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給他哄得意亂情迷起來,不依道:“死韓星!月兒恨死你瞭,都是你,累得月兒以後不能在爹面前挺起胸膛做人。”
韓星大喜,拉著她跳瞭起來。
虛夜月早被他弄得嬌軀軟柔無力,全賴他的摻扶,才勉強站穩。
韓星在她耳旁輕叫道:“乖月兒,我們現在就去見虛老。”
虛夜月橫瞭他千嬌百媚的一眼,以哀求的口氣道:“給點時間月兒好嗎?為瞭你裝死累得人傢為你哭瞭,早在爹前顏面掃地。人傢為今找你來,本要討回半分顏色。那知你這色鬼又這麼對人使壞,弄到人現在神志都迷糊瞭,仍不滿意,還迫人向阿爹認輸,仍說疼月兒呢。”
這時刻的虛夜月。一顰一笑,比之以前的驕傲不屈。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韻味,媚感誘人至極點。
韓星知道不可輕易把她放過,定要她徹底降服,但亦不可過份迫她,免惹起性格堅強的她的反感,點頭道:“好吧!趁還有兩個時辰的空檔,我們出去騎馬散心好嗎?”
虛月夜雀躍鼓掌道:“這才對啊!人傢連一句心事話兒都未和你說過,就給你抱到床上,好象男女間除瞭那回事外,再沒有其它事似的。對女孩兒傢要多哄貼點嘛!”
韓星暗忖女人就是女人,始終更重視感情的培養嗎?算瞭,從古至今,男人為瞭哄女人上床,都是要做很多自己原本並不想做的事。於是故作豪然地仰天一笑,嘿然道:“來!我們立即去騎馬散心。”
虛夜月看著在這一刻充滿瞭英雄氣魄的瀟灑男子。歡喜地拉起他的手,走出房外。
※※※※※※※※※※※※※※※※※※※※※※※※※※※※※兩人肩並肩靠在一棵大樹上,寫意舒適地伸展著雙腿,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應天府鍾山之西的野原。
韓星的坐騎和虛夜月的愛騎小月正悠閑地在吃著幼嫩的青草。
並騎奔馳瞭整個時辰後,馬和人都享受著這舒暢的時光。
太陽漸往西山落下去。
大地金黃一片,北風漸起。
虛夜月在韓星耳旁呢聲道:“還說爹管得人不厲害,自幼爹便不準月兒和別的孩子玩耍,說那會被姿質庸俗的人沾垢瞭我的心智。所以人傢從沒有知心的朋友,就隻有和師兄玩耍。可是他大瞭人這麼多。有什麼好玩的。”
頓瞭頓輕哼道:“當年爹要收你為徒,人傢還歡喜過能有個年歲相近的玩伴,誰知你這傢夥居然不願意。”
韓星嘿然道:“要是我當年就瞭你爹的徒弟,隻怕你現在連孩子都有瞭,那還能玩耍。”
虛夜月被說得俏面一紅,若是別人在她面前這般自信托大,肯定會惹她反感,但韓星卻有種讓人心儀信服的味道,使虛夜月怎麼都討厭不起來。而最重要的還是,虛夜月隻要想想就知道確有那個可能性,就忍不住面露羞紅。她自有自己的驕傲,不想在韓星面前說違心話,所以不敢接話,隻以一聲冷哼作為反擊。
韓星笑瞭笑,沒放在心上,淡然道:“不管虛老是對是錯,可是現在被他苦心栽培出來的月兒不是挺好嗎?”
虛夜月氣得嘟起小嘴,嗔道:“你總不肯站在月兒這一邊。”
韓星笑道:“來!坦白告訴我,若我是你爹看不起的人,月兒會不會和我親近?”
虛夜月呆瞭起來,思索瞭小片晌,輕嘆一聲,把頭枕在他肩上。輕輕道:“不會!”
韓星得意地道:“我說得不錯吧!其實你最聽你爹的話,最佩服他的眼光。嘿!開始時我還以為你真有機會鬥贏他。誰知他勝瞭你不止一籌,你月兒再快馬加鞭也追不上。”
心中則又想到:“若單論武功,我已在鬼王之上,但論起這些心思,我確不是鬼王的對手,薑還是老的辣嗎?”
虛夜月閉上美目,輕嘆這:“現在什麼都不打緊瞭,爹勝瞭裡赤媚後,便會退隱山林,再不會為朱叔叔的事煩心。亦不再管他明室的事瞭。”
韓星心中一顫,想到若輸的是鬼王,那會對虛夜月做成最無可彌補的傷害和打擊。盡管原著中,兩人的決鬥得瞭個平手收場,但誰知道會不會因自己的搞局,而讓這場決鬥的結果不同。至少原著中就絕沒有鬼王曾敗給自己這一情節。這麼想來,搞不好還真要自己代鬼王出戰。
虛夜月坐直嬌軀,踢瞭一下小足,苦惱道:“真不忿氣,他日可能竟要和莊青霜那專看不起人的妮子共事一夫。”
韓星啞然失笑道:“你們兩人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她說你不放她在眼內,你又說她看不起你。”
虛夜月一愕道:“她真這麼說過嗎?”
韓星嘿然道:“隻怕你們兩個根本沒好好交談過,真正的互相瞭解對方,隻憑各自的主觀感覺判斷對方的為人。”
趁虛夜月思索間,伸手摟著她的香肩,趁她微微失神之際,吻瞭過去。四片兒纏綿瞭一番後,才柔聲道:“剛才我邀你外遊時,你表現得那麼高興。是否因為我再沒有時間去找她呢?”
