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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回答之前讀者留下的問題
關於肉戲過少的問題:我本就是打算寫一部有情色內容的懸疑武俠故事,情色隻是其中一部分。而且,畢竟是人,不是種馬,一上來就亂幹一氣。很多床戲是需要一定的鋪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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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石驛是一個並不大的非官營驛站,雖然是餘杭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的一個重要的驛站,但在這裡過夜的人並不算多。因此清晨十分,這裡顯得十分寧靜,除瞭兩個準備早飯的夥計之外,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之中。
然而一群公人的到來,卻打破瞭這樣的寧靜。京城大理寺的公人向來頤指氣使慣瞭,因此根本不會在這樣一個小驛站裡顯示“官德”。當老板連滾帶爬地跑下樓的時候,公人門的聲音已經把這個小驛站弄得人聲鼎沸瞭。一時間,嚷嚷聲,客人的咒罵聲不覺於耳。
不過鐵鳳凰並沒有約束自己的部下,往往他們做事,都是最直接的。這樣才能避免浪費時間。
“聽好瞭,我隻說一次。叫昨晚從餘杭過來的客人馬上下來”鐵鳳凰冷冷地對老板說道。
“可,可大人,小的店裡是小本買賣,實在是得罪不起這些大人物啊。倘若侵擾瞭這些大爺的美夢,那還不把這小店給掀瞭啊。”
“哼,你以為,你不這樣做,你這店就不會被掀瞭嗎?”那個替霍青玉趕車的公人惡狠狠地說道。
“算啦,”阿六說道:“你就給我們引路吧,我們自己去找他們。倘若問罪起來,也不需要你承擔什麼責任。”
老板見阿六如此說道,隻好帶應。將一幹人等引入瞭驛站的二樓上,指瞭指最裡面的房間說道,“他們一行一共六人,分住在最裡面的三間上房。”言下之意,要找你們自己去找去。
鐵鳳凰點瞭點頭,隨行的公人們立即拔刀在手沖瞭進去。店老板哪見過這等陣仗,驚得雙腿直哆嗦。心中把滿天神佛請瞭個便,隻求別鬧出人命來。
不消一刻,就見公人們帶著罵罵咧咧咧的六個衣衫不整的人走瞭出來。為首的一個刀疤臉漢子一臉的虯髯,見到瞭鐵鳳凰等人後,唔自怒火未消,一口一個娘地罵道。
“他娘的,都是些什麼來頭。沒見大爺正在做美夢嗎?”
“放肆,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誰?我們是大理寺的人,有話要問你。”
“他娘的,大理寺,大理寺瞭不起啊。知道我傢老爺是誰嗎?耽誤瞭爺的事,讓你們吃不瞭兜著走。”
“呵呵,”聽瞭這人一番話,鐵鳳凰微微一笑“你傢老爺叫張貴,是洛陽城西的興隆綢緞莊的老板,同時也是朝中宰相張閣老傢長子的狗肉朋友。他表面上做的是綢緞生意,其實是替張閣老傢收集天下的奇異玩物。這些年,明收暗搶,做下瞭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
鐵鳳凰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你給我聽好瞭,他做的那些事情,大理寺一清二楚。以前看在張閣老的面子上,加上他自己一向表面上遵紀守法,沒有動他。但若做得太過分,我隨時可以拿瞭他。別以為到時候張閣老要幫你們,你們不過是他的一群走狗。你們沒瞭,一樣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辦事,而你們,隻會像臭蟲一樣死去。”
這一席話,不怒自威,卻又如同勸誡一般。連霍青玉聽瞭都不禁暗自叫好。果然,鐵鳳凰的一席話,讓大漢的氣勢立即無影無蹤。
“這位乃是大理寺的寺卿,鐵鳳凰鐵大人。”阿六的話雖然笑呵呵的,但話的內容卻讓這一幹人等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一般,兩腿隻覺得一軟,跪瞭下去。他們早聽說這個鐵鳳凰,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既不畏強權,性烈如火,做事卻又滴水不漏。她如果要自己死,那真就像捏死一隻蟲子一般。想到此處,隻覺得渾身戰抖,哆哆嗦嗦地說:
“請鐵大人問話,小的一定據實交待”
“我隻問一件事,聽好瞭。德月齋老板讓你送往京城的那柄銀白色劍鞘的長劍在哪兒?”
“回大人,我並不知道所運之物是什麼,不過所雲之物裡面有一個狹長的匣子,在小人的房中。”
“立時去取來”
“這………”
“這事兒很難辦嗎?”
