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客廳裡安靜無比,寧靜中充斥著說不出的估衣。朱可兒已經醒瞭過來,此時如是隻受驚的小貓一樣在陸吟雪的懷裡顫抖著,她時不時的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許平,但時不時的又閃爍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亮光。
她完全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暈厥過去,對此陸吟雪也不方便解釋隻能先柔聲的安慰著她,並叮囑她什麼話都別說。
洛研剛破身走路有些踉蹌,穿上瞭軍裝的她依舊英資颯爽,嬌美的小臉上盡是滿足過後的潮紅,破身過後多瞭幾絲若有若無的妖冶。她的封印已經被解開瞭,開始感受到自己內丹的存在,體內一直被壓抑得幾乎虛空的真氣開始運轉起來,盡管還很虛弱不過卻在迅速的恢復著。
這種感覺曾經熟悉無比卻又陷進瞭陌生,洛研一臉的驚喜之色,閉上眼睛感受著力量的存在,這對於她而言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也是讓作為女兒身的她能擁有自己尊嚴的東西。
畢竟在名門望族裡,女性一般都隻有聯姻的價值,長得漂亮的話更是如此。而想要擺脫這樣的命令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能力,一是文二是武,如果有哪方面的天賦異秉可以功成名就的話才有可能主宰自己的人生,當然瞭你所獲得的一切依舊是屬於傢族的。
而洛研身為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她可以不受傢族支配的根本就是她強大的武力,若是這東西失去的話,她是美貌隻會成為她的噩夢,因為這副皮囊隻是交易的籌碼,是傢族為瞭換取更大利益而會倍加重視的籌碼。
身在名門望族,事實上確實是衣食無憂看似光鮮亮麗,可事實上更多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對於洛研而言屬於自己的隻有力量,即使她不否認自己有為傢族出力的責任,可她更希望用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這副終將老去的皮囊。
“可兒,什麼都別說,也別問。”陸吟雪抱緊瞭女兒,一邊安慰著驚慌的她一邊柔聲的叮囑說:“你記得不可以和你父皇說自己暈過去的事,你隻要說自己一直老實的挨罵就行瞭,娘這都是為瞭你好。現在你可能很疑惑,不過將來你肯定明白娘的良苦用心。”
“恩!”朱可兒雖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不過還是乖巧的點瞭點頭,時不時怯生生的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許平,這俊美至極的少年面相似乎有些熟悉,但恍惚間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好瞭吧,我們的賈大人也該醒瞭。”許平大大咧咧的抽著事後煙,看著端莊高貴的陸吟雪和英姿颯爽的洛研,想著剛才她們還一起跪在自己跨下口交的艷景心神就是一陣晃蕩,剛發泄出去的欲望開始又蠢蠢欲動瞭。
許平有些後悔啊,應該讓她們身著盛裝的跪在跨下口交才是,享受那居高臨下的視覺沖擊絕對是人生一大樂事。可惜的是欲望發泄過後腦子進水瞭,竟然沒意識到有這樣大好的機會,現在再後悔的話也來不及瞭,雖然不是說辦不到不過再把朱可兒弄暈一次的話也太麻煩瞭。
而且來日方長,偷情雖然刺激不過刻意為之的話少瞭點情趣,這個道理許平倒是明白。
兩女默契的點瞭點頭,臉上都帶著滿足的潮紅,那種迷人的韻味看起來無比的動人。朱可兒忍不住看瞭母親一眼,眼裡或多或少有些疑惑,或許她也忘瞭多少年沒看見母親露出這種小女人的姿態,那種溫順無比的柔媚和她熟悉的母愛完全不同。
朱可兒粉眉微皺有些懷疑,不過乖巧的她什麼都沒說,依舊靠在母親的懷裡,因為對於她而言那應該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瞭。
