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鳴謙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前,看著一份酒店員工招聘計劃。昨晚的酒勁還沒過去,太陽穴的動脈血管跳得很厲害,胃裡也很不舒服,胃壁吸收瞭過多的酒精,現在還在收縮著,早上在辦公樓對面的藍宇餐廳吃早飯時喝瞭碗稀飯差點吐出來。那個女老板的屁股真是豐滿,又圓又翹,比湯洋的可大多瞭。通過半掩的門,鳴謙朝外面正在復印文件的湯洋看瞭一眼,她今天穿著直筒裙,屁股的輪廓不太明顯。要是她知道瞭昨晚自己幹那個大屁股的事情,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瞭,大清早就想著這些褲襠裡的事情,等一會還要找董事長韓正談話呢。其實鳴謙並非真的相信老板是被趙志剛們蒙蔽瞭眼睛,隻是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而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一方面可以安慰自己,另一方面也使老弟兄們的離去有一個合理的註腳。但他仍然決定和老板面談一次,以進一步瞭解老板下一步的意圖。

  下午,當公司的員工下班以後,鳴謙走進瞭董事長寬大豪華充滿異國情調的辦公室,推開門一看,裡面赫然坐著幾位空降來的新貴。他們分別是集團公司總經理趙志剛,據說是來自北京現代企業管理的精英,王輝曾給他起瞭個綽號叫“政工幹部”並已經在公司流傳開瞭,不知是否已傳入他本人的耳朵。另一位是酒店管理公司總經理林明全,他來自廣東,口才很好,講起話來滔滔不絕。他一下飛機就直奔公司,幾乎沒說幾句話就厚顏無恥地提出預支兩萬元錢做食宿費,鳴謙私下認為這是個打著職業經理旗號的江湖騙子,其主要產地就是廣東。第三位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客觀地說很有風韻,也不乏氣質,她留給鳴謙的最深印象是她身上散發出的蘭桂之香,蘭香持久,桂香馥鬱,對香水的選擇體現瞭這個女人不凡的品味。鳴謙破例沒有對她產生敵意。雖然她來公司沒幾天就接手瞭原來由鳴謙分管的人力資源部。這個女人叫夏林。

  鳴謙進門後屋裡的幾個人就沉默瞭,八雙眼睛都看著他,個個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就在這一瞬間鳴謙突然明白一切都已經改變瞭,自己不再是那個深受董事長信任、引人註目的助理瞭,而是一個走錯瞭門的清潔工,一隻被扒光瞭毛的公雞,甚至是個混進公司想刺探機密的奸細。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鳴謙和老板的距離越來越遠,老板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漠,有時在走廊或別的什麼地方相遇,老板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鳴謙不是為他工作瞭五年的助手,而是公司新來的叫不上名字的無名小卒。鳴謙覺得自己受到瞭不公正的待遇,甚至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尤其是這種侮辱有時是在新貴們的眼皮底下進行的,原來內心深處的那股激憤之情被老板的冷漠、侮辱鼓蕩的越來越高。

  鳴謙與韓正陷入瞭一場冷戰之中。其某些方面與美蘇六十年代的冷戰特征相似,雙方有對話,可都虛心假意,心懷鬼胎;他們相互試探,企圖瞭解對方的真實意圖,都想在對方意想不到的地方佈下陷井。

  對鳴謙而言雖然大權旁落,今不如昔,可他也不是孤傢寡人,公司那一百多號老員工基本上都是他招聘進來的,雖然他們不敢與老板作對,但出於懷舊的情緒絕對不會幫外人,在這新舊沖突中他們一直是一道功能特殊的“軟墻”,以自己特殊的方式抵擋著新貴們的進攻。

  對韓正來說他清楚鳴謙在公司的影響力,鳴謙與王輝們不同,王輝與自己之間隻是純粹的雇傭關系,他韓正可以隨時終止這種關系,即使有麻煩也不過是損失點錢而已。可鳴謙從一開始自己就給瞭他太多的信任,太多的特權,在不知不覺中讓他突破瞭自己那道維護尊嚴的隔離墻,他離自己太近瞭,近的連一點隱私都無處可藏,他有時候感到鳴謙仿佛不是自己的雇員,而是某個人派來監視他的一雙眼睛,當然,他作為自己老婆的眼線,這一點兩年前就已得到瞭證實。所以韓正常常有芒刺在背的感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瞭。韓正吃不準自己在鳴謙心中的地位,他覺得鳴謙表面上對自己畢恭畢敬,可內心裡肯定看不起自己,因為自己沒文化,行為舉止缺乏修養,雖然有的是錢,可在鳴謙的眼裡自己的錢都是偷來的,是從弟兄們的口袋裡“扣”出來的。曾有耳目向他傳言說鳴謙下過這樣一個結論:凡暴發戶都是吝嗇鬼。還說什麼:全國的董秘裡坐破桑塔納上班的也就他一個,結果脅迫自己給他換瞭一輛豪華馬自達。這些話如果是王輝或者其他經理們發的牢騷他也就一笑而過,可這些話出自鳴謙之口,那意義就不同瞭,他韓正在鳴謙的眼裡隻是個暴發戶,是個吝嗇鬼,自己的這片天地好像都是他尚鳴謙打下的,總之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錢不值,也難為他在自己面前叫老板或董事長時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這傢夥真夠陰的。想起鳴謙的陰險,韓正就像心裡像吃瞭隻蒼蠅似的。前年,他就是一邊和自己玩陰的,一邊和自己爭奪湯洋,那時連王輝都沒有秘書,他尚鳴謙就給自己弄瞭個女秘書,想起這事韓正就忍不住怒火中燒,可又無處發泄,自己堂堂董事長,傢財萬貫,可爭不過自己的一個助理,傳出去真是太丟人瞭,畢竟傢醜不可外揚嘛,況且這小子也確實能幹,要不自己豈能忍到今天?