虛夜月嬌羞點頭後,反身倒入他懷裡,緊摟著他的腰道:“你像極瞭父親,什麼事都給你看穿瞭。噢!你還未告訴月兒,七娘進房和你幹瞭些什麼事,不要騙月兒,月兒亦不會向阿爹告狀。”
韓星暗忖還是不要告訴虛夜月是我主動想要追求於撫雲,而是把事情的責任推給赤尊信比較容易讓她接受吧。於是把赤尊信和於撫雲的恩怨情仇,一五一十的告訴瞭虛夜月,又言明因著魔種的聯系,使自己跟於撫雲多瞭層曖昧的關系。
虛夜月先是對赤尊信的所作所為評擊瞭一番,然後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星道:“你還沒說你跟七娘做過什麼呢。我才不信你這急色鬼,會不借這層關系,趁機占七娘的便宜。”
韓星打瞭個哈哈道:“也就摟過她,親瞭她幾下而已。”
虛夜月一震仰起俏臉,失聲道:“她竟讓你親瞭!”
韓星嘿然道:“我親過的女人多著瞭呢,有什麼好吃驚的。”
心中則想著要是我告訴你,我把她幹瞭,還不止一回,你豈不是要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虛夜月沒好氣道:“你是不知七娘她最討厭男人,我也是受她影響……唉,七娘命苦,既然爹都不管瞭,那我也不想管你們的事。反正七娘在府內隻是掛個夫人名義。但你們的事絕不可公開。否則會變成大醜聞。是瞭!你和白芳華又是什麼關系,和她上過瞭床沒有。”
韓星給此女的直接大膽弄得招架乏力,想瞭想後,還是點頭道:“上過瞭。”
虛夜月輕哼一聲,道:“難怪她也為你哭瞭,哼!”
想起先前中瞭這奸人之計,狠狠在他手臂處咬瞭一口。
韓星痛得叫瞭起來,又見太陽開始沒進遠方山巒處,想起今晚胡惟庸的宴會,拍瞭拍她香肩道:“來!我們要回去瞭。”
虛夜月不依道:“我們談得好好的,這便要趕人回傢。胡奸鬼的宴會不去也罷!我們在這裡坐足一晚,看著明月升上天空。不是挺美嗎!”
韓星大感頭痛,這刁蠻女真是難纏,可她不過是想跟自己多相處一點時間而已,如此動人的少女情懷,實在讓人舍不得逆她之意,忽發奇想道:“不若我攜月兒同去赴宴,然後我帶你回莫愁湖,讓你見見幾位姐姐,我們再在湖心的小亭賞月,不是更好嗎?”
虛夜月俏臉一紅道:“月兒以什麼身份陪你去赴宴呢?”
韓星摟著她站起來,又痛吻一輪後笑道:“當然是韓某未過門的小嬌妻。”
虛夜月跺足嗔道:“那更不行。這種官宴凡是內眷都不出席的。這樣吧!唔!還是不行,不管瞭,總之人傢跟在你身旁,他們敢拿我怎樣呢?”
韓星哈哈一笑,暗忖如此一來,朱元璋定不會懷疑自己和胡惟庸會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瞭。亦可令胡惟庸放棄瞭籠絡自己,省瞭應付他的心思,一舉兩得。
韓星的坐騎見主人站瞭起來,忙迎瞭過去。
虛夜月贊瞭一聲,摟著它親熱起來。
韓星托著虛夜月的纖腰,將她舉上瞭馬背,心暢神馳道:“來,讓我們共乘一騎,由今天開始,我保證月兒以後都會覺得很好玩。”
虛夜月嬌吟一聲,俯下身來,主動獻上香吻。
※※※※※※※※※※※※※※※※※※※※※※※※※※※※※韓星意氣飛揚地挾美回到莫愁湖時,左詩等仍末回來,隻剩下范良極一個人在廳內發呆,連煙草都沒有享用,大異平常。侍仆都躲到門外去。
當他看到虛夜月蹦蹦跳跳依著韓星走進來時,眼也瞪大瞭,不能置信地看著這可比擬綰綰的美人兒。
旋又嘆瞭一口氣,頹然挨在椅背處。
韓星知道范良極這頹然的樣子,怕是跟雲清有關。向虛夜月打瞭個眼色。
虛夜月上前甜甜叫道:“大哥!”
范良極精神略振,打瞭個哈哈,勉強笑道:“又多瞭位便宜妹子。”
韓星隨便找瞭個借口要支開虛夜月。虛夜月冰雪聰明,知道事情涉及范良極的私事,而且似乎比較丟臉,有她在確實不好說話。於是聽話的自個到別處觀看景色。
虛夜月一走,韓星就沒好氣道:“你這老小子,一邊讓我去泡雲清,一邊又跑去跟她談情說愛,到底想怎樣?”
范良極嘆瞭口氣道:“老子才沒想跟她談情說愛,隻不過去看看她的情況,好給你提供情報而已。唉,誰知道讓她發現瞭。”
韓星暗忖雲清雖是十八種子高手,但以她的武功要想發現范良極這大盜卻是萬難,這隻怕是范良極故意讓他發現瞭。不過他也不想點明,隻是沒好氣的道:“被她發現又怎樣,反正你被她發現也不是一次半次瞭,還差這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