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坐落著大大小小的部落,他們或依山傍水,或逐草而居,如同一座座移動的堡壘。每當春夏之時,無數牛羊食草而肥,矯健的馬匹在草原上盡情奔馳,說不出的自由。而秋冬來臨之際,則廣納草料,遷徙於背風河畔,氈包林立載歌載舞,整個冬天不虞吃享。
時值九月,秋意漸濃,草木雖有綠意,卻也泛起一層白色的寒氣,勤快的牧民已經開始準備過冬的草料,怕是不出一個月,草原上便盡是一片昏黃。
周庸一行人便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瞭阿塔部落,整個部落依坡傍水,水草豐盛,是一塊絕佳的駐冬之地,每年的九月阿塔部落都會遷徙到此,這是部落的勇士爭取來的財富。
「阿塔部落是草原上三十六大部之一,雖排名靠後,卻也不可小覷。其人口五千餘眾,蒙漢混雜,每年來此棲居數月,與中原商旅互通貿易。」周庸一邊走一邊為眾人解說著。
左劍清對關外之事不甚瞭瞭,聞言問道:「草原部落中也有漢人?」
「自然,奴隸、女人居多,也有商旅、路引、仆人和諸多混血。」
周庸一說,眾人便明白瞭,都是戰爭的緣故。俘虜充作奴隸,做牛做馬,女人當成玩物,為蒙人生兒育女,誕下諸多地位地下的混血子嗣。如今大宋勢衰,丟城失地,不知多少女人在蒙人的胯下為奴為婢,受盡屈辱。來時的路上,更有許多蒙人手持馬鞭抽打奴隸,令其收割草料,掘土拾糞,渾身上下衣不蔽體鮮血淋漓,當真慘不忍睹。
見眾人心情沉重,周庸暗嘆一聲轉移話題:「如今部落營盤尚未落成,數日後便會有上千氈包聳立,按照功能、地位大致分為五層,中央三層乃是首領、貴族、精騎所在,四層為牧民、商賈等,最後一層乃是奴隸、牲畜之地,外圍又有碉樓聳立,遊騎在外巡弋,構成部落整體框架。」
周庸一邊說著,將眾人引入一個氈包中,裡面頗為寬敞,可容納數十人圍坐,氈佈乃是獸皮厚佈織成,防寒隔音,寒冬如春,其內茶幾酒器、床榻被褥一應俱全。
「愚兄行走塞外多年,沿途些許部落皆預備息居之所,各位手持身份錦綢,隻要不踏入中央三層,便可隨意走動,應無大礙。不過如今蒙漢相爭,為穩妥起見,諸位還是換上蒙服如何?」
眾人略一躊躇,左劍清開口道:「行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等所圖甚艱,還需留存有用之身,證心中之道,諸位還是聽周大哥安排吧。」
他這一說,眾人也便點頭答應,周庸將小龍女和鈴兒引入別處氈包,不一會兒眾人換上蒙人服飾,再次聚在一處。
那勾魂索依舊將竹竿插在背後,嘴裡叼著草梗,放蕩不羈。毒孟婆依然作女兒狀,唇塗脂紅,兩鬢插蝶。最有趣的當屬無常劍,他靠在草席上,肥頭大耳,肚皮滾圓,寬大的蒙服勉強包住他的身軀,卻露出一大片胸膛,宛如一個露餡的粽子。
見眾人相視而笑,無常劍亦是咧開大嘴,發出無聲的笑。
左劍清心中一直好奇,這「江南四怪」中,勾魂索使的是軟絲金鉤,鬼影兜用的是解牛雙刀,毒孟婆善使毒物蠱蟲,唯獨無常劍身無一物。左劍清初聞綽號,本以為是劍法超絕之輩,可這些時日卻從未見他出手,每日也不說話,隻吃享躺坐,癡癡憨笑。
「無常兄可是穿不習慣?小弟明日去為你尋一套合身衣物可否?」左劍清笑著問道。
「莫要引他說話。」周庸連忙將左劍清拉到一旁,道:「無常劍非不能言,乃不可言,其劍術恐怖絕倫,不可示人,賢弟日後便知。」
那無常劍也不在意,隻摸瞭摸肚皮,咧嘴憨笑。
