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沒動,亮看她的時候她正狡猾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

  “是你累吧?”她說。

  亮被她察覺心思,竟然臉紅起來。

  她用臉在他那裡拱瞭一下,可憐亮一個哆嗦。

  她大膽地把它掏出來,讓它在眼前晃動,慢慢地長大。

  等到完全怒漲開來,筱雅有點傻傻的,真大,怎麼就沒有覺得?

  她用兩手搓揉著逗他,然後又是慢慢地捋動。

  “怪不得丫頭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吶。”她說。

  亮已經被她弄得不敢輕舉妄動瞭,閉目靠在謝謝上吸冷氣。

  “臭易文在丫頭前面也講粗話嗎?”她問。

  他睜開眼睛:“是不是不高興瞭?嘿嘿,講的厲害吶,連她也會和他鬥嘴吶。”

  “真的?這個臭丫頭,變成什麼樣瞭!”

  “嘿嘿!”

  “你笑什麼?”

  “我……笑……?”他低頭看瞭自己那裡一眼。

  她明白過來他是在取笑自己,於是在那裡狠狠地捏瞭一把,差點把他弄跳起來!

  “還敢嗎?”她挑釁地說。

  “呵呵,不敢瞭。”

  “受不瞭瞭,再這樣我又要想瞭。”

  “想什麼?”她揉著他兩顆蛋蛋偷笑著仰臉問他。

  “想幹你瞭,”亮不管不顧地壯膽用起粗語。

  “以為你不會想瞭。”

  筱雅的臉紅紅的,她覺得自己也已經變得完全無恥瞭,從一開始就融入這幾個壞傢夥當中去瞭。

  他站起來,一把抱過她,解瞭她圍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丟在寬大的謝謝上。

  他在做這些然後把自己扒光得過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種很滿足的微笑……

  他很粗魯地進入隨即猛烈地沖擊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裡更放的開,很放開地迎合他,象一隻發情的母獸。

  似乎女人喜歡猛烈的要多一些,並不是不喜歡溫柔但是在情欲高漲的時候可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舉動。

  他狠狠地沖擊她,她柔軟的乳房被撞擊的象兩朵浪花一樣蕩漾著,乳頭此時漲的紅紅的,她終於能放開來肆意的承歡,所有的矜持都拋在一邊……

  她歡叫著,雙腿發抖,但還是努力淫蕩地張的很大,是亮數次用手將她分開,她知道他希望一低頭就能看到兩個人的交合之處,視覺的刺激對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誘惑。

  “喜歡和我做嗎?”她顫抖著問他。

  “喜歡,喜歡幹你B。”亮說。

  “對,幹,喜歡你說幹。”

  她的喘息使吐字變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來,變的輕柔一些。

  “剛才你都有些不開心哦。”

  “沒有啊?什麼時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騷貨的時候。”

  “呵……”她臉紅瞭。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罵自己不爭氣,他叫我的時候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反抗。”

  “嘿嘿……”亮加快瞭……

  “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覺她又是一顫,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們真的好討厭啊。”

  “不喜歡嗎?”

  “……喜歡……”

  亮鼓勁奮力沖刺起來……在筱雅喉嚨壓抑的尖叫聲中把精華註入她的身體深處。

  半響,她緩過神來,“我要死瞭,怎麼你還是那麼有力哦。”

  她感覺自己裡面被他噴射的癢癢的。

  正要說什麼。亮看到賀蘭從樓梯走下來。

  賀蘭下來的時候有點迷糊,其實是快走完樓梯才看到下面的兩個人,看等到的情景讓她心裡一個咯噔,酸酸的有些刺疼,不是都在樓上房間裡嘛?怎麼下來瞭?他們兩個?

  特別是看到亮有些慌張的眼神,她內心有瞭一種疏遠瞭感覺,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擋瞭一下,笑著問她是下來喝水嗎?

