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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最強叛逆

  繁華的新城區繁華的一片,夜晚站在高樓忘去燈火璀璨連綿不絕。地鐵線總是在增加但依舊擁擠,公交線路再多也是天天堵車,城市再怎麼拓展也滿足不瞭越來越多的夢想追隨者。

  西城有一傢十分出名的餐廳,主營的是特色菜系。這裡的老板祖祖輩輩都是廚師出身,不僅出過好幾位鼎鼎有名的禦廚,年輕一輩更在這幾年內政閣主持的美食大賽斬露頭角,現在可以說是風頭正盛的時候,尋常的飯點想在這吃一頓得排隊等上一兩個小時最少,而包房裡高昂的價錢卻讓普通百姓都望而卻步。

  這傢餐廳的地理位置極佳,因為再靠過去的話就是皇傢醫學院瞭。盡管因為土地不足的現實原因皇傢五大學院已經有四傢被勒令從京城搬出去,不過因為京城住著達官顯貴和皇傢的人,比較特殊的醫學院倒沒被攆走,反而吞瞭其他四院的土地拓展瞭規模,站地面積之大已經到瞭骸人聽聞的地步。

  每一個系的園區大得學生剛入學絕對會迷路的地步,哪怕是在那讀瞭幾年書的人都很難逛完整個醫學院。因為醫學院除瞭教學體系以外,研究,臨床實驗也有對外的醫療窗口,這些科學瘋子最喜歡的就是別人束手無策疑難雜癥,說難聽點越是別人治不瞭的病人在這裡越受歡迎。

  大明的醫療體系尚不完善,不過能被抬進這的人就不用愁醫藥費的問題瞭,對於這的學子而言科學難以解釋的疑難雜癥可遠比所謂的絕癥更有研究價值。

  其他的四院作為大明最高學府,也是世界上排名數一數二的大學,他們的搬遷工作自然是聲勢浩大。本身沉淀瞭三百多年的歷史資金無數,再加上很多省份希望能吸引這優秀的教育資源,紛紛撥出土地需要能邀請到這無傢讓無數年輕人瘋狂的學院。

  這四所學院在搬出去以後規模都得到瞭空前的擴張,因為每一個學院都代表著該領域最領先的地位,除瞭大量的人才才還能形成一個特定的經濟中心對於經濟拉動而言有著難以估計的好處,是以四所學院十年前搬遷之事鬧得舉國上下沸沸揚揚,幾乎每一個省份不管窮福都想傾其所有爭取任何一個學院的落戶。

  因為其中巨大的好處哪怕是瞎都看得出來,比如皇傢商學院,幾乎所有名門望族都會有子弟就讀於次。世界各地的留學生更是趨之若騖,說難聽點一場結業報告都能影響到金融市場,它搬到哪哪就有可能成為經濟的中心,因為商學院雖然是個學校,但其巨大的影響力和團體勢力不容小覷。

  名門望族,各地鄉紳名流,乃至是內政閣裡都鬧得不可開交。

  為的就是爭奪這四所學院的落戶,此舉無疑是穩賺不賠更能光宗耀祖,哪怕是有一時的付出但得到的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好處。這四傢學院搬出京城以後得到的土地和待遇都是空前的,每一傢現在的規模都和一個中形的城市差不多,也有瞭更好更廣闊的發展前景,離開天子腳下後雖然缺少瞭一定的資源不過也少瞭一些束縛。

  餐廳這位置原本是隸屬商學院的外圍,不過商學院搬到瞭延海地區,這裡也被醫學院吞並瞭。餐廳六樓都是獨離的觀景包房,能在皇傢五院讀書的學子們無一例外都有高額的獎學金,而地方政府為瞭讓出類拔萃的人才學成後回鄉造福一方也給瞭不少的獎勵,所以學生們的口袋都滿富裕的,在這裡進餐的也不乏醫學院的學生。

  最高等的學府,最嚴格苛刻的入學考試,能進入這裡就讀的無疑都是一方人傑。世界上也有不少想考皇傢五院的學生,每年的競爭之大讓大難以想象,多少人熬白瞭頭也無法進入其中,對於年輕的學子而言隻要進入瞭皇傢五院就是榮耀,也預示著日後的飛黃騰達。

  學校雖然有專屬的食堂,但一些富裕的學生還是會選擇出來打打牙祭。雖然大明現在也有不少的野雞大學,但皇傢五院至高無上的地位還是不容動搖,考進來不隻免學費還會視成績給相應的獎學金,對於一些寒門出生的人才而言考上皇傢學院的那一刻起就是前途無量,而且讀書就相當於是在賺錢瞭。

  大廳裡不少都是學生,而樓上的包房則是一些真正一擲千金的主,六樓的包房有觀景的落地天窗。巨大的包房佈置得很是典雅就猶如一個小院子一樣,在鋼筋水泥之中演繹著秀麗的小橋流水,坐於其中讓人感覺無比的愜意。