賈旭堯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這麼長的時間過去瞭一點動彈都沒有,身體如是木偶般的僵硬不動,眼神閃爍著似是痛苦。許平的手慢慢的一抬,一剎那一陣薄薄的水霧拔地而起環繞在他的周圍,泛濫著一陣柔和又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光芒。
面對著人力難以理解的一幕,朱可兒是驚得瞠目結舌,大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起來迷茫而又可愛。陸吟雪和洛研則是有些見怪不怪瞭,心裡已經認為這老妖怪半神半人的幾乎無所不能,眼前出現再神奇的事都不足為奇。
水霧濃鬱後又漸漸的散去,一剎那而以看著又那麼觸目驚心,一直如行屍走肉的賈旭堯突然混身一顫。啊的驚叫瞭一聲後癱坐在地,混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浸濕瞭,瞪大的眼裡滿是恐懼和絕望,臉色瞬間一片蒼白還難受的哼瞭一聲。
在三女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賈旭堯瞪著眼睛痛苦的捂著胸口,喉口一甜撲哧的一聲噴出瞭一陣血霧,大口大口的喘著大氣難受的跪地不起,顫抖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賈旭堯!”許平冷笑瞭一下,看著他說:“看不出你還滿好學的,進門的時候其他三人都是被朕的天境弄得目瞪口呆的暈厥過去,唯有你竟然在一剎那努力的觀察著想學點東西。這等志氣本該嘉獎,可惜的是你雖然天賦奇高莫名其妙的領悟到瞭含糊的境界,但以你的實力還沒參詳這種境界的資格,這簡直就是找死。”
說話間,許平手又是一抬,一股真氣打到瞭他的身上,瞬間驅散瞭他體內殘留的五行之水的真氣。
賈旭堯這才感覺身體有瞭知覺,那種幾乎要死亡的窒息稍微的緩解瞭一些,喘息瞭一陣他微微有些回神,雖然心有餘悸但他還是迅速的冷靜下來,抬起頭來惶恐的說:“老,老祖宗,屬下是不是走火入魔瞭?”
“難為你還知道什麼是走火入魔。”許平冷眼看著他,訓斥道:“以你的修為能躲過一劫就算不錯瞭,人站在朕的面前竟然妄想要參悟那麼高境界,說難聽點你和朕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癡心妄想,若不是朕在這的話,剛才是什麼樣的下場想來你比誰都清楚吧。”
“屬下,狂妄瞭,謝老祖宗救命之恩。”賈旭堯想想冷汗都流下來瞭,自己的真氣已經很虛弱瞭,走火入魔的原因是看到瞭那強絕人寰的天人之境,那是任何習武之人都夢寐以求的境界。這次如果不是老妖怪插一手的話,哪怕自己底子再老辣也會經脈盡碎武功盡失,而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下場瞭。
當然瞭這一切都是幻覺,他剛才已經產生瞭朱可兒道歉之類一系列的幻覺,全都是隱藏在他體內的真氣在作祟,水的幻覺已經為他營造瞭一個虛空的過程。
不過賈旭堯怎麼說都是一個地品高手,在鬼谷派的時候就中瞭一次招,現在再用這一招的話許平可以肯定百分百有效,不過事後他會不會看出破綻就不一定瞭。為瞭保險起見索性再次加大真氣輸入,強行灌輸經脈瞬間就讓他陷入瞭走火入魔的狀態,這樣一來他會堅信剛才的幻覺就是現實,因為走火入魔的情況讓他體會到瞭更深層次的幻覺,徹底的擾亂他的心志和判斷。
真亦假,假亦真,有時候疑心病很重也很聰明的人甚至比那些傻子更加的好騙,因為聰明的人不可避免的毛病就是自負,還有自以為是。
“賈大人,您到底在想什麼?”洛研何等的冰雪聰明,明白瞭許平的用意後粉眉微微的一皺輕聲說:“我們在這站得好好的,老祖宗開恩將我的封印解去,之前你一直發著呆,怎麼老祖宗的真氣出現的一瞬間你就走火入魔瞭?”
“這,因為旭堯福緣不足,見瞭老祖宗的天人之境心生妄想的關系吧。”賈旭堯感覺腦袋一陣的發疼,因為洛研所說的話他沒什麼印象,老妖怪什麼時候幫她解的封印?莫非自己在感受到戰龍訣真氣的時候就走火入魔瞭,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腦海裡一直在渴望著那強絕人寰的力量而產生瞭心魔?
