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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小孩子的鬧劇

  江畔邊沿的一個地帶歌舞升平,一座座時尚的酒吧夜店坐落於此,門口停滿瞭不少的豪車,霓虹燈閃爍間演繹著繁華都市的燈紅酒綠。雖然時間還早但已經有喝多的夜貓子在閑逛,這裡是夜生活一族的聚集地,很多都是打扮時尚的新潮男女在遊蕩著,或三五成群的吆三喝五發泄著他們精力過勝的青春。

  當這對金童玉女出現的時候瞬間吸引瞭很多人的眼光,羨慕嫉妒恨的比比皆是,不過倒沒哪個荷爾蒙沖腦的傢夥上來找事。這讓許平感覺社會環境真好啊,朱曼兒這麼一個童顏巨乳的極品蘿莉出現居然沒引起騷動,難不成現在的人已經不流行沒事找事,調戲良傢婦女什麼的麼?

  進入其中一傢叫零點的酒吧,這時還沒到嗨場的時間音樂很是柔和,癰懶無比讓人感覺到一種節奏很緩慢的舒適。

  酒吧內此時沒多少客人熙熙攘攘的,其中一個大卡座上已經有十多個看起來和朱曼兒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坐著,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傢夥,這傢夥看見有人走進來瞬間就是眼前一亮,隻是一上來也沒獻殷勤就是陰陽怪氣的說瞭一聲:“喲,我們的校花來瞭。”

  “這傢夥以前找我表白被我當眾拒絕,後來又糾纏得很煩人被我當眾打瞭一巴掌,現在還記恨著我,今天就是他主動請纓要組織這個聚會的。”朱曼兒悄悄的交代瞭一下底細,按她所說的現在這油頭粉面的傢夥已經不是蒼蠅的級別瞭,畢竟大庭廣眾之下被狠狠的賞瞭一巴掌任哪個男人都受不瞭。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朱曼兒這個不涉世事的小妞不僅打臉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打,這樣的行為簡直可以用惡劣來形容。這妞性格也有火爆的時候啊,許平表示心裡一陣的惡寒,稍稍一打量就知道這油頭粉面的傢夥也不是什麼善茬,看那個騷勁肯定也是個飛揚跋扈的主。

  都被這麼羞辱瞭卻沒報復,想來是朱曼兒背後的團隊付出瞭很多的努力。碰上這樣的事記恨著也很正常不能說人傢小心眼,許平忍不住搖瞭搖頭都有些同情這位同學瞭,估摸著他心裡肯定很不爽,否則的話也不擺出這種皮笑臉不笑的樣子。

  “喲,還帶個男的啊?”油頭粉面的語氣陰陽怪氣起來,扭曲的一笑後嘲諷道:“學校裡不是盛傳我們兩位雙胞胎校花不是蕾絲邊就是石女,怎麼也對男人有興趣瞭,這還真是鐵樹開花啊,難不成是放假以後動瞭什麼手術終於解決你的困擾瞭。”

  這樣的話就有點過份瞭,僅次於直接指著鼻子罵娘。朱曼兒親密的挎住瞭許平的胳膊也沒給他好臉色,同樣皮笑臉不笑的說:“呵呵,姑奶奶的性取向特別的正常,主要是眼界高看不上某些隻有幾個小錢就在裝逼的臭蒼蠅。反正呢學校裡太多自以為是的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天天就盼著自己爹死掉趕緊拿遺產,你說那樣的廢話我哪看得上啊。”

  “哼,說得自己好像多瞭不起一樣,還不是羨慕別人投瞭個好胎自己沒有。”油頭粉面冷笑瞭一下:“我告訴你,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父母有錢也是他媽本事的一種。當然瞭,以我們曼兒同學的姿色要是出賣皮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頭幾年恩客滿門的賺個房子錢,不過等以後被人玩殘瞭可就慘瞭,與其長一副好皮囊當花瓶被男人玩,還不如投個好胎有個有錢的爹更加的利索。”

  一上來就唇槍舌劍的,這氛圍也太不友好瞭吧,這麼個惡語相向法居然沒大打出手也真夠奇怪的。許平在旁邊聽著這位的高談闊論,暫時忍住瞭想抽他幾個嘴巴子的沖動,心想著真拼爹的話朱曼兒的爹隨便拔根毛都能把你傢弄死,有時候太低調瞭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爹那也叫有錢,那頂多就是個暴發戶而已,真有錢有勢的話姑奶奶早就投懷送抱瞭。”朱曼兒這會口才也不差,一副依戀的模樣倚著許平,嘲諷道:“你那個土老爹的錢頂多就夠以後買個大點的墳地而已,井地之蛙就不要出來丟人瞭好不好,論錢論勢的話你這位大少爺在我男朋友面前狗屁都不是,麻煩你個沒見識的土包子別再把有錢兩個字掛在嘴邊好麼?忒惡心瞭。”

