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星看瞭看雙龍見他們沒有異議,便向宋師道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們夫妻,還有在下的兩個劣徒便打擾瞭。”
宋師道一聽韓星跟傅君婥竟是夫妻關系,面色一白,轉而看向傅君婥,眼中射出一絲期盼之色,希望傅君婥否認韓星的話。
那知道傅君婥聽到韓星的話,面上染上一絲紅霞,橫瞭韓星一眼,卻出奇的沒有否認。
雙龍見狀不由暗叫一聲厲害,再看向宋師道,禁不住的多瞭一絲憐惜之意。跟他們狡猾的師傅相比,這個宋公子實在太老實一點,那裡是他們師傅的對手。
韓星在接受赤尊信的魔種之前,因為修練道傢的《長生訣》十多年,變得心如止水幾乎完全打消瞭他對女性的欲望。吸納瞭魔種後,雖沒有接受赤尊信的殘魂,但卻重新激起瞭他對女性的渴求。而且因為身處異世,韓星比在現世時更加的大膽無畏,這種特質看似和男女情愛沒有直接關系,其實卻是大謬不然。
夠膽勇闖情海的人,必須具有大無畏的冒險精神,不怕那沒頂之禍,才能全情投入。所以現在韓星大膽的在人前稱傅君婥是他的妻子,其實就是對傅君婥展開最熱烈的追求。傅君婥雖然有些惱怒韓星的霸道,但依然心動不已,便也不忍在人前否認韓星的話。
韓星其實也知道宋師道對自己的一面之詞還抱有些許疑惑,對傅君婥也並未死心,隻可惜隻要有自己在,那就沒他的份。
平心而論,韓星對宋師道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畢竟他可是宋玉華的弟弟,韓星怎麼也要給宋玉華面子吧。再者,韓星其實從沒有在宋師道身上感到絲毫的危機。
這小子的泡妞技巧,跟他老爹宋缺是一脈相承的,都是老老實實的,爛得要命,完全浪費瞭他們一副好皮相。宋缺當年若能勇敢一點,學石之軒那樣將梵青惠給強推瞭,估計就沒有以後那麼多事瞭。梵青惠當年對宋缺的任由她離開而不作挽留,雖然感謝宋缺的體諒,但恐怕也有幾分怨懟之意吧。
而宋師道亦是如此,因為害怕族中的反對,而不得不放棄瞭傅君婥,就這麼個慫貨,那裡是韓星的對手。是以,韓星根本就不擔心傅君婥會舍他,而選宋師道。
宋師道也確有幾分風度,微微失態便立刻恢復過來,道:“幾位請隨我來。”說著便伸手示意,又舉步帶路而行。
傅君婥正有點悶氣,忽然感到韓星一手拉上她就走,不由心如鹿撞,霞生滿面,稍稍掙紮一下,也就乖乖地跟上去瞭。
四艘艨艟啟碇起航,逆流西上。
宋閥果然不愧是豪門大閥,憑借著這四艘巨船就能夠看到他們雄霸一方的姿態。
現今江湖上,聲名最著者莫過於四姓門閥,但若論吃得開,則要數四姓中的宋傢門閥。
宋族乃南方勢力最大的士族,閥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稱。
當年楊堅一統天下,建立大隋,因顧忌宋族的勢力,對他們采取安撫政策,封宋缺為“鎮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勢已去,詐作俯首稱臣,以保傢族。
四姓之中,其他三姓均雜有胡人血統,而這碩果僅存,保持聲威的南方大族,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視為漢族正統。
文帝楊堅在位時,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輕舉妄動,還韜光養晦,潛心修隱,免招大禍。
到楊廣即位,內亂外憂,朝政敗壞,叛亂四起。宋閥才再次活躍起來。
宋缺之弟“地劍”宋智,乃天下有數的用劍高手,亦以智計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氣勢仍盛,若過早舉兵,必成首先被攻擊的目標,故勸乃兄暫緩反隋,轉而從事各式暴利買賣。
其中最賺錢的一項,就是從沿海郡縣,把私鹽經長江運入內陸,謀取厚利。
宋師道這四條船,正是販運海鹽的私梟船。
此時朝政敗壞,宋傢憑其在南方的人面勢力,輕易打通所有關節,公然販運海鹽。
若有官吏敢查緝,便以種種威嚇手段應付,至乎秘密刺殺,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義軍,見到宋傢的旗幟,亦不敢冒犯免致樹此強敵。所以這幾年宋傢勢力暗裡不住增長,甚至以財力支持一些有關系的義軍,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兩女,宋師道乃幼子,專責私鹽營運,甚得乃父愛寵。兩女一名玉華、一名玉致,均有閉月羞花的容貌,分別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華與三年前下嫁以成都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暉之子解文龍。但是已經在一年前被韓星以偷龍轉鳳之計,收入房中。
解暉外號“武林判官”,是與宋缺宋智齊名的頂級高手,自建“獨尊堡”,為四姓門閥外異軍突起的新興勢力之一。
宋解兩傢的婚姻充滿瞭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兩大勢力的結盟,使楊廣更不敢對他們輕舉妄動。
今趟這四船私鹽,正要運赴四州,由獨尊堡分發往當地的鹽商。
登上宋閥的大船,韓星並沒有像雙龍那樣感嘆宋閥的豪氣,而傅君婥也對這些視而不見,她一上來,就央求宋師道為她準備一間安靜的廂房,想要休息。
韓星望著傅君婥那略顯疲憊的神態,心中有些心疼,再加上宋師道一直試探著,讓韓星感到不耐煩,便陪著傅君婥,跟一個小廝的後面進入船艙中。雙龍則進瞭他們旁邊的船艙。
“你受傷瞭?”船艙之中,韓星關懷的問道。
傅君婥感受到韓星真摯的關懷,心中頗為受用,於是搖搖頭道:“沒事,已經好得差不多瞭,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快睡下吧。”
“你在,我睡不著。”傅君婥羞著臉道。
韓星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我們都是夫妻瞭,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哼。”傅君婥輕哼一聲道:“我還沒問你,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妻子瞭。”
韓星淡淡笑道:“從我看到你那一剎那,我就已經決定要娶你。”
傅君婥大感吃不消,幽幽的道:“你對那個貞貞也是這樣說的嗎?”