  包房的門外是這傢餐廳的老板親自守著,裡邊則是賈旭堯站得筆直無比,態度恭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傻子都看出來老妖怪來這的目的不是來吃飯,更不可能是來泡這些醫學院裡的小妹妹。

  許平一直看著窗外發著呆,煙抽瞭一根接一根後才突然開瞭聲:“賈旭堯,過來一下。”

  “老祖宗,有何吩咐。”賈旭堯的態度恭謹無比,他也有些疑惑許平為什麼到這來。按理說這傢餐廳在民間算很高級的,但京城不乏一些隻有達官顯貴和名門望族才會去的高端會所,而且以許平的身份隻要吩咐一聲立刻有宮裡最好的禦廚上門服務,按理說這種檔次的入不瞭他的法眼才對。

  不用說瞭,肯定是這又有什麼貓膩。

  許平朝著窗外一指,皺著眉頭說:“命人將那棟樓拆瞭,記住瞭不許鬧出傷亡和怨氣。”

  “是!”賈旭堯連問都不問,立刻把命令返回瞭指揮所,許平的吩咐立刻就能直達天聽,隻要朱威權醒著就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這裡算是商學院的外圍,許平所指的是一棟在建的摩天大廈,已經建到瞭二十層瞭,看起來過不瞭多久就會封頂。那裡應該是屬於私人的用地,能在京城拿到這麼一塊地皮又建摩天大廈最少得是名門望族的人才有這能耐,就算他們不欺壓百姓但在京城平日裡也是橫著走的角色。

  說難聽點名門望族是不少,但也分日落西山和如日中天兩類,有的傢道中落隻剩一個虎皮大旗而已,拿著祖宗的名號是能嚇唬人,不能真碰上硬點子的話會被人傢玩得屎都出來。

  現在的京城新城區也是寸土寸金,尤其有限高的情況下能在醫學院的旁邊拿下這麼一大塊地還有錢投資的話,就不是那種隻剩名號徒有其表的傢夥,最少這個傢族也該在京城保持著鼎盛。

  “拆完以後,把那快地封起來,建一個八卦圖在那。”許平看瞭一會,又開口說:“記住瞭,八卦圖必須周全,必須抓緊時間建,不能有時間上的耽誤怠慢,越快越好。”

  這道奇怪的命令很快就得到瞭回復,這棟樓是屬於張傢的,是今年好不容易才拿下來的大項目,聖旨一到的時候他們全都傻瞭眼。現在投資進去的錢已經二十多億瞭,要是拆掉的話就會血本無歸,不過畢竟是皇權之下他們也不敢違抗,更何況朱威權為瞭不節外生枝補償瞭他們五十億,想來再算上人情之類的成本也會讓他們賺上一筆。

  皇傢立刻召集瞭最權威的專傢組開會,傍晚不到就確定瞭最快的拆除辦法,特殊部門配合著決定實行最簡單也最粗暴的暴破拆除。

  許平飯也沒吃,叫賈旭堯開上車繼續在京城裡逛著,接連幾天除瞭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外幹的也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指著樓說拆就拆也就算瞭,對於許平而言就是張張嘴的功夫,不過底下的人可就忙得腳後跟著不瞭地。

  京城的地下除瞭排水工程外還有地鐵線的存在,地下更是埋瞭不少各式各樣的管線,有已經建設成形的地方要開挖的話麻煩事多得難以想象。

  有時候許平指著河道說要拓寬或者加長之類的,張一張嘴帶來的麻煩多得讓皇權特務機構都得跑斷腿,兩岸的民居還有涉及的配套設施一大堆,整個禦用拱衛司都忙瞭起來。四下奔走相告著。內政閣的那幫人雖然莫名其妙的,不過聖旨一到他們也是屁都不敢放半個,天天加班約談各個部門的領導,忙得也快到瞭發瘋的地步。

  簡單來說,挖個河道,或者隨便動個土,隻要是在已經建設成形的地方都是麻煩事,涉及的方面之多哪怕禦用拱衛司的權利再大也不得不謹慎對待,因為這事皇上已經說瞭須保密又必須處理得周到,自然是不能引起民眾的嘩然和不滿。

  百姓們搬傢搬得莫名其妙,各個部門也是稀裡糊塗的忙活著,不過誰都不敢有意見。舊城區那邊保持著古風倒是不受什麼影響,但是新城區這邊就被鬧瞭個雞犬不寧,天天都可以看見不同的工程隊四處施工,而且不少都是隸屬政府的專用建築公司,也不乏一些軍隊裡的暴破人才到處拆樓,場面亂得那叫一個壯觀。

  這幾天下來賈旭堯感覺自己都要瘋瞭,因為這些命令都是通過自己傳達的,他太清楚這些命令對於京城的民生會有多大的影響,光是四處這樣暴破就已經讓京城裡的名門望族傻眼瞭,更別提有事沒事還挖河道什麼的。