  油頭粉面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兇狠的眼光落在許平的身上,張開嘴想習慣性的陰損幾句卻是楞住瞭。明顯長相的話,確實比他帥多瞭,而且很陽光也很正氣的那種,就算想罵句娘炮但人傢這身高這身板子怎麼看都比自己強。

  批評朱曼兒信口開河也沒辦法,甚至連懷疑一下朱曼兒品味的想法都冒不出來,雖然他隻是小城市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富二代。但多少過著有錢人的生活那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許平這一身行頭可是朱可兒精心挑選的,絕對是屬於奢侈品的范疇,相比之下他身上的那套行頭簡直就是乞丐裝。

  “狗咬屎?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瞭?”朱曼兒很滿意他瞠目結舌的模樣,立刻是耀武揚威的鄙夷出聲。

  反正朱曼兒沒吃虧看起來一副很爽的樣子,許平在旁邊暫時沒幫腔四下的打量著環境,心裡暗暗的將油頭粉面的表情盡收眼底。不得不感慨朱曼兒背後的那個團隊實在太厲害瞭,辦事能力卓絕得讓人震撼,悄悄的解決瞭那麼多麻煩不說還能讓人繼續誤以為她們小姐妹是平民出身,難不成她們就讀的那個學校是個傻子集散地。

  油頭粉面被刺激得夠嗆,大傢都這麼惡語相向瞭還不動粗,光這一點就讓許平很是佩服,也更能表現出那個幕後團隊的能力,不隻解決瞭麻煩還留有一定的威懾力,確實處理得很是高明。

  “哼,不用那麼得意,這年頭招搖撞騙的人很多,小心被騙財騙色到時候賣去做妓女的話就有得你哭瞭。”油頭粉面明顯吃瞭虧感覺很不爽,挑來挑去沒辦法從許平的身上挑到可以切入的毛病,也隻能幹巴巴的回應瞭一句。

  朱曼兒什麼都沒說,冷笑瞭一下立刻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油頭粉面明顯有些心虛瞭,這樣無聲的不屑傷害力絕對比惡語相向強多瞭。

  許平想低調也不可能瞭,因為一番交惡之後油頭粉面明顯敗下陣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瞭許平的身上,一位濃妝艷抹後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小太妹馬上以一副鄙夷的語氣道:“這位西裝穿得那麼筆直,賣保險的,還是吃閑飯的,穿得西裝革履的是不是失業瞭要找工作啊?”

  油頭粉面楞瞭楞沒有說話,明顯小太妹的眼力勁沒他那麼高,既然有人出頭瞭他也趕緊閉嘴把這丟人現眼的機會拱手相讓。

  “比你有錢就行瞭,反正像你這樣爛大街的貨色包養多幾個都不是問題。”朱曼兒也不客氣的嗆瞭回去,也不管他們直接拉著許平到瞭另一桌就要坐下,油頭粉面立刻皺起瞭眉頭說:“你搞什麼啊,約又是你約的怎麼跑一邊去,難不成我這的酒還不夠你們喝啊。”

  “你個賤人什麼意思,就你那樣的小白臉,跪著給姑奶奶舔腳姑奶奶都不要。”小太妹脾氣一暴,立刻是拍著桌子沒好氣的罵道:“別以為張瞭張漂亮臉蛋就瞭不起,該上床的時候腿還不是得老實扒開,那麼大的胸還不是長給男人摸的,裝你媽的什麼清純。”

  “用不著裝,人傢清不清純我男人知道就行瞭。”朱曼兒鄙夷的看著她,陰陽怪氣的說:“老娘胸大爽的又不是自己,我樂意讓我傢男人爽就行瞭關你個三八屁事。張開雙腿這事你經驗豐富我就不和你爭瞭,反正您這個姑奶奶在這方面是德高望眾,小心改天有人送個人盡可夫的牌匾給你,到時候才是著正的實至名歸,到時候你爹看著成千上萬的準女婿估計就知道什麼叫光宗耀祖瞭。”

  “臭三八,老娘撕爛你的嘴!”小太妹瞬間就面色發黑,不過她要沖上來的時候馬上被人按住瞭,油頭粉面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但還是安撫著已經暴跳如雷的小太妹,由這親密的動作不難判定這二位絕對有一腿,至於為什麼沒走到一起想來也是跟什麼閱人無數或者是床上能力有關吧。