  鳴謙自然無法洞察老板心中的這些曲曲彎彎,其實他隻要知道一點就夠瞭,那就是老板對他有氣,看不順眼瞭,就像王輝說的要卸磨殺驢瞭。在鳴謙和韓正冷戰的這一段時間,他表現的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每天準時到公司上班,處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例行的會議上抽煙喝茶,聽著空降兵們的雄才偉略。其他大部分時間就在辦公室裡接待那些牢騷滿腹的老員工們,有時安慰幾句,有時給他們出點註意。一時間公司出現瞭一種怪現象,一方面是老板的小圈子忙著定戰略、搞方案、出制度忙得不亦樂呼,另一方面是各部門的主管和老員工們像無頭的蒼蠅找不到方向;有時一個部門會在同一天接到兩個相互矛盾的通知或決定;一些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無法分辨的謠言在公司各個角落傳播;一個個小團體小幫派雨後春筍般地生長;基層部門負責人各自為政,仿佛一瞬間都成瞭獨當一面獨霸一方的諸侯。這些諸侯都屬於公司的第二代,當初是鳴謙們招錄瞭他們,培訓瞭他們進而又提拔瞭他們,以往他們是公司各種戰略決策的具體執行者,是公司管理層的中堅力量,而眼下他們又成瞭鳴謙向新貴們宣戰的資本、和韓正冷戰的砝碼。這些砝碼們義憤填膺地向鳴謙表示:我們什麼都不怕,有能耐把我們都開瞭算球!鳴謙則安慰他們說:那是不可能的,總得有人給老板幹活呀!

  鳴謙和韓正的冷戰並沒有維持多久,這也在鳴謙的預料之中,因為韓正是個精明果斷的人,公司的混亂狀態是他無法容忍的,在他認清瞭混亂的根源以後就會豪不猶豫地采取行動。鳴謙瞭解自己老板的性格,他知道,總有一天韓正會對他實施致命的一擊,隻是他不知道這致命的打擊會來自哪個方向。更沒料到來的如此之快。

  B市的春天總是姍姍來遲,從預示四季更替的卦象來看,八卦不適用與B市的春天。當一陽復生預示著春的萌芽時,B市還是一片北國風光、萬裡雪飄的景色;而當萬物復蘇的二陽來臨時,則仍然雨雪紛飛,春寒料峭;隻有象征百花盛開、大地似錦的三陽開泰時,這座城市才有瞭一點真正的春的氣息,路邊的樹枝染上瞭點點嫩綠,穿短裙的姑娘們騷首弄姿。然而B市的春天又是如此的短暫,美人瞬間的回眸就突然進入瞭夏天,幹燥,熱烈,充滿瞭異域風情。

  鳴謙在他位於30層的辦公室窗口已站瞭很久,他俯瞰著樓下的街景,仿佛電腦遊戲中的一個窗口,人流,車流,街道,建築都顯得很不真實。就像他手裡拿著的那份調令和一份任命書,十分鐘前湯洋親手交給他的,他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個錯誤: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

  調令和任命書都是韓正親自簽署的,內容很簡單,調鳴謙到物業公司任經理,任命夏林為新的董事長助理兼人力資源部長。幾乎是在鳴謙接到調令的同時,夏琳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尚助理,如果你有時間想和你聊聊。”

  “現在?”

  “半小時後。”

  放下電話,湯洋就走瞭進來,鳴謙突然覺得自己的女秘書清瘦瞭許多,也因此顯得更清秀更惹人憐愛。

  “洋兒小傢女,相逢道左,一往情深。”鳴謙不知為什麼此刻想起瞭自己寫給湯洋的四句小詩,心裡即刻充滿瞭柔情,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湯洋的眼圈就紅瞭。鳴謙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攬住她,嘴唇埋進她的脖子裡親吻。湯洋扭著身子說:“都什麼時候瞭你還有心思這樣……”

  鳴謙聽湯洋這樣說反而更來勁瞭,邊親邊摟著湯洋移到門邊,一腳就將門關上瞭。張嘴就吻住瞭女秘書的芳唇吮吸起來。

  湯洋雖然經常被鳴謙在辦公室裡幹,並且也喜歡這種超越正統的刺激,可總覺得今天有點不和適宜,她感到男人沖動的厲害,陰莖已經堅硬地頂在自己的陰部。她扭動著掙開鳴謙的嘴道:“現在不行,夏部長馬上就來瞭,晚上好不好?”

