父不是說懶得與玉皇觀中人客套,長今無事的,師父不用擔心。”

  丁壽無奈地點瞭點頭,這時節去玉皇觀借宿估計道士們懶得搭理,若是亮出身份,這一番應酬下來日出也不要看瞭,可讓小丫頭這麼幹受冷風吹,他又著實有些心疼。

  轉目四顧,見有一株巨柏枝繁葉茂,猶如巨傘矗立峰巔,攬住長今,丁壽一躍而起,在樹冠處選瞭一處平坦枝杈坐瞭下來,既有樹身擋風,視線下便是登臨觀日的“探海石”,兩相便利,不由大喜,將長今抱入懷中道:“你且安心睡著,待日出之時,師父喚你便是。”

  坐在丁壽溫暖的懷裡,長今感到說不出的舒服熨帖,點瞭點頭,困意襲來,不久便進入夢鄉。

  看著小丫頭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丁壽不由一陣心猿意馬,連忙穩定心神,告訴自己來日方長,靠在樹幹上閉目假寐。

  未幾,聽到樹下有行人走動之聲,丁壽睜開眼簾,見有一行人向這邊走來,幾個青衣小帽的仆役簇擁著一對男女走到樹下,細看二人皆是二十餘歲年紀,男子頭戴方巾,身著白色圓領襴衫,相貌儒雅,女子身穿淡黃羅衫,下身系著蔥綠裙子,年約花信,膚色白嫩,頗有風韻。

  男子命仆役將攜帶的供果條案擺在探海石上,隨後又在石上鋪瞭厚厚一層被褥,便命令道:“你們且回玉皇觀安歇吧,待天明後再來收拾。”

  幾個仆役垂首應是,便退瞭回去。

  二人將信香點燃,插入條案香爐,共同跪倒案前,虔誠祝禱道:“信士弟子王朝立攜妻蘇氏求告碧霞元君,我二人成婚多年,膝下空虛,求娘娘恩賜麟兒,解弟子倒懸,大願得償,弟子定為娘娘廣修廟宇,重塑金身……”

  丁壽在樹上聽瞭不由失笑,原來這是哪傢小夫妻跑這來求子的,不去拜送子觀音,卻來找泰山娘娘,還真是病急亂投醫。

  夫妻二人跪在那裡絮絮叨叨,聽得丁壽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說完瞭,二人的舉動好懸沒把二爺從樹上驚下來。

  隻見二人寬衣解帶,頃刻間脫瞭個幹凈,王朝立看著文弱,身子骨倒還結實,那根垂頭耷腦的肉蛇尺寸也是可觀,蘇氏解下長裙,脫去羅衫,露出好一身白肉,怒胸蜂腰,雪臀玉腿,烏黑的一團密草緊覆在兩腿交際之處,吸引的二爺眼睛都快凸出來瞭。

  山風襲來,二人不由一陣哆嗦,王朝立輕聲道:“娘子,我們開始吧。”

  蘇氏螓首低垂,害羞地點瞭點頭,仰躺在被褥上。

  隨著粉嫩玉腿分開,丁壽可以看見烏草中那一抹鮮紅嫩肉,兩片薄唇輕輕張合,丁壽還要定睛細看,王朝立卻不識時務的擋住瞭他的視線,這小子捧著與他斯文外表不太般配的堅硬肉棒跪在瞭妻子腿間。

  蘇氏四肢大張,丁壽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能看見王朝立捏著自己肉棒,緩緩挺動下身,紅通通的龜頭一點點的陷入,蘇氏豐潤的陰唇被一點點擠開,隻剩下青筋暴起的棍身留在外面。

  “哦——”,蘇氏鼻腔內發出一聲呻吟,聲音中帶瞭一絲痛楚,丁壽皺瞭皺眉,暗道這小子竟然一點前戲都不做,陰道幹澀或許能增加男子刺激,對女子確是痛苦,怎的不知憐香惜玉。

  丁壽這裡杞人憂天,王朝立卻沒那個耐心,隻見他猛然的使勁一挺,樹上的丁壽似乎都聽見瞭“噗哧”一聲,他那根粗壯挺硬的陽具已經整根的都插入瞭蘇氏那紅嫩誘人的陰道裡。

  “啊——”蘇氏剛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呻吟,便強行忍住,許是淫聲浪語與她大傢閨秀的身份不符,她隻是默默忍受丈夫在她身上不停地沖擊,兩手緊緊攥住錦被,不吭一聲。