“是,小的立即去取。”隨即起身離開。
約摸過瞭小半盞茶的時間,大漢抱著一個毫不起眼的黑色的匣子進來。把他遞給瞭鐵鳳凰。
鐵鳳凰掂瞭掂盒子,直覺入手甚是沉重,顯是精鐵所制。對那個大漢說:“大人明鑒,我等並無鑰匙。這匣子的鎖有兩把,一把在德月齋老板手裡,一把在我們老板手裡。這匣子是精鐵制成,刀斧難侵,就是為瞭防止運輸途中有什麼閃失。”
“哦?這下可麻煩瞭。我們一時之間也弄不到神兵利刃,不知眼下可有什麼辦法?”阿六說著,望瞭望一旁的霍青玉。至打進得門來,霍青玉一直一言不發,此時阿六望向他,他才略一沉吟,說道:“鐵大人,不知可否讓我看看。”
鐵鳳凰隨即讓人把鐵盒遞給瞭霍青玉,霍青玉拿起鐵盒,仔細地看瞭又看。一會兒在四個角上敲瞭敲,一會兒又在鎖眼裡看瞭又看。過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對一個公人說:“煩請去取幾根鐵絲來。”
公人向鐵鳳凰投去瞭詢問的目光,鐵鳳凰點瞭點頭。
不一會兒,公人就找瞭幾根鐵絲回來,霍青玉選瞭其中一根,微微一用力,便把鐵絲拉成瞭極細的一根,然後小心地從鎖眼處探瞭進去。
眾人看著霍青玉的動作,如同丈二和尚一般,但誰也不敢發生聲音。小小的驛站剛才還人聲喧鬧,這時卻鴉雀無聲、
霍青玉用鐵絲在鎖眼裡探瞭一會兒,運起內力,勁力到處,鐵絲竟然自行彎曲,順著鎖眼的紋理不斷地扭轉。不消一顆,等完全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鑰匙形狀。然後挑選瞭一根較粗的鐵絲,把這個和剛才的模子放在一起,再運氣內力。不一會兒,手中已經多瞭一把如同新鮮打造好的鑰匙。
隨著霍青玉把鑰匙插進鎖眼,咔擦一聲,鐵匣應聲而開。這一下,眾人才長長地舒瞭一口氣,隨即轟地發出一陣掌聲,就連鐵鳳凰也不禁面露笑容,更何況蒲心蘭這樣的小女孩子瞭,幾乎把手都拍紅瞭。
見霍青玉打開瞭匣子,郭秀慌忙湊過來。匣子蓋一掀開,立即露出來瞭一把白凈如雪的長劍。劍柄和劍鞘都是用白銀和上好的白蟒皮革制成,劍鞘上整齊地鑲嵌瞭七顆紅寶石,顯然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而成。
而一旁的郭秀,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瞭,伸出顫抖的手拿起瞭匣中的長劍,拔瞭出來。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長劍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劍身上,清晰地用小篆刻著白虹劍,三個字
“公子,這正是傢師的佩劍。”說道這裡,郭秀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瞭,心裡道:“師傅,師娘,徒兒不辱使命,終於找回師門聖物瞭。”
霍青玉從郭秀手中接過長劍,看瞭有看,然後隨手輕輕一揮,就把面前的桌子削去瞭一角,切口處如同用刀打磨的木板一般光滑。眾人一起叫道:“好劍。”
不過這時,霍青玉、阿六、鐵鳳凰三人,卻心裡想著劍中的秘密。根據前段時間得到的謎底,這《飛將兵鑒》的秘密,分明是與這白虹劍有關,隻是不知道其中玄機究竟在何處。
鐵鳳凰知道霍青玉正在思考劍中的秘密,於是便叫一幹公人及其他人等下去。隻留下瞭蒲心蘭一人在屋裡。
霍青玉把手中的長劍反復看瞭幾次,又拿起劍鞘反反復復看瞭幾次,並沒有得到什麼答案。於是就把長劍遞給瞭阿六和鐵鳳凰,阿六和鐵鳳凰把玩瞭一陣子,也沒看出端倪來。
“郭姑娘,不知道尊師可曾告訴你一些關於這柄長劍的事兒?”阿六向郭秀問道。
郭秀沉思瞭一陣子,搖瞭搖頭道:“傢師並未想我說起過這劍中有什麼秘密,即使是平時,傢師也極少使用這把劍。他常說,習劍之人乃是修習劍意,而不是劍招,更不是兵刃。倘若劍招未到火候,倚仗神兵利器縱然可以傷敵,也不過是一時得勢。倘若遇到真的高手,自然劍未傷人,已經傷己瞭。因此他平時隻是用普通的長劍,隻是每年的師門大會的時候拿出來像眾人展示一下。”