  鳴謙喘息著說:“來得及,好洋洋,親妹妹,讓哥哥操操你的小嘴……哥哥隻要一肏你就戰無不勝。”說完一按湯洋的雙肩,女秘書就跪在瞭地毯上,哀怨地看瞭鳴謙一眼,就解開皮帶將怒脹著的陰莖拿瞭出來,伸出舌頭先在龜頭上舔瞭幾下,才慢慢地含進瞭一小截吞吐著,鳴謙看自己的女秘書就是舔陰莖也是那麼秀氣,就像在吃一套大餐似的按部就班,就耐不住挺動臀部,在湯洋嘴裡抽動起來,湯洋嗚嗚瞭幾聲,就放開抓著陰莖的手,雙手扶住鳴謙的兩腿,微微仰著頭任鳴謙肏自己的小嘴。

  鳴謙一邊插著湯洋的小嘴,一邊想著夏琳就要來瞭,想到如果她看見自己這樣肏著秘書,不知有什麼樣的反應,鳴謙越想越興奮,潛意識中仿佛自己是專門挑這個時間要湯洋為自己口交的。陰莖幾乎插進瞭大半根,鳴謙不敢全插進去,湯洋為自己口交過很多次,可每次自己嘗試著整根插進去時湯洋都會嘔吐。

  有一次在傢裡,鳴謙把湯洋挑逗的情欲高漲,便要她給自己口交,湯洋嬌媚地央求道:“哥哥,洋洋的小嘴任哥肏,求哥不要肏太深很難受呢,”鳴謙當時不聽,高潮時就頂進她的咽喉射瞭,可接下來女孩的反應把他嚇壞瞭,隻見她躺在地上又吐又咳嗽,好一陣才緩過來。從那以後鳴謙和湯洋口交時關鍵時刻都是在她陰道中射精。

  此刻鳴謙已有瞭濃濃的射意,就扶著她的頭繼續插著,一邊急促地對湯洋說:“快,把屁股露出來……要來不及瞭……”

  湯洋嗚嗚兩聲,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可還是用手艱難地脫著短裙中的褲襪,鳴謙一直看著她將褲襪退到大腿上,就捧著她的臉最後抽動幾下,一把拉起來,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將雙腿托起來一下就插進陰道中,很頂瞭三四下就忍不住在裡面射瞭,就這幾下加上有力的噴射就使女秘書達到瞭一次小高潮,鳴謙射完瞭還能感到那裡面的收縮。鳴謙知道湯洋的性癖,因為每次鳴謙肏她的嘴後,她的淫水就會濕透內褲。

  喘息瞭一陣,鳴謙抽出陰莖,湯洋就起來提著褲襪還沒忘記用腳踢瞭鳴謙一下,嬌嗔道:“真討厭。”

  鳴謙笑著拍拍她的屁股低聲道:“我知道你還沒過癮,晚上哥讓你吃個夠。”

  湯洋聽瞭就要過來打鳴謙,鳴謙說“別鬧,夏琳要來瞭。”

  湯洋就說:“來就來,我怕什麼。”嘴裡這樣說可人卻打開門跑瞭出去。

  夏琳是和那股蘭桂的香氣一起飄進門來的,她上身穿一件藍色無領外套,內穿米黃色緊身羊絨衫,下身是一條半舊的牛仔褲。鳴謙覺得夏琳的性感全部集中在下半身,她的乳房看上去雖然在羊絨衫裡脹鼓鼓的,但根據經驗判斷,那絕不是真實尺寸,肯定使用瞭加厚的胸罩產生的效果,走起路來沒有動感,不像湯洋,身子稍稍的擺動就會帶動某些部位一陣優美的律動,從胸到腰到臀,那是一種有血有肉的美。夏琳的臀部包在牛仔褲裡顯得很飽滿,與其說是性感不如說是中年婦女的一種肉感。這種對比使鳴謙心理上有種自豪感。所以當他看著夏琳的時候,臉上自然就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夏琳自然不知道鳴謙此時心裡齷齪的想法,她隻是有點疑惑地對鳴謙笑笑,然後坐在鳴謙對面的班前椅上,坐下後一條手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條放在瞭鳴謙的辦公桌上,身體朝左邊微微側著。鳴謙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夏琳,此時除瞭那陣香氣更加濃鬱之外,他還發現這個女人的肌膚異常白皙,特別是脖頸一段,幾乎可以說很完美,左耳根下的一顆痣也點綴的恰到好處,隻是依據麻衣相法,女子在該處有痣屬於克夫相。

