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叔,這人是誰啊。”少女的語氣並不是如同他對阿六一樣的客氣,顯然和別的官傢女子一樣,在傢驕縱慣瞭。因此見瞭眼前這個既非達官,又不是長輩的青年男子後,少女顯得並不十分友好。

  “呵呵,小姐,這位就是我經常說的那個很瞭不起的青年啊。”

  “哦,你就是那個霍青玉啊。”

  霍青玉看著眼前的少女微微笑瞭笑,彬彬有禮地答到:“正是在下。”

  少女打量瞭霍青玉幾下,冷冷說道:“六叔經常說起你,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似的。我還道是怎麼一個萬裡挑一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

  霍青玉無言以對,對於這樣的女孩子,他一向不會去辯解。因為他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眼下的女子如此說自己,隻因為對自己還不夠瞭解而已。

  因此隻好微微一笑,不在作答。

  倒是阿六又是哈哈一笑:“小姐,霍少俠可不是萬裡挑一,是百萬無一的人才,此後小姐自然會知道。”

  少女白瞭霍青玉一眼,說道“他怎麼樣我為什麼要知道。”

  阿六也不再說,話題一轉:“小姐,不知老爺在哪兒?”

  少女這時才說道:“爹爹已經用過膳瞭。他讓你們到書房去,他在那裡等你們。”

  聽瞭少女的話後,阿六便帶領著霍青玉往裡內院走,而少女知道兩人是去與父親有事要談,也不再跟來。倒是霍青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少女的倩影。

  “兄弟”阿六的話打破瞭霍青玉的沉思:“她便是我之前給你說道的,傢裡的二小姐,陸筱蕓小姐。”阿六主動給霍青玉說起瞭剛才的美麗少女。原來她便是陸尚書的小女兒,張宰相沒過門的兒媳婦,陸筱蕓。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被老爺視為掌上明珠。因此從小性格都生得想個男孩子一樣,倒有些敢愛敢恨的須眉氣魄,而且她天資聰穎,別看她今年剛滿十八歲,卻在武功方面頗有些天賦。”說起陸筱蕓的事兒,阿六就像打開瞭話匣子一般滔滔不絕。言語中透出的關愛之意,就如同父親對女兒的關懷一般。

  “十歲上下,這個小丫頭就體現瞭她的天賦,當時老爺讓我指導她一套昆侖派的入門劍法,結果不到一個月,就練得有木有樣。這些年,這小丫頭把我的招式倒是學去瞭一小半,不過她心思不在習武至上,因此內功一直沒有太多的進境。

  但一般的江湖人物,遇到她,也不易占得便宜。加上又不行走江湖,因此拳腳兵刃上就隻是學瞭足夠防身的功夫瞭。如果說專修的,就隻有輕功一項。“看來,阿六和陸筱蕓的關系,不光是主仆,還有些師徒之情。

  霍青玉不知道阿六為什麼突然給他說這麼多陸筱蕓的事。他本是江湖上的花花大少,按理說不應該讓一個他這樣的人,瞭解太多自己傢已經許配出去的美貌小姐的事的。不過轉念一想,以阿六對他的瞭解,想必也清楚,他雖然風流,卻從來不會去主動勾引別人的妻子,哪怕是未過門的妻子。因為他是一直相信因果報應的,雖然他交往過的人妻也不少,但那些都是些按捺不住春心,主動出墻的女子。

  不過他也承認,陸筱蕓確實是個迷人的女孩子,不光是相貌出眾,高貴的出身,過人的天賦,也是吸引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過瞭一條曲折的回廊,來到瞭一個獨立的閣樓前。閣樓的牌匾上分明寫著“翰雅軒”三個大字,顯然,這裡就是陸府的書齋瞭。

  果然,阿六停瞭下來,稍微整瞭整身上的衣服,又替霍青玉整瞭整有些卷曲的衣角,然後說道:“走吧,老爺在裡面等我們呢。”

  走進閣樓,霍青玉不由得再一次發出瞭贊嘆。陸德昭一介武夫出身,沒想到傢裡的書房,卻是整架整架的書籍,粗粗一看,還都是寫難得的百傢典籍。果然,要想當道朝廷的高管,不管是哪一行,都非得有足夠的學問才行。

  阿六領著霍青玉走上瞭二樓,閣樓有些昏暗,之間裡面約摸有一個年逾五旬的長者正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想來,這個人便是陸德昭瞭。

  果然阿六見瞭這個人,輕聲而恭敬地說瞭聲:“老爺,我回來瞭。”

  看書的人挺到聲音,立即放下瞭手中的書,滿臉笑容地說道:“阿六啊,你總算回來瞭。”然後站起身走瞭過來。

  等陸德昭走到光線明亮之處,霍青玉才看清瞭這個名滿天下的刑部尚書的長相。之前,霍青玉本以為,刑部尚書,又是武將出身,應該是身材矯健如豹,面孔冷酷而有威嚴。豈料眼前的陸德昭,雖然個子高大,卻大腹便便,長瞭一身的官肉,臉上也和阿六一樣,隨時掛著可掬的笑容。