聽瞭郭秀這話,霍青玉不禁暗自稱贊。沒想到白雲劍派這個邊陲小派的掌門白倉山的見識,卻如此高卓。倘若他還在世,真想結識一下這名頗有武學大傢風范的一派掌門。
就在眾人還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天空出來瞭幾聲清脆的鷹叫。阿六聽得鷹叫,立時奔瞭出去,對著天空吹瞭幾聲口哨,不一會兒,就見一隻黑鷹盤繞著徐徐下降,最後停留在瞭阿六的胳膊上。
霍青玉認得這隻鷹隼,低頭對郭秀說:“這是陸尚書傢中的鷹隼,負責傳遞信息使用,既較一般的車馬快速許多,又安全保密。”
隻見阿六從鷹隼的腳上的信筒中取出瞭一卷紙張,上面畫滿瞭很多奇怪的符號,顯然是為瞭避免信息外泄,使用瞭特殊的圖文代替。阿六看瞭兩遍,然後找人要來瞭一張信紙,同樣用奇怪的符號寫寫畫畫瞭一陣,然後把信紙裝進瞭信筒,對鷹隼連續急促地吹瞭三聲短哨。鷹隼一聲長鳴,騰空飛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以外。
等一切做完,阿六才回過頭來,低聲對霍青玉和鐵鳳凰說:“二位,老爺來信說,已經有關於《飛將兵鑒》的重要線索,要我速速回去參詳。我已經回復老爺,說我們已經獲取到瞭白虹劍,立即動身回去。”
“嗯,一切便聽大哥的安排吧。”霍青玉知道,這件事自己已經攤上瞭,就不再推辭瞭。不過鐵鳳凰卻說,還要沿途處理兩件途中州府的事務,不能星夜趕往京城。
眾人一計較,便決定又阿六和霍青玉帶白虹劍先連夜趕回京城。鐵鳳凰則隨後回京城復命。隻是郭秀經過瞭幾個月的風餐露宿,已經是到體能的極限瞭,讓若再顛簸幾日,非出大病不可。霍青玉便委托鐵鳳凰照顧郭秀,讓郭秀跟著大理寺的人慢慢到京城。
鐵鳳凰滿口答應,倒是郭秀情竇初開,說什麼也不肯跟霍青玉分開,梨花帶雨地哭在瞭霍青玉懷裡,弄得霍青玉一頓好勸,又是發誓一定在京城等著郭秀,又是許諾等事情一瞭便帶郭秀遊山玩水,勸瞭好一會兒,才收住瞭啼哭。
“既然如此,那用過早飯後,兄弟,我們就上路瞭吧。”阿六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對青年人,就仿佛一個當傢的兄長看著自己剛剛懂事的弟弟和弟媳一般。
半個時辰後,霍青玉和阿六已經縱馬奔馳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瞭。
“哈哈,果然不愧是醉玉頹山霍青玉,短短一天之內,已經讓一個貞潔烈女投懷送抱瞭。”阿六一邊騎馬,一邊調笑著霍青玉。
“大哥,你就別拿我打趣瞭。你知道兄弟一向獨來獨往,現在帶著這麼一位女孩子在身邊,雖說不是一直帶著,但也是諸多的不自在啊。”
“哈哈,得瞭吧。別得瞭便宜還賣乖,我倒是看著這個郭姑娘著實的喜歡。雖然是巴蜀人士,身上卻有幾分燕趙之士的豪氣。從她不畏艱苦,替師門追緝一個武功遠勝自己的仇人可以看出,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說得也是,她確實身上有一股女子難得的勇氣。這個不說瞭,不知道自上次別後,兄長是如何得到《飛將兵鑒》的消息?”
“兄弟莫急,目前車官道人聲鼎沸,等到瞭合適的地方,我自會向你說明。”
霍青玉道“大哥所言甚是。”
二人一路隻聊風月,卻也甚是愜意。二人晚睡早起,三日後的黃昏,已經到離洛陽隻有不足百裡的地方瞭。
這個地方叫河口鎮,乃是依著黃河而建的一座鎮店。雖說隻是一個鎮店,但由於是黃河與連接京城的洛濟渠的一個大型碼頭,而又是洛陽的官道的交匯處。因此發展得極為繁榮。鎮上酒樓林立,茶舍遍佈,青樓妓館夜夜笙歌,古玩集市通宵達旦,是一個極其熱鬧的去處。
兩人在鎮上最大的雲水居住下,其時離晚飯尚有些時分,二人叫仆人準備沐桶熱水,以解風塵疲乏。
“兄弟,你可知飛將軍為何許人嗎?”
霍青玉知道阿六要說正事瞭,正色答道“自然知道,三國時期蜀中名將馬超。因為驍勇善戰,且在羌人中威望極高,因此被羌人稱為飛將軍。”
“哈哈,兄弟有所不知,這飛將軍其實有兩個人。”
“哦?兩個人。”
“是的,世人隻知道飛將軍馬超。卻不知道,其實在馬超之前,還有一個飛將軍,叫裴信。”
“裴信?”