  “早聽說尚助理是公司的忙人,所以一直都不敢來打擾。”夏琳的開場白外交辭令很濃。

  鳴謙也不想和她多繞圈子,和女人繞圈子是很危險的,特別是有姿色的女人,很容易把自己繞進去。鳴謙開門見山地告訴她,自己已經收到瞭調令和任命,可目前還不打算辦理交接手續,並說晚些時候會找董事長單獨談談,因為有幾件事還沒辦完,想請示一下老板是否也一並移交給她,畢竟這幾件事要麼關系公司機密,要麼不好中途換手。最後鳴謙說道:“當然,老板對夏小姐信任有加,也並非我多心,隻是我們這位老板記性不太好,我想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鳴謙的一番話明顯使夏琳產生瞭不快,不過也就是兩道眉毛稍稍往上跳動瞭幾下,然後說道:“尚助理請別誤會,我來這並不是催你辦理移交手續,不是還沒正式宣佈嗎,我來是有另外的事情找你商量。”夏琳停下來,看著鳴謙似在等他說話。

  “請講。”

  “就是關於你的秘書湯洋。”夏琳又停下來,似乎在觀察鳴謙的表情,又像在吊他的胃口。鳴謙的心裡就有點窩火,那股香氣此時已經將他包圍瞭。鳴謙幹脆不開口,而是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然後緩緩地吐出,讓濃濃的煙霧彌漫在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

  “我們準備調湯洋到趙志剛總經理辦公室工作。”夏琳緊盯著鳴謙,似乎想從他的表情窺探他的內心。

  沉默。鳴謙不敢開口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心中的怒火就會火山一樣爆發,這怒火當然不是沖面前這個女人的,而是對韓正的。直到今天他都沒有忘掉這點陳年舊事,在打自己一棒的同時還順帶著踹瞭湯洋一腳,目的就是惡心自己。鳴謙眼前仿佛出現瞭趙志剛那胖乎乎色迷迷的圓臉。鳴謙又深深地吸瞭一口煙,然後吐出胸中的悶氣。接著就慢條斯理地說:“這事我看還是征求湯洋自己的意見吧。”

  “湯秘書與你共事多年瞭,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如果有什麼想法還請你勸勸她。”夏琳的語氣聽上去很誠懇。

  鳴謙突然有一種想大笑的感覺。他想:夏琳也許並不明白自己和韓正之間那點舊事,否則她不一定肯為趙志剛拉皮條,趙志剛是什麼東西,位子還沒坐穩就和老子掙女人,夏琳這騷娘們如果不是蠢貨那就是太想討好趙志剛瞭。鳴謙想哪天就用這件事逗逗湯洋,他就喜歡看她又焦急,又委屈,又羞怯的模樣,不過得註意分寸,不要又把她逗哭瞭,就像上次用韓正逗她一樣,結果湯洋哭紅瞭雙眼一個星期不理他,想著這些鳴謙的臉上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尚助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鳴謙回過神來,恰好手中的香煙燒到瞭手指,狠狠地燙瞭他一下,就條件反射地一甩,那煙頭從手中飛出穿過班臺直向夏琳白花花的臉飛去。夏琳見煙頭朝自己面部飛來,雙手扶住桌面頭一低趴在瞭鳴謙面前,那模樣又滑稽又可笑,就像是在向鳴謙行一種稀奇古怪失傳已久的禮似的。

  “哎呀!對不起,真對不起,燙著沒有?”鳴謙邊問邊用手去撥落在夏琳頭上的煙灰,煙灰被他一碰又分成瞭幾塊鉆進夏琳濃密的頭發中不見瞭。

  這時夏琳已經站瞭起來,擋開鳴謙的手,不知是氣憤還是受驚,臉脹的通紅,眼睛裡水汪汪的,呼吸也不均勻瞭喘著粗氣。女人的肺呼量就是小呀!鳴謙這樣想。

  “尚助理,你看湯洋什麼時間可以到趙總那裡報道?”夏琳的語氣硬邦邦的,她沒再坐下,而是站在鳴謙面前。

  鳴謙想,這女人一定以為剛才自己是故意那樣的。抬頭看著女人潮紅的臉;尚未平息的起伏的胸,心裡就有點發軟,覺得一個女人出來混飯吃也不容易,特別是這種外表剛強的女人不定有顆玻璃般易碎的心呢。這樣想著就覺得她幫趙志剛拉皮條也情有可原,她不還得靠趙志剛吃飯嗎?說不準姓趙的哪天拿她應急她能拒絕嗎?隻是千不該萬不該動湯洋的腦子。此時鳴謙竟對女人產生瞭一絲歉意。

  “夏小姐,關於湯洋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瞭,我這完全是為你好,湯洋去不去趙總那裡,什麼時間去,你叫趙志剛自己來問我。”

  看著夏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鳴謙又補充瞭一句連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是湯洋,我也會這麼做的。”

  這次夏琳倒像是聽懂瞭,說:“那就這樣吧。”聲音很輕,然後就往外走,快出門的時候鳴謙又叫住她。“夏小姐,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夏琳就朝他笑笑出門去瞭。