這時,小龍女二人也已換好衣物,走入氈中。一瞬間,眾人隻覺眼前一亮,宛如一朵綻放的玫瑰映入眼簾:高挑的身材,精美的容顏,蒙人開放的服飾讓她結白的玉頸一覽無餘,一對碩滿的雙峰高聳入雲,仿佛隨時都會破衣而出,紅白相間的秋裙被挺翹的臀部襯托出豐腴的曲線,兩條修長大腿高貴筆直,搖曳生姿,便連腳下小巧的皮靴都是那樣的英姿颯爽,引人入勝。
見眾人如此看來,小龍女面色一羞,美麗的眼眸輕輕垂下。
「終南山仙子果真是美貌無雙,天下僅有,今日一見三生有幸,日後若再有誰質疑仙子之名,我鬼影第一個不饒他。」鬼影兜心直口快,眾人也皆點頭稱贊。
「娘親不愧是江湖第一美女,若沉魚與落雁,似閉月以羞花,天賜之顏如是爾。」左劍清心中滿是歡喜,連忙將小龍女引入氈中。
周庸見眾人入座,再度講起關外局勢,要害之處更是反復叮囑,生怕諸位身陷囹圄。
「我等備好水食馬匹,休整兩日便出發,四位若要謀事,還須尋得路引、薦人,多多謀劃才是。蒙人之中高手眾多,亦有我中原反骨前來投靠,若要近得諸汗跟前,隻能虛與委蛇,伺機而動,切不可意氣用事。」
「本以為到瞭關外,一刀殺瞭這些個韃子瞭事,沒想到形勢竟如此復雜詭譎,多謝周兄相告,我等心中有數,大恩不忘。」勾魂索抱拳相謝。
周庸擺瞭擺手,苦笑道:「我這些年不知送走多少英雄豪傑,皆是我手足兄弟,卻無一人歸來再與我醉酒高歌。老兒年歲已高,見過太多生死,隻不想我大宋男兒白白凋零,諸位若要謝我,但請平安歸來便是。」
小龍女聞言心有戚戚,想到過兒還在終南山等她歸來,而自己卻前路茫茫,生死難料,不知今後命運何從。她親自為眾人斟滿酒,拜道:「人心有道,天地自知,願諸位平安歸來,我等再飲此杯。」
眾人聞言,舉杯共飲。
一轉眼,天色漸黑,眾人早早用過晚膳各自休息。那鈴兒不知何時開始與周庸膩在一起,天還沒黑透便往他氈包裡鉆,嬌聲軟語倒也快活無邊。
小龍女站在氈前,看著遠方最後一絲斜陽劃過廣袤的草原,心中不知所想何事。
「娘親不必太過憂心,無論前方如何艱險,清兒都會陪在你身邊。」左劍清走過來安慰道。
小龍女見是左劍清,心中一暖,開口道:「塞外風寒,你須多穿些衣物。」
左劍清笑道:「娘親放心,清兒近來苦練劍法,功力精進,不懼嚴寒。」
小龍女眼中欣慰,與左劍清並肩坐在氈前,看著遠方落日的餘暉,良久嘆道:「我自火毒纏身以來,功力每況日下,以至連累清兒舍身相救,實是愧疚難安。」
左劍清聞言剛要說話,卻被小龍女攔下,繼續道:「如今你我身陷險境,還需長途跋涉歷經諸多部落,方能到達金剛宗,長此以往恐遭不測。火毒之事,輾轉難卻,娘親決意暫且放下,轉而專修陣法一道,陣道之途博大精深,隻需小成便可應對諸多困境。」
左劍清點頭道:「娘親身具天人之心,是研修陣道的不二人選,更有五彩神石在手,自是事半功倍。」
小龍女微微一笑,道:「此石絕非尋常之物,為娘鉆研多日,始終難以發揮效用,卻已受益良多。」小龍女說著,伸手輕輕一指,一股無形的氣息從指尖流轉開來,二人眼前的一顆小草便如同夢中泡影,忽隱忽現。
左劍清睜大瞭眼睛,隻覺神乎其技。「昔日有乾坤一脈傳承陣道,移山倒海無所不能,今日娘親以小見大,亦有此番風范。」他似乎想起瞭什麼,疑惑道:「聽聞昔日乾坤派覓得鎮派之寶,乃是一顆仙界神石,為上古年間女媧煉石所剩,曾築鬼域十方鎖天陣,後離奇失蹤,不知彼仙石是否便是此石?」