  我靠,小妮子的嘴巴也夠毒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口才如此瞭得。許平在旁邊瞪大瞭眼睛,看著朱曼兒連陰帶損的好一頓嘲諷,那靈活的小舌頭動來動去的讓許平頓生必須好好調教她口技的沖動,這丫頭實在太有天賦瞭。

  “老公別管他們,一群烏煙瘴氣的傢夥。”朱曼兒一臉勝利的表情,得意洋洋的拉著許平坐瞭下來。

  許平無語瞭,明明是你約人傢出來的好不好。這時小太妹也被油頭粉面按住瞭,大概是之前有過什麼顧及的關系她們倒沒有什麼過份的舉動,想來這也是那個團隊的功勞,既然能讓他們不敢有任何報復之舉那想來肯定也給過他們苦頭吃。

  眼見朱曼兒擺譜不說還一副不屑和她們在一起的模樣,油頭粉面恨恨的瞪瞭一眼立刻拿起手機也不知道聯系誰,反正看他那黑著臉的樣子就是沒什麼好事。一邊說還一邊和暴跳如雷的小太妹悄聲耳語,小太妹原本還面色鐵青但漸漸的有所緩和帶著幾絲嘲諷的冷笑,不用說肯定是油頭粉面這傢夥來硬的不行想玩陰的。

  其實細看的話是小孩子的鬧劇而已,許平感覺有些無趣不過朱曼兒這麼興致勃勃的就陪她玩咯,其實這些事說到底也沒誰對沒錯。青春期的校園少不瞭這些糾紛,在那荷爾蒙暴躁的象牙塔裡這樣的事多正常啊,而且漂亮的女人總是很容易樹敵,或是男人的覬覦或是女人的嫉妒,隻能說這些其實都是青春期的叛逆和不成熟,但不可否認也屬於是回憶的一種,不管美不美好都應該記得。

  許平和朱曼兒一坐下來,朱曼兒就直接說瞭其他人倒是次要的,就是這油頭粉面的傢夥和那個打扮得很騷的小太妹是她的死對頭,讀幾年書下來彼此的名字都記不得瞭但過節倒是不少,反正一碰面就是會不客氣的開罵,但礙於中間有人周旋也沒大打出手,這股子惡氣可是憋得夠久的。

  惡語相向,見面就冷嘲熱諷的說尖酸話,這樣的關系能維持三年還不動手。估計不隻朱曼兒一肚子的惡氣,那兩位實際上也快憋成內分泌失調瞭,客觀一點來說的話朱曼兒的都這麼毒舌瞭,油頭粉面和小太妹居然占瞭人數優勢還沉得住氣,人傢這也算是少年老成的一種值得贊許。

  許平耳邊戴著一個小小的藍牙耳機,沒多一會當地禦用拱衛司人的就把這倆貨的背景信息傳瞭回來,聽起來頗有點地頭蛇富二代的感覺,這真要一般百姓惹到他們的話肯定沒好下場。油頭粉面的傢族是本市最大的娛樂巨頭,他爹是傢族企業的掌舵人在本地是有門的富豪,當然瞭這娛樂巨頭可不是指拍電影或是涉及影視什麼的,就是開著酒吧夜店KYV之類的,頂多加一些餐飲和其他零零散散的行業。

  這樣的傢底在尋常百姓而言倒也算是傢大業大過得富足,往往這種人就算做的是正經生意也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就是俗話說那種遊走在灰色地帶又不做非法生意的人,這樣的人勢力通常都很大,而且能混到這種傢底絕不是那種沒見識的暴發戶。

  難怪小油頭粉面那麼能忍啊,看來生活過得飛揚跋扈但還是管教頗嚴,不得不說這小子倒滿有眼力勁的。最起碼許平對他的第一印象還可以,如果不是為瞭討美人歡心的話還真不想找他麻煩,畢竟這年頭傢裡有幾個臭錢的少爺中能有這樣眼力勁的可不多見,總不能為瞭點小誤會就把他往死裡整吧。

  至於小太妹的傢境就更狠瞭,她爸是本地最大的黑幫組織老大,因為大明的黑幫大部分是合法化的,隻要不擾民的話也允許這些亡命之徒在合理的范圍內撈橫財。教司坊掌管著涉及賭和皮肉之類的暴利生意,隻要交稅也有牌照的話就可以合法經營,小太妹的父親就屬於賭場這一塊的龍頭巨鍔,傢世比起油頭粉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幫的存在一直是個敏感的話題,以武犯禁在冷兵器時代更為政權所不容,不過在教司坊的管束下這些灰暗的產業得以生存也算是納稅大戶,賭和嫖一向是橫財買賣,隻要不鬧事不出事的話實際上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教司坊有嚴格的規矩,按照規矩隻要別逼良為娼別欺男霸女的話就可以繼續生存下去,這是一種專門賺人性陰暗面的暴利買賣。