  這個世界矚目的皇朝中心已經被鬧得雞飛狗跳瞭,而現在身處的地點更是讓他冷汗直流,他腦子嗡嗡的發炸不敢想象老妖怪到底還要幹什麼。難不成他真想把這也拆瞭,這事可非同小可,就算聖上同意的話也得頂著天大的壓力,民間的輿論和各方面的壓力會讓皇帝也頭疼萬分,因為對於大明還有大明軍隊而言這是除瞭萬烈浮屠外的另一處聖地。

  其他的摩天大樓拆就拆瞭吧,頂多賠錢而已皇傢壟斷那麼多資源有的是錢,那些名門望族能不吃虧已經謝天謝地瞭哪還敢吭聲。挖河道這個勞民傷財更無所謂,反而可以打著民生工程的旗號瞞天過海,動作再怎麼大都解釋得過去,但要是動這裡的話就非同小可瞭。

  京城以南,出瞭城門口三十裡的地方有一個特別另類的建築,這是一個建在大公路上單獨而又高大無比的城門,遠遠看去氣勢恢弘充滿瞭滄桑感。高大的城墻巨大的城門,保持著古樸的氣息不過一看就是後建的,這裡算是軍旅文化的一個標桿也是一處出名的旅遊聖地。

  這裡對於軍人而言是一輩子所追求的榮耀,對於鐵血文化沁入骨髓的大明而言也是聖地,這個單獨的城門建立於一百多年前。那時世界航海技術越來越先進,貿易往來和海盜這行業的興盛帶來的摩擦暴發瞭第一次不可避免的世界大戰,第六位大將軍天引大將軍率領打出瞭大明禁軍的威名,這個門是為瞭迎接他的凱旋歸來而建的天勝門。

  從此以後大明在海外的大小戰爭,但凡得勝歸來的將士都會從這個門經過進入京城享受百姓的頂禮膜拜。對於大明的軍人而言有兩點榮譽是至高無上的,一就是死後能葬入萬烈浮屠永垂不朽,二就是一生中有一次走過天勝門的機會,如果這兩點都做不到的話意味著軍旅生涯是失敗的。

  天勝門已經是一處精神信仰般的存在,是軍人們虔誠膜拜的地方,這樣特殊的地方就皇室隻會小心維護,哪可能腦子抽瞭沒事去亂動,因為一動的話肯定會引起來大明軍隊上下一致的嘩然。

  此時許平就圍著天勝門來回的走著,時不時的打量著手裡還拿個羅盤就似是個地道的神棍一樣,過過份的是他還時不時的蹲在城門腳上朝上張望,似乎是在看這東西拆起來麻不麻煩一樣。

  要不是有禦用拱衛司的證件這裡駐守的禁軍估計早就動手抓人瞭,因為這樣的聖地在他們心裡是不容褻瀆的,就像有的遊客竟然敢在萬烈浮屠的草叢花園裡撒尿一樣,抓到的話最好的下場都是打個半死再丟到牢裡關幾年。

  犯到這種忌諱的話管你是大明百姓還是外國友人,結果肯定被收拾得很慘,甚至碰上一些手黑的會被直接弄成失蹤人口,為此每年大明負責外交的禮部都是焦頭爛額,因為每年都少不瞭幾個這樣不長眼的東西。

  許平已經在這查看瞭一天一夜瞭,不隻是賈旭堯感覺提心吊膽的,就連得到消息的朱威權都在病床上傻瞭眼。因為皇權確實至高無上但也得講究天仁大義,那些現代城區的樓再怎麼拆都沒事,皇傢有的是錢堵住悠悠眾口。可天勝門乃是軍人眼中絕對的聖地,如果把那夷為平地的話不隻是禁軍內部嘩然,恐怕各地駐軍也不幹。

  到時候肯定是舉世震驚,要承受的壓力之大讓他難以想象,大明王朝一直崇尚的鐵血精神會受到動搖,民眾們議論紛紛對於皇室也開始產生質疑。盡管朱威權明白為瞭自己的生命隻要老妖怪開口他一定會照辦,到一想起到時候需要面臨的壓力他就不寒而栗,即使是貴為九五之尊有時候也得考慮悠悠眾口。

  更何況一動天勝門的話,第一個暴動的肯定是禁軍,而各地的名門望族裡不乏禁軍出身的人,到時候引起的軒然大波可想而知。

  朱威權難得的那麼精神,躺在病床上的他好久沒嚇出冷汗的感覺,胡思亂想間竟然不似平日裡那樣的病懨懨反而很有精神的發著楞,這倒是把那些禦醫嚇壞瞭,還以為皇帝是回光返照才那麼有精神。這個帝王都忘瞭自己多久沒體會過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面,那正是許平在天勝門門前神神道道的場面。

