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蔣昱?”陸筱蕓驚訝地說道。
“不錯,正是我。”蔣昱此時從洞中緩緩走出,身上竟然沒有一點的受傷的跡象。此時他陰沉著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冷冷地看著眾人。
“你身上的傷口呢?”陸筱蕓驚訝地問道。
“不,他沒有受傷。”
“沒受傷,可那天我分明看見你擊中他的啊”陸筱蕓問道。
“不錯,當時少爺的掌隔空打在他的背上,他落荒而逃。雖然不一定致命,但定然是五臟俱損的。”郭秀也很奇怪。
“你們兩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真的蔣昱。”霍青玉的話,讓兩人驚訝萬分。
“他不是蔣昱,那他是誰?”陸筱蕓問道。
“他其實是我們一個非常熟悉的人。”霍青玉說著,便緩緩對“蔣昱”說道,你還是自己表明省份吧。
“蔣昱”嘿嘿一笑,伸手摸在臉上,竟然撕下瞭一張臉皮。郭秀久在江湖,倒也還好。但陸筱蕓卻著實被這人皮面具嚇瞭一大跳。
“果然是你!”霍青玉說道。眼前的人,皮膚已經蒼老,眉毛也是斑白,一張臉龐是說不盡的老態。
“你,你是神機老人。”陸筱蕓驚訝地叫道。
“不錯,正是老夫。霍公子果然是好眼裡,真是不愧江湖難得的英才。”
昨天,三人分明已經看到瞭神機老人歲眾人一起登船,眼前的又是誰。
“不知道,霍少俠如何猜到老夫的。”神機老人笑瞭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但這笑容中卻透著一絲讓人可怕的寒意。
“首先,我昨天同樣以為事情已經完結,然而,晚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人還沒有找到蹤跡,就是蔣昱。”霍青玉說道。“按理說,這蔣昱是涉案要員,就算我身陷絕壁,鐵鳳凰也應該全力追捕才是。但鐵鳳凰在我說出山洞的秘密後,似乎一點也沒在意蔣昱的去向。加上後來知道瞭鐵鳳凰是故意讓蔣昱將陸筱蕓打下山崖,好讓我尋找到機關的時候。我才想起,這蔣昱,定然是收鐵鳳凰的指使行事。而落荒而逃的他,其實正是最後我們眾人中,唯一不在場的人。”
“不錯,你繼續說吧。”
“我擊中蔣昱的時候,的確已經將他擊傷。而昨天下午,在眾人登船的時候,我發現瞭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向對奇珍異寶極為有興趣的神機老人,竟然什麼東西也沒帶走,空這手上船。其實,這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蔣昱身受重傷,無法搬動沉重的物體所致。”
“因此,你便判斷,真的神機老人,其實還在島上?”
“不錯,我雖然不知道你留在島上的動機,但我知道,其實在我和陸姑娘跌落山崖的那天晚上,你和蔣昱已經交換身份瞭。第二天我們從神索上上下的時候,蔣昱扮演的你是除瞭陸姑娘之外,唯一一個沒有自己攀登的人。因為大傢根本不會懷疑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會不會有能力自己攀爬。”
“果然,從最細微的線索出手,尋找破綻,瞭不起啊。”神機老人說道。
“因此,殺鐵鳳凰的人也是你瞭?”霍青玉問道。
“不錯,正是我。”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當然可以,而且,連我為什麼在島上等你們,以及前面各種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神機老人緩緩說道:“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霍青玉問道。
“等你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
“你確定可以打敗我?”霍青玉問道。
神機老人搖瞭搖頭,說道:“我不能,你武功卓絕,而且智計過人,我不是你的對手。”神機老人頓瞭頓,說道:“但是,她可以。”
就在這時候,一柄長劍,帶著強勁的劍風刺向瞭霍青玉。這劍鋒來得很快,快,不是因為出劍的人很快。而是因為出劍的人就在霍青玉身後。
一道血柱立即噴出,就在同一時刻,神機老人乘霍青玉驚訝之際,出手封住瞭霍青玉的兩處大穴。霍青玉立即身子一軟,到瞭下去。就在倒下去的一瞬間,他轉身,看見瞭背後的長劍,看見瞭長劍間斷的血,和握劍之人毫無表情的臉色。
郭秀。
竟然是郭秀,這個最讓霍青玉信任的女人。竟然是給他背後一劍的人。一種說不出的痛楚,湧上霍青玉的心頭。
“阿秀姐姐,你。”陸筱蕓吃驚地望著郭秀,郭秀卻並不搭理他,隻一反手,店主瞭她的穴道。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霍青玉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不錯,阿秀其實是我的徒弟,也是一開始我就就安排在你的棋子,她很好地完成瞭任務。”神機老人看著郭秀,郭秀收起瞭長劍,拱手道:“多謝師傅誇獎。”
“我一直懷疑,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如此超凡的勇氣,獨自替師門追尋仇人。看來,一開始,你們就為我準備好瞭一切瞭。”
“是的。”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瞭吧。”
“當然,在你們死之前,我要讓你知道一切真相,看著江湖聞名的霍青玉,明明知道真兇,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美極瞭。”神機老人哈哈大笑道,笑得如此得意。
“霍公子,你不知道,一開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師傅他老人傢的一手安排。”
郭秀冷冷地說道。
“其實,我並不是在羌地等你們的,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的計劃,甚至我是其中很多環節的參與者。因為,我和鐵鳳凰,其實私下是同盟者。”
“哦?”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暗中和鐵鳳凰勾結,我利用她的能力和職位,替我做事,而她從我這裡得到的,隻各種的江湖絕密。這些絕密,足夠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當然,也包括《飛將兵鑒》的事情。”
“關於《飛將兵鑒》的一切,都是你告訴她的?”
