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把他的手帶到酥胸上,甜甜笑道:“那麼韓郎溫柔點摸月兒吧!人傢真的又甜蜜又滿足,那種感覺既溫馨又舒服,所以想保持下去。那就像暴風雨後的寧靜,暴風雨的滋味當然好,但人傢亦需要稍有寧靜嘛!”
韓星聽得呆瞭呆,知道虛夜月確實非常滿足瞭,短時間內都不需要瞭,然後又想到自己今天天未亮就搞得虛夜月動都動不瞭,然後又給馬心瑩開苞,剛又和於撫雲共享瞭最瘋狂的暴風雨,這麼快又想有另一次呢?這是否魔種需索無度的特性。不過我要不是始終保持著對性的強烈興趣,如何制得住這班女人。
不過,無論如何,虛夜月暫時是不需要瞭,就無謂強迫她吧。
微微一笑,收回魔手,又幫她紮起英雄髻,翠碧來報,原來是范良極來瞭。
虛夜月喜道:“快出去招呼大哥,月兒穿好衣服立即出來。”
韓星走出小廳時,范良極正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握著煙管吞雲吐霧。
坐定後,范良極低聲道:“你這小子在此事盡艷福,可憐我卻為瞭你,整個早上東奔西跑,幸好有瞭點收成”韓星愕然道:“什麼收成?”
范良極得意洋洋道:“我查到瞭連寬最近戀上瞭花舫上一名艷妓,這事極端秘密,連葉素冬那小子都不知道。”
韓星奇道:“你人生路不熟,怎會比葉素冬更本事?”
范良極瞪他一眼道:“葉素冬算老幾,我范良極又是什麼人,我隻是在連寬落腳的地方聽瞭個多時辰,差點連他內褲是什麼顏色都聽瞭出來。不過那處的守衛確是非常嚴密,想刺殺他,必須另找方法,最佳處莫如當他和女人行雲佈雨之時,他總不會教隨員在旁看著他幹吧!”
韓星由衷贊道:“老小子你真行,有沒有查到什麼時候他會去找那女人,又是那條花舫。”
范良極哈哈一笑,由懷中掏出一卷圖軸,攤在幾上神氣地道:“看!這就是那條叫‘忘憂舫’的花艇的解剖圖,是葉素冬給我找來的,連寬的女人叫碧桃。”
指著最上層左舷尾的一間房道:“連寬應在這裡幹她,因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
韓星由衷的贊道:“真令人難以置信,半天就查到這麼有用的資料。”
心中則想著:這‘忘憂舫’會不會也是天命教的產業呢?
范良極笑道:“不知是連寬倒黴還是你有福,我其實根本沒法子偷進連寬的賊巢,忽然那裡有人捧瞭十斤燕窩出來,送到忘憂舫去,指名給碧桃,又說連寬今晚準亥時一刻到,教鴇母推掉其它客人……”
韓星皺眉道;“令晚我們約瞭燕王棣呀!”
范良極神秘一笑道:“這才是最難得的,我剛找過謝廷石那奸鬼,今晚燕王宴客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那艘香醉舫,你說多麼巧。”
韓柏一呆道:“忘憂舫在香醉舫隔鄰嗎?”
范良極道:“當然不是,不過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韓星雙目發光,旋又苦惱地道:“就算可靠近忘憂舫,可是怎樣瞞過所有人溜去宰那連寬呢?”
范良極兩眼一翻道:“對不起,那要由你去動腦筋瞭。”
虛夜月恰在此時笑盈盈走瞭出來,隔遠便嬌呼大哥。
范良極看得呆瞭一呆,誇張地驚叫道:“為何隻隔瞭一陣子,竟會漂亮瞭這麼多?”
虛夜月給贊得笑不攏嘴,用小嘴嘟向韓星,紅著小臉道:“問他吧!”
韓星沒好氣道:“范老鬼你嘗過女人的滋味後,終於學會口甜舌滑瞭。以你現在這副嘴皮子,搞不好還真泡到妞兒,不需要再去妓院花錢瞭。”
虛夜月卻完全受落,嗔道:“大哥隻是說實話吧瞭!連爹都說人傢多瞭一種內蘊的艷光,所以以後每……唔……都要照照鏡子看看。”
看她喜不自勝的俏樣兒,韓星不禁細心打量起她來。
她在魔種的滋潤下,確是豐腴瞭少許,雙峰雖及不上莊青霜裂衣欲出之勢,但配合著她纖美秀挺的身形,真是多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恰到好處。一對秀目比前更明亮瞭,轉動間艷光流轉,肌膚更白裡透紅,秀色外逸,一時看得他目定口呆。
虛夜月“啐”道:“剛才又不好好看人傢,要大哥提醒瞭才懂看,真是粗心大意,哼!人傢不理你瞭。”
向范良極道:“口甜舌滑的大哥隨月兒來吧!今天我爹特別請清涼寺的常清大師弄瞭一席齋菜,快來啊!”