  陸德昭的衣服雖然並不算華貴,但身上的配飾確實極為講究,顯示瞭主人的品味。而這一切,除瞭鬢角還可以看出一些風霜的痕跡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員外樣子。說實話,他和阿六站一起,還真看不出來,誰是飽經風霜的老爺,誰是吃慣油水的大管傢。

  阿六見到陸德昭,立即跪瞭下去施禮。而霍青玉見阿六如此,本打算也跪下施禮,誰料陸德昭卻搶先一步扶住瞭他。陸德昭的手剛接觸到霍青玉的手臂,霍青玉便覺得從陸德昭的手上傳來瞭一股輕柔的內力,雖然並不強烈,但卻其實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當下,霍青玉也不做放抗,隻是雙手微收,一側,同樣使出瞭內力。這股內力並不是要對抗陸德昭的內力,而是做瞭一個引導,讓勁力順著手臂滑走瞭,而自己也順勢站直瞭本身已經彎曲的身子。

  陸德昭剛此這一托,本來就有些考驗霍青玉的意思,見眼前的年輕人,隻是輕輕一動,便化解瞭自己的內力。臉上也不禁露出瞭一絲滿意些驚訝的神色。不過這種神色隻是微微一現,隨即又被慈祥的笑容取代,微笑著說道:“內力雄渾,身法靈巧,且反應神速,年輕人有此修為真是十分罕見。相比這位便是霍少俠瞭吧。”

  霍青玉見陸德昭說得客氣,便恭敬地拱瞭拱手,說到“在下正是霍青玉,見過陸大人。”

  “好、好、好。”陸德昭連續說瞭三個好,語氣中充滿瞭贊許:“阿六,你的這個兄弟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這時阿六已經從地上站瞭起來,笑著對霍青玉說道:“兄弟,老爺極少許人。這幾句話算是對你最好的稱贊瞭。”

  霍青玉尚未答話,陸德昭已經來到瞭裡面的書桌前坐下瞭。然後阿六拉著霍青玉來到一旁的椅子處坐下。

  “阿六,你的來信內容我已經清楚瞭。想必你也跟霍少俠說明瞭這事兒的來龍去脈瞭吧。”

  “是的,我已經將《飛將兵鑒》的由來等事情告訴瞭霍少俠瞭。”

  “嗯,”陸德昭點瞭點頭,略一沉吟,說道:“其實這裡面還有很多細節,是霍少俠不知道的,其中有一些,甚至阿六也不清楚。”

  一邊的阿六站起身來,走到茶案前,熟練地沏上瞭三杯茶,顯然,這次的談話不會很短。

  “我還是從那塊從程知節將軍祖祠出土的那塊石碑說起吧。幾個月前,在程公的祖祠出土瞭一塊石碑,記錄瞭很多關於《飛將兵鑒》的事。

  程公少時因為鬥毆,鬧出瞭人命,曾經發配涼州充軍。期間,因為為人仗義,且頗有些勇武,因此深得犯人和獄吏的喜愛。後來獄中的教頭見他為人粗中有細,便唱唱派他去羌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當時羌人已經勢衰,大多羌人內遷關內。留在羌地的,隻是其中一部分的分支。羌人生活物資較為缺乏,尤其是鐵器。其時前隋的冶鐵工藝已經是天下獨步,因此在羌地,鐵器乃是貴重之物。尤其是用於戰鬥的箭鏃,矛首,更是價值千金。

  好在他們還有上好的玉石出產,因此雖然隋朝嚴禁兵器交易,但由於隋王朝風雨飄搖,因此仍然有不少的不法的邊防將士偷偷與羌人做著兵器換玉石的交易。“

  陸德昭端起阿六奉上來的一杯茶,呷瞭一口,接著說道

  “因此,可以判斷,程公當時所負擔的不為外人道的任務,定然是兵器交易的買賣。後來一來二往,程公與羌人結為瞭好友。而後來有一次交易的時候,發生瞭一件事情,卻改變瞭程公一生的命運。

  有一次,程公與薑阿氏交易的過程中。突然,薑阿氏的仇人來襲,想要搶奪兵刃,玉器,並順便接收薑阿氏的地盤,雙方因此爆發瞭激烈的沖突。雖然薑阿氏浴血奮戰,程公也參與瞭其中的戰鬥,但畢竟來者無論是時機還是人數都占有很大的優勢。因此,經過半天的戰鬥後,薑阿氏的士兵幾乎損失殆盡,隻有程公和薑阿氏的一個年老的族長殺出瞭重圍,不過程公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瞭過去。

  等程公蘇醒過來的時候,族長已經帶著他逃到瞭一個叫玉帶湖的地方。這個湖泊乃是羌地一個著名的湖泊,湖泊方圓百裡,且許多地方水岔港灣眾多。因此,族長借此地的復雜的水文情況擺脫瞭追殺者。

  然而此時程公因為傷口感染,神智已經出現瞭很多幻覺。據程公後來回憶,羌人仿佛將他帶到瞭一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就在那裡,程公在一個神秘的洞窟裡,得窺到瞭一部滿是江湖武功絕學的古籍。這就是《飛將兵鑒》。然而,據程公回憶說,因為當時他的身體極度虛弱,因此,程公隻看瞭其中一部分的古籍,而記住的內容則更少。“