  之前搞瞭那麼多離奇的事他問都不問就直接下瞭聖旨,他也知道老祖宗關心的是京城的風水,這神鬼之說他是深信不疑,為瞭自己的江山社稷興師動眾是無可厚非的事。

  但這次的目標是天勝門,這可是當皇帝都不能輕易碰的聖地,一開始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幾乎受不瞭暈厥過去。為瞭表示自己的孝順他一直不會主動打電話給許平,這次忍不住打瞭一通小心翼翼的詢問許平的意圖,畢竟他也鬧不明白許平這麼折騰到底是想幹什麼。

  “哎,世界在發展我倒是清楚,不過問題是你們這種城市建設太科學瞭吧,把京城的風水弄得那叫一團遭。雖然我知道時代在發展大興土木這是不可避免的,但這風水也亂得太不像話瞭,難怪你們這些後世皇帝一個比一個短命,再這樣亂來的話別說你氣數盡瞭,恐怕大明朝的氣數都不怎麼樣瞭。”

  許平抱怨的話讓他嚇瞭一跳,當即就不敢再追問下去,心血來潮一查資料後心裡的疑惑和猶豫也沒瞭,因為按照記載的話確實後來的皇帝一個比一個短命,有命短的甚至登基不到一年就駕蹦瞭,至於還沒登基就死的太子爺也有好幾位。

  朱威權瞬間就嚇到瞭,他本來就指望逆天改命能讓自己繼續活個千秋萬代的,對這些神鬼之事已經心存敬畏瞭,現在一聽許平的話自然不敢有所懷疑瞭。

  風水這事確實存在,不過說到底沒神道到那種程度,除非有當年陳道子那種連地府來人都不給面子的強悍修為。許平也是信口辭黃專門幹些亂七八糟的事吸引他的註意力讓他沒心思起疑,至於短命那個是肯定的,就算許平不查歷史也知道這個結局。

  因為皇帝是幹什麼的,手足相殘父子反目,沒事就刀戈相向,坐在龍椅上疑惑的防備著被天下人和自己的臣子算計。溫柔點的也玩陰謀詭計,君臣之間互相算計著整天失眠著不是想算計別人就是提防被人算計,當瞭皇帝得考慮的事更多,這樣個熬法能長命的話才有鬼瞭。

  天勝門下,許平一直看到瞭凌晨的時候又點瞭油燈神神道道的一陣,這才拉著賈旭堯在駐軍們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中離開。

  開著車,賈旭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但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老祖宗,這,這天勝門乃是軍魂聖地,乃我朝自萬烈浮屠後另一處萬民頂禮膜拜的聖地,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許平也不理他,讓他打開瞭車上的通信設備,屏幕一閃畫面上的朱威權面色蒼白恐慌無比,嘶著聲緊張的問:“老祖宗,怎麼樣瞭?”

  這時他面色惶恐,已經有些承受不住壓力瞭,估計許平說一個拆字他會直接暈過去。

  許平沉吟瞭一陣後,見他似乎眼前開始發黑這才開口說:“天勝門建的位置不太好,想來當年是戰火年代沒那麼多的講究。按理說這些皇傢工程當年最少讓觀天宮的人來看一看,或者找一些稍微有能耐的風水先生也行,因為那個點是京城龍脈的龍尾,建個門等於釘住瞭龍尾,不吉利啊。”

  “那,那可如何是好。”果然出問題瞭,朱威權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瞭,千怕萬怕最怕的還是來瞭,這時候的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某個名門望族滿門抄斬,但天勝門的存在實在太敏感瞭,即使他身為九五之尊在這發瘋的情況下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拆除,一動的話絕對是震驚世界的大事。

  “拆倒不用,不過大興土木少不瞭。”許平琢磨著,吩咐說:“今晚回去,你把那地方的地形發給我,隻要在門的四周大興土木建成雲形就好瞭,雖然是種彌補不過好過這樣不吉利的釘著龍尾,隻要把這一塊的地形建成雲形後就是龍騰上天,有那磅礴氣勢對於逆天改命也有好處,最起碼你這帝王之命的氣數有所加長。”

  “勞煩老祖宗瞭,兒孫無能讓老祖宗費心,實在是慚愧啊。”一聽不用拆也不用動,朱威權是松瞭口大氣。一聽這事對他的命數還有好處更是精神大震,結果大起大落間孱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把禦醫喊進來的那一刻他暈瞭過去。

  “這孩子,身體真夠不行的。”許平忍不住搖瞭搖頭,哎瞭一聲說:“想來少年時沒怎麼鍛煉,皇子不是該在幼年時就進軍歷練麼,怎麼練來練去練得這樣脆弱。”

  對此賈旭堯自然不敢做評價,隻能殷切的問:“老祖宗,請問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您用慣的應該是頂級的狼尾豪筆吧?紙的話,現在的宣紙可能不如過去精致,不知道老祖宗用不用得慣。”

  許平想瞭想,把需要的東西羅列成清單交給他,賈旭堯立刻發瞭出去,想來回到酒店的時候房間內的東西就會一應具全。

  車子開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車內一盞不起眼的紅燈突然閃爍起來,光線一紅一暗的頻率特別的快。許平看著似乎是什麼警報信號,忍不住問:“旭堯,這是什麼意思?”

