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義慘叫一聲,痛苦地倒在瞭地上,捂著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翻滾起來。美玲急忙穿上褲子,不顧一切的逃出瞭房間。
美玲跑出瞭學校,伸手攔瞭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師傅,快走!”出租車很快就消失在瞭雨中。
美玲坐在出租車上,淚水如車外的大雨般不停地順著面頰流瞭下來。她感覺自己身上被張道義摧殘過的地方仍然疼痛難忍。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想給江波打電話,但撥完號碼之後,她又把電話扣瞭。她不知道如何跟江波說,她擔心跟江波說瞭之後,江波會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如果那樣的話,就等於把江波害瞭。她決定先不告訴江波,她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美玲來到傢門口之後,拿出鑰匙,輕輕地打開瞭房門。還好,爸爸媽媽已經睡瞭,美玲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走進瞭浴室,擰開開關,任那熱水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沖淋著。
美玲足足在淋浴頭下面站瞭有一個小時,然後拿起浴液開始拼命地往身上塗抹著。一遍,兩遍,三遍。她覺得她打多少遍浴液,也洗不幹凈自己身上的污垢。
美玲躺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地閃現剛剛發生的那可怕的一幕,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想想自己的身子就這樣被一個禽獸糟蹋瞭,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以後的一切,她想到瞭死,但這個念頭隻在腦子裡閃現瞭一下就消失瞭,她覺得如果那樣的話就便宜瞭那個禽獸,她要親自把張道義送上法庭,送進監獄,她要讓那個禽獸得到懲罰,即使搭上自己的名譽也在所不惜。她想到瞭父母那疼愛的目光,想到瞭江波那陽光般的笑容,她猛地把被子蒙到頭上,放聲大哭起來。
第二天一早,美玲起床之後,見媽媽正在廚房做早飯,她拿起自己的包,朝著廚房說瞭一聲:“媽,我不吃飯瞭,我先走瞭。”
媽媽連忙從廚房走瞭出來,看到美玲正準備開門,於是她說道:“有什麼急事啊,吃點東西再走。”
美玲回頭對媽媽說:“不吃瞭媽,我急著走。”
“你的眼睛怎麼瞭?為什麼那麼紅,你哭瞭?”媽媽看著美玲的眼睛說。
美玲急忙把頭扭瞭過去說:“昨天晚上沒睡好,沒關系,我不跟你說瞭,我真的要走瞭。”說完就走出瞭門,匆匆地往樓下走去。
“這孩子。”美玲的媽媽搖瞭搖頭,把門關上瞭。
美玲站在派出所的門口,看著大門上面的警徽,腦子裡一片混亂。進去,正義就得到瞭伸張,張道義就會得到懲罰,但同時自己也會被別人另眼相看,自己的清白從此不在。如果不進去,雖然能保住自己所謂的清白,但勢必會助長張道義的囂張氣焰,也許就此會讓張道義看出自己的軟弱、從而變本加厲的對自己進行侵犯。
美玲在派出所門口不停的徘徊著,腦子裡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也難怪,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有些不知所措,更何況美玲現在是獨自一人,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能夠替她拿主意,她隻能靠她自己。
時間已接近中午,美玲看瞭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11點多瞭。她抬頭看瞭看天,天空蔚藍而純凈。她把手機放進包裡,腳步堅定地走進瞭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