  “原來,程知節將軍的三板斧的典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這般。”阿六恍然大悟般地說道。

  “不錯。程公和羌人族長得窺這本武學典籍,乃是機緣所致。然而,因為島上物資缺乏,加上程公的身體原因,等兩人確定逃脫瞭追殺之後,並沒有過久逗留,羌人族長便帶著程公離開瞭那裡。”

  “所謂的冰火交加之地,程公可曾有線索?”霍青玉突然問道。

  “少俠所問之事正式此問題的焦點之一,且待我稍後再說。”陸德昭繼續說道:“後來程公隨羌人族長離開那裡的之後,本欲一起返回涼州,豈料半路上羌人族長便因為心力憔悴而暴斃。程公隻得隻身回到涼州。

  之後,隋煬帝即位,天下大赦,程公提前釋放回傢。再之後,程公結識本朝名將秦叔寶、李績等人,創立瓦崗寨,之後又投到本朝太宗皇帝麾下。這些事,大傢都知道瞭。“

  “想必程將軍之後去尋找過《飛將兵鑒》的,隻是沒有找到。”霍青玉說道。

  “少俠所言不錯,”陸德昭繼續說道“程公第一次對太宗說出關於《飛將兵鑒》的事,是在太宗還是秦王的時候。當時太宗被太子李建成陷害,身陷囹圄。

  外面傳言太子欲至太宗於死地,程公便告知太宗,欲帶著秦叔寶和尉遲敬德兩位將軍去尋找《飛將兵鑒》,以求力挽狂瀾於危殆。然而,後來王世充興兵來犯,而太子領兵敗績,因次太宗便被重新啟用,領兵禦敵。而後玄武門兵變,太宗得登大寶,這件事也便擱置下來瞭。

  然而,後來太宗與突厥人對戰,戰爭持續多年,久戰不下。因此,太宗便又想起瞭這件事。不過當時已經事過多年瞭,而且程公已經年邁。但為瞭大唐社稷,程公便重新去羌地走瞭一趟。不過,為瞭掩人耳目,程公與手下乃是假裝出征協助蘇定方與突厥作戰。

  豈料,當程公從新回到羌地的時候,羌人大多數已經內遷中原,剩下的少數羌人完全不知道那個冰火交加的地方。“

  “我想,所謂冰火之地,定然是程公在身體虛弱的時候,來到瞭一個有冷暖變化的地方。也許那裡是剛發生過火災,或者是有火山的地方。”

  “嗯,少俠所言一語中的。”陸德昭的語氣中,盡透出對霍青玉的贊許。

  “後來程公也是如此判斷,因此就查遍瞭玉帶湖中的小島,果然,找到瞭一座有火山的小島。

  這座小島位於玉帶湖的中央偏西,叫熔靈島,相傳是上古聖徒熔煉奇珍異獸的地方。登島之後,果然是程公得到《飛將兵鑒》的那座島,程公憑借殘存的記憶在島上四處收尋,卻連那個神秘洞窟的一點蹤跡都沒找到。程公及手下在島上一連尋找瞭三個月,但一點線索都沒有,加上時節已經入冬,糧草難以維系,因此隻好無功而返。“

  “後來,從羌地回來後,程公便身染沉疴,這一病,竟然就是幾年,直到黯然辭世。期間,程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關於秘笈的細節篆寫瞭下來,不過由於當時大唐在與突厥人的對戰中最終取得瞭勝利。因此太宗便放棄瞭尋找《飛將兵鑒》的念頭,把程公關於《飛將兵鑒》的記述存在瞭皇宮內院,作為機密收藏。

  不過,幾個月前的一件事,卻將這個秘密從新牽扯瞭出來。“

  “是出土石碑那件事?”阿六問道。

  “是的,因為這件事被宰相張賢恭得知瞭。先皇臨終的時候,張賢恭是皇上的托孤大臣。這些年,張賢恭把持朝政,排除異己。而皇上雖然有意除之,但羽翼未豐。張相在皇上年幼時,出入皇宮如同自己傢一般,難保《飛將兵鑒》的事他不知道。這些年,張賢恭豢養瞭許多江湖殺手,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倘若真的被張賢恭捷足先登,得到瞭《飛將兵鑒》,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是說他可能造反?”