  車內有三盞燈,綠色的是就近處理的任務,一般都不是什麼大事,不想要功勞的話也可以不去。黃色的那盞則是召喚特定對象,一般都是有組織性的任務要交代,平日裡倒是閃得比較多一些,而紅色自從有這部車開始就沒亮過,賈旭堯一輩子也隻見過兩次而已。

  “涉及皇傢的特殊緊急任務。”賈旭堯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瞭車上的通訊設備,這時候他面色嚴肅沒半分的怠慢,身為皇權特務的嚴謹性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涉及皇傢?不會是自己玩心跳玩得太過份瞭,皇帝小子被自己硬生生嚇死瞭吧。許平那叫一個惡汗啊,雖然裝神弄鬼的很舒服,不過真能這樣把他嚇死的話也太簡單瞭,那不是浪費瞭自己之前那麼多的計謀瞭。

  前座的通訊屏幕上出現瞭禦用拱衛司的指揮室畫面,指揮室那邊已經亂成瞭一鍋粥,專門負責的通訊員一看信號通瞭立刻著急的說:“賈副司長,出大事瞭,一直在海外為禍的真龍會叛逆已經潛回瞭大明,已經證實他們開始在京城活動,各地的人員立刻進入一級的警戒狀態。”

  “真龍會,那是什麼鳥東西?”許平聽著就覺得沒品味,如果是邪教的話這名字真上不瞭臺面。

  黑社會的話,應該不是吧,什麼樣的黑社會能威脅到皇傢。說難聽點比槍比炮比刀,上傢夥的話怎麼樣都不可能拼得過軍隊,論人馬的話那更是扯蛋,自古以武犯禁都是沒得商量的死罪。

  賈旭堯似乎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時候屏幕畫面一轉,通訊員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證明叛逆李海東與大批真龍會的高手出現在國內,今晚他們在極地迪吧犯下瞭大案,現在給您傳輸的是現場畫面,請賈副司長迅速命令自己的人員設卡偵察,務必不放過任何的可疑人員,此事為瞭不驚擾百姓請千萬保密。”

  畫面一閃,通訊員的聲音跟著響起:“極地迪吧裡,李海東率一眾叛逆犯下瞭血案,公主朱曼兒目前下落不明。目前禦用拱衛司的成員和陸傢的護衛無一生還,已確定有一名禦用拱衛司的人員是內賊,現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跡和線索,公主的貼身侍女妙妙也被活抓,時間過去半個小時,現在李海東一夥應該還在京城,請迅速佈控。”

  屏幕上的畫面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出是一個很寬闊的地下停車場,除瞭禦用拱衛司的人還有不少其他部門的人來瞭。兩輛頂級的商務豪車旁血跡班駁,二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在地上被並排著,現場很是凌亂似乎還能聞見隱隱的血腥味。

  因為人員很是凌亂,畫面又這麼模糊,看著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賈旭堯先是通知瞭自己的手下立刻追查逆賊的下落,隨口朝著許平說:“老祖宗,出大事瞭,曼兒公主被人抓瞭。”

  許平面色陰沉的看著他一言不發,賈旭堯感覺從頭冷到瞭腳,一瞬間骨髓都有些發麻瞭,隻能小心翼翼的說:“老祖宗,大明幾百年來一直戰爭不斷,開疆拓土以後也衍生瞭不少的邪教,很多都是懸於海外不足為懼。不過其中又有兩個勢力比較大,都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不適合直接用武力剿滅,而且人傢躲在國外的情況下剿滅起來也不方便。”

  “朕問你的是這些麼?”許平語氣陰森,冷哼瞭一聲手指一動,骨頭嘎吱一動的聲音聽得人骨髓發疼。

  賈旭堯知道老妖怪的脾氣不好,再糊弄下去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隻能是苦笑瞭一聲後唯唯諾諾的說:“其中以真龍會為佼佼者,真龍會已經存在兩百多年瞭,是由一位當年戰敗的皇子逃出海外後建立的,而後這二百年餘年的時間不停的有在皇室鬥爭中輸瞭又能逃出生天的皇傢嫡系加入,可以說一直是皇族的心頭大患。”

  “接著說!”許平冷笑著,這傢夥就是賤骨頭,不威脅一下還想轉移話題。

  “真龍會是目前朝廷的心腹大患,由於歷代戰敗的皇子加入都帶著大筆的資金,所以他們發展至今財力特別的雄厚。”賈旭堯不敢怠慢,解釋說:“很多成員都是跨國集團的總裁,也和不少地方的政府交好,而且他們在國外除瞭對大明的官方產業有惡意外也從不會做犯法的事。所以一些國傢的政府為瞭經濟也接納瞭他們,這是朝廷想要剿滅他們最大的困難,因為真龍會在明面上有太多的合法身份保護瞭。”