“那是當然,否則以她一個區區大理寺卿,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絕密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個你會知道的,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也就不奇怪瞭。不過,我打算先告訴你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我怎麼一步步把你們這些江湖豪俠賺入甕中的。”神機老人笑著,找瞭塊石頭坐下,神色顯得很輕松,繼續說道:“首先,我在多年前,告訴瞭鐵鳳凰《飛將兵鑒》的事,她便立即帶著柳剛等人來這裡尋找。其實,當時我隻是想利用她和手上的黑衣會實力,幫我尋找秘笈的。然而,那次她卻無功而返。
在那之後,她本來想隔段時間繼續尋找的,卻被其他事情耽擱瞭,而這一耽擱,就是幾年。直到最近,我覺得一切成熟瞭,便開始瞭重新利用她,替我尋找《飛將兵鑒》的計劃。“
“因此,你便故意在程公的祖祠埋下瞭石碑,然後利用山洪之後,故意讓這塊石碑現世,好讓朝廷知道,《飛將兵鑒》的真實存在性。”霍青玉說道。
“哈哈,果然不愧是霍青玉,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因為,這些年,鐵鳳凰的實力急劇增長。我和她之前,早已經不再對等,她隻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情報員利用。要想克制他,隻能從朝廷接力量,我經過多次的偵查,知道瞭阿六一直懷疑鐵鳳凰是朝中暗鬼的想法,我便利用這一點,引誘他召集瞭你們幾個,替我制衡,削弱鐵鳳凰的力量。你們果然不辱使命,替我打開瞭機關,也替我除掉瞭鐵鳳凰。”
“可是,最終確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神機老人似乎並不理會霍青玉的反唇相譏,笑瞭笑說:“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什麼《飛將兵鑒》。況且,相比以你的才智,也想明白,這東西早已經被程知節銷毀瞭。”
“是的,那你為何還要如此。”霍青玉問道
神機老人突然表情嚴肅,說出瞭一句讓霍青玉和陸筱蕓都驚訝萬分的話。
“因為,我是一個本來已經死瞭的人,我就是十幾年前張傢血案中死亡的主人公,張世棟。”
“你,你是我爹爹?你沒死。”陸筱蕓顫抖著說道,當她從阿六那裡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已經死瞭的張世棟時,雖然,這些年是陸德昭養大,已經對這個傳說中的父親沒有任何感覺。但這時,突然見神機老人說自己就是張世棟的時候,一切,卻驚呆瞭。
“你真的是張世棟?那你為何要為難陸姑娘,你可知?她是你的女兒。”霍青玉強壓著心中的詫異,急忙說道。也許,這樣可以救陸筱蕓一名。
誰料,張世棟缺突然惡狠狠地看著陸筱蕓,眼中就要滴出血一般。一邊向陸筱蕓走去,一邊喃喃說道:“你說她是我的女兒?你說她是我的女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兒,你以為,陸德昭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收一個管傢收養的孤兒做女兒嗎?因為,她就是那個賤人和陸德昭剩下的孽種。”
“什麼?”張世棟這話一出,對陸筱蕓來說,比起剛才聽說張世棟還活著還要驚訝。
“你說她不是你的女兒,你有何證據?”霍青玉問道。
張世棟苦笑道說道:“因為,因為我自由修習一種十分陰毒的武功,這種武功會讓男人體內陰寒之氣旺盛,因此,修煉這種武功的人,雖然沒有喪失房事能力,但卻不能生育。”
“你練的是寒冰真氣?”霍青玉問道
“不錯,就是寒冰真氣。”
“可是,據我所知,這寒冰真氣是突厥的奇人汗拔拉的獨門武功。”
“不錯,我就是汗拔拉的弟子。”
“你是突厥人?”
“不錯,我其實是突厥人,而且是突厥人派來在中原的臥底。要知道,我突厥武學羸弱,與你大唐交手,往往吃虧在兩個上面,一是鐵器,二是武功。鐵器我們可以買,可以學,可以搶。但武學的羸弱,卻很難靠我們自己的努力彌補。
雖然我師傅武功蓋世,但這樣的武功,隻會讓我族人不斷喪失優良的血統。
所以,為瞭讓後代不需要有人去做這個犧牲,因此一開始我潛身中原,本來是為瞭偷取中原的武學典籍的。“
張世棟望著霍青玉,突然說道:“其實,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這種人。可以隨意享受人生,可以有各種美人相伴,但我卻不能。我表面上榮華富貴,其實,隻是一直可憐的蟲子。
不過,這是我的命,我也不想逃避。於是,我就開始踢可汗大人搜羅各種中原武學典籍,終於,有一次我失手瞭。我被鐵鳳凰擒住,在她的嚴酷的刑法中,我向她和盤突出瞭我的身份和計劃。而鐵鳳凰竟然不禁沒有殺我,也沒把這些事情奏報朝廷,而是放瞭我。後來,我才知道,她要我替她做和可汗交易的中間人,進行很多賣國求榮的交易。
當時我很害怕,因為之前的工作雖然危險,但也隻是算小偷小摸,即使被官府逮到,隻要塞點銀子,也就沒事瞭。但倘若做這樣的事,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然而,為瞭保命,我隻能答應。
而當我回傢呆瞭兩個月後,我竟然發現,萬花這個賤人,竟然有瞭身孕。其實,之前我雖然是執行著秘密的計劃,但對於萬花的感情,卻有一多半是真的。
知道這個事情後,我怒火中燒,但當時被鐵鳳凰盯著,我隻好忍而不言。況且,相比找陸德昭報仇,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張世棟說道。
“不過,你隨後就想出瞭一個假死的法子,金蟬脫殼。”霍青玉說道。
“不錯,我當時故意假裝喝醉,在江湖上散播《飛將兵鑒》的事情。其實當時我已經花重金,在朝中眼線處知道瞭這本秘笈牽扯皇傢秘事。因此,如果我散出消息,朝廷一定會設法來搶奪的。而且,這件事是暗中進行,就隻能用黑衣會的身份來做。於是這樣,我就利用黑衣會,既保存瞭自己的安全,讓我從鐵鳳凰面前小時,又替我除去瞭這個賤人。”
“顯然,鐵鳳凰很容易懷疑你的死亡原因。”
“是的,然而幸運地是,而當時的慘案,陰差陽錯地讓她坐上瞭黑衣會首領的位置,自然,歡喜無限的她,就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瞭。而我,也就安全瞭,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直到需要再次借助她的力量的時候,我才暗中與她通信,果然,在秘笈的吸引和對權利的極度渴望下,她並沒有深究我的事情,我和她迅速再次結成利益關系。”
“她不知道你是張世棟嗎?”