  “不錯,這幾年張賢恭越來越放肆。朝中的大臣,有骨氣的已經被他迫害致死,沒骨氣的則投靠其麾下充當爪牙。而我們這些先皇留下的老骨頭,隻能隱忍,然後才徐圖後計。”

  霍青玉心裡暗思道:“也許因此,陸德昭才允許他的女兒和張賢恭的兒子來往吧。恐怕答應其婚事,也並非完全是無奈之舉,說不定是虛以委蛇。政治,永遠比常人想象的黑暗。人一旦陷入這個漩渦之中,也許朋友,親人,甚至自己,都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阿六接過話題說道:“兄弟,因此這一次,我才向老爺提出,請你來相助我們尋找這《飛將兵鑒》。事關天下安危,社稷興衰,請兄弟不要推辭。”

  霍青玉沉吟瞭一會兒,問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阿六笑著說道:“此事關系重大,兄弟知道的都是絕密信息。倘若兄弟不答應,為瞭防止消息外泄,隻好委屈兄弟永遠呆在陸府瞭。我知道,兄弟的武功卓絕,尤其是輕功更是天下獨步。不過這小樓滿是機關,任兄弟身法再好也難以逃脫。

  不過,請兄弟放心,你我兄弟一場,傾心相交。倘若兄弟有三長兩短,兄弟定然加倍賠償與你。“

  霍青玉知道,阿六相來所言非虛,他說自己逃不出去,自己就定然是九死一生瞭。如果那樣,不光自己性命堪憂,阿六其實也被他牽連。也許這是真情的流露,也許這隻是一個道德上的綁架。

  但霍青玉卻沒有一絲的不安,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在他眼裡,江山社稷和他沒有半分關系,而絕世武功也不是他的渴求。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前人花瞭無數心血也不能破解的謎題,這甚至超越瞭他對武功,美食,和美女的熱愛。

  於是他笑瞭笑說道:“看來,我就是不答應也不行瞭。”

  陸德昭和阿六見霍青玉答應瞭,方才松瞭一口氣。其實在陸德昭眼裡,阿六和鐵鳳凰聯手,在推理能力,機變,武功方面,並不落後於霍青玉。但他需要的,是一個執著的人,隻有執著得人,才能真正成功。

  “那我們如何開始?”霍青玉問道。

  阿六答道“等鐵大人回來後,我們便動身。為瞭保證此次行動的隱秘性,我們隻會帶著少量的隨從。”

  正事談完,霍青玉便打算從陸府告辭。阿六本要來送霍青玉的,卻被陸德昭留著先準備給鐵鳳凰的書信。於是便隻好先讓霍青玉獨自下樓,自己隨後才來。

  霍青玉獨自走下藏書閣,剛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置身陸府的後花園中,隻覺得心曠神怡。他本就是樂觀的人,雖然前途還是一團密雲,但自己卻泰然處之。

  突然,身後一聲嬌柔的聲音:“看劍。”邊覺得一柄長劍帶著迅疾的劍風向自己後心刺來。

  霍青玉本能地向前竄出,跳出瞭劍鋒的范圍,誰知剛一落地,劍鋒又至。如此往返幾個回合,那把劍竟然離自己並不遠。因此便不再是隨意躲閃,踩著方位,使出瞭“腳踏星魁”的輕功,瞬間已經離劍鋒有兩三丈遠瞭。

  等霍青玉轉過身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正是剛才見到的陸德昭的二女兒陸筱蕓。陸筱蕓手握長劍連連進著,劍花虛虛實實,竟然頗有幾分功力。

  果然如剛才阿六所說,此女在武學上頗有天賦。

  不過,也和阿六說的另外一件事一樣,陸筱蕓的內功確實稀松,以至於大大影響瞭劍招的威力。每一次出招,都難以把招喂透。因此,每一劍雖然都瞄著霍青玉的大穴去的,但中途已經力衰。

  不過霍青玉卻不打算過多展示自己的武功,首先是不願讓這個陸德昭和阿六的掌上明珠失意,其次,他對美女,向來是不會動粗的。

  打定這個主意,霍青玉便不再進招,隻是用輕功不斷躲閃著陸筱蕓的招式。

  而自己,則可以乘機享受陸筱蕓那青春的軀體的運動帶來的美感。

  果然,陸筱蕓的內力不足以支持她一直高效地出招,幾十招後,陸筱蕓的劍法已經開始不再嚴謹。等到招式過百的時候,已經是破綻洞開瞭。

  見陸筱蕓的招式已經出松散的跡象,霍青玉不願意讓陸筱蕓下不瞭臺,於是便大大地向後一縱,然後笑著說道:“陸小姐劍法瞭得,在下甘拜下風。”

  但豈料陸筱蕓卻並不領情,嘴巴一歪,說道:“你以為我不看不出來你在讓著我?阿六叔說你武功是天下卓絕,我偏不信。我看你隻是輕功有些本事而已,若論招式,你定然不及於我。”說著,便縱劍上前,繼續出招。

  這一下,霍青玉的頭一下便被這個大小姐弄得大瞭一圈。陸筱蕓一邊出招,一邊說道:“你有本事別躲啊,好好和本小姐交手幾招,看你能有什麼能耐。”

  霍青玉心裡知道,倘若自己再繼續躲閃,定然會讓陸筱蕓更加不高興。於是隻好借機在一旁的草叢中拿起瞭一根用戶加固樹木的木棍,說道:“那我便以此為劍,接陸小姐的高招。”

  “倘若你再用輕功逃脫如何?”

  “倘若小的再用輕功,便算小的輸瞭,如何?”

