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杭縣的五月,就像是二八年紀的女子一般,溫柔卻並不寧靜,微微悶熱的天氣,帶給瞭人一種原始的悸動。這個時候是每年一次的梅雨季節,在這個時間裡,對於每一個來到這個江南極美的去處的人來說,能夠在魚燈初上的時間點上一份春風樓的“豆豉蒸鰣魚”,一份“蔥香田螺”,一份“上湯幹絲”再來上一壺老板祖傳手藝釀制的梅子酒,那麼即使你拿著七品縣令的烏紗去換,也隻會得到兩個字的答復:“不換。”
然而此時,這幾味人間的美味卻好端端地擺在天字頭號房的桌上,甚至一筷子也沒有動過。因為點菜的客人正在進行著一件更讓人難以停止的事。
雕花楠木床上,一個渾身赤裸男人正壓在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著自己腰部激烈地交合著。身下的女人不斷用香舌舔著自己的嘴角,臉上充滿瞭滿足,胸前的一對玉乳隨著劇烈的扭動而不斷跳躍著。房間裡,不斷回蕩著女人高亢的淫叫和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男人不斷的動作把女人送上瞭高峰,一陣痙攣後,男人終於開始噴射出火熱的精華。
劍,鋒利的劍,就在男人達到高潮的時候刺出瞭。目前這個時候,是一個男人最虛弱,也是五感最遲鈍的時候。況且這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劍,況且這是一個更加出色的劍手,況且…此時男人最倚重的兵器,兩隻鑌鐵打造的飛爪,此時並不在男人身邊。
然而,就在劍鋒就要接觸到男人的胸膛的時候,突然停下瞭。一雙鋼鐵般的手掌,牢牢地夾住瞭劍身,長劍就像插進瞭石頭一般,等到一刺之力盡時,哪怕用盡渾身力氣,也難以再前進分毫。
剛才還在高潮中抽搐的男人,此時已經起身,控制住瞭來人的長劍。男人的身材並不偉岸,長相也並不出眾,但他卻有一個響亮的名號,“電光火石”石驚三。
石驚三,縱橫山南道和劍南道的惡盜。如果在這兩個地方的富商有被他盯上的,那基本是無一幸免。而且石驚三不光是個神偷,而且心狠手辣。
有一年,蜀中一個富商送一批極其名貴的藥材進京,請瞭唐門二代外姓弟子裡面最傑出的“唐門六少”幫忙押鏢,結果石驚三不光殺瞭所有人,搶走瞭財物,同時還把“唐門六少”的頭全部掛在瞭唐門總壇的一塊匾額上面。還有一次,益州刺史向宰相張閣老獻上生辰賀禮,派瞭上百名軍士運送,結果石驚三不光盜走瞭財物,還在軍士的飲水中下瞭毒,結果軍士死瞭一大半。
不過石驚三有個習慣,隻是在劍南和山南兩道作案。這兩地人煙稀少,而且財富比較集中,十分適合作案。他作案十分嚴謹,而且對於知情者從來不留活口,以致於十幾間答案做下來,竟然讓朝廷毫無線索可循。
因此他才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在江南富饒之地走街過市。甚至可以身著錦衣華服,去最好的酒樓要一件天字號上房。他這一類的人,本來應該最不引起別人的註意的。
此時他信心滿滿地握著刺殺者的長劍,而刺殺者已經果斷棄劍,變掌為爪,向石驚三的咽喉抓去。而石驚三哈哈一笑,頭往後一仰,躲過瞭這凌厲的一爪,“電光火石”這個外號的得來,除瞭形容他輕功瞭得,來無影去無蹤之外,也是在說他的掌上功夫如同閃電驚雷般凌厲。石驚三簡單地反手一扣,已經扣住瞭刺殺者的手腕。