  大明深知黑幫的存在在歷朝歷代都不可避免,再和平的年代也總有一些桀驁不訓的亡命之徒,冷兵器時代這些幫派的以武犯禁甚至能影響到江山的易主,所以對於黑幫的存在不能選擇毀滅性的打擊,這是下下之策隻會引起最劇烈的反彈,歷來強壓官府一但采取強硬政策的話隻會適得其反,讓這些幫派在沉重的壓迫下選擇更為強硬的反彈。

  所謂堵不如梳,不為我所制隻能為我所用,一個高明的官府對待這個不可能根絕的問題隻要不懶惰的話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用。以懷柔之策為我所用,對這些特定的人群進行一種圈子性的歸攏,給於他們足夠的利益任他們打破頭去爭奪,坐享其成的收著賦稅看狗咬狗的戲碼,雖然費時費力但對於上位者而言卻是永絕後患的最好辦法。

  這個政策實在太好用瞭,四百年來除瞭些許與世具進的改動外幾乎沒原則性的改動,時代如何的變遷但這種針對人性的制度不管何人當權都覺得得心應手十分的受用。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該杜絕但在現實中不可能避免的存在因素最難管控,所以對於幫派的收攏制度一直延用至今,事實上也取得瞭十分好的成效,最起碼這些亡命之徒在金錢的誘惑下不會亂來,而大明又增加瞭一大筆的稅收。

  一般來說,隻要不涉毒,不涉及槍支武器的話,黑幫們在不犯法的情況怎麼斂財也沒人管,有教司坊的存在很多灰暗買賣都浮上瞭水面正規化瞭,甚至可以說到瞭現代社會這已經不是拼好勇鬥狠的年代,而是以服務質量來拉攏顧客,各個幫派的老大之前再怎麼窮兇極惡但為瞭錢都可以變得笑容可羈,想想都覺得可笑。

  這位小太妹的爹算是本地最成功的黑老大,年輕的時候兇神惡煞的和其他幫派火拼,打瞭地盤坐下江山以後就急流湧退。碰到剛出道的楞頭青盡量拉攏,周遍的幫派盡量保持和平的關系,可以說深切的明白發財立品的道理,經營著良好的人脈在眾望之下成為瞭本市的黑道龍頭。

  看來這兩個對頭都是硬角色啊,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運籌帷幄那麼多年不出事又低調的隱瞞著身份,這背後團隊的領導真該拉出來表揚表揚。許平是真起瞭愛才之心瞭,盡管是用權利辦事但辦得是真漂亮,回頭肯定得把那傢夥推薦給陸舉重用,否則的話以人傢的能耐老是躲在陰暗處給小姐妹當保姆是太屈才瞭。

  資料收集完畢,許平還沒琢磨著要怎麼動手呢,惹事的就先來瞭。一位西裝革履的經理走瞭過來,針對性特別的強看似客氣不過卻語氣強硬的說:“不好意思先生,這些吧臺都預定出去瞭。”

  這位經理來勢洶洶,而且也有眼力勁,一上來就說有人定臺瞭而不是趕人。最起碼不會影響到這裡的名譽,如果他說個最低消費什麼的許平直接砸錢的話他也傻眼,這種三教九流的場所混下來的人自然看得出許平的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肯定不會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經理的話很客氣,油頭粉面在一邊忍不住露出瞭贊許的笑意,他要的結果自然是讓許平難堪,這麼說的話不管兩人坐到哪都會被趕。最後會不會坐到那去他倒無所謂,但就是想看朱曼兒出醜的樣子,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想使壞的話最好就是讓你有錢也沒處花,想花錢買面子自然不可能給你這機會。

  “得,既然人傢生意好那咱們換一傢吧!”許平也懶得和這種狗腿子廢話,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油頭粉面在背後使壞,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許平直接拉起朱曼兒就要走,連半點想和他糾纏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變故讓朱曼兒都楞住瞭,不說好瞭要來這裡好好的裝逼惹一下禍的麼?就這麼多瞭雖然不丟臉,但多沒意思啊。

  油頭粉面那邊一看有些急,這經理也是個人精,馬上悄悄的碰倒瞭桌子上的玻璃杯。幾個杯子落地剛一碎,他立刻拉住瞭許平的手皺著眉頭說:“先生,您把我們的杯子打破瞭,不能就這樣走。”