  鳴謙就是那天下午給韓正打的電話,說自己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談,並約他晚上八點半在雅石吃飯,鳴謙曾帶他去過雅石一次,韓正居然爽快地答應瞭,好像他早就料到鳴謙有此一舉並正在等他的電話似的。

  那天下午鳴謙就沒有再出過辦公室,他躺在沙發上不停地抽煙,整個房間煙霧繚繞,湯洋進來給他倒水都嗆著跑出去瞭。

  攤牌的時候到瞭,冷戰終於結束瞭。如果服從公司調動,到物業公司走馬上任的話,他鳴謙還可以混一陣,可換來的將是手下員工們的恥笑,因為到物業公司實際上就相當於發配流放,韓正在這樣安排的時候說不定就有羞辱他的心思。再說湯洋怎麼辦?總不能把她也帶著,物業公司經理是不配秘書的,倒是配有不少清潔衛生的老媽子。但如果不服從調動,就是立馬與韓正翻臉,然後夾著尾巴滾蛋。可這兩條都不是鳴謙想要走的路。他整個下午躺在沙發上苦思冥想的就是第三種選擇:和韓正再玩一把。

  隔著一扇門就是鳴謙的美麗可愛的女秘書,可整個下午鳴謙幾乎沒有聽見她的聲音,辦公室裡異常安靜,安靜得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這種寂靜來自於墻壁的隔音效果,在辦公室裝修時鳴謙特別向設計師提出來要有良好的隔音功能,當時鳴謙的想法很樸實也很無聊,隻是想自己和女秘書關起門來說的話不要讓外面聽到。後來他把這種效果告訴瞭韓正,所以有幾次和韓正的重要談話就是在自己辦公室裡進行的。鳴謙想在今晚晚餐的時候和老板重溫一下談話的內容,當然緊緊重溫是不夠的,還要添點老板喜歡的佐料,這樣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想到這裡鳴謙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桌前撥瞭一個電話。

  當保安部經理袁明站在鳴謙跟前的時候,他們有一陣沒說話,後來鳴謙遞給他一支煙,就在袁明打著火準備點煙時,他說話瞭:“你知道那幾個人現在在哪嗎?”

  “知道,二哥要找他們?”袁明忙熄瞭火看著鳴謙說。

  “我找他們幹什麼,”鳴謙盡量把語氣放得舒緩隨和。

  “老板最近有問過這件事嗎?”

  “從來沒有。”袁明思索瞭一下又補充說:“如果老板問過,我早就告訴二哥瞭。”

  “過幾天老板有可能向你問起這件事。”鳴謙打著火伸長手臂,袁明趕緊湊過來點著瞭手裡的香煙。

  “怎麼?警察又來過瞭……”袁明看著鳴謙的臉色咽下瞭後半句話。

  “如果老板問起這事,你就說接到過那幾個人打來的電話,再要20萬元錢。”看見袁明會意地點點頭,鳴謙就沉下臉說:“你不要把我的意思想歪瞭,我還不至於敲他這點錢,總之,你就按我教你的說,其他一概不知道。”

  “我明白瞭。”

  “要一直和他們保持聯系,可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是。”

  袁明見鳴謙不再說話就轉身要出門,鳴謙叫住道:“回去告訴你哥,這個周末一起喝一杯。”

  鳴謙看著袁明高大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後,就打瞭個電話,然後看看手表,還有一刻鐘就是下班時間瞭,距離他和韓正的晚餐時間還有一小時四十五分鐘。鳴謙拿起公文包走出辦公室,見湯洋正在看著一本書,他輕輕走過去偷偷一看,原來正是自己看瞭一半的那本《危險的關系》。

  “好哇,偷我的書。”

  湯洋嚇瞭一跳,嚷道:“討厭,誰偷你的書啦。是你自己扔在桌子上的。”

  “這種書你也愛看?”

  “不愛看。”

  “那你看什麼。”

  “是你每天抱著看,我還以為多好看呢,其實一點沒意思,亂七八糟的。”

  “所以天天抱著的不一定好看,偶爾才能抱一抱的那才好看呢。”

  湯洋聽瞭鳴謙的調笑就低瞭頭,過一會兒又抬頭看著鳴謙,臉上仍有紅暈,兩隻眼睛又細又長,雙唇又紅又幹燥。

  “你今晚回你媽那裡去吧,我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鳴謙用手縷瞭一下湯洋的短發。

  “我不,我等你。”湯洋小聲說道,好像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那你自己回去吧,現在就走。”湯洋看瞭一眼墻上的表說:“還不到下班時間呢,你先走吧,去理個發。”

  鳴謙看著女秘書不知該說什麼,是呀!不比從前瞭,從前對湯洋來說,不要說遲到早退瞭,就是一個星期不來上班,隻要他鳴謙不管誰敢管呢?如今自己的女秘書竟然不敢提前十分鐘下班,真是越混越回去瞭,還連帶瞭這個可人兒受委屈,就是為瞭湯洋自己也得做點什麼。