范良極被她的輕言淺笑,且喜且嗔的嬌媚妙態嗲得什麼都暫時忘瞭,失魂落魄追在她背後。
站在一旁的翠碧道:“姑爺啊!小姐走瞭。”
韓星跳瞭起來,經過翠碧身旁時迅速在她俏臉親瞭一口,才哈哈大笑去瞭。
氣得俏丫環翠碧跺腳不依,又氣又喜,那羞喜交集的模樣兒動人之極。
韓星追上瞭兩人,來到虛夜月另一邊,一老一少,雙星伴月般並肩往月榭漫步而去。
范良極看著兩旁園林美境,小徑曲折,有感而發嘆道:“原來京師真是這麼好玩的。”
韓星沒好氣道:“你是迷上瞭秦淮河上的畫舫吧。”
范良極嘿嘿一笑,算是默認。
韓星暗嘆沒想到因自己橫加插手他跟雲清的事,讓這深情專一的老頭變成一個老嫖客。不過這樣也好,這老傢夥收起那麼多寶藏,都收起來也是浪費,讓他多消費點刺激一下經濟也好。
虛夜月忽問范良極道:“聽爹說你以前曾多次偷入我們鬼王府,究竟想偷什麼東西。”
范良極幹咳一聲道:“沒什麼,隻是想來看看月兒生得如何標致吧!”
虛夜月橫他一眼嗔道:“死大哥!騙人傢!”
范良極骨頭都酥軟起來,迷糊間,踏進月榭裡去。
鬼王含笑請各人入座。
女兒女婿分坐左右,范良極坐在對面的客方主位,虛夜月那邊依次坐著鐵青衣和荊城冷,韓星下方則是白芳華和碧天雁。
除瞭七夫人外,鬼王府的重要人物都來瞭。
白芳華回復瞭往日的風情,巧笑盈盈和韓范兩人打招呼。
范良極一向對白芳華沒有好感,但現在‘真相大白’,印像大為改觀,兼之心情暢快,亦和她大為投契起來。
反倒韓星暗暗覺得白芳華表面上雖然親熱,但實質卻對自己有些疏遠。
精美的齋菜流水般奉上。
賓主盡歡中,虛若無向范良極笑道:“范兄吞雲吐霧的是否醉草,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范兄為何退而求其次?”
范良極立時像鬥敗瞭的公雞般,頹然道:“唉!上次偷得太少瞭,又為瞭韓小子無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頂癮。”
虛若無呵呵一笑,向白芳華打瞭個眼色。
白芳華笑著站瞭起來,到廳的一角取瞭個密封的檀木盒出來,盈盈來至范良極旁,笑道:“這是幹爹以秘法珍藏的十斤天香草,請范大哥笑納。”
韓星聽她學虛夜月般喚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動,向兩眼放光,毫不客氣一手接過天香草的范良極道:“不準在這裡抽煙!”
范良極瞪他一眼,怪叫一聲,翻身躍起,仰身穿窗,沒入園林夫瞭,不用說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應比什麼道謝方式更有力,虛若無嘆道:“這老賊的輕功已突破瞭人類體能的極限,難怪偷瞭這麼多東西,從沒有一次給人逮著。”
這時有府衛進來,到鐵青衣身後說瞭一句話,雙手奉上一封書信似的東西,才退出去。
鐵青衣把信遞給韓星,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來的。”
眾人都露出會心微笑。
韓星大喜,接過書信,正拆開時,眼尾瞥見虛夜月嘟起瞭小嘴,一臉不高興。心裡暗嘆口氣,把抽出的香箋遞給隔瞭鬼王的虛夜月,笑道:“月兒先看!”
虛夜月化嗔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這樣尊重我,月兒的心已甜死瞭。”
韓星打開香箋,見白芳華眼偷偷瞟來,心中一蕩,挨瞭過去,把帶著清幽香氣的書箋送到白芳華眼下道:“芳華代月兒看吧!”
白芳華俏臉飛紅,嬌嗔著推開瞭他,跺腳不依,看得虛若無哈哈大笑。
韓星這時目光落在箋上,隻見莊青霜以秀氣而充滿書法味道的小楷寫著:“聖旨喜臨,身已屬君,望郎早來,深閨苦盼。——青霜書”韓星看得心顫神搖。
莊青霜的愛如此熾烈坦誠,沒有半點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脅生雙翼,立即飛到她的香閨去。
虛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飯都不吃立即趕去會你的莊青霜?”
韓星心道這就最好,口上卻惟有道:“待會我帶月兒一起去。”
虛夜月連忙點頭,一點都不客氣,看得各人為之莞爾。
韓星轉向白芳華道:“芳華去不去?”
白芳華玉臉霞飛,“啐”道:“芳華去幹什麼?”
話完才知那“幹”字出瞭語病,羞得垂下頭去。
韓星色心大起,差點要伸手過去在臺下摸她大腿,不過人實在太多又都是高手,才悻悻收手。
這時范良極渾身舒態走回月榭,坐入位內時若無其事道:“老虛我服瞭,決定再不偷月兒練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眾人聽得一起瞪大眼睛。
紫玉寒石乃曠世之寶,是虛若無為瞭虛夜月千辛萬苦求來,讓她練功時銜在小嘴裡,清神靜慮,轉化體質,想不到竟被這大賊知道瞭。
虛夜月大嗔道:“我要殺瞭你這壞蛋大哥。”
虛若無苦笑道:“這算是感激嗎?”
與范良極對望一眼後齊聲大笑起來。
笑罷虛若無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後,京師展開瞭史無先例最大規模的調查和搜索行動,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動的人,都受到盤問,交待這幾天碰過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懷疑的對象,弄得人心惶惶,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