  “切,這破杯子值幾個錢啊。”許平當然知道他玩什麼把戲,為瞭能順利的挑起戰火立刻順著他的話說。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悄悄的按瞭一下對講機上的按扭,看起來應該是在招呼保安過來,似乎這一下就有瞭底氣,立刻嘿嘿的笑道:“不貴,我們這的杯子都是水晶杯,一個八千而已。”

  八千,那比酒可貴多瞭,更何況傻子還看得出這些是玻璃杯,這麼一來就是擺明的坑人瞭。這傢夥腦子進水瞭吧,朱曼兒一時氣惱就要跳出來,不過許平按住瞭她,轉過身來皮笑臉不笑的說:“你們這不是開門迎客,我看是開黑店宰客吧,幾個破杯子比酒還貴那還還開什麼酒吧,一群人拿杯子到大街上去丟不是更好。我懶得和你廢話,把你們這的負責人叫出來。”

  “哼,看來又是個沒錢的窮鬼。”經理已經聽到瞭隱隱的腳步聲底氣更足瞭,立刻趾高氣昂的說:“我們負責人在休息呢,你要叫他出來也可以,不過估摸著他來的話一個杯子就不是八千,而是八萬瞭。”

  “八萬,你腦子進水瞭吧!”朱曼兒頓時坐不住瞭,嬌喝道:“八萬買你的狗頭都夠瞭,你們這麼破的酒吧最貴的酒都用不瞭一萬,背子就值個八萬八千的,存心找岔有種你就直說。”

  確實人傢就是來挑事的,杯子還沒落地就先開口,這要是看不出來的話真是傻子瞭。經理也沒理會朱曼兒的暴跳如雷,立刻冷嘲道:“我們這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是童叟無欺,這一桌有貴客來當然得先準備好上好的酒皿,你們問都不問就往這一坐打壞瞭我們的東西還敢說,我看你們才是來惹事的。”

  這貨顛倒黑白的本領確實不錯,到底是出來混的嘴皮子確實是溜,朱曼兒氣得很想反駁但卻被許平一把拉到瞭身後。許平不顧已經跑過來的保安,上前一步站在經理的面前冷笑的看著他,這貨心裡有底氣瞭而且有少爺撐腰倒是一點都不虛,居然直接和許平大眼瞪小眼的玩起瞭氣勢。

  “有意思,有意思!”許平冷笑著,就在眾人都以為許平要發作的時候,許平突然一把抱起瞭朱曼兒猛的朝門口跑去,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楞住瞭。

  十多個保安這會才來,見有人跑出去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楞在原地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油頭粉面第一個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叫喊起來:“你們還楞什麼啊,把那對狗男女給我追回來,媽的今晚我一定要日瞭那個騷貨,竟然敢戲弄我,媽的。”

  也難怪油頭粉面那麼生氣,之前他已經夠隱忍瞭,結果今天朱曼兒主動約個聚會卻是來給他難堪的。而且還帶瞭個讓他覺得不想惹的男人,再有涵養的人這時候都控制不住,更何況許平拔腿就跑的舉動瞬間就給瞭他信心,讓他忽略瞭這個男人抱著個女的跑得居然比他媽世界冠軍還快的事實。

  “是是!”經理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帶著聞訊而來的十多個保安追瞭出來。

  許平抱著朱曼兒來到酒吧門口的花壇才把她放下來,朱曼兒一下來就一副懊惱的模樣,跺著小腳很是不爽的說:“老祖宗您跑什麼跑啊,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您隨便動動手就能把他們全收拾瞭,咱們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卻突然跑出來多丟人啊,難得人傢還主動挑釁上門瞭,這樣的機會您怎麼不珍惜啊。”

  “傻丫頭,那些貨色也配我動手,咱們是來惹事的,動靜自然可以搞大一點,悄悄搞定他們多沒勁啊。”許平嘿嘿的一笑後點瞭根煙,畢竟陪朱曼兒玩這種小孩子鬥氣的遊戲很幼稚許平可懶得動手,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做好瞭萬全的準備。

  朱曼兒這才覺得不對勁,往日裡酒吧門口都是龍蛇混雜,但這會卻是一點雜音都聽不見,除瞭酒吧內部偶爾傳來的音樂聲外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就在她困惑的時候,許平已經吹瞭一個口哨,一瞬間四面八方潮水般的沖出來大批的青年,聲勢浩大把她都嚇瞭一跳。

  “媽的,你們還敢跑!”這時經理帶著保安追瞭出來,還沒等漫罵呢一看眼前的場面就傻眼瞭。

  因為一眼看過去,人山人海清一色面色猙獰的青年,唰的一下幾百號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