這是一條女人的手腕,潔白而纖細。此時刺殺者用以隱蔽的灰黃色面紗掉落,露出瞭一張俊俏的臉蛋。一名年紀十七八歲的少女,憤怒地看著石驚三,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瞭。
“哈哈,原來是個俏丫頭”石驚三哈哈一笑,放肆地在少女身上打量著。少女一身深色的灰黃勁裝,在這尚有餘輝的客棧中,和周圍環境完全融為瞭一體。她甚至用同樣的佈料包裹住瞭烏黑的長發和美貌,一切都顯得精心準備過。
但此時,他竟然連男人一分一毫也沒有傷到,憤怒,絕望,悔恨充斥著心頭。
石驚三淫邪地笑道“小丫頭,你打斷瞭大爺的好事,稍後大爺就拿你瀉火。放心,大爺會讓你在死之前好好享受男女之樂的。”
“呸”女子一口唾沫吐向男人“狗賊你不得好死。”
這一記唾沫對於石驚三來說完全不叫事,頭隻微微一偏就躲過瞭,而這時一低頭,看到瞭女子手臂上的白雲圖案的刺青。
“你是白倉山那個老狗的門人!”石驚三看出瞭女子的來歷。
白倉山,蜀中白雲劍派的掌門人。白雲劍派雖然不是名門大派,但白倉山精通醫術,經常免費為百姓看病診療。加上“白雲劍法”和“撫雲手”也有獨到之處,因此白倉山在江湖上也薄有俠名。
然而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白倉山卻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祖傳的白虹刃也被盜走。房屋中並沒有打鬥痕跡,隻是胸膛被利劍穿胸而過,劍痕也是白虹刃所致,因此可以說是毫無線索。
白倉山死後,白雲劍派樹倒猢猻散。幾個一代弟子瓜分瞭門派財產後散去,隻有這個二代弟子郭秀,念及師傅的恩情,執意要尋找殺師仇人。
這個郭秀本是蜀中一戶農民之女,後來父母均患上瞭一種怪病,雖然白倉山全力施救,但終究不愈而亡。那之後,郭秀就拜在瞭白倉山三弟子白萍門下,後來白萍因婚嫁離開白雲劍派後,白倉山就親自指導郭秀的武功和醫術。
郭秀天資聰穎,以至於青出於藍。小小年紀武功已經可以和同門中的一代弟子相提並論瞭。
白倉山死後,郭秀獨自查找行兇者的線索。她從師傅屍體胃部中流出的血水中查到瞭迷藥“幽蘭香”的痕跡,便立即想到瞭善用迷藥的石驚三可能是兇手。隨後又通過房頂的灰跡等細節證實瞭這一點。然後就開始瞭千裡追兇的過程。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三個月的追蹤,郭秀終於在餘杭發現瞭石驚三的蹤跡。當發現石驚三住在春風樓,並且時常帶著一名女子回來歡好之後。便定下瞭這個刺殺計劃。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石驚三的預料之中似的,郭秀才一出手便被制住。此時被石驚三抓住,料想師仇難報,而且名節難保,激憤之下盡然滾下瞭兩道淚痕。
石驚三哈哈大小到“小姑娘,別著急嘛,等大爺玩夠瞭再尋思不遲”突然石驚三表情變得嚴肅而恐怖,狠狠地說道:“就你這幾下子,還想殺大爺我。倘若這麼容易就死瞭,那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瞭。知道嗎,我早就意識到你的存在瞭。”
郭秀驚奇地思索著,自己到底哪個環節發生瞭錯誤。
“呼吸,”石驚三說道“你的藏身之法很不錯,說實話,一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你的存在,倘若在那種情況下被你偷襲,也許我真的會著道。”