  筱雅整個人都虛脫瞭,身體還是袒露著,想找那條浴巾不知道扔在哪裡,滿臉的尷尬。

  我來找易文的手機電板,手機沒電瞭,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著,煩死瞭。

  她朝筱雅笑瞭一下,拿過另一張謝謝上的浴巾給她蓋上,對亮說:“把筱姐凍瞭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裡找到電板,準備上樓,上去前朝著筱雅壞壞地一笑,再沒看亮一眼徑直上瞭樓。

  女人心細,筱雅看得出賀蘭心情不是很好,雖然她一時猜不出是什麼原因,但還是猜測出和什麼有關。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說。

  亮上去瞭。

  筱雅揭開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體流出的汁液已經在謝謝凝成一團,甚至還有涓涓的流出淤積在腿縫中間,她咒罵著兩個肇事者,抿嘴也開始罵自己。費瞭好大功夫才將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跡。

  亮上去的時候,先去瞭中間的房間,看的出賀蘭悶悶的,看他進來也沒搭理,和她說話也沒反應,有些尷尬,準備出去回房間洗澡,被賀蘭叫住:“回來!”

  轉身。

  “過來,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過去,扔開手裡的衣物,將她樓進懷裡。

  “你這個壞蛋!喜新厭舊的傢夥。”一絲悲悲切切的聲音。

  “說什麼啊,小心眼的女人,原來是後悔當紅娘瞭。”

  “根本不是,從樓上玩到樓下,好性致啊。”

  “不許這麼說,根本不是有意到樓下去的。”

  “反正就是沒有想到我一個人在這裡難受。”

  “怎麼沒有?本來就是來看你的,隻是……嗨嘿,難受瞭?哪裡難受?”他調侃著。

  “心裡難受。”

  她盯著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貧嘴,隻是靜靜地抱住她,心裡有點憐愛,有點感動。

  她忽然把他推開:“身上全是汗,好臭。以後再把人傢丟在一旁不管不顧我就……咔嚓。”

  她指著他晃蕩的物件做瞭個剪刀的動作。

  他拽過她身體,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飛舞著安慰瞭一番直到她偷不過氣來將他推開:討厭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會也上來瞭,先躲在墻角探出個腦袋:小妹妹讓姐姐洗個澡可以嗎?

  “不行!本小姐的衛生間僅供良傢女子使用!”

  “呸!”筱雅沖上去打她,兩人嘻笑成一團。

  筱雅出來,兩個人躺在大床上。誰也沒開口說話。

  後來是筱雅牽住賀蘭的手,暖暖的兩隻手。生活其實很簡單。賀蘭說。

  筱雅沒有說話,她聽懂瞭,隻是在手上稍稍用瞭點力氣表示自己聽懂瞭。

  她明白賀蘭說的意思,從兩個丫頭片子開始轉眼自己已經是上四十的人瞭,還有賀蘭轉眼也要到瞭,她有些懊悔以前對賀蘭的冷嘲熱諷,根本就是沒有誰對誰錯的事情,當初的自己是多麼自尊多麼自愛啊。

  “對自己好一點,對別人好一點,誰都沒有錯。”她輕嘆瞭一口氣。

  “筱姐:感覺好嗎?”

  賀蘭靠在床頭盯著對面墻上的那幅油畫,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畫照片,她在想,要是房裡沒有自己和筱雅,這幾朵小花豈不是很孤單?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很壞,她想起瞭自己的學生,那些沒有考上重點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傢長的眼神一樣的迷茫。

  考上瞭重點高中的呢?還要拼大學,畢業就業然後才開始真正的生活,戀愛,結婚,生兒育女……

  自己不算壞,是幸運中的一員,遇到瞭易文還遇到瞭亮。

  應該感到滿足瞭。

  她思緒飄舞著,連筱雅的話也沒聽進去。

  “什麼?”她問。

  “想什麼呢?神不守舍的?”筱雅問。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這兩個字。”

  “不累。”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為這兩個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憶興奮起來。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著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瞭,再問:筱姐感覺好嗎?