  “好,看你有什麼本事。”

  兩人說話間,陸筱蕓已經出瞭三招瞭,這三招皆是天山派的“尋梅劍法”中的招式,這三招劍意講究如梅花一般奇,其中的變化講究出人意料,陸筱蕓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劍招的精髓,但已經有幾分清奇的劍意瞭。

  霍青玉叫瞭一聲好,招式遞出,卻是平平無實的一招直刺,但這一招卻瞄著陸筱蕓劍招中的破綻,木棍直接輕輕地敲在瞭長劍的劍身上。微微用力,便使得長劍從自己的要害處滑開。

  陸筱蕓接二連三出招,不一會兒,一套尋梅劍法已經使盡。但任陸筱蕓怎麼變化,霍青玉卻是簡單地一刺,一撥,便將她的攻勢化於無形。

  陸筱蕓見狀,柳眉倒豎,收起長劍往地上重重一插,嗔道:“你這是哪門子的劍法嘛,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招式。”

  霍青玉笑而不答,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卻響起瞭。

  “蕓兒,不得無禮。”說話的是陸德昭,他和阿六已經下樓瞭。

  陸德昭接著說道“霍少俠的武功高你何止萬倍,剛才的招式每一下都是直接指向你劍招的破綻,倘若霍公子有任何的敵意,你此時早已經沒命瞭。”

  陸筱蕓聽瞭陸德昭的訓斥,便覺老大不高興,嘴唇一翹,幾乎就要哭瞭。卻見陸德昭並不理會,同樣在花園中拿瞭一根木棍,對霍青玉說:“來來,霍少俠,我們來指點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幾招。”

  霍青玉心想,定然是女兒丟瞭臉面,父親想要替女兒找回來。連一旁的陸筱蕓和阿六也這麼認為,尤其是陸筱蕓,一下轉怒為喜,心道爹爹定然會替自己教訓一下眼前這人。

  豈知陸德昭一出招,卻出乎霍青玉的意料之外。陸德昭同樣使出的是天山派的“尋梅劍法”的一招,這一招的名字叫“梅下遇賢”,接著又使出瞭一招“梅林授徒”,這兩招使得自是精妙準確,卻不帶絲毫更多的內力,而且劍招偏慢,看上去毫無比武的意思。

  霍青玉記得這兩招的名字,更看得出陸德昭的劍意,心下一下豁然。也許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陸德昭是一個久經宦海的老狐貍,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但對於女兒,他就是一個嚴厲而大度的父親。陸德昭與自己過招,並不是要替女兒找回面子,而是純粹地想指導一下剛剛經歷過一場不那麼真實的實戰的女兒。

  因此,霍青玉也略略一思索,劍招遞出,竟然也是尋梅劍法。原來剛才他借著接陸筱蕓劍招的時間,把這套劍法的主要招式已經學瞭個七七八八。這下刺出,雖然並不完全是準確的劍招,卻在其中加入瞭不少自己對劍法的理解。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對拆瞭十幾招。二人故意將劍招放慢,讓陸筱蕓可以看清其中的變化。而到瞭關鍵之處,兩人有時還會重復使出劍招。不過,雖然是簡單地拆招,霍青玉卻對陸德昭滿是佩服之意。雖然二人並不是全力施展,但從陸德昭的劍招中,可以看出這個刑部尚書對於劍道的深厚的理解。

  雖然這套尋梅劍法隻是一套中等難度的劍招,但二人將其中的精要之處放大,有時還加入一點畫龍點睛的變化。雖然目前陸筱蕓並不完全能理解這些變化的要義,但已經清楚地覺得,同樣的劍法,爹爹和這個青年人使出的,才是真正的威力。

  一套拆解完畢,陸德昭停瞭下來,向陸筱蕓講解瞭其中一些難處。然後和霍青玉又拆瞭一次,方才罷手。對陸筱蕓說道

  “蕓兒,方才你看到的,才是尋梅劍法的真正威力。你目前功力尚淺,對劍術的理解也是一般,以後不可如此胡鬧。倘若真遇到有惡意的人,別說是霍少俠這等的當世高手,就是一般的武林老手,也可以隨時取你姓名。”

  這一番話,說的陸筱蕓雖然不高興,卻無言以對,隻好低頭默不做聲。倒是一旁的阿六替陸筱蕓解圍道:“老爺,這實乃小的的過錯,是小的沒有教好。”

  陸德昭見阿六如此說道,緊繃的臉松瞭下來。“阿六你就是護著這丫頭,其實我看得出,你已經很盡心地教她瞭,她這個年紀,對這套劍法能夠掌握到這個層度,已經是不易。”

  聽瞭陸德昭的這番贊許的話,陸筱蕓的心情才好轉,本想在爹爹面前討幾個乖,卻又聽陸德昭說道:“隻怪爹爹和你六叔平時太忙,沒有太多時間教你。”

  言語之中,似乎聽得出一個官場父親對女兒的一些愧意。

  陸德昭轉頭,笑著對霍青玉說道:“想不到霍少俠年紀輕輕,對劍法的理解竟然已經到如此的境界。剛才少俠的劍招中的幾個變化,大巧似拙,真讓老夫佩服。”

  霍青玉一拱手達到:“陸尚書謬贊瞭,剛才尚書劍招中的舉重若輕,實在讓在下欽佩之至。我等乃是江湖中人,天天功夫不離身是正常的事。尚書身在廟堂,日理萬機,沒想到仍然有如此的武學修為。”