  “不隻是這樣吧,一群戰敗的皇子有些錢就能發展成心腹大患,難道這世上就沒痛打落水狗的人?”許平不以為然,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隻能憑錢就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那這世界也太美好瞭吧。

  “真龍會的發展很是迅速,也得益於深厚的沉淀。”賈旭堯不敢有瞞,立刻小雞琢米般的點著頭說:“除瞭歷代的皇子帶去的人,不少對大明王朝不滿的人也會投靠,而那些曾被大明用戰火炮轟過的傢夥也暗地裡支持著他們。這些年外逃的罪犯,欽犯,和一些臭名昭彰的惡賊也紛紛投其麾下,真龍會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逐漸的壯大,也開始從惶恐不安的蟄伏狀態開始耀武揚威的轉向明面。”

  許平淡淡的哦瞭一聲,心裡一時有些不是滋味,所謂的叛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子孫後代。

  當年契丹十龍奪嫡是何等的淒烈,想來大明歷朝歷代的內鬥也少不瞭,勝者為王君臨天下,而失敗者或許會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些失敗的人既然有能耐逃到海外,那就證明他們手裡有龐大的勢力和財力,累積瞭兩百年下來也是不容小覷,難怪會被皇室視為心頭大患。

  “你去吧,朕回酒店忙自己的事。”許平的情緒有點低落,自然不願意插手子孫後代內的撕殺。

  “是!”賈旭堯面色肅然,事關真龍會公主又被他們擄走瞭,這樣嚴峻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怠慢。

  是夜的京城全線警戒,禦用拱衛司和其他安全部門傾巢而出,四處搜索著這夥逆賊的下落。可惡的是這夥人犯下血案以後如人間蒸發瞭一樣,四處找也找不到線索,他們的計劃特別的周全,甚至周全到毀壞瞭延路的監控設施,想靠現代化的裝備追蹤他們幾乎不可能。

  半個小時的時間想迅速出城是不可能的,因為各地的出城口已經得到命令處於關閉的狀態,不過新城區那麼大想在不走露風聲的情況下找到他們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不過這樣的重案就算刮地三尺也必須把他們找出來。

  事關皇傢的臉面,體統,還有皇傢公主的安全,容不得半點的閃失。

  凌晨三點瞭,京城的夜晚外表看起來寧靜,實則是暗流湧動。巨大的客廳裡,楠木大桌,皇傢禦用世界上最頂級的文房四寶會讓文人墨客瘋狂,許平秉氣凝神,手握毛筆輕輕的在宣紙上勾勒著,下筆如行雲流水一般,線條簡潔有力十分的倉勁。

  這時候行雲圖基本畫好瞭,雖然是故弄玄虛不過做戲還是得做全套,要是弄個鬼畫符什麼的也糊弄不瞭皇帝。電視已經連接瞭最高級的衛星通訊設施,畫面閃爍間是燈火通明的乾明宮。半夜醒來的朱威權連吸氧器都插上瞭,說話的時候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不孝子孫,朱威權,半夜叨擾還請老祖宗見諒。”

  許平手指輕輕的一掐,輕描淡寫的說:“威權,一世帝王瞭還那麼慌張,你似乎短命瞭有一個時辰瞭,自己註意著點。”

  “老祖宗明鑒!”朱威權面無血色,滿是血絲的眼裡還有掩飾不住的殺機:“這段時間朕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瞭,沒想到疏於防范真龍會竟然趁機潛回京城,公主被真龍會的人擄走瞭生死不明,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莫非想以此要挾朕?”

  “要挾!”許平將筆輕輕的放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冷聲說:“威權,你是活傻瞭麼,雖然是你的女兒不過你可是九五之尊,江山社稷在前這能威脅到你?”

  “不孝兒孫明白,可就是怕出什麼事會丟瞭皇傢的體面。”朱威權猶豫瞭一下,咬瞭咬牙才說:“老祖宗,我大明皇朝屹立四百年,四百年來戰亂無數,幾乎每一次世界大戰我們都參與瞭。雖然累累屍骨的功勛下是開疆裂土的功勛,現在海外也有不少的屬地,隻是這樣遺留下的後患特別的的多,不隻是那些被我們滅國征服後不甘心的頑固份子,還有的就是一直興風做浪,蟄伏著卻又蠢蠢欲動的真龍會,各大對抗朝廷的邪教組織裡,由以真龍會最為可恨。”

  “說吧!”許平沒多言,放下筆後點瞭根煙,瀟灑自如的動作一氣呵成,誰能想到這是一件剛出土不久的老古董。

  畢竟這個問題太敏感瞭,可朱威權心知想瞞肯定瞞不瞭,出瞭口大氣後才緩緩道來:“老祖宗,四百年來每一次的新皇登基幾乎都伴隨著腥風血雨,成功者位極九五軍臨天下,失敗者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有僥幸逃亡者在海外成立瞭這個真龍會,歷代傳承下來實力雄厚也有很多的有能之士,他們都是朱姓皇傢的後裔,積攢下的人脈和財富是難以想象的,朕甚至可以打包票的話現在京城的名門望族不少都和他們有所聯系,因為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即使稱他們為叛逆,但不可否認他們也是龍子龍孫。”