“哈哈,我自然是暗中與她聯系,我怎麼會這麼傻。因此,在羌地,她見到的,也隻是神秘的神機老人。而不是那個和她關系密切的張世棟。”
“恩,完全明白瞭。”霍青玉道:“其實,無論每一步,包括我大哥來尋找我和江湖朋友幫忙,也是在你的算計中。”
“不錯,”張世棟說道:“其實,我年紀已高,財富沒那麼重要瞭,武學秘籍嘛,其實我也隻是想給突厥做點事情而已。”
“其實,這些年,突厥和大唐已罷幹戈,兩國居民相互來往通商,已經不再是針鋒相對,你又何必做這些破壞兩國安定的事情。”霍青玉道。
“安定?安定?哈哈,笑話。如果大唐沒有強大的十二衛,沒有對突厥的連番勝利,能享受這種安定麼?表面上是安定,其實就是我突厥的臣服,如果我們有這些絕世武功,那大唐軍隊還算什麼。”張世棟說道。
霍青玉嘆瞭口氣:“執念,人世間的執念已經讓多少人瘋狂。你這一切,最終卻是徒勞。”
“不”張世棟吼道:“至少,一大批江湖著名人物,死在瞭我的手下。如果一個突厥人可以用智謀換十個中原江湖高手的性命,那隻需要一百個我這樣的人,就可以讓中原武林天翻地覆。”
此時的張世棟,惡狠狠地就像是一隻吃人的魔鬼一樣,嘴裡說道:“所以,我要重現江湖,重新掀起血雨腥風,不光是那些殺我突厥的江湖,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老爹陸德昭,全部都得死。而一切,就從你們兩的死開始。”說著,從郭秀手中接過瞭白虹刃,緩緩走向瞭躺在地上的兩人。
陸筱蕓已經絕望,此時她最信任的男人已經身受重傷,躺在自己身邊。眼前的惡魔正在向自己走來,也許,她終於明白瞭,原來自己對生命是如此的眷念。
她並不想死,然而,她已經絕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霍青玉從地上站瞭起來。神色是那麼自若,行動是那麼的靈活。仿佛身上沒有任何創傷一樣。
不光是陸筱蕓,張世棟和郭秀也已經驚呆瞭。他們呆若木雞地看著霍青玉從背後取下瞭一隻皮囊。然後擠瞭擠,裡面流出瞭一些殘存的鮮血。
“你,你沒受傷。”張世棟驚訝地問道。
“當然。”
“你已經識破瞭我們的計劃?”
“當然。”
“你甚至已經知道我是臥底?”郭秀同樣的驚訝。
霍青玉笑瞭笑:“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假的。”
“什麼?”郭秀說道。
“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的表演也毫無痕跡。但,當時你身上卻留有一個極大的不合理的地方。”霍青玉說道:“就是你說你是白倉山的弟子,但其實你們不知道,公孫裘其實和我是至交,不光如此,而且,他也是白倉山的至交。”
“他認識白倉山?”
“不光認識,還關系很好,但二人的關系甚為隱秘。因此,你們很難知道,但就是這一點,讓你們全盤皆輸。”
“所以,你從楓林渡開始,就是演戲,故意留我在你身邊?”郭秀的語氣顯得很失望。
“不錯,不過,其實更早就知道瞭。當我獨自隨阿六到洛陽的時候,其實公孫裘已經在洛陽等我瞭。”
“哦?”
“其實,你們在利用鐵鳳凰和我們,而我,也是在利用你們。幾個月前,陸尚書秘密會見我,我其實和他以前私交頗深。他當時已經懷疑,自己身邊的臂膀,也就是鐵鳳凰和阿六之間,出瞭內奸。但他並不確定是誰,便請我幫他找出來。”
“因此,你就利用這一次的事,表面是被利用,其實是暗中觀察他們兩?”
“不錯,也多虧瞭你們的存在,才不斷激化他們的矛盾,因此,我才可以這麼快才破解真相。”
聽瞭霍青玉的話,郭秀一下癱坐在地上。
霍青玉卻接著說:“其實,你在這次的路上,還有一次暴露瞭自己。首先,是在鬼礁石的那次觸礁後,陸姑娘離奇地中瞭奇毒。其實,那時下毒的人,就是你,你將毒藥擦在衣服,想借歡好的時候給我下毒。但豈料,鐵鳳凰和雙鬼的動手,以及後面的觸礁,讓你來不及給我下毒。”
“你是說,那次我中毒是她下的毒?”陸筱蕓終於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瞭。
“是的,我想,也許是他們覺得我的智計會成為他們的負擔,害怕郭秀的臥底被我揭穿。而且,他們讓郭秀接近我,其實隻是為瞭成功控制計劃前半段的實施,在張世棟加入我們後,她的使命已經完成,所以,其實他們已經不需要我瞭。”
霍青玉的語氣很平靜,雖然對著得是欺騙瞭自己,讓自己動情的女人。但他卻心如止水。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自己的語氣越平靜,內心就越痛苦。
“話已經至此,那一切也沒什麼說的瞭。不過,不知道你能否聽我一言?”