  阿六在一旁哈哈一笑到:“兄弟,你可不知道,我傢老爺也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言下之意,也是贊嘆霍青玉的武功,已經可以與陸德昭相提並論瞭。

  幾人又寒暄瞭幾句,霍青玉便拱手告辭。

  當獨自走在洛陽城的街道的時候,回想著這幾天一直到到拜訪陸府的一系列事情,霍青玉苦笑道:“霍青玉啊霍青玉,你這愛管閑事的性格,遲早會讓你送瞭性命的。”

  “霍兄弟,請留步。”霍青玉聽著背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太平票號在京城城東的分號的掌櫃楊富開,這個大腹便便的胖掌櫃之前和霍青玉頗有些淵源,他表面上是一個票號掌櫃,其實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老友相見,楊富開便立即拉著霍青玉走進瞭附近一個酒樓。

  兩人推杯換盞,互述別來之情。突然,楊富開對霍青玉說:“兄弟,你是為何突然來到京城的?”於是,霍青玉當下便吧遇到阿六,一起來京城的事說瞭一說。卻略去瞭其中諸多細節,隻推脫說久未來到京城,來隨便走走。

  “這可奇瞭,”楊富開說道:“最近不知怎麼的,突然京城來瞭好些個江湖豪客。有燕子塢的清風雙少,還有八極門的掌門丘辰剛等一眾人。見到兄弟你的出現,我還道京城發生瞭什麼大事瞭呢。”

  “哈哈,老哥你消息這麼靈通。如果真的有異動,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呢。”霍青玉笑著說道:“不過,這些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的,一起出現在京城,沒準真有什麼事呢。”

  “還有一件事,需教兄弟知曉,”楊富開接著說道。

  “昨天,今天錢莊有人來兌換現銀,那是一個十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的腳比常人大一半,身上皮膚黝黑,但臉上的皮膚卻白的嚇人。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東海飛魚島的島主,公孫裘?”說道這裡,霍青玉倒是有些驚訝,在早些年前,自己和這個公孫裘也有過一面之交,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瞭。

  “不錯,正是此人,據說此人從不來中原行走,卻突然在洛陽兌換現銀。你說怪不怪。”

  霍青玉也覺得奇怪,不過自己初到京城,一切還不甚瞭解,因此,也不去琢磨其中緣由。

  “多謝大哥的指教,小弟敬你一杯。”

  “兄弟這麼說就外瞭,當年若不是兄弟幫忙,我此時已經是個死人瞭。”原來,幾年前,楊富開在路東遇襲,是霍青玉替他出手解圍,因此,楊富開心中才記得這麼一個恩人。

  當夜,霍青玉便在這傢“客來居”住下瞭,後面幾天,由於要等著鐵鳳凰和郭秀等人,霍青玉便在京城安心等待。除瞭有時出去和阿六,楊富開吃頓酒之外,其他時候都躲在客房裡睡大覺,甚至都沒去青樓見自己那幾個老相好的。

  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的京城,既然此次的事情是絕密,那邊不好教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一直等到瞭第四天,鐵鳳凰才回到京城。郭秀一見到霍青玉就哭瞭得個梨花帶雨,雖然隻是不到十天不見,郭秀卻較之前更加消瘦瞭,顯然是飽受瞭相思之苦。霍青玉廢瞭好大的一會兒的功夫,才把郭秀哄好。安排郭秀在“客來居”住下。而自己則和阿六,鐵鳳凰,一起商議瞭這一次的尋找計劃。幾人商定,兩日後啟程出發,霍青玉提出要帶著郭秀,其他兩人並無異議,隻是告囑霍青玉,不要將太多的細節告訴郭秀。

  之後,鐵鳳凰兌現瞭之前的承諾,給霍青玉瞭一塊精鐵打造的大理寺腰牌。

  從六扇門出來,阿六徑直回府,而霍青玉卻去給郭秀在彩石居買瞭幾件珍貴的首飾。

  當霍青玉把一個品相極佳的翡翠玉鐲套在郭秀的手上的時候,郭秀幾乎都要哭出來瞭。楚楚動人地說道:“奴婢從來沒有戴過如此珍貴的首飾,別說穿戴,就是見也不曾見過幾次。不知奴婢是幾世的福氣,能夠得到少爺的如此垂愛。”

  白雲劍派本就是清苦的門派,也無怪郭秀沒有見過這些事物。但每個女人都是喜歡首飾的,即使是這些過關瞭清貧日子的女子。因此,當得到霍青玉贈送的首飾的時候,隻覺得無比的幸福。

  “秀兒,你聽著,我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少爺有什麼吩咐便是”在郭秀眼中,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霍青玉的侍婢瞭,語言中盡是恭敬。

  “我要去做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很漫長,可能會很危險。

  我擔心你有危險,你可否不要去呢?“霍青玉這句話情真意切,但卻說得郭秀眼淚都流瞭下來。

  “奴婢雖然知道,不應該粘著少爺。但奴婢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奴婢不怕苦,也不怕危險,就怕離開少爺。但求少爺帶著奴婢,奴婢定不會給少爺添麻煩。”

  雖然霍青玉早已經知道郭秀的態度,甚至已經提前給阿六打瞭招呼。但郭秀的話還是讓他心裡一陣感動,當下便不再要求郭秀流下。

  當夜,用過晚餐後,霍青玉一邊泡澡,一邊把計劃簡要地給郭秀說瞭一說,隻是其中關於《飛將兵鑒》的諸多厲害之處沒有嚴明。

  “照少爺的說法,我們是要跟著阿六叔和那個鐵鳳凰大人一起去西北咯?”