  夕陽西下,但依舊明亮刺眼。街上下班的人流、車流組成的隊伍雜亂而壯觀,都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帶著一天的收獲或失落疲憊地運動著。鳴謙沒有去理發,也沒有開公司的車,而是在路邊攔瞭一輛出租汽車坐瞭進去。由於交通堵塞他用瞭三十分鐘才到達交通銀行,他在趙處長的辦公室待瞭大約二十分鐘。當他到達雅石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二十點四十分,比他和韓正約定的時間晚瞭十分鐘。

  鳴謙走進包間的時候,韓正鼓著腮幫子吹著一杯綠茶,他對鳴謙的遲到好像並未在意,雖然這在過去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鳴謙也沒打算找些諸如堵車之類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兩個男人好像對彼此的心思用意心照不宣。

  菜很快就上來瞭,他們很默契,在三杯酒下肚之前隻說瞭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像兩個無所事事者的閑談。一開始鳴謙心裡多少有點緊張,老板就是老板,即使是在說笑之間周身也透著一股冷氣。可在三杯酒喝下後,鳴謙覺得周身暖洋洋的,思維也活躍起來,老板的那股冷氣被酒氣吹得蕩然無存。

  鳴謙決定結束這種毫無意義的閑聊,他要先發動進攻,他不想讓韓正先說出那些敏感的話題,那樣自己就會陷入被動。就在這時他看見韓正點瞭一支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後,目光掃瞭過來,鳴謙知道老板就要進入正題瞭。但在韓正張嘴就要說話的時候鳴謙就搶先說道:“有件事早就想向你匯報瞭,隻是你最近太忙一直沒有機會。”

  “沒機會?”韓正一副驚訝的神情,鳴謙不敢肯定這神情是裝出來的。

  “你辦公室的人太多,不方便。”鳴謙邊說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他看見韓正的笑容在慢慢消失。

  “鳴謙,最近在忙酒店的事,一直都抽不出時間和你聊聊……”

  “韓總,這我理解。”鳴謙不禮貌地打斷瞭韓正的話。“最近韓總確實很辛苦,如果事情不是很重要,今天不會打擾你。”

  “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能在辦公室談?”韓正邊說邊端起酒杯。

  “曹新民他們可能回到B市瞭。”

  韓正放下剛送到嘴邊的酒杯,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鳴謙,盯得鳴謙心裡一陣發虛,但他很快就克制住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就幹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個星期,他們給袁明打電話瞭。”

  “他們想幹什麼。”韓正看上去很平靜,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就怕有人和他提這件事,這是他的一塊心病,並且無藥可治,當然也不是絕對無藥,而是那藥太猛,弄不好可以把自己治死。

  “還能幹什麼,我估計在外面花光瞭錢,想回來……”鳴謙故作氣憤地說。

  “你不是說過事情都擺平瞭嗎?”韓正的話帶著明顯的質問口氣。

  “這種事情難免會有後遺癥,除非這幾個人消失,遺憾的是你我都不是殺人犯。”鳴謙也帶著挑釁的語氣,他看見韓正眼裡火花一閃,然後垂下眼皮盯著手腕上那塊名貴的滿天星表。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鳴謙的手機適時地響瞭起來。

  鳴謙在電話裡說瞭幾句,放下手機故作興奮地對韓正說道:“韓總,交行我的同學說他們在我們那裡設分行的報告總行批瞭。”

  “哦!批瞭多少平米?”

  “具體數字沒說,他約我明天見面詳談。”

  鳴謙註意到韓正就像臭蟲聞見血腥一樣馬上興奮起來,十幾杯酒都沒能使他的臉變紅,但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的面孔放射出紫紅色的油光。

  “鳴謙,你認為他們能接受什麼價格?”韓正暫時將那件不愉快的事甩在腦後,註意力已經完全被鳴謙的消息吸引住瞭。他已經算過一筆賬,目前酒店項目已上馬,資金缺口近兩千萬,其他幾個項目也需要資金,自去年給朋友的公司貸款擔保出事後,銀行的信用度已下降瞭不少,年初在鋼材市場上又損失瞭八千多萬。目前對他來說資金流的持續關系重大。自大廈建成後,一樓近三千平米的門面一直出不瞭手,從目前地產價格的走勢看,指望升值是不可能瞭,但如果賣給銀行就不同瞭,一切都在於運作,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這方面的老手,看來還得……

  “韓總,我們開出的價格有人拒絕過嗎?”鳴謙故作神秘地說。

  韓正楞瞭一下,隨即就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鳴謙知道韓正此時的笑聲是發自內心的,前些年他經常可以領略老板的這種笑聲,並深受感染,而影片《教父》中關於價格的那段臺詞經常被他們掛在嘴邊。

  鳴謙也陪著幹笑瞭幾聲,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逐漸興奮起來,他高興地看到自己拋出的餌和鉤已被韓正吞進瞭肚子裡,短時間內是吐不出來的。他想起瞭那句古語:古來香餌下,觸口是銛鉤。古人真是英明啊!