“但是少女嘛,看到這種男女歡好的場面,哪還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石驚三哈哈地笑著,然後伸出一隻手在少女俊俏的臉蛋上摸瞭一把。“你真以為我那麼容易放棄警惕麼?別說剛才我的泄身是假的,就是真的泄身的時候,我也可以耳聽八方。”
在石驚三放肆的大笑聲中,他伸瞭瞭手去就要去解郭秀的腰帶。眼見就要失節在賊人之手,郭秀心一橫,便要咬舌自盡。
“非也非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瞭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光是郭秀,就連石驚三也大吃一驚。因為這時桌邊已經出現瞭一個慵懶的男人,低著頭,隻顧一邊吃著桌上的美食,一邊去斟那壺上好的梅子酒。這個男人的出現,甚至讓石驚三都毫無反應。這似乎不是人能夠做到的,簡直就像鬼魅一般。
石驚三立即松開瞭鉗著郭秀手腕的手,一拱手“兄臺何人?”。他並沒有出手,雖然是個膽大之人,但眼前之人出現得毫無聲息,武功不說,這等鬼魅般的輕功遠非自己能比。倘若貿然出手,未必便能占得瞭便宜。因此,便故意做瞭個恭敬之狀,其實已經準備去取隨身兵器瞭。
男人一頓吃喝後,終於抬起瞭頭。隻見來者是一個青年,約摸二十六七歲,生的盡然十分俊俏。男人身著一件名貴的湖絲長袍,手上還帶著一個碧玉扳指。從衣著來看,簡直與江南的紈絝子弟無異。
男人飲瞭一杯酒後緩緩說道,“男女之事,乃是天地間第一等大事。況且泄身之際乃是男女陰陽際會之時。乃是超乎於一切,乃至生死的,豈可因為一時的幹擾而分心。”
沒想到男人一開口,盡然是如此不著邊際一段話。
卻又見男人說道“這位姑娘,你剛才使白虹貫日行刺,長劍被制後使用”浮雲手“的”雲蹤無定“這路配合遇到一般人物自是夠瞭,但遇到電光火石確實毫無勝算的。反而不如使用”流雲拂袖“攻他腰眼。”
這一句話郭秀尚不能理解,但石驚三卻驚得幾乎叫瞭出來。腰眼正是他的罩門所在,來者竟然一眼就看瞭出來。
“嗯,這鰣魚本是極美之物,可惜你竟然棄如弊履。可悲,可悲”
男人進屋之後,先是言男女歡愛之事,然後又一口道破石驚三的弱點,然後又不著邊際地說道飲食上。突然腦海間閃念而過,石驚三問道:“你是霍青玉?”
醉玉頹山霍青玉,江湖第一號奇男子。此人有三癡,一癡美食,二癡武功,三癡美女。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人對於這三種東西都精通的話,那就非他莫屬瞭。
據說他的舌頭,可以嘗出一百零八種調料混在一起煮的一碗野豬肉。據說他的武功,即使連武林中身份最高的少林寺主持釋圓大師,或者是天山劍派長老,天下一劍獨孤子,也要稱贊的。
而更多關於他的傳說,是他的艷福。據說他身邊的極品美女多到難以數計,據說他曾經一夜戰倒瞭十多名皇帝賞賜的宮女,據說,他是天下第一號的花癡。隻要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猜出瞭來人的身份後,石驚三剛才的張狂的樣子立即不見瞭。雖然還是衣冠不整,但並經已經是端正地坐在瞭床上,腰際間也多出瞭一條整齊圍好的毛巾。他當然對霍青玉的口舌功夫沒有興趣,對他風流韻事更是漠不關心。石驚三在乎的,隻是他那卓絕的武功。
“不知霍兄到訪,有失遠迎。不知霍兄有何見教?”石驚三拱瞭拱手,其實這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成名的暗器燕子鏢,扣在瞭手上瞭。