“是的,這個裴信乃是漢朝末年的一個將領。此人武功極其高強,且用兵入神。當時,羌人動亂,驚擾中原城池。裴信率領三千鐵甲軍,竟然擊敗瞭兩萬羌人主力。因為裴信的騎兵團來去如風,就像天上的飛鷹一般。因此,羌人管裴信叫飛將軍。”
“可是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這個名將啊。”
“不錯,那是因為一件事。當時漢朝人習武之風甚盛,皇帝深恐眾人尚武之風會對國傢爭權帶來隱患。因此,皇帝下達命令嚴禁百姓習武,同時還秘密組成瞭一支部隊,負責暗中刺殺那些公開授武的武林門派。而為首的統領,就是這個裴信”
“江湖傳聞,在漢朝末年,江湖門派曾經遭遇過一次豪傑,幾大門派都被一隻神秘的部隊血洗。竟然是這等緣由?”
“不錯,裴信奉命征伐各大武林門派,可以說,雙手是沾滿瞭武林同道的鮮血。”
“可這與《飛將兵鑒》有什麼關系呢?”
“兄弟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後來這個裴信奉命清剿江湖勢力最大的天理教,天理教的位置乃是在洞庭湖的孤島之上,依托洞庭湖復雜的水文條件。竟然讓裴信的數次征剿都無功而返。
後來,裴信沒有瞭辦法,加上朝廷日漸衰落,部隊補給難以維系。萬般無奈之下,裴信隻好使用江湖規矩,差人下瞭戰術,隻生前往挑戰天理教。“
“哦?那此戰結果如何?”
“據說裴信連續挫敗瞭天理教的幾大護法,無論是輕功,內功,拳腳,劍法,槍棒,暗器,都技高一籌。幾陣下來,天理教的天地風雷四堂已經找不到裴信的對手瞭。後來,天理教的教主,江湖上的不世高手周天殤不得不親自出手。不過兩人約定,決戰的地方不得有外人在場。”
“這是為何?”
“這其中的緣由沒人知道,隻知道兩人將決戰選在瞭後山的竹林中。兩人進去後,約摸過瞭兩個時辰,才見裴信走出來,手中提著周天殤的人頭。”
“按理說,這等高手較技,乃是勝負一招之間的事,何至於殺人呢?”
“哈哈,兄弟所言不錯,不過天理教乃是江湖第一大門派,朝廷禁武的命令下,他們的死是必然的。因此,死在一個高手手下,想必比死在其他人手中要好受得多。”
“大哥此言有理。”
阿六起身,往沐桶裡加瞭一瓢熱水,接著說道:“後來,就在天理教覆滅後,這個裴信並沒有回京復命,而是差手下將周天殤的人頭送回瞭京師,而自己則銷聲匿跡瞭。”
“這個裴信倒是一個明白人,武林門派覆滅後,下一個輪到人自然是自己瞭。”
“是啊,鳥盡弓藏,正是千古以來不變的道理。”阿六的言語中,說不出的感嘆。他雖非官場中人,卻別很多人更瞭解官場之道。官場的興衰,他早已經看的不看瞭。
“那後來這個裴信還有消息嗎?”霍青玉接著問道。
“後來裴信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慢慢地,被大傢淡忘。像這等人,是不會在史書上有記載的,不過,在本朝初年,這個人的事情卻重新被大傢知悉。兄弟,程公知節你是知道的吧?”
“自然是知道的,這程知節乃是太宗朝的一名勇將。”
“不錯,這程公本是瓦崗寨起義軍中的第一任頭領,外號混世魔王。後來瓦崗散後,投在瞭太宗麾下,是太宗的心腹大將之一。兄弟,關於他三板斧的事你知道嗎?”
“曾聽別人說起過,說這位程公本是一個草莽匹夫,後來在夢中夢到一名仙人向他傳授瞭一套斧法。不過由於程公資質不高,因此隻記住瞭其中三招。因此,與人交手,就隻會三板斧。不過,據說此三板斧威力極大,以至於若非武功高卓之輩,往往難以抵擋。”
“是的,其實這隻是江湖人物的謠傳而已。而另外一個說法,卻更值得相信。程公少年時期曾經發配充軍過,多次去過羌地。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窺到瞭一本絕世的武學。”
“《飛將兵鑒》?”
“正是,而這一觀點,在太宗皇帝臨死前,給程公的密檔中有所記載。此等事情乃是皇傢絕密,江湖人士自然是不知道的瞭。
原來這裴信,在辭官歸去後,幾次被朝廷追殺。後來不勝其煩,隻好遠走羌地,雖然早些年間與羌人未戰,但羌人往往崇尚有勇者,加上裴信一直與羌人的幾個領袖交好。因此,羌人就接納瞭這位昔日的仇人。而後,裴信將自己的絕世武功寫瞭下來。就有瞭後來大傢口中的《飛將兵鑒》。“
霍青玉說道,“羌人的胸襟,還是另人欽佩的”的確,能夠接納仇敵,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阿六接著說道“後來,太宗曾多次派程公西征突厥,表面上是禦敵。其實,就是尋找《飛將兵鑒》。可惜往返數次,卻一無所獲,為此,太宗還遷怒瞭程公,以至於程公遲暮之年還招到貶謫。”
“那現在江湖上的傳聞,又是為何呢?”