張世棟說道。
“說吧。”
“你在中原,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但倘若可以加入我們,一起為我偉大的可汗大人效力。那定然可以享受無上的榮耀,到時候,呼風喚雨,其實現在的草莽身份可以相比的。”張世棟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霍青玉從敵人變成朋友,或者說,至少是一路人。
“呸,無恥。”陸筱蕓罵道。
“的確無恥,”霍青玉說道:“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戰爭,戰爭給人帶來的是痛苦是什麼。我霍青玉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會做這等荼毒眾生的事情。”這短短的幾句話,說的大義凌然,看得陸筱蕓不禁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仰慕之情。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殺瞭你瞭。”張世棟說著,已經出手瞭。和高手交手,先發制人就等於占據瞭最有利的態勢。
張世棟對自己的寒冰真氣很有信心,這些年雖然顛沛流離,但一刻也沒松懈。
他對自己的武功,並沒有懷疑。
然而,他遇到的是霍青玉,連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都佩服的奇才。
於是,生死之鬥在剛一開始,就結束瞭。
即使陸筱蕓集中所有的精力,她也沒看清霍青玉的出招。但她分明看見,張世棟的胸前被重重擊上瞭一拳。
這一拳的威力,即使是雷震在,也會自愧不如。如果說雷震的全力是開碑裂石,那這一拳的威力,簡直就是拔山起嶽。
隻一招,就讓張世棟胸前骨骼盡碎,五內懼傷。張世棟渾身奇痛,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隻能夠驚恐地看著霍青玉,就像看到勾魂使者一般。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一切,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是多麼的可笑。
“阿秀。”霍青玉的語氣重新溫柔:“放下吧,放下執著,放下那些違背自然法則的理想。回到我身邊吧,我什麼都可以忘記。”
陸筱蕓心氣很生氣,她很難理解,霍青玉為什麼會對這個險些就要他性命的女人網開一面。
“不,少爺。一切已經覆水難收瞭,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讓我體會到瞭從來沒有過的快樂,但是,你有你的法則,我也有我的信仰。”說著,抱起瞭地上的張世棟。神色癡癡地說道:“師傅,都怪你,都怪你。你讓我變成瞭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你的傢人不要你,你的主子利用你,你的夫人欺騙你,你的徒弟怨恨你,這些,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說著,郭秀手上一翻,白虹刃刺進瞭張世棟的胸膛。
“阿秀,不要。”霍青玉大聲叫道,但此時已經晚瞭。他叫喊不是因為郭秀殺張世棟,因為他本來就改死。而是之後,郭秀向後一縱,已經跳出瞭山洞,朝著無底的懸崖掉落瞭。
“阿秀,阿秀。”霍青玉站在崖邊,心裡不斷念道:“你何必如此,我並沒有怪罪你。”但是,他知道,眼下的選擇,對這個少女來說,是一種解脫。她出賣瞭自己的一切,隻是為瞭去出賣一個對自己最好的人,也許隻有死亡,才能讓她減輕罪惡感吧。
“一切已經完結瞭吧。”獲救的陸筱蕓,一邊感嘆自己命大,一邊回復瞭平時的淘氣。似乎剛才的危險,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陰影。
“要是她一直這麼心思簡單,那該多好。”霍青玉心裡說道。
“嗯,我想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
“嗯,我們還沒找到蒲心蘭。”霍青玉點頭到。
“你說,她是被冤枉的嗎?”陸筱蕓說道。
已經無需答案,因為兩人已經在山下的山莊的一件廢棄的房間瞭,見到瞭被制伏的奄奄一息的蒲心蘭瞭。最難找的地方,往往是大傢眼皮子低下的地方。
“哇”看著兩人,蒲心蘭立即放聲大哭。
“好瞭,蒲妹妹,別怕,一切都過去瞭。”陸筱蕓安慰道蒲心蘭。
“郭秀呢?她是幫兇,昨晚我聽出來瞭是她給我送的飯。”
“她事情敗露,已經死瞭。”陸筱蕓說道。
“看來,郭秀她沒有騙我。”
“她對你說什麼。”
“她說她殺瞭師傅,還說做瞭對不起霍大哥的事情,她把我綁在房中,神機老人本來要她殺我,但是她沒有。她說她做的錯事已經太多瞭,因此,無論成敗,她都會去死。我一開始以為她說的假話,沒想到,是真的。”蒲心蘭說。
聽瞭蒲心蘭的話,霍青玉心裡一陣酸楚。
江湖,的確是太無情瞭。
晚上入夜瞭,三人來到湖邊,信鴿已經發出,估計明天就可以有船來接瞭。
一堆篝火前,經歷瞭生死,背叛,機關,迷惘的三人,雖然各自懷著說不出的壓抑的心事,但一切,就如同化為灰燼的幹柴一般,灰飛煙滅瞭。