“什麼有失遠迎瞭,剛才我不是說瞭嗎,男女交合乃是天地間頭等大事,就是天王老子來瞭,也不必停止。”
“哈哈,霍兄玩笑瞭”石驚三見霍青玉盡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一時也不好發難。“若是霍兄看上瞭這個小雛,那今天就賣霍兄一個人情,不過就怕這小雛未經風月,滿足不瞭霍兄。”
郭秀聽到兩人的對話,醉玉頹山霍青玉的名頭她也聽過。眼見石驚三要將自己送給這個風流大少,不知道還會受到什麼樣的凌辱。無奈此時穴道被石驚三點住,一點放抗的力氣也沒有。
霍青玉笑著說道“石兄言重瞭,在下雖然好色,卻絕不會去強迫一個性子剛烈,一心求死的小姑娘。”話說到這裡,突然往石驚三的方向彈瞭兩下,兩道白光飛出。石驚三慌忙雙手一封,護住瞭周身大穴。然而卻並不見暗器襲來,再定睛一看,旁邊的郭秀卻已經能開始活動身子瞭。原來剛才,霍青玉用兩塊骨頭做暗器,表面上是攻擊自己,其實卻用上瞭巧勁,骨頭飛到一半,卻如同回旋鏢一樣,飛向瞭郭秀,解開瞭她被封住的穴道。
就在這時,突然寒光閃動,十幾枚燕子鏢向霍青玉飛瞭過去。剛才石驚三見到霍青玉露瞭這一鬼斧神工的一手暗器功夫,知道今天的事難以善終。論武功,自己萬萬不是霍青玉的對手,隻能先發制人。
這燕子鏢的功夫,石驚三打小時候就開始苦練。相同的十幾枚鏢打出去,卻有快有慢,如果對方躲得過第一波的燕子鏢,無論是向左,向右,還是向上向下,非躲不過第二波的攻擊不可。
就在石驚三發射出燕子鏢的同時,立即施展開輕功從窗口跳出。他做事一向謹慎,知道如果這一次飛鏢如果得手,鏢上的劇毒便立即可以取霍青玉的性命。如果不能得手,那麼這邊是自己唯一逃生的機會。況且,他還有第三道防線。
這突起的變化,即使是江湖經驗很深的人,也很難防范。一瞬間,石驚三已經飛奔在離春風樓幾十丈外的地方瞭。這些年來他縱橫江湖,除瞭高超的武功之外,機變能力也自詡天下無雙,因為還想在這個江湖保命,光有武功是遠遠不夠的。就在石驚三滿意地回想著自己的處理方式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瞭他前方四五丈的地方。這個身影的出現,讓石驚三一下子仿佛如同跌入瞭冰窖之中…
卻說這邊,霍青玉看到飛來瞭燕子鏢,卻避也不避,隻是往空中一陣連彈,火光飛濺處,十幾枚燕子鏢已經被打落在地上,使用的同樣是桌子上的菜肴殘骸。不錯,躲避暗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空中擊落他。
然而就這麼一頓見,石驚三已經奪窗而逃瞭。霍青玉心裡不禁暗暗叫瞭一聲“好!”然後邊起身準備追趕。
就在這時候,突然心念一動,霍青玉急忙一低頭。就在這一瞬間,兩把飛刀幾乎是擦著頭頂飛瞭過去。這飛刀來得十分迅疾,以至於敏銳如霍青玉的人,也差點猝不及防。就在這時,兩把飛刀又至,想要躲開已經是不可能瞭,眼見飛刀就要擊中霍青玉的時候,突然影子一閃,霍青玉竟然連出兩腿,踢飛瞭這奪命的兩把飛刀。
躲過瞭這次飛刀攻擊,霍青玉回頭往飛刀來處看去。之間繡床上那個本來躲在被子中的女人已經坐起身來。剛才的飛刀正是她發出的。
女人此時身上隻是裹瞭一個被單,渾身赤裸地坐在床上。由於剛才的動作,被單已經滑落大腰間,露出瞭豐腴的軀體。湯娟正待繼續出手,卻覺得腰眼一酸,徑直癱軟在瞭床上。原來就在霍青玉躲避飛刀的時候,已經暗中打出瞭一枚骨頭,點中瞭她腰間的穴道。
“鴛鴦柳葉刀”霍青玉看瞭看掉在地上的飛刀“你是湯娟?”