“這事兒還要從前幾天我們談到的十幾年前,京城富商張世棟的滅門慘案說起瞭。誠如那天我們說道,這張世棟本身並無功夫,卻對外說得到瞭《飛將兵鑒》。以至於引來瞭殺身之禍。”
“唉,這就如同三尺孩兒說自己珠寶滿囊而招搖過市,哪有不被強人搶劫的道理。”
“是啊,這武功秘籍對於江湖人來說,簡直比黃金還珍貴。江湖人都說,當年程公尚無一點根基,隻憑三招已經可以與天下英雄抗衡,倘若自己學全瞭,豈不是天下獨步。”
霍青玉一聲短嘆,“天下獨步又怎樣,縱然成為九五之尊,吃不過數兩,睡不過三尺。人,走得越高就越危險,那裡能比得上我現在的逍遙。”
“哈哈,瞭不起啊,兄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人世,你這樣的思想真是難得”阿六不禁對這個年輕的小兄弟由衷地贊嘆。
“大哥,你還是接著說吧。”阿六的誇耀讓霍青玉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在張世棟的傢裡,的確是沒有《飛將兵鑒》的。不然,以他妻子萬花夫人的造詣,定能成為不世出的人物。”
“那眼下兄長正在奔波卻為為何呢?”
“兄弟啊,其實這皇傢秘事,本不是我等需要知道的,但我們已經不是局外人瞭,因此還是向兄弟和盤托出吧。前些日子,在程公的祖祠裡,出土瞭一塊石碑。這個石碑上,記載瞭很多關於《飛將兵鑒》的事情。目前,朝廷雖然沒有大的波瀾,但畢竟倘若這絕世武學流落出去,不光會使得江湖陷於動蕩,還可能危及皇權。因此,皇帝太委托陸尚書,負責尋找《飛將兵鑒》。這才有瞭後來的解開謎題,尋找白虹劍的事情。”
“想不到這各種情由,竟然如此復雜。”
“兄弟,江湖,本來就隻是江山的一個部分。平時二者沒有聯系,但一旦聯系起來,就是一場浩劫。你我江湖中人,此時已經被卷入這個漩渦瞭,哪裡還能抽身。”語氣中,竟然透著幾分淒苦。
當二人充沐桶中出來的時候,春天的傍晚讓霍青玉心中冒出一陣寒意,不知這寒意是來自春天,還是自己內心對於為止的一種恐懼。
剛才阿六最後的那一席話,不斷在霍青玉心中翻滾。也許,選擇瞭江湖,就選擇瞭這種風險。以前的風險,隻是他個人的風險。但如今,卻似乎與江湖命運,甚至國傢政權聯系在一起,怎能不讓他覺得隱隱不安呢。
好在,這一切隻是一瞬間的,霍青玉一向是個樂觀的人,對他來說,隻要有一壺上好的美酒,加上一碗河口鎮正宗的筍幹燒牛肉,就可以讓他忘掉煩惱。
霍青玉和阿六在雲水居的二樓雅間裡,要瞭一桌子的好菜和佳釀。洗去風塵的疲勞後,二人胃口大開。這雲水居的筍幹燒牛肉,蔥悶羊肉卷,和清蒸魴魚都是極為出色的。
二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已經是微醺瞭。就在吃酒間,樓下突然人聲攢動,喧鬧瞭起來。霍青玉透過窗戶往下望瞭望,之見一群衣著光鮮的仆人,前倨後恭地擁著一個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走瞭進來。
任誰看瞭這個青年,都不會懷疑他是一個富貴人傢的少爺。一身長袍白衣勝雪,身上的服飾,無論是腰帶,靴子,都是十分名貴的工藝。而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的氣質,顯然表示瞭他並不是暴發戶的子弟。要麼是京城的達官之後,要麼就是世居洛陽的名門望族。
而一旁的阿六,見瞭這個青年,卻微微皺瞭皺眉頭。
“大哥,你認識他?”霍青玉問道。
“是的,他可和老爺有很深的淵源,甚至和你都會扯上關系。”
“哦?”
“他就是當朝宰相,張賢恭的小兒子,張衍。這個張衍,從小就是個二世主的料,他爸的老奸巨猾沒學會,飛揚跋扈卻是學瞭個十成。這小子從小就喜歡惹事,但他卻有個克星。”
“是誰?”