  說到這朱威權不敢再深入下去,而是停瞭下來小心翼翼的想聽許平的想法,畢竟真龍會是叛逆不假,不過性質太敏感瞭。

  “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許平聲線冷漠,幾乎不帶任何的感情:“威權,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怕朕會於心勸你放過真龍會的人,還是怕大舉屠殺真龍會的人會引起朕的惱怒。”

  “威權不敢,隻是到底是同族相殘心有不忍。”朱威權嘆息道:“真龍會四百年來一直與朝廷為敵,歷代的失敗者全都歸順於其麾下,夢想著有朝一日能殺回大明奪回不屬於他們的龍椅。每一代的帝王對於真龍會的追剿都是不遺餘力,因為比起外敵真龍會的存在更加的可怕,他們有旁人難以估算的財富和勢力,更可怕的是他們的人隱藏在暗處不少就在大明境內,沒人敢懷疑京城裡有他們的人蟄伏,甚至可以說連禁軍和禦用拱衛司也被他們滲透瞭。”

  “是麼,那你想叫朕說什麼。”許平依舊不為所動,冷笑說:“維護皇權最重要的軍隊,皇權下最是隱秘的特務機構,這兩個地方都被人滲透瞭,難道你是想叫朕大動肝火罵你們無能麼?”

  “不孝子孫等確實無能,因為每一次新皇登基,幾乎都意味著真龍會勢力的一次崛起。”朱威權無奈的嘆息:“現在真龍會在海外有著財富,在內又總是暗地裡活動著,事實上皇傢對於他們的追緝一刻都沒放松過,可沒想到他們這次趁著朕重病的時候動瞭手,真是大意啊。”

  “你打算怎麼辦?”許平不想再聽這些臺面話瞭,惡心。

  “威權找老祖宗就是想請示一個問題。”朱威權猶豫瞭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說:“威權準備對真龍會痛下殺手瞭,隻是這樣會造成血債無數,尤其真龍會的人裡還有朕的手足兄弟,論起來更有不少是皇族後裔。畢竟無情最是帝王傢,威權所行之事也是為瞭江山社稷,並非是我無情,而是他們苦苦相逼。”

  “你隻擔心這個?”許平玩味的笑著,如果他是這種心慈手軟的人,哪有可能位極九五,這話說得太冠冕堂皇瞭。

  “老祖宗果然心如明鏡。”朱威權一副惶恐的語氣:“隻是威權在想,明日兩位皇子就會回京瞭,這命令還是由他們輔政的時候再下達。威權怕被那罪業纏身,可心念著公主的安危又惶惶不可終日,不管為君還是為父這樣似乎太自私瞭。”

  原來怕手足相殘是個晃子,這傢夥是被許平之前的話嚇到,怕自己親自下令圍剿的話會惹來屁的罪業讓他更加的短命。

  “朱威權,你倒是考慮得夠周到的。”許平沉吟瞭一下,終於是冷著聲說:“雖然你試探朕的意思讓朕覺得你很滑頭,不過當皇帝就該有這樣的九孔玲瓏心才能事事周全,你這時候還不慌亂能想得那麼周到朕很欣慰,那現在老祖宗就耳提面命一番,雖已不是聖旨,但想來以後你會知道怎麼做瞭。”

  “願聽老祖宗教誨。”朱威權頓時精神一震,眼含忐忑的看著許平。

  “一切社稷為先,若是你死瞭對江山社稷有好處,朕會毫不猶豫的殺瞭你。”許平的聲線極端的冷漠,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面:“朕並不在意誰當皇帝,隻在意這個皇帝有沒有能耐,能不能安穩住列祖列宗們的江山,能位極九五者誰不是滿手血腥,所謂的婦人之仁隻會讓朕惱怒。”

  “威權明白,威權一日三省,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朱威權聽得冷汗都下來瞭,想想老妖怪在宮裡來去自如的手段,他真要動手的話自己肯定活不瞭,當下是心生敬畏也覺得剛才演戲演過頭瞭。

  “直說的話,其實朕有點失望。”許平冷言相向,毫不客氣的說:“你現在是不是太怯弱瞭,朕是可以救你的命,可你不必事事都得向朕請教,說難聽點若不是你性命垂危的話朕會躲在鬼谷的山門裡做一個閑雲野鶴,答應救你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朕並沒興趣左右你的想法,也沒興趣指導你的江山,明白麼?”