  郭秀一邊輕柔地替浴桶中的霍青玉捏著肩膀,一邊問道。

  雖然心裡已經把自己交給瞭霍青玉,但當她面對浴桶中赤裸的霍青玉時,還是羞得滿臉通紅,雖然由於水的作用,重要的部分根本無從看到,但郭秀還是覺得心裡怦怦直跳。

  “是的,你不喜歡鐵鳳凰麼?”霍青玉問道。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她有時候太兇瞭。”郭秀俏生生地回答道。

  “哈哈,說起來,這個老女人確實很讓人難以接近。”霍青玉閉目享受著郭秀的按摩,郭秀精通醫道,推拿之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秀兒,你的按摩手法真是不一般呢。”

  “謝謝少爺,隻要少爺喜歡,奴婢可以天天為少爺按摩。”

  “那可辛苦你瞭,想要什麼獎勵呢。”

  “奴婢隻要跟著少爺就好,不要什麼獎勵。”

  “那怎麼行,”霍青玉突然狡邪地笑道“不如現在就給你個獎勵吧。”

  “獎勵什麼呢?”郭秀好奇地問道。

  “獎勵你一個鴛鴦浴吧。”說著,便站起身來,露出瞭大半個赤裸的身子,嚇得郭秀一下閉上瞭眼睛。

  但轉眼之間,郭秀已經被霍青玉抱起,就這樣整個人被霍青玉抱著鉆進瞭水裡。郭秀被霍青玉突然的動作弄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一陣亂刨,好不容易才從水裡鉆出頭來,而折騰起的水花大量濺出瞭沐桶,弄得周圍一圈都是水。

  “咳咳,”剛才郭秀猝不及防,被嗆瞭兩下,“少爺你可嚇死我瞭。”

  郭秀一邊說話,一邊不斷用手捋開瞭被弄濕後蓋住臉龐的頭發。等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後,卻看見霍青玉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

  原來經過水的浸泡,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貼在自己的身上瞭。本就已經是天氣有些炎熱瞭,因此郭秀在晚上便換上瞭單薄的衣服。因此此時不光是胸前的那對玉乳,就連玉乳頂山的兩顆蓓蕾也清晰可見。

  郭秀一下嚇得又縮回瞭水裡去,雙手手臂交叉在胸前擋住瞭大泄的春光。

  霍青玉卻不慌不忙,過來把郭秀抱起來,坐在瞭自己的腿上。

  沐桶十分寬敞,以至於兩人在裡面也不覺得擁擠。郭秀低著頭,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氣息。知道,這幾天苦思的事情,在今夜就會成真瞭,自己的心愛之人就要占有自己瞭,心裡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激動。

  霍青玉輕輕地抬起郭秀的臉頰,輕輕地吻上瞭郭秀的紅唇。郭秀閉著眼睛,溫柔地配合著霍青玉的親吻。一邊雙手緊緊地環過霍青玉的脖子,一邊任由霍青玉的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兩人的親吻慢慢由溫柔變得狂熱,從一開始的唇吻,慢慢開始用彼此的舌尖做著交流。而霍青玉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不斷地在郭秀的胸前和嬌臀上摸索著。

  唇分,兩人的呼吸都已經變得粗重。霍青玉輕輕地把郭秀的身子托起,讓郭秀的胸部到瞭自己的頭的高度。郭秀乖巧地把胸部向前挺著,此時她胸前的汗衫已經被解開,露出瞭貼身穿著的肚兜。

  雖然之前在餘杭縣外曾經和郭秀的玉乳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這時霍青玉才算認真欣賞瞭郭秀玉乳的堅挺,這時屬於青春少女獨有的魅力。

  毫不遲疑,霍青玉低頭,輕輕地咬住瞭一顆凸起的蓓蕾。郭秀渾身一顫,隻覺得渾身的肉都緊張地縮起瞭。雖然隔著一層佈料,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霍青玉的牙齒和舌尖的熱力。

  吸,咬,舔,霍青玉不斷動作,讓這個純情的少女完全陷入瞭情欲的漩渦中。

  霍青玉伸手談到郭秀背後,解開瞭郭秀系著的肚兜的帶子,郭秀立即順從地一扭身子,在水的漂浮力的作用小,肚兜已經從身上剖力。當郭秀的身子再次從水中探出的時候,嬌美的玉乳已經赤裸地暴露在霍青玉的眼前瞭。