溫暖的火,讓三人的心裡突然升起瞭陣陣的暖意。霍青玉看著火堆另一邊不斷低聲竊竊私語,說著私房話的兩女子,心裡隻覺得一陣欣慰。雖然社會很殘酷,但活著,總是很美好的。其實對於陸筱蕓來說,這幾天雖然是虐心,但結果總是好的,首先,他不必糾結於自己的兩個父親,而相比起張世棟來說,陸德昭這個父親,顯然更有“吸引力”一點。陸小姐,還是那個陸小姐。同時,這次的磨礪,也算是對她人生的很好的一課吧。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而對於蒲心蘭來說,失去瞭師傅的蔭庇,也許會讓她的官場生涯遇到很多的磨礪。但這同時也是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讓她不必在師傅的光環下成長,可以更多地用自己的能力和機智去處理問題。
“兩位姑娘,魚烤好瞭。”霍青玉將兩條烤好的新鮮的魚遞給瞭陸筱蕓和蒲心蘭。雖然一直是個美食客,但霍青玉卻著實極少自己動手做吃的。不過對於他來說,烤一條魚並沒有絲毫難度,雖然隻是用一些簡單的草料祛除瞭腥味,但對於饑腸轆轆的三人來說,也是香氣四溢。
“嗯,好香。”蒲心蘭說道。雖然痛失師傅,又經歷瞭生死,但在剛才和陸筱蕓的相互安慰下,心情已經好瞭很多。拿著魚狼吞虎咽起來。
“嗯,蒲姑娘,不知以後有什麼打算。”霍青玉問道。
蒲心蘭說道:“剛才我和陸姐姐說過瞭,我打算回大理寺。雖然師傅有很多的不是,也做瞭很多錯事。但畢竟,這些年懲惡揚善,也替百姓除去瞭很多禍害。
這一點,是任何人也不能否認的。“
霍青玉和陸筱蕓一起點瞭點頭。
“因此,我要回去,把師傅沒做完的事情做完。既是為瞭百姓,也是為瞭替師傅贖罪。”蒲心蘭這幾句話說得很堅定,雖然隻是豆蔻年華的小女孩,但身上已經隱隱有三分威嚴瞭。
“嗯,令師泉下有知的話,聽瞭這話,也應該可以含笑九泉瞭。”霍青玉說道:“蒲姑娘以後如果有用得到再下的地方,隻管開口,隻要在下能辦到,一定赴湯蹈火。”
“那就先謝謝霍大哥瞭。”蒲心蘭說道。
“哎喲,這大哥大哥的,叫的可親熱呢。”陸筱蕓調笑道,一下弄得蒲心蘭臉上紅霞密佈。
“大流氓,眼下,我和心蘭妹妹就有一件事需要你立即去辦。”陸筱蕓笑嘻嘻地說著,把手中的木棍遞給瞭霍青玉說道:“來,再來兩條魚。”
“好啊”霍青玉說著,已經把手上新烤的兩條魚遞瞭過去。
這兩丫頭真能吃啊,晚飯過後的霍青玉看著腳下一堆剩著的骨頭。雖然小島上夜晚的空氣涼爽,但畢竟是夏天,在火堆旁邊呆久瞭,還是身上有一絲燥熱。
陸筱蕓和蒲心蘭正相互嘀咕著,不知道說瞭些什麼。
這時,陸筱蕓突然扭過頭來,對霍青玉說道:“喂,大流氓,我和心蘭妹妹去遊水解暑,你不準來占我們的便宜。”
看著陸筱蕓狡邪的表情和蒲心蘭嬌羞的神色,霍青玉不禁啞然失笑。
陸筱蕓又走瞭過來,低著頭在霍青玉耳邊說道:“傻瓜,安心坐著,少不瞭你的甜頭的,先飽飽眼福吧。”
陸筱蕓這麼說,自然是要霍青玉看她和蒲心蘭在水中嬉戲瞭,欲火一下從霍青玉的腹中竄瞭上來。雖然和陸筱蕓約定過,不占有她的身子。但兩人的關系,已經是隻是沒有最後的交歡而已,無論是之前鬼礁石的解毒,還是斷崖山洞的黑暗愛撫,一切都是極盡香艷。而此時,她顯然是要讓自己看看她赤裸的身子,這可是前所有未有的刺激啊。
說著,陸筱蕓便拉起蒲心蘭,走到瞭湖邊。蒲心蘭雖然神情緊張,卻一點沒有拒絕的意思。
“陸姐姐,我……”蒲心蘭小聲地說道。
“怎麼瞭,妹妹。”
“我,我好緊張。”
陸筱蕓聽瞭,微微一笑,走瞭過來,開始優雅地替蒲心蘭解開瞭束在腰間的緞帶。
這邊,霍青玉看著陸筱蕓替蒲心蘭一件件地脫著身上的衣服,突然覺得心中一陣迷惘。這些年,他女人無數,但最終,卻一個個都離開瞭他。就說這次把,柳思思對他有意,曾經想獻身於他,但一切隻是為瞭她自己的野心。潘綺紅與他有情,但卻受縛於傳統禮教,兩人以後再續前緣已經很難。對於陸筱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動情瞭,但因為兩人的身份和使命,一切卻變得不可能。而想到那曾經一直愛著自己,但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郭秀,霍青玉心中隻覺得一陣陣的酸楚。
也許,當自己成為瞭江湖上出名的浪子的時候,很多時候,他和女人的關系,隻能是簡單地成為男女床第間的關系。反倒是這次,陸筱蕓和自己極盡香艷,卻始終恪守最後一道防線,會讓他有瞭不一樣的感覺。
他本來曾經以為,男女之樂,就是天地間最原始的情愛的表現,但這個紛雜的江湖,卻給男女之樂加入瞭很多雜念。有人把他當做復仇的方式,有人把他當作瞭利益交換的條件。此時,他甚至覺得,就算是石驚三和湯娟那種世人眼中那種不堪入目的男女偷換,都比這種色相的出賣要好。
因此,當這兩天他最為失意的時候,隻有回想起那晚的山山洞中,陸筱蕓純粹在情欲的刺激下,春心悸動的情景,才能讓自己重新感受到男女歡好的美妙。
思緒良久,當霍青玉的思想從天邊被拉回來之後,兩具潔白的胴體,已經開始在水中不斷地嬉戲瞭。雖然相隔十丈開外,依然能感受到兩人身體的白皙和柔軟。兩人就像兩條美人魚一般,不斷在湖中沉浮,潔白的藕臂不斷拍打著水面,激起一陣陣水花。
霍青玉看著兩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走瞭過去。
蒲心蘭看見霍青玉走瞭過來,雖然心裡知道時候遲早的事,但還是一驚,害羞地潛進瞭水裡,隻留瞭一雙妙目,不住地看著霍青玉。
陸筱蕓看著蒲心蘭的樣子,噗呲地一聲笑瞭出來,嬌嗔道:“大流氓,你敢欺負蒲姑娘,看打。”說著,拍起一陣水花向霍青玉襲去。霍青玉微微一笑,也不躲閃,任由水花打在自己身上。
“謝小姐賞賜。”霍青玉笑著說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陸筱蕓說道:“什麼賞賜啊。”