“便是老爺的小女兒,陸筱蕓。由於以前張相的府邸裡本傢很近,因此張衍經常跑過來玩,可以說和陸筱蕓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瞭。這小子,無論在外人面前多麼飛揚跋扈,但在二小姐面前完全個乖乖娃,小姐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小姐叫他趴著,他絕對不敢站著。”
“哈哈,看來你傢小姐也算個人物瞭。”
“唉,可是現在這兩人都大瞭,自然是情竇初開瞭。兩人本來關系就不錯,你情我願的。張衍就教他老子來跟老爺提親,老爺一向不喜歡這個登徒子,可張相權勢熏天,加上小姐又未諳世事,對這小子喜歡得緊,因此老爺隻好答應。”
阿六說著,重重地嘆瞭一口氣。從他的語氣中,霍青玉能夠感受到一種無奈的情緒。人,一旦進入瞭政壇,的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阿六跟著陸尚書十年,對這個傳說中的小丫頭,自然是如同半個父親一般的感情瞭。
“不過,我倒覺得,二小姐隻是涉世未深。我感覺得到,她對張衍的感情,還算不上男女之情,頂多隻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吧。”阿六突然說道
而這時候,樓下的喧鬧聲打斷瞭兩人的對話。
卻說剛才,張衍一進店門,就有隨行的仆人大聲吆喝老板安排旅店和飯食。誰知道來得晚瞭,上房已經客滿。老板知道張衍的身份,隻好上來連連陪不是,然後叫人把自己傢住的後院全部騰出來,仔細收拾好後,讓張衍一行人住。
張衍雖然不悅,但畢竟是一行人甚多,此時畢竟不在洛陽,不方便趕走整個酒樓的客人,隻好勉強答應瞭在後院住。而隨行的仆從立馬呼這含那,一會兒要老板準備上好的擺設,一會兒有要店裡準備上好的飯菜。弄得整個大堂喧鬧不看。
然而這時,樓下酒桌子的一個五短漢子,卻陰測測地說瞭一句:“裝什麼派頭,不過是仗著老子在外面亂跑的一隻小狐貍而已。”
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如同鋸子鋸在金屬上一般,吱吱地很刺耳。以至於這個聲音可以壓過所有人的喧鬧聲,讓張衍聽得清清楚楚。
張衍還沒有開口,他身邊一個仆人就走瞭過去。也不答話,狠狠地一耳光扇瞭過去,邊扇邊罵道:“什麼東西,活膩瞭是不是?”
而那個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漢子已經坐到瞭旁邊的凳子上,也不抬頭,隻顧自己喝酒。
“哈哈,看來這些人要吃虧瞭。”霍青玉說道,剛才聽瞭阿六的話,他本就對這個花花大少沒啥好感。此時見到有人尋他們的晦氣,自然喜聞樂見的。
“兄弟,你可識得此人?”阿六扭頭問霍青玉到。
“嗯,不認識。剛才從他的輕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穿著打扮也沒有什麼特點。”
“哈哈,兄長我可認識。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
“哦?他就是那個著名的小偷?”
如果說石驚三是盜匪的翹楚的話,那這個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此人偷技十分精湛,但偷盜的對象往往是那些為富不仁的鄉紳土豪,或者是欺善怕惡的武林敗類,所得財物往往也是分給一些窮苦百姓,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俠名的。
“聽說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上認得他的人屈指可數。”霍青玉說道:“不知道兄長是怎麼認得他的呢?”
“哈哈,因為我也被他偷過。幾年前,我去臨安替老爺辦事,結果被他偷瞭錢袋子。我本來已經以為找不到瞭,但後來遇到一件事。”
阿六頓瞭頓接著說道:“當時我遇到一個老太,傢裡吃瞭官司,要被沒收田產。後來我出手幫她打贏瞭這次官司,結果那天晚上,我的錢袋又莫名其妙地回來瞭。上面還留著一張紙條,我才知道,我遇上的那個小偷,乃是大名鼎鼎的司徒空空。雖然我記不太清他的樣子,但他的個頭和聲音,我卻記得十分清晰。”