  韓正笑過之後餘興未盡,又和鳴謙連幹瞭幾杯,仿佛已經忘記瞭前一陣兩人之間的不快,他又像從前一樣大手一揮給他的雇員下達瞭指令:“鳴謙,交行的事就交給你瞭,盡快搞定,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韓總,那件事怎麼辦?”

  韓正的好心情一下就沒瞭,他陰測測地罵道:“這些狗娘養的。”

  鳴謙並不排除老板是在罵自己,但他裝作沒聽見,盯著韓正,一副等待指示的模樣。

  “鳴謙,既然你是我的助手,有些事情你得自己拿註意。”韓正似是不耐煩地說。

  “今天夏部長已經找我辦移交瞭,這件事是不是交給她去辦。我知道你是很信任她的。”鳴謙說完就後悔瞭,他覺得自己太直白瞭,應該再含蓄些。

  果然韓正的眼裡又閃出瞭火花,但隨即又用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他原先的意思是要派鳴謙去整頓一下物業公司,現在那裡很混亂各種費用收不上來,公司墊付資金已達六百多萬,他韓正怎麼能做虧本買賣呢?所以調鳴謙到那裡當經理是完全出於對他的信任。以前不是也有過這種先例嗎?所以不管調他到哪裡工作都應看成是韓正對他的器重,這次也不例外,千萬不要想歪瞭,再說調令不是還沒宣佈嘛,沒有正式宣佈的事情是不能算數的。

  一口氣說瞭五分鐘,韓正端起酒杯自己幹瞭一杯,又繼續說道:“這樣吧,物業公司我另外再派人吧,你集中精力把交行的事情擺平,至於那件事嘛--”韓正做出一副難以決斷的神情,然後似無奈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既然是我的助手,你就自己拿註意,我以後再也不想再聽到這件事。”

  韓正的這番話似乎在鳴謙的預料之中,五年來,老板的出爾反爾、朝令夕改的作風大傢都司空見慣瞭,不會有誰會感到奇怪,畢竟公司是他的,他有權改變自己的決定。

  鳴謙故意試探道:“夏部長那裡……”

  “她才來幾天,我不過是叫她跟你多熟悉些情況,彼此溝通,加強合作嘛……”然後韓正又換瞭一種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他說前一陣的人事變動自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公司要發展,靠以前的土辦法是不行瞭,王輝們都是公司的元老,單從感情上講他也舍不得他們離去,可他是企業傢不是慈善傢,一切都要從公司發展的大局出發,可王輝隻考慮個人利益,排擠新人,處處和他作對,一點都不給他留面子,甚至連起碼的考勤制度都無法遵守,還帶頭破壞公司的制度,這樣下去公司的前途在哪裡?說到最後韓正的語氣由語重心長變得慷慨激昂。他以一種近似誇張的動作喝下一杯酒,就像喝下所有的不滿和牢騷一樣,最後總結性地說:“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已經成瞭公司發展的絆腳石。”說到這裡韓正好像意識到瞭什麼,看瞭木無表情的鳴謙一眼,又換上一種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鳴謙,你和他們可不一樣,這些年我是怎樣器重你的?我想你心裡有數,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呀!”

  如果是在以前,鳴謙聽瞭這種話會感覺很受用,可此刻聽著就覺得說不出的刺耳,就像是在誇一個醜婦如何如何美麗似的。

  是呀,絆腳石這個詞用得多好啊!目前自己不就是韓正眼裡最大的絆腳石嘛,如果今天不是早早就準備好瞭餌和鉤,那老板現在說得可能又是另一番話瞭,還能一起喝這麼長時間的酒?說不準早就不歡而散瞭。

  鳴謙在半醉半醒間聽著韓正冠冕堂皇的說辭,體會著老板的虛心假意、厚顏無恥以及給自己施緩兵之計的良苦用心。

  絆腳石!緩兵之計!鳴謙在心裡要大笑起來。他為自己能成為韓正的絆腳石而感到興奮,解恨,同時又對老板的伎倆感到可笑,韓正何曾想到自己也是在施緩兵之計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可是一門功夫。

  鳴謙回到傢裡已是凌晨一點多。屋子裡靜悄悄的,湯洋肯定已經睡瞭,鳴謙在衛生間洗瞭個涼水澡,洗去一身酒氣,感覺一點睡意也沒有。他隻穿著短褲走進臥室。臥室裡墻上的壁燈散發出柔和的微光,朝床上看去,湯洋卷著身子朝床裡臥著,身上蓋著毛毯,毛毯裡那凸起的一堆不用說就是她豐滿圓翹的屁股。鳴謙不用看就知道湯洋薄如蟬翼的短睡衣下面一定是真空的,自從鳴謙說她不穿內褲隻穿短睡衣美臀半露的樣子有多誘人之後,湯洋就一直這樣和他睡覺的。每次隻要一上床,鳴謙的手就會伸進睡衣裡把玩那柔軟溫暖的臀肉,即使不做愛時也是這樣,湯洋說她以前的屁股沒這麼大,都是被鳴謙玩大的。