小龍女搖瞭搖頭,乾坤一脈早已斷絕,昔日之事已不可考究。她站起身,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別樣的美麗,從容而自信。「清兒且去為我取一桶清水,放於氈前,為娘晚上需用。」
左劍清眼前一熱,喉嚨幹咽瞭一下,不由自主道:「娘親可是要洗浴?」
小龍女看他熱切的眼神,又怎會猜不到他所想何事……,想起那夜二人躲在桶中,進行瞭深切入骨的交媾,左劍清一根駭人的巨物占據著她的後庭不依不饒,奮力沖刺,直到把他滾燙的精液射滿她的身體才罷休。想到那淫穢的畫面,小龍女芳心大羞,連忙說道:「非是洗浴,而是煉陣需用……」言罷,不堪左劍清熾熱的眼神,臉頰泛紅走入氈中。
左劍清呆呆站在原地,回味著那銷魂的一夜,小龍女兩片豐嫩的肥臀是如此的性感白皙,而埋藏在肥臀裡的極品名器又是那樣的緊湊銷魂,那深邃的吮吸和結合感,隻需稍一抽插,便教人爽入骨髓不能自拔。左劍清深吸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燥意,涼風吹來,胯下禁不住一個哆嗦。
夜深瞭,寒氣來臨,翠綠的草葉紛紛彎下瞭腰,肥胖的小蟲貪婪地吞吃著今年最後一批綠葉,產下孕育已久的蟲卵,來年春天,它們的子孫後代會在溫暖的草原上重新出現。
蟲兒猶是如此,人兒更知交配,林立的氈包裡,不知多少男男女女糾纏蠕動,靡靡交媾,夜風繞耳,教人心癢難耐。
有人快活,有人焦躁。左劍清心念佳人,輾轉難眠,情動之時終是忍不住披衣而出,一覓芳蹤。
「娘親那寬敞的氈包中,隻有她一人孤身獨眠,鈴兒早已去和周庸快活,不知她需不需人陪伴?」左劍清行色匆匆,心中也胡思亂想起來,這幾日奔波不停,都沒有來得及與小龍女說上幾句話,如今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哪怕躲在角落裡看她一眼也好。
左劍清心中想著,眨眼間便到瞭小龍女氈前,他沒有直接踏入,而是躲在角落裡掀開一絲氈佈,希冀地看著裡面的人兒。
啊!她在裡面,正在修行陣法。
躍動的火盆旁,美麗的仙子正盤膝坐在蒲團上,神情莊重,指綻蓮花。在她的周圍,無數的水滴在空中飄舞,沉沉浮浮,變幻無常,時而如漫天桃花四散飛揚,時而又如日晷轉動,規律祥和。五彩陣石在小龍女手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小龍女身邊流轉回蕩,無形無質,如墜星空。
自古陣道一脈繁雜而隱秘,非傳承者無以窺見其奧妙,左劍清見到如此奇景,不由得心中贊嘆,然而他卻無意探究陣道奧妙,很快就把註意力集中在小龍女身上,對他而言,再怎樣的奇觀也沒有面前的人兒有吸引力。
啊,她是那樣的風華絕代,那樣的讓人著迷,何時能夠與她山盟海誓,共結連理?就算沒有夫妻之名,也要與她發生夫妻之實,建立密不可分的肉體關系……
左劍清心猿難馴,又開始幻想連連,他嗓中幹渴,下身漸生燥熱,酸麻的大腿蹲久瞭忍不住坐倒在地,壓斷些許草枝。
「何人!」
小龍女正修行陣道,聽到響動順勢纖手一揮,火盆中頓時躍出一塊通紅的木炭,向著縫隙之處極速飛去。
左劍清見那燒紅的木炭如流星般襲來,眨眼便到瞭面前,他此時雙腿酸麻躲避不及,連忙伸手遮擋,滾燙的火炭頓時撞在瞭他的手臂上。
「啊……」左劍清痛呼一聲,翻身倒在地上,下一刻,便見到一席白裙出現在他的面前。
「清兒,怎麼是你?」小龍女將左劍清扶起,見他手臂上已是被燙出瞭水泡,顧不得多問,連忙將他扶進氈中,以清水浸潤包紮。