卻說樓下,張衍的仆人見到自己的一記耳光竟然落空,登時火氣,便重重一腳踹瞭出去。誰知道,腳踢之處,竟然堅硬無比。這一下隻疼得那個仆人哇哇直叫,低頭一看,本來放在幾步之遙的一塊墊花盆的石板,出現在瞭司徒空空的手上。而這一踢正好踢在石板的棱角之處,哪有不疼之理。
其他的仆人見同伴吃虧,立即喝罵起來,還有的直接拔刀在手。這一下,大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亂瞭,幾個女客,歌姬更是嚇得發出瞭尖叫,場面幾乎就要失控。老板和夥計嚇得渾身顫抖,縮在櫃臺後面,哪敢上來勸架,隻是不斷祈禱希望不要鬧出人命來。
而司徒空空此時卻不慌不忙,唔自坐在飯桌邊,斟著酒喝。這種傲慢的態度立時徹底激怒瞭張衍,對身邊的仆人點瞭點頭。幾個仆人立時吆喝瞭一聲,舉刀一起向司徒空空招呼瞭去。眼見鋼刀就要砍在司徒空空身上瞭,卻見人影一閃,“當…當……當”幾柄鋼刀砍瞭個空,重重砍在瞭桌子上。
眾人眼睛一花,司徒空空已經閃到張衍面前,“啪,啪”兩記清脆地耳光重重打在瞭張衍的臉上。接著哈哈一笑,笑聲未盡處,身影已經閃出瞭客棧大門,消失在瞭夜色之中。
到這時,張衍和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瞭什麼。而兩記重重的耳光,已經打得張衍腮幫子都鼓起來瞭。身旁的隨從唔自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地問道:“少爺,沒事吧。”而這話得到的,是張衍重重的兩記耳光。
自從出娘胎開始,張衍哪裡被如此羞辱過,隻氣得眼睛都要瞪裂瞭,而偏有這不識時務的仆人來問自己,於是一肚子的火氣便發在瞭仆人身上。
“蠢材,還不快去追。”張衍發瘋一般地沖隨從怒吼著。而眾人這才一聲呼嘯,然後一群人跟著張衍追瞭出去。
這一小插曲,卻給樓上的霍青玉兩人帶來瞭個樂子,等喧鬧過去,盤中菜肴已經涼瞭。兩人寒暄瞭幾句後,便各自回屋休息瞭。
房間裡,霍青玉正渾身赤裸地趴在床上。鎮上最好的青樓“怡情院”的頭牌,秋雲姑娘正在床邊給他按摩著,旅途的疲勞得到瞭完全的釋放。
這秋雲在流落風塵之前,和霍青玉曾經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後來雖然流落青樓,卻並不自甘墮落,大多數時候隻是賣藝而已,極少出閣為客人侍寢。不過好在無論是品畫還是撫琴,她都是一絕。因此很多時候,隻靠這兩樣技能,也能讓怡情院賺得金銀滿缽。
既然賺得到錢,老鴇自然不會太為難他,除非秋雲自己願意,否則絕不主動答應客人要秋雲侍寢。隻是今晚重逢舊時相好,秋雲才讓丫鬟送來香囊,親自來到雲水居陪霍青玉。
享受著秋雲溫柔的按摩,霍青玉突然想起瞭那個張衍來,便問道:“小雲,你知道張衍這個人嗎?”
“是張宰相傢的那個公子哥嗎?”秋雲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每個在河口鎮住著得人,都知道他啦。他這兩年經常來河口鎮,看樣子定然是出去辦事瞭。這個公子可是一身的貴胄子弟的脾氣,一般人遇到他,隻有吃虧的料。聽說,今天他吃瞭虧?”
“嗯,他遇到個十分厲害的江湖人物。”
“哈哈,他們這種公子哥,從小養尊處優。哪裡知道天高地厚嘛。”雖然這樣的公子哥是他們這種青樓女子的主要經濟來源,但青樓女人其實和任何一個女人一樣,更喜歡那種有能力的男人。雖然這種感覺在金錢面前是很脆弱的,但這畢竟是每個女人的共性。
“那我呢?”霍青玉翻過身來,笑嘻嘻地對秋雲說道。
秋雲笑著看瞭看男人精壯的身體,然後伸手握著瞭男人那早已堅挺的肉棒,一邊輕輕套弄著,一邊柔聲說:“如果說他們是金閃閃的黃金,那公子就是最出色的美玉。高貴,脫俗,卻又最是實在。”
雖然秋雲的話不一定是真心的,但確實讓霍青玉十分受用。一邊伸手探入秋雲的衣襟,揉捏著秋雲光滑的椒乳,一邊在秋雲的頭頂輕輕按瞭按。
秋雲知道男人的意思,白瞭霍青玉一眼,乖巧地低下頭,含住瞭霍青玉火熱的肉棒,溫柔地吮吸瞭起來。
“呼”,霍青玉的鼻子裡重重地呼出一股熱氣。這種極品的青樓女子的口舌服務,自然比起幾天前郭秀那胡亂地手摸帶來的快感要多得多。想到這裡,霍青玉不由得想起瞭那個青春亮麗的美少女。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有沒有想自己。男人就是這樣,即使未必對女人懂真心,但卻希望每一個女人都牽掛自己。