賈旭堯感覺頭疼萬分,這一次帶著任務而來卻弄得亂七八糟的,暈暈沉沉間記憶都是碎片,真實無比卻有些斷裂的部分,這時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因為走火入魔的可怕依舊讓他心有餘悸,已經沒精力再去想那麼多瞭。
“回去不要在想自己見到的這一幕瞭。”許平站瞭起來,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並非朕覺得你無能,隻是你也該清楚自己與朕的差異有多大,修煉之事必是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再有下一次的話恐怕沒人救得瞭你瞭。”
“賈司長剛才是走火入魔?”陸吟雪也是冰雪聰明,立刻在旁邊驚訝的說:“難怪剛才站著站著整個人都失瞭神,突然滿面鐵青著眼冒兇意,走火入魔不是該發瘋瞭麼,怎麼剛才賈司長的表現如此的平靜。”
“平靜?還不是因為老祖宗出瞭手。”洛研倒沒什麼責怪的意思,一為為陸吟雪講解的語氣說:“走火入魔是在練武時無可避免的風險,按理說旁邊有高人加持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不過賈司長剛才的癥狀有些骸人,若不是老祖宗在此的話換做旁人根本解決不瞭。”
“原來如此。”陸吟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忍不住嚴聲說:“賈司長,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站著站著就走火入魔瞭?”
“屬下明白,謝老祖宗救命之恩。”賈旭堯惶恐的點著頭,他當然清楚這事的嚴重性瞭,那種走火入魔的境界也太高瞭,以自己的修為再來一次的話別說武功盡失瞭,就算能活著的話恐怕也是心智全亂從此成為一個瘋子。
更可怕的是若不是老妖怪在此的話,自己沒準一發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到時候當朝貴妃死在自己的手下那絕對是滿門抄斬的大罪,而洛研沒恢復修為的話也阻止不瞭自己。這樣一想的話賈旭堯覺得自己很幸運,最起碼老妖怪在場,不至於因為一時貪念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外邊已經是傍晚時分瞭,夕陽漫天的情況下他們先回去復命,畢竟這一次是帶著皇命而來的誰也不敢多加耽誤。
回宮的時候皇帝已經在休息瞭,等到瞭華燈初上時朱威權才緩緩醒來,嘶著聲疲憊的問:“如何瞭,老祖宗有沒有怪罪於你們。”
為防朱可兒年紀太小說漏瞭嘴,所以陸吟雪就讓她回陸傢休息去瞭。
賈旭堯第一個開瞭口,嚴聲的說:“聖上,老祖宗寬懷仁厚,雖有輕佻之舉不過說到底是自己的子孫。眼見可兒公主乖巧的認錯他也沒嚴加訓斥,隻是點瞭點頭沒過多的言語,雖是嚴面厲色,不過關切之情卻是旁人所能查知。”
“是臣妾管教無方,請聖上責罰。”陸吟雪立刻請瞭罪,當然瞭是不得不說的場面話。
“是子孫不錯,不過還是女孩子之身。”朱威權難得溫和的一笑,呢喃道:“傳聞老祖宗最喜歡的就是公主瞭,對於自己的掌上明珠是疼得含在嘴裡怕化瞭,但對於皇子的要求又嚴苛得讓人匪夷所思。可兒那麼乖巧可愛,想來老祖宗喜歡都來不及,一時惱怒是愛之深責之切,又怎麼忍心一直對她嚴加斥責呢。”
陸吟雪又請瞭罪,因為她私自把洛研帶瞭過去,這從嚴重的程度上來說是違背皇命。
朱威權倒沒惱怒也沒叱責,反而是思索瞭一下輕聲問:“老祖宗沒生氣就行瞭,陸貴妃,朕知道你與洛少將情同姐妹,此次之事朕不追究,不過倘若還有下次的話朕也定當公正無私以證皇權。”
“臣妾明白瞭,那臣妾先行告退瞭。”陸吟雪一向很懂得查顏觀色,見朱威權正眼都不看自己,立刻聰明的告退瞭,洛研一看也行瞭一禮後退瞭出去,自始至終沒她說話的份。