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出名的母老虎,魯班門門主魯自中的夫人,月英夫人湯娟。沒想到這個聞名江湖的母老虎,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
湯娟怒目圓睜地看著霍青玉,知道自己不是霍青玉的對手,不過這一阻,卻也讓石驚三可以逃遠瞭瞭。
霍青玉向來不會對女人動粗,見女人失去瞭抵抗能力,便縱身從窗子跳出去追趕石驚三去瞭。
然而,當見到石驚三的渾身赤裸地躺在一條街道中央的時候,霍青玉也不禁驚呆瞭。此時石驚三雙目圓睜,盡是說不出的恐懼。兩邊都是四散逃竄的行人,邊跑便喊:“殺人啦,殺人啦”。
這一切變化來得如此的突兀,以至於霍青玉都大吃一驚。連忙蹲下身子,伸手往石驚三的脖頸上的脈搏一摸,已經毫無生命的跡象瞭。霍青玉檢查瞭石驚三的屍體,讓肌肉上有少量的擦痕,顯是從房頂掉落所致。另人經驗的是,除瞭一些掉落的痕跡之外,竟然沒有一絲致命的傷口。
霍青玉知道,石驚三這種打小休息橫練功夫的人,即使是被人點瞭穴然後從房頂上扔下來,也斷不會摔死的。就在這時候,霍青玉看到瞭旁邊還有一個驚慌失措卻沒有離去的小販,便立即沖過去,抓住瞭小販連聲詢問道。
“大爺,這不管小人的事,小人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小販顯然被霍青玉嚇得魂不附體,霍青玉花瞭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剛才我正在做買賣,突然就見到這個人從房頂上掉瞭下來,然後大傢都四處亂跑瞭。小的是怕貨物被人順走,所以才多逗留瞭一下。”
“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過房頂有沒有別的人出現呢?”
“沒…沒有……再說瞭,當時小人正在和別人做買賣,那裡有心思看房頂啊”
霍青玉心裡知道,能夠將石驚三一擊致命的人,如果想隱藏行蹤的話,自己就是把每個路上的行人都問一遍,也找不到任何端倪的。想想也從小販那裡問不到什麼東西瞭,於是便給小販手上塞瞭點銀子讓小販離開。
就在這時候,郭秀也趕到瞭。她功夫和機變自是遠遠不及霍青玉,以至於到得晚瞭不少。當看到師門仇人命喪街頭的時候,她不由得渾身顫抖瞭起來,眼淚也奪眶而出。
“惡賊,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說著,便把劍向石驚三的屍體斬去。卻不瞭劍刺到一般,拿劍的手卻被人抓住。一看之下,竟是那個在一旁的霍青玉。
“幹嘛!放手!”郭秀充霍青玉大聲吼道。“我要這個賊子不得好死”
霍青玉嘆瞭口氣說道“郭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請不要破壞現場,關於石驚三的死還有諸多疑點,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陰謀在他身後。”
郭秀見霍青玉說得真切,便不再向石驚三的屍體發難。她風餐露宿幾個月,此時隻覺得師門大仇已報,心頭一寬,頭一暈,竟然差點倒下。卻又聽得霍青玉叫瞭一聲:“不好”,人影閃過,霍青玉已經往春風樓方向躍出數丈瞭。
霍青玉可以百分百肯定,石驚三是被人殺死的。要想知道和他的死相關的東西,最好的方式是問湯娟。而此時,湯娟大穴被自己點住,如果有人想加害,是不需要吹灰之力的。
然而,終究霍青玉已經玩瞭,等他到達春風樓的時候,湯娟已經倒在瞭地上,嘴角已經滲出血跡。不過好在她的雙目還在微微動作,顯然還沒有死去。霍青玉急忙過去解開瞭她身上被自己封住的大穴,然後往她體內註入瞭一股真氣。
另人奇怪的是,穴道被解的湯娟竟然沒有疼痛的喊叫,而是發出瞭一聲嬌媚的叫聲。一般這種叫聲,是在女人歡好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而這種生死邊緣。如果一個女人發出這種聲音,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她已經中瞭媚毒。
霍青玉緊忙摸瞭摸湯娟的脈象,大驚道:“陰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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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新之前,先回答兩個在第一章的帖子裡,讀者朋友留下的回復。
1.小小的小蟲等幾位朋友提到的錯別字的問題,因為平時時間比較少,有時寫完瞭就發上來瞭,勘誤的工作比較隨意,今後我會更多註意這一方面,也希望大傢能更多找出我文章的臭蟲。
2.關於萬花夫人的死,每個角色都有他的作用。那種從頭到尾,男的越死越少,女的越上越多的劇情,對於一個有懸疑成分的故事來說,是很悲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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