原來她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已經是春光大泄。雖然身上還穿著一件胡絲肚兜,但在湖水的濕潤下,已經完全如同透明一般,緊緊貼在身上,不但勾勒出瞭完美的線條,甚至就連胸前突起的兩粒蓓蕾也是清晰可見。
看著霍青玉火辣辣的眼光落在自己胸前,陸筱蕓才明白他剛才說的賞賜是什麼意思。俏臉一下子如同火燒一般嫣紅,低著瞭,“呸”瞭一聲。卻突然抬起頭,說道:“別站著看啊,下來吧。”
聽瞭陸筱蕓的話,霍青玉一下就像是發現瞭千古至寶一樣激動,再也忍不住瞭。當下三下五除二脫去瞭身上的衣物,隻留下一條短短的褻褲,跑入瞭水中。
湖水讓身上的暑熱之氣盡散,卻因為火山的作用,並不寒冷,很是讓人舒服。
霍青玉緩緩地走到瞭兩女的身邊,一把攬住瞭兩人柔軟的腰肢。兩女一下柔弱無骨,倒向瞭霍青玉。陸筱蕓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霍青玉肌膚相親瞭,但卻是第一次這樣純粹的接觸。兩人都覺得刺激無比。
而另外一邊的蒲心蘭,則更是嬌不可抑。相比起陸筱蕓的豐腴和柔軟,蒲心蘭要瘦削得多,攬在腰肢上,可以清晰地感受著蒲心蘭渾身的骨骼。畢竟還隻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此時蒲心蘭身上還透著一股強烈的青澀。也就就是這種青澀,讓霍青玉平時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姑娘,並沒有把她當成陸筱蕓這種已經是阿嬌初成的女人瞭。
然而此時,從手臂上傳來的蒲心蘭微微的顫抖,卻讓他清晰地感受著這個少女心中的悸動。
“大流氓,”陸筱蕓輕輕在霍青玉腰上擰瞭一把,說道:“人傢蒲姑娘可是第一眼就被你這個花花大少吸引瞭。看著你這個花花大少整天在花叢中竄來竄去,蒲姑娘可是又是難過,又是不甘。”
蒲心蘭心裡的事,此時被陸筱蕓當著霍青玉的面說出來,隻覺得心事得以被心上人知悉,雖然羞澀,卻也歡喜,一沒控制住,竟然兩行晶瑩的眼淚從臉頰滑落。
霍青玉剛才還在感懷江湖的無情,此時卻得到蒲心蘭的癡心表白,心裡一陣久違的感動升起,情不自禁地在蒲心蘭臉頰上親瞭一下。
而這時,陸筱蕓的手已經摸到瞭霍青玉的胯下,隔著褻褲捏瞭霍青玉堅挺的胯下早已堅挺的肉棒一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大流氓,今晚要是你不好好疼下蒲姑娘,小心我廢瞭你。”說著,卻又開始輕輕地在肉棒上揉搓起來。
情欲的火焰,在不斷地燃燒。霍青玉坐在水中的一塊礁石上,將蒲心蘭橫身抱在懷中,火熱的吻落在嬌唇上,不斷用舌尖挑逗著蒲心蘭敏感的舌頭。
蒲心蘭年紀尚小,對於這男女之事雖然明白一二,卻沒有絲毫的經驗,隻是順從地任由霍青玉的動作。而這邊的陸筱蕓,畢竟要年長幾歲,經歷過前面幾次和霍青玉的那些雖然不算徹底,但卻極盡香艷的親熱後,男女經驗已經大增。溫柔地趴在霍青玉身邊,一邊輕輕地用玉乳在霍青玉的背上摩擦著,一邊不斷伸出香舌,舔著霍青玉的耳垂。
“嗯,”在霍青玉的挑逗下,蒲心蘭從喉頭發出瞭一聲嬌柔的呻吟。霍青玉停止瞭親吻,看著懷中的少女,低聲問道:“舒服嗎?”
“嗯,就怕心蘭年幼無知,伺候不好大哥。”蒲心蘭小聲說道。
“心蘭妹妹,說什麼話呢。你看得上這個臭流氓,是他的福氣,真不知道這小子上輩子積的什麼德。”陸筱蕓笑著說道,雖然如此地說,卻知道,蒲心蘭的確不懂男女之好,便拉著蒲心蘭的手,放到瞭霍青玉的胯下。蒲心蘭雖然嬌羞難當,卻並沒有反抗。
而陸筱蕓則將雙手摸到瞭霍青玉的腰間的褻褲腰帶上,輕輕一用力。霍青玉立即明白瞭陸筱蕓的意思,身子一抬,褻褲已經被陸筱蕓脫下,遠遠扔到瞭岸邊。
雖然剛才已經知道瞭霍青玉胯下肉棒的時候,但直接摸在赤裸的肉棒上的時候,肉棒的堅硬,碩大和火熱,還是讓蒲心蘭心如鹿撞,彷徨無措的時候,陸筱蕓已經握著瞭她的手,引導著她開始溫柔地替霍青玉套弄著。
霍青玉享受著蒲心蘭的服侍,雖然生澀,卻令霍青玉感動。而這邊陸筱蕓已經慢慢地解開瞭自己肚兜的衣袋,露出瞭白玉兔般的玉乳,然後托起一隻,送到瞭霍青玉的嘴邊。
霍青玉自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一低頭,含在瞭突起的蓓蕾上,舌頭一陣快速的碾磨,讓陸筱蕓身子一激靈。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霍青玉親吻玉乳瞭,但那種特別的刺激,還是讓陸筱蕓一陣酥麻,隻能用一隻手扶著霍青玉肩膀勉強保持平衡。
相比上一次的漆黑,這次霍青玉可以接著火光,清晰地看著陸筱蕓玉乳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甚至還可以看到玉乳間的肌膚隨著激烈的心而不斷跳動的樣子。
看得霍青玉一陣心動,隻一隻手更緊地攬著蒲心蘭,另一隻手摸上瞭陸筱蕓高聳的玉臀揉捏著。
親吻進行瞭很久,直到陸筱蕓的玉乳上充滿瞭霍青玉的唾液和牙痕,兩人才分開。此時蒲心蘭已經漸漸熟悉瞭霍青玉的形狀,手上的套弄已經越來越得其法,每一次套弄都溫柔和靈活,然霍青玉很是受用。
陸筱蕓看著媚眼如絲的蒲心蘭,想到瞭自己在鬼礁石第一次接觸霍青玉胯下之物時的情景,直覺臉上一紅,小聲地在蒲心蘭耳邊說道:“妹妹,要不要試試姐姐那樣。”
蒲心蘭的動作已經說明瞭一切,支起身子,讓自己的胸湊到瞭霍青玉的面前,然後開始解開身上的肚兜,露出瞭赤裸的身子。
雖然蒲心蘭的身子相比陸筱蕓要青澀得多,玉乳也沒有陸筱蕓那般碩大,隻是如同兩個饅頭一般挺在胸前。但卻一點也不缺乏少女的彈性。蒲心蘭嬌羞地學著陸筱蕓的樣子,用手托起瞭一隻玉乳,送到瞭霍青玉嘴邊。霍青玉看著蓓蕾上掛著的一滴晶瑩的水珠,一陣心動,伸出瞭舌頭,用舌尖輕輕舔去瞭蒲心蘭乳尖的水珠。