  “是,老祖宗教訓得是。”朱威權想想也有些鬱悶,畢竟現在太在意老妖怪的看法瞭,不管是什麼事都深怕會惹老妖怪不高興,這唯唯諾諾的態度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過份瞭,別說帝王風范就是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所以,你不要總是拿這些可有可無的事來煩朕!”許平的語氣有些嚴厲,幾乎是嚴聲訓斥:“朕現在要忙的事隻有兩件,一是為你逆天改命之事,二是京城的風水已經被你們搞得一一塌糊塗,那可是陳道子師兄窮極一生的心血亦是保王朝氣數的根本,朕哪有空管你們那麼多的閑事,還什麼真龍會的,人傢是真龍的話,那你是什麼鬼東西。”

  “老祖宗教訓得是,確實是威權六神無主瞭。”朱威權聽著這不滿的話是松瞭口大氣,也越發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怕死瞭敏感過頭,老妖怪活著的時候就超凡脫俗瞭,應該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小心眼才對的。

  “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失望瞭。”許平嘆瞭口大氣,語氣有些苦笑:“原本朕覺得你該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城府又極深才有能耐登基九五,沒想到你總是在朕面前露出這麼多優柔寡斷的一面。威權啊,如果你擔心自己的壽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朕早就說過瞭你身為九五之尊,該怎麼決定都是你的事,朕復活人世不過是偶然而已,並不是想來左右你的江山。”

  “威權明白,確實是威權的不是。”朱威權聽著卻有另一番意味,隻是偶然的復活,那不是說自己命不該絕,在病入膏肓的時候老妖怪涅盤重生,這簡直就是上天都在眷顧自己的真龍之命。

  “至於此事,你不必再來煩我瞭。”許平坐到瞭沙發上,捏著毛筆轉瞭一轉,冷聲間帶著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真龍會雖然都是我的後裔,不過說到底他們不是嫡系早該論為平民,你的兄弟若是肯老實當個清閑王爺的話不保他一生富貴是你的錯。隻是現在你已經位極九五瞭是勝者,從你君臨天下的那一刻起就證明瞭你比其他人更有能力當這個一世帝王,這是最基本的,你贏瞭就是你的能力,這也是朕立下傳賢不傳長規矩的由來,江山不可能傳到一些空有歲數的無能之輩手上。”

  頓瞭頓,許平的聲線已經滿是殺氣瞭:“既然你有能耐在帝王之傢脫穎而出,那就證明你有指定江山的能力,既是如此的話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朕是個老糊塗麼,擔心朕會因為對你的看法改變而不救你一命麼?”

  “威權不敢,老祖宗聖心天意不是威權敢於揣測的。”朱威權慌忙的說著,不過心裡卻是咯噔瞭一下,他確定最怕許平會反悔,事關他的性命怎麼可能不在意。

  “那你還猶豫什麼,朕的意思還不明白麼,你這個廢物除瞭怕死外還這麼瞻前顧後幹什麼。”許平的語氣越發的不善,幾乎是怒罵道:“什麼真龍會是由龍子龍孫組成的,當他們失敗的時候就不是嫡傳瞭,這些人不過是失敗的烏合之眾而已。從他們舉事對抗朝廷之日起他們就是叛逆,即使是朱姓皇傢的血統也是叛逆之身罪無可恕。誰坐在龍椅上誰才是真正的天子,所有敢於冒犯皇權的全是不臣之人,朱威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瞭,面對著一些要造反的叛逆你居然還來試探朕,你是不是真當朕老糊塗瞭。”

  “威權不敢,請老祖宗息怒。”朱威權被這一罵很是惶恐,但同時隻要許平肯罵的話他又感覺心安瞭許多,這故意露怯的態度也多少有幾分試探的嫌疑。

  “你給朕記住,不用拿這些小事來煩朕瞭。”許平的言語極不客氣:“朕現在要做的事隻有兩件,如果想幹什麼的話除非是有誰讓朕雷霆大怒,否則的話江山是你的,女兒也是你的,你若沒這點氣魄的話趁早死瞭得瞭。”

  “這,老祖宗息怒啊!”這過分的話讓朱威權心花怒放瞭,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覺得許平肯罵的話就是為他好,立刻是惶恐的說:“威權並非優柔寡斷,隻是怕老祖宗會因此事惱怒所以先行請示,也好讓老祖宗明白威權並非是濫殺手足之人。”

  “是麼,你那麼孝順。”許平的語氣不耐煩:“要不是朕有救你一命的能耐,你能對朕這麼恭敬麼,威權啊,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瞭。冠冕堂皇的話沒必要說,這些事朕心裡看得比誰都明白,朕不想看你所謂的宅心仁厚,那一面你留著演給世人看,明白麼?”

  “老祖宗息怒,威權明白瞭,那威權就不打擾老祖宗休息瞭!”朱威權唯唯諾諾的說著,心裡有些得意的自滿,不過心潮澎湃間也疲憊至極。今天被罵得算是狗血淋頭瞭,堂堂皇帝是半點尊嚴無存,不過在他看來這卻是天大的好事。

  結束瞭這個通話之後,許平久久的沉吟著,心裡靈光一現。

  真龍會麼,真有意思,全是自己子孫組成的叛逆大軍,許平倒想看看他們這次能翻起多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