小龍女正為左劍清包紮傷口,心中暗自責備,卻見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隻癡癡傻笑,不禁伸手點瞭點他的額頭,嗔道:「三更半夜不睡覺,卻來我這裡做甚,吃得這般無妄之災,該去怨誰?」
「清兒誰也不怨,隻是一個人孤身難眠,心中想念娘親,便來看看……」左劍清誠懇道。
「那為什麼不進來?」
「清兒怕打擾娘親修行。」
小龍女心中一軟,吹瞭吹左劍清被燙傷的手臂,眼中泛起一絲柔情。「以後若是想娘親瞭,進來看就是,不用躲躲藏藏。」
左劍清眼睛一亮,喜道:「真的?娘親沒有騙我吧?」
小龍女微微一笑:「娘親怎會騙你呢。」
「太好瞭!清兒可以永遠和娘親在一起瞭。」左劍清歡呼一聲,擁抱住小龍女的身軀,呵呵傻笑起來。
小龍女亦是哭笑不得,隻覺清兒時而如江湖豪俠,英姿勃發,時而又如少年孩童,依戀未泯,教人捉摸不透。她撫摸著左劍清的後背,輕聲說道:「娘親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小龍女話剛說完,卻見左劍清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爍著濃濃的渴望,不等她反應過來,左劍清俯身而就,兩人的雙唇緊緊吻在一起。
「嗯……」小龍女輕哼一聲,瑤鼻煽動,發出醉人的芳香。她的身軀被左劍清緊緊抱住,想掙動又怕再弄傷瞭他,隻能閉上眼眸,迎接他熱情的親吻。
雙唇相接,軟舌廝磨,仿佛有一根紅繩將兩人聯系在一起,彼此的心似乎都要融化瞭。
左劍清得吻鳳唇,心中激動不已,他一邊親吻,一邊深情地撫摸著小龍女的身體,雙手更是急色撩開她的衣襟,令她光潔的香肩玉背暴露在外,春光乍泄,大片雪白的肌膚讓左劍清的情欲瞬間燃燒起來。
「嗯……不要……」小龍女輕吟一聲,一雙男人的大手已經攀上瞭她高聳的雙峰,隔著薄薄的一層褻衣揉捏起來。她芳心跳動,本能地便要掙紮,然而下一刻卻身軀一僵,一條滾熱的龐然大物直直戳在她的大腿根上,那是清兒碩大的陽具,粗大,堅硬,雄偉,兇悍,那霸道而淫糜的男性氣息令她芳心一顫,忍不住便要呻吟起來。
「好娘親,讓清兒看看你的身體……」左劍清神情興奮,雙手抓住那薄薄的褻衣便要扯下,可以想象小龍女那對勾魂奪魄的極品碩乳下一刻便要暴露出來,波濤洶湧般展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享用它們瞭。
正此時,氈佈忽然被拉開,鈴兒急急跑進來道:「不好瞭,阿塔部落巡查細作,周大哥為防有異,讓我來……噫,左少俠也在,你們……你們這是……」
鈴兒睜大瞭眼睛,頓時反應瞭過來,原來自己撞破瞭好事,左少俠正和柳仙子躲在這裡偷情呢。
小龍女羞不可耐,連忙推開左劍清,轉過身去整理衣物。
左劍清見她白嫩無瑕的玉背裹進衣物中,心中暗道可惜,隻好幹咳一聲,起身問道:「鈴兒何事?」
「是這樣的,部落忽然派出人馬巡查間隙,周大哥恐事情有變,讓我通知諸位暫行撤離。」鈴兒把話說完,眼睛卻偷看小龍女潔白的肌膚,心中羨慕不已,如此嬌艷動人的美仙子,連女人都會動心,怪不得眼高於頂的左少俠都對她如此傾心癡迷。
左劍清細想鈴兒的話,也覺查出瞭事情的異樣,這部落之中均有細作,許多事情也需他們往來運作,何來查間之理?莫非事出有異?
當下三人不敢耽擱,迅速收拾行裝走出氈包,向著周庸所在急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