  鳴謙想著就覺得整個臥室裡都充滿瞭情欲的暗示,那燈光,那女子身體的香味,那床上沉睡的肉體,這一切都像催情劑一般,將鳴謙的欲望醞釀著發酵著。鳴謙幹脆將內褲也脫瞭,輕輕坐在床上,掀起毛毯的一角,露在外面的比鳴謙想象的還要多,由於睡夢中的翻轉,湯洋此時的睡裙縮在腰上,幾乎整個屁股都露在外面,那渾圓精致的飽滿,那臀與腰構成的曲線,那兩瓣之間惹人欲望的天然縫隙,雖莫奈也勾勒不出如此優美的線條,女人就是為瞭誘惑男人而生的。鳴謙覺得自己此時如果是個太監也許會感覺舒服點,當欲望膨脹到及至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願意就此發泄掉,他想忍著,享受那種克制的快感與痛苦。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吸著,任那勃起的陰莖在小腹上不安的躁動。鳴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都說雞巴指揮大腦,老子今天就偏不聽你指揮,有本事你縮回去呀!陰莖又抗議似地跳動瞭幾下,最終沒能鬥過主人,就貼在小腹上不動瞭。

  正自胡思亂想,就聽湯洋夢幻般的聲音。“偷看完瞭也不給人傢蓋上,屁股也會感冒呢。”

  鳴謙心中一樂,在煙灰缸裡熄瞭煙。輕輕撫摸瞭一下湯洋的頭發說:“寶貝,告訴我屁股感冒都有什麼癥狀?”

  湯洋嬌吟一聲,轉過來一下就撲在鳴謙的小腹上,一隻小手就按在仍然堅硬的陰莖上,喃喃地說道:“感冒瞭就流水兒。”說著就抓瞭鳴謙的一隻手放進自己的腿心裡。“你摸摸流瞭好多瞭……你給我治好。”

  鳴謙縮回手,將滿手的淫液在湯洋的臉上抹著,湯洋就伸出舌頭來舔他的手指,吮吸自己的體液,一隻手抓住硬挺的陽具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揉搓。鳴謙的欲火瞬間就被點燃瞭,喘著粗氣說:“寶貝,你要哥哥怎樣治。”

  女秘書就坐起來撲進他的懷裡,一邊拼命親吻他的臉和嘴一邊急促道:“好治呢,你……堵住下面的孔兒,不讓它流水兒……”

  未及說完就分開腿跨在鳴謙的腰上,一隻手握住陰莖,伴隨著一身嬌吟,鳴謙就覺得進入瞭一個翻滾著巖漿的熔爐之中。被堵住瞭下面小孔的女人,摟住男人的脖子,蠕動起豐滿的美臀,用自己的柔軟與男人的堅硬死纏濫磨著。鳴謙舒爽的無法表達,就捏著湯洋雪白的臀肉,不時在上面拍上一掌,拍的半邊屁股和她的臉一樣紅。

  “哥……你咬我奶子……”鳴謙就體貼地一口叼住瞭在眼前晃動的乳房。湯洋的頭往後一仰發出一聲嬌啼,一手摟住男人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鳴謙感到自己就要爆炸瞭,吐出奶頭道:“洋洋躺下……”

  湯洋緊緊摟著男人說:“我不,我不,就這樣……就這樣讓你肏……”

  鳴謙忍無可忍猛地一翻身就把女人壓在下面,狠狠地插她。“洋洋,我就喜歡把你壓在下面射你……”

  湯洋大聲呻吟著,帶著哭腔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洋洋被你……肏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鳴謙一把將女人貼在胸膛上吼道:“洋洋,接好……治感冒的藥來瞭。”

  湯洋哭泣道:“接著呢……洋洋的小嘴……都接著呢……”

  鳴謙靠在床上抽著事後煙,回味著剛剛過去的銷魂,享受著湯洋的小手在自己下體的輕柔撫摸。

  “洋洋,我記得去年註冊瞭一傢貿易公司,手續都在你那兒吧。”

  湯洋玩弄著男人垂頭喪氣的陰莖,微閉著眼睛,仿佛一棵被狂風暴雨打蔫瞭的小草,懶懶地說:“是不是擔保出事時註冊的那傢?”

  鳴謙把一隻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撥弄著仍然挺立著的蓓蕾。“就是那傢,你今天找出來,下班後帶回你傢裡收藏好。”

  “拿回傢幹什麼。”湯洋疑惑地問。不過此時她懶得問個究竟,這是她的性格,她從不願花精力將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她曾對鳴謙說,自己一考慮問題就頭痛。當時,鳴謙就輕拍著她的頭說:那就讓我來為這美麗的小腦袋分憂吧。從那以後有關思維方面的所有事情就交給鳴謙瞭。

  “哥,你捏的奶頭癢死瞭。”湯洋嬌媚地哼哼著又膩進瞭鳴謙的懷裡。

  “那你的小嘴巴癢不癢?”說著就將女秘書的頭朝自己的跨間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