  筱雅臉紅瞭。

  被追問的急瞭,甩打著她的手:謝謝你!好瞭嗎?

  嘻嘻!賀蘭這時候心情好到極致。

  “誰的感覺好?和誰?”

  “不要臉的丫頭!”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賀蘭放不瞭她的。

  “感覺不一樣,不一樣的類型。”

  “說瞭等於沒說,就不能說簡單些?你們醫生都是這樣含含糊糊地騙病人。”賀蘭說。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賀蘭明白做為女人筱雅的感覺和自己一樣如果縱情做樂還是喜歡亮要多一些。

  賀蘭有些遺憾,為易文的失分遺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嗎?”她隨口而出。

  “你說什麼?”筱雅愣住瞭。

  賀蘭自己也被嚇瞭一跳。

  “臭丫頭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筱雅盯著她。

  這下換成賀蘭臉漲的紅紅的瞭,筱雅的目光讓她又回到瞭從前對她的那種近乎長者的懼慌中。

  “嘻嘻,幹嘛這麼緊張啊?”她還想嘻皮笑臉地蒙混過關。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隻消繼續盯著她,她無謂的抵擋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果然,賀蘭停住嘻笑,看著她:“好,好,坦白!不過你要保證回去以後不許翻舊帳打擊報復?”

  筱雅定定神,你先說這是件讓賀蘭懊悔得不能再懊悔得事瞭,她實在是懊惱不過,自己在她面前怎麼就一丁點也長不大呢?

  心裡忐忑不安,嘴裡又說不出口。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瞭。

  竟然會又那麼愚蠢的話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兩年前的夏天,賀蘭去筱雅傢裡,當時賀蘭剛剛離開學校,閑的難受,筱雅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傢已經有幾個月瞭,她女兒剛剛被接到國外讀書。

  孟海川患的是一種比較少見的骨髓炎癥,比較討厭的一種病,住院也不頂什麼事,就一直在傢裡靜養,其實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單位沒什麼事情幹瞭,身體不好以後,單位更是不再安排什麼給他,名義上是照顧他安心養病,其實就是把他的那個科長位置給擠掉瞭。

  一天,賀蘭去看筱雅傢,聽說筱雅要去外地開一個研討會,要出去幾天,正好那幾天孟海川剛完一個療程,下地很困難,兩人正發愁準備讓筱雅的母親過來照顧,賀蘭聽到立刻答應自己在這幾天來照顧他。

  那幾天,賀蘭每天早上買好菜帶上買來的早飯,因為是夏天就連著晚飯一起做好,中飯後回傢,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熱一下將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沒有太陽溫度不是很高,賀蘭就扶著他到樓下的草坪散散步,回來的路上賀蘭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陣納悶之後發現是自己扶他的時候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自小賀蘭就是跟在筱雅後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一樣,從來不會往這方面去想的。

  回到樓上,他說可能是很久沒有走路,關節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瞭。賀蘭拿早飯給他也說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著聊幾句,慢慢地賀蘭有點後悔今天穿的衣服領口有些低瞭,露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為此開始恍惚的。

  也是賀蘭自己不好,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索性坐在旁邊,鬼鬼祟祟的讓你看個夠!她瞪著眼睛說。

  後來知道自己完全是犯瞭一個嚴重的錯誤,對於一個欲火中燒的男人而言,這樣的嗔怒無疑於一種鼓勵。

  他當時很尷尬,笑瞭笑,笑得很勉強。

  “皮膚和你姐姐一樣白。”

  他隻說瞭這一句。

  當時的心情賀蘭後來想不起來瞭,反正記得開始他是握著自己的手的,到後來怎麼就觸到腹部,隔著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