雖然是輕輕一舔,已經讓蒲心蘭身上一陣瞭。而這邊的陸筱蕓,則悄悄地替代瞭蒲心蘭的動作,握上瞭霍青玉的肉棒,溫柔地套弄起來。
顯然,陸筱蕓的手上功夫,比起蒲心蘭要高很多,一陣套弄,已經讓霍青玉舒服無比瞭。而這是,陸筱蕓已經悄然替蒲心蘭褪去瞭胯下的褻褲,然後引導著蒲心蘭分開雙腿,跨坐在瞭霍青玉的身上。
今晚陸筱蕓的主動,讓霍青玉有點意外,按理說,女人第一次和其他女人一起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一起歡好的時候,都會有強烈的羞澀感,即使如同潘綺紅那般已經見慣瞭男女之事的女人,第一次和郭秀一起和霍青玉歡好的時候,也是嬌羞不已。
但陸筱蕓接下來的話,卻解開瞭霍青玉的疑慮:“大流氓,這可能是人傢最後一次陪你。”說著,已經將另外一隻玉乳塞進瞭霍青玉的嘴裡,抱著霍青玉的腦袋不斷往自己胸前擠壓,嘴裡依依呀呀地說道:“今晚,你就好好疼疼心蘭妹妹,以後我回憶起來,也算是能夠感受到自己仿佛也獻身於你瞭一般。”
原來陸筱蕓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霍青玉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升起。而此時,陸筱蕓已經扶著霍青玉胯下的肉棒,輕輕地抵在瞭蒲心蘭已經微微張開的秘洞口瞭。
看著坐在自己腿上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的蒲心蘭,霍青玉似乎心中有一陣歉意。說實話,自己以前著實冷落瞭這個小姑娘,此時雖然自己抱著她,但心中想得更多的,竟然是身邊的陸筱蕓。
“蒲姑娘,你會後悔嗎?”霍青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起這麼一句話。
蒲心蘭卻堅定地搖瞭搖頭,低聲說道:“我知道,陸姐姐一直心寄大哥,大哥也喜歡姐姐。但我還是不能控制自己,我不求大哥能夠愛我,但求能夠讓大哥感受到我的心。”說著,又抬起瞭頭,堅定說道:“而且,陸姐姐為小妹做瞭這麼多,小妹此時願意代替姐姐獻身於大哥,求大哥憐惜。”
聽瞭蒲心蘭的話,霍青玉隻覺得心結頓開,這樣一來,胯下的肉棒越發堅挺瞭,開始不斷在蒲心蘭的秘洞口摩擦著。
蒲心蘭哪堪如此的挑逗,隻覺心就要跳出來瞭,嬌弱無力地把頭靠在霍青玉的肩膀上,而已經將自己的秘洞更多地張開瞭,輕輕地用秘洞的肉唇一點一點地按摩著肉棒的突起。
陸筱蕓知道,蒲心蘭雖然已經動情,但畢竟自己在一旁,難以放開。便乖巧地遊開瞭,找到瞭一塊突出在水面的礁石,趴瞭上去,橫坐在上面。一邊看著兩人的動作,也一邊讓霍青玉一覽無餘地看著自己胸前的美景。
終於,霍青玉已經覺得蒲心蘭身子發燙,尤其是秘洞,已經傳來陣陣熱氣,知道是時候瞭,便輕輕地一挺,已經擠開瞭秘洞口的肉唇,將突起探入瞭一點。
初嘗禁果的痛楚,讓蒲心蘭渾身一陣緊縮,雙手死死地抱住瞭霍青玉的身子,發出瞭一陣痛楚的叫聲。
聲音清晰地傳入瞭陸筱蕓的耳中,陸筱蕓仿佛感受到瞭蒲心蘭的痛楚,恍惚間,隻覺得霍青玉懷中的人是自己一般,自己似乎清晰地感受這霍青玉的刺痛和火熱一般。不知不覺,雙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摸上瞭自己高聳的玉乳,輕輕揉捏起來。
霍青玉一邊不斷挺進,一邊看著陸筱蕓的動作。蒲心蘭雖然一開始痛苦不已,但竟然很快就適應瞭霍青玉的粗大,終於,肉棒來到瞭一層柔軟的阻礙面前,停瞭下來。
蒲心蘭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這一刻就要到瞭,隻是將霍青玉抱得更緊瞭。
而霍青玉看瞭看懷中的玉人,又看瞭看遠處的陸筱蕓。陸筱蕓從霍青玉的神情中,已經知道蒲心蘭已經在破身的邊緣,便向著霍青玉點瞭點頭。
用力的一挺,終於刺破瞭最後的阻礙,伴隨著蒲心蘭撕心裂肺的叫聲,霍青玉的肉棒終於一插到底,重重地刺在瞭花心上,一股殷紅的鮮血慢慢在水面上飄散開來。這聲刺痛,竟然連遠處的陸筱蕓都是一陣顫抖。
霍青玉停止瞭自己的激烈的動作,輕輕地用一種幾乎無法感知的力道在蒲心蘭體內碾磨著,然蒲心蘭適應著自己的尺寸。讓霍青玉驚訝地是,蒲心蘭的痛楚竟然沒有預期中那麼久,不一會兒,渾身的肌肉已經不再緊張瞭。霍青玉見狀,立即開始扭動起身子,緩慢地在蒲心蘭體內運動著。
而這邊的陸筱蕓,看著兩人的動作,隻覺得口幹舌燥,一股火焰從小腹升起。
輕盈地動作間,已經將身上最後的一層阻礙卸下,貼身的褻褲被扔到瞭一邊。
然後將緊閉的雙腿慢慢分開,朝向瞭霍青玉。
霍青玉看到陸筱蕓下體的秘洞,雖然相距甚遠,但依然能看清柔軟而漆黑的體毛和他隱藏下的秘洞口。一下子隻覺得心中如同被重擊一般,血湧腦門,立即開始強勁地在蒲心蘭體內沖刺瞭。
“啊……啊……”蒲心蘭嬌媚的聲音在空氣中不斷地飄蕩,霍青玉的動作溫柔卻又粗野,她柔弱地身子不斷被拋在空中,然後又重重地坐到霍青玉的身上,每一次的起伏,都拍打著水花不斷地向四周飛濺。
看著蒲心蘭激情地動作,尤其是胸前那盈盈一握的玉乳不斷地跳動,陸筱蕓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若不是還有一絲清醒,就要立即沖過去和霍青玉換好瞭。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於是隻好將手指放在秘洞口,不斷地撫摸著。