房內之剩賈旭堯一人,朱威權眼裡兇光一閃,嘶著聲問:“旭堯,老祖宗肯把洛研的封印給解瞭這是朕的意料之中,不過除瞭打傷李巴之事外,依你之見老祖宗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賈旭堯感覺現在腦子還有點亂,記憶的片斷明明很清晰又特別的凌亂,他身上還負有監視陸吟雪的責任,按理說鬧得這樣亂七八糟的差事絕對是辦砸瞭,所以他也頭疼著不知道該怎麼交差。
忠誠是一回事,不過伴君如伴虎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明哲保身看似是不臣的行為但有時候也必須無奈而為之。就如上次鬼谷之行一樣最該考慮的不是功勞和過錯,而是該怎麼交代,至於文臣以死而緘那是文臣的事,禦用拱衛司本來就和文臣不沾邊,自然沒那樣的責任。
上一次賈旭堯就有欺君的嫌疑瞭,不過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這事肯定是鐵板定釘瞭,而這一次更加的操蛋。他已經深信瞭字走火入魔的事,為瞭好好的交差絕不能說實話,因為一說的話以皇上的疑心病他會想什麼不知道,但絕對沒賈旭堯的好果子吃。
一念至此,賈旭堯明白為瞭自己的身傢性命不能說實話,隻能是依舊滿面肅然的點瞭點頭:“聖上猜得沒錯,老祖宗雖然沒言明不過臣聽著他的話倒是能猜出個大概,他倒不惱怒李巴被打傷的事。應該是覺得李巴技不如人輸瞭活該也是丟人現眼,所以他更氣的是李巴的不爭氣。不過洛少將身為蟒蛇突擊隊的隊長,這樣的特務部隊應該低調為人才是,她有些鋒芒畢露瞭所以老祖宗才略施小懲。”
“果然如朕所想,老祖宗雖然護短,不過也恨自己的人不爭氣。”朱威權笑瞭笑,緊接著肅聲問:“旭堯,這次你寸步不離的跟著,陸貴妃可敢有隻言片語的胡言?”
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皇帝最關心。賈旭堯明顯失職瞭,不過他當然不敢承認也不會實情相告。說辭早就想好瞭,賈旭堯立刻壓低瞭聲音信誓旦旦的說:“聖上,旭堯不辱使命,陸貴妃也沒膽子敢違抗聖命多說半言。隻是臣有一點不明白,那就是陸貴妃表面上很是尊敬,可臣卻覺得她似乎對老祖宗有所防備,既恐懼又隱隱的有種說不出的敵意,甚至可以說很怨恨老祖宗一樣。”
“是麼,沒事瞭,你回去吧,免得老祖宗那邊沒個誠心的人伺候。”朱威權若有所思的想瞭一陣,隨即滿意的一笑閉眼休息。
從寢宮出來的時候賈旭堯依舊是面色肅然,隻是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瞭,冒著欺君之罪撒謊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這個四百年的王朝威懾之下,皇權的至上已經深入每一個人的骨髓。
既然一開始已經撒瞭謊,那就必須想盡一切讓謊言繼續下去,因為謊言一但被拆穿的話對於賈旭堯而言就是滅頂之日。
賈旭堯明白自己必須說點別的話轉移聖上的主意力,因為剛才自己的話是臨時編排的,他也不清楚會不會漏洞百出。因為聖上一向聖心獨裁,城府極深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睿智,隻言片語有差錯的話都瞞不過他,賈旭堯也是豁瞭出去才敢這樣欺君。
再怎麼瘋狂,不可否認他都是一個九孔玲瓏心的明君,而且疑心病極重,不隨口編排點什麼賈旭堯真沒信心能瞞得過他。
至於陸貴妃是否有這想法就不得而知瞭,按理說的話她應該有,皇上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對於這種疑心病極重的人而言,其實賈旭堯的話更有說服力,最起碼朱威權會開始鄭重的思索著這隻言片語回饋給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