  再次親吻在郭秀赤裸的玉乳上,霍青玉的動作比剛才更加激烈。郭秀在霍青玉的熟練的動作下,再也難以控制,喉頭難以控制地發出依依呀呀的叫聲。

  好一會兒,霍青玉才從郭秀的胸前離開。此時的郭秀已經春情勃發瞭,俏臉就像是喝醉酒一般通紅,霍青玉隻覺得心中一蕩,從水中站瞭起來。將自己勃起的肉棒對準瞭郭秀的俏臉。

  郭秀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霍青玉的肉棒,但這一次卻比之前每一次都接近。霍青玉的肉棒此時就像是昂著的龍首一般,森森然要吃人一般。讓人不自覺都敗在他的淫威下。

  郭秀伸出一隻手握住瞭霍青玉的肉棒套弄起來,然而缺少情愛經驗的她,卻隻能胡亂摩擦一起,一不註意,還把霍青玉的肉棒扭瞭一下,把霍青玉疼得直皺眉頭。

  郭秀不好意思地望著霍青玉,但霍青玉並不惱怒,開始慢慢地教導著郭秀的動作。終於,郭秀在霍青玉的‘教導’下,慢慢把霍青玉的肉棒納入瞭口中,輕輕地吮吸起來。

  “不錯,就是這樣,用舌頭輕輕地舔。”霍青玉一邊教導著郭秀,一邊不斷用腳在郭秀的胸前磨蹭著。郭秀的口舌服務進行瞭好一會兒,霍青玉才滿足地把肉棒從郭秀的嘴裡拿出。

  霍青玉從沐桶中出來,郭秀溫柔地替他擦幹瞭身上的水跡,然後再擦幹瞭自己的身子。當兩人赤裸地在床上相擁著的時候,已經是水乳交融的時刻瞭。

  霍青玉張開腿坐在床上,郭秀橫著躺在他的腿間,繼續為他吮吸著肉棒。有瞭剛才的經驗,郭秀的口技慢慢熟練起來。不斷地替霍青玉打掃這肉棒和胯下的兩粒肉丸。而霍青玉則伸出一隻手,不斷在郭秀的私密處撫摸著。

  未經人事的郭秀那裡經得起如此挑逗,不一會兒邊身下如同洪水泛濫一般濕潤。霍青玉知道,是時候占有這個少女瞭。

  當火熱的肉棒抵在郭秀的秘洞之口的時候,郭秀情不自禁地分開瞭雙腿,準備接受霍青玉的洗禮,但俏臉卻羞紅地轉在瞭一邊。

  這一幕,看得霍青玉心裡一蕩,情動出,肉棒的龍首已經迫開郭秀秘洞的洞口擠瞭進去。

  “啊……”初經人事的郭秀發出一聲有些撕心裂肺的聲音,聲音中充滿瞭喜悅的痛楚。但這隻是開始,當霍青玉的肉棒來到一層軟軟的肉壁的面前的時候,霍青玉低頭溫柔地對郭秀說道:“秀兒,可能會有一點疼。”

  “少爺,來吧,奴婢不怕。”

  話雖如此,但破瓜的痛楚卻讓這個少女不斷夾緊分開的雙腿,以至於差點將霍青玉胯下的肉棒從自己身體內擠開。霍青玉連忙低頭輕吻住瞭郭秀的紅唇,同時不斷撫摸著郭秀的大腿內側,幫她放松神經。饒是如此,霍青玉還是花瞭好大的功夫才讓郭秀的身體有所放松,從而讓肉棒可以再更進一步。但前進帶來的痛楚,又讓郭秀再次夾緊雙腿。

  於是,兩人便這般不斷地重復這這樣的動作。約摸過瞭一炷香時間,霍青玉才得以將自己的大半隻肉棒進入郭秀的身體。終於,廢瞭半天的力氣,霍青玉終於讓郭秀嘗到瞭破瓜後的感覺瞭。

  霍青玉也不急著動作,隻是讓自己的肉棒停留在郭秀的體內,輕輕地抽插著,讓郭秀適應自己的肉棒。隨著時間的流失,郭秀慢慢適應瞭霍青玉的肉棒,而霍青玉也加快瞭自己的動作,讓郭秀開始體會到男女之樂。

  “啊……啊……”充滿情欲的聲音在這個客棧的房間裡回蕩。霍青玉此時不斷地在郭秀的身上扭動著自己的臀部,將自己的肉棒一次次地送進郭秀的身體深處。

  郭秀此時已經適應瞭霍青玉的肉棒,雖然缺乏床第經驗,但還是本能地扭動著身子配合著霍青玉的動作,一雙玉腿死死地纏在霍青玉的腰際,胸前的玉乳也不斷得搖晃著。

  和處子的歡好雖然充滿新鮮感,但難免生澀。二人的歡好斷斷續續,時常要讓郭秀得意喘息,以至於霍青玉並不能太盡興地動作。然而,處子那怯生生的感覺,卻讓霍青玉很是受用。終於,在一陣激烈的沖刺後,一股灼熱的精華從霍青玉的體內激烈地擁入,射入瞭郭秀的體內……

  歡好之後的郭秀乖巧地躺在霍青玉寬闊的胸前,看著床單上那一片殷紅,心裡不斷地想著:“師傅,師娘,徒兒終於成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