  賀蘭紅著臉讓他揉弄瞭一陣,羞的滿臉通紅,那個時候已經是和亮蘭州回來以後的事情瞭,若是以前,打死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到瞭後來,孟海川抽回手,長長地嘆瞭一口氣,轉過臉去。

  賀蘭心旌搖曳,當時沒有走開是接下來的另一個錯誤的開始。

  賀蘭沒有走開,他回身來,再一次握住賀蘭的手,拉過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著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瞭他早已經勃起的地方。

  這個過程中賀蘭是有過抵擋的,但是那樣軟弱的舉動很快被她憐憫的內心給攻破瞭。

  她不知道後來如何觸到那裡的,記憶中整個過程很快結束,她隻記得那裡是驚人的粗壯,還有當時整隻手裡噴射著的粘液……

  這就是今天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扯出的整個事件的過程。

  和筱雅說的過程中,賀蘭沒有掩飾也沒有誇張,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後就起身去瞭衛生間。

  賀蘭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就像那次的事件後來誰也沒有再提起一樣……

  第二天一早,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醒來,若大的一張床上躺著她們兩個人,筱雅的浴巾松松誇誇地吊在身上,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在賀蘭的目光中筱雅有點不好意思地重新圍瞭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邊,打不定註意是不是現在就過去穿衣服。

  “你想過去去就去,我們傢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賀蘭調侃道,昨晚的鬱悶似乎已經蕩然無存瞭。

  “臭妮子張嘴就沒好話。”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瞭一巴掌。

  “皮膚真好,”賀蘭說。

  “瞎說,那麼晚睡的,會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鏡子裡檢驗,這樣看來男人確實有美容效果哦。”賀蘭懨懨地伸瞭個懶腰說。

  筱雅下瞭床,在衛生間鏡子裡看上去果然有幾分亮麗,感悟著賀蘭的話,不禁恬然一笑。

  “看來還得再在山上住幾天,好好滋潤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來,出發前的擔心完全失多餘的,女人要墮落起來沒人可以剎住車。”賀蘭趴在床頭盯著她說。

  “又瞎說瞭,我是說你那麼老遠的白來一趟,不值啊,估計今天可以瞭,”筱雅不懷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我什麼時候沒機會?”賀蘭也沒臉沒皮瞭。

  隔壁兩個大爺起來後一起去餐廳吃早飯。

  中間賀蘭把筱雅說的又說瞭一遍,說來說去,真的決定晚兩天回去,因為天氣預報說城市裡這幾天還是高溫酷暑天氣。不過還得等上班以後筱雅打電話回醫院能不能晚兩天上班。

  後來誰也沒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裡肯定還是掖著一個疙瘩,賀蘭倒是連想也沒有再去想。

  山頂一座小水庫,跟著幾個上瞭歲數的老伯一起上去,租瞭兩根魚竿,易文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張小竹椅子上開始垂釣,餌料什麼都是現成的,聽說釣瞭魚山莊還免費代為烹飪加工。

  賀蘭忙前忙後地給他們兩個大老爺砌瞭茶,和筱雅躲在樹蔭下,遠遠地看他們。

  兩個人的話不多,好像不知該說什麼。

  樹上蟬鳴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氣溫就竄上去瞭,這裡尚且如此,山下的溫度可想而知。

  賀蘭沒話找話地和筱雅扯,心裡覺得如果自己不啃聲,筱雅肯定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不高興什麼的,會以為自己是在鬧別扭,這是小時候常有的事。

  其實現在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筱雅的心裡也是亂哄哄的一片,兩個人還是尷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給老公孟海川打電話的時候,賀蘭接過去:立敏姐夫,我們不打算回來瞭,山上太涼快瞭,好舒服,不過不是我們提議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瞭。

  筱雅一旁笑著說她胡說,並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筱雅能聽到手機裡的聲音,孟海川隻是呵呵地笑,說沒關系,他很好,能照顧自己,讓這邊放心。