秋雲不斷起伏地吮吸著,一邊用嬌艷的紅唇摩擦著霍青玉的肉棒身子,一邊不斷用香舌刺激著突起的馬眼。晶瑩的唾沫不斷順著嘴角流下,塗滿瞭整個肉棒。除瞭肉棒,秋雲還不斷用舌尖打掃著霍青玉胯下的陰囊和兩腿之間的敏感地帶。
嫻熟的口技讓霍青玉欲火中燒。抱起瞭秋雲按在瞭床上,幾下之後,已經熟練地把秋雲身上的衣服剝瞭個精光。秋雲順從地分開瞭雙腿,霍青玉便迫不及待地把火熱的肉棒刺入瞭秋雲的體內。一時間,客房中鶯聲燕語,顛鸞倒鳳,好不熱鬧。
第二天早上,霍青玉和阿六起瞭個早。今天他們還要盡快趕到洛陽城,於是便早早的上路。倒是秋雲,雖然是過關瞭這種露水風情的日子,但也不禁黯然神傷。一直把霍青玉送到瞭河口鎮外才停下腳步。
一百裡的路程並不算長,加上兩人胯下都是出色的驛馬,兩個時辰後,二人已經身處洛陽城中瞭。
五月的洛陽,已經開始露出一絲炎熱之氣瞭。牡丹節的盛況已經過去,但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熱鬧。與餘杭的婉約嬌柔不同,洛陽寬闊的街道盡顯皇城氣象。街道兩邊的店鋪林立,雜貨店,服飾店,古玩店,茶舍,食鋪,可謂應接不暇。而走方的郎中,耍把式的賣藝人,捏著面人的手藝匠,成瞭這些街道上被大傢追捧的對象。
二人並沒有做太多的停留,徑直來到位於城西的陸德昭的府邸。陸府位於洛陽城西專諸巷的一個僻靜之所。府邸的大門並不算高大奢華,但一塊禦筆親題的匾額卻顯示除瞭主人的高貴的身份,金漆塗制的“剛正不阿”四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阿六輕輕敲瞭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老仆打開瞭大門,見到阿六,立即躬身叫道:“管傢,您回來瞭。”
阿六笑呵呵地對老仆說道:“老洪,別來可好。”
“好,好著呢,老爺和傢裡人也都好著,煩勞管傢費心。”老洪熱情地答道,雖然是白發蒼蒼,精神卻十分矍鑠。隨即又對霍青玉恭謹地道“原來有貴客臨門,失禮失禮。”
“哈哈,老洪啊,這個青年可是瞭不起的人物。正是大名鼎鼎的‘醉玉頹山’霍青玉。”
“啊,原來是名動江湖的霍少俠,老奴失禮失禮。”
“老爺在傢嗎?”阿六問道。
“在,老爺剛下朝回來,此時還在用茶點,老奴立即去稟報。”說著,便轉身往裡屋走去。霍青玉望著這個老頭的身形,竟然是步履輕盈,落步穩健。顯然身上是有不俗的輕功底子。
阿六招呼這霍青玉緩步向院內走去,而這時霍青玉才仔細打量著這座威震天下的刑部尚書陸德昭的府邸。府邸雖然不是十分巨大,但設計確實顯出瞭極其深厚的庭院設計功力,假山,水池,樓臺,亭榭,配合得相得益彰。無論是大方面的佈景,還是細節的裝飾,都是上乘之作。江南自古以庭院聞名天下,而眼前的院子與江南的小橋流水相比,顯得更加大氣。
“不知兄弟對這庭院看法如何”阿六問道。
“非常瞭不起,無論是設計還是工藝都是大師之作。”霍青玉由衷的贊嘆道。
“哈哈,這可是我傢老爺的手筆。”阿六得意地說道。
“哦,這還真讓人肅然起敬。”霍青玉心裡,不由得對這位看上去隻會抓賊破案的刑部尚書充滿瞭好奇。
穿過前院,兩人來到瞭前廳門口。而這時,通往內院的門裡傳來瞭一個甜美的聲音。
“六叔,你回來瞭。”話音未落,一個少女出現在瞭通向內院的門口。
當看清瞭少女的模樣後,霍青玉不由得帶瞭一呆。如果說形容女子的貌美是宛若天仙的話,那眼前的女子簡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廣寒宮的仙子。
玲瓏的身材卻並不瘦削,圓潤的肩膀就像是精巧的工匠用刀削而成的,高聳的胸部上挺著,體現瞭屬於青春期的少女才有的驚人的彈性,豐腴的翹臀,卻展現瞭少女逐漸成熟的風情。纖細的蠻腰承接著女子上下半身的突起。霍青玉這種花叢老手知道,女人的胸和臀是不是完美,更重要的是看腰。太粗則完全破壞美感,太細則顯得缺乏生機。而眼前女子的腰肢簡直完美得就像是一滴一滴用蠟滴成的一樣。
而女子的臉龐更是迷人,玲瓏的眼睛眼角上揚,不由得露出瞭一絲風韻之情。乖巧的鼻子,嬌艷的紅唇,還有烏黑的頭發和光滑的皮膚,這一切,都是那麼地完美。眼前的少女,簡直就是畫傢顧愷之筆下的美人一般,即使霍青玉是出瞭名的風流大少,不禁也被眼前的少女的美貌所吸引。
少女見阿六身邊有個陌生人,不由得大量瞭幾下。霍青玉這種人,即使眼前的女子再美,也不會因為欣賞美貌而失態,見少女正打量著自己,便輕輕地點瞭點頭,還瞭一個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