  王朝立緊緊咬住妻子的雪乳,下身快速抽動,狠狠地肏弄著蘇氏的雪白肉體。

  “嗯……嗯……”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愉,蘇氏喉嚨裡終於忍不住發出低吟,被王朝立抬起掛在他腰身的玉腿漸漸繃直。

  丁壽在樹上恰巧可以看到他們來回交合的下身,每一次隨著王朝立陰莖的抽進抽出,都帶著蘇氏小陰唇裡的粉紅的嫩肉跟著翻進翻出,靡亂的場景刺激得丁壽一陣口幹。

  王朝立似乎已經幹得興起,索性直起腰來,用力拖住蘇氏纖細的腰肢,狠命的開始大力抽送起來,丁壽終於可以看見蘇氏上身,見她那對豐滿白嫩的乳房,也隨著他的急速抽插而劇烈地晃動著,粉紅的乳珠也慢慢地撅起來,直挺挺的立在乳房上,顯得格外誘人。

  王朝立一邊幹著,一邊騰出一隻手捏住蘇氏奶頭,使勁地搓著,不時還在上面狠狠的揉起來。

  蘇氏黛眉輕蹙,緊咬下唇,極力克制自己鼻腔喉嚨發出的呻吟,王朝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再次完全壓在自己妻子的嬌軀上。下體抽送的力量和速度明顯增快,一對飽滿陰囊不時撞擊在蘇氏肥厚的陰唇上。

  “師父……”長今揉瞭揉眼睛,醒瞭過來。

  “噓——”丁壽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長今噤聲,然後輕聲道:“時候還沒到,怎麼醒瞭?”

  “睡得不舒服,感覺有東西頂著後背難受,師父,你身上帶棍子瞭麼?”長今委屈問道。

  看著長今無辜的小眼神,丁壽好一陣難堪,還沒琢磨怎麼解釋剛才火大把人小姑娘頂醒瞭這一問題,長今已然發現瞭探海石上的二人。

  也是丁壽手快,把小姑娘發出的尖叫給摁瞭回去,長今用力搬開差點把自己悶死的大手,皺眉道:“師父,他們在幹什麼,那個姐姐的胸好大,和長今不一樣,那個哥哥尿尿的地方為什麼會長著一個肉棍子,他在用棍子欺負姐姐麼,師父為什麼不去救那個姐姐……”

  一連串的問題讓丁壽腦袋都快炸瞭,“那個……他們二人在做男女間敦倫之事,你大些自會明白。”

  “那師父為什麼不與長今做,難道長今不是女人,還是師父不是男人?”長今又問道。

  一句話好懸沒把丁壽噎死,“再等個幾年,長今有的是機會的……”,這句話在心裡念叨,還算要臉沒有說出來。

  “娘子……為夫……快……快到瞭……”,王朝立呼吸急促,喘息說道。

  一直強忍著的蘇氏聽瞭不由大急,開口道:“相公……且忍……忍……時候……未到……”

  丁壽納悶,這事還有什麼可忍得,旁邊長今一拽他衣袖,向天邊一指,“師父你看,日出瞭……”

  隻見天邊一輪紅日從雲海中噴薄而出,霞光萬道直射探海石,“時候到瞭!”王朝立一聲大吼,下身緊緊頂住蘇氏腔道,身子一陣一陣劇烈抖動,好半晌,王朝立疲軟的肉棒被妻子緊密陰道給擠瞭出來,他緩緩喘瞭幾口氣,“娘子……此番能成吧……”

  蘇氏也輕輕喘息著,“辛苦……相公……瞭。”

  丁壽看這對野鴛鴦著實有趣,忽然耳朵一豎,有衣袂破空之聲,有武林人士前來。

  果然,不一刻,就聽有人叫喚道:“大哥,這裡有人在快活嘞。”

  幾道黑影閃動,四個鬼頭鬼腦的傢夥站在瞭探海石上,蘇氏一聲尖叫,王朝立急忙尋衣服為妻子披上,卻被一人一腳踢開。

  “老二,還是你有遠見,大半夜的提議到這看個鳥日出,結果卻看到瞭這麼一隻鳥。”那人將王朝立踢翻,戲弄的將腳放在他的胯間,將踩未踩,嚇得王朝立臉色煞白。

  “老大,放著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們不玩,你跟這小白臉逗弄個什麼勁,難道在京裡你背著我們逛堂子,喜歡上兔兒爺瞭?”一個相貌猥瑣的漢子說道。