霍青玉緊緊地抱著蒲心蘭,看著陸筱蕓淫靡的動作,隻覺得異常刺激。心中一動,將蒲心蘭抱瞭起來,站直瞭身子,走到瞭陸筱蕓的旁邊。然後溫柔地示意蒲心蘭狗爬一樣的姿勢爬在瞭礁石上。
蒲心蘭的心中已經沒有瞭羞澀,立即順從地翻過身,趴在瞭霍青玉面前,將自己的秘洞清晰地對準瞭他。
當肉棒再次進入蒲心蘭的身體的時候,陸筱蕓幾乎要瘋掉瞭。她看著碩大的肉棒一點點沒入瞭蒲心蘭的身體,然後不斷地進出著,每一次刺入,都讓蒲心蘭極盡歡愉地呻吟,而每一次拔出,卻讓她清楚地看著肉棒上晶瑩的體液帶來的點點光芒。強烈的刺激讓陸筱蕓不斷地快速摩挲著自己的下體,而在這種刺激下,霍青玉也加快瞭自己的動作,一時間,兩個人如同比賽速度一般,不斷地用力動作著。
“啊……”終於,在發出瞭一陣酥麻入骨的叫聲中,陸筱蕓已經登上瞭頂峰,體液不斷從胯下不斷地流出,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高潮過後的陸筱蕓,紅著臉,看著依然在激烈動作的霍青玉正看著自己,雖然不好意思,但卻任由他放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走。
此時霍青玉和蒲心蘭的動作也進入瞭尾聲,霍青玉扶著蒲心蘭的腰肢,動作前所未有的激烈。
陸筱蕓突然心念一動,重新跳入瞭水中,張開腿靠著礁石坐著。然後給霍青玉使瞭個顏色,霍青玉見狀,立即會意,抱起蒲心蘭回到瞭水中,然後將她放入瞭陸筱蕓的懷抱,然後托起蒲心蘭結實的雙腿,重新進入瞭她的體內。
已經幾乎失去瞭力氣的蒲心蘭,哪裡顧得上這些,自己已經隻有力氣勉強扭動著嬌臀配合著霍青玉的動作,喉頭間,也隻能輕輕地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
而霍青玉卻清楚,自己每一次沖刺的力道,都通過蒲心蘭的身體,清晰地傳遞給陸筱蕓。陸筱蕓讓蒲心蘭緊緊地躺在自己的懷中,一邊用手抱著蒲心蘭柔軟的身體,一邊將自己的雙腿分開,讓蒲心蘭的臀部緊緊貼著自己的秘洞。似乎霍青玉的每一次動作,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一般。
“啊…”一陣獅子般的低吼,在霍青玉的喉頭傳出,動作已經前所有為的瘋狂,激起的水浪排在礁石上,如同海浪一般。這是,霍青玉和陸筱蕓已經是十指緊緊地扣在瞭一起。
終於,霍青玉覺得胯下一陣酥麻,火熱的陽精不斷地沖下體射入,重重澆在瞭蒲心蘭的花蕊上。
蒲心蘭激烈的抖動,霍青玉十指緊緊的力道,都讓陸筱蕓感受到瞭高潮的沖擊力,在這種異樣的刺激下,竟然渾身一顫,同樣一起登上瞭情欲的頂峰。
情欲的纏綿,在這個迷人的夜裡,不斷地回蕩著。
一個月之後,當霍青玉等人再次來到洛陽城門口的時候,隻覺得恍如隔世。
幾個月前,他們從這裡出發,一行人人聲鼎沸,卻實際上隻是普通的朋友。
此時雖然大傢已經有肌膚之親,但卻已經是隻有孤零零的三人瞭。
“兩位姑娘,我就送到這裡,已經到瞭洛陽瞭,我也是時候要離開瞭。”
蒲心蘭看瞭看已經兩眼通紅的陸筱蕓,雖然自己心中的酸楚也是同樣的強烈,但畢竟,自己的未來還是和霍青玉有可能的。因此,便笑著說:“好,霍大哥珍重瞭,小妹就此告辭瞭。此後,小妹就要忙碌瞭,你我天涯海角,可別忘瞭小妹的牽掛。”
霍青玉微微一笑,笑容卻有些勉強,拱手到:“蒲姑娘珍重,你的恩情,青玉自當銘記於心,在下祝蒲姑娘,諸事順利,前程似錦。”
而這時,蒲心蘭突然驅馬上前,低聲在霍青玉耳邊,沙啞地說道:“大哥,千萬不要忘瞭小妹。無論你何時來京城,一定要來看我。”接著,又紅著臉,低聲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我還沒嫁人,隻要大哥想要,小妹定當極力服侍大哥。”說話這句話後,蒲心蘭臉頰上已經滾落兩行淚珠瞭,急忙轉身,打馬揚鞭,一溜煙地絕塵而去。
“真的要走瞭?”即將分別的兩人,此時默默站在城門口。
“嗯。早晚都要走的,不如現在就走吧。”霍青玉嘆瞭嘆氣,說道。
“不去府上和爹爹聊一會兒瞭嗎?”
“不去瞭,事情雖然沒有壞的結果,但結果也不算好。而且,這般留念,真不知道何時才能真的走開。”
陸筱蕓看瞭看霍青玉,突然說道:“你來我的婚禮嗎?”
霍青玉心中一陣酸楚,說道:“看時間吧,我要將大哥的骨灰送到歸雲寺,然後要去一趟江西。”
“去見哪個姑娘?”陸筱蕓本來想調笑兩句,卻覺得說出來的盡是苦澀。
霍青玉卻正色地搖瞭搖頭,說道:“不是,去見兩個老友,散散心,順便排解下胸中的鬱悶。”
“什麼鬱悶?”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陸筱蕓聽瞭,低聲說道:“我喜歡你這樣說。”雖然嘴上歡喜,但眼睛一紅,已經要落淚瞭。
“你來我的婚禮好不好,”陸筱蕓又一次說道:“我想在出嫁之前,再看你一眼。”
霍青玉想瞭想,除下瞭拇指上的碧玉扳指,放在瞭陸筱蕓的手中,說道:“一切,隨緣吧。”
陸筱蕓低頭看著手中的扳指,等再次抬頭的時候,霍青玉已經消失瞭。
“一如江湖萬事空,緣生緣滅終是夢。”陸筱蕓的心中,突然想起瞭這個句子。這是阿六曾經在酒後感嘆的句子,當時不理解,現在終於能體會出這句話的意思瞭,強忍著流淚的沖動,扭頭走進瞭洛陽的城門。
夕陽,印照著這個古老的皇城,城外擺攤的小販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傢。每個人都在重復著每天的生活,而一切,似乎又回到瞭遠點。在霍青玉心中,又慢慢升起瞭那種盛宴之後,人走茶涼的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