韓星知道她在吃醋,不過這事騙得瞭一時騙不瞭一世,於是便一五一十的將貞貞的事交代一番。
不過因為怕傅君婥一時接受不瞭自己那麼個女人,所以便隱去瞭幾個,打算讓她先適應一下自己的花心,然後再一並交代,但也已經讓傅君婥吃瞭一驚。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花心啊?”傅君婥幽幽的道。
韓星呵呵的幹笑兩聲,盡量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先出去吧,我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傅君婥不滿的道。
韓星見她逐客瞭,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正要離開,但又感不妥。於是便在傅君婥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君婥,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無論如何都好,我都不會放棄你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傅君婥看著韓星離開,心中大幹失落,對著門罵道:“叫你就你就走啊,這個呆子。”說著便摸瞭摸被韓星吻過的額頭,想起韓星的話,有嗔瞭一句:“霸道的傢夥。”
韓星離開瞭傅君婥的船艙,便走向雙龍的船艙,卻見到雙龍背著房門耳朵貼在船板上,分明就是在偷聽自己跟傅君婥的對話。
“小陵,怎麼好像突然沒聲音瞭?你那邊聽到嗎?”寇仲對徐子陵問道。
“我也聽不到。”徐子陵回答道:“仲少,我們這樣挺墻根會不會不太好啊?”
“是不太好。”
“知道不太好,還聽?你們就不怕嗎?”
“可我們就是想聽啊。嗯?小陵,你剛剛說話瞭嗎?”
“沒有。”
“咳咳。”韓星發出兩聲幹咳。
“啊!”
雙龍驚叫一聲,寇仲驚訝道:“師傅,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廢話,我要是走路被你們兩個聽到的話,我都不用混瞭。”韓星翻瞭翻白眼,便又道:“你們兩個有時間不去研究一下《長生訣》,反而有空聽墻根?”
“說起這個就氣人瞭。”寇仲頹然道:“他娘的《長生訣》,那些蝌蚪文我們根本看不懂,那些註解也是亂七八糟的,就幾張圖怎麼練啊?”
“是啊是啊。”徐子陵符合道:“我們就是在等師傅給我們講解啊。”
韓星籲瞭口氣道:“你們就不用想瞭,那些蝌蚪文我也看不懂。”
“啊。”雙龍齊聲驚嘆,寇仲急忙道:“那我們怎麼辦啊?要是練不成《長生訣》我們是不是就做不成絕世高手。”
“你們盡管練就是,不用理那些註解瞭,反正你們是主角,就算怎麼練都死不瞭人的。”韓星非常不負責任的道。
寇仲和徐子陵對韓星那種主角無敵論,頗感無語。
寇仲想起傅君婥先前對《長生訣》的評價,便道:“師傅,為什麼師娘說,這《長生訣》雖然是道傢寶典,但跟武功無關,這是不是真的。而且這《長生訣》到底有什麼來歷,為什麼你那麼肯定這書能夠幫助我們?”
韓星答道:“這個,首先要從《長生訣》的起源說起。《長生訣》乃是道傢的不世奇書,相傳,相傳……是誰寫的?是老子還是廣成子寫的?哎,我都忘瞭。算瞭,反正就是很厲害的人寫的就是瞭。”
雙龍聽韓星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死的心都有瞭,就在他們心若死灰之際,復又聽韓星的話道:“你們師娘說的不錯,這《長生訣》隻是用來修練長生不死之術,確實沒有修練武功一途。”
“啊,那你還叫我們練?我們可是差點就因為這書死瞭啊。”寇仲不滿道。徐子陵雖然沒有說話,但不滿之色也洋溢於表。
“你們怎麼這麼笨啊,這《長生訣》確實沒有武功用途不錯。但卻是世間上最頂級的練氣之術,你們隻要修練出長生真氣,然後再以武功心法駕馭這些真氣,不就等於練成武功瞭嗎?”韓星翻著白眼道。
“啊,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