  一個好似瘦竹竿的漢子呵呵一樂,“那敢情好,大哥你且玩你的,兄弟們絕不跟您爭,咱們隻拿這娘們泄火就好。”說罷上前向蘇氏扯去。

  蘇氏一聲尖叫,赤著身子連退瞭幾步,“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嘻嘻,小美人好好看看,從這跳下去屍骨無存,你舍得麼?”老大放開王朝立,對著蘇氏道。

  蘇氏扭頭看瞭一眼,峭壁懸崖,雲海蒼茫,不由一陣暈眩,未留神,身影一閃,一個鬥雞眼的漢子一把攬住瞭她,一邊調戲一邊說道:“小美人,還是陪我們兄弟快活吧。”

  “放手,啊!不要,不要……”蘇氏在那漢子懷中不住掙紮,姣好玉容上滿是屈辱淚水。

  “諸位好漢,還請放過拙荊,在下必定重金相酬。”王朝立苦苦哀求道。

  老大嘿嘿一笑,不屑道:“你小子能有幾個錢,咱們兄弟剛從財神府裡賺瞭一票,不差你那點兒銀子。”

  “傢父乃南京戶部侍郎,薄有傢資,定會讓諸位滿意。”王朝立急聲說道。

  四人面色一凜,原本以為隻是對打野食的小夫妻,沒想到是朝中大員之子,後患無窮啊,互相交換瞭下眼神,老大陰森一笑,“既如此,休怪兄弟們心狠瞭。”抓起王朝立便向崖下丟去。

  “相公——”蘇氏淒慘叫道,全然不顧身後鬥雞眼在她充滿彈性的雪白胴體上狂揉猛捏。

  幾人大聲淫笑,向著蘇氏圍瞭過來,忽然眼前一花,山石上一個藍衫青年長身玉立,手上還攙扶著被嚇得面無人色的王朝立。

  青年正是丁壽,見這幾人不由一笑,“敢情還是舊識,你們四個鬼頭鬼腦的傢夥不在財神府看傢護院,到泰山所為何事啊?”

  這四人正是曾在丁壽手下吃過大虧的嶗山四怪,見瞭丁壽也不由一驚,大怪硬著頭皮上前道:“見過公子爺,我們兄弟給您問安瞭。”

  擺瞭擺手,丁壽笑道:“都是熟人客氣什麼。”

  原本以為有瞭救星的王朝立夫妻可不知他們以前的過節,見幾人有問有答竟套起瞭交情,不由心中叫苦,未出狼窩,又添惡虎,怎生是好!

  大怪可不為丁壽這客氣表象欺騙,沉聲道:“今日我兄弟不知公子在此,多有冒昧,這便退避三舍,公子意下如何?”

  丁壽點瞭點頭,“放開這位夫人,今日給你們條生路。”

  大怪眼神示意鬥雞眼的老四,老四點瞭點頭,將蘇氏猛地向空中一擲,四人騰空而起,向後急竄。

  丁壽凌空接住蘇氏豐腴胴體,手感滑膩,體香透骨,不由他一陣沉醉,翻身落地將蘇氏放在地上,這一番經歷隻在電光火石間,蘇氏被嚇得花容失色,手扶胸口不住嬌喘,那對雪白豐乳隨著喘氣不住跳動,看得丁壽心火直冒。

  “就拿你們這四個小子撒火瞭。”丁壽拔地而起,如影隨形直奔四怪追隨而去。

  四怪輕功如何比擬天魔迷蹤步,須臾間已被追上,大怪高喝“佈陣”,四人立即占據東南西北方位,四象陣轉瞬即成。

  丁壽好整以暇,等著幾人佈陣完畢,才慢慢走近,這四人若是分別逃走,追起來還是麻煩事,既然原地等死,那就怪不得旁人瞭。

  大怪冷聲道:“公子言而無信,欺人太甚。”

  “說是留你們條活路,可沒讓你們就這麼離開。”丁壽無辜地聳瞭聳肩。

  “這麼說還要我們兄弟斷條胳膊留條腿不成。”二怪恨恨說道。

  丁壽很是不滿地說道:“別老這麼血淋淋的,把功夫留下就行瞭。”

  “想廢我們武功,做夢,上。”大怪一聲令下,四象陣立即發動,向丁壽絞殺而來。

  四象陣依據先天八卦易理推演而成,一旦出手便循環往復,生生不息,奈何四怪修煉實在不到傢,在鄧府便無法困住隱藏實力的丁壽,何況如今丁壽又從王廷相裡學來瞭暗含天地至理的混元一氣。

  丁壽一聲輕笑,揉身而進,踏步連環,一掌揮出,正是二怪前力已盡,三怪後力未及的陣眼薄弱處,四象陣運行立即一滯,天魔手破字訣直直印在四怪胸口,老四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老四!”大怪一聲驚呼,騰空而起,雙拳夾帶風聲直奔丁壽後腦襲來。

  “來得好。”丁壽頭也不回,一掌向後拍出,直迎大怪雙拳,“蓬”的一聲響,大怪如同斷線風箏般飛瞭出去……

  不等殘餘兩怪做出反應,丁壽身子一矮一旋,靈似貍貓,欺進三怪中宮,三怪還未及出招,隻覺丹田氣海突然震痛,渾身功力猶如流水般突然泄去,虛弱地倒在瞭地上。

  拍瞭拍手,丁壽微笑著看向已然嚇呆瞭的二怪。

  “別……別殺……我”,二怪已然魂飛魄散,吞吐說道。

  丁壽一攤手,委屈道:“哪個殺你瞭,說過放你們四個生路的,你看他們幾個沒一個斷氣的。”

  “公子隻要放我等安然離去,願送公子一場潑天富貴。”二怪低頭盤算一番,狠瞭狠心,抬頭說道。

  “你們一幫看傢護院的,掙幾個錢不容易,算啦。”丁壽苦口婆心地勸道,打定主意要讓這幾個當初暗算他的人好看。

  “看傢護院不假,公子爺該想想我們哥幾個看的是哪傢的院子。”二怪面上閃過一絲狡黠。

  “怎麼,你們幾個監守自盜,偷瞭財神府?”丁壽來瞭興趣。

  二怪冷哼一聲道:“那日在公子爺手上吃瞭虧,技不如人,我們兄弟認瞭,可翁惜珠那娘們整日裡冷嘲熱諷,把我們貶得一錢不值,兔子急瞭還咬人呢……”緩瞭口氣,二怪繼續道:“她老子入瞭詔獄,她成天大把銀子撒出去,又要裁撤府中人手,我們兄弟好歹在府中護衛瞭這麼多年,她就扔瞭百十兩銀子把我們打發瞭,拿我們兄弟做要飯的麼。”

  “既然她不仁,就休怪弟兄們不義,早知道她擔心錦衣衛的鷹爪……咳咳……那個官差會來抄傢,暗地裡將府中金銀細軟藏到瞭秘處,隻有老管傢知道地點,我們兄弟就……”二怪陰笑不語。

  “鄧府管傢服侍瞭鄧傢一輩子,會把地點告訴你們?”丁壽很是不信。

  “他倒是不想說,可他心疼孫子死活啊。”二怪面露得意之色。

  “這麼說你們把藏寶弄到手瞭?”

  “寶貝藏在江南,隻要公子發毒誓讓我們兄弟安然離去,藏寶之地立即奉告。”二怪堅定說道。

  丁壽眨瞭眨眼睛,道:“嶗山四怪在齊魯之地成名多年,怎會舍近求遠將寶物藏在江南,你們四個粗人都是土生土長的,莫說沒見過泰山日出,這披星戴月地登山,又是圖些什麼?”

  二怪聞言臉色一變,丁壽繼續道:“隻能說這寶藏就在泰山上,甚至說就在玉皇頂,不知在下猜測的對也不對?”

  二怪臉色慘然,“看瞭我們兄弟不能生離此地瞭……”

  “不過在下不想那麼麻煩,”丁壽搖頭晃腦道:“我丁壽在此發誓,隻要你將埋寶地點如實相告,便放你們四人一條生路,如違此言,天誅地滅。”

  “當真?!”突然抓住瞭一顆救命稻草,二怪簡直不能相信。

  丁壽點瞭點頭,笑得很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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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壁懸崖,雲深萬丈。

  丁壽拎著三怪和四怪緩緩走近崖邊,眼睜睜看著方才將兩個兄長扔下的兇徒,三怪虛弱地說道:“你……你不守……誓言……”

  丁壽狀極不耐,“剛才就說過瞭,落下懸崖不會死的,沒準還有奇遇呢,兄弟是過來人,信我的沒錯……”說著伸到懸崖外的兩手一松,兩怪在慘叫聲中沒瞭蹤影。

  古人就是實誠,看著雲霧丁壽嘆瞭口氣,不說這位來自發誓如放屁的信息時代,就是他的誓言也滿是漏洞,天誅地滅?誅誰滅誰二爺說瞭麼,這話都信難怪混到給人看傢護院去,想到這丁壽又往雲霧裡呸瞭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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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丁壽回到探海石,王朝立二人剛剛哆哆嗦嗦的穿上瞭衣物,一見丁壽去而復返,二人不由大驚,蘇氏躲在瞭王朝立身後簌簌發抖,王朝立顫聲道:“這位大王,請放我夫妻二人一條生路。”

  這人雖年輕,卻比剛才四個更加厲害,所以王公子自動將好漢升級做大王瞭,丁壽聞言不由一樂,取出牙牌道:“既然是宦門公子,想必識得這個。”

  “這……這是……錦衣衛的牙牌!”王朝立喜不自禁道:“娘子,這是官差,我們無事瞭!!”

  王朝立自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見到同窗好友詩會時最為鄙夷的鷹犬爪牙會如此高興,執意在玉皇觀內擺下宴席,答謝丁壽。

  “來來,今日多蒙賢弟救命之恩,小兄無以為報,借觀中素酒聊表心意,請!”王朝立盛意拳拳勸酒。

  丁壽舉杯痛飲,幾番對飲已知曉瞭眼前人的身份,王朝立字仲卿,乃南京戶部侍郎王瓊的長子,娶妻是福建佈政使蘇葵之女,二人成親多年,卻無所出,這在別傢無非是多納姬妾,廣播雨露便是,蘇氏也有此意,奈何王朝立與妻感情甚篤,堅辭不允,所以夫妻二人多番延醫問藥,求生子秘方,於是有一個江湖術士出瞭主意,二人久無所出,乃王朝立陽氣不足,需登泰山之頂,待雲開破日之時借天地純陽之氣將雨露種進花房,方能以償所願,便有瞭今日之事。

  “賢弟,恕為兄直言,這錦衣衛的差事有礙清名,還要多為自己前途謀劃才是。”王朝立以為丁壽年紀輕輕,不過是錦衣校尉一流,雖說帶著文人對錦衣衛武臣的天生敵意和反感,但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誠心相勸。

  丁壽苦笑,你老哥是不知道兄弟背後的靠山,有些話又不能對王朝立細說,堂堂欽差不趕著回京復旨,甩開大隊遊山玩水這是找參的節奏,他可不想多惹麻煩,隻得說道:“小弟除卻這身武藝,別無所長,還能有何處去。”

  “賢弟若有心,愚兄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王朝立笑道:“為兄在京時有一同窗好友,名喚焦黃中,乃吏部右侍郎焦老大人公子,待愚兄手書一封,為賢弟引薦。”

  丁壽心中一動,劉瑾到處擺子佈局,馬文升的天官之位眼看不保,若是能與一個卿貳之臣搭上關系,將來謀奪吏部也是一大強援,當即笑道:“如此,多謝兄長瞭。”

  蘇氏房內,長今晃著兩條小腿坐在方凳上,由著蘇氏將她長發打散,為她重新編瞭個雙環髻。

  對照瞭下銅鏡,蘇氏笑問道:“好看麼?”

  長今點瞭點頭,紅撲撲的小臉上梨渦淺笑,“嬸嬸,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蘇氏多年來因無一兒半女自苦,見瞭這冰雪般可愛的小姑娘心中憐愛之意大起,展顏笑道:“什麼問題,說吧。”

  長今歪著小腦袋,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問道:“王伯伯光著身子欺負你時,你到底是痛還是快活?”

  一句話讓蘇氏雪白嬌靨霎時暈紅,伸出尖尖玉指在長今額頭上點瞭一下,“小小年紀胡思亂想,等你大瞭自會知道。”

  嘟著小嘴,長今輕揉額頭,不服氣地一挺胸道:“你們都說等長今大瞭,如今我已不小瞭。”說罷又想到蘇氏那如玉兔般的豐乳,再低頭看看自己毫無曲線的柔弱身板,小嘴一扁,腰背一塌,如泄